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增值税发票查询:大娘·流行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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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如果有天堂,大娘一定会在那里生活得很快乐,很自在。天堂里的家一定是门前洒满阳光,开着金黄花朵的油菜地。微风过处,油菜花起起伏伏,几只如蝴蝶的美丽的精灵上下翻飞。远处,有一片小树林。再远处,是一座青山。天堂上没有车来车往,大娘的生活会很安逸。用这样的笔调怀念逝去的亲人,很让人动容,描写十分流畅,拜读了。推荐赏阅。  前言
  大娘是我的邻居。她有三个女儿,两个儿子。儿媳妇给大娘生了两个孙子。大娘的三个女儿早已嫁到他乡,儿子和她分家另过。大娘不会唱流行歌曲,就是老歌小调我也从没听她唱过。现在,我却将她与流行歌词放在一起,希望大娘的在天之灵能原谅并理解侄子的心情。
  往事不可追,回忆仿佛冷风吹
  冬天,大娘喜欢坐在外门前的蒲墩上,坐在阳光里,微笑着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看到大人走过来,她就会说:“您回来了,家来喝碗水吧”?看到我们这些小孩子放学,就会说:“吆,俺好孩子回来了”。有些街坊议论说大娘情多理多的,虚情假意。但我,每每听到大娘这么说,心里总是热乎乎的。
  大娘最让街坊讥笑的,是她最爱吃大肉。大肉是我们这里的一道菜,以大块的肥肉做成。在我很小的时候有这道菜。但那时,已经不少人在席上不吃它了。但大娘不同,每逢上这道菜,她不顾席上人们的轻视眼光,总是夹起就吃。有人会说:“呦,你看她大娘,可逮住好饭了。”还有人在旁边,撇嘴,脸上满是鄙夷。我知道大娘是一个非常要面子的人,她怎么会这么馋呢?当时的我真是不明白。
  大娘要面子是出了名的。她从来没有说过他儿子、儿媳一句不是。大儿子娶孙子媳妇那天,儿子家锣鼓喧天,人来人往,没有人去请大娘吃一口好饭。那一连几天,大娘把自己反锁在在自己家里,不出门。她生怕出门遇到人,人们会问她些什么。
  要知道,大娘疼儿子、孙子那可是出了名的。大孙子上初中时不好好上学,在学校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欠下了学校小卖部贰佰多元的账,被人追到了家里。贰佰多元在当时是多惊人的数目呀!儿子决心狠狠的教训孙子一顿,他故意支走孩子的妈妈,准备下手。孙子趁老子一不留神,飞快的跑到他奶奶家。大娘一看事不好,赶紧把孙子锁在了自己屋里。儿子要大娘交出孙子,大娘说什么不同意。大娘说:“事都这样了,揍死他也白搭。账,我还。”大娘说到做到。她把儿子给他的小麦全卖了,替孙子还清账。那一年,大娘是如何度过的,只有她自己最清楚。我只知道,大娘来客人时,从我家借过几回白面。第二年过麦季时,大娘两头不见太阳的出去拾麦子,卖了还账。
  有一年大年夜,我们去给大娘拜年,见大娘正悄悄地抹眼泪,大孙子正呵斥她:“哭么,又没人发丧。晦气!”问后才知道,儿子在煤矿上班挣三薪没在家过年,大娘挂着他了。大娘如此得疼儿护孙,她得到了什么呢?
  大娘病了。两个儿子不愿去给他看。我在半夜常常被母亲喊醒。母亲对我说:“孩子,你大娘病了。你给我做个伴,咱去看看她。”这时,我就会听到大娘的呻吟呼唤声:“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大刚他娘(我哥叫大刚)给我点水喝吧……”。声音凄惨,又是在深夜。一想到大娘对我的好,好几次我都是流着泪,跟着母亲来到大娘家里。走进大娘屋里,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大娘躺在炕上,我能看到她的手瘦如枯材。床头前的旧木桌上,放着一个快餐杯。杯中是一些面条的汤汤水水,不知放了多久,上面有一层的白沫样的漂浮物。母亲往往就先把带来的饭让大娘吃了,然后再把带来的一些药让大娘服下,临走帮大娘打扫一下卫生。临出门,再嘱咐大娘一遍:“千万别说我来过”。街坊都知道,大娘的大儿媳在街上骂街:“谁的老人谁养活。别咸吃萝卜淡操心。愿意伺候接自己家去!”------骂的就是我母亲。
  大娘在春天里离去。那时,我正在外地。母亲说:“你大娘病重时,光是骂三个妮不孝顺,不来看看她。要是没她那三个闺女,早没你大娘了。”我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
  大娘坐在门前冬日暖阳中,慈祥的面容在我眼前浮动。
  无所谓,原谅这世界所有的不对
  如果有天堂,大娘在天堂的家会是什么样的呢?一定是门前洒满阳光,有一个木制的大门。门前,有一片开着金黄花朵的油菜地。微风过处,油菜花起起伏伏,几只如蝴蝶的美丽的精灵上下翻飞。远处,有一片小树林。再远处,是一座青山。
  大娘就生活在这里。她有时用小在油菜地里除草,有时捉虫。累了,直起腰来,望望苍翠的大山。神色宁静,目光慈祥,就像从前。
  云朵深处,大娘看见了她的儿子。烈日下,大儿子正弓着腰拉着满车的庄稼往家走,满脸忧愁,苍颜白发。儿媳穿着一件旧上衣、坏了底的塑料凉鞋在后面撅着腚推车。小儿子正在建筑工地上顶着烈日搬砖。孙子呢,一个正在树荫下打牌,一个正坐在桌前端起酒杯。大娘不想再看,因为脸上有一滴汗水流下来了,她要用手擦掉。阳光平静,她内心也正如阳光,没起一丝一毫的波澜。没有爱恋,也没有怨恨,有的只是她的一如既往。
  天堂上没有车来车往,没有嘈杂的人声喧闹。大娘生活的平常而平常。有知道大娘经历的邻舍也从不在大娘的面前提起她的人间过去。
  在世时,大娘从没信过什么教门。可来到天堂,她习惯于跟着许多人来到一个大屋里小声的跟着牧师念叨些什么。大娘不知道念得是什么意思,但她觉得有意思。一样的服装,低头含胸,谁也不看谁,谁也不管谁。大家一律的嘟嘟囔囔。太阳光从西边的窗口把光线泄在屋内的地面时,人们才起身。
  夕阳西下,晚霞璀璨。远处的竹林中,炊烟绕绕。
  大娘把经历的一切都忘了,彻彻底底的将一些缠绕她的纷扰丢进了屋后面的忘事谷。
  晚钟敲响,从天上到人间,都能听得到。哪里敲的?敲给谁听?谁敲的?为啥敲钟敲的这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