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腿有什么好处:甲午海战北洋水师战败的战术分析
甲午海战改变了中国的历史和命运。
甲午海战,中国败了!从此,中国从一头大象变为一头待宰的羔羊。成为任人欺凌的对象。也正因为这一次失败,大清帝国的子民彻底失去对清政府的信心。可以说,甲午败后,清政府的垮台是迟早的事。
如果,甲午海战,北洋水师赢了呢?结果又会怎样?
北洋水师将控制制海权,封锁日本。日本在朝鲜的侵略军将弹尽援绝,归于失败。然后北洋水师袭击日本军港,彻底摧毁日本联合舰队,开进东京湾,迫使日本赔款求和,清军驻守东京,监视日本政府。
甲午战争的胜利将使清国上升成为一等强国。列强将不再敢于轻易侵犯清国。对我最有野心的沙俄也将不得不放弃染指东北的企图!
八国联军侵华战争就不会发生。
有了强大的国防,国内的洋务运动和工商业就能够得到长久的发展机遇。在20年的时间内,中国就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一等强国。沦为殖民地的危险将不复存在。
政治上,虽然依然是帝制,但是也拥有一个一意发展经济和国防的政府。议会也会建立,并拥有一定程度的权力。在政治体制上,清国将是一个皇帝拥有很大
但这一切都需要建立在甲午海战北洋水师击败日本联合舰队的基础上。而事实上却是北洋水师败了!
从此,中国蒙受了50年的战乱,生灵涂炭!而日本则因为这场胜利,获得了巨额资金和大片殖民地,一举成为世界强国。
甲午战争之后,日本历次对华侵略战争都取得了巨大的利益。日本人的野心也变得越来越大。中国就是他们朝思暮想的肥肉!
甲午海战的失败,令之后50年内,几千万中国人惨死于日寇的屠刀之下!
甲午海战的失败,令满清政府垮台,38年的民国时期,内战从来没有停息过。又有多少中华儿女死于乱世!中国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
甲午海战失败的苦果,需要50年的时间,几代中国人来承担!
下面是一篇不错的分析甲午海战战况的文章
甲午海战清舰接仗阵形析探注1
纪荣松(RongSong JIH)
提要
一.甲午海战双方接仗阵形综述
夹缝鱼贯阵原由丁汝昌与北洋各管带在战前于威海刘公岛海军公所会同商定,这也是清舰驻碇或巡弋时常用的阵式注7。临接战之际,旗舰“定远”却悬旗颁令,著各舰骈列改作一字雁行阵:以装甲最厚、战力最强的“定远”、“镇远”居中,而以小弱的“广甲”、“济远”、“超勇”、“扬威”分居左右两翼极端。这号令的来历,据驻“定远”助战的戴乐尔氏(即泰莱,本站注)所言,是“定远”管带刘步蟾总兵基于一念之私,欲使己身尽迟接敌注8。戴乐尔也提及当时一字式的排列并未贯彻,两翼弱舰逡巡于后,因此全军略呈半月形。而就日军所见,清军所布为凸横阵:由左而右,依次为“济远”、“广甲”、“致远”、“来远” (或“经远”)、“定远”、“镇远”、“经远” (或“来远”)、“靖远”、“超勇”、“扬威”。末端的“济远”、“广甲”、“超勇”、“扬威”暂且不论,清军中坚六舰的排列,由内而外刚好形成装甲由厚转薄、吨位由重趋轻的对称金字塔:7300吨级的战舰“定远”、“镇远”居中,2900吨级的竖甲巡洋舰“经远”、“来远”次之,2300吨级的穹甲巡洋舰“致远”、“靖远”又次之。在外侧的“广甲”、“超勇”、“扬威”吨位更小,都不及1500吨。伊东祐亨认为“来远”在“定远”左侧﹑“经远”在“镇远”右侧。此说成为日军军令部出版的《明治二十七八年海战史》的依据。往后绝大多数的日文书籍也尊此不疑注9。但在“浪速”舰长东乡平八郎大佐上呈坪井航三少将的报告里,对同型舰的判定就比较慎重,并不排除“来远”和“经远”有对调的可能 (图一)注10。
图一、东乡平八郎的黄海海战报告
西文书籍和报告则多将“经远”摆在“定远”之左、与“致远”比邻,而“来远”则放在“镇远”之右、与“靖远”相伴注11,其它细节与伊东的说法完全一致。姜鸣(2002) 把前述伊东和西方的两种排列分别称为第一、二阵式,并推测它们源自同一史料注12。其实英国海军并没有偏赖日方的报告。海战刚过一周,英舰 H.M.
图二、太田喜二郎所绘黄海海战图,“定远”之左为“经远”或“来远”
图二为太田喜二郎综合“比睿”舰长樱井规矩之左右和其它舰长的报告、精心绘成的黄海海战图,现藏东京圣德太子绘画纪念馆注17。“比睿”为日军本队第五舰,速度迟缓注18。伊东率本队横越清舰主力正面时,“比睿”已落后其前续舰“桥立”
战争期间,日方以期刊方式发表战报五十卷,分订十册,称为《日清战争实记》。其中有关炮舰“赤城” 的报导对研判“来远”、“经远” 的相关位置最有助益。排水仅622吨的“赤城” 原在日军本队左后方注21。根据《日清战争实记》卷12,““来远” 与左翼数舰在1点20分左右,开始攻击“赤城”。1点25分,舰长坂元八郎太阵亡。3点15分,“来远” 的炮弹击中舰樯。3点20分,“赤城” 击中“来远” 后部,引起猛烈火灾,清军各舰驰往救援,“赤城” 得以脱险。”这段涉及“来远” 大火的描述,与清军报告一致,绝无与“经远” 混淆的可能。由此可知,“来远” 原在右翼(“镇远” 之右),不在左翼 。而“比叡” 所见、在“定远” 之左的,必是“经远” 。
在“镇远”襄助杨用霖帮带注22的马吉芬对当时阵形另有说法:“经远”不在左翼,而在右翼“来远”、“靖远”之间注23。倘若此说属实,则清军两翼船数变为左四右六,如姜鸣(2002,页434)所称第四种阵式(参看图三左半)。这排列是基于清军战前会议曾有“僚舰或同型舰须相互掩护照应”的共识推衍而来。可是在双纵队(夹缝鱼贯阵) 变为单横阵或凸横阵以后,多数的同型巡洋舰分处左右两翼(详后述),那共识就不能作狭义解释、专指同型舰了。马吉芬身在“镇远”,对右傍的“来远” 不至于认错,置“经远” 于“来远” 之右则相当可疑。一来这和日军各舰长当场所见舰型不符,二来英美情报官员咨询清军所得资料也不支持马吉芬的说法,三来这也不符清军《船阵图说》和平日编组习惯。图三将姜鸣所称第四种阵式和第二种阵式并列,以供比较。差异虽仅在“经远” 一舰,但后者不但(1)与日方观察与西方的考证一致,(2)能以《船阵图说》的单一旗令完成变阵,而且(3)吻合北洋海军自1888年成军以来将“定”、“镇”、“致”、“靖”、“经”、“来”均分成“定﹑致﹑经”与“镇﹑靖﹑来”两队的习惯。(2)、(3) 两项的旁证且容下节再述,(1)最为紧要。除非另有直接证据,不宜因马吉芬一人之言而尽黜百家。姜鸣也觉得马吉芬报称的阵形很难解释为何“靖远” 不留在左翼与“致远” 为伍。其实,更该质疑的是,“经远” 与“来远” 如果同在右翼,岂不造成左右失衡?这样的阵形对清军有何好处?北洋操典里有何旗令能把双鱼贯阵变作此阵?
海战次日(
这段文电对清军左翼描述较详,是丁汝昌提督、刘步蟾总兵身在左翼翼首“定远”之故。“‘经远’先随‘致远’”一句,可与前引丁汝昌
二.从战前操典研判清军接仗阵形
1884年夏,天津水师学堂编译《轮船布阵图说》两册,列举118种阵式的演变。阵式虽多,可概分为三类:鱼贯阵(纵队)、雁行阵(横队)、斜列阵(梯次队形)注26。每一阵式对照一旗令。如要第80阵则扯旗号180,需第30阵则升旗号130等。(100以下的旗号另有用途,故变阵旗令自101编起。) 这书简明扼要,格式、内容与美国海军Foxhall Parker上校1870年所撰“Fleet Tactics under Steam” 最为贴近。当时先进海军各有战术论著,法国、俄国、意大利偏重数理解析,以复杂的几何图式求取两军对阵时的最优据点。英国 Gerard Noel中校的《The Gun, Ram, and Torpedo-Maneuvers and Tactics of a Naval Battle in the Present Day 》 (1974年初版) 在日本更受重视,海军军官几乎人手一册译本。江南机器制造局在1890年也刊印中文版,北洋管带是否曾仔细研读尚待考证。Parker侧重实用,只谈如何从一简单的阵形变换成另一简单的阵形,不谈理论。全书列举 102阵例。《轮船布阵图说》的第59、60阵合并就是Parker的第76阵,用于将双鱼贯阵的两翼扬起、改成旗舰(督船) 居中的一字雁行阵注27。这极可能就是甲午海战时“定远” 所颁的唯一的号令 (图四)。如此,两翼的战力甚为均衡,有若对仗公整的大好骈文。实战效益姑且不谈,至少丁提督和林、刘两总兵可以认为这是“堂堂正正﹑四平八稳” 的应战阵式。丁汝昌为骑兵出身,左右对称的单横阵原本就是马队冲锋陷阵时最常用的选择。何况在冲角战术还没有明显地淘汰出局的时候,中强侧弱的凸横阵也广被认可。
图三、比较姜鸣(2002)与本文提议的清军阵形
图四、可用单一旗令执行的清舰接仗阵式,各舰排列也与东西文献的描述最吻合
穹甲巡洋舰“济远” 除外,北洋购船讲究成双成对。1888年成军以后,“定”、“镇”、“致”、 “靖”、“经”、“来”、“济” 一直是舰队的主力注28。驻港泊碇或出海巡弋时,常分成“定、致、经”与“镇、靖、来”两队。如此每队都有等质等量的快船(巡洋舰) 与铁甲舰搭配,无分轩轾注29。姑再举一实例:1889年冬,北洋舰队沿例赴上海避寒一个月之后,“定、致、经” 由沪循台湾海峡到澎湖,“镇、靖、来” 则先到基隆,原拟巡视后山、绕行台湾东海岸、再经巴士海峡到澎湖归队,以风浪大而作罢。这样的两队编组其来有自,并不是孤例注30。1892年6-7月北洋舰队访问日本的回程,“来远”、“靖远” 曾转赴朝鲜元山与俄国海参威。次年4月,朝鲜东学党人入汉城要求韩王驱逐日本人。李鸿章应袁世凯派舰弹压之议,调“来远”、“靖远” 前往仁川。自1887年年底“致”、“靖”、“经”、“来” 四舰完工抵华,“来远” 从未单独与“致远” 出任务;而“经远” 也未曾与“靖远” 搭配。等甲午开战、舰队一字摆开,“经远”、“致远” 由“定远” 后方趋前、挪到“定远” 左方护卫;同时“来远”、 “靖远”由“镇远” 后方挪到“镇远” 右方;这也正是《轮船布阵图说》里双鱼贯阵转雁行阵的典型运作,如图四所示。当时在“定远” 助战的戴乐尔看到“‘镇远’自‘定远’右后方趋前,与‘定远’并列,他船也采相同动作”注31。
三.日军以纵队接仗的缘由
英国海军退役中校威岚(Lawrence Peel Willan) 是第一个把蒸汽时代的海军战术引介到日本的。他在日本六年(1876年11月-1882年2月),把自己四部兵书翻译成日文:《舰队运动轨范》、《海军兵法要略》、《舰队运动指引》、《舰内兵员部署法》。奠基于威岚的教导,日本海军另行刊印《舰队运动程序》、《舰队运动教范》,这两书当时列为机密。1887年(明治20年),年仅三十的岛村速雄中尉根据 Bainbridge Hoff所着《Examples, Conclusions, and Maxims of Modern Naval Tactics》,编纂《海军战术一斑》。此外,英国 Gerard Noel中校的《The Gun, Ram, and Torpedo-Maneuvers and Tactics of a Naval Battle in the Present Day》 (1974年初版) 的译本,日本海军军官几乎人手一册注32。可以想见的是,海战时应集中己方战力(不论是火炮或冲角或鱼雷)、求取局部优势的西方概念注33,已经在日本逐渐萌芽,不至于再被视作天方夜谭,也不是一两名精英诸葛的专利。英国海军上校音格 (John Ingles) 协助日本海军在1888年(明治21年)
1894年7月,日本舰队集结佐世保军港,只要天气许可就实施编队演练。不论是横队、纵队、梯队、多行纵队、多列横队,都一一尝试。若是天气不佳,则由各舰派小艇一只,载舰长、航海官、旗尉(信号官) 在港内演习。当时各舰长就深深体会旗舰在前带队的单纵阵的种种好处。七月下旬舰队出发前,伊东颁发“战斗规约”,决定采用单纵阵、以旗号变更舰队行进方向、并严戒过远发炮。日军联合舰队下分主队、第一游击队、第二游击队。以主战巨舰为主力的本队由联合舰队司令亲自率领,以快速的巡洋舰为主干的第一游击队由副帅指挥。不适合在第一线决战的超龄或弱小的军舰则编成第二游击队,从事船团护航、掩护登陆等。这样的编组观念一直沿用到二次世界大战注35。
除了兵棋演习一再证实音格上校教诲的正确以外,日本海军的硬件、软件也还面临严峻的考验,不得不选取最简单的阵式。主炮最大的三艘巡洋舰(“松岛”、“严岛”、“桥立”) 里头,“桥立” 在1894年6月刚刚赶工完成。模仿美舰 U.S.
四.橫队﹑纵队阵形的技术考量
甲午战前清军所引进的西方海战理论还处于过渡阶段,使用冲角、舰首对敌的横阵战术受到推崇注37。美国Foxhall Parker上校和英国Gerard Noel中校的著述分别出版于1870和1874年,距奥地利、意大利的黎撒海战不久注38,正是冲角战法最风光的年代。横阵战术影响所及,连战舰设计都产生突变。冲角必在舰首,如果加上主炮也能向前、后、左、右发炮,岂不更美?意大利的 Benedetto Brin 为此推出造型奇特的战舰Duilio (1876-1909,10962吨)、Dandolo (1878-1920,11025吨):主炮分属两座斜置、近舷侧的炮塔,而甲板以上的结构都浓缩在中心线上,好让偏离中心线的主炮向正前方与正后方的射击尽可能不受干扰。从理论上说,主炮作这样的“En Echelon”安排似乎非常理想。意大利于是一口气造了七只主炮斜置的军舰注39,英国建造了五只注40,巴西和美国也各有两只注41,一时蔚为风气。清廷由驻欧公使李凤苞出面,签约由德国建造两只,便是北洋主力“定远”(1881-1895,7330吨 ) 与“镇远”(1882-1895 ,1895-1914)。法国自有主张,把两座露炮座(barbette) 骈列于舰桥之前的两座舷台(又译为耳台,本站注)上注42,不随英、意弦歌起舞而接受斜置主炮。
主炮斜置的战舰能舰首对敌、以横队编组同时进击,好并用主炮与冲角。也可以纵队编组,从事舷战。等英国、意大利实际测试几年下来却发现主炮斜置的设计不尽理想。为了让每一门主炮都能向前、向后轰击,船体内部与舱面的布置会大受限制,连大口径副炮的数量也必须减少。此外,侧向射击时,半数主炮的射击扇面相当狭窄,并不能各方向都维持最大火力。“定远”与“镇远” 舰首、舰尾各有6吋后膛炮一门,其护罩不能移除。否则12吋主炮发射时,爆风会伤害副炮的炮手注43。英、意的主炮斜置和法国的主炮左右并列都是过渡性的设计概念,在1875-1880期间最受重视。1885年代以后,两者都逐渐被淘汰,主炮放在舰体中心线的设计再度成为主流,如图五所示。“定远”与“镇远” 诚然可以舰首对敌,却不是非如此不可。清军决定用横队而不用纵队,实在是得不偿失注44。使用冲角,即使得手,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苦肉计;本来就该“非到万不得已、绝不使用”,如西乡训示伊东所言。就算清军原本有运用“定远”与“镇远”冲角的打算,也因为船速太慢而落空。唐德刚有个很贴切的比喻:“日舰快捷如鲨鱼,要来便来、要走便走、要打便打;不打,清舰也无法追击。而“定远”与“镇远” 则沉重如大海龟,如何捶打也不沉,鲨鱼也莫奈它何。”注45 如果清军只有“定远”与“镇远” 参战,横阵、纵阵或许就如唐氏所言,差别无几。可是,对“超勇”、“扬威”、“广甲” 等弱舰而言,摆在翼端或置诸排尾,结局就迥然不同。“超勇”、“扬威” 中弹火起难遏,固然有器械落后的因素注46;两舰在右翼翼端遭日舰率先攻击而他船无力相救,却正是横队所致。日军最弱的“比睿”和“赤城”都曾落单、遭清军巡洋舰群炮击;两舰侥幸不沉,也是清舰阵形不佳、自相阻隔、因而火力未能充分发挥的缘故。区区622吨的炮舰“赤城”,就表面看来,其战力应该无足轻重。戴乐尔、马吉芬及不少西方论者即持此说,以为“赤城” 参战,可有可无。可是“赤城” 竟然牵制“来远” 等三舰达一小时注47,不但未沉,还击中“来远” 舰尾,导致“来远” 无法作战。可见军舰的临战表现并非单凭吨数所能推断注48,以总吨数评比北洋、日本舰队在当时世界海军排名也容易误导。当时火炮的方位取准远比测距容易注49,因此“舰首向敌”比“舰舷对敌”更可能被击中。丰岛海战时,4150吨的快速巡洋舰“吉野” 被遍体麟伤的2300吨的“济远” 的6吋尾炮击中而被迫放弃追击。“来远” 在追击“赤城” 时中弹、后舱大火几乎焚毁全舰注50,也再再说明“舰首向敌直航”的可能弊害。这并不是说横队战术或舰首向敌就必定一无是处。以鱼雷艇队攻击对方舰队、船团时,自然还是以横队为上选。1895年2月,日军鱼雷艇队趁夜贴岸潜入威海卫东口南端,击沉停泊在刘公岛南侧的清舰,便是以纵队鱼贯入港、再以横队冲锋注51。横阵之于鱼雷艇,恰如纵阵之于以火炮为主兵器的舰队,都符合战术上“集中己方攻击力,施诸敌方弱点,争取最大效果”的原则,两者并无矛盾。
图五、十九世纪后半战舰备炮的演化注52
五.結论
日方对甲午海战经过纪录极详。除了涉及战争责任的极少数情况以外注54,日方报告通常相当可靠。大东沟-大鹿岛海战时,“定远” 左侧有一德制巡洋舰,非“经远” 即“来远”。此事是参战日舰众所目睹,也不涉敏感,没有造假的理由。除非有新证据出土,不宜贸然否定欧、日对清军接仗阵形的描述。根据日舰“赤城” 的报告,被其击中而引发大火的“来远” 原在清军右翼。与“比睿” 的报告对照﹐即可推断在“定远” 左侧的二筒一樯巡洋舰必为“经远”。丁汝昌的文电也指称“经远” 与“致远” 同在左翼。战前北洋曾派“来远”、“靖远” 一道赴韩、俄;却从未让“靖远” 与“经远” 单独搭配出任务。这既然是北洋平时编队的习惯,战时更不至于临时改动。
日军采用单纵阵的决策过程,有比较清楚的脉络可寻:既有欧洲教习的理论启迪,有众舰长兵棋演习的验证,也有统帅阶层基于备役兵员训练不足以及新舰成军不久的考量;可以说是上下同心、相当理智的抉择。由甲午海战的运用单纵阵,到日俄海战再推出“丁字战法”、主动制造能让纵队发挥最强火力的条件,其实是水到渠成的自然演变。只要有容许专业军官持续探讨战术的环境,就能集思广益,假以时日也就会产生岛村速雄、秋山真之那样的参谋。相形之下,清军弃双鱼贯阵、改用中强侧弱的凸横阵,就显得默契不足。似乎是丁、刘临时起意,而不像是众管带对海战战法长期深思熟虑的结果注55。
甲午海战之前,双方舰队在硬件(装备)方面虽然各有短长、毕竟差异不大注56。日本海军在制度和学术上的软件优势,其实更为重要。双方选用阵形时心态、程序的迥异其实多少就是软件优劣的一个具体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