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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歌——难忘的知青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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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歌
难忘的知青生活(一)
    时值中伏,天气闷热,让人感觉十分难受。每到这个季节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怀念起我下乡插队时去的地方。那里清凉的夏天即使是三伏天也不会让人感到潮湿和炎热。白天虽然也有烈日炎炎的灼热,但只要在有荫凉地方,马上就会感觉到凉爽。尤其是在晚上,即使睡在火炕上还要盖薄棉被,不然半夜会被冻醒的,这和住在有空调房间里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一    九六八年十二月十一日,我们卫津路中学六七届初中三十六个毕业班的同学,大约一千多人奔赴河北省承德地区围场县(现在称为围场满族蒙古族自治县)插队落户。我是一九七五年十月份选调回天津的。有时连我自己都不敢想象,我是怎样在那里熬过这八年的?
    将近八年的知青生活就像是一场梦,一场令人难以忘怀的梦,一场令人百感交集的梦。八年的时间,有多少的苦我们吞咽过;有多少的泪我们流淌过;有多少的情我们付出过;有多少的爱,我们拥有过。
    人生苦短,往事不堪回首!一晃就将近花甲之年了。回忆,已成为这个年龄段的人挥之不去的情怀。难道那里只有凉爽的夏日值得我去怀念吗?
    不是的!八年的时间,这足够再打一场抗战的八年,早已在我们年轻的心中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对人生旅途中这曲折的一段历程,对虽不情愿却也生活了八年的地方,我想说:
    怀念你,因为在那里我度过了人生中最宝贵的青春花季。    
    怀念你,因为在那里我与朝夕相处的同学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怀念你,因为在那里我曾经编织过无数次心中最美好的梦想。
    怀念你,因为在那里我和民风淳朴的山村农民相处得亲如兄弟。
岁月如歌
难忘的知青生活(二)
    一九六八年的冬天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冬天。刚一入冬,天就阴冷阴冷的,灰蒙蒙的雾气笼罩着大地,太阳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经过三年文化革命“战斗洗礼”的老三届在校学生,终于迎来了自己人生中一次无奈的选择。城市不需要我们了,“革命小将”转瞬间变成了需要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知识青年。
    在上山下乡的动员大会上,学校请来了围场县的有关工作人员给我们介绍那里的情况。印象中最深的一句话,也是后来我们开玩笑时经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是:“围场县虽然地处北部山区、赛罕坝下,但那里也称得上是鱼米之乡……”。
    来到了围场之后才真正领教了所谓的鱼米之乡。鱼是有的,它生长在坝上的泡子里(当地人管湖叫做泡子)。由于当地人不习惯吃鱼,所以也就没有人去捕捞,以至于那里的鱼又多又不怕人,人们可以用木棍子轻易地将鱼打死后捞上来。但是我们所在的生产队离那里一百多里地,因此只能望洋兴叹了。下乡八年中我们连鱼的腥味都没闻到过。至于米嘛,说起来大家都熟悉,是解放军打败国民党八百万军队所依靠的两件宝物之一--------小米(这些都是后话)。
    在当时上山下乡也是有政策的,部分有特殊情况的人也可以不去。比如有很严重疾病的、残疾的、或是家里已经有人上山下乡并且不止一个的,但我全都不占。我既没有病,更不残疾,全家兄弟姐妹共七个,当时没有一个下乡的。我要是不走,那是“天理难容”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是俊杰,但还算“识路子”,与其让人家没黑带白的轮番上家里去动员,折腾一溜够还是得乖乖地走,不如痛痛快快地走人。再者我父亲的成分是资本家,在此之前已经有过两次被抄家的经历了。这几年父母已经给折腾得筋疲力尽,原来一个温馨的家现在也面目全非了。我不希望再给家里添麻烦,这也是我之所以下定决心快刀斩乱麻一了百了、快快走人的另一个原因。我是班里第一个退掉户口的。
    退掉了户口,心里一片茫然。我不再属于这座城市了,前边等待我的地方十分遥远,我对那里一无所知。离出发还有几天的时间,我无事可做,一个人悄悄的去了我自己认为临走前应该去看看的地方。
    我去了水上公园和北宁公园,尽管冬天不是逛公园的季节,但我还是想在临走之前再看它们一眼。
    当年父亲曾经领着我和姐姐在水上公园的西湖划船,那嬉笑的声音好像还在湖上飘荡。就象歌词里唱的:
让我们荡起双桨,
小船儿推开波浪,
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小学时林老师曾经带同学们在北宁公园开过队会,尽管那天下了一天的雨,但大家玩得依然十分尽兴。当年那池塘里盛开的荷花不见了,仅留下些许在寒风中摇曳的枯枝残叶。
    我去了劝业场、小白楼、黄家花园、体育馆、还有海河边。我从小在这里长大,真的挺留恋这些地方的。临走之前我只想再好好地看看它们、记住它们。可那又有什么用哪?这里的一切已经不属于我了,眼前看到的一切,以后只能在梦里相见了。
    随着一声低沉的汽笛声,火车慢慢地启动了,车上车下哭成了一片。想从窗户看看送行的亲友,却两眼模糊,什么也没有看到。只听到三哥使劲对我喊道:“到了那里马上来信,别叫家里人惦记着!”。
    我默默地点着头,木木的坐在座位上,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想到了一首歌,歌中唱到:
我们象双翼的神马,
奔驰在草原上,
啊啊哈嘿,
草原万里泛绿浪,
水肥牛羊壮。
再见吧亲爱的家乡,
再见吧绿色的草原,
啊啊哈嘿,
为了远大的理想,
燕子似地飞向远方……
    再见了亲爱的爸妈,再见了哥姐弟弟们,再见了可爱的天津,再见了我那令人留恋的少年时光。
    那一天我还差半个月满十八岁。

岁月如歌
难忘的知青生活(三)
    围场县在承德以北大约三百多公里,大部分地区在“赛罕坝”下,少部分地区在坝上。“赛罕”是蒙语,美丽的意思,“坝”,是汉语,指高的地方。我理解坝上就应该是内蒙古高原了,虽然在行政划分上不属内蒙古,但其地理环境与内蒙古高原是一样的。
    围场亦称木兰围场,是清朝的皇家狩猎场。从康熙年间直到光绪年间一直是皇室禁地。到了宣统年间,大清王国日渐衰落。从一九零五年起,围场终于开围了。开围,就是允许农民到那里去垦荒。到我们下乡时,围场从皇家禁地变为百姓居住地不过六十多年的时间。
    然而这短短的六十多年的时间,围场就从一个山清水秀,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多种动物集聚的乐园,变成了土地贫瘠,贫穷落后,连兔子都留不住的穷乡僻壤。这是人类对大自然生态环境疯狂破坏,对有限的自然资源竭力索取的不理智做法所酿成的一颗苦果,是一本活生生的人与自然关系的教科书。
    听老年人讲,刚开围的时候这里土地非常肥沃,黝黑的土壤都能攥出油来。人们只要丢下种子,就等到了秋天大把的往家收粮食,根本就不用上肥。但就是这种粗耕粗作,光种不养的耕作方式,没用多少年就把土地的养分抽干轧尽了。
    昔日的围场就像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女,尽管她身居深山,她那迷人的身姿和青春的活力却不会被大山所掩埋。而今,少女昔日的风姿早已荡然无存,她已经成了一个干瘪的老太婆,在群山的陪伴下默默地度过自己的晚年。
    我们下乡时,山上的土地有的已经露出石子儿了,不露石子儿的地也只有薄薄一层土壤。当时我们生产队粮食亩产不过两百斤!
    恶劣的生态环境必定造成农民生活的惨淡,也注定我们在那里必定要经受一次血与火的磨练。

岁月如歌
难忘的知青生活(四)
    我们五个男生被分到了棋盘山公社地处大山深处的只有一百多人的生产队。
    那里的农作物主要有谷子、玉米还有山药(就是土豆),其他杂粮还有什么莜麦、荞麦等。社员每人每年能分到三百多斤口粮,我们知青还能多一些。
    刚到生产队时,队里临时安排一个孤寡老人老冯头给我们做了几天饭,几天以后我们就要自己做饭吃了。这五个人谁都不会做饭,尤其是在做这里做饭,大锅大灶以前连见也没有见过,可是自己不做饭就下工回来就要挨饿。民以食为天,为了维持人类得以生存的最底线,我们只好硬着头皮去尝试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每天干完活又累又饿,进门后等待你的是冷屋子冷灶,拖着疲惫的身躯,我们五个人挑水的挑水,烧火的烧火,淘米的淘米,切菜的切菜,等我们好歹做熟了饭,人家早就吃完了。生一顿,熟一顿,饥一顿、饱一顿,我们天天就那么对付着。
    那时候无论我们还是老乡,平时基本就吃不到肉,除非谁家有婚丧嫁娶或盖房修房时,主人家招待来帮忙的人时,饭桌上才能有点儿肉。再就是逢年过节了,家家户户才能吃到肉。小米饭、贴饼子、大碴子粥、小米粥是我们永不改变的食谱。
    我们一年中得有大半年见不到新鲜的蔬菜,春天青黄不接时,每天就吃隔年的酸菜、土豆,再有就是咸菜。
    没有菜的时候想吃菜,有了菜的时候怕吃菜。等到夏季蔬菜下来的时候,就要用菜来代替一部分主食了。因为生产队分的口粮不够吃的,只能是米不够拿菜凑了。吃得大人孩子一个个的脸色儿和那菜的颜色差不多。
    社员家家户户都养鸡,但是谁也舍不得吃鸡蛋,因为要等着用那些鸡蛋去供销社换食盐和灯油。我当时觉得那些小鸡真的是非常的伟大,它牺牲了一切动物生存的首要使命—繁衍后代,把延续它生命的下一代贡献给了我们,使我们乏味的生活有了滋味,让我们在黑暗长夜之中能够有一丝微弱的光亮。
    一年里头我们能吃到三次白面,大米是一粒也见不到的。三次白面分别是在端午节时的一斤、中秋节时的一斤和春节时的三斤。白面是政府调剂的,要用小米去换。每当换面的大车进了营子,大家就像过年一样的高兴,总算可以改善一顿了。
    我们就盼望公社召集知青开会,因为每次开会我们就会找公社书记软磨硬泡,让他批给我们点儿白面和猪肉解馋。书记架不住这些知青你一言我一语的没完没了,只得就范。这样我们就可以吃到白面馒头炖猪肉了。
    一般每名知青批给一斤白面一斤猪肉。大师傅把白面蒸成馒头,每人分给五个,猪肉切了大块炖,每人分一碗。不管是男知青还是女知青就像风卷残云一般,转眼间就一点不剩地给装进肚里了。
    有一次公社在邻近的二十九号大队召开知青工作总结表彰大会,二十九号大队是南京知青下乡的地方,当时南京知青在河北省乃至全国都是很有名的,《河北日报》曾经报道过他们的事迹,还记得大标题是:祖国山河处处好,贫下中农个个亲。
    当时他们可是红得发紫啊,大报小报,大会小会都是他们的先进事迹。“扎根农村干一辈子革命”是他们气壮山河的誓言。
    曾几何时,振聋发聩的誓言还在大山中回荡,祖国山河依然一片大好,贫下中农依旧如同亲人,但是知青住过的茅草屋早已是人去屋空了。
    会议有一项阶级教育的日程,请老贫农给我们忆苦思甜,然后吃忆苦饭。那天开饭时每人分到两个谷子面的饽饽和一碗野菜。我们吃着这忆苦饭觉得比我们自己做的饭还好吃,三下五去二就吃给完了。可是肚子根本就不饱,于是我们就又去取饭菜,大家伙七手八脚一眨眼功夫就把这顿忆苦饭就给抢光了。
    后来公社领导还夸奖我们这些知青有觉悟,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态度积极诚恳。我们私下里说:表扬就不必要了,像这样的忆苦思甜活动以后多办点,那可比表扬要强得多了。
本主题由 桃山哈字 于 2010-11-21 15:22 加入精华收藏 分享 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