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河郭氏祠堂:深圳女人之安徽版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7 22:35:21
余秋雨曾在《抱愧山西》中写道:“我对安徽一直有深深的误解,以为它是中部最贫困的省
份,其实,在上个世纪乃至更远的年代,徽商是唯一能与晋商抗衡的商业势力。”对许多南
方人来说,安徽是北方;对许多北方人而言,它又是南方。其实和江苏一样,安徽地分南
北,所以安徽人身兼南北的特点,豪爽而细腻。


安徽地处长江流域,经常遭遇水灾,所以安徽人早已习惯漂泊他乡,四处闯荡。著名的“凤
阳花鼓戏”就是源于安徽的将军县金寨,更不用说脍炙人口的黄梅戏了——与现在不同的
是,过去人们唱戏是为了求生活。


也许是缘于崇尚曲艺的民风,安徽女人特别热爱明星,喜欢追星。如果说人的本性就是喜新
厌旧,那安徽女人尤其如此。从小燕子赵薇、王祖贤,还有马兰、李小璐、周涛,都是从安
徽出来的艺人。


安徽人喜欢去的两个地方是北京和深圳。记得上个世纪80年代拍过一部电影《黄山来的姑
娘》,说的就是安徽小保姆在北京打工的事,她不羡慕大城市的舒适生活,只想做好自己分
内的活儿。和其他省份的女人相比,安徽女人就像是一种水,置于方则方,置于圆则圆。她
的性格、思想有相当一部分是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的。安徽女人是容易满足的生活型女
人。她们对生活的要求并不太高,喜欢轻松、愉快地活着,不太愿意承受压力和波澜。安于
现状和乐观的天性使她们显得单纯而敏感,有较好的人缘。


和总是觉得融不进深圳的北京人相比,安徽女人太能接受深圳了,她们对一切新的东西比对
一切旧的东西更感兴趣。生活在深圳,她们很快适应了这里的气候,并且喜欢上这里的冬
天,哪怕是“煲汤”这样的小事,都郑重其事地把它引进到自家的餐桌上,而且要“常吃常
新”。


和同属于江浙一带的上海人、南京人相比,安徽女人和她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饮食和
打扮,甚至长相都是比较接近的,但在性格上她们却有着明显的不同。一向看不起人的上海
人从来都要标榜自己的标新立异,一起上街买衣服,上海女人绝不会挑你选中的那一件,哪
怕心里爱得要死。而安徽女人则不然,若是看上了,才不管前面有多少人买了呢!


在深圳,安徽女人觉得老乡太少,怎么满大街都是湖南人、四川人呢?但是不要紧,安徽女
人会很快和她们结为朋友。安徽女人的性格善良朴实,交朋友时讲究真诚实在。她们是很好
的听众,即使没法给朋友帮上什么忙,或者提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也会爽快地把耳朵
奉献出来听你唠叨和抱怨,而且不仅仅是一遍。


在深圳,大家在一起吃饭早已习惯了AA制。但安徽女人却要抢着埋单。安徽女人在经济上并
不是那么热心,看起来超凡脱俗,实际上却很实在。安徽女人比较温和,她们不仅可以成为
好妻子、好母亲,而且可以成为好朋友。她们没什么心眼,想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她们不会
像上海女人那样,因为丈夫不能挣大钱就看不起他。但是麻烦的是,她们有一些不切实际的
幻想,比如幻想平静的生活中有一两朵不平静的浪花,比如你是不是记住了某个特殊的日
子,比如在她需要你重视的时候夸奖几句……但是在深圳,男人们忙着挣钱,忙着交友,忙
着考虑买更大的房子,买更好的车,她们的这些梦想有时实在是显得自找没趣。尽管这样,
她们也忍不住掩藏自己的感情,总是想着法子和男人抬杠。


在深圳,男女的比例不均衡是一个事实。很多人都说在深圳千万不要奢望爱情,因为男人和
女人都变得实际和功利,都变得越来越不可靠。幸亏安徽女人大多有着中国传统的平民婚姻
观,这在那段脍炙人口的黄梅戏“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中已然体现。安徽女
人结婚的心得是:踏实。不用再为感情分心,于是在该结婚的时候结婚,在该生孩子的时候
生孩子,结婚、生孩子在她们看来是一生中的头等大事,是终点站,错过了一班车就赶不上
趟了。在这一点上,安徽女人真是中庸得可以。


安徽女人希望拥有平凡而快乐的生活,哪怕在深圳这样一个到处都有机会,或曰诱惑的城
市。她们不羡慕身边的人都有了车开、有出手阔绰的零用钱,她们只想要一个容易把握的人
生,如果生活中充满不易察觉的小情调、貌似聪明的小手段和感觉良好的小幸福,那就很不
错了。如果“不幸”成为了女强人,她们也不会摒弃传统的古典和婉约,回家照样洗衣做饭
带小孩。


但是安徽女人也有致命的弱点,他们缺乏开拓的精神,视野不是很开阔,害怕压力,担心挫
折,如果没有外力的压迫,她们是不太愿意接受挑战的。所以在深圳这座充满竞争和适者生
存的城市,生活本身就是一种动力。


安徽盛产绿茶,安徽女人就像一杯绿茶,既没有红茶的酽,也没有清水的淡,她是平和的、
不伤人的,也是最好接近的。(何鸣)


我太习惯深圳了


采访对象:春梅,生于70年代,安徽人。1994年来深圳,现供职于深圳某房地产公司。


1993年,我大学毕业,分配到安徽马鞍山的一家企业做人事管理,总是跟那些婆婆妈妈的人
打交道——对刚出大学校门的我而言,这是一份让人特别烦的工作。当时,刚好我们市在福
州市有一个房地产开发的项目需要人手,经朋友推荐,我就来了南方。那是我第一次出远
门,加之我是学人事管理的,对房地产的学问一窍不通,我妈便特别反对我离家,但我还是
走了。这一次的离家决定了我后来在深圳的扎根。


1994年,我在福州的公司撤回了项目,我也回不去了。正好我有一个同学的姐姐在深圳,我
就跟着她来到了深圳。其间,我回了一次家,偷偷辞去了工作。告诉我妈的时候,这事已是
“木已成舟”,我妈就是再怎么哭也挽回不了了。


最初来深圳时,我身上带了3000块钱,先是住在同学的姐姐家里,后来便搬出来自己租房
子,找工作,当时觉得自己能行。然而,在深圳找工作的经历却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绝
望”——刚来的第一年里,我一份合适的工作也没找到,最艰难的时候,连进人才市场的五
块钱都要想方设法地省。但是我一直没有回家的打算。都说我们安徽人死要面子活受罪,何
况我是不顾家人的反对硬要出来的呢!


总算是上天眷顾,第二年我终于在我现在上班的这家房地产公司找到了工作,而且一干就是
8年。这在深圳是没法想象的。在深圳,跳槽和搬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你要是几年不搬
家、不换工作,好像特别没本事一样。一个熟人对我说,我连男朋友都在不断地换,你怎么
会这么超稳定呢?


我也不是不求变,而是我觉得现在的工作来得不易,所以总是想着要做到更好,对得起老
板,对得起自己的那一份工资。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不断地充电、学习,拿到了不少
资格证书,什么经济师、房地产估价师,反正能考的证我都想去拿一个。


我一个人来到深圳,虽然现在还是一个人,但是一点都不感到孤独。我习惯这里的气候,喜
欢这里的饮食,甚至说得一口流利的白话。我的很多同乡对白话都有一些排斥,有的来了好
多年了还不会说,有的只会听不会说,但我觉得白话的一些口语真是非常到位、形象,不是
其他地方的方言能够匹敌的。不过也挺奇怪的,安徽人在一起也很少说家乡话,大家通常就
用普通话交流,虽然各自都或多或少地带着点地方的口音。


去年春节,我父母来深圳过年,这已是他们第二次来深圳过年了。我这才发现,我已经和他
们的生活习惯完全不同。我妈做的菜,我觉得太咸;我妈煲的汤,我嫌油多,我觉得只有深
圳的广东菜革新得最完美,最适合南北移民的口味,我也养成了喝凉茶的习惯。每天晚上,
我爸妈要早早地睡觉,而我却要熬夜上网;到了周末,我则使劲地睡觉,好像要把一周内晚
睡的时间补回来,等我起床的时候,我妈已经快把中饭做好了。我妈还常责怪我,说我的头
发电成了那样,衣服穿得太花哨,这么大了也不出去交个男朋友,并且威胁我说,如果再这
样下去,他们以后就不来深圳了。


我并不是不想谈恋爱结婚,实际上我还是一个特别传统的女孩,漂泊了这么多年,也想有个
自己的家。但我不想随随便便地去拍拖,我是那种既然要拍拖就要想到结果的人,而深圳的
男人对这一点却非常紧张,他们总是觉得自己的机会多,玩一玩没什么大不了的。而我不
行,我一是觉得时间赔不起,二是觉得感情赔不起。身边的女友也语重心长地告诫我,先拍
拍拖再说吧,别耽误了自己。我觉得我快不行了,虽然我的工作也能接触不少人,但我觉得
两个人在一起还是要有一点感觉的,如果光有钱,光有房子和车,又有什么用呢?在这一点
上,广东人说我“想法太多”,不切实际。


我喜欢深圳,是因为她不断有变化。我刚来的时候,觉得香蜜湖是个很远的地方,现在那里
都成中心区了,盖起那么多漂亮的房子。深圳就是这样,一段时间不去一个地方,马上就会
感觉到变化,不像我们内地,几年了,回去一看还是老样子,连那个修鞋子的人还在老地方
摆摊。


安徽人喜欢打麻将。我回老家的时候,总是看到他们坐在麻将桌上,不知疲倦地日夜奋战,
而且有不少下岗的人,他们并没有怎么为生活着急,他们喜欢优哉游哉的生活,日子就这么
一天天地混下去了,他们觉得没什么不好。深圳人也打麻将,但他们能安排好自己的事。我
现在已经把自己归为深圳人了,我觉得深圳人求上进,总是想着法子做一点事儿。哪怕是不
炒股票、不买彩票,最起码也会去读点书。


当然,深圳人也是变化快,就像手机的款式,一年一个样。我老是这么不变,真觉得有点对
不起人。每天起床照照镜子,我都会不断地安慰自己、鼓励自己,新的一天开始了,这一天
充满了机会。(何鸣)


简单就是幸福


作者简介:杨红,1976年1月生于安徽阜阳,1994年来深圳。现供职于深圳新华书店办公
室。




《北京人在纽约》中有一句非常经典的台词:“如果你爱一个人,你就把她送到纽约,因为
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一个人,你也把她送到纽约,因为那里是地狱。”我想深圳之所以吸
引那么多的人,她的魅力也许就在于此。


我来深圳不知不觉已有8年了,8年的时间,不短也不长,但足以让你的一切生活改变得面目
全非。读书时,在老家电视中常常看到港产片中漂亮“美眉”们穿梭在高档的写字楼间,心
里羡慕极了。毕业后,我想到深圳来工作,但亲戚朋友都反对,我还清楚地记得他们是这么
劝我的:“深圳那地方生活苦得很,8个小时的上班时间排得满满的。最重要的是深圳是一
个没有爱情的地方,等你打工几年再回来,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听了这些话,我无
声地笑了笑,最终还是告别了安徽北部的那个小镇,来到了深圳。但我从没有想过我能成为
深圳人,在深圳有一个家。


深圳的生活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美好,最难以忍受的是精神上的孤苦,没有亲人,没有朋
友。我开始尝试用笔记录下自己内心的感受以及身边人的生活,那一段时间是我最单纯、平
静的日子,发表一篇文章也能给我带来几天的快乐。就在这个时候,我认识了我的先生,一
个比我大9岁的男孩,他是我的安徽老乡——这重身份或多或少让我对他有了一份亲切的感
觉,两人的情感历程相对别人也顺利许多。半年后,我做了他的新娘。没有热闹的婚礼,也
没有新房,有的只是两颗心的互相依靠。


我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对感情以外的东西的轻视由来已久,在日常生活中,只要每顿有不算
太差的饭菜,平时有几套不同款式的时装,节假日有长距离短距离的出游,而且在出门之
前,老公一边递过一个存足了路途费用的银行卡一边说:“手机可要充足电,别让我搜寻不
到你。”——对于我来讲,这已经足够。还曾清楚地记得,当时我们住在不足10平米的房
子。先生拥着我说,委屈你了,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一句温暖的话语让我感动得热泪盈
眶。


在深圳这个很多人叫嚷着没有爱情的地方,也许是因为我的简单,体会到了一份实实在在的
爱情。大多数家庭的爱情在琐碎的婚姻生活中慢慢地变了味,这一切都如同在浓香的美酒中
加入了清水,越来越多的清水一股脑儿地涌入酒中,很快便盖过了酒原有的滋味,于是酒变
得如同水一样,淡淡的没有了一丝味道。但我却在这种平淡如水的生活中体会了一份感动、
一份踏实、一份关爱。由此一点来看,我实在是一个幸运的人。(杨红)


从南到南的安徽女人


□David


总的来讲,安徽在深圳人心中印象不深。


说起那方水土,知道是遥远的内陆省份,可能有的感觉是,农业大省,经济不发达(当然,
以前也发达过,至少有很多人知道那里出过徽商,生意做得有点像今天的广东人一样大)。
安徽出过不少读书人,安徽的女孩子长得不错(有点像“徽州女人”,长得像韩再芬似的,
或者往更前一点说,像《天仙配》中的七仙女)。因为印象不深,所以评价也说不上好坏,
不像河南人那样被拿来说事,也不像湖北人那样精明得像九头鸟,当然更不像湖南人那样霸
蛮,说是要“把湖南搬到深圳来”,无非是深圳人多抽了点“芙蓉王”烟,多喝了点“湘泉
酒”。


安徽女人在深圳数量并不多,队伍远没有湘妹子或川妹子那么庞大。她们散落在这座城市
中,有点像沙子停留在茫茫的沙漠,大有自生自灭的样子。其实,数量再多也不说明问题,
安徽女人天性就不爱张扬,她们朴素地行走在人群中,就像安徽遍地可寻的栀子树,到了四
五月份插秧的季节,漫山遍野到处都是,开的是一种白色的花,淡雅得很,香得也不浓烈,
但自有它的清幽。对栀子花的认识正如对安徽女人的认识,必须要有经验,需要在时间中浸
泡。栀子花也是在水的浸润之下才慢慢地吐出香气来。


安徽女人喜欢做的事是相夫教子,她们把自己掩藏在夫与子之后,以至于成为经常被忽视的
角色,如果说家庭也是一出戏剧的话。然而,外界的风雨总是冲刷着那些平常的家庭。对一
个农业省份的人来说,走出那片根深蒂固的土地,是求生活的必然选择。于是,安徽女人也
开始了出走,把她们的脚印散落在辽阔的中国版图上。深圳这样的富庶之地也成了安徽女人
求生活的驿站。她们面对的已是一份令人惊奇的景观:时髦的露出肚脐的女人,高高的直插
云端的大厦,还有有钱人的飞驰在街头的跑车。她们从这里开始重新设计人生,并在不经意
之间改写着形象。这种改变有点像栀子花与杜鹃之间的联系,勉强但不造作,就像亚热带的
植物到了热带,在炎热的天气里也会有一份朴素而蓬勃的生命。


安徽女人的出走,绝对不能看成是背叛,不是为了背叛那一方水土,那里的亲人。这种出走
不是革命,不是义无返顾,不是壮士断臂,而至多像是改良,有点请客吃饭的温情,有抽刀
断水水不断的联系。所以,出走的前面最好能加上个引号,像是不断之断,似连非连。安徽
女人本来就不像大户人家的小姐,有大手大脚的豪迈与决断,而更像是小家碧玉,被“寒
窑”或是被低矮的屋檐所庇护。与家庭的联系已经注定了安徽女人一生的命运。他们告别了
家园,但是家园的梦想被生生世世地带在身边。她们的冲动,她们的恋爱,以及她们的想
象,全都放置在构建家庭并且维系家庭的坚韧的努力中。她们的身体上附加了太多的关于家
庭的温情,所以,在她们与那些从陌生到不陌生的男人走向卧室的一刻起,她们就在判断这
是不是一辈子的依靠。而一旦结论是否定的,她们会一跃而起,忙乱而又从容地远走。在这
样一个被欲望所包围的城市中,安徽女人终于认识到,与那些行走其间的男人的纠缠,成了
一辈子的难题。她们寻找的是爱,但遭遇的是性,她们不愿意与更多的女人为敌,于是只有
与自己为伍,她们所做的只能是更紧张地保护自己单薄的身体,并且保护自己那份平凡到不
平凡的关于家的梦想。因为梦想,所以她们矜持;因为梦想,所以她们常常作无望的守
候。


再美的安徽女人,也不会像玫瑰那样灿烂。她们就是栀子花,而今天却要在南国生长。对那
些采摘的手来说,栀子花并不是首先的目标。然而,这些手会做必要的停留。就凭那份朴
素,那份清幽,都会在掌心上留下长久的记忆。安徽女人长着朴素的圆脸,并且把质朴和纯
良全都写在这张脸上。只是到了深圳,她们才发现,圆脸并不流行,流行的都是挺拔的鼻子
以及像浮雕一样的面容。圆脸太平坦了,平坦到像是没有内涵,安徽女人似乎就是这样,不
能藏掖太多的心事,不能把喜悦和忧伤都遮掩在身后。她们的美展露在人前,缺的是娇柔,
缺的是婀娜,但有的是率直,是信任。她们没有那些曲曲折折的表达,以及华而不实的装
点,她们相信的是“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猎枪”。


这又说到安徽女人的性格了。她们率真但并不爽朗,她们温顺但并不愚蠢。这要源于安徽那
一方山水。安徽在长江和淮河之间,称江淮大地。淮河儿女的壮烈与长江儿女的聪颖几乎成
了安徽女人的性格。如果说安徽也是南方的话,既不像“楚地”的蛮悍,也不像“吴地”的
温软,但似乎二者又都有所反映。所以这个南方的安徽又被称作吴头梦尾。安徽女人秉承那
方水土的习性,既矛盾得让人无法把握,又完整地尽显其个性。就是带着这样的天性,安徽
女人在深圳为自己的生活闯荡着。她们因为爽直而获得了更多的朋友,因为利落而创造了更
大的事业,因为温顺而找到了更多的依靠,因为质朴而争取了更多的信任。但问题常常是这
样,就是因为这种天性,她们在获得的同时也在丧失。因为缺了一往无前的勇气,所以没有
最大化的收益;因为缺了婉转,所以少了更多回旋的空间;因为坦荡,所以吃亏上当在所难
免。


安徽女人就是这样一群人,她们的故事还在上演着。她们背负着记忆又改变着自身。其实,
把安徽女人与其他省份的女人作出太多区分,似乎也没有必要。安徽女人最容易让人想到
的,还是中国的传统与中国的妇道。她们也许是中国女性传统最忠实的传人。只是到了今
天,到了深圳这样一个现代的天空下,她们必须像花朵一样寻找自我开放的方式,也许这种
方式并不是最恰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