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明机场攻略:中国名妓《下》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7 20:48:47

 

 

迷住宋徽宗的李师师(图)

李师师原本是汴京城内经营染房的王寅的女儿,三岁时父亲把她寄名佛寺,老僧为她摩顶,她突然大哭。老僧人认为她很象佛门弟子,因为大家管佛门弟子叫“师”,所以她就被叫做李师师。过了一年,父亲因罪死在狱中。她又邻居抚养长大,渐渐出落得花容月貌,皮肤白皙,被经营妓院为业的李媪将她收养,教她琴棋书画、歌舞侍人。一时间李师师成为汴京名妓,是文人雅士、公子王孙竞相争夺的对象。最后连宋徽宗也闻其名而想一亲芳泽。高俅、杨戬自然怂恿宋徽宗,并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走漏消息。
  陕西巷云吉班的小凤仙是个二流的姑娘,她姿色平常,又不懂献媚邀宠,经常把客人气走。

  民国初年,蔡松坡任云南督军,袁世凯为大总统,想方设法拉拢蔡松坡为己所用,同时也秘密派人监视他。蔡松坡的革命热情相当高涨,根本不愿当袁世凯的走狗,但碍于他的势力无可奈何,每日愁眉不展。这天,他扮成平常商人来到陕西巷云吉班散心,刚一进门就把小凤仙一眼看中。

  小凤仙问他以何为生,他谎称商人。小凤仙笑道:“你气度不凡,外欢内郁,绝不是商人。”蔡松坡突然对她欣赏起来,细看她模样,并无卖弄风情的妖娆气息,满脸诚恳和自信。初次相识,蔡松坡尚有戒心,没有正面回答她。

  这次相识,二人心中都有些惊讶。小凤仙相信自己的眼力,断定他必定是个英雄人物,而蔡松坡也觉得自己可能在垃圾堆中发现了宝。过了两天他再次登门,两人坦诚相待,商量了一计。

  没有多少时日,京城的官员们就得出了一条结论:英雄难过美人关!一向踌躇满志不近声色的蔡松坡居然也有被妓女迷倒的一天。他在云吉班大张旗鼓地请客设局,应邀前来的都是当时官场上的红人。夜夜笙歌还不算,他又大兴土木,为小凤仙建屋造堂,建好之后,就把她娶过去作妾,每天过着醇酒美人的日子。他的妻子刘侠贞劝道:“你一向以天下事为己任,如今怎能贪恋声色,坐销壮志!”

  蔡松坡不听劝告,反而斥责妻子,一家子闹得鸡犬不宁,连袁世凯都有所耳闻,赶紧派人前去调停,也无济于事。袁世凯这才放松了对蔡松坡的警惕之心。

  蔡松坡的妻子与老母气得搬出京城,去南方居住。袁世凯则加紧为称帝作准备。蔡松坡知道北洋政府不会容下他,就故意与小凤仙整日坐车游玩,找准了机会,他便登上开往天津的火车,第二天乘船逃至日本。袁世凯自然是气得火冒三丈,派人前去刺杀他,蔡松坡已到了香港,不久绕道越南,进入云南,组织了“护国军”起义讨袁。

  袁世凯禁不起内外夹击,称帝七十三天后死去。黎元洪继任总统,蔡松坡为四川都督。由于过度操劳,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而小凤仙还在耐心等他。蔡松坡却没能在再见到他的红颜知己,在日本就医时死在福冈医院,终年三十七岁。

  小凤仙闻讯后悲痛欲绝,蔡松坡的灵枢被运回上海,举行了一个隆重的追悼会。小凤仙送来了两副对联:

  不幸周郎竟短命,早知李靖是英雄。

  万里南天鹏翼,直上扶摇,那堪忧患余生,萍水姻缘成一梦;几年北地胭脂,自悲沦落,赢得英雄知己,桃花颜色亦千秋。

  小凤仙屡遭蔡松坡的部属和学生的排挤,但她对蔡松坡从一而终,只有无尽的思念伴随她。 

 

八大胡同的隐痛和隐私

八大胡同是历史、文化糟粕,人间丑恶曾在这里泛滥———这是一个基于简单事实的正确判断。挖一挖八大胡同的隐痛和隐私,不是颠覆是非,而是为是非佐以事实。

  八大胡同是老北京花街柳巷的代称,又称“八大埠”,位于前门外大栅栏观音寺街以西。“八大”是虚指,旧书《顺天时报丛谈》指证,该地区至少有十五条胡同属于“花柳繁华之地”,公认的八条胡同是:百顺胡同、胭脂胡同、韩家潭(现名韩家胡同)、陕西巷、石头胡同、王广福斜街(现名棕树斜街)、朱家胡同、李纱帽胡同(现名大力胡同、小力胡同)。

  16世纪阿拉伯旅行家阿里·阿克巴尔在《中国纪行》中说:“在中国没有一个城市不设妓女活动的单独地区”。明朝北京“妓女活动的单独地区”在现东四南大街路东的几条胡同,时称“勾栏”。而八大胡同则是清初兴起,迟至清末才成名。

  乾隆二十一年以后,北京内城禁止开妓院。因此,内城的妓院迁移到前门外大栅栏一带。此地紧靠内城,又是外地进京的咽喉,原本就喧嚣繁华,妓院来此,反倒因祸得福,自此集中密集发展,红灯区雏形诞生。

  1900年,八国联军进入北京。侵略军要满足兽性需求;庚子赔款,清廷要税收;再加上前门火车站的建成,使得北京娼业骤然膨胀。八大胡同妓院的档次在北京首屈一指,自此暴得大名。所以说“八大胡同”开埠虽早,但以此名行世实际上已是1900年以后的事了。

  八大胡同从来就不是一个行政单位或法定地名。过去男人说去八大胡同,意思是告诉你他要“做什么”而不是“去哪里”。

  等待判决的现在

  摆脱大栅栏卖发票和窃听器的妇女,逃出观音寺街白热化的叫卖,就是八大胡同了。这里的气氛不再焦躁,本地住户神情闲散,外国人、背包客缓步梦游。

  看八大胡同有两个由头,一是考察北京老街巷老建筑;二是看看老妓院到底是什么样子。北京俗话说:“有名胡同三百六,无名胡同似牛毛”,为什么非看八大胡同?由头一说:八大胡同是草根的北京,是过去绝大多数老北京人的真实生存环境,而且至今形貌犹存。

  棋盘街道和四合院属于内城,是“高尚住宅区”,清朝时只有旗人贵族有权居住。内城街巷规划严谨,正南正北,整洁幽雅。四合院当初都是一家一院,严格遵循着社会等级制度,家庭伦理观念。庭院深深深几许,这种高标准的道德诉求,建立在雄厚的经济基础和社会地位之上。

  而外城的八大胡同,则是自然形成,疏于管理。八大胡同斜街多,铁树斜街、棕树斜街、樱桃斜街、杨梅竹斜街均沿故河道、水沟成型;此地胡同狭窄悠长复杂,街道杂乱无章,没人带着非转晕不可。街道乱,房子也乱———八大胡同的建筑有中有西,有砖有木,有院有楼,有商有住,大大小小,里出外进;公共场合与私人领地相互混杂,穷人富户交错纠缠。八大胡同里,严格意义上的四合院没几个,即便有也都是小院落。这里的建筑比内城的建筑年轻,1899年义和团玩弄法术失灵,不慎酿成火灾,大栅栏附近烧了大小房屋七千余间,这些房子大多是那以后建的。

  内城胡同的文化性格像世代贵族,以八大胡同为代表的南城胡同则像骆驼祥子。

  看老妓院则是很复杂的事儿。人们得在无数的房子中寻找当初妓院的线索:二层小楼,门楣残字;圆门洞,圆窗洞。

  赛金花住过的怡香院,现在是陕西巷宾馆。这栋小楼的外墙立面涂上了水泥,但圆窗洞仍在讲述着它过去的经历。这是一座二层小楼,内部红柱朱廊围成天井,整栋楼每个房间的门都面向中央,天井内还有一个带太湖石的水池,养着龟和鱼,旅馆环境别致,但人似乎不多。值班人员说,这里的结构从来没动过。

  小凤仙住过的云吉班也在陕西巷,现在是大杂院。二层小楼,前后两院,雕花房檐,但没有天井。一位老太太告诉我,她今年85岁,已在这里住了50多年。她说,小白玉霜、新凤霞都曾在这里住过,大家经常走动,她与她们原来是北京评剧院的同事。

  最堂皇的是樱桃斜街11号长宫饭店,该楼与陕西巷宾馆格局基本相同,但面积要大得多。双层纯木结构,没一根钉子,红廊绿檐环绕,30多个房间户户面向天井。该楼始建于乾隆年间,最早是贵州会馆而并非妓院,但据说此地曾是蔡锷与小凤仙的双栖之所,更早纪晓岚也常来此饮乐。经营者把这段经历写在门口,然后5元一位,喝茶参观。

  百顺胡同的一个二层小楼,完全是西洋风格,在杂乱的巷子中显得别有风味。

  这些当初作为妓院的二层小楼,建造之前就定好了使用功能。一般底层都是阔大的天井,嫖客到来坐在这里,小二就把妓女吆喝过来,任由客人挑捡;顶层的小房间一般8-10平方米,勉强容得下一床一桌一梳妆台;每座楼这样的小房间大约有10到20间,各个房间面面相觑,有点可笑。

  四合院形式的妓院不如小楼多。

  现在百顺胡同居委会所在的院子过去叫莳花馆,是一家三进带跨院的大四合院,据考证,明朝妓女苏三(玉堂春)就曾住在这儿。棕树斜街的“小花园宾馆”,是两进的四合院,过去曾是烟馆加妓院。

  由于过去就采用公共场所的建筑形式,所以这些原妓院现在大都改做旅馆或大杂院。楼和大杂院外观破旧,内部结构基本都已改动,看起来很有废都的感觉。不过即便当年它们风光之时,也难敌现在厦门远华红楼之万一。人们曾对“红楼”的开放显示出了极大的热情,争议也少,那里毕竟是人去楼空,不涉及到骚扰房主的问题。

  现在八大胡同住户的心态很矛盾。说他们是八大胡同住户,总有泼脏水之嫌;他们与那段隐私完全无关,很委屈但也无从辩解。但也有好几位居民悄悄告诉我,自己住的地方原来住着赛金花、小凤仙等名人,语气又隐隐有些自豪。

  前几年,有人曾提出在此建立八大胡同历史展馆,当地居民极力反对。2001年媒体有大规模争论:八大胡同是历史还是糟粕?是文化还是猎奇?……从事宣武胡同游的公司宣布不再将青楼遗址列入胡同游的景点。

  按照新道德要求,解放后八大胡同的名字已变更了两次;但拆与不拆却始终是个传说。当地居民都知道自己是要往前走的,他们一般不把这里当百年终老之地刻意经营,但却不知道下一步什么时候走,走到哪里。

  赛金花和小凤仙似乎是八大胡同摆得上历史台面的惟一理由,现在了解八大胡同似乎还像当年读《金瓶梅》,有权限问题———你知其然,我知其所以然,这就足够了。

  是是非非都比不上当地百姓的一个眼神,你完全可以把八大胡同地区看成一个落后的小镇。

  纵横步行十分钟距离内,出租车不愿进,三轮挡道;电线杆子,水果摊,炖着熟食的煤球炉,真个是五味杂陈,眼花缭乱。火警、急病怎么办?

  街巷里到处可见膀爷躺着睡觉,街道又凉快又宽敞,比阴暗逼窄的室内要舒服得多,膀爷在这里可以得到理解。

  大杂院内警示性标语随处可见,有一条竟然是“请勿在此讲话”。八大胡同的居民们不得不抱在一起生活,紧张局促地协调,转个身都困难。每条胡同还都有公厕,这里人都烧煤气罐……

  想当然地埋怨建设者是不合适的,“八大胡同”改造极困难。以前胡同地面都是黄土,现在地面是斑驳坑洼的水泥路。这些水泥路当初是怎么建起来的?运输,交通,施工难度可想而知。

  大家都在等待着一个判决———八大胡同的居民等待着生活的判决;八大胡同外的人等待着道德的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