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尾几级进化:芦笛 令人费解的金门海战

那天我看到台湾人写的介绍八二三金门炮战中共惨败的文章，其中有这么一段话： 

“为了维持金门十五万军民每天七百吨的粮弹消耗，国军在九月三日以后，几乎每天均有粮弹船在护航舰队的屏卫下，驶进料罗湾担任运补作业；而国军空军战斗机群，则在空中担任掩护以支援友舰。九月十八日，国军为了运送数十门155型与美国新援的240型巨炮(射程达十五英里)至金门，动员了数十艘各型舰艇编成运补船团驶进料罗湾，中共再度以鱼雷快艇(艇海战术)试图阻止这个船团而未果；这次白昼海战中中共的损失是三沉四伤，国军则无。六天之后，这个运补船团再度满载而至，所不同的，这次遭遇战发生在空中，而不是在海上。三十二架国军军刀式喷射战斗机，在船团上空掩护他们驶入料罗湾，同时，一百余架中共米格战机亦自南、北、西三个方向包抄而来；在长达四小时断续而激烈的空战中，国共双方百余架战斗机在长一百哩、宽五十哩离得福建沿岸上空互相追逐缠斗，国军新获美国制式响尾蛇飞弹大显神威，最后的结果：十比○，国军空军大获全胜。” 

这信息令我很吃惊，盖我当年听到的全是我英勇的人民解放军大获全胜，不是“击沉太平号”，就是“三比零”（共军击落三架国军飞机，自己毫无损失），不料国军却说他们在八二三战事中赢得了十比零的空战大捷。这对我来说完全是新闻。须知就连据说是“直言敢谏”的彭德怀，在惹祸的万言书中也说什么“我们在处理经济问题上，不像炮击金门、西藏平叛那样得心应手”（大意），言下之意当然是炮击金门是个伟大胜利，却不料共军百多架飞机被国军30多架飞机打得落花流水！这到底是真是假？ 

“反败为胜”从来是我中华民族的一个优良传统。国府虽然没有搞过“亩产万斤粮”，也难完全脱离这优良传统，其对孙中山的神化甚至还着我党之先鞭，因此对此消息当然必须抱审慎态度，不能人家说什么便信什么，须证之以第三方信息。 

不意前两天我在美国看军事频道，发现这事完全是真的。而且人家说的还更详细，说那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使用空对空导弹，一举以零代价击落共军十架米格机。不幸的是，国军发射的一枚响尾蛇导弹没有爆炸，被共军组织人力星夜抢回，送到苏联去。参与解剖该导弹的俄国专家还接受采访谈了感想，说什么“That missile is a university to us”——解剖它让老毛子的科学家上了一次大学。老毛子于是照猫画虎，仿制出了苏联第一批空对空导弹。 

这事我恍惚记得赫鲁晓夫曾在回忆录中谈过，但记不得是哪一册了。家里只有第一册，刚才匆匆翻了一下没找到，只能凭记忆说说，或许是错误印象也未可知。记得赫鲁晓夫说，他们听说中共缴获了一枚响尾蛇导弹，立即让北京送来。但中国人很久才将导弹送到。等苏联专家打开一看，已被中国人拆得一塌糊涂，关键元件都不见了，让他们十分生气，云云。这段话很明显与那前苏联专家的电视访谈对不上茬。中国人当然可能拆开看过，也可能拆开了没本事完全装好，但起码不曾妨碍苏联专家借那导弹上了一次大学，并成功仿制出自己的导弹来。 

老毛子才是天下第一贼，许多尖端武器都是从西方偷来的，现在他们也供认不讳了。原子弹就不用说了，首批战略轰炸机是仿造美国的“超级空中堡垒”B-29。苏联和德国一样，在二战中只研发了战术轰炸机，没有战略轰炸机。据说曾有人向斯大林提出这问题，斯大林说来不及了，只能走着看。后来毛子果然走了运，老美三架B-29轰炸日本后因故不得不在苏联降落。斯大林送还了飞行员，却扣下了飞机，苏联据此得以仿制出了第一批战略轰炸机。 

苏联的喷气式飞机技术更是偷来的。喷气式飞机的原理是英国人首先提出来的，当时申请了专利，引擎设计图竟然成了公众知识，而英国人自己却毫无兴趣研发，德国人便接了过去研发成功，制造出了速度远远高于当时一切飞机的战斗机。英国人这才赶快开始研发，未几便也制造出了自己的喷气战机，只是未来得及投入实战。二战结束后，苏联抓获了德国负责研究喷气式飞机的技术人员，但发动机一直不过关，盖涡轮必须用特殊合金制成，才能耐受高温。毛子搞工业从来是傻大黑粗，以数量对质量，岂有那点工艺水平？此时英国人便出来殷勤帮忙了。毛子提出要参观英国的飞机工厂，出乎他们的意料，英国人竟然一口答应，寻思只是看看也偷不走其中奥秘。不料参观的毛子穿了特殊的鞋子，回去后把刺入鞋底的金属碎屑取下来拿去化验，就此突破了瓶颈，制造出了米格15，其性能远远超过老美的战机，在韩战中打了老美一个冷不防，造成了所谓“米格休克”。 

冷战中，西方国家常因斯大林说的“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的矛盾”而自废武功，有的事令人至今困惑不解。50年代末加拿大研发出一种高空截击机，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老美望尘莫及，因为作战半径很大，特别适合于加拿大那幅员辽阔的大国。但政府却在试飞成功后下令取消该项目，连原型机和全套图纸都销毁了，令老美军火商大为海皮。然而未几苏联人便推出米格-25（西方称为“狐蝠式”），民主阵营根本无法匹敌，以致一度引起西方的极大恐慌。而这飞机完全是靠盗窃加拿大那被毁的截击机的设计制造出来的。 

英国人也干过这种蠢事，60年代该国研发出一种超低空突防的战略轰炸机，据说即使是今天都还不失为先进技术。该机能贴着地表作超音速飞行，这在技术上非常困难，首先是超低空飞机空气阻力极大，需要具有强大推力的特殊发动机，其次是必须有非常可靠敏感的雷达，以电脑控制飞机的飞行，否则以超音速飞行，差之毫厘就会在瞬间内撞毁。不料这飞机研制成功后，英国工党为了赢得大选，竟然指责政府靡费大量纳税人的钱去自己研发飞机，说向美国购买类似飞机要便宜多了。威尔逊当选后即下令毁掉原型机和图纸，改为向美国购买战斗轰炸机F-111。后来却发现该机根本达不到英方的技术要求，因此取消了合同。 

好在那飞机的命运比加拿大的高空截击机强——它使用的引擎技术沿用到了英法合制的超音速客机协和式中。可惜协和式的设计图又被胡安宁的师父天下第一贼老毛子偷走了，毛子据此制造出了图-144超音速喷气客机。该机外形与协和式非常相似，为此在西方挣得了“协和斯基”（Concordski）的诨名。然而偷来的东西工艺毕竟不过关，1973年在巴黎国际航空展中，该机不幸坠毁，现在YouTube上可能还能找到现场录像。因为种种问题，该机服役时间很短，比不得协和式安全飞行25年，唯一的一次空难还是受老美的DC-10烂飞机连累的结果（老美的烂麦道飞机在机场跑道上落下金属碎片，协和式碾了上去，扎爆了轮胎，轮胎碎片击中油箱，使飞机在起飞后迅即失火坠毁），非战之罪也。 

英国人自毁太空工业就更是出奇。该国资源贫乏，国力不足，但拥有强大的智力优势，常能以此软实力弥补金钱的不足。老美的原子弹是动用大批科学家使用第一台电脑（其实第一台电脑是一个英国邮电局工程师发明的，用于破解德国密电，只是因保密而未及时公布）搞出来的，英国人的氢弹是几个科学家用计算尺拉出来的（当时老美因原子弹泄密案对英国人起了戒心，因此拒绝与英国分享氢弹机密）。50年代美苏开始太空竞赛，英国作为“记忆中的大国”也跃跃欲试，还真的靠“节约闹革命”搞出了宇宙火箭，其设计非常巧妙，据说外壳薄如蝉翼，完全是巧妙地利用流体力学原理维持强度。可惜政客们目光短浅，认定英国必须接受战后国力剧减的事实， “告别大国梦”，回到现实中来，于是就取消了那些昂贵无实的大项目，造出来的宇宙火箭虽然初试成功，却从未正式发射过便销毁了。而法国人坚持了下来，多年后靠航天工业大赚其钱，令老英后悔到几乎把肘子咬了下来。 

冷战初期，双方都丧失了理智，煞有介事地准备核大战。作为智力大国，英国是第一批设计制造出远程喷气式战略轰炸机的国家之一。其时除了美国外，只有英国人有此类战略核轰炸机。苏联人费尽心血却一无所获，只制造了一家四引擎的喷气轰炸机原型机，在1955年阅兵式上反复飞过红场上空，吓坏了整个西方世界。老美以为苏联已经部署了起码上百架这种据说是能轰炸美国本土的核轰炸机，却不知那飞机设计完全是个失败，根本达不到设计要求，连长途飞行都做不到，遑论轰炸美国，因此苏联也就只生产了那架原型机。后来苏联总算在60年代初研制出了战略轰炸机，却迟迟不能发展出空中加油技术。因此充其量只能执行单程飞往美国的自杀性轰炸使命。赫鲁晓夫在回忆录中说，某个飞机设计师来跟他说，他想出解决办法来了：可以在轰炸美国后在墨西哥降落。赫鲁晓夫因怒气冲冲地答道：你以为墨西哥是我们的什么人？是我们的的老丈母，所以咱们无论何时拜访人家都欢迎么？ 

英国最早的战略核轰炸机也有这个问题。据电视采访当年的飞行员，上级曾对他们说，他们的任务就是飞到苏联去扔核弹，扔完后也就不必回来了，盖英国本土肯定遭到了苏联的核攻击，已经毁灭了。所以他们不如在亚洲某个地方着陆，找个蒙古老婆渡过余生算了。这种一本正经的疯话竟然构成战略家们的严肃设想，不能不令人瞠目结舌。还好苏联那邪恶帝国总算垮了，世界得以从核毁灭的噩梦中逃脱出来。 

写到这里回头看看，真是离题万里，成了网友说的“大鼓书”了。不过我想男网友对此类闲聊还是有点兴趣的吧。 

再转回来说八二三炮战。现在真实的图景很清晰了：中共当初的计划是“解放金门”，光是出动那么多飞机就足以说明那绝非简单炮战。不料国府的抵抗之顽强远远超出了共党预计，共军更没有夺到制空权。老美也显示出了支持国府的战斗决心，艾森豪威尔甚至考虑动用原子弹轰炸福建，幸亏因老蒋反对而作罢。老毛其实搞的是边缘政策，以为老美适因伊拉克政变而在约旦、黎巴嫩用兵而心无旁骛，可以趁火打劫，偷鸡不着蚀把米后便及时“反败为胜”，诡称打金门是为了用那“指挥棒”指挥艾森豪威尔“跳舞”，而后来不敢再打下去则据说是为了反台独。 

其实毛泽东金门冒险的唯一收获，便是恶化了中苏关系。毛泽东不与盟国商量便轻率启衅、将苏联拉入毫无必要的与美国直接对抗的风险中，使得赫鲁晓夫因此对中共深恶痛绝。当然，从长远的角度来看，与苏联老大哥闹翻对中国复归文明确有好处。这也算是毛泽东的一个贡献吧。 

世间一切事物中，人的脸皮是最厚的。只要有了厚脸皮，就什么人间奇迹都能造出来。 下面是海峡两岸关于金门海战的不同报道。

共方报道：《1958年国共空军抢夺台湾海峡制空权大写真》，来源：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国方报道：《台湾军队眼中的金门炮战》（很明显并非原题，但我未能查到原来的出处），来源：中国海军网 


一、1958年7月29日空战 


只有共方报道，文风之烂之浮夸（或曰浮肿恶俗虚夸），惨不忍睹： 

７月２９日上午，粤东沿海阴云密布，雷电交加。毫无知觉的国民党空军仍按惯例派出飞机毫无顾忌地对大陆侦察袭扰，可他们哪里知道，由解放军空军十八师五十四团大队长赵德安及高长吉、张以林等空战高手组成的飞行大队早已严阵以待。一人掩护，三人开炮，射击距离近者１５１米，远者也只有３６６米，长机高长吉仅用两发炮弹即击落一架敌机。在三五分钟内，４架雄鹰就在南澳岛上空以３︰０的大比分，击落２架、击伤１架敌机，自己毫无损失。 

　　好一场漂亮的速战速决的空中埋伏战，短促得就像一曲军营里催人晨起的起床号！ 

空战结束仅一小时，国民党“中央社”一反常态，以比新华社还要快捷的动作，抢先播发了台湾空军失利的消息。为的是借此向美国提出紧急要求，要求提供最新式的Ｆ－１００超级佩刀式喷气战斗机来对付占优势的人民解放军空军。 


二、1958年8月14日空战 


共方报道： 

８月１４日是国民党的“空军节”。国民党空军渴盼能有一场胜仗来助兴，遂出动１２架Ｆ－８６战斗机进袭福建，试图把一支立足未稳的解放军空军部队赶出去。 

　　福州空军指挥所的雷达首先捕捉到了２架从马祖方向来袭的敌机，误判为Ｆ－８４欲对新转场的部队实施侦察，根据其后一般有４架Ｆ－８６掩护的规律，下令刚进驻龙田不久的空十六师四十六团起飞两个中队８架飞机迎击事实上的１２架敌机。战后，刘亚楼在前线空战报告上红笔批注：“以８架去打判断中的６架，也没有体现以多胜少的原则！”给指挥员以严厉批评。 

　　对空军入闽作战，刘亚楼集中优势兵力的指导思想是明确的。但转场初期，由于前线指挥员没有很好贯彻“一域多层四四制”战术原则，加之行动仓促、情报保证不够准确及时、引导尚不熟练，以及空中协同支持较差，因而有时各基地战斗起飞的兵力不少，但实际与敌遭遇空战时并不能保持优势，甚至居于劣势。 

８月１４日这场空战，由于指挥紊乱，８号机周春富失去编队联系，在与十倍于己的敌群格斗中，击落敌机２架，击伤１架，自己也被击中，跳伞于平潭海域失踪（后确定为牺牲）。 

国民党空军第一次打下米格机，欣喜若狂，在台北沿街鸣放鞭炮，报纸纷纷出“号外”。两天后，蒋介石亲自接见参战人员，勉励他们“发扬８•１４光荣传统，团结戮力，给毛共以更沉重之打击”。台湾当局大肆进行所谓“８•１４大捷”的庆功活动，诚然是自欺欺人。但解放军空军毕竟也损失了一名全天候飞行员和一架飞机，刘亚楼心情非常沉重，决定去福建前线察看空军入闽作战情况。 


因此，根据共军战报，此次空战为2.5：1，共方损失飞机一架，但不知刘亚楼为何因此胜利而心情沉重？ 


国方报道： 

八月十四日，国共空军于马祖领空三度冲突，米格十七遭两毁一重伤，国军军刀机一架受重创。 

因此，根据国军战报，此次空战为2.5：0.5，共方损失飞机两架半。 


三、1958年9月24日空战 


共方报道： 

１９５８年９月２４日上午，国民党空军出动３００架次飞机，分三批飞离桃园机场，先后窜到闽南泉州上空骚扰，机上挂载有美国刚研制的世界上最先进的空对空武器──“响尾蛇”导弹。国民党空军由于在闽粤沿海连连受挫，企图用它进行报复。 

　　聂凤智在晋江罗裳山指挥所一声令下，在汕头、连城、漳州、福州等机场严阵以待的米格战斗机，立即升空应战。 

　　按规定的指挥方案，解放军空军运用的是打“时间差”的战术。应该是这批飞机来，那批飞机走，以保持空中连续的力量。没想到，起飞的时间没有搞好，各个机场的飞机几乎同时到了泉州上空，一下子把敌机团团围住，勇猛快速地与敌机群近战格斗，打乱了敌机的队形，使其没有发射导弹的机会。敌地面指挥人员看上下左右都是米格战机，以为解放军早有准备，布下了口袋，连忙命令撤退。在另一空域，海航飞行员王自重驾驶的飞机因失控而掉队，在追赶编队途中，突然与企图偷袭解放军飞行中队的１２架敌机相遇。１︰１２，情况万分危急！但为了保证战友的安全，王自重驾机毅然从下方揳入敌机群，在连续击落２架敌机后，被“响尾蛇” 从背后击中，血洒长空。 

　　这天是世界空战史上第一次使用空空导弹。虽然早在１９４０年，纳粹德国就研制出Ｘ－４空空导弹，但在十几年时间里，世界各国空战还从未在实战中使用这种新式武器。台湾当局“为稳定军心”发动的自台湾海峡局势紧张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空中攻势，事前下了很大的赌注，不惜突然使用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空空导弹，但并没有得到便宜，难逃被击伤击落４架飞机的惨败下场。 

　　“响尾蛇”导弹虽然初试身手，击落了解放军一架飞机，但同时也暴露出红外线灵敏度不高、没有敌我识别系统的弱点。刘亚楼建议有关部门据此尽快制定防范措施，使其在今后的空战中难以发挥作用。他还提请国防部五院把３枚落地未炸的导弹作为研制空空导弹的绝好样品。 

　　台海空战，开创了震撼世界的导弹时代的空中战争。 

因此，根据共军战报，此次空战，共军至少击落国军飞机2架，共击落击伤4架，自己损失飞机一架。当然是大捷，但既然如此，又何以“开创了震撼世界的导弹时代的空中战争”？响尾蛇导弹是美国的新式武器，研制出来不久，而且是刚刚才运到台湾，第一次上阵，人类历史上从无这种战争经验，共军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遑论知道如何对付它。共军猝不及防，何以能在瞬间内即能全体悟出必须“勇猛快速地与敌机群近战格斗，打乱了敌机的队形，使其没有发射导弹的机会”？真是天才啊，不服不行。一般人绝对只能在战后“复盘”，开会总结经验，而我英勇的人民空军竟能在事前集体悟道，一定是具有李老师的特异功能。 


国方报道： 

六天之后，这个运补船团再度满载而至，所不同的，这次遭遇战发生在空中，而不是在海上。三十二架国军军刀式喷射战斗机，在船团上空掩护他们驶入料罗湾，同时，一百余架中共米格战机亦自南、北、西三个方向包抄而来；在长达四小时断续而激烈的空战中，国共双方百余架战斗机在长一百哩、宽五十哩离得福建沿岸上空互相追逐缠斗，国军新获美国制式响尾蛇飞弹大显神威，最后的结果：十比○，国军空军大获全胜。 


因此，根据国府报道，国军毫无损失，共军损失飞机十架。这一点都不稀罕，原因其实已经在上面讲过了：连苏联人都不知道世上有空对空导弹这种新式武器，何况是土八路的文盲泥腿子们？老毛子传授的无非是二战的经典“咬尾战术”，西方称为dog-fight，但导弹的射程远比机炮的大，还没来得及飞过去咬尾，就稀里糊涂地给打下来了，死了也是个糊涂鬼。 


据此，共方便宣布大胜： 

　　从７月至１０月底，入闽空军（包括配属空军指挥的海军航空兵）与国民党空军空战１３次，击落国民党军飞机１４架、击伤９架，参战部队被击落、击伤各５架。 

　迭遭打击的国民党空军，自此胆寒，被逐回台海中线，１９５８年１１月后再没出动大机群与解放军空军照面过招。台湾海峡的形势也逐步缓和下来。 

对这场特殊空战的指挥，几十年后，北京军区副司令员兼北京军区空军司令员的空九师原师长刘玉堤中将如是告诉笔者：“１９５８年台海空战，我军指挥艺术可说是威震海峡。” 

奇怪，那场战事好像是我英勇的人民解放军而不是万恶的蒋匪军主动挑起来的啊？既然蒋匪吓破了胆，我军夺得了制空权，何以不“千军万马要跨过海洋”，拿下金门涅？为何“台湾海峡的形势也逐步缓和下来”？莫非缓和台海形势竟是“万炮齐发轰金门”的目的？要么是反台独的高招？那为何后来我党又要把“台独”当成动武条件涅？ 

其实光看看两家的文风，就知道哪边浮肿恶俗虚夸了。咋就有人过了半个多世纪还懵然不觉自己的文风简直是不堪入目——试问除了大陆，全世界有哪家的新闻报道写成这副鸟样？ 


四、英雄杜凤瑞 


最后补充说一下，我记错了，据说是被万恶的蒋匪空军开炮在空中打死的“烈士”不姓安而姓杜，名曰杜凤瑞。下面是古狗来的烂文章，同样的浮肿恶俗虚夸。 

杜凤瑞弹出座舱后，按动按钮，一顶白色的降落伞“砰然一声在头顶打开了。带着他徐徐向地面降落。天风如涛，云海茫茫，他觉得苍芒宇宙间仿佛只剩下自己。往下飘落，飘落。１５００米，１０００米，８００米……眼看距地面只有几百米了，再有几分钟，杜凤瑞就要重返祖国大地的怀抱，与战友和亲人们团聚了。 
　　就在这时，一架敌机卑鄙地从上面俯冲下来，对准手抚伞绳，只在空中飘落毫无抵抗能力的杜凤瑞，射出了罪恶的炮弹…… 
　　高炮部队的战友们亲眼目睹了杜凤瑞壮烈牺牲的情景，悲愤万分。他们把仇恨全部压入炮膛，一串串炮弹怒吼着射向敌机，这个残害杜凤瑞的刽子手终于没能逃过人民的惩罚。 
　　在掉头欲逃时，被一团炮弹击得粉碎。 
　　杜凤瑞牺牲了，他的英名永垂千古！ 
　　为了继承发扬他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１９６４年国防部将杜凤瑞生前所在飞行中队命名为杜凤瑞中队。 
　　１０月１０日的空战，国民党空军的６架Ｆ—８６飞机被打掉了３架，人民空军损失飞机１架。但台湾当局为了欺骗舆论，中央社发表消息声称：“在空战中，共击落共军米格—１７型飞机４架，击伤米格—１７型飞机两架，与敌机互撞坠毁１架，我机除张乃军少尉所驾驶的军式飞机１架撞毁共军飞机１架壮烈牺牲外，其它５架都已安全飞回基地。并绘声绘色地虚构了张乃军解救战友、奋不顾身、壮烈牺牲的情景。这一编造出来的胜利消息和空战细节，曾由蒋介石在台北介寿馆主持的所谓４７年国庆纪念大会上郑重宣告并引起了文武百官的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