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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1 03:32:47
博客就是杂种2008-01-13 15:15

 

   一、博客就是杂种
  
  博客就是杂种,虽不纯但也绝不装纯,虽不深刻但也并不假深,虽够不上“汗血”但也不会汗颜。杂种,说起来不大中听,远不如官方文件、学者文章来得庄重正经。不过博客的杂种也有它的优点,比如自由活泼,随意洒脱,甚至带些泼皮痞气,总是喜欢在一排标准像里露一下鬼脸。这也怨不得博客,因为我们常见的官方文件往往空话,是留给人观瞻或者践踏的;而学者文章又往往唯装、唯假、唯利或者唯抄,简直不算什么东西。
  
  如今每个博客网站大概都是杂种啸聚之地,充斥了各色各样的杂种文字。不是调侃就是幽默,不是骂街就是群殴,不是东拼西凑就是东长西短……从未见有谁这样反问:“今天我纯了吗?”或者“今天我深刻了吗?”
  
  之前没有博客的时候,文字的“纯”莫过于探讨文学艺术,而所谓的“深刻”莫过于研究社会时代。博客一来就不同了,再说“文学”已然“纯”度不够,得说“文学死了”,博客的“深刻”也不再是研究什么“社会”,得是“黑社会”才行。这很像是郭德纲相声的方式——“我黑社会了。”
  
  我还想不透博客这种杂种式的东西应该适用怎样的“文本”才够得上“文学大统”的标准。或许永远不能。总该不是又回到“公元某年,岁次某某,某月某日,某某如何如何”的老被窝里,或者“网络之今有博客。博客之间,图艳而字黄……”吧?倘若如此,这样的“文学大统”也实在只好“呜呼哀哉!尚飨”,没什么戏。
  
  二、“有话就说”与“有屁就放”
  
  博客终归是给有闲人玩儿的东西。整日疲于奔命的人做不了博客,他们只能做“搏客”。
  
  我很钦佩一日一博甚至一日几博的博主。钦佩之余还有艳羡,他们不但有闲,而且有话。
  
  博客网有一日不要五博的建议,很像是为博主着想。我想也是,不论从身体还是心智的角度来看,博得多了难免质量就差,精华减少,水和某种腺液的成分就会增多。所以在这个信息——尤其是垃圾信息——高度泛滥的时代,博主少博无疑是一种美德。自然在看客那边,少读也是一种美德。
  
  新浪博客的点击量曾经因某几位博主的互掐而透露过一些其实也算是公开的秘密。看着那些忽忽悠悠的点击率与支持率也使我想起了郭德纲“牛粪管够”的话。“才貌双全”的徐静蕾的博客现在不知已经几个亿了,我发愁新浪的计数器这样每天毫无意义地工作下去自己也会罢工。或许新浪应该找个什么由头,比如说“博客N周年”之类,把点击率一概归零,重新计数。这样大家也就不必整天对着“牛粪”那样投入了。
  
  中国的许多东西都是世界末流,比如煤矿安全,比如为官的清廉,比如礼貌,比如足球,比如……只有数字世界首富。一个最浅显的理由就是数字加起来毫不费力,而且看起来也较为气派——看看我家的“牛粪”储量。但我知道真正的牛粪干了可以烧火,新鲜的可以暖脚,而数字上的“牛粪”即便拉出来再多也终归只是一泡泡0。
  
  博客点击率毫不费力,博客却不能一味轻松。言之有物很好,言之有型也很好。博客作为“日志”的特点可不就是有话就说,想说就说,怎么漂亮怎么说的?
  
  我赞成“有话就说”,甚至也赞成“有屁就放”。就像看一些“左联”或“杀手”人物的文字,屁是臭的,但毕竟还算有味。最差劲的就是那些流水帐,泡沫体,点了就是后悔,白误了工夫。博客网里这样的“图财害命”者不在少数。
  
  三、狗皮膏药派
  
  假如博客里充斥着错字与病句如何?正常。这正体现了博客的大众性与随意性,当下就是一个人可尽博的时代,“遣词造句被那些秀才文人垄断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记得当年的电影《决裂》里有关于上大学的资格问题。有人说上大学应该有路子,有人说上大学应该有脑子。书记不干了,他把一哥们儿的手向上一举,说上大学应该有茧子。印象真是太深了,当时许多年轻人就开始在手上磨茧子,可结果还是和书记睡觉的那些人上了大学。
  
  如今的“左派”大概很怀念那段岁月,所以他们博客里的错字病句就显得特别的多。虽然像是很有个性,但也如狗皮膏药,破坏了博主的相貌,使人误以为你要扮演小丑。再多甚至能将博主的脸都盖起来,又会使人以为你是见不得人,或者是给狗皮膏药厂打活人广告,或者是什么“行为艺术”。
  
  过去电影里的地主或汉奸常有这样的扮相,算是一个标识。如今它们已换到了许多“左派”、“一笔”、“农民”脸上,叫人看了感觉古怪。我称其为“狗皮膏药派”。
  
  写博客对自己是不是负责还不重要,对别人负责才是真的。
  
  四、动物走俏的年代
  
  老字号的扬名立万靠人,比如你是谁谁的学生,谁谁的战友,谁谁的同事,谁谁的侄子,谁谁的相好等等,这样你就有了一个上爬的台阶,敲门的砖头。
  
  后来不大行了,人们看到山倾雪崩之下并无完尸,于是觉得只有靠山也不牢靠。在一个拼素质、比头脑的时代,没本领别说靠山,大概靠墙都不行,弄不好还会连累了靠山最后靠边儿。
  
  一般的成功者靠人,比如弄裙带,傍大款等等。而有些个性的则靠其他,比如靠忽悠,靠裸奔,靠变性,靠动物等等——人或常人对他们而言大概靠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几年前,许多人就靠动物发了迹。开始多是些小型动物,或者索性就是昆虫。比如杨臣刚的老鼠,庞龙的蝴蝶,香香先靠老鼠,后来靠猪,刀郎的披着狼皮的羊,汤潮的爱上了羊的狼……再后来就是珍稀野生动物,赵半狄靠了熊猫,周正龙靠了华南虎……靠的结果大家都看到了,他们大获成功。
  
  比较正常的思维是:赵、周很有眼力,没有熊猫哪有赵半狄,没有华南虎哪有周正龙。但有人说正是周正龙使陕西野生动物保护引起了广泛关注,有人说正是赵半狄的行为艺术成就了熊猫的“语言、话语权、思想、同情心……”,“代表了中国人的良知与公正、道德与法律”等等。
  
  勃起是自然的,可这样的说法很像手淫,至少也是意淫。我以为华南虎本应保护,大熊猫不需要提携。敛财就是敛财,行为艺术就行为你的艺术,这些我们都能理解,何必硬要下手拔高?
  
  五、冯仑的“野蛮忽悠”
  
  一般而言,一个人做大了或喝大了都会说些大话,以为他们的聊天室或者包间儿就是什么“峰会”一般。
  
  年底有好事者评出了中国房地产十大“忽悠”,潘石屹任志强易宪容等悉数到场,但他们偏忘了冯仑。
  
  其实冯仑的忽悠劲儿比潘任易他们更大,只是“真人不露相”而已。冯仑本来就是牟其中的徒弟,潘石屹的师傅。当任志强还怒目圆睁,为自己的论点辩护,当潘石屹还在处心积虑,为自己的形象铺垫时,冯仑已经坐稳了“思想家”、“理论家”的位子,该野营野营,该写书写书,很像是一个理论与实践结合者的样子。不得不承认冯仑“活出来了”,活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
  
  随心所欲是一种风度,但也难免成为一种“疯度”。不久前,他的大嘴一张,中国95%的开发商就要在三年内消失,实在可比上世纪50年代的“大手一挥”。
  
  如今地产开发商是中国社会最牛的人,而真正的牛商不仅要你买他的房子,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房子的奴隶,而且还要你按照他的要求,有步骤有秩序地成为他的房子的奴隶。怎么才叫有秩序呢?就是大家都要排队等到35岁以后再买房。35岁以前大家都要努力攒钱,届时等待未婚女青年的召唤。
  
  六、封杀与失禁
  
  《足球之夜》在给谢亚龙打分时举了黑牌,结果惹毛了谢主任,就此宣布要封杀《足夜》。于是五天之内我们没有从“CCTV奥运”看到任何关于中国足球队的任何消息。
  
  这是一件令人欲举双脚赞成的好事,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以及“眼不见为净”。这一周的心情的确不错,虽然也偶尔从其他渠道知道中国队又宣誓了,中国队又剃头了,中国队又剃头宣誓了……但毕竟少了“CCTV奥运”的参与。
  
  中国足球虽然是阿斗,但也是皇帝,手中握着巨大的封杀权力。想什么是什么,想是谁就是谁。
  
  但五天过了,谢主任解禁了,宣布不再封杀《足夜》,弄得大家都觉得很无聊也很无奈。于是我们就看到了中国队故意乱穿衣服的“计谋”。他们是想迷惑对手,结果就把自己先迷惑了,2号李金羽总是后卫跑位,3号曲波总是大脚解围。想必伊拉克人也会觉得奇怪——这就是传说中的中国人的所谓“智慧”吗?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也许最成功的伪装还是中国队员的发型,使他们看起来都是同一副傻样。但也有暴露目标的情况,比如李彦,他的“三道杠”使他看起来很像是一个自封的大队长,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劣等生的气息。
  
  封杀成了疯傻,解禁如同失禁。很好的周末,我们又看到了中国队与拜仁的2比7。这不是添堵又是什么?
  
  由此可见,中国足协风格依旧,就是该不做时一定出手,该行动时又一定收势。就像谢亚龙本人,总是擅长在错误的时间与错误的地点做错误的事情。
  
  中国足球虽是皇帝,但也依旧还是阿斗。
  
  七、张元启示录
  
  张元吸毒,一片骂声。虽有个别“辩护”,但也像是酒后的赘话,自己不知所想,我们不知所云。我见过最清晰的“辩护”很像是一个中学生为同学挨了老师的批评所做的辩护。他说一,老师不能随意批评学生;二,学生也有申辩的权利。
  
  话是不错,但只适合“初二四班”。
  
  更多的自然就是口诛笔伐,蝗虫一样。什么“败类”,什么“犯罪”,什么“耻辱”、什么什么……一时大家义愤填膺。我也见过一篇博文,“哇呀呀呀”,一位游客留言有趣,说“你这文章换上任何一个吸毒者名字都没问题。”
  
  国人从来不乏正义感。大概造物当初在造国人时添加的这类成分太多,我们总听人说自己缺钱少物,缺东少西,却很少有人说自己缺德薄义,少廉寡耻。一切既已足够,再加上“知足常乐”的传统,于是大家都很愉快,或者愉快的因素也就多了。
  
  张元被擒,大家就很愉快。娱乐圈多了娱乐的看点,媒体上多了炒作的材料。那些曾和张元有过一面之交的人们都可以由此“深入”他的“内心世界”,帮我们分析他吸毒的前因后果,并且他们自己就相互争辩起来,都以为自己说的才是张元,而对方说的则是张兀。
  
  有人说他是因为创作的压力,有人就说他不是因为创作的压力;有人说他是因为苦闷,有人就说他不是因为苦闷;有人说他是因为圈子,有人就说他不是因为圈子……总之有人说他是A,有人就说他是B。以至发展开去,有人说他是1A、2A……,有人就说他是1B、2B……。
  
  现在说什么都行,因为张元确实吸毒,也确实被擒。张元呢?只是说“不要这样……”。他的命我相信不会比王朔谢东等等更好。王朔承认自己吸毒,那只是拿陈芝麻烂谷子来晒,散着一股霉味,但他不会因此中毒;张元也不会成为什么“禁毒志愿者”,并且很快地着手拍摄什么“禁毒题材影片”。他没有王朔的聪明与谢东的运气。
  
  张元的命是自己作的,没有办法。所谓愿赌服输,输也要有个输的样子。别像某些人,硬说自己是在“工作”,“工作”着,或者说自己“艺术家”,“我艺术家”。既然尿都阳性了,人也就阳性一些,别真成了“尿”。
  
  值得注意的还有,就是举报他们的“某群众”。得是熟悉到什么程度,才能精确到这种程度?或者得是盯了他们多久,才能下手如此之准?
  
  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而这样的眼睛简直就是“千里眼”。

作者:李吉诃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