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半汤温泉多少钱:糖尿病 血瘀 慢性肾衰尿毒症 冠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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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尿病 血瘀 慢性肾衰尿毒症 冠心病  

2010-10-10 16:46:16|  分类: 杂病综合 |  标签: |字号大中小 订阅

糖尿病的中医中药治疗有独到的见解和丰富的经验,认为该病的病机是气阴两虚、脾肾亏损兼夹血瘀,并将糖尿病分为气阴两虚、阴虚火旺、燥热入血、阴阳俱虚、瘀血阻络五型,切合临床实际;自拟降糖对药方、降糖活血方,组方严谨,用药精炼,颇有实效,是他研究糖尿病几十年的成果。

祝氏治疗妇科疾病也有丰富的经验,提出“调气血、和脾胃、理肝肾、固冲任”为治疗妇女经、带、胎、产疾病的原则,颇有临床指导意义;选用方药,平正通达,加减化裁灵活。
祝氏临证始终贯彻中医辨证与西医辨病相结合的路线,每遇疑难病症,首先采用西医各种检查手段,明确诊断,然后再按中医辨证,确立治疗方案;遣方用药既根据中药的性味归经,又参考中药药理研究成果,融会贯通,从而提高了中医中药的治疗效果。文中所举五个病案也体现出祝氏的这一临证特色。所集医论、医话和经验方,每多经验之谈。“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足见祝氏确实是一位当之无愧的临床家。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陆游《冬夜读书示子聿》

祝谌予,原名慎余,北京市人,生于1914年。祝氏19岁时,其母染病卧床,壮热神昏,病情危笃,遍请北京中、西名医诊治,皆无效验。唯服施今墨先生的方药后,病情稍见好转,旋因施先生出诊南京,只好再延他医治疗,服药后病情又加重,终至不救。祝氏哀痛之余,遂立志学医。施先生是当时著名中医,学识渊博,疗效卓著,誉驰京华。祝氏久慕施先生精湛的医术,高中毕业后即拜其为师学习中医。白天随师临床侍诊,晚上则由周介人老中医为其讲授《内经》、《难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等典籍。在此基础上,祝氏又精研了《千金方》、《外台秘要》、《赤水玄珠》、《景岳全书》、《张氏医通》、《医林改错》、《中西汇通》等历代先贤名著。祝氏尤其推崇第二卷104仲景之学,认为《伤寒卒病论》开中医辨证论治之先河,理法方药悉备,临床价值极高。至于其它方书,则以有所创新、重在实践、无空泛之辞者为善。

祝氏重视理论,更重视经验积累。他说:“读书临证,要多思勤问,勿求于多而求于精,点滴心得,可集腋成裘。”例如他在跟师临证时,发现施先生制方遣药善组药对,诸如山栀、豆豉,生地、细辛,紫石英、紫贝齿,晚蚕砂、皂角子等等,每以一寒一热、一升一降、一气一血、一收一散等组成药对,颇有特色。于是留心收集数百对,编成《施氏药对》。在施先生门下学医六载,尽得其真传。自1937年始,在天津开业行医,疗效颇佳。由于施先生在学术上提倡革新中医、中西医结合,治病以西医诊断、中医辨证相互佐证,提高了治疗效果。这对祝氏影响很大,便于1939年东渡日本,在日本金泽医科大学系统学习西医四年,回国后即采用西医诊断、中医辨证相结合的方法进行临床实践。

1956年,国务院决定筹建北京中医学院,经周恩来总理关心,施今墨先生举荐,祝氏由云南调到北京中医学院任教务长兼金匮教研室主任。曾参与制定全国高等中医院校教学大纲和教学计划;在施今墨先生的亲自指导下,祝氏与翟济生等开始整理《施今墨临床经验集》一书,于1983年由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1972年被借调到中国医学科学院主持开办西医离职学习中医班,先后共10期,为国家培养出大批的中西医结合骨干人才。1975年调到北京协和医院担任中医科主任、教授,主要从事临床和科研工作,在中医中药治疗糖尿病和妇科病方面造诣很深。

祝氏在学术上提倡中西医结合,临证时主张辨证与辨病相结合。他认为,中、西医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只有相互佐证和补充,扬长避短,才能发挥中西医结合的优势,提高疗效。他指出:“过去中医治病由于客观条件所限,没有或者不懂得用西医化验指标来参照,对疾病的疗效判定只能依据主观症状的改善或消除,实际上是不够完善的。”因此,祝氏在临床上经常运用中医辨证西医辨病相结合的方法。在方药应用方面,祝氏遵古而不泥古,敢于创新,他不仅在辨证原则指导下善用古方化裁治疗现代常见病,而且常常参考药理研究,将某些确有药理实验依据的方药应用于实践。如验方“过敏煎”(银柴胡、防风、乌梅、五味子、甘草)、免疫Ⅰ号方(广木香、当归、益母草、赤芍、川芎),以及羌活、菊花(可扩张冠状动脉,治疗心绞痛)、生地、知母、甘草(可拮抗类固醇激素副作用)等,验之临床确有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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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氏治学勤求古训,善用经方。他在深入钻研《伤寒论》、《金匮要略》之后,对张仲景辨证精细、配伍严谨、方多奇效甚为膺服,并结合现代临床所见,提出古方今用的观点,以冀扩大经方的使用范围。如他常用黄芪桂枝五物汤加鸡血藤、钩藤、海风藤、络石藤、威灵仙等治疗风湿性或类风湿性关节炎,用甘草泻心汤加蒲公英、连翘、板蓝根、生蒲黄、白术治疗白塞氏病,用葛根汤加川芎、白芷、防风、全蝎治疗面神经麻痹,用苓桂术甘汤合小半夏汤治疗内耳眩晕症等,均在师古基础上参与己意。祝氏重视人体正气,强调内因是发病的关键,治疗内伤杂病、妇女疾病每从调理脏腑气血、培补脾肾而取效。他非常推崇王清任对活血化瘀的精辟见解,善用补阳还五汤、血府逐瘀汤等活血方剂治疗疑难病证。如脑血管意外后出现的脑软化,一般认为是不可逆的,但祝氏经辨证应用补阳还五汤加味,使一例患脑软化的患者,由发病初的记忆丧失、命名失语,逐渐恢复到能正常工作,经CT复查脑部病变有明显好转。

祝氏注重临床实践,强调理论和实践相结合。他躬身临证数十年,即使在教学期间,除了临床带教之外,还经常参加门诊医疗工作。他认为,判断一个医生水平的高低,不是看其理论掌握有多高,会背多少经典条文,而是以治疗效果为标准的;理论再高,治不好病,就没有说服力。因此他谆谆告诫后学要多临床,不要脱离实践。

祝氏擅长于治疗内科杂病和妇科病,潜心研究糖尿病的中医药治疗。他曾系统观察和总结了糖尿病的中医辨证分型,提出糖尿病按气阴两伤和气虚血瘀辨证,认为气阴两伤、脾肾虚损兼夹血瘀是基本病机。他通过细致观察,发现糖尿病合并有大血管或微血管病变者,大多具有中医的血瘀表现,并参照血液流变学和微循环检测的异常,率先应用活血化瘀法治疗糖尿病。这一见解目前已获国内同行所证实和公认。经过多年临床实践,祝氏总结出一套治疗妇科病的方药,独具特色。如用益气摄血法治崩漏,疏肝散结法治痛经,养血平肝法治更年期综合征,补肾活血法治不孕症等,符合临床实际,行之有效。

祝氏不仅医术精湛,而且医德高尚。他年轻时深感求医不易,所以学医之后每把为病人解除病痛视为人生最大乐趣。他时刻铭记周恩来总理生前要求医务工作者对病人要做到“来者不拒”的教诲,除在日常医疗工作中尽最大努力为所有挂号病人认真诊疗之外,还利用业余之暇在家中家庭义诊,诊治病人数以千计而分文不取。对外地病人来信询医问药,他以通信治疗的方式每信必复,20多年来从未间断。

祝氏现任北京协和医院教授,北京中医药大学名誉教授,中华全国中医学会理事,中国中西医结合研究会副理事长,第五、六、七届全国政协委员,七届北京市政协副主席,北京市委主任委员等职。享受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1990年被人事部、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确定为首批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的指导老师。主要著作有《祝选施今墨医案》、《施今墨临床经验集》,在国内多种专业期刊上发表学术论文60余篇。

一、力倡中西医结合强调辨证论治早在30年代,施今墨先生就倡导中医、西医要互相学习,融会贯通。他认为中医要改革,不能固步自封。他说:“中医改进之方法,舍借用西学之生理、病理以互相佐证,实无他途。”他还强调要用科学方法阐明中医理论,如说:“中国医学,古奥玄深,寿世保民,已具有数千年悠久之历史。诊断治疗之法则,善用之者,往往得心应手,获效如神,绳之以今日实验医学,则知其意义亦复近似……宜亟以科学方法阐明之,讲通之,整理而辑述之。若者可用,用之;若者可弃,弃之。是非得失,详慎审定,庶几医学日进。”在施先生主张中西医融会贯通思想影响下,祝氏在医疗工作中一贯坚持中西医结合的方针。他指出:“中医与西医,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中西医结合研究工作的目的,就是取其长而补其短,从而创造出有特色的医药学派。”他认为探寻中西医结合的途径主要有三条:1西医诊断、中医辨证:由于中西医理论体系的不同,故两者的病名、诊断、治疗等也不相同,但可以通过辨证与辨病相结合的方式统一于病人身上。辨证与辨病相结合,绝不是按照西医的诊断,抛弃中医理论应用中药,而是立足于中医整体观念和辨证论治的特点,借助于西医现代仪器的诊断手段,对某些仅凭中医直观感觉难以确切辨证的疾病,可以明确疾病的性质和病位,加强立方用药的针对性,扩大中医的辨证依据和丰富辨证内容,能更好地发挥中医治疗之优势。参照西医化验检查进行辨证论治,为判定中医疗效增加一些客观指标,打破传统中医视症状和体征消除为治愈的认识,可以提高中医治疗的水平。遵循中医辨证论治的原则遣方用药,在取得疗效的基础上进行药理实验研究,明确其治疗机制后再付诸临床,指导实践,可使古方得到新用,开辟用药新途径,使中医理论进一步完善。祝氏认为,许多疾病,如单纯用西药治疗,疗效不理想;如单纯中医辨证论治,有些治疗机制难以阐明。中医要发展,就必须在不脱离中医理论的前提下,将现代科学技术中可用的成果和西医的某些检测方法,有选择地吸收过来为我所用,这是中西医结合的重要方法之一。

2中西药合用:即在一个病人身上同时应用中西两种药物或应用中西药的混合制剂(如速效伤风胶囊、消渴丸等),目前在中西医结合的治疗中较为普遍。祝氏认为,中西药合用之后只要能相互协同、增强药效,或是相互拮抗,去其副作用者皆宜提倡。如他治疗重症糖尿病,常用中药加胰岛素或口服降糖西药;治疗妇女闭经,以补肾活血通经中药配合西医激素的人工周期疗法;治疗癌肿病人放、化疗的毒副作用,以扶正固本中药减轻消化道反应和提高血象等,均比单用中药或单用西药效果为佳。但对某些中西药合用可能会降低疗效或产生副作用者则持审慎态度。因此,深入研究中西药如何正确地、科学地配伍,是今后重点研究的课题。

3中西医理论结合:中西医要达到真正的融会贯通,必须实现理论上的结合,这是一项非常艰巨和长期的工作。中西医理论结合既包括用科学方法对中医阴阳五行、脏腑经络、气血、病因、病机、舌诊、脉象等内容的深入研究,也包括中医自身在理论和临床研究中对西医知识充分的吸收和使用。我国的中西医结合工作者,经过30多年的努力,在这方面取得了可喜的进展。如从内分泌和分子生物学的角度探讨和阐明阴阳学说,以血液流变学和微循环方法揭示血瘀证的本质,通里攻下法治疗急腹症,针刺麻醉的发现等等,充分表明中西医理论上的结合是完全可能实现的。

辨证论治是中医学的精髓。祝氏经常强调要加强理论学习,提高辨证水平。他尝云:“掌握好辨证论治,是继承和发扬祖国医学的关键。有些学中医的人临床脱离辨证,一味去追求特效方药或热衷于抄录偏方、验方,不肯在辨证上下苦功,以患者症状去碰所学之方,一旦遇到与所谓特效方药不对号的情况或自己没有经历过的病证,就心中无底,束手无策。或开大方,漫天撒网,以冀一获;或临时拼凑一方,不遵法度,支离杂乱,其结果只能使病人横夭莫救。”祝氏认为,疾病发生发展的根本原因就是人体机能的太过与不及---阴阳失调。太过,就会发生实证、热证;不及,就会发生虚证、寒证。中医治病就是调节这种太过与不及的情况,使之趋于平衡,即《内经》所说:“谨察阴阳所在而调之,以平为期。”中医的辨证论治就是寻求病因、病机、治疗等规律的过程。病人的体质、致病因素、病情轻重、病程长短均不会完全相同,这些不同的矛盾要用不同的方法才能解决,运用中医理论来指导辨证论治,就能达到这个目的。所谓“特效方”、“特效药”,可能对某种病的某个类型的某个阶段有效,而不是对这种病的所有类型、所有阶段都有效。如有人治疗肝病引起的转氨酶升高,不分虚实寒热,一概用五味子降酶;碰到冠心病心绞痛,不管标本缓急,辄用活血化瘀治疗;对西医诊为炎症的疾病,盲目投以大量苦寒的清热解毒药,脱离辨证,生搬硬套,很难达到预期疗效。祝氏并不否认偏方、验方的治疗效果,但他常是在辨证的前提下来运用,譬之好箭配良弓,相得益彰。

中医辨证论治是有规律可循的。西医诊断的病名,可以根据其不同阶段所出现的不同症状,辨别出不同的中医证候类型,每个类型确立相应的治则方药,然后再根据病人个体因素进行加减化裁,这就是辨证论治的规律。中医治疗外感热病常用六经辨证、卫气营血辨证或三焦辨证,都是前人经过多次实践所总结出来的辨证论治规律。祝氏说:“运用辨证论治的方法,不仅可以‘同病异治’或‘异病同治’,而且可以治疗某些疑难病或罕见病。”他曾治1例西医确诊为肺泡蛋白沉着症的男性病人,这种疾病在国内外均属罕见。哪些药物能消除肺泡中沉着之蛋白质?祝氏根据病人咳嗽痰粘、气短不足以息,动辄气喘,唇甲青紫,舌胖有齿痕、脉细弦滑的表现,辨证为大气下陷、痰浊不化、瘀血阻络,采用张锡纯所制升陷汤(生黄芪、桔梗、柴胡、升麻、知母)加入化痰活血等药,并配合西医超声雾化吸入疗法,治疗月余,病人症状明显改善,复查肺功能显著好转,


三、重视脾肾根本善调先天后天祝氏根据《内经》“正气存内,邪不可干”的理论,认为慢性久病、重病在发病上以虚为本,治疗以扶正为主,尤为重视脾肾两脏对人体生理病理的重要作用。尝谓:“脾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血之统在脾;肾为先天之本,元阴元阳之宅,气之根在肾。脾肾两脏与其他脏腑之间相互滋生和影响,若脾肾有病,不但本脏受累,而且很容易影响到其他脏腑;反之,其他脏腑气血虚衰,也必累及脾肾。当慢性疾病发展至五脏受损,证情纷繁,治疗棘手之际,惟有培补脾肾一途,其他症状则迎刃而解。”这与清代医家吴谦“凡病久虚不愈,诸药不效者,惟有益胃补肾两途”的见解是一致的。如祝氏治疗气阴两虚型糖尿病,常常重用生黄芪、苍术健脾益气,敛脾精;重用生地、元参滋阴补肾,固肾精,立足于培补脾肾之本,则燥热消渴自除。

祝氏融会了李东垣、张景岳等研究脾肾学说的理论,在论述脾肾的生理病理时说:“内伤杂病因于脾肾虚损者至为多见,推其原因,有饮食不节,劳倦过度者;有忧思不解,精气暗耗者;有房劳酗酒,肾气受斫者;有外感不解,入里伤正者。常见病证有痰饮、咳喘、水肿、虚劳、消渴、泄泻、淋证、阳痿、崩漏、不孕等等,可知中医脾肾的生理功能与西医的消化、血液、泌尿、免疫、内分泌等系统均有关系,对这些系统的慢性疾病,均可在辨证的基础上施以培补脾肾治疗,达到扶正祛邪之目的。”如祝氏治疗干燥综合征,病人除有口眼干燥、唾液、泪液缺乏之外,常伴乏力、气短、食不甘味等脾虚见证,他认为属脾气虚弱,气不化津上承所致,故每以补中益气汤加沙参、生地、麦冬、五味子以益气生津则津液自生。又如治疗白细胞减少症,常根据肾主骨生髓的理论投以大剂量益肾填精药物治疗后,血象恢复正常。祝氏培补脾肾的方法可以概括为三个方面:(一)脾肾分治1补脾:视病情之不同,或以益气健脾为主(常用五味异功散、香砂六君子汤);或以升阳举陷为主(常用补中益气汤、调中益气汤);或以温阳健中为主(小建中汤、黄芪建中汤);或以健脾燥湿为主(平胃散、防己黄芪汤);或以调理升降为主(半夏泻心汤)。只要脾胃强壮,脏腑气血得以滋养,诸虚自愈。

2补肾:肾脏有肾阴肾阳之分,肾阳蒸化肾阴成为肾气方得以发挥其功能。补肾阴常用六味地黄汤、杞菊地黄汤,补肾阳常用金匮肾气丸、右归饮。常用于补肾气的药物有川断、杜仲、桑寄生、狗脊、菟丝子、五味子、女贞子、补骨脂、益智仁、肉苁蓉等,此类补肾药不温不燥,不滋不腻,凡肾气虚者较为适宜。如胎漏,多为肾气不固,气血失养,故用寿胎丸(川断、桑寄生、菟丝子、阿胶)加黄芪、白术、黄精、当归补肾益气,填精养血。肾气得固,精气充盛则胎孕得以摄养。又如治不孕证,认为受孕的关键是肾气的旺盛。精血充沛,两精相搏,阴阳调和,合而成形,方能有子。故常用五子衍宗丸加女贞子、韭菜子、蛇床子、紫河车、川断、肉苁蓉、黄精等制成丸药久服。

(二)脾肾合治前人尝有“补脾不若补肾”、“补肾不若补脾”之争论。实际上脾虚日久未有不累及肾者;肾虚及上,未有不影响脾者,故补脾抑或补肾,应视病情而定,不可拘泥。若见脾肾俱虚则宜脾肾双补,但也有主次之分。如重症肌无力症,类似中医的痿证,常见四肢肌肉痿软无力,眼睑下垂,气短言微,不耐劳累,视歧头晕等脾肾俱虚之象,治以补脾为主,兼以补肾,常用补中益气汤加川断、桑寄生、菟丝子、金狗脊、功劳叶、千年健等治之。肾炎水肿发于下肢,小便不利,腰酸膝软,乏力纳差,治以补肾为主,兼以健脾利水,常用六味地黄汤合防己黄芪汤加车前草、旱莲草、川萆、石韦等治之。祝氏在运用脾肾双补时,常效仿薛己的朝夕同服之法,如治疗内伤虚损,常是朝服补中益气丸以升举阳气、强壮脾胃,夕服六味地黄丸或杞菊地黄丸以滋肾养血,固其根本。又如治疗妇女闭经,平素朝服女金丹调经养血,温肾益精,夕服八宝坤顺丸气血双补,健脾行气;至经期来潮之际则易与活血通经之汤药促其行经,往往收到良好效果。

(三)脾肾互治脾肾之间存在着先天生后天、后天养先天的关系。临床上胃病患者常有腰酸、腰痛、耳鸣、腿软的表现,肾病患者常有消化不良的症状,祝氏根据五行学说中补火暖土、培土制水的治则,从而悟出调理脾胃可以治疗肾病或补益肾气可以治疗胃病即脾肾互治的道理。曾治1例男性青年,患遗精、滑精近一年,甚则见色则遗,久药无效,殊感苦恼,阅其前服之方多为补肾涩精之品,询之脘闷少食、大便不爽,诊其舌苔白腻,脉滑。辨证为脾不健运,湿热下扰,精关不固而致,用香砂六君子汤加桔梗、枳壳、菖蒲、佩兰治疗而愈。

慢性肾衰尿毒症病人,多有泛恶呕吐、不思饮食、神疲倦怠等脾胃不和见证,故常用香砂六君子汤加减治疗,不仅能消除症状,血肌酐、尿素氮也有不同程度下降。消化性溃疡病人,病位虽在胃,但每兼腰痛畏冷、阳痿不举之象,祝氏从补肾着手用验方钟乳石方(钟乳石30克、肉桂3克、黄柏3克、蒲公英30克、生甘草6克)治疗。方中钟乳石、肉桂甘温补命门、壮元阳、暖脾胃;黄柏苦寒入肾坚阴;蒲公英、生甘草清热消炎,全方以补肾温阳为主,佐以苦寒之品,寒温并施,以达到补火暖土之目的。再如治疗慢性腹泻,病在胃肠,根蒂为脾肾阳虚,寒湿不化,祝氏常用肾着汤合四神丸温肾祛寒,酌加苏藿梗、白芷、薏苡仁、怀山药、芡实米健脾燥湿,亦属从肾治胃之法。

四、精于组方配伍用药不拘一格明代医家张景岳说:“药不执方,合宜而用,此方之不必有;方以立法,法以制宜,此方之不可无也……得其宜者可以为法也,失其宜者可以为鉴也,……必善于知方者,斯可以执方,也可以不执方。”此言对立法、组方、用药的原则可谓切中肯綮。祝氏认为,法随证立,方从法出,方剂的组成是有其原则的,而方剂的运用又要灵活多变,必须符合辨证的要求。他临证喜用古代名方随证加减治疗诸病,但反对那种胶柱鼓瑟、原方照抄式的“有方无药”,或组方时无君臣佐使之分,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式的“有药无方”。他甚为推崇仲景所创经方,认为选药精当,配伍严谨,久经实践检验,若辨证准确,运用得宜,每可获捷效。他通过对经方的认真分析研究,结合自己的临床经验,提出了桂枝汤、桂枝加芍药汤、小建中汤、黄芪建中汤、小柴胡汤、大柴胡汤等古方的今用适应证及其随证加减方法,附以治验病例,从而扩大了这些古方的适应范围。例如认为桂枝汤及其类方是健脾胃、扶正气、调阴阳的强壮剂,不但可用于虚人感冒,对属于脾胃虚寒的溃疡病、慢性胃炎、慢性腹膜炎以及手术后伤口久不愈合、下肢慢性溃疡、神经官能症等病,均可根据辨证选用这些方剂加味治疗。

祝氏组方用药十分重视药物的配伍,尝谓:“临证如临阵,用药如用兵。良将行兵布阵,必对手下兵士素质优劣了如指掌,方能一战而胜;良医组方,亦应熟谙药性,精通配伍,灵活化裁,则药之必果。”早在习医之初,他就发现施今墨先生的处方往往双药并书。经留心收集整理,汇编成《施今墨药对》一书,尽得施氏药物配伍之真谛。经多年研究、探索,在药物配伍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认为,组方的关键是配伍;药物之间的配伍并非是杂乱的拼凑,而是根据病情需要。每味药物单独使用,仅仅是体现单一的治疗作用;合理配伍之后,药物之间可起到协同作用或拮抗作用,甚至发挥出多种治疗功效。祝氏常以枳实配白术攻补兼施治痞满,桔梗配枳壳升降同投治气结,黄连配桂枝寒热并用治上热下寒,川楝子配泽兰叶气血两调治胁痛;他还根据中药药理知识合理用药,如白头翁治手颤,石韦治化疗后血象低下,黄芩、夏枯草、桑寄生、牛膝降血压等。

或谓“医家不传之秘在药物用量上”,祝氏用药很讲究用量。如他常用圣愈汤加味治疗妇女月经过多或闭经,前者当归、川芎均用5克,恐其活血太过;后者则当归、川芎各用10克,加强其养血通经之功。又如治疗重症糖尿病、蛋白尿时,黄芪的用量常为30克,最多有用至60~90克者,以黄芪能紧腠理,固尿糖、尿蛋白之渗漏,非大量不足以建功。治疗痰饮咳喘,细辛、白芥子仅用1~3克,虑其辛燥走窜,伤阴耗气。这些都是祝氏在长期的临床实践中积累起来的用药经验。

 



临证特色;
一、治疗糖尿病的经验糖尿病是一种常见的内分泌代谢性疾病,发病率较高,其死亡率仅次于心、脑血管和肿瘤等疾病,对人体特别是中、老年人的健康危害很大。自70年代始,祝氏就根据中医学原理,结合施今墨先生之经验,悉心研究运用中药治疗糖尿病,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并有所发展和创新。

兹总结介绍如下。
(一)阐发病机辨证与辨病相结合糖尿病属于中医“消渴”、“消瘅”的范畴。早在《内经》中就有对本病的详细记载;唐、宋时期,对消渴的发病、临床表现及并发症已有较为深刻的认识。如《外台秘要》谓其“每发小便至甜”;《诸病源候论》中说“其病多发痈疽”;《河间六书》又指出消渴可发生“雀目或内障”。迨至宋代,又将本病分为上消、中消、下消,沿用至今。祝氏强调既要明确中医辨证,又要明确西医的辨病。如有些病人虽有三消症状,但血糖、尿糖并不高;而有些病人已确诊为糖尿病,但却无三消表现。故糖尿病是属于消渴病范畴但又不等同于消渴病,必须辨证与辨病相结合才能抓住病机。在望、闻、问、切等宏观辨证方法的同时,常结合血糖、尿糖、酮体、血液流变学测定等微观检测指标,尽可能掌握定性和定量资料,以便了解疾病的病因、病机、病位等情况,这样综合分析,中西医结合,有利于进行辨证分型,增强遣方用药的针对性。在治疗过程中对上述各项实验室指标定期复查,能判断病情的进退趋势,一俟主观症状消除,血糖、尿糖检查仍然偏高,则重用经药理研究证实有降糖作用的中药,侧重于辨病治疗。

《灵枢.五变篇》云:“五脏皆柔弱者,善病消瘅。”祝氏认为,糖尿病的发病除与素体阴亏、禀赋不足的体质有关外,其致病因素多是综合性的,尤其以嗜啖酒醇、喜食膏腴和精神过度紧张三者居多。初起因积热伤阴,燥热炽盛,虽有上、中、下三消之分,但基本病位在肾,因肾藏精、主水,为全身阴液之根本。祝氏临床观察到,绝大多数非胰岛素依赖型糖尿病人病情发展到一定程度,会出现乏力神疲,少气懒言,不耐劳累,易患感冒,舌体胖大或有齿痕,舌质淡暗,脉虚无力的气虚见证。推究其理,或因阴虚日久,无以化气;或因脾虚不运,津液输布失常,水谷精微直趋膀胱,随尿液渗漏于外,既伤阴津,又耗元气,造成气阴两伤,脾肾俱亏的病理变化。若治疗、调摄失宜,随病程之延续,则阴损及阳,气虚血瘀,终至阴阳俱损、五脏受累,发生晚期多种并发症、合并症。因此,祝氏治疗本病,不独执滋阴清热一法,而是把握气阴两伤、脾肾俱亏、络脉瘀阻之基本病机,以益气养阴、培补脾肾、活血化瘀为治疗大法,结合病人不同病情与血糖、尿糖改变,随证变通,取效满意。

(二)对药组方重视培补脾肾祝氏通过长期大量的临床观察,系统总结了糖尿病的中医辨证分型。他提出传统的三消辨证分型方法难以概括糖尿病的全貌,不适于糖尿病病情,主张用阴阳、脏腑、气血辨证合参,将本病分为以下五型进行辨证论治:1气阴两虚型:症见多饮、多食、多尿,乏力,消瘦,抵抗力弱,易患外感,腰酸膝软,舌淡暗,脉沉细。治宜益气养阴,兼予活血。方用自拟降糖对药方(生黄芪、大生地、苍术、元参、葛根、丹参)。

2阴虚火旺型:症见口干思饮,心烦多梦,善食易饥,五心烦热,大便干结,舌红绛,脉弦数。治宜滋阴降火,生津润燥。方用一贯煎加味(北沙参、麦冬、枸杞子、生地、当归、川楝子、黄芩、黄连、玉竹、花粉)。

3 燥热入血型:症见口燥渴而饮水不多,燥热感殊甚,皮肤瘙痒,牙龈肿痛,疖肿频发,唇红,舌红苔黄燥,脉数。治宜清热凉血,兼予益气养阴。方用温清饮加味(黄芩、黄连、黄柏、山栀、川芎、当归、生地、白芍、生黄芪、苍术、元参)。

4阴阳俱虚型:多属糖尿病晚期,症见畏寒肢冷,“三多”不明显,浮肿,腰痛,大便溏薄,肢麻,视物模糊甚或失明,男子阳痿,舌淡胖,齿痕,脉虚弱。治宜温阳育阴,益气生津。方用桂附地黄汤加味(炮附片、肉桂、生熟地、山萸肉、怀山药、丹皮、茯苓、泽泻、生黄芪、苍术、元参)。

5瘀血阻络型:症见口干唇黯,肢体麻木刺痛,下肢皮肤青紫发凉,足痛不能履地,妇女可见经闭,舌质紫黯,有瘀斑或瘀点,舌腹面络脉青紫、怒张,脉细涩。治宜活血化瘀,益气养阴。方用自拟降糖活血方(广木香、当归、益母草、赤芍、川芎、丹参、葛根、生地、生黄芪、苍术、元参)。

由于阴阳互根,气血相关,阴损及阳,阳损及阴,气病延血,血病碍气,临床所见糖尿病,错综复杂的类型多,所以辨证分为上述五型并不是绝对的,尤其是气阴两伤,血瘀不活贯穿于疾病的始终,故祝氏常用降糖对药方作为基本方加减化裁。本方系由生黄芪30克、大生地30克、苍术15克、元参30克、丹参30克、葛根15克共三组对药组成。方中生黄芪配生地降尿糖,是取生黄芪的补中益气、升阳、紧腠理,与生地的滋阴凉血、补肾固精的作用以防止饮食精微漏泄,可使尿糖转阴;苍术配元参降血糖系施今墨先生之经验,一般认为治消渴病,不宜用辛燥之苍术,施今墨云:“用苍术治糖尿病是取其‘敛脾精,止漏浊’的作用,苍术虽燥,但伍元参之润,可展其长而制其短。”上述两组对药,黄芪益气,生地养阴;黄芪、苍术补气健脾,生地、元参滋阴固肾,总以脾肾为重点,从先后天二脏入手,扶正培本,降低血糖、尿糖确有实效。葛根配丹参活血化瘀、祛瘀生新、降低血糖,是祝氏近年研究糖尿病用药配伍的经验。糖尿病患者多瘀,血液呈浓、粘、聚状态,流动不畅。葛根配伍丹参生津止渴、通脉活血,使气血流畅,可提高降糖疗效。三组对药相伍,益气养阴治其本,活血化瘀治其标。相辅相成,标本兼顾;且经药理研究六药均有降低血糖之功效。祝氏应用本方,每根据病情不同,灵活加减。如:尿糖不降加天花粉20克、乌梅10克;血糖不降加人参白虎汤;饥饿感明显加玉竹15克、熟地30克;烘热阵作加黄连5克、黄芩10克;上身燥热,下肢发凉加黄连5克、桂枝10克;尿酮体阳性加黄芩10克、黄连5克、茯苓15克;皮肤瘙痒加白蒺藜10克、地肤子15克;下身瘙痒加知母10克、黄柏10克或苦参10克;心悸加菖蒲10克、远志10克;失眠加女贞子10克、首乌藤15克;大便溏薄去生地,加熟地30克、白术15克;阳痿不举加仙茅10克、仙灵脾10克、肉苁蓉15克,或加大蜈蚣两条;腰痛加川断15克、桑寄生20克、枸杞子10克;两膝酸软无力加千年健15克、金狗脊15克。病人若经汤药治疗数月,达到空腹血糖基本正常,24小时尿糖阴性时,则改配水丸坚持长期服用,以巩固疗效。

(三)自出机杼巧用活血化瘀祝氏通过研究发现,糖尿病发展到一定阶段,尤其是合并有慢性血管、神经病变或长期使用胰岛素注射治疗者常常伴有瘀血表现,诸如肢体疼痛、麻木、皮肤青紫,心前区疼痛,痛处固定不移,面部晦暗,半身不遂,妇女闭经或经量稀少,黑紫血块,舌质淡暗,舌边有瘀斑或瘀点,舌下络脉青紫、怒张等等,祝氏最先提出采用活血化瘀法,开创治疗糠尿病的新途径。

现代医学研究发现,部分糖尿病人胰腺血管经病理解剖有闭塞不通现象。约70%的糖尿病病人死于心、脑血管并发症;由于动脉粥样斑块的形成,血管壁增厚,管腔狭窄,再加上血液流变性异常,血粘度增高,血小板和红细胞聚集性增强,造成血栓形成,血流缓慢,血液瘀滞和微循环障碍,均说明糖尿病瘀血证是有其病理生理学基础的。

祝氏认为,糖尿病瘀血证主要由气阴两虚导致。气为血帅,血为气母,气虚推动无力,血行不畅,缓慢涩滞而成瘀血,即所谓“气虚浊留”,阴虚火旺,煎熬津液,津亏液少则血液粘稠不畅亦可成瘀,即所谓“阴虚血滞”。瘀血形成后又可阻滞气机,津液失于敷布,加重糖尿病病情和出现多种并发症:瘀阻于心脉可致胸痹心痛;瘀阻于脑络则成中风偏枯;瘀阻于肢体则为麻木、刺痛,甚或脱疽;瘀阻于目络可致视瞻昏渺;瘀阻于肾络则尿闭水肿。

治疗糖尿病瘀血证,祝氏用自拟降糖活血方:广木香10克、当归10克、益母草30克、赤芍15克、元参30克、生地30克、生黄芪30克、川芎10克、丹参30克、葛根15克、苍术15克。方中生黄芪、生地、苍术、元参益气阴、补脾肾以治本,俾气阴旺则血畅行,丹参、葛根、当归、川芎、赤芍、益母草、广木香活血行气,逐瘀生新以治标,共奏气阴双补、活血降糖之功。本方治疗气阴两虚兼瘀血型糖尿病,不仅能消除或改善临床症状,降低血糖、尿糖,而且可以纠正异常的血液流变指标,预防和减少合并症的发生。

祝氏强调,使用活血化瘀法治疗糖尿病必须辨证。气血相关,不可分离。气虚血瘀宜益气活血;气滞血瘀则行气活血;阴虚血瘀则养阴活血。如治疗糖尿病合并中风偏瘫常用补阳还五汤加味,合并高血压常用血府逐瘀汤加味,合并肝硬化、肝脾肿大常用膈下逐瘀汤加味等等,皆不脱离辨证论治的原则。

(四)标本兼顾探索并发症的防治糖尿病中晚期产生的血管、神经慢性并发症危害性极大,是造成病人致死致残的主要原因,至今仍缺乏有效的防治措施。祝氏认为糖尿病的慢性并发症属本虚标实,气阴两伤、脾肾阳虚、阴阳两虚为本,瘀血阻络、痰浊不化、水湿不运等为标,治疗时宜标本兼顾,常用降糖对药方为主,根据不同并发症加减化裁。

合并心血管病变,症见胸闷刺痛、心悸气短者加冠心Ⅱ号(川芎、丹参、赤芍、红花、羌活)或生脉散、菖蒲10克、郁金10克、羌活10克、菊花10克。

合并脑血管病变,症见半身不遂、舌謇语涩者,气虚血瘀加补阳还五汤;气滞血瘀加血府逐瘀汤,再加生蒲黄、白术、莶草、鸡血藤、桑寄生等通络之品。

合并糖尿病肾病,多属脾肾不足,阴阳两虚,兼夹瘀血。如蛋白尿则重用生黄芪50~75克,再加怀山药10克、益母草30克、川断15克、白茅根30克、白花蛇舌草30克;镜下血尿加生荷叶10克、生侧柏10克、生艾叶10克、生地榆30克;浮肿尿少加车前草30克、旱莲草15克、川萆15克、石韦15克、汉防己10克、云茯苓20克。

并发下肢闭塞性脉管炎,症见患肢胀痛、皮色趾甲青紫、末梢发凉者加苏木10克、刘寄奴10克、鸡血藤30克、地龙10克、红花10克、桂枝10克、当归15克。

并发视网膜病变,症见视物模糊,视力下降者加川芎10克、白芷10克、菊花10克、青葙子10克、谷精草10克、草决明30克;眼底出血加茺蔚子10克、大小蓟各15克,或用云南白药每服1/8瓶,每日二次。白内障加木贼草10克、车前子10克。

并发周围神经病变,症见肢体麻木,刺痛或灼痛,四末不温者加自拟四藤一仙汤(鸡血藤30克、钩藤15克、海风藤15克、络石藤15克、威灵仙10克)、莶草20克、桑枝30克、木瓜第二卷11610克。

并发糖尿病腹泻,症见大便溏泻,腹胀肠鸣,喜温喜按者以熟地易生地,再加苏藿梗各10克、白芷10克、生薏仁30克、诃子肉10克、肉豆蔻10克健脾行气,燥湿止泻。



二、治疗冠心病的经验冠心病属于中医的胸痹、心痛的范畴,为本虚标实之证。祝氏认为,目前有人主张用芳香温通法或活血化瘀法治疗本病,虽可收一时之效,但容易造成忽视辨证论治的倾向。倘若是冠心病虚证,仍然一味温通或活血,只会徒伤正气,而犯虚虚之戒。即使应用芳香温通和活血化瘀治疗,方药选择亦应根据病情灵活掌握,知常达变。总之,通过辨证则疗效满意,单用一药则不如辨证为佳。

(一)脉律不整燮理阴阳气血文献论述胸痹心痛多主阳虚,如《金匮.胸痹心痛病脉证治》云:“阳微阴弦,即胸痹而痛,所以然者,责其极虚也。”祝氏认为,阴阳互根,气血相关,在冠心病发展过程中,阳虚者有之,阴虚者亦复不少,然更多见为气阴两虚或阴阳两虚证。心主血脉有赖于心气推动和心血充盈。心气不足则血行不畅,心血亏损则心失所养,故治疗冠心病虚证宜气血并治、阴阳平调,或补阴顾阳、补阳护阴,或补气兼养血通脉、调血兼益气行气,通过燮理阴阳气血而达扶正祛邪之目的。

据祝氏临床经验,冠心病虚证以气阴两虚兼瘀血阻络最多,每以心悸怔忡为主诉,其脉律不整,或结或代,或数或迟;常伴有乏力、神疲、气短,甚则动则气喘,不耐小劳,口干、心烦、舌淡或红,边有齿痕等症,治疗以生脉散为主方,酌加柏子仁、当归、白芍、丹参、菖蒲、郁金、羌活、菊花等药益气生津,养血复脉。方中一般用党参,若气虚重,脉细弱无力则用人参;阴虚为主则易以西洋参或北沙参;心悸明显加珍珠母、生牡蛎重镇安神;后背畏寒加桂枝、炙甘草温通心阳;胸闷不畅,隐隐作痛加全瓜蒌、薤白头通阳散结、宣痹止痛。《医方集解》释生脉散方名说:“气充脉复,故名生脉。”药理研究本方具有强心作用,能改善左室功能,降低心肌耗氧量。祝氏亲身尝试过生脉散加味对脉律不整的疗效。他于数年前患脉律不整,脉搏每分钟停跳十几次,自觉心慌气短,稍行路加速或上二层楼即气喘嘘嘘,难以自持。因思年老体衰,心脏气阴不足,心血似阻,乃拟生脉散用人参,加西洋参、柏子仁、当归、川芎、赤芍、生山楂、葛根、丹参等药研为细末,每日分两次冲服,数日后脉搏规则有力,心慌气短均消失,迄今未发。若气阴两虚进一步发展为阴阳两虚,证见脉结代,心动悸者,祝氏主张用炙甘草汤加麦冬、五味子,或加全瓜蒌、薤白头治疗。

(二)心痛频发活血化瘀通络活血化瘀是冠心病重要治则之一,气虚血瘀或气滞血瘀是冠心病心绞痛发作的主要原因。

若心绞痛发作频繁,呈刺痛或闷痛,心慌、气短、唇黯、舌质淡黯或有瘀点,舌下络脉瘀张,脉弦细者,多属心脉瘀阻。本着急则治其标的原则,常用自拟葛红汤(葛根15克、红花10克、当归10克、川芎10克、赤芍15克、丹参30克、羌活10克、菊花10克、党参10克、麦冬10克、五味子10克)治疗。方中以葛根通络化瘀、升津润筋为君;红花、丹参活血养血为臣;当归、赤芍、川第二卷117芎、羌活、菊花养血和营,通督脉,熄肝风为辅;生脉散益气生津固本。全方既有化瘀定痛、益气养阴之功,又无耗气伤阴之弊,较单用活血化瘀为优,适宜于长期服用。方中葛根、川芎、丹参、羌活、菊花等经药理研究证实,均有扩张冠状动脉,改善心肌供血的作用。曾治赵某,女,70岁。因患冠心病8年,心绞痛频发2月,于1992年2月28日就诊。自诉心痛彻背,每日发作,活动尤甚,口服消心痛、心痛定不能缓,伴心慌、胸闷、后背燥热、口苦、腹胀、大便干结,舌质黯红,脉沉弦。辨证为心阴不足,心血瘀阻,用葛红汤去生脉散加柏子仁、菖蒲、郁金、瓜蒌、薤白养阴活血,通络定痛。经治半月,心绞痛程度明显减轻,发作次数亦减少,夜能安卧,大便畅通。
守方再服半月,心绞痛控制,停服消心痛,仍用前方加生脉散、木香、陈皮等固本缓缓图治。

(三)痰阻气机心胃同治为要冠心病心绞痛经常表现在胃脘部,容易被误诊为胃痛。这是因为心与胃相比邻,经络相连。胃之大络,名曰“虚里”,为心尖搏动之处,可察宗气盛衰。祝氏认为,此种类型大多由平素恣食肥甘、少劳多逸而成,脾虚失运,痰湿内生,气机不畅,以致痰浊与瘀血互结,阻塞心脉,不通则痛,形成心胃同病,常见胸闷不舒,胃脘部疼痛或胀满,嗳气则舒,餐后脘痛加剧,纳差恶心,苔白腻,脉沉滑。治疗用香砂六君子汤加菖蒲、郁金、瓜蒌、薤白健脾化痰、通阳活血,随着消化道症状的改善,心绞痛也会继之而定。

从调脾胃功能着手治疗胸痹心痛,古人早有论述。《金匮.胸痹心痛短气病脉证治》中所用瓜蒌、薤白、半夏、枳实、陈皮、生姜、薏苡仁、桂枝等实际上均是调理脾胃之药,尤其是治疗胸痹虚证用人参汤(理中汤的异名),更是以温中健胃治疗心痛的典范。后世治疗瘀血胃痛用丹参饮(丹参、檀香、砂仁),现代常用其治心绞痛,亦属心胃同治之法。故祝氏说:“健脾胃,补中气,脾胃健旺则痰湿自化,脉道通畅。如只执化瘀通络,不审证求因,效果很难理想。”(四)用药配伍经验介绍祝氏治疗冠心病,积累了丰富的用药经验,尤其重视药物配伍后的相互协同作用,常用药对如下:葛根配丹参:葛根甘平,入胃、脾经,能解肌退热,生津止渴,滋润筋脉,扩张脑、心血管,改善血液循环,降血糖;丹参苦微寒,入心、肝经,活血祛瘀,镇静安神,降血糖。二药合用,逐瘀生新,生津止渴,通脉止痛,用于糖尿病合并冠心病心绞痛效果极佳。

羌活配菊花:羌活辛温,善散头项脊背风寒,通太阳经与督脉之阳而治心痛彻背;菊花甘寒,清热明目,《日华子本草》载其能“利血脉,治四肢游风,心烦,胸膈壅塞”。两药的药理研究皆有扩冠定痛作用,寒温配伍,互取其长,故凡冠心病心痛彻背者咸用之。

菖蒲配郁金:菖蒲开窍豁痰,醒神健脑,化湿开胃;郁金凉血清心,行气解郁,祛瘀止痛。菖蒲开窍,郁金解郁,二药配伍共奏豁痰行气、宣痹止痛之效,常用于治疗气滞血瘀、痰湿内阻之胸痹心痛者。

丹参配生山楂:丹参养血活血,祛瘀生新;生山楂破气散瘀、消食降脂,二药配伍,能祛瘀止痛,常用于治疗心绞痛伴高血脂者。




三、治疗哮喘病的经验在中医古籍中,哮与喘是两种不同的病证。如《医学正传》说:“哮以声响名,喘以气息言。”即指出喉间痰鸣,声如拽锯者谓哮,呼吸急促,不能以息者谓之喘。其实在临床上二者很难严格区分,因为喘甚则哮,哮必兼喘,故后世常哮喘并称。大抵哮证与西医支气管哮喘、喘息性气管炎相似,喘证则常见于肺气肿、心衰等疾病病程中。哮喘时发时止,缠绵不已,宿根难除。祝氏在辨证论治的基础上,抓住以下三个环节,提高了治疗效果。

(一)以发止辨析虚实脾肾为本经云:“诸气郁、皆属于肺;诸痿喘呕、皆属于上。”可知哮喘病机虽繁,证候虽多,但病位总不离乎肺脏。前人治喘分为虚实两型,一般新喘、体壮者属实证;久喘、体弱者属虚证。祝氏常根据本病的发作期与缓解期交替的特点进行虚实辨证,确立治法。

哮喘病在发作期不论病程新久,均宜按实证论治。因本病每由感寒而诱发,或引动内饮,或为郁火之体,内外合邪,痰气交阻,上逆气道而哮喘发作,治宜表里双解,内外兼治。外寒内饮者用小青龙汤或射干麻黄汤外散风寒、内蠲痰饮;外寒内热者(俗称寒包火)用麻杏石甘汤或定喘汤加减以宣泄肺热、化痰平喘。祝氏认为,麻黄为治疗肺实哮喘之良药,唯因其发越阳气,体虚之人服后易致心慌、躁烦,可伍用生石膏、白芍、五味子等药监制之,有时亦可用苏叶代之。痰多常加炙苏子、化橘红,胸闷加厚朴、陈皮。

哮喘病的缓解期多属虚证,初病在肺,次则延及脾肾。脾为生痰之源,肾为元气之根,培补脾肾固本中冀杜其夙根。如肺卫不固,腠理不密,屡易外感者常用升陷汤或生脉散加减实卫固表,气阴双补;脾不健运,痰湿内生,纳差便溏者常用香砂六君子汤、参苓白术散以健脾化痰,培土生金;肾失摄纳,呼多吸少,肢冷浮肿者常用真武汤或桂附地黄汤、七味都气丸等温肾纳气、补益下元。鉴于本病多属沉疴痼疾,故常加补骨脂、胡桃肉、女贞子、菟丝子、紫河车、大蛤蚧等纳气定喘之药配成蜜丸以缓图竟功。

(二)以治痰为平喘要法调畅气机祝氏认为,肺脏所伏之痰浊水饮是哮喘病屡发屡止的潜在病理因素,此即《金匮要略》所谓“留饮”“伏饮”,后世称之为“窠囊之痰”。痰浊水饮久踞肺脏,每因感受寒邪、饮食劳倦或情志变动而诱发,搏击气道则出现痰涎涌盛、粘稠不爽、胸膈满闷、纳差便秘、苔腻脉滑等症。祝氏尝谓“治喘先治痰、治痰宜调气”,自拟五子定喘汤(苏子10克、莱菔子10克、白芥子3克、杏仁10克、葶苈子10克)加味治疗痰喘。本方以豁痰下气的三子养亲汤为基础,加杏仁宣肺平喘,葶苈子泻肺行水,一宣一泻,气机通畅则哮喘自平,但宜在无表邪情况下应用,若属风寒闭肺则非所宜。兼咳嗽加前胡、白前、紫菀、款冬花;食少加菖蒲、佩兰叶;胸闷加厚朴、陈皮;便秘加全瓜蒌、薤白。如治王某,女,34岁,售货员。因发作性哮喘4年就诊,每于入秋始咳喘发作,夜不能卧。****反应科检查对多种致敏原过敏,确诊为支气管哮喘,服平喘西药效果不明显。此次发作3月有余,痰多白粘,大便不畅,舌质黯,苔白厚腻,脉弦细。辨为痰浊阻肺,气机不畅,第二卷119予五子定喘汤加前胡、白前、紫菀、款冬花、桔梗、桑白皮、荆芥、防风等治之。服药7剂,哮喘控制,再服1月,诸证悉平,乃守原方加麻黄、连翘、赤小豆、炙杷叶配成蜜丸巩固疗效,1年后随访,哮喘未发。

哮喘因痰浊阻肺者固多,然因肺胃气逆或肝经郁火致病者亦不少。祝氏治喘时非常重视人身气机的调畅,除宣肺、肃肺之外,还常以降胃气、舒肝气为主治喘。如旋复代赭汤在《伤寒论》中本治呕吐、呃逆等胃肠疾患,而祝氏独用其治肺胃气逆之喘证,藉旋复花、代赭石有镇喘降气之功。又如他对因精神紧张或情志不遂诱发哮喘者,常用逍遥散加丹皮、黄芩、钩藤、地龙、杏仁、前胡、白前等平肝解痉、宣肺止咳,寓有调畅气机,气顺痰消的涵义,体现审证求因的精神。

(三)以抗敏解痉为辨病用药辅以活血典型的季节性哮喘与过敏因素关系密切,患者由于接触花粉、尘螨、药物等过敏源后,引起支气管平滑肌痉挛和管腔狭窄,导致哮喘发作,故又称为过敏性哮喘,此类病人大多见于儿童或青少年。祝氏在治疗时主张要辨病用药,常选验方过敏煎(银柴胡10克、炒防风10克、乌梅10克、五味子10克、生甘草6克)或者脱敏煎(香附10克、五灵脂10克、黑白丑各3克)以抗敏解痉、平喘止咳,尤其是脱敏煎对闻油烟等刺激性气体过敏者有较好效果。随证加钩藤、薄荷、蝉衣、地龙等解痉药。药理实验证实上述方药均有一定抗****反应的作用。如治李某,男性,16岁,学生。自幼患哮喘,每年均发,白昼无恙,入夜则喉中痰鸣如水鸡声,痰粘不畅,口喝喜饮冷,舌红,脉细弦。辨证为肝肺风热,宣降失常,投以过敏煎合脱敏煎,加旋复花、黛蛤散以清肺平肝、抗敏解痉,服药5剂,喘定痰减。守方再加丹参15克、茜草10克,10剂后诸证告愈。
将原方加当归、川芎、紫菀、款冬花、女贞子、首乌藤,制成蜜丸常服,以冀巩固疗效预防再发。

部分哮喘病人经西医确诊为肺气肿、肺心病、肺间质纤维化或心功能不全,病程日久可见唇甲青紫、面色晦黯、舌质黯红或有瘀斑,属气虚血瘀之候,盖因肺主气,助心脏以行血脉,肺病日久,气虚无力以畅血行则致血脉瘀阻,考虑宜从活血化瘀治疗,常随证加当归、川芎、丹参三药,用川芎走上、当归行下、丹参活一身之血,或用桃红四物汤为主活血祛瘀治标,辅以益气补肺治本,这种气分病从血分论治的方法,值得效法。

四、治疗痛证的经验疼痛是许多疾病过程中的常见症状,虽然其病因、病位各异,但病机、治则颇相类同,故合而论之。

(一)圆机活法注重气血痛证病机,前人常用“通则不痛、痛则不通”概括论之,治疗诸痛皆以通法为其基本大法。

祝氏认为,痛证病因繁杂、病位不一、见症各异,故须活用通法,除行气、活血、化痰、祛湿、攻下之法外,还应包括温通、寒通、调而通之、镇而通之、引而通之、补而通之等法方为全面。

疼痛为气血凝滞之证,辨证有虚实之分。虚者,气血阴阳不足,脏腑经络失养,不荣则痛;实者,六淫、七情、痰浊、瘀血为患,壅塞经络,不通则痛。临床所见以虚实夹杂之证居多,如阴虚阳亢之头痛,气虚血瘀之胸痛,肝郁脾虚之胁痛,肾虚湿热之腰痛等。倘若徒执攻邪疏通之法,见痛止痛,则是舍本求末。

祝氏治疗痛证,以气血为纲,把握虚实病机,辨证结合辨病,参合疼痛部位而选方用药,每收良效。兹举头痛与胃脘痛为例说明之。

头痛:头为诸阳之会,精明之府,外感内伤均可导致头痛。实证多以风邪为先导,兼寒邪、热邪或湿邪为患,邪气上扰清空,瘀塞经脉,气血不通则头痛乃生。治疗以驱风散邪为先务,常用川芎茶调散为主方加减,药如:川芎、白芷、防风、薄荷、钩藤、蔓荆子、白蒺藜、白僵蚕等。久痛入络,掣痛不休者加当归、茺蔚子、全蝎、细辛等以通络镇痉、祛风止痰。若因肝郁化火、肝阳上亢而致头痛者,用清热平肝、重镇潜阳为法,选用清热药如杭菊花、黄芩、夏枯草、苦丁茶、草决明、东白薇、龙胆草;平肝药如柴胡、郁金、白芍、丹皮、川楝子、白蒺藜;重镇药如生赭石、生龙骨、生牡蛎、紫石英、紫贝齿、珍珠母、石决明等。若伴有高血压,常用龙胆泻肝汤或天麻钩藤饮为主方加怀牛膝、桑寄生引而通之。虚证头痛常由气血两虚或肾阴不足、水不涵木所致。前者症见神疲倦怠、头痛绵绵、遇劳辄剧,心悸失眠,舌淡脉细,宜用补益气血法,常以补中益气汤或圣愈汤加杭菊花、枸杞子、五味子、酸枣仁、白芷等治疗;后者症见头痛时作时止、目昏耳鸣、腰酸膝软、舌红、脉细弦,以杞菊地黄汤加首乌藤、白蒺藜、五味子、杭白芍等滋水涵木、补虚止痛。曾治李某,女性,44岁。头痛3年绵绵不休,腰酸乏力,纳差气短,月经量多,淋漓不尽,每值经期头痛愈重,舌淡,脉沉细。祝氏辨证为气血两亏,肾气不足。用补中益气汤加川断、桑寄生、菟丝子、枸杞子、白芍、生薏仁等益气养血、补益肝肾,服药7剂而痛止,再服7剂诸证明显好转。

胃脘痛:病位虽在胃脘,但虚、实、寒热证情不一,且与肝失疏泄和脾不健运密切相关。除治胃之外,还常以治肝或治脾为主,常分四型进行辨证论治。(1)脾胃气滞:胃脘胀痛,食后加重,嗳气则舒,呃逆频发,纳食不甘,形体消瘦,大便不畅,舌淡红,苔薄白,脉细弱。治宜健脾益气,理气止痛,用香砂六君子汤合平胃散酌加桔梗、枳壳、杏仁、薤白等治疗。(2)脾胃虚寒:胃脘隐痛,喜温喜按,食冷加重,进食则舒,肠鸣便溏,舌胖淡,脉沉细。治宜温中散寒,缓急止痛,用黄芪建中汤加木香、厚朴、苏藿梗、白芷、生薏仁、肉豆蔻等。(3)寒热凝结:胃脘痞闷或嘈杂不适,嗳腐吞酸,口苦心烦,喜食冷物但食后加重,大便溏薄,舌苔黄腻,脉滑。治宜寒热并调,辛开苦降;用半夏泻心汤加蒲公英、生牡蛎、菖蒲、佩兰叶、炒神曲治之。(4)肝胃不和:胃脘痛牵引两胁,胸闷太息,呃逆频作,每因情绪变化或精神刺激而加重,甚则大腹亦胀痛,大便干结,舌红黯,脉沉弦。治宜疏肝和胃,行气止痛。用柴胡疏肝散或逍遥散加川楝子、泽兰叶、桔梗、枳壳、元胡等治之。曾治阚某,男性,39岁。胃脘胀痛放射至右胁3个月,呃逆反酸,口苦便干,舌苔白腻,脉弦滑,胃镜示浅表性胃炎。证属肝胃不和,气机郁滞,治以柴胡疏肝散重用生白芍30克,加桔梗、木香、砂仁、苏藿梗疏肝和胃、调畅气机,连服半月而愈。

(二)审证论病法宗仲景祝氏认为,仲景治痛是以辨证为要,而不是简单地见痛止痛。如栀子豉汤主治“心中结痛”证,是以寒通为法;大建中汤主治“心胸中大寒痛”证,是以温通为法;以柴胡汤主治“胸满胁痛”证,是以调而通之为法;小建中汤主治“虚劳里急、腹中痛”证,是以补而通之为法;大承气汤主治“发汗不解,腹满痛”证,是以攻而通之为法。综观《伤寒论》和《金匮要略》治痛诸法,尤以温通、活血、攻下三法应用最广,祝氏常用大柴胡汤加味治疗急性胰腺炎、急性胆囊炎之腹痛即源于仲景的通腑泄热之法。

祝氏应用经方治痛,师其意而不泥其方,每在辨证的基础之上,结合具体病证灵活变通,古方新用。如治疗妇女产后受风之身痛,常取葛根汤加减。本方原为仲景治疗平素津液不足,复感风寒伤及经脉的痉病之方。祝氏认为,产后身痛与太阳痉病虽见证有所不同,然其津液亏损,经脉失养,风寒入络之病机则一,故可采取异病同治法,用葛根汤生津润筋,散寒止痛。如治许某,女性,32岁。半年前人工流产术后感受风寒,遂致全身肌肉肢节疼痛,项背拘紧不适,恶风无汗或出凉汗怕冷,虽在炎夏盛暑,尚穿厚衣,多方医治不效。辨证为产后血虚,风寒入络,经脉失养。用葛根汤原方加穿山龙30克以散寒通络、升津养筋。服6剂后身痛、恶寒大减,再服10剂诸证皆瘥。又如当归芍药散是仲景治疗肝郁血滞、脾虚湿盛而致腹中痛的方剂,祝氏常用其加减治疗腹部手术后肠粘连或腹部良性肿瘤、炎性包块所致气血失调之多种腹痛。患者朱某,女性,44岁。因子宫肌瘤行子宫全切手术后3个月,左下腹牵拉性隐痛,活动或久立后加重,伴口干思饮,心烦易急,纳食不甘,舌暗红,脉细弦,B超提示左侧输卵管囊肿。治以当归芍药散加橘核、荔枝核、川楝子、泽兰叶、生薏仁调肝养血,健脾利湿,散结止痛。连服半月疼痛减轻,再服半月症状消失,复查B超未见异常。又如黄芪建中汤在《金匮要略》中为治“虚劳里急,诸不足”之方。祝氏认为本方有补虚强壮、调和营卫之功效,引申其意,常加海风藤、络石藤、鸡血藤、钩藤、威灵仙等祛风除湿、通络行痹之品,治疗风湿性或类风湿性关节炎属气血两虚、风寒痹阻之关节肌肉疼痛。曾治王某,女性,38岁。四肢关节肌肉疼痛半年,以窜痛为主,肢凉,手足冷痛,腰膝酸痛,遇冷加剧,胸闷乏力,头晕失眠,舌淡红,苔白,脉弦紧,祝氏用黄芪建中汤加上述药物及羌独活、防风、川断、金狗脊、桑寄生以益气养血、温经散寒、活血通络。治疗半月后,关节肌肉疼痛明显缓解,肢冷发麻亦减,纳增寐安。诸证好转后用原方配蜜丸继服以善其后。

祝氏认为,应用经方治痛要灵活掌握,法随证变,才能取得良效。如治疗顾某,男性,53岁。有慢性胃病史20余年,经胃镜检查示十二指肠球部溃疡。因1周前气后胃痛剧烈来诊,伴呃逆频频、嗳腐吞酸、恶心呕吐,甚至饮水则吐,口干便秘,舌红黯,苔白腻,脉弦有力。辨证为肝气犯胃,湿热内蕴。先以旋复代赭汤加蒲公英、陈皮、生白术、全瓜蒌、干薤白和胃镇痛、降逆止呕。3剂后疼痛减轻,未再呕吐,能进饮食,再服4剂胃痛已除,但仍脘腹胀满、口中异味、大便干结难下,小便黄,祝氏易方大柴胡汤重用白芍30克,加全瓜蒌、干薤白、茵陈、陈皮通腑泄热、疏肝和胃,再服7剂竟收全功。

(三)精于配伍善用对药祝氏治疗痛证,重视药物配伍,往往在主方基础上加用对药,是其用药特色。兹举常用对药如下:生地配细辛治头痛:生地甘寒,凉血清热,滋阴补肾,味厚滋腻;细辛辛温,发散风寒,祛风止痛,气味香窜。两药伍用,以细辛之升散引生地之甘寒,直达上焦,治疗风热袭脑之头痛有养阴清热、散风止痛之功效。

石膏配细辛治牙痛:石膏辛寒,入阳明胃经,可清肺胃之热而除烦止渴;细辛辛温,入少阴肾经,发散风寒而通络止痛。两药寒热相伍,以细辛之升散引石膏寒凉达于齿龈,治疗内蕴郁热之牙龈肿痛,不但有清热除烦的作用,而且无燥烈遇邪之弊。

川楝子配泽兰叶治胁痛:川楝子苦寒,疏肝泄热,解郁止痛,入于气分;泽兰叶辛温,活血利水,化瘀通经,入于血分。两药相伍,一气一血,一寒一温,苦寒清热,辛温通络,用于治疗肝郁第二卷122不舒,气血凝滞之胁肋疼痛有相反相成之妙。

羌活配菊花与菖蒲配郁金治胸痹心痛(参见前冠心病治疗经验)。

艾叶配香附治痛经:艾叶苦温,温经止血,暖胞散寒止痛;香附苦平,开郁调经,疏肝行气散结。艾叶以除沉寒痼冷为主,香附以开郁行气为要。两药参合,温开并举,调经散寒,理血利气,通经止痛的力量增强,可治月经愆期,经行少腹冷痛之证。

橘核配荔枝核治疝痛:橘核沉降,入足厥阴肝经,功专行气、散结、止痛;荔枝核善走肝经血分,功擅行气、散寒、止痛。二药参合,专入肝经,直达少腹,祛寒止痛,散结消肿之功益彰,用治小肠疝气、****肿痛、妇女痛经甚效。

海风藤配络石藤治风湿痹痛:海风藤辛苦温,祛风湿而通经络;络石藤苦微寒,清血热而舒筋脉。两药均以茎枝入药,以枝达肢,且同走肝经,相须而行,一温一寒,互制其弊而扬其效,祛风湿、通经络、止痹痛作用增强。常在治疗风湿痹阻,筋脉拘急,关节疼痛时加用之。

木瓜配青黛治足跟疼痛:木瓜酸温,平肝舒筋,和中祛湿,善治吐泻转筋、湿痹脚气;青黛咸寒,清热凉血,解毒消痈,可疗温毒发斑,吐血咯血。二药伍用,均走肝经,寒温互佐,以木瓜之酸温引青黛之咸寒下行于足,主治湿热下注、筋脉挛急所致足跟疼痛、腓肠肌挛急,常配在补益肝肾方中应用。


五、治疗血证的经验中医血证的概念广义上系指血虚、血瘀和出血而言,狭义上则仅指血不循经、溢出脉外的出血证,包括外观可见到的出血和内在脏腑的出血,如目衄、鼻衄、齿衄、肌衄、咳血、呕血、便血、尿血、崩漏和跌打损伤出血等症,有些属于急症范畴,宜速救治。祝氏对血证的诊治进行认真探索,颇有独见,立方遣药亦自成一格,兹扼要介绍如下。

(一)阐发出血之由重视心肝脾三脏祝氏宗《内经》“阳络伤则血外溢、阴络伤则血内溢”之旨,认为欲止其血,先求其因,见出血即止血,不求因,不辨证,必然大谬。诸般出血部位虽有不同,究其病理皆因阴气受伤所致。盖血本属阴精,生化于脾,总统于心,藏受于肝,宣布于肺,施泄于肾,灌溉周身,营养百体。阴气一伤可变生多病,妄行于上则吐衄;衰涸于外则虚劳;妄返于下则便血;移热于膀胱则癃闭、溺血;渗透肠间则为肠风;阴虚阳搏则为崩中;湿蒸热瘀则为滞下;热极腐化则为脓血。究其原因,不外虚、滞、寒、热四般。所谓虚指阴虚与阳虚,阴虚则阳盛,火动于中,灼伤脉络而血液外溢;阳虚则摄纳无权,血失所统,失其常道而亡失。滞包含气滞与血滞,气滞则逆而上行,气逆血亦逆,发为吐衄;血滞则瘀,瘀阻脉道,新血不生而出血不止。血寒则凝聚脏腑之间,瘀而不通,一旦如堤防之决,崩下如注。血热则血流鼓荡,迫出脉外,每致斑疹吐衄。

血证虽关于五脏,然与心、肝、脾三脏关系尤为密切。《张氏医通》云:“凡治血证,前后调理,须按心脾肝三经用药。”因心主血,血液化生后奉心而赤,心阴充足则心火不盛,血得宁谧;肝藏血,肝气条达则气血和调,血不妄行;脾统血,脾气健旺自能统摄血行,血有所归。祝氏常用三黄泻心汤、旋复代赭汤治疗心胃火盛之吐衄;用丹栀逍遥散、泻白散、杞菊地黄汤治疗肝火灼肺或肝肾阴虚之咳血、眼底出血;用香砂六君子汤、补中益气汤、归脾汤治疗脾不统血之便血、崩漏、肌衄,其理实源于此。

对血证的辨证,祝氏提出应首辨虚实,次辨寒热,再辨脏腑归属,认清血与气的关系,最后确立治法,层次分明,次序井然,提纲挈领,符合临床实际。

(二)确立治血证五法喜用炭药止血历代医家对血证治疗的论述甚多,如张景岳说:“凡治血证,须知其要,而血动之由,惟火惟气耳!故察火者,但察其有火无火;察气者,但察其气虚气实。知此四者,而得其所以,则治血之法,无余义矣。”吴澄对血证的治疗,突出“以气为主,贯通寒热虚实”,立为八法。刘渊则根据血证之虚、瘀、热、寒,对补、下、破、凉、温五种治法,叙述具体。祝氏在继承前人经验的基础之上,结合自己的实践体会,总结出血证治疗五法,即:1上病取其下:凡上部出血的病证如鼻衄、咯血、呕血等,须用降气、降火、降血之法,引其下行则血能循经。常用药有牛膝、代赭石、花蕊石、降香、黄芩、黄连、山栀、生石膏、麦冬、元参、藕节、白芨、白茅根等。代表方如旋复代赭汤、麦门冬汤、玉女煎、泻白散。

2下病取其上:凡下部出血的病证如便血、尿血、崩漏等,须用升提、举陷、固涩之法,升其清阳,固其渗漏则血有所统,常用药有黑升麻、黑芥穗、生荷叶、柴胡、地榆、槐花、杜仲、川断、山萸肉、补骨脂、血余炭、乌贼骨、旱莲草、柿炭、赤石脂、禹余粮等。代表方如补中益气汤、六味地黄汤、四生丸、黄土汤。

3上下皆出血,治惟取其中:若上见吐衄、下见便漏,降血或升提均不宜者,惟培补中土、益气固脱乃属良法,常用独参汤治之,使无形生有形,而后再以归脾汤、归芍六君子汤调理脾胃,滋其化源。

4有滞可化瘀,有瘀不宜补:血溢脉外,久则成瘀,瘀血不去,新血难生,且可再度出血,如跌打损伤之皮下瘀斑,外在出血紫黑成块均为瘀血出血之证,治不宜补。诚如唐容川所说:“吐衄便漏,其血无不离经……经隧之中,既有瘀血踞住,则新血不能安行无恙,终必妄走而吐溢矣,故以去瘀为治血要法。”常用药有花蕊石、三七粉、茜草根、郁金、酒军炭、荆芥炭、蒲黄炭等,代表方如花蕊石散、十灰散、茜根散。

5用药不纯寒,治血兼顾气:血证不宜纯用一派苦寒凉涩之品,因血得寒则凝,纯用不仅苦寒克害脾胃,且易生留瘀之变。曾治1例尿血病人,前医用知柏地黄汤加石韦、白茅根、生地榆、滑石等久治不效,祝氏考虑其为过用寒凉,致使火郁于内,不得发越,乃于原方加入少量荆芥、麻黄,辛温反佐,取“火郁发之”之义,服药数剂而血止。祝氏治疗血证时非常重视气对血的影响,气血相互为用,气逆则血升,气虚则血脱,前者宜降气降火,后者宜益气固脱,故在治疗血证的方中每见用旋复花、苏子、黄芪、党参、白术等气分之药。

前人治疗血证常用炭类药物,根据五行生克规律,认为红属火,黑属水,水能克火,从而有“血遇黑则止”,“烧灰诸黑药皆能上”之说,元代葛可久《十药神书》创制十灰散治疗肺病咯血,所用药物均取炒炭,疗效甚佳,可见中医炭药止血的理论是前人实践经验的总结。祝氏继承前人,悉心体会,治疗血证亦喜用炭类药物,初步统计有40余种。祝氏认为,必须根据病情的虚实寒热等酌情选用二至三味,对现代药理证实某些止血药炒炭后会降低疗效者宜慎用。兹归类如下:温经止血药类:炮姜炭、侧柏炭、艾叶炭、山萸炭、熟地炭、百草霜、伏龙肝。

清热止血药类:贯仲炭、地榆炭、黄芩炭、黄柏炭、川军炭、茅根炭、槐花炭、槐角炭、大小蓟炭、藕节炭、椿根白皮炭。

行气止血药类:香附炭、陈皮炭、枳实炭。

化瘀止血药类:茜根炭、血余炭、蒲黄炭。

升阳止血药类:荆芥炭、升麻炭、荷叶炭。

固涩止血药类:棕榈炭、乌梅炭、莲房炭、柿饼炭、木耳炭、白芨炭、煅龙骨、煅牡蛎。

六、治疗妇科病的经验中医妇科病主要包括经、带、胎、产四类疾患,其病因病机错综复杂,撮其大要则不外是外感寒热、湿邪,内伤七情之郁、饮食劳倦及房室不节,导致气血失调、脏腑功能失常和冲任二脉损伤。故祝氏以“调气血、和脾胃、理肝肾、固冲任”十二字为治疗大法。兹将其具体运用扼要介绍于下。

(一)崩漏病有三端固摄冲任为主崩漏属于不规则的*****出血:出血量多,来势急剧的称为“血崩”;出血量较少,但持续不断的称为“漏下”,但二者可以相互转化。西医诊断为功能性子宫出血、盆腔炎症、子宫肌瘤以及更年期内分泌紊乱者均可发生崩漏症。《妇人良方大全》说:“妇人崩中漏下者,由劳伤血气,冲任之脉虚损故也”。明代方约之主张以“塞流”、“澄源”、“复旧”三步法治疗崩漏,有临床指导意义。祝氏认为,崩与漏在病情上虽有轻重缓急的区别,但冲任受损不能约制经血之病机则一。

细审其因有热、瘀、虚三端,尤以虚为多见。治疗时强调固摄冲任,补益气血;暴崩不止亟宜止血以防其脱,血止之后调理肝、脾、肾三脏以澄其源;终以益气养血、培补脾肾以固其本。常分三型辨治。

1热伤冲任,迫血妄行:素体阳盛或阴虚火旺,或五志过激,郁而化火,灼伤血海,冲任不固而致出血量多,或淋漓不断,或每月经行两次,经血粘稠,色深红夹有血块,伴头晕面赤,口干舌燥,心烦多梦,五心烦热,小便短赤,苔黄脉数,治宜育阴清热、凉血止血。常选用上海第一医学院验方(生地、白芍、女贞子、旱莲草、炒槐花、小蓟、生蒲黄、茜草根)治疗。经量极多加荆芥炭、地榆炭、侧柏炭;夹有血块加血余炭、粉丹皮、三七粉;腰酸膝软加川断、桑寄生、菟丝子;大便溏薄加苍白术、生薏仁。盖血得热则行,得寒则凝。傅青主云:“冲脉太热而血即沸。血崩之为病,正冲脉之太热也。”故本方育阴即可止血,清热即能固冲。止血而不留瘀,清热而不败胃,于补阴之中行止崩之法,确有实效。

2脾肾两亏,气不摄血:或因久病体虚,脾失健运,统血无权,血随气陷;或因早婚多产,房室失节,斫伤肾精,封藏失职,均可导致经血错乱,崩中漏下。症见骤然血崩,下血如注;或漏下日久,淋漓不绝。伴心悸气短,头晕目花,小腹空坠,腰膝酸软,面目浮肿,舌淡胖,脉细弱。治宜益气养血、培补脾肾。常用圣愈汤(生黄芪、党参、当归、熟地、川芎、白芍)加荆芥炭、艾叶炭、茜草根、乌贼骨、丹皮、川断、桑寄生、菟丝子等。方中当归、川芎一般仅用5克甚或不用,防其辛温走散,不利止血。乌贼骨配茜草收敛燥湿、凉血止血源自《内经》四乌骨一茹丸。如有热者加生地榆、生侧柏;有寒者加干姜炭、肉桂;血块多者加生蒲黄、血余炭。若以脾虚气陷为第二卷125主兼见神疲乏力,气短懒言,纳差便溏者,常治以补中升清法,用补中益气汤加生熟地、东阿胶、女贞子、制首乌等理血药补脾升阳,兼以养血。若以肾虚封藏失职为主兼见腰痛如折,卧位时经量减少,立起时经量增多者,治以益肾固冲,用五子衍宗丸去车前子加生熟地、白芍、阿胶、补骨脂、杜仲炭、紫河车等滋补肝肾,充盈奇经。

3冲任虚寒,瘀滞胞宫:因经期贪凉饮冷,寒湿内侵;或经期闪挫损伤、过服苦寒之药等致寒凝瘀阻,血不归经。症见经血淋漓不净,血色紫黑有块,小腹胀坠疼痛,喜暖拒按,舌质黯,有瘀斑或瘀点,舌下静脉怒张,脉沉涩或弦紧。治宜温经祛寒、化瘀止血。常用少腹逐瘀汤加减,寒象不著可去肉桂、小茴香加香附、乌药、荔枝核等理气止痛药。祝氏发现,瘀血崩漏中有部分病人经西医B超确诊为子宫肌瘤者,中医统称为症瘕。常见月经先期,带经日久,淋漓不绝,治宜攻补兼施、软坚消症。一般在月经干净后先服20天软坚消症丸(药见前学术精华),待下次经期来临,改投八至十剂益气养血、培补脾肾的汤药以控制月经过多。连服数月,易于奏效。

祝氏治疗崩漏,每视病情变化配合以下治法加强治疗作用。

收涩塞流法:暴崩急证,经血量大,骤下不止,应用本法可防止气血暴脱,常用二地炭、莲房炭、棕榈炭、川断炭、杜仲炭、乌梅炭、山萸炭等,或选乌贼骨、桑螵蛸、金樱子、五倍子、芡实米、黄鱼鳔等二至三味。但血止即停用,以免涩后留瘀。

填补精血法:崩漏日久,正气不足,肝血肾精亏损,宜选阿胶、龟板胶、鳖甲胶、鹿角胶、紫河车等血肉有情、厚味胶质之品进行填补真阴,掺入益气养血方中久服,使阴生则阳旺,精充则血足。

(二)痛经胞脉受阻通调气血为要痛经为妇女最为痛苦之疾病,大多发生于青年妇女。西医分为原发性痛经和继发性痛经两类,尤以子宫内膜异位症引起者多见。个别采用抑制排卵的治法解除痛经,远不如中医辨证论治的效果。祝氏认为,妇女以血为主,月经为血所化,月经运行正常与否和气血是否充盈、流畅密切相关。痛经可由多种原因所致,究其基本病理是脏腑功能失调,气血运行不畅,气滞血瘀,胞脉受阻,不通则痛。若辨其证候,大抵经前痛、经间痛属实证,经后痛属虚证;刺痛为热,痛为寒;痛而拒按属实,喜按属虚;痛甚于胀者为血瘀,胀甚于痛者为气滞;少腹坠痛属气虚,绵绵作痛属血虚。治疗原则以通调气血为要,气虚者补之,血虚者养之,寒凝者温之,热结者清之,血瘀者行之,气滞者达之,经脉充盈和经血流畅则疼痛自除。

经前痛和经间痛可分为气滞、血瘀和寒凝三型。气滞型症见下腹胀痛,甚或痛引两胁,乳胀或乳痛,胸闷太息,经行不畅,行经后疼痛可缓解。舌红黯,脉弦。治用柴胡疏肝散合金铃子散加乌药、橘核、荔枝核等疏肝行气、散结止痛。血瘀型症见行经时腹痛剧烈,刺痛拒按,经色黑紫夹有血块,排出后痛减,舌质暗有瘀斑,舌下络脉怒张,脉沉涩。治用血府逐瘀汤去牛膝,酌加生蒲黄、五灵脂、益母草、鸡血藤、香附等活血行气、祛瘀止痛。寒凝型多见于青年妇女,由于经期受寒或久居潮湿之所,寒凝血滞,胞脉不畅,症见少腹冷痛,月经愆期,经量少,痛甚则四肢厥冷,汗出,恶心,呕吐。舌淡黯,脉沉紧。治用四物汤加艾叶、香附、炒小茴、台乌药、橘核、荔枝核、元胡、五灵脂等温经散寒、祛瘀止痛。

经后痛一般是气血虚弱,胞脉失养。由于久病多产,气血耗损,冲任不足而症见下腹空痛或绵绵作痛,伴头晕乏力,心悸气短,腰酸下坠,月经色淡量少,质稀,舌质胖淡,脉细弱。治宜第二卷126益气养血,滋补肝肾,常用圣愈汤加川断、桑寄生、菟丝子、枸杞子、艾叶、白术、橘核、荔枝核等。

若属肝郁脾虚,气血不调,绵绵作痛,便溏浮肿,亦常用当归芍药散加味疏肝健脾,行气利湿,缓急止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