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粹女魔头磁力链接:【48名儿童的成长营】让孩子将悲伤留下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1 18:51:20
48名儿童的成长营

让孩子将悲伤留下


文/赵钢
<<新周刊>>第354期



“我梦想的家应该有座房子,房子旁边有条河,河里有逆流而上的小鱼,一块带着微笑的石头——那是我沉重的过去,我已经把它放下了。” 海航之翼关爱儿童夏令营上,一位孩子如是说。也许,这便是这个夏令营的意义。



  “我想要个温暖的家,我不想让世界上还有孤儿,不想让这世界上还有福利院。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父爱和母爱。”

  一位失去家庭的孩子在海航之翼关爱儿童夏令营的课堂上,向我们描述了他的理想国。参加夏令营的48名儿童来自青海、四川、云南、新疆、甘肃、黑龙江、重庆、海南等地,大多年龄在12-17岁。他们当中,有残疾儿童、流浪儿童、孤儿、被遗弃儿童,还有受艾滋病影响的儿童以及在地震和泥石流等自然灾害中失去父母的孩子。他们因为这个夏令营在海南兴隆度过了7天。这七天,对孩子、辅导员、志愿者,对每一个参与者,各有不同意义。

  志愿者杨礎菲曾跟彝族的三姐弟在一起吃午饭。问起小姐姐的梦想是什么?姐姐说:给两个弟弟养大盖上房子娶上媳妇,然后自己嫁人,让弟弟一直都拥有家庭的温暖和幸福。她的内心呼唤着一首老歌《我想有个家》:“我不敢唱也不能唱,只有默默看着他们,等到他们离开的时候,我的泪水悄悄地落下。”

  来自海航集团的志愿者邱金坤已经第二次参加这个夏令营了。邱金坤在工作日志中写道:“什么是志愿者?志愿者不是拥有英雄主义情节的救世主,不是没有边界概念处处替孩子出手的父母双亲,不是出于不平等地位的指挥员,不是为孩子疗伤的专业医生,不是满是好奇心的侦探,不是随时准备贴标签的裁判,不是企业的代言人,志愿者仅仅是一个倾听者、陪伴着、合作者、支持者、保护者和观察者。仅此而已。这就是志愿者本身的任务。”

  邱金坤经过了去年的志愿者经历,今年又进过了营前心理培训,已经充分认识到了志愿者工作真是个技术活,单凭一腔热情远远不够:“比如说,志愿者最容易犯的几个错误:偏爱个别儿童,忽视其他儿童,从而导致脆弱群体的自我负面认知;相互留联系方式或个人信息。志愿服务过程中,代替、指导儿童做决定,随意打断培训的节奏;交流中不要使用‘你真可怜’、‘你们真的太穷了’等充满怜悯和歧视的语言,更不能用‘你怎么这么不讲卫生’等责备的语言;不要在没有得到管理人员许可的情况下,对儿童做出任何具体的承诺;不能私自带领儿童参与非日程安排活动。除非已经策划好了相应的心理创伤治疗方案,否则不要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主动询问‘你觉得你的生活痛苦吗?’、‘这段时间你是怎么过的’等问题,从而导致儿童重复体验过去的不幸与悲伤,产生二次伤害,如此等等。”

  在中国儿童中心教育专家朱晓宇老师的课堂上,他让孩子们每个人画一笔,分别画出一个成人和一个孩子的形象,通过这种方式让孩子们认识成人和孩子的异同。朱晓宇说:“他们有的来自福利院,有的来自流浪儿童保护中心,有些孩子很难和别人建立关系,但是一旦建立了就会得到孩子的充分信任。我们的工作,要格外注意对困境儿童的保护,强调助人自助。如果有孩子和我讲他的过去,我会想办法岔开,因为我的工作只是阶段性的,我没能力处理后面的事。”

  夏令营总辅导员宗春山老师来自北京市青少年法律与心理咨询服务中心,他的培训课程是让孩子们认识自我,培养团队协作精神,学会自我保护。宗春山说:“这些孩子年龄跨度大,地域和文化多元,又有着特殊的背景,我们为此专门设计了课程,避免强烈的方式,涉及家庭个人的事不谈,让孩子们在愉快的游戏中接受知识。”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儿童保护专家王大鸣是这次夏令营的总负责人,他的团队聚集了儿童教育专家和来自海航集团的年轻志愿者。他说:“我们的工作中心就是一切为了孩子。这7天的夏令营,就是要孩子们感受天堂般的美好。”

  在夏令营的最后一天,主办方安排了一次特殊的课程:让参加夏令营的老师、志愿者、陪护人员给每个孩子洗脚,让孩子们感受到成人对他们的关爱。一个因先天缺陷被父母遗弃的男孩抽泣着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给我洗过脚……”孩子们因此痛快地哭了一场。

  “我梦想的家应该有座房子,房子旁边有条河,河里有逆流而上的小鱼。一块带着微笑的石头——那是我沉重的过去,我已经把它放下了。”一位孩子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