韶山七型客运电力机车:近代佛家一代宗师倓虚大师:降生与入涅槃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30 01:01:42

自称“湛山老人”的倓虚法师是中国佛教界盛传的“三虚”——虚云和尚、太虚大师、倓虚法师之一,于民国初年开始,弘法东北各省,踏遍白山黑水和南北各地,最后渡海南来,在香江讲学,缁素受益者甚众。1949年驻香港锡荃湾精舍,创办华南学佛院,极一时之盛。 1963年6月22日,于佛声中含笑而寂。世寿89岁。

 

            


 
降生前的梦境----
 
    我生的那一年,正是光绪元年乙亥(一八七五年)六月初一。那时我母亲,已经三十六岁,我是最后所生,生下来之后,就没有乳吃,为

了抚养我这个最后的‘老生子',我母亲不知受多少苦! 


    我懂事的时候,我母亲尝给我说:生我的时候,是一个早晨,太阳已竟很高了。在那一夜,我母亲还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梵僧,是一个

大高个,秃头,穿的很整齐,看光景不像中国僧人打扮。手里牵著一头骡,(并不十分像)到我们门口要住宿。那时正赶我母亲在门口站著,

我母亲对他说:‘我们这里,并不是客店;而且房子也很窄狭,不能住,你去另找地方吧!'那僧人说:‘唉!我是出门赶会的人,现在天已晚了,你方便方便,让我在这里住一宿吧!我母亲说‘我们家里要是房子多的话,可以让你住,没有多房子,怎么能留你住呢?如果你必需要住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地方。我们的隔壁有个大烟馆,你可以到那里去住吧!'这时那人就有点不乐意地样子,‘哼!'他说:‘好汉不进三房,我那能往那里去住呢?'这时我母亲就醒了。第二天早晨,吃早饭时候,就生下了我。

 

    后来,我母亲对他说的那句话里的‘三房'两个字,始终不明白,就跑去问我的一个本家伯父。我们这位伯父素常以拆字算卦为生,对于这些江湖话,都很明白。他略略的给我母亲解释了一下,他说:‘三房者:第一是赌场;第二是烟馆;第三就是一般下流人所到的地方,(如妓院等)普通有知识有身份的人,绝不涉足到那种地方去。

 

    我母亲还说:生我的那一年,年月不好,闹饥荒,人民的生活都很苦!又加那年六月间很热,老的小的热死很多。我们邻家和我一块生的

一共有三家,那两家母子都热死了,就剩下我们母子二人。按普通常识来说,凡产妇须避风,忌喝凉水,我母亲因为天气热,也顾不得这些忌

讳的事情,往往夜间在院子里睡觉,还常渴凉水。也真奇怪!就这样我母子也没有死。身在繦褓叫“吃斋 ”
 
    我出生以后,我们街坊邻居,看我独没有死,觉得很特别,我母亲也以为我纵然活下去的话,也在家里待不住,后来必定要出家当和尚的

,她说这话因为有两种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因我生下来到两三岁之后,也不会叫爸爸;也不会叫妈妈,只会说:‘吃斋'两个字。这是我与其他小孩最特别的地方!后来,我母亲叫我学说话,教我叫爸爸叫妈妈,而我嘴里头仍然是‘吃斋'‘吃斋'的喊,其他的话,教也教不会。‘吃斋'这两个字,不教而自会说。

 

    后来日子久了,我母亲对这事就起疑惑:为什么不会叫妈妈,只会喊:‘吃斋'呢?于是就以这事去问邻家的那位下神的老太太。(巫婆)老太太说:

    ‘那是你这孩子,在前世有吃斋的愿力,如果今生不吃斋的话,恐怕不能活下去。

 

    这时,我母亲听了这话,就又犯愁了。

 

    ‘啊'?我母亲说:‘他一个小孩子,又怎么能吃斋呢'?

 

    ‘他固然是一个小孩子不能吃斋',老太太说:‘那么你是他的母亲,可以替他吃斋呀'!

 

    我母亲在那位下神的老太太面前领教了之后,低下头去沉思了半天,觉得这事情左右为难。吃斋吧?家中都是吃荤的人,而且沿海地带,吃鱼的时候又多。不吃斋?自己就这一个孩子,下神的那位老太太明明说他是有吃斋之愿,不吃斋就会死,万一真的死掉了,不是我落得一辈子绝户吗?这种矛盾的思想在心里萦回几番之后,自己觉得得仍没办法来解决,最后还是请示老太太来想法。

 

    ‘真难为我'!我母亲说:‘我们穷人家,很多人在一块过日子,怎么能方便吃斋呢'?说这话时还有点发愁的样子。

 

    ‘告诉你'!老太太很爽快地说:‘你可以初一十五吃花斋呀'!

 

    自那时起,我母亲每逢初一十五,就替我吃花斋。后来我岁数大了,对这事情起疑惑,便去问母亲,我母亲就把这段吃斋的因缘,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

 

入涅槃:人生如做戏...现在我的戏演完了,该要煞戏
 
    癸卯年(一九六三)大师经过四年之久,讲完一部楞严经之后,又应四众之请,在中华佛教图书馆讲金刚经,每周讲一次。夏历五月初十,金
刚经讲到第十七分,究竟无我,便停讲了。这时大师感到身体疲惫、气弱、胃呆、饮食减少。但无其他痛苦,每日对来探望的人,仍是谈笑自如,风趣横生。

 

    俟请名西医来检查证明,据说:‘五脏很好,什么病都没有,有之,即是‘老病’,人老了,心脏机能减退,已不敢再予用针药。’

 

    六月十六日,大师命由九龙图书馆回荃湾弘法精舍,准备后事,尝对大众说:

 

    ‘人生如做戏,活著如是,死亦如是,现在我的戏演完了,该要煞戏了。’有时弟子等劝以服药医治,大师曰:‘药能治病,而不能治命,人命以“无常”为定律,无常到来,谁也脱不过。我自己的生死,自己做得主,知道自己的去处。’并对门人等诸多咐嘱,勉各自重。(详见湛山倓虚大师示寂记——大光记)

 

    夏历六月廿二日下午二时,大师很清醒的摸了摸自己的脉搏说:‘脉已乱了,请你们把我扶起来,结跏趺坐,我要走了,’说著大师把腿盘起来,手结弥陀印,在大众说法及念佛声中,闭目观心,很安祥的走了。这时门弟子们忽然省起,大师为什么金刚经讲到第十七分便停讲,原来是预示‘究竟无我’,要入涅槃了。

 

    六月廿三日,门人等在弘法精舍为大师启建念佛七七四十九日,圆满日荼毗,由筏可上座举火,白云缥缈,香闻数里,是日参加仪式者数

千人,香港政府华民政务司,特送花圈致意,开百余年来港府向僧人致祭之先例,俟捡拾灵骨获舍利数千粒,骨花五大盘,光耀五色,灿烂晶

莹,灵骨安藏于九龙西贡山麓大澳门,湛山寺塔院内,舍利分由各方迎请建塔供养。

 

天台宗第四十四代倓虛大師傳略

 

    師名隆銜。字倓虛。河北寧河縣王氏子。父諱德清。母張氏。因夢偉丈夫手牽黑驢來求寄宿。卻又不可。遂誕師。生有異秉。襁褓中口喃

喃恆念持齋二字。母私以為異。因如其言持齋焉。又嘗夢追師至一廣場。時有高顙隆準之僧眾合掌經行。師忽現僧相。參其中宣梵唄。即之已渺。因駭詫而覺。由是其母知師後必為僧。年十一肆業於村塾。喜靜坐。厭咿唔。或時逃學歸。母知其性之所在。亦不責之。暑假中隨母往外家。時近黃昏。獨坐門外觀村景。意甚得也。從母適出。忽詫曰。門外何來一老僧。及諦察之。乃師耳。由是師亦自知後必為僧。輟學後。習藝於某肆。肆主龐眉而龍鍾。日會計於錢麓簏間。吝且傲。師心鄙之。因自計曰。吾安於是當何日與之等。且等彼矣。去死己不遠。人生如是。有何意味耶。因抑鬱不自得。竟辭歸。其母亦任之。師既志與人殊。因究心於出世之事。聞人言誦高王經千遍。所求定如願。遂誦習之。亦未稔將何所求也。然藉是而引發宿根。地無僧侶。惟有與道者遊。將欲窮造物之蘊。苦境嗇。餬口於四方。為記室於軍中。以所入奉母。旋貿易於旅順。待人誠懇。人樂與之遊。所業亦日裕。適日俄戰起。遂罷業歸。習醫於營口。獲醫學優等獎。暇常與邑之居士遊。始知有佛。即萌出世想。因組佛學宣講堂。研究內學。如是者有年。學益進。而出世之念亦益堅。

 

    年四十三。投天津清修院清池老和尚求剃度。池師異其貌。知後必能荷擔正法也。謝不受弟子禮。為介臨濟正宗印魁老人。禮其塔。師焉。且謂師曰。吾前日夢一沙彌從關東來。其名為倓墟。尋病卒。為說偈荼毗竟。吾亦歎惋而醒。因記之於冊。今子果來。既符所夢。子當為再來人。師曰。吾今出塵矣。可去土留虛。乃字以倓虛。時民國六年也。是年秋。寧波觀宗寺諦閑老和尚開堂傳戒。師欣然往圓具。後依止習台教。然北人南行。格於方言。每值講經。瞢然不解。心甚苦之。適靜修法師因事告退。諦公自講大乘止觀。諦公善國語。師始明山家旨趣。一涉教海。便識南針。研求既銳。深有心得。一日諦公因寺務繁冗。講大座未能詳。終課。告眾曰。好自習之。翌晨當按名覆講也。師回寮後。即手不釋卷。悉心探討。深夜不息。次日覆講。最後至師。陳理透闢冠同儕。諦公大喜。嘉勉備至。且有虎豹生來自不群之語。師於是於眾中嶄然露頭角。既畢業歸。即應井陘顯聖寺請講地藏經。時年四十七也。復赴奉天萬壽寺講楞嚴經。聲譽日隆。是夏倡創楞嚴寺於營口。四十八歲。講金剛經於長春。乃建般若寺於近郊。將落成。僧眾多從遠地來掛褡。師乃手訂規約。俾遂守焉。四十九歲講楞嚴彌陀二經於哈爾濱。受陳飛青居士請。復倡建極樂寺。苦心擘劃。不辭勞瘁。民國十三年冬。寺落成。復設立佛學院。培植弘法講師。於是關東始有僧學。民國十四年。

 

    師五十一。應北京柏林寺請講楞嚴經。復於京之彌勒院設立僧學。四方習教者咸集。及秋。赴日參加束亞佛教聯合會。時同行有曼殊大師。人素狂放。而獨敬重倓公。既返國。迫歲暮。師冒嚴寒赴吉林黑龍江弘法。民國十六年。倡建法華寺於綏化。並立僧學。夏赴奉天創佛學會。重修南關般若寺。於是關東之佛法。得師弘而始大盛。善信之皈依者不可勝計。十七年。返北京任彌勒院教職。十八年。迎諦公北上傳大戒於哈爾濱極樂寺。度僧七百餘眾。十九年。立僧學於奉天般若寺。二十年秋。營口楞嚴寺樂成。請寧波天童寺禪定老和尚住持。開光傳戒。盛極一時。廿一年。應西安佛化社講經。並大慈恩寺傳戒之請。秋。長安印經會委托師護送磧砂影照玻璃藏經版至上海翻印磧砂藏經委員會。師乘方船至臨潼山左近。突來匪徒多人。意欲洗劫。舟子股粟。莫如所措。師神態自若。語渠魁曰。貧僧護送經書版。為省費故。乃舍車而舟。出家人愧無黃白物為諸君壽。如缺路費。囊中尚有十餘元。可相餽也。匪害其言實。且服其膽量。乃持資呼嘯去。師自幸經版未受損。乃返臨潼縣報告。乞派員保護。乃得安抵滬地。師護教心誠。不辭勞瘁。斯可見矣。其年諦公圓寂。師本擬赴寧波發龕。以任護經事致不果。乃掃塔盡弟子禮焉。師之在滬也。葉遐菴居士甚禮敬之。請師講經於青島。並籌建湛山寺。設僧學。廿三年。寺後殿落成。學僧絡繹至。師乃定學規。立課程。聘講師。事無大小。必躬親為之。其所期望者蓋甚殷也。廿五年傳大戒於長春般若寺。四眾弟子千餘。盛況空前。廿七年湛山寺大殿亦落成。學者愈眾。寮房幾不能容。自是青島人士之信仰佛法者日益多。師年近七十。培植後學不遺餘力。每有開示恆以淨土為歸。受其化者指不勝屈。凡有供養。悉歸常住。一衲蕭然。不蓄長物。善持律者。不是過也。師之著述有心經義疏。淨土傳聲。讀經隨筆。大乘起信論講義。並弟子所記楞嚴隨聞錄。金剛經親聞記等。並行於世。廣覺習教座下。頗悉顛末。謹按大端。略記如是。

 

    夫人必有所不為也。而後可與有為。觀師處逆境而不苟就。汲汲以學大人學為事。卒能荷擔大法。丕振宗風。此非志操大過人者而能卓然

樹立若是哉。余魯陋無以自見。既述師之傳略竟。因贅數語。用仰高躅。復自漸也。

 

                             辛巳三月弟子廣覺敬撰

湛山倓虚大师传


    倓虚法师(1874-1963),河北宁河县北塘庄人,原名王福庭。少时随父业农商,34岁于营口创设东济生药店。

 

    43岁出家,法号倓虚,皈依谛闲大师,倓虚学成北归,不辜师命,于东北、华北、青岛先后建造寺院多处,并随时随地为大众讲经说法,

又倡办僧校,造就后贤,人才蔚起,于是天台一宗盛弘于北方。

 

    1949年倓虚驻香港锡荃湾精舍,创办华南学佛院,极一时之盛。

 

    1963年6月22日,于佛声中含笑而寂。世寿89岁。

 

    倓虚法师一生著述二十余种,有《心经义疏》、《金刚经讲义》、《楞严经讲义》、《影尘回忆录》等。

 

    倓虚中年出家,在东北各地讲经说法,兴建道场。一生致力于“僧伽教育”,认为“佛法弘扬本在僧”,若无人弘法,不待外人摧残,佛教本身就会消灭,故在每个道场完成后,皆创办佛学院,培育僧才。

    倓虚虽然披剃于禅宗,但学教于天台观宗,故倓虚期以天台心印,与曹溪一脉相辅并弘,使得民国以后,天台一宗能从南方盛传于北方,

甚至分灯至海外,堪称为天台教育家。


生有异秉   广涉诸学

 

   倓虚(西元一八七五——一九六三),俗姓王,名福庭,法号隆衔,字倓虚,河北省宁河县河口北塘庄人,父亲王德清,母亲张氏,世业行商,家道清贫。

 

    倓虚尚在襁褓中即会喃喃唸着“持斋”二字,母亲私下以为异相,于是如其所言,从此茹素。倓虚十一岁时才进入村塾读书,然由于性好静坐冥想,不喜欢与人喧哗,常常为此逃学离家,母亲知情后,也不曾责备他,如此断断续续读了四年书。

 

    十四岁时,倓虚辍学到铺户学做买卖,见铺主悭吝傲慢,深不以为然,半年后便辞职回家,跟随父亲学农及小贸易,勤学岐黄之术。十七

岁,倓虚奉父命婚娶,生子五人。二十岁父殁,二十六岁母亲又病故,从此一家生计,端赖他兼营小贩为生。

 

    光绪三十四年(西元一九○八),倓虚举家迁往营口。在此之前,倓虚做过买卖,也曾在亲戚的菸叶店管帐,又到军中当过差,或者做工

、摆卦摊等。因时逢战乱:中日甲午战争、义和团之乱、八国联军及日俄战争等事件,倓虚在日后自述道:“劫后余生,职业固然是没有,而

生活也就随之成了问题。”那时,倓虚只好到塘沽做苦力,直到三十一岁才转到营口一所宣讲堂任事。由于过去对中医药有所研涉,便开设“东济生药店”,一面悬壶济世,一面研究佛经,朝夕奉读《楞严经》。


中年出家   学教天台

 

    一九一四年,倓虚年届四十,以半生虚度,感悟人生短暂,对出世之念日益坚定,便前往北京附近的怀柔县红螺山资福寺,听宝一法师说

《法华经》,欲求披剃未成。一九一七年,托词清明扫墓,再往天津名刹清修院,得清池法师引导,依涞水高明寺临济正宗印魁法师塔出家,

由纯魁师叔代收,法名隆衔,清池法师赐号倓虚。

 

    是年秋,倓虚南游宁波观宗寺,依谛闲法师受具足戒后,进入该寺弘法研究社学习天台教观,与仁山、常惺、禅定、妙真等法师为同学。

倓虚对经教手不释卷,悉心探讨,甚受谛闲大师器重而赞叹说:“虎豹生来自不群。”

 

    一九一八年冬,倓虚在观宗寺禅七中开悟,呈上一偈:“观念即住,觉妄皆真。”得谛闲大师的嘉许。一九二○年毕业后,入北京为观宗寺请藏,顺道赴天津北塘扫先人墓,并度其妻子皈依佛门。翌年,儿子王维翰发心出家,成为后来极乐寺住持大光法师。

 

    一九二一年,倓虚应河北井陉县士绅邀请,在显圣寺宣讲《金刚经》、《弥陀经》、《地藏经》,并将问难的外道度化为佛门的护法,为时人所称叹。一回,倓虚遇见在俗时一些旧同学,对倓虚大肆抨击出家人不事生产,倓虚不急不徐地说明出家人以弘法为家务,利生为事业,旨于净化社会,改善人心,以慈悲心辅佐政治之不足,教育之不及,于潜移默化中令人改过迁善。一番慈悲化导下,众人闻言莫不钦敬、惭愧。


修建刹宇   兴办僧学

 

    同年,倓虚应省缘和尚之请,出任渖阳万寿寺佛学院讲席,前后三年,讲完《佛遗教经》、《四十二章经》、《八大人觉经》等十部经。

此段时间,得朱子桥将军及叶恭绰部长等护法的支持,开风气之先,于东北如哈尔滨、长春、营口、渖阳等地讲经弘法,接引许多人皈信三宝

,使佛教在东北普及开来。

 

    此外,倓虚更广建寺院,兴办学校,其中尤以一九二一年在营口启建的楞严寺、一九二二年在长春筹建的般若寺、一九二四年在哈尔滨竣

工的极乐寺规模为最大。倓虚在极乐寺任六年住持间,兴办极乐寺佛教学校,是为关东有僧学之始。在此期间,倓虚还应奉天万寿寺佛学院、

北京弥勒寺佛学院之请,前往讲经。

 

    一九二五年四月,倓虚在极乐寺传戒,度僧七百余众,特请谛闲大师北上担任得戒和尚,获谛闲大师付法,为天台宗第四十四代法嗣,赐

名“金衔”。倓虚自此继承天台宗法脉,并中兴东北佛教,使东北佛教气象一新。

 

    同年,倓虚应北京柏林寺之请,前往主讲《楞严经》,又在弥勒院设立佛学院,并兼任法源寺住持。及秋,倓虚赴日参加东亚佛教联合会

,受到同行的曼殊大师特别敬重。倓虚回国后,冒着严寒再前往吉林黑龙江弘法。一九二七年,倓虚在绥化倡建法华寺,并立僧学。夏时重修

南关般若寺,关东的佛法因倓虚的弘扬而日趋大盛,求受皈依者不可计数。翌年,倓虚再返北京弥勒院任教;一九三○年,立僧学于奉天般若

寺。

 

    一九三一年,营口楞严寺落成,倓虚礼请宁波天童寺禅定法师主持开光传戒,盛极一时,不料九一八事变发生,倓虚只得离开东北。次年

,应朱子桥将军邀请,赴西安佛化社讲经。一九三三年,再应叶恭绰及青岛官绅之请,转赴青岛筹办湛山寺,并于次年创“湛山僧人学校”。倓虚以十年的岁月建设湛山寺,一九三八年完成殿堂、经楼等数十幢院宇。自此,青岛人民信仰佛法者日益增多,湛山寺驰名中外,成为佛教名刹胜地。倓虚自书“海印遗风”四字于寺中后殿匾额,以志因缘,并自号“湛山老人”。


丕振宗风   正法传世

 

    一九四九年,香港佛教界礼请倓虚前往弘法。倓虚最初在“东莲觉苑”讲《金刚经》,不久,吴蕴斋居士再请倓虚驻锡香港荃湾弘法精舍,创办“华南佛学院”以培育僧才。倓虚以七十六高龄,除在院授课外,每星期日还到东莲觉苑讲《法华经》。他为节省每次一毫洋的渡船费,买二等站票渡海,其弘法教学精神令人感动。

 

    倓虚八十岁那一年,港九弟子请出版《影尘回忆录》,全书三十余万言,由倓虚口述一生事迹,弟子大光法师笔录。

 

    一九五八年,倓虚创设“中华佛教图书馆”,蒐集《大正藏》、《卍续藏》等七部大藏经及散装经书二万余册,供人阅读。又在馆内讲《华严经》一部,历时五载,寒暑不辍,听众座无虚席。一九六三年,倓虚以八十九岁高龄,应四众之请,主讲《楞严经》、《金刚经》。到了六月二十二日,在大众念佛声中圆寂于香江,世寿八十九,僧腊四十六,法腊三十八。

 

    倓虚的主要著作有:《心经疏义》、《心经讲义》、《起信论讲义》、《天台传佛心印记释要》、《金刚经讲义》等,并弟子所记《楞严随闻录》、《金刚经亲闻记》、《影尘回忆录》等。

 

    倓虚是近代佛教教育家,每有开示,恒以净土为归,受其化者,指不胜屈;凡有供养,悉归常住,一衲萧然,不蓄长物。他的教学,要人

由解起行,就是将所学的佛法和研究佛学的理论,躬行实践,付诸实行。

 

    倓虚披剃于禅宗,学教于天台,平生致力于复兴东北佛教,使缁素二众得闻正法。诚如蒋维乔居士所说:“天台一宗盛弘于北方,此乃智者大师创教以来所未曾有也。”倓虚弟子大光法师曾述其师:“共创建十方弘法大丛林九处,弘法支院十七处,佛学院十三处,在家中学两处,小学两处,印经处两处,讲经二百余会,著述十余种,曾在门下受业学生一千余人,培养已能在各地担任弘法事业者三十余人,传法者十四人。”王学仁居士亦赞叹倓虚言:“受化度者,都十余万人,法缘之盛,叹为希有。”倓虚自有警联一付,谓:“看破放下自在,弘法建寺安僧。”此诚一代宗师之写照。

 
生时示寂  了无挂碍

 

    癸卯年(1963年)大师经过四年之久,讲完一部《楞严经》之后,又应四众之请,在中华佛教图书馆讲《金刚经》,每周讲一次。

 

    夏历五月初十,《金刚经》讲到第十七分 究竟无我,便停讲了。

    这时大师感到身体疲惫、气弱、胃呆、饮食减少。但无其他痛苦,每日对来探望的人,仍是谈笑自如,风趣横生。

 

    俟请名西医来检查证明,据说:“五脏很好,什么病都没有,有之,即是‘老病’,人老了,心脏机能减退,已不敢再予用针药。”

 

    六月十六日,大师命由九龙图书馆回荃湾弘法精舍,准备后事,尝对大众说:“人生如做戏,活著如是,死亦如是,现在我的戏演完了,该要煞戏了。”

 

    时弟子等劝以服药医治,大师曰:“药能治病,而不能治命,人命以‘无常’为定律,无常到来,谁也脱不过。我自己的生死,自己做得主,知道自己的去处。“并对门人等诸多咐嘱,勉各自重。(详见湛山倓虚大师示寂记——大光记)

 

    夏历六月廿二日下午二时,大师很清醒的摸了摸自己的脉搏说:“脉已乱了,请你们把我扶起来,结跏趺坐,我要走了。”说着,大师把腿盘起来,手结弥陀印,在大众说法及念佛声中,闭目观心,很安祥的走了。

 

    这时,门下弟子们忽然想起,大师为什么金刚经讲到第十七分便停讲,原来是预示‘究竟无我’,要入涅槃了。

 

    六月廿三日,门人等在弘法精舍为大师启建念佛七七四十九日,圆满日荼毗(火化),由筏可上座举火,白云缥缈,香闻数里。是日,参

加仪式者数千人,香港政府华民政务司,特送花圈致意,开百余年来香港政府向僧人致祭之先例。

 

    火化后,捡拾灵骨,获舍利数千粒,骨花五大盘,光耀五色,灿烂晶莹,灵骨安藏于九龙西贡山麓大澳门,湛山寺塔院内,舍利分由各方

迎请建塔供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