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3恶人声望怎么刷:心灵神医(三)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2 02:29:43

了解我们的力量和弱点
  
我们大家都是不同的,各有自己的脾气和特殊心性,但我们都能够找到安宁。寂天菩萨说:
  
看到自己的血,
  有些人便的更勇敢更强健。
  即使看到别人的血,
  有些人还是会晕厥过去,
  这些反应都是由于
  心的力量或怯懦。
  因此不需要理会问题,
  让你的心不受痛苦伤害。
  一切人类的真性都是圆满的,这就是我们的巨大力量。了解这一点之后,我们必须建立个人的力量,治疗自己的弱点。
  承认自己的弱点,有时候是一件困难的事。我们有些人铁石心肠、傲慢自大;有些人脾气暴躁,对什么都看不顺眼;有些人醉心于金钱和权力,沉迷于无止息的自我满足和狂乱思想中。如果我们有上述任何一种情况,就需要软化我们那粗暴、坚硬的自我,尝试寻找平衡。禅观这个世界的愁苦、失落和问题,可以打开我们的心。
  不幸的是,如果我们是骄傲自负的人,我们就是自己最坏的敌人,因为我们连看到自己的问题都很难。因此,承认自己的缺点,是重要的第一步。
  此外,我们有些人沮丧、虚弱、混乱,甚至有自杀倾向。如果我们对一切都没有信心,最好是观想具有启发性的训练,诸如恭敬、正面的态度、清净见、慈悲和爱心。我们必须放下忧虑和怀疑,相信自己和教法的力量。
  了解自己,可以大大帮助我们从上师或善知识得到开示。我们不需要单独前进;我们可以从朋友和其他人接受滋养的礼物。同时,终极而言,治疗确实就在我们自身之内。在最真实的自我中,我们可以发现我们所需要的答案。亘古以来的教法提供了路标。我们需要把温暖和创造力带入我们所实践的法门。
第五章      如何处理问题
  
在治疗中,没有什么情绪是错的、需要否认的。
  我们必须接受自己的感觉的存在。
  我们已经看到问题如何因执着自我而产生,同时我们可以借着发展放松执着的态度和技巧来减轻问题。现在,让我们集中讨论处理问题的某些实际技巧。
 
 避开
  通常我们必须面对问题才能治疗问题,但并非永远如此。有时候,上上之策却是避开。譬如,如果你的问题是温和或暂时性的——不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或剧痛的感觉——忽视它就足够了,而且也是适当的对策。对于此类问题,并不需要或值得奉献太多精力。如果我们不予理会,这些问题就会离去。
  在其他时候,如果还没有做好面对问题的准备,我们也许必须先避开,就好象兵士在开战之前,必须暂时撤退或休息。如果问题过于强烈、尖锐或初来乍到,你也许没有力量去面对,或缺乏任何训练来直接平息它。太早面对问题,可能会点燃痛苦,让问题变得比实际情形还棘手。在那种情况下,适当的处理方法——至少是暂时性的处理——将是避免去想它。之后,当你重新获得镇定和心的力量之后,就应该尝试去解决问题,或透过禅修来纾解它。
  不过,对那些心志坚强和狂乱的人而言,不仅要看问题,还要深深地去感觉和经验痛苦,这将会有帮助。如果我们总是觉得自己对而别人错,我们的骄傲将遮住我们的眼睛,让我们看不到自己的问题。因此,即时面对痛苦,而非逃避它,将可触及你的生命核心,把你带回你的感觉,让你集中注意力在正确的方向上。
  有时候,避开是治疗过去创伤的最佳良药。即使残留着余痛,如果负面的经验能够继之以强烈的正面经验,其影响力将可以降低。在那种情况下,问题可能就会被中立化。因此,最好的对策不是重新制造问题,而是以正面的经验前进。
  
承认和接受
  有时候,只要看看问题,一眼就可以知道它是可以不必理会的芝麻绿豆小事,继续去过我们的生活。但其他问题却必须完全正视,才能得到治疗。这就是治疗练习的目标。但在治疗之前,第一步是承认和接受。
  许多人尝试推开重大问题或加以压抑。我们知道执着会让问题恶化,压抑亦然。它是另一种形式的执着“自我”,因此我们把问题标记为不惜任何代价都要避开的东西。只要执着这种负面的观点,我们就会因尝试推开我们不要的东西而限制了我们的真性。尝试推开那些需要治疗的问题,也许可以暂时眼不见为净,但令人感到泄气的是,它们常常以比较强烈或比较有害的形式重现。
  如果不找出问题,只是一味掩饰,就好象闭起眼睛摸索着动手术。为了发现解决之道,我们需要清楚地看和接受问题。
  同时,我们不需要在心中扩大困难度,因而把问题复杂化,即使它似乎很严重。即使我们的情绪已经产生困扰,我们仍然能用智慧告诉自己,我们是可以解决问题的。我们可以提醒自己:别人已经成功地解决里类似的问题。记住:我们拥有巨大的内在智慧、力量和弹性,即使我们因为表面的烦恼而无法经常感觉或明白这一点。如果我们对于自己的问题对分敏感和情绪化,痛苦之轮之会转得更快而已。寂天菩萨写道:
  热、冷、雨、风、病、
  束缚、殴打等等,
  对于这些你不可以敏感。
  否则,它们所造成的问题将增加。
  承认问题之后,我们需要准备做一切该做的事,以便治疗它。我们必须有热情和信心,相信我们确实可以改进自己的生活。有些人无意识甚至意识地执着他们的问题。有些人说:“我喜欢混乱,如此生命才有滋味。”但他们的真正意思可能是他们宁可受苦。我们的目标必须是治疗我们的痛苦。
  如果我们决意要治疗,每一个问题将变得比较容易处理和忍受;我们原本认为是恒常和不可解决的其他问题,也可能消失得毫无踪影。我们需要学习技巧并献身其中,这时在我们碰到重大问题之前,可以立刻就对自己有所帮助。寂天菩萨说:
  如果你训练有素,
  没有那一样不变得容易。
  首先训练去容忍小问题,
  之后你会便的能够容忍大问题。
  
发现来源
  虽然一切痛苦的根源是执着自我,但我们会想有从周遭去寻找问题的特定来源。作为承认问题的助缘,以下这个练习是有帮助的。选择一个不太会令人分心的舒适地方坐下来。放松你的身和心。做几次深呼吸,想像你的一切忧虑都随着吐气而解除了感觉安详、清明而空阔。在那种安详中放松一会儿。然后,慢慢地看你所面临的问题。看它,也感觉它。承认它的存在。
  记住这个问题是何时、何地和如何开始的。在你的心中,慢慢回忆痛苦最早发生的可能时间、地点和来源,看看问题可能的形状、颜色、温度和所在。
  回到问题的原始来源,有几个好处。第一,只要观想原因和感觉它们,我们就已经在治疗了。第二,回到过去所产生的时间和空间感,可以比我们现在所觉察到的来得大;透过向一个比较空阔和宽广的角度开放,可以让我们对这一个特别问题不感到那么焦虑。最后,借着回到根源,我们可以在问题的根源处赤裸裸地抓到它,并且透过治疗练习,把它像野草般地连根拔起。
  我们不必争着寻找和完全了解每一个问题的根源;反之,当原因在这个时刻自己呈现时,我们必须好好处理它。
  再者,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必须对自己和别人修持慈悲观。譬如,如果我们发现父母亲犯了伤害我们的错误,我们应该看清楚这一点;同时,我们必须记住他们像其他人(包括我们)一样,也都有贪嗔痴。我们应该同情他们,也要高兴有机会打破可能已经伤害我们好几代亲子关系的愚痴锁链。我们的反应可以是:“多棒啊!我现在终于看到这一点,而且能够治疗已经伤害我们这个家这么久的毒。”
 
 透过治疗解除问题
  在寻找问题的来源时,我们必须客观地看——它们是如何呈现的,它们是什么——但不可以负面地为它们贴上标签。否则,我们的训练将推动另一个情绪和痛苦的轮子。
  以下是一个简单的例子:如果你的头在痛,最好要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原因是什么。同理,如果你和朋友之间出现问题,最好要承认那个问题,并且了解它,如此你才能开始处理它。但是在概念上和情绪上,如果你把问题看成和觉得是“坏的”、“可怕的”、“无法忍受的”等等,那么小小的一个难题,就会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情绪上处理问题的方法可以这样说:“我头痛,但还好。”或至少说:“不妙,但我可以处理。”或“很痛,但每个人偶尔总是会生病的。”
  在治疗中,没有哪一种情绪是错的,或是需要否认的。我们必须接受自己感觉的存在,欢迎它们,容许它们浮现,如此才能加以解除。如果训练激起情绪上的痛苦,把它看成是正面的,因为痛苦表示训练有了效果。而一个重整的过程正在发生着。对问题感觉悲伤,并不碍事。容许你自己感觉你的悲伤,并且把它当作是与问题根源相接触的方式,以便从你身体中抽出痛苦的根源。如果泪水来了,就容许你自己哭。哭可以纾解执着痛苦时所产生的心理焦虑、身体压力和化学毒素。
  把我们的问题告诉那些知道如何倾听的人,也有助于解除痛苦。如果我们能够自然而坦诚地表达自己的思想,丝毫不执着、隐瞒或防御我们的痛苦,对我们而言,将更具有治疗效果。透过深呼吸和哭泣纾解压力,也是治疗的一部分。
  当情绪激起时,我们必须去感觉,但不可以卷入痛苦之中,或让问题对我们造成不必要的强烈影响,致使它根植在我们的心中,并且加深我们的负面态度,甚至造成身体症状。其观念是要去除痛苦,而不是要把痛苦挖得那么深,以致于伤害到自己。忧虑我们的忧虑,只会让问题恶化,不会变好。杜竹千仁波切说:
  如果不对问题感到焦虑,即使是巨大的痛苦,我们的心力都可以帮助我们轻易地承受。我们将会感觉痛苦就像棉花一般的轻和空虚。但如果我们心怀焦虑,就会使小小的痛苦变得无法忍受。譬如,当我们正在想一个女孩子的漂亮时,即使我们尝试去掉欲望,我们将如欲火烧身般的难过。同理,如果我们专注于痛苦的痛苦特色,将无法发展出容忍的能力。
  正在受苦的时候,我们需要开放,不要尝试强迫我们的感觉进入某些僵硬的期待。有些问题立刻就可以治疗,其他问题则需要长时间才能治疗。譬如,悲伤可以是一种非常庞大的情绪。我们应该给予悲伤本身所需的空间来治疗,不要为自己订下时间表。尝试赶走悲伤,就好像要河川依照我们的规划停下来。河川必须一直流下去,首先是涓涓细流,最后会流出自己的河道。如果我们要求迅速停住或否认悲伤,它也许会隐没起来,而在某种程度上成年累月地伤害我们。
      平静地面对问题
  在处理问题时,尤其是牵涉到别人的话,我们需要保持平衡。如果我们处于高难度的情绪压力下,最好什么都不要说或做。如果你觉得愤怒、兴奋或极度快乐,要等待一下。否则,你所说的会是不真或只有部分真,而且可能会造成伤害。当你感觉比较平静时,再思考各种方案是否务实。讨论事情或做决策的时机,就在我们平静时。
  处理人际关系时,承认问题是重要的步骤。但每个人在承认他自己的错误时,采取比较宽广的角度也是重要的。这时候不要点燃情绪的风暴,而要等到自己已经平静而清醒,这时才能够理性的思考:“什么因素造成我们的问题?”当你开始发现问题,即使问题似乎有点棘手,你都要以放松的方式承认它,这么想:“是的,这就是。谢谢老天爷,我已经接近问题的原因!”不要失去心的平静,要以治疗的决心来接受、面对问题,这么想:“我不对劲,我的伙伴不对劲,我们的关系不对劲,但这一切都没问题。我们会处理它。我们能够治疗它。”
  在这个阶段,如果你不能避免油然生起焦虑,就不要担心焦虑。如果不对焦虑感到焦虑,焦虑本身将失去它的刺激性,不会形成力量。
  
正面看问题
  如果我们习惯安住于负面的情景,并与之抗争,我们的整个心态、见解和经验必然会变成负面的,而且充满痛苦。把问题看成是负面的,经常思及、谈及它是多么恐怖或痛苦,必然会使小小的问题变成像山一般高大坚实,像刀一般锐利,像夜晚一般黑暗。杜竹千仁波切写道:
  每当碰到问题时,不管它是来自有情众生或无情世界,如果我们的心习惯于只看到痛苦或负面的部分,那么即使是小小的负面事件,都将引生巨大的心理痛苦。因为只要沉溺于任何概念,不管是苦的或乐的,它的经验必然会被强化。当这种负面经验逐渐变得强大时,不管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什么,大部分都将成为痛苦的原因,快乐将永远没有机会生起。如果我们不体悟错误出在心获得经验的方式,如果我们把一切问题都只归咎于在环境,那么诸如憎恨和痛苦之类的负面行为,它们永不熄灭的火焰将在我们身上增长。这就是所谓:“一切表象都以敌人的形式生起”。
  不管什么环境,即使它表面上是负面的,我们都必须尝试看它的正面部分。不过,如果我们有了负面的思想或感觉,记得要温柔地对待我们自己。让我们不要说:“唉,我又倒霉了!”或“我多蠢啊!”因而使得这个感觉变得更加负面。否则,负面之轮将永不止息地转动。相反的,我们必须觉察到自己的思想和感觉,说一声:“哦!嗯!”如果办得到的话,就把注意力转向治疗练习或其他的事,把我们的心从负面之轮转向正道。杜竹千仁波切强调:
  我们不但要让我们的心不被霉运和痛苦所动,还要从变化无常的事物当中,把快乐和安详带给我们的心。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们必须阻止邪恶力量和粗暴言语的生起。我们必须习惯于只生起喜欢的感觉。因此,我们必须不再把有害的环境看成是负面的,反而要尽一切努力训练自己把它们看成是有价值的;因为事情是否适意,完全决定于我们如何看待它们。
  强烈的正面能量能够阻止或纾解痛苦。但正面态度的最显著效果,不一定是阻止痛苦的发生,而是当痛苦来临时,让它不变成负面的痛苦的力量。杜竹千仁波切写道:
  因此,由于精神训练的结果,当我们面临敌人、疾病和伤害性力量时,可以不受这些障碍的伤害。这并不表示我们能够驱逐它们,或它们不会发生。反之,这表示它们虽然生起,却不障碍我们对于快乐和觉悟之道的追求。
  我们可以和我们的问题交朋友。当困难的情绪来临时,我们可以问它们要什么。只要对问题更友善些,我们就可以发现应该做些什么。我们也许需要放松和停止执着。好好照顾我们自己和我们的真正需要,或以某种特别方式改变我们的行为。如果我们把觉察力带到问题之上,而不是推开或盲目执着它,问题本身就掌握着自我治疗的钥匙。允许大问题拥有足够的空间,可以让我们做好治疗的准备。
  精神修行的主要目标,在于从我们的心理空间清除自小以来一直在收集的知识和情绪垃圾,并把空间提供给真正的放松、享受的经验。我们必须体悟,正面的思想或启发就像健康食品一般,可以变成心灵的滋养品。反之,负面的观点和烦恼就像废弃物一般,会毒害人们。
  因此,我们必须清楚地看自己和问题,却不可以把自己拉入痛苦的深渊。如果我们猛力要解决问题,就会引燃问题。有时候需要耐性子,让问题在时机成熟时自动显露并消解。
  保持平衡和正面,常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此,一定要坚决不让我们的心把问题看成是负面的。如果我们只能够负面地看待问题,解决之道就是让其他的事占据我们的心,诸如阅读、整理花园、油漆,或自然、艺术、音乐之美。
  我们的心摇摆不定,需要正面态度的训练,这可以从我们处理日常生活细节的方式上开始。如果下雨,我们可以欣赏雨。艳阳天很美丽,但下雨也可以很美丽。如果下雨会造成不便,就穿上雨衣或撑把伞,不要陷入负面的情绪。我们如实地看雨,继续过我们的生活。
  只要能善加利用情境,我们的心就会便的比以前强壮。当我们学会笑我们自己和我们的问题时,我们就得到治疗了。当我们学会欣赏自己,不把问题看成是负面,我们就可以正面地面对一切。正面的思考是我们必须培养的好习惯,因为这可以治疗我们,让我们在生活中感到快乐。杜竹千仁波切说:
  透过这种练习,我们的心将变得温和,我们的态度将变得宽广,我们将变得容易相处。我们将有勇敢的心,我们的精神训练变得自在无碍,一切恶劣环境将变得神圣而吉祥,我们的心将永远充满安详的喜悦。在这个残败的年代里修习觉悟之道,我们绝对少不了这种把苦转化成觉悟之道的训练。当我们不受焦虑之苦所烦恼时,不仅其他的心理和情绪痛苦将消失,有如武器从兵士手中掉落一般,而且在大多数和情况下,即使是疾病之类的实际负面力量,也将自动消失。
  过去的圣人说:“只要不对任何事物感到不悦或不满足,我们的心就可以不受干扰。当我们的心不受干扰,我们的气就可以不受干扰,因此身体的其他组织也将可以不受干扰。由于这种安详与和谐,我们的心将不受干扰,而喜悦之轮将持续转动。”他们也说:“就像鸟儿可以攻击马、驴背上的溃烂而轻易地击伤它们,负面的力量会很容易找到机会,去伤害那些天性就害怕负面焦虑的人们。”
  当我们不再这么关心必须保护和执着自我时,痛苦就会变成体悟安详和快乐的工具。只要我们有正面的态度,痛苦将变成糖果一般的甜。在佛教里,将它比喻为“拉度”(Ladu)——印度一种甜而非常辣的蜜饯。杜竹千仁波切告诉我们,培养随遇而安的容忍具有重大益处:
  我们必须这么想:“过去我所经历的痛苦,以许多显著的形式,对于我今日所获得的幸福助益匪浅,……这些都是难能可贵的。同样道理,今天我正在经历的痛苦,将继续帮助我得到这些同样殊胜的结果。因此,即使我的痛苦很剧烈,它也是无比适意的。”俗语说得好:它就像“拉度”蜜饯,混合着小豆蔻和辣椒。
  反复思惟这件事,培养心的快乐和安详经验。透过这种方式的训练,将可生起无量的心理快乐,让五官的痛苦变得像没有知觉般的轻松。因此,拥有不受痛苦伤害的心,是那些以容忍克服疾病的人们的特征。……“转化不喜欢痛苦的思想”是“转痛苦为觉悟之道”和基础。当我们的心受到干扰,而我们的勇气和兴奋被焦虑消灭时,我们将无法把痛苦转成觉悟之道。
  当然,我们有许多人喜欢在痛苦来临时把头藏在沙中。如果对于正面的态度没有很多经验,我们也许人怀疑任何人怎么可能充分拥抱苦乐参半的生命。就像跳伞选手已经学会如何在广袤的天空飘浮,但当我们看到有人兴奋地从天而降,我们会这怎么可能。其秘诀就是放松和放下。不久之后,我们就可以对生命变得比较开放。
  我们可以从扩大对负面经验的观点开始。譬如,我们通常会把悲伤想成负面。不过,当我们适当地哀伤时,它就不真的是负面的,因为我们正在从受伤中得到治疗。在某些情况中,悲伤可以实际上变得很美丽。譬如,许多人认为歌剧或流行音乐中的悲伤曲调很美。因此,悲伤的情绪不见得就是“坏的”,除非我们如此认为。
  终极而言,一切现象都是超越负面和正面的,都是开放的。正因为经验是开放的,所以我们能够选择正面的外貌,而不感觉如此焦虑,即使某个情境看起来很糟糕。它也可以帮助我们去看和感觉到问题是完全开放的。我们可以在开放中禅修。
  以开放性看待问题
  当我们觉得被悲伤或寂寞之类的问题笼罩时,我们可以没人悲伤的开放中。让你的呼吸变得放松。不要尝试推开悲伤,或把它贴上坏东西的标签,反而要顺其自然,心理上要开放而平静。让悲伤的微风吹来,就好像你张开双臂欢迎它一般。毫不执着或带着判断地感觉它,还其本来面目。尽你一切可能,保持轻松。慢慢经验和品尝悲伤本身的感觉。
  放松和融入感觉,在其中放掉你自己,空间错入空间。你已经超越了悲伤的概念,你和悲伤的真性(最终极的安详)结为一体。不久之后,你可能会发现悲伤变得较容易处理。也许它已经开始融解成安详的感觉。放松在那个安详之中,越久越好。
  我们要以用同样的方式处理身体的病痛。当然,我们应该运用我们对病痛的尝试;如果是严重或不寻常的疼痛,有必要的话,就应该看医生。以禅修来处理身体的痛和心理的苦,并不排斥其他可能有效的治疗和处理。
在处理痛的问题时,如果我们不要太在意,或不从负面的角度来想它,有时候它会立刻纾解。
  在其他时候,也许就需要完全面对它。有慢性病痛的人,如果练习对痛禅修,如果练习对痛禅修,也许会发现稍为纾解。与痛结合为一。给你自己有机会看看痛,不要贴上一般的厌恶标签。以一种缓慢而放松的方式,接近你所感受到的知觉,只需与它在一起就够了。一方面维持放松的呼吸,一方面经验身体的感觉。以一种安详的方式,长外停留在感觉上,或者不拘时间多长,只要觉得舒服就可以。最后,慢慢把你的觉察力带回到身体其他部位和周遭环境。
  你也许会发现,以这种方式经验到的身体感受,不像平常时候那样讨厌,而且你可以把这种经验带到生活中的其他层面。每天花点时间,以这种安详而温柔的方式处理你的痛,可能会有所帮助。
  最高级的佛教修行法门,就是以开放的方式对待问题,但任何人都可以配合正面态度的培养,把它应用到日常生活上。
  处理恐惧
  许多人有恐惧和焦虑的困扰,希望能从压缩他们生活的情绪中解脱出来。恐惧的治疗,就像许多问题的治疗一样,也是掌握在我们手中。治疗的方法有很多,完全依环境和个人习性而定。这里介绍一些方法,有助于复习本书所介绍的实际技巧。
  最先要体悟的应该是:恐惧也可以成为朋友和帮手。在危险的时候,恐惧可以给予我们的脚力量,让我们跑得比我们所想像的还要快。我们也可以欣赏日常生活中比较世俗面的恐惧。譬如,如果我们恐惧考试会不及格,也许就会感觉到有强烈的动机想好好用功以通过考试。
  如果恐惧或焦虑是某个比较深的问题的时候,不应该去掩饰它。注意某一个咄咄逼人而尖锐的焦虑,可能会提供我们治疗问题的钥匙。
  常常我们只需要面对恐惧,它就消失了。恐惧和焦虑毕竟都是由我们自身产生的。了解到这些情绪都是虚构出来的东西,可以给予我们力量来消除它们。当焦虑已经变成习惯、负面的思考模式,我们就必须提醒自己,它不是真实的或牢固不破的。由于我们习惯性地执着焦虑,我们也许会把它想成真实的,但如果放松那种执着,我们可能会很惊讶的发现,恐惧其实只是纸考虑而已。
  因此,我们可以面对恐惧,并且在恐惧之中找到治疗的钥匙。或者我们可以自由地忽视或舍弃它。或者当恐惧似乎大到无法在当时处理时,我们也可以逃避,而在稍后准备妥当时,再回来治疗它。
  有时候,由于环境似乎紧箍得让我们无法逃避恐惧。那么我们可以试着排除负面的标签,把恐惧的真性了解成纯净的能量。优秀的演员和演说家都知道,怯场可以让他们警觉,并做好出色演出的准备。荣获英勇奖章的军人表示,他们也会感到恐惧,但恐惧都被转化成为勇气。如果我们能够融入经验之中,巨大的恐惧可以让我们觉得生活非常充实,即使我们只剩下几分钟可以活。不管情境如何,关键点是不要执着恐惧。
纾解强大的恐惧
  人们发展出各式各样恐惧,例如幽闭恐惧或飞行恐惧。在这些情况下,问题出在恐惧的恐惧,拉紧的心弦把某些原先的恐惧加以放大和复制,直到口干唇燥、喉咙紧锁、全身摇颤。处理剧烈恐惧的实际方法,可以扩展为教导我们学习如何训练自己处理任何困难。
  让我们看一个“空旷恐惧症”的例子,这是对于空间和公共场合的恐惧。这种恐惧似乎是如此真实,以致有时候人们就变成自己家中的囚犯。
  解决之道就是首先在概念的层次上,将对于恐惧的恐惧视为一个我们可以温和地训练自己去克服的幽灵。禅修和正面的观想会有所帮助。
  也可以利用日常生活的经验,训练我们的心和身纾解恐惧。训练必须采取容易进行的小步骤。首先,在恐惧出现之前,走出大门一小段距离,不管多远。迎接恐惧。放松你的身体和呼吸,允许恐惧升起来。经验恐惧;尝试对它开放。提醒你自己“这只是我的会恐惧的自我而已。我可以放下这种恐惧。”如果你的身体摇颤,不要尝试强迫它停止。允许它摇动,放下想要把它推开的希望,但同时要保持放松的身体和呼吸。让恐惧通过你,这是纾解它的方法。让恐惧充分破坏,因为你知道你将存活下来,而且它不能伤害你,即使它似乎是那么坚实和痛苦。
  当你通过恐惧的考验之后,就要庆祝一番;即使你还是觉得非常害怕,也仍然恐惧踏入公共场所。不管有什么进步,都要感到高兴。每一天都走远一点点,但有时候也要休息。当你由于恐惧必须后退时,你必须接受退步是前进之旅的一部分。不断鼓励你自己,有一天你将能够走到你所设定的目标。记得犒赏自己,也许可以吃一餐馆子,或只是在那个地方狂欢一番。在赢得这场大胜利之后,继续练习你的新技巧。强化你的力量,直到你完全不再恐惧为止。
  这种方法被现代行为心理学用来治疗恐惧症,它也符合佛教的精神修行。我们这些没有这种特殊恐惧的幸运儿,也会认可这种技巧的普遍适用性,以及它跟我们日常生活和精神修行的相关性。
  我们需要采取小步骤,鼓励自己,持续不断的练习。我们都是人,痛苦时都需要帮助。帮助和力量的最大来源,就是我们的心——我们可以唤起自身的治疗力量。这就是治疗练习的目的,它将帮助我们处理恐惧和其他问题。
第六章如何处理身体疾病
  
有了正面的态度,你主不会觉得那么糟,你的身体半将更能够治疗自己。
  对许多人而言,身体的疾病就像一块磁铁,吸住我们的焦虑。我们有时候觉得疾病在提醒我们:人类是多有限和脆弱的生命。这不见得是坏事,因为偶尔醒悟我们也会死亡,能够让我们更加欣赏此时此地的当下。即使是小小的感冒头痛,都可以帮助我们练习放下自我,因而给予我们充分发挥生命和自由。
  比起情绪问题,虽然身体疾病更难用心理力量来治疗,但不管如何,在身体治疗方面,惊确实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在某些情况下,只靠心的力量就可以治疗身体疾病,甚至是传统药物也无效的疾病。
  对于心和身的疾病,佛教认为其间并没有多大的分别。事实上,西藏医学和古老经典《四部医续》(Four Tantras)就宣称,一切疾病都是执着自我的结果。《四部医续》中的“论述医续”(Shedgyud)说:
  疾病的一般原因,
  疾病的唯一原因,
  是未证无我空性。
  一只鸟即使在天空翱翔,
  也永远甩不掉它的影子
  (这时影子是看不见的);
  未觉悟者即使陶然自乐,
  也是永远免不了身心疾病。
  疾病的特别原因就是未觉悟而产生了贪嗔痴,
  就引生气、胆汗和黏液和诸病。
  朱喀巴·洛多·甲珍(Zurkharpa Lodro Gyaltshen)注解古医典说:
  医药是治疗的同义词。
  这是气、胆汗、黏液等身病的治疗,
  它是贪、嗔、痴等心病的治疗。
  如果你的心健康,你的身也常常会随着健康。不过,即使是修行很高的人也会生病。这怎么解释呢?
  佛陀已经完全觉悟,超越了痛苦和因果业律。但佛陀也是人。像我们大家一样,他也有一个会老会死的身体。但一个觉悟者已经放下对于自我的执着,所以不会把病的经验当作苦。心的态度最至关紧要。
  即使是尚未在精神上证悟的我们,如果越能放松,我们的疾病就越不会显得那么严重。这是大家都能够了解并记住的实际课程。有了正面的态度,你就不会觉得那么糟,你的身体将更能够治疗自己。
  这也是许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是当疾病来临时,我们确实是可以欢迎它的。佛教徒把疾病看成是扫帚,可以扫除长久以来所积累和负面态度和情绪。吉梅·林巴写道:
  没有比疾病更好的燃料可以烧掉恶业。
  不要对疾病抱持忧伤的心或负面的观点,
  反而要把它们看成是恶业消减和象征,
  你要为生病而高兴。
  不管是不是佛教徒,即使身处痛苦之中,疾病都可以提供放慢脚步、放下和欣赏生命的机会。
  有时候,当你的身体开始觉得失去平衡时,你都可在借着放松身心,使疾病纾解而不致于发作。万一你还是着了凉或染上流行感冒,也不要太介意。尝试不要觉得你是受害者,就好像感冒虫特别挑你麻烦!许多人都在生病,只要记住这一点,你就能够从宽广的角度看你自己的痛苦,并且对你所属的人类大家庭生起慈悲心。
  一切都是无常的,包括疾病在内,即使你觉得你似乎会抱病一辈子。记住:坏的感觉终究会过去的。
  生病时,尝试找一些让你觉得好过的事情。你可以躺在床上禅修,或读读具启发性的书。如果你感觉病得无法禅修或读书,也可以用清净的心和欣赏和心,凝视窗外,看看房内灯具和造型,或听听外面活动的声音。如果呕吐之类的症状让你觉得悲惨,不要预期下一刻你会更痛或更可怜。保持身体的平静,尽可能放松地对待感觉。如果必须住院,你可以随身携带一些具启发性的东西,像照片或花,好带来舒适的感觉。
  你必须好好照顾你自己和你的健康。这个忠告再明显不过了,但为什么有些人还是忽视它呢?当我们筋疲力尽和时候,即使是洗澡之类的小事,都可以变得非常温馨舒适。有些人对于自己的健康毫不注意。其他人则误以为照顾自己是自私的行为,但这种态度却是执着所谓无我的“自我”。正确的态度是爱自己,却不执着。首先,我们知道真正的自爱是什么,否则如何爱别人呢?
  当人们病得很严重时,他们的精神也许会消沉下去。他们也许会觉得无助。也许会怪罪是自己惹来的病,或者听信别人的话,认为都是自己的错。
  在治疗之中,责怪没有立足之地。如果你能够从自己的生活方式之中,找到直接导致疾病的原因,倒是一件好事。那时你的态度应该是:“我的行为错了,但是现在我有改变的动机!”虽然执着自我是痛苦和疾病的最终原因,业的原理却告诉我们:任何一个事件都呆能有无数的因缘,而且我们可能无法一—指出。只要承认我们都是人,而现在我们生病了,可能就已经够了。正确的态度是开始寻求治疗。
  如果可能的话,不要对疾病太严肃——即使是重病。在世界末日和愁云惨雾的气氛中,正是开玩笑的绝佳时机!在紧要关头的时刻如果能够放轻松,你的勇气将启发你自己和其他人。我有一个住在印度的西藏朋友,不管他说什么或做什么,都会带给朋友快乐的朗爽笑声。有一天,他在大吉岭发生车祸,当朋友赶到他的病房时,他的状况根本不是开玩笑的。虽然他很高兴看到朋友,但他还是假装不高兴,把脸从他们身上转开。当下,隆隆的笑声充满房间,因为朋友们知道他正在取笑他们顿时四周弥漫着生命的活力和轻松的气氛。
  采取明智而深思熟虑的方式,选择最好的治疗,并且要以开放的态度,对待任何能够提供帮助的方式。这当然包括传统的医药。有时候,在只能依靠心、不能依靠任何外物的误导印象下,那些有兴趣采取禅修方式的人们,会认为必须拒绝药物治疗或现代科学。但即使是最先进的西藏佛教治疗者,也会开“外物”的医疗处方。吃药并没有错,如果它们有所帮助的话。
  生病的时候,保持平衡迟早会有用处。如果你需要卧床休息,就不要勉强自己;放下吧!另一方面,即使是重病,不要太在意别人或自己所给予的祝福力量的局限。即使是动手术,我们可能很快就可以走动。健康和正面的心将加速疾病的痊愈。心可以像是一位将军,以毫不畏惧的态度,扭转败阵的军队,领导他们赢得胜利。
  如果你觉得因为生病而被孤立,就要走出来。想办法连系朋友、家人或你身旁的任何人。站起来,重新参与世界。这是殊胜的药。即使你站不起来或还是会疼痛,你也可以拿起电话,对某些人谈谈——朋友、亲戚、传教士或社会工作者。如果你能够,就读读有启发性的书,听听清新的音乐,看看美丽的花呀图画,看看从窗子进入的光线。如果你无法看任何有启发性的东西,就想想你所爱的人或东西,然后好好欣赏。如果你的心能够欣赏,你就已经踏上治疗之路。你也可以想想其他的病人。想像你的痛苦使得他们的痛苦变得可以忍受;想像你只需要他们的痛苦完全拔除。这是佛教的慈悲观修行法门,任何人都可以利用。它能够减轻你自己的情绪负担。在某些情况下,它的纾解力量可以实际帮助你治疗身体的问题。
  当愤怒、恐惧或泄气生起时,不管它们多强或持续多久,都要和善地对待它闪,因为耐性可以让最骚动的情绪变成治疗的能量。如果你没有耐性,也要把它们看成是正面的,因为这表示你想要改善。
  这种仁慈和态度,甚至可以延伸到身体上的疾病,直到它能够被治疗为止。在佛教里,身体被认为是天堂般的净土。有一种佛教禅修尊崇健康身体内的正常细菌(西藏人则认为是“虫”)。如果我们有不健康的病毒或感染,目标就是治疗它,但我们不需要从它那儿退缩或觉得羞辱。我们可以承认:一种危险的病正在分享我们的身体,不必过分执着它。
  许多人因为生病或受伤得太严重而动弹不得,会害怕得有如世界末日。然而,我们可以想想,多少障碍者借着正面的态度而超越了这种限制。一个著名的例子就是史帝芬·霍金(Stephen Hawking),他是一个伟大的英国天体物理学家,他对于心灵生命的热忱,超越了他的全身麻痹和无语言能力。我的一位朋友尼理·葛林牧师(Reverend Nellie Greene),也有严重的神经伤害,但他拥有清明的心,借着坚毅不拔的态度,终于成为英国国教(Episcopal Church)的教会执事。可见在身体可能病得很严重时,心却未必如此。
  并非每一种疾病都可以被治疗或“修整”。毕竟,身体只不过是一间客栈而已,我们在分配的时间内住在客栈里,最后还是一定要离开的。我们都会死。但即使只有几个月或几天的时间可以活,也能够把末期疾病看成是机会。知道自己即将去世,可以成为一种真正的加持,因为那时候我们能够完全为自己而悲伤和开放,这是在我们生龙活虎时很难办得到的事。我们可以告诉亲爱的人,我们多么爱他们,修补可能已经变得紧张的关系。我们可以在仅存的短暂时间内发现价值。
  死亡本身可以是一种深刻的治疗。即使导致死亡的状况很煎熬或有肉体上的痛苦,但安详仍然是可能的。生命中的一切,包括死亡在内,都可以是一种放下。
  但不要太快就放下生命!珍惜你被赐予的宝贵生命,只要还有存活的机会,就要十分坚信你可以、也将活得更好。在自然的法则里,死亡之神终究主宰着我们的身体。当死神召唤我们的时候,我们就必须走;这是事实的真相。不过,有时候我可以骗一骗死神——我们不必立刻回答他的召唤。
  我在杜竹千寺的经典学院读书时,有一位同学名叫曹卓(Chojor)。他是一个温和、快乐、用功的年轻喇嘛,患有严重的癫闲发作。每隔几个月,有时候一天好几次,他会有猛烈的癫闲发作。他的痉孪,带给他生命严重的恐惧和分裂,并且让我们的课程和法会陷入极端混乱。最后,一位名叫吉罗活佛(Tulku Jiglo)的年长喇嘛想到一个对策。他和身体圆胖,非常有趣,很像家喻户晓的弥勒菩萨。虽然牙齿全都掉光了,但是当他开玩笑和揶揄人们时,总是开口大笑——他老是说这是他永不休止的祷告。他懂得一种特别的祷词,据说可以治疗癫闲症。于是他举行了一次灌顶法会,把这个法门传给曹卓和我们一群人。从那天开始,整整一个月,每天晚上在日落之前,我们必须修法半小时,并有简单和糕饼献供。祷词包括献供给佛教禅修中的星辰或天体。西藏人相信:癫闲病是星辰的影响所造成的。此后,就我所知,曹卓的癫闲症再也没有发作过。此种治疗的发生,来自以正面的态度打开一个人的心,激请能量来源(在这个例子中,指的是星辰)的治疗力量,并且相信治疗的效果。这种治疗是透过精神和心理的力量,而非物质的方法。
  能够从悲惨的疾病痊愈的,不只是西藏的精神上师或僧侣而已。我有一个好朋友罹患大家所公认的不治之症,却透过禅修活了下来,他的例子并非很不寻常。一九八八年,哈利·温特(Harry Winter)七十四岁,被诊断出得了肺癌。医生认为他只剩下六个月可以活,但是身为经验丰富的禅修者,哈利具有极大的信心,相信他的心至少可以延迟疾病的进展。除了以放松他的心和去除任何心理障碍为目标的禅修之外,他开始每天修半个钟头的治疗观想。
  他动过两次手术,而他存活下来以及病情缓和的事实,令医师疑惑不解,五年后当旧疾复发时,他拒绝了第三次的手术,因为这次手术将使得他永远下不了床。他继续每天做深度禅修,并把安详和温馨的感觉带引到一天当中的其他时刻。有一段时间,他每天禅修八个小时。
  在八十岁生日时,哈利的癌症完全痊愈,而且比六年前还健康,令医师大感惊讶,如此长时间的禅修,也让他拥有深刻的精神宝藏。
  哈利所做的禅修,包括观想从金铡萨埵(净除业障的佛)流出治疗的甘露。在他的心中,他可以看到金铡萨埵在他的顶轮,甘露自上而下,流遍全身。哈利观想甘露是“助手”,接触并治疗了他身上的癌细胞,也净化了他的一切烦恼。哈利的禅修总是要回向,愿一切众生和整个宇宙都得到净化。他所修的治疗练习,是本书下面几章所教的主要原则之一。

第七章治疗的能量  

    力量的来源是一种工具(方便),可以引发我们身内的治疗能量和智慧。  

力量的来源  

       对大部分的治疗禅修而言,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依赖“力量的来源”的加持或能量,把它当作转化痛苦的助缘。  力量的来源是一种工具(方面),它可以引发我们身内的治疗能量和智慧。在佛教徒而言,这可以是圣人(如佛陀)的像、现临和加持能量。其他人则可依照自己的信仰,依赖上帝或圣像的显现。力量的来源可以是任何正面的形象、性质、要素或力量——太阳、月亮、太空、水、河川、海洋、空气、火、树、花、人、动物、光、声音、气味、味道,任何具有启发性和疗效的能量。譬如,一个人可以观想空中有一个明亮、清净、闪耀的光球,然后想像它是宇宙的清净要素和一切治疗能量的化身。  一般而言,精神生命(诸如佛陀、圣母玛利亚、克里希那、女神)的形象比一般的形象还有效,因为他们表达和象征宇宙真理的最高安详和喜悦。不过,你的最佳力量来源是你自己觉得最舒服的对象:任何能够启发温馨、安详和正面能量的观想影像或现临。  在择定力量的来源之后,必须花许多天来观想力量的来源,并建立与它的能量的联系,之后才能开始这种禅修的训练。在修习实际的治疗练习时(在本书第二部分将会提到),我们必须以观想、经验和信赖它的方式,来更新这种联系。  与力量的来源联系时,我们必须去感觉  并拥抱它给予我们的安详和能量  如果所想像的某一个力量来源造成紧张、狭隘和焦虑,即使那真的是神圣的对象,那么我们的练习就有错误出现,因为我们是以建立在混乱和自我执着之上的执着心来看它,所以无法帮助我们减轻问题。另一方面,即使已经找到让自己觉得舒服的观想对象,我们还是可以予以更改,这完全依我们的需要和精神或情绪成长而定。  与力量的来源联系时,我们必须去感觉并拥抱它给予我们的安详和能量。有了正确的态度,任何对象都可以变得非常强而有力。贝珠仁波切说过这个故事:  有一位非常恭敬的妇女,要求时常到印度做生意的儿子,从佛陀的祖国(印度)带回一件圣物给她。儿子忘记这件事,一直到他快回到家才想起来。于是他从一只狗的尸体取出一颗牙齿,用丝绸包起来,交给他的母亲,说:“妈妈,我带回一颗佛牙,供你礼拜。”张其余生,这位母亲以全然的信仰和恭敬来礼拜这颗牙齿,就好像它是真的佛牙一般。神秘的瑞相从这颗牙齿出现,而且在她去世时,有象征高等精神成就的红光罩着她的身体。  

       有些人也许会认为他们高人一等,不必依赖某个影像的帮助。他们也许觉得,任何影像或观想都是“虚构”出来的身外物;但相反的是,想像力的利用,实际上可以帮助我们发掘我们本就拥有却未开发的力量。不管我们选择什么形式或影像当作力量的来源,都不太重要,因为我们正在联系的,实际上是我们的内在智慧。重要的是我们对于这种智慧的信心和开放性,将它当成对宇宙真性的庆赞。在培养力量来源的同时,我们放松了导致问题的狭隘、僵硬态度和感觉;同时,我们也可以发展正面的心,对治疗完全开放。  如果所观想的力量来源带给我们一种温馨、安详和力量的感觉,就表示我们已经把它变成我们自己的了。这时,我们可以运用它的力量来治疗我们的情绪、心理和精神问题,发展出心的力量。

以光做为治疗的工具
  除了观想力量的来源之外,我们也利用想像力来观想地球、空气、水、空间或光的各种显现,以带给我们加持和治疗的能量。譬如,我们可以看到并感觉到地球的力量是稳定及强化。空气可以扫除、洁净和启发。火可以暖化、转化、锻炼及给予力量。如果某个特别问题似乎需要冷却情绪,就可以想像水的抚慰、净化力量。
  在所有这些主要的力量当中,根据佛经的主张,光是治疗和接受加持的最重要工具。
  我们在直觉上都知道,光是正面的力量;在实际经验的层次上,我们可以看到光在自然界和我们的环境中是何等重要。光使地球上的农作物和植物成长。我们可以观察室内植物如何追随光,将叶子转向滋养来源。美丽的艳阳天令人觉得是一种祝福,即使对那些不认为自己有宗教信仰的人而言也是如此;当上班族坐在窗户边时,就会觉得比较快乐,因为他们可以看到阳光和空阔的户外。
  从精神的角度来看,光是许多传统的中心,在节庆和其他的纪念仪式上,都会以蜡烛、饰灯或圣火来庆祝。譬如,印度教的《薄伽梵歌》(Bhagavad Gita)中,神以无量光的生命示现。基督教的《新约》中,耶稣基督声称:“我是宇宙之光。”
  在佛教的观点中,光可以从相对和绝对两个层面来理解。在自然界,我们可以看到相对形式的光,感受光的温暖,并可由仪器来观察和测量光。
  超越相对光的,是具有一体性和开放性的绝对光或佛光。从人们描述濒死经验的故事中,我们可以对绝对光有某些了解——与明光融合为一,全然不觉得自己与这个特殊光的安详、喜悦是分离的。虽然我们企图描述它,但绝对光是超越空间、时间、测量或概念的限制。它离不开菩提心和全然的开放性。
  依据宁玛派佛教的密法,自然界的一切都是绝对光的显现。不过,由于我们的执着自我,以及从这种执着所生起的二元性认知——“我”与周遭环境分离、区分“主体”与“客体”的观念——自然界就在我们面前呈现出牢固不破而分离的面貌。昆坚·龙清巴(Kunkhyen Longchenpa)引用一部分古老的密续经典《金色念珠》(The Golden Rosary,gSer Phreng),对于佛陀智慧在世欲界呈现的五种“清净光”,给予神秘的描述:
  由于执着“自我”,
  蓝、白、黄、红、绿五色光
  当下呈现为
  空、水、地、火、风五大。
  这些有关光的教法,可能会引起佛教徒的兴趣,但一般人最关心的还是在日常生活中维持身心健康,对他们而言,这些教法未必是重点。我们必须了解的要求是:光可以是治疗和喜悦和重要来源,在禅修中可以被实际用来纾解我们的问题。
  在源自佛法的治疗练习中,不管是何种生物而具有启发性的光的影像,只要我们观想得出来,就对我们有帮助,即使我们把光看成是相对层次而非绝对层次的光。因为在大多数人的概念中,光有扩展和开放的性质,所以观想光可以放松我们对于自我的执着,带来安详和开放的感觉。
  对光的观想
  在求助于光或其他治疗方式时,我们往往需要观想一个影像或现临,然后去感觉它的正面性质,并相信它的治疗力量。创造性地去想像对你的有用的光。这样练习的时候,你或许会发现自己对光的禅修变得更深入、有力。
  想像光洒遍你的全身,以它的温馨充满和照射你的身心,把开放性和放松性带给它所接触到的一切。如此观想可能会对你有所帮助。你也可以想像光发自你的“力量来源”。或者光以彩虹光束的形式出现。感觉它正完全充满你的心和身,带来喜乐、安详和健康,立即把温暖和治疗给予问题区域,或者把这些区域融入光和安详之中。然后感觉你的身体已经被转化成光的身体,或是辉耀、温暖的火焰,如果那种影像有帮助的话。
  你也许偶尔会觉得需要情绪上的安全感和保护。那时,你可以把光想像成围绕在你身体四周的光晕或帐篷,或具有保护作用的蛋壳。此种影像必然会使你觉得放松和开放,甚至在你已受到保护时亦然。如果你觉得无法伸展或被困住,或被隔绝而孤立于世界和其他人之外,这时候你可以尝试开始这个禅修,或放松去做其他的事。
  对于光的禅观,可以用来治疗特殊的问题,可帮助我们觉得更开放和空阔。禅观光的时候,可以想像光从我们的身体扩展出来,毫无止境地往前闪耀。我们可以看到整个世界被光接触到、遍照并转化成清净而安详的光。如果我们以非常开放的方式对光祥观,就会了解光是无限的,没有时间和空间的边界或限制。
  依照我们的需要,用不同的形式来看治疗光。如果你的情绪困扰似乎纠结在某个区域,如胸部或喉咙,你可以用一种治疗和关怀的方式,把手放在那个地方。只要温柔地接触、摩擦或按摩那个区域,并配合非常放松的呼吸方式,就可以纾解你的问题。此外,你可以观想治疗光呈现多种颜色,从你的手发射出来。当代基督教神秘主义者翁兰·麦可·艾梵荷夫(Omraam Mikhael Aivanhov)说:
  当你陷入极大痛苦时,请求光帮助你。想像从你手指射出各种颜色的光芒,将光瞄准痛的区域。你将立刻感到痛慢慢得到纾解。
  对某些人而言,禅观光会造成太多的飞翔或飘浮感。如果你发生这种情况,就要想像虽然治疗光是清净、清明而遍在的,但是它的不变和不动性质让它感觉很沉重,如此就可以把你固定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