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屈原列传字词翻译:强迫症的治疗文章——《醒悟》部分文选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21:08:30

农夫和他的衣服   有一个星期天,一个贫穷的农夫正要出门的时候在门口碰到他孩提时代的朋友,那个朋友正要来看他。农夫说:“欢迎!这么多年了,你都到哪里呢?请进!你看,我已经答应要去看一些朋友,想跟他们延期也很困难,所以请你先在我家休息,我大概一个小时以后就回来,我会很快回来,然后我们就可以促膝长谈。” 他的朋友说:“喔!不要,我跟你一起去不是更好吗?但是我的衣服很脏,如果你能借给我一些干净的衣服,我换好衣服之后就跟你去。” 前些时候,国王给了农夫一些贵重的衣服,农夫将那些衣服藏起来,要等到比较盛大的场合才穿。这是,农夫很高兴地把那些衣服拿出来给朋友穿。他的朋友穿上这些珍贵的衣服、头巾、腰巾和那双漂亮的鞋子,他看起来就好像国王一样。望着他的朋友,农夫觉得有点嫉妒,比较之下,他看起来好像是一个仆人。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把最好的衣服拿出来。他开始觉得自卑,他想,现在每一个人一定都会看他的朋友,而他却像一个陪侍,像一个仆人。他试着将自己想成是他的好朋友,也想成是一个胸怀宽广的人,他下定决心只要想高贵的事情,“毕竟一件好的外套或一条昂贵的头巾又算得了什么呢?”但他越是用理智去告诉自己,那件外套和头巾就越占据他的头脑。他们两人走在一起,行人只看他的朋友,而没有注意到他。他开始觉得沮丧,他表面上跟他的朋友聊天,但内心里所想的无他,只有那件衣服和头巾!他们到达了所要拜访的朋友家,他介绍他的朋友说:“这是我的朋友,孩提时代的朋友,他是一个很可爱的人。”突然间他迸出一句话说:“他穿的衣服是我的。” 他的朋友吓了一跳,主人也吓了一跳,他自己也意识到这句话不该说,但是已经太晚了,他懊悔他的失言,内心暗自责备。走出那个朋友家的时候,他向他的朋友道歉。他的朋友说:“我楞住了,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农夫说:“对不起,我的舌头不听话,我错了。” 但舌头是从来不撒谎的,如果有什么东西在一个人的头脑里,话就会脱口而出,舌头从来不会犯错。他说:“请原谅我,那句话是怎么讲出来的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但是其实他知道的很清楚,那个思想是由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的。他们又出发到另外一个朋友家去,现在他下定决心不要说那些衣服是他的,他已经封住了他的头脑。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已经做了最后的决定,决定不要说那些衣服是他的。那个可怜虫不知道说当他不说的决心下的越重,他的内心就越会感觉到那些衣服是他的,而且,这种坚定的决心是在什么时候下的呢?当一个人下了一个坚定的决心,比方说像戒欲的发誓,那只是表示他对性的兴趣正在从内部强而有力地冲击着他。如果一个人下决心从今天起要少吃一点或断食,那只是暗示他深深地带者想多吃的欲望,像这样的努力不可避免地一定会造成内在的冲突,我们的弱点是怎样,我们就是怎样,但是我们决定要控制它们,我们决心要跟那些弱点抵抗,如此以来,这就很自然地变成了潜意识冲突的来源。因此,处于内在冲突的状态下,我们这个农夫进入了朋友的家,他小心翼翼地开始说:“他是我的朋友。”但是他意识到没有人在注意他,每一个人都以敬畏的眼光看着他的朋友和他朋友的衣服。突然间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升起:“那是我的衣服!我的头巾!”但是他再度提醒自己不要谈关于衣服的事,他已经下定决心。“不论贫富,每一个人都有某种衣服,不是这种,就是那种,那是不重要的。”他对自己解释,但是衣服就像钟摆一样,在他的眼睛前面来来回回地摆荡着。他重新再介绍:“他是我的朋友,一个孩提时代的朋友,是一位很棒的绅士。至于那些衣服?那是他的,不是我的。” 那些人都感到惊讶,他们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介绍:“那些衣服是他的,不是我的。” 等到他们离去之后,他再度向他的朋友致十二万分的歉意,他承认这是一项重大的失言,现在他对于什么要做什么不要做感到很混乱。他说:“衣服以前从来没有像这样抓着我!老天爷啊!我到底怎么了?” 他到底怎么了?这个可怜的农夫不知道他对他自己所用的伎俩即使由一个神来尝试,衣服也同样会抓住他!他的朋友十分气愤地说他不愿意再跟他继续走了,农夫抓住他的手说:“请你不要这样,请你不要以这么坏的态度来对待朋友,我会感到终生遗憾的,我发誓不再提有关衣服的事,用我全部的心,我对神发誓,将不再提起有关衣服的事。” 接下来他们进入了第三个朋友的家,农夫很严格地克制住他自己。克制的人是很危险的,因为有一座活火山存在与他们内心之中,外表上他们是僵硬的,充满了克制,但是那些想放开来的冲动却被紧紧地控制在他们里面。请记住,任何强迫性的东西既不能持续,也不能完整,因为有着强大的压力,有时候你必须放松,有时候你必须休息,你能将拳头握紧多久呢?二十四小时吗?你握的越紧就越容易疲劳,也就越想快些将它放开。你越是努力去做,越是用力,就越快疲劳,你的手可以一直张开着,但是它不能一直紧握着,任何会使你疲倦的东西都不能成为你自然生活的一部分。所以农夫很严格地按捺住自己,不提有关衣服的事。他们走进了另外一个朋友的家,农夫全身冒汗,简直是精疲力尽,他的朋友也很担心。农夫被焦虑冻僵了,他很慢很小心地说出每一句话来介绍:“来见见我的朋友,他是我的一个老朋友,是一个很好的人。” 他犹豫了片刻,感受到内在的一股压力,他知道他敌不过这一股压力,就大声地脱口而出:“那些衣服?对不起,我不说,因为我已经发誓不再提起那些衣服了。”  这是一个非常有洞见力的故事,我从没见过如此精巧的故事,它几乎道出了所有神经质症的发病根源,这个农夫到三个朋友家的过程,就是所有神经质症的形成过程。  

智者、小溪、神经症   让我们读这样一个故事: 一位智者旅行经过一个树林,那一天非常热,刚好在中午,他觉得口渴,于是他告诉他的一个弟子:“回去,我们刚才跨过一条小溪,你回去帮我拿一些水来。”这个弟子回去,但是那条小溪非常小,有一些车子经过,溪水被弄得很污浊,本来沉淀的泥土都跑上来了,现在那个水不能喝了,于是他回去告诉智者说:“那个水已经变得很脏而不能喝了,请允许继续走,我知道一条河就在离这里几里的地方,我将从那里提水来。”  智者说:“不,你回到同一条小溪那里。”弟子只好又回那条小溪取水。不一会儿弟子又空着水具回来了,“师父,你为什么要坚持,时间被不必要的浪费了。”智者说:“你再去。”既然智者这么说,弟子就必须遵从。 他第三次去到那条小溪,那些水就像它原来那么清澈,泥沙已经流走了,枯叶也消失了,那些水再度变得纯净,那个时候这个弟子笑了,他提了水跳着舞回来,深深给智者鞠躬说:“你给我上了伟大的一课,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只需要耐心。”  当弟子第二次回去时,他也有问智者:“你坚持要我回去,但我是不是能做些什么来使那些水变纯净?”智者说:“请你什么事都不要做,只要在外面、在岸边等待,如果你进入溪流,你将会把水弄得更混浊,溪流自己会流动,你要让他流。”  每个人的人生的溪流、心灵的溪流都会在某些时候,因某些事件的发生,“某些车子的经过”而被弄的很污浊,如果我们立刻跳入溪中想使溪水立刻变得清澈,我们都会适得其反,这时候我们需要的不是“跳入溪中”不是“激烈的抗争”,而是“在岸边”等待,只要有一点耐心,我们心灵的溪流会重新变得清澈。 心理治疗者的任务就是教给患者“在岸上等待”的艺术,而不是和患者一起把溪水弄得更混浊。  

绳子、蛇、头脑   头脑不是真实的,但是显得好像是真实的,但是它是一个表象。你看……有一天晚上,太阳已经下山了,天色变黑,夜晚正在降临,在一条森林的小径上,你是无意种碰到的一条绳子,但是你没有看到绳子,你看到一条蛇。那条绳子在里面,但是那条绳子引发出在你里面的一条蛇的概念,这件事一定是由很多因所凑成的。你在害怕,天色已经变暗了,你还没有回到家,而森林里是危险的,或许有动物、有蛇、有狮子,谁知道?——还有鬼。当你单独一个人呢在森林里,各种东西都会开始在你的头脑里形成。来自那个恐惧的头脑,你看到了一条绳子,但是你看不出那条绳子,你的眼睛里面那么地充满着恐惧、概念和想象,所以你变成看到了一条蛇,或许有风在吹动,那条绳子有震动一下或颤动一下,你就开始逃走,开始尖叫,陷入危险状态。头脑也是如此!绳子并没有被看成绳子,绳子在头脑里被看成一条蛇。一个人必须走近那条蛇去看它确实是什么。觉知就是在做这个,接近头脑,变成一个关照,看着它,静静地看着,迟早你将看看到说那里只有一条绳子,没有蛇。当绳子被看到的时候,蛇就消失了,那么你就不会问说:“现在我要怎么来处理那条蛇?我要把它杀掉吗?”那个问题是无意义的。这就是头脑的情况,我们并没有很清楚地去看它,我们并没有从一个很接近的方式来看它,我们并没有透过知觉和警觉来看它,我们并没有去关照它。不要跟头脑抗争,也不要逃离头脑,在这两种情况下,你都认为它是真实的,有两种类型的人:有一种是遵循头脑的人,他们将它视为真实,另外一种是跟它抗争或逃走的人,他们也是将它视为真实的。不需要去遵循它,也不需要去抗争或逃走,一切所需要的及时深入去洞察它。要觉知头脑的游戏,密切注意看头脑,慢慢、慢慢地,你就会开始看到头脑的游戏,并不是书因为它是头脑的游戏,你就不需要在那里,你要去哪里呢?你能去哪里呢?不需要去任何地方,只要知道。 

要体验不要理论   西方的头脑一直在找寻找存在的理论成分、找寻事情发生的因果关联,原因是什么,要如何控制结果,人类要如何驾驭自然:而东方的头脑一直从事于不同的冒险历程,他们的追求一直都是去找到真实存在的关学成分。不是理论成分,而足美学成分。 东方的头脑并没有积极追求要知道如何去驾驭自然,它一直兴趣于如何与自然合而为一,不是兴趣于如何去克服它,而是兴趣于如何与它保持一种深深的友谊关系,以及如何深深地溶入它。西方的头脑一直处于冲突和争斗之中,而东方的头脑一直处于一种神秘和爱的关系当中。科学是一种恨,一种跟自然的恨的关系,因此产生了奋斗、抗争、征服,这些都是带有战胜意味的语言。禅是一种爱的关系,因此没有冲突.也没有斗争,就另一方面而言,科学是一种男性的态度,而禅是一种女性的态度;科学是能动性的,神是接受性的。东方的头脑是禅的特征为基础的.或者,可以这样说:不论一个禅的头脑在哪里,它都是东方的,而科学的头脑是西方的,这跟一个人生长在东力,或生长在西方没有什么关系,“东方”和“西方”是作为两种态度、两种作法,而不是作为两个地理名词。你可以生在西方,但你或许不属于那里,你或许是彻头彻尾地东方的;你或许生活在东方,但你或许不属于东方,你或许是科学的,你的作法或许是数学的、理智的。禅是一种参与真实存在的方式,是一种如何与它合而为一的方式,如何溶掉界限的方式,如何进入一个未分化的领域的方式。头脑会分化,会创造出界限和定义,因为如果没有定义、没有外限.头脑就不能够运作,界限越清楚,头脑越可能运作,所以头脑会切断、会区分、会切碎每一样东西。禅是一个界限的融解,为的是要进入那个没有分化的领域,在那里没有定义、没有界限,每一样东西都进入其他每一样东西,每一样东西都是其他每一样东西,你无法切断,你无法切碎存在。在每一种作法里,那个结果一定是非常不同的。藉着科学的作法,藉着分割和切碎,你只能够达到死的微粒、死的原子.因为生命是某种不能够切成好儿个部分的东西,你一切开它的那个片刻,它就不复存在了,它就好像一个人藉着研强每一个单一的音符来研究交响曲。每一个单一的音符都是交响曲的一部分,但它不是交响曲,交响曲是由很多音符互相融入而创造出来的,你不能够藉着研究音符来研究交响曲。神从来不像是弗洛伊德那样,禅从来不藉着研究你的个各部分来研究你,你并非只是各个部分的总和,你比那个更多,当你分割、切断、分析,生命就消失了,只有死的部分被留下来,那就是为什么科学没有能力知道生命是什么,任何透过科学所知道的都将是关于死亡和物质,它永远不是关于生命。科学或许会变得有能力来驾驭生命,但是生命仍然不为科学所知,科学甚至碰触不到生命,生命对科学来讲仍然是不可知的。生命无法藉着科技的方法、辅着科学的方法论、藉精科学的作法来知道。那就是为什么科学一直在否定,否定任何不是物质的东西。它的作法阻止任何跟生命的东西接触;相反的情形也是一样,如果你开始深入禅,你将会开始否定物质,因此,山卡拉说:物质是幻象,它不存在,它只是看起来存在。整个东方的做法都一直否定世界、否定物质、否定任何物质的东西,为什么呢?因为科学继续在否定生命、否定醒悟、否定意识。深层的禅的经验继续在否定物质、否定所有物质的东西。为什么呢?因为它的作法就是如此。如果你以不要分化的方式来看生命,那么物质就会消失,物质是被分割的生命、被分化的生命,物质意味着被定义了的生命、被分解成很多部分的生命。所以,当然,如果你不分化地去看生命.而日变成它的一部分,深深地溶入它;如果你跟存在合而为一.就好像两个爱人成为一体,那么,物质就消失了,那就是为什么山卡拉说:物质是幻象,如果你溶入存在,那么它就是幻象,如果你分制生命,那么意识就消失了,它就变成幻象.那么就只有物质存在。禅要告诉你的是:存在是一体的。如果你透过分析来研究它.它看起来是物质的、是死的。如果你透过参与来研究它,它看起来就像生命、就像意识、就有醒悟。如果你透过科学来接近它,那么就不可能有任何深刻的喜乐发生在你身上.因为对死的物质而亩,喜乐是不可能的,它最多只能够是幻象的,唯有深深的参与,才可能有喜乐。禅是一种爱的技巧,它的努力是要使你跟存在成为一体,所以在你能够进入它之前,你将必须丢掉很多东西,你必须丢掉你分析东西的习惯模式,你必须丢掉根深蒂固的抗争态度.以及以政府作为着眼点的思考。当Hillary到底喜马拉雅山的高峰—埃弗勒斯峰,所有的西方世界都将它把报导位一种征服—征服埃弗勒斯峰,唯有在日本的一个禅寺里,墙上的报纸写着:“埃弗勒斯峰已经被当成朋友。”—不是被征服!不同就在这里: “埃弗勒斯峰,经被当成朋友。”现在人类已经跟它成为友善的。埃弗勒斯峰让喜拉利去到它那里,那不是一种征服。“征服”这个字眼是粗鄙的、暴力的,以征服来思考显示出侵略性。埃弗勒斯峰接受了喜拉利.它欢迎他.现在人类已经变成跟它友善了,现在那个裂缝已经被连接起来了,现在我们已经不是不认识了,我们之中的一个人被埃弗勒斯峰接受了,现在埃弗勒斯峰已经变成了人类意识的一部分。这是一种联结。那么控个事情就变得完全不同.它依你如何来看它而定。禅不是以理智为基础.而是以心为基础。 

无为并不是什么事都不做       无为意思并不是说你什么事都不做。一个禅师说:我传道我讲话,这是作为.但我并没有在做它,因为在它里面没有作者。谈话的发生就好像树木在开花.或是小鸟在歌唱,就好像新的叶子来到了树术。看到体们,听到了你们的发问.新的回答是进入了我,否则在我的头脑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它是一种反应:你叫我,我就反应。我所告诉你们的就是你们在我里面所挑起的。没有一个人在说它,没有人……当我在走路的时候,没有人在走路;当我在吃东西的时候,没有人在吃。吃在发生.走路在发生,讲话在发生.听在发生.但是没有一个人在它背后,只有纯粹的空无.一个如明镜般的空无。并不是说活动消失了,而是那个做者再也找不到了。一切都很自然。“自然”意昧着事情是自己发生的。     那就是为什么禅宗的人说:当你觉得饿.你就吃;当你觉得疲倦.你就睡。     有一个伟大的师父过世了.他的大弟子——他是一个举周皆知的人,大家都知道他本身也是成道的——开始哭。有很多人聚集在那里,那件事对他们来讲非常震惊,因为他们一直认为这个人是成道的。事实上.就是因为有这个人.所以他师父才变得很有名,否则没有人会知道他。他是一个非常沉默的人,很少开口说话的人.常常隔了很久才说几句话。就是因为有这个弟子——这个弟子有一种个人特质。这个弟子有一种磁性的拉力——年老的师父才变得为人所知。     而现在这个弟子却在哭,人们觉得这是不对的,他们告诉他说:“请你不要哭,否则人们会怎么想?有很多人来看老师父,给他最后的送行,看到你,一个成道的人.竟然在哭……这将会对他们有一个非常非常不好的影响。” 但是那个成道的人说:“但是我能怎么样呢?眼泪流下来,我已经不在那里而可以去阻止它。当笑来临的时候,我就笑;当眼泪来临的时候,它就来了!当它发生,它就发生了,我不在那里阻止,我不在那里操纵,那个做者已经不在了。”  

让身体自己来反应       你曾经看过有任何行动不必有任何动机就从你里面升起吗?稍后或许你可以找出动机,当你重新再考虑整个情况的时候,你或许会认为有一个动机,但是在实际行动当中是没有动机的。     比方说,你走在一条小路上,你看到一条蛇在动.你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动机需要时间,你必须进入一个三段论法:你必须去了解那一条蛇,看看它是不是有毒,危险不危险,你必须去思考其他对于蛇的经验,以及其他人对于蛇的意见。你必须去思索,然后你将会害怕,那么就会有一个动机产生:要如何保护你自己、要么跳开、要怎么做?但所有这些事情都只是假想的。当你碰到一条蛇,你只是跳开.那个跳开的动作先产生.那是没有动机的.那个行动是全然的,你就是那个行动!并不是说有一个行动者和行动.并不是说在行动者和行动之间有一个头脑在思考说要怎么做,你不会这样.你只是行动。又比方说.你家房子失火,你会冲出去,你不会再击思考它。没有思想会发生。在一个没有思考的状态下,那个行动就发生了,那个行动是不被动机所激发的,虽然你回想起来.你可以找到一个动机,但那个动机是由头脑所产生出来的。没有动机的话,头脑无法了解任何东西,头脑就是那个动机。即使没有动机存在,头脑也会自己加上一个动机。稍后,坐在一棵树下,放松下来,你会想:“我是由恐惧的动机来行动的,我怕死,所以我才跳开。”但这是错的,这完全错。根本就没有死、也没有恐惧,你只是行动,那个行动来自直觉,而不是来自思想或理智.房子失火了,你就马上冲出去,那是一个自然的现象。那是一个发生。    

你一定要放松   很多的心理咨询书籍都教导我们一定要放松,但至今我仍然不知道怎样真正的放松?控制与放松是完全不同的,如果你控制自己,你将不会放松,因为控制是一个拉紧,而每一个拉紧都会产生紧张,紧张会创造出一个必然性,一个去释放开来的需要,放松不是一个控制,你不是在抗拒什么东西,你只是不匆忙,它只是一种游戏,没有目标,不需要去到达什么地方,所以为什么要匆匆忙忙?放松是一个困难,因为当我们说:“放松”,它在头脑里似乎翻译成要做某些努力,我们的语言给予这个外观。有一本书,那书的书名叫做:《你一定要放松!》— 你“一定要!”那个“一定要”将不会让你放松,因为当它变成一个目标:你“一定要”,而如果你办不到,你将会感到挫折,那个“一定要”,给你一个辛苦努力的感觉,给你一个费力的旅程的感觉,如果你以“一定要”的方式来思考,你就无法放松。语言是一个困难,有某些东西语言总是表达错误,比方说放松,如果我们说:要放松,那么,那也变成一项努力,而你会问:“如何放松?”有了“如何”,你就错过了那个要点,你不能够问“如何”,因为这样做你是在问一个技巧,而技巧将会产生努力,努力将会产生紧张,所以如果你问我要如何放松,我会说:不要做任何事情,只要放松,只要躺下来等待,不要做任何事!所有你能做的都将会是一个障碍,它将会产生阻碍。如果你开始从一数到到一百,然后从一百往回数,数到一,那么你将会整个晚上都保持醒着,如果有时候你因为数羊而进入睡乡,那并不是因为你数它的关系,那是因为你数了有数,然后你就变得无聊,因为那个无聊,你才进入睡乡,它不是因为你数它的关系,它只是因为无聊,之后你会忘掉你在数,然后睡意就来临了,但是,唯有当你什么事都不做的时候,睡意才会来临,放松才会来临,问题就在这里。  

庄周与蝴蝶   有一天晚上庄子梦见说他变成了一只蝴蝶,隔天早上,他跟他的弟子们坐在一起,他开始笑得很疯狂。有一个门徒问他:“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你笑得这么疯狂。”  他说:“有这么一个难题,我不认为我可以解决它,我陷入了一个很大的谜。” 他们说:“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庄子说:“昨天晚上,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 他们说:“这并不是什么大的谜。我们都会做梦,而我们都知道它只是一个梦。” 庄子说:“那不是要点,那个问题是:或许现在我在这里存在的现象只是一只蝴蝶在睡觉,而且正在做梦说她变成了庄子。” “那么是谁对呢?是庄子梦见他是一只蝴蝶对呢?或者是蝴蝶梦见她是一个庄子是对的?” “而我是谁?我是否只是蝴蝶的头脑里的一个梦?因为如果庄子在梦中能够梦成自己是一只蝴蝶,那么一只蝴蝶为什么不能在梦中变成一个庄子?”  这是一个已经流传了两千多年的故事,我不想讨论什么虚无的宗教意义,也许根本不存在人们牵强附会的讳莫如深的连他们自己也不明所以的象征意义。我只是希望你能反复读这个故事,感受它带给你的人生震撼。或者也可以发展为醒悟心理操作疗法的一个小小的心理操作的实验——就是有意识的记录你的梦。现在让你回忆你昨天晚上的梦或以前某一天的梦,当然你一般不会有任何的记忆。但是当你每天早上醒来,就立刻回忆自己昨天晚上是否做了梦,做了哪些梦,如果你立刻展开回忆,你会记起梦的任何细节,这时你甚至可以将你那些比较真切的梦,美好的梦和恐惧的噩梦像记日记一样详细的记录下来,这样在闲暇时,你翻阅自己的记录,你还会回忆起那些梦的细节,做这个心理实验要有一定的心理素质,因为这样做一段时间,你将会产生一些错觉,你有时忽然想起某件事,如果你不理会自己“梦的日记”你会不确信,这件事到底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在生活中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还是只是自己曾经的一个梦?甚至面对一些生活的事件,你也会有是真是梦的感觉。 有些梦是那样的真实,你考上了梦寐已久的大学,你得了奥运会冠军,你接受人们的欢呼,你被那种成功和荣耀陶醉得无以复加,你早上起来,尽量记录下它的任何细节,事情的过程周围的情景,特别是自己在梦中那种真切的心理感受;有些梦又是那样的残酷,你梦见自己犯了重罪,你梦见自己将面临死亡,那种真实的恐惧,那种即将结束生命再没有任何的未来和希望的恐惧;你也真实的记录下来,有时梦甚至帮助你经历你生活中永远也不会有机会经历的事情。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你将慢慢对生活有一种很深的洞见,你将不会再对生活那么严肃,你将变得有一份游戏的心情,一种深刻的幽默感会自己产生。不要认为严肃是好的,严肃是一种病。一切的事情都要像梦一样醒来,像梦一样经过,究竟有什么值得我们板起面孔生活,所有的神经质症都是因为你对生命太严肃,本来一些事情可以拂袖而过,是你的严肃你的执着禁锢了自己,是你的严肃你的执着让一些普通的“梦的事件”恶化成你的神经质症状。 放轻松些——生命是一个庆祝和游戏,而不是一种严肃和负担。 

现代人与禅   现代讲求速度和科技发达的城市生活产生出经常性的身体以及心理紧张和努力,对于这种现代的城市生活,禅的态度是怎么样?怎样才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努力? 人生一直都是如此,不管它是现代的或是原始的。紧张存在,焦虑也存在,客体会改变,但人还是保持一样。两千年以前你用牛车,现在你开汽车,但是那个驾驶者还是一样,牛车已经改变了,现在事情已经不一样,你开汽车,但是那个驾驶者还是一样。以前人们担心他的牛车,对他的牛车紧张;而现在你担心你的汽车,对你的汽车紧张,客体改变了,但头脑还是保持一样。禅的教导也一样,一千年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并不像CPU从奔腾到奔腾四一样从普通禅到超级禅。所以不要以为是因为现代生活的缘故,你才变得焦虑。那是因为你,而不是因为现代生活,你在任何地方,在任何形态的文明之下都会焦虑。你到一个村庄去住几天,住两、三天,刚开始的时候你会觉得很好,因为即使是疾病也需要重新调整,在三天之内你会去适应那个村庄,但之后焦虑就会开始出现,烦恼就会再度被感觉到,现在那个原因是不一样了,但你是一样的。有时候你可能会因为城市的交通和噪音而受到打扰,你或许会说:因为有太多的交通和噪音而晚上睡不着。然后你去到一个村庄,你将会因为那里没有交通、没有噪音而睡不着。你将必须回来,因为村庄看起来是死的、无趣的、没有生命的。人们一直在讲这样的感觉,“五一”大假、“十一”大假,你可以去享受那些树林和山谷一两天,然后你就会无聊,你一直说城市生活使你紧张,而现在你说那些小山变得很无聊,因此你开始想回家。问题出在你身上,并不是北京、深圳、上海、伦敦或纽约打扰你,那是你!并不是北京创造了你,而是你创造了北京。问题不在于交通、噪音、疯狂的匆忙,这些是你创造出来的,是你和其他像你的人创造出来的。看!那个原因在你里面。并不是因为噪音你才变得紧张,噪音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你是紧张的,而你没有噪音就活不下去。所以它会在那里,你需要它,你不能够没有它而过活。在村庄里,人们在受苦,他们想要去上海、纽约或伦敦,一旦他们有了机会,他们就逃开了。一些人一直在谈论优美的乡村生活,但是他们从来不去生活在那里。他们从来不去生活在那里,他们只是谈论它。是谁阻止你?为什么你不去?到森林去,到宁静的乡村去。是谁阻止你去?你将不会喜欢它,你无法喜欢它,目前你会喜欢它几天,因为那是一个改变,然后呢?然后你将会觉得无聊,你会发现它很无趣,你会想逃离那个地方。城市生活是由你疯狂的头脑所创造出来的,并不是因为这些城市你才变得疯狂,这些城市是由你疯狂的头脑所创造出来的,它们是为你创造出来的,它们是为你而存在的,否则这些城市将消失。它们必须保持,它们是你的副产品。记住一件事:每当你觉得某件事是错的,首先在你自己里面找出那个原因,不要到任何地方去找,一百次里面有九十九次,你会在你自己里面找到那个原因,而如果你在你里面找到那个原因,一百次里面有九十九次,那第一百个原因将会自己消失。你是任何发生在你自己身上事情的原因,你就是那个原因,而世界只是一面镜子,但是在其它地方找到原因总是比较令人安慰的。因为,如此一来你就不会觉得罪恶感,你就不会觉得自我谴责。你总是可以指出原因在哪里,而除非这个原因改变,“我怎么能够改变?”你可以藉着这种说法来逃避,这是一个诡计,所以你的头脑总是继续将原因投射到其它某一个地方。太太是因为先生而烦恼,母亲是因为小孩子而烦恼,小孩子是因为父亲而烦恼,每一个人都是因为其他某人而烦恼,而每一个人都一直认为那个原因存在于外面。你的烦恼是因为其他某一个人,而他的烦恼是因为你,周围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你创造出来的,都是你投射的,然后你变得害怕、惊吓,而且努力去防卫,然后就产生痛苦、挫折、冲突、沮丧和抗争。整个事情都是本末倒置的,而它将会保持这样,除非你改变你的态度。首先,一定要在你里面找到原因。交通的噪音怎么能够打扰你?它怎么能够?如果你反对它,它将会打扰。如果你的态度认为它会打扰,它就会打扰,但是如果你接受它,如果你让它发生而不要有任何反应,那么你或许甚至可以开始享受它,它有它自己的调子、自己的音乐,你从来没有听过它,但是那并不意味着它没有它自己的音乐。哪一天,忘掉你自己,然后注意听交通的噪音,只要注重听,不要带进你的态度说这是打扰的、这是不好的。不要带进你的态度!只要注意听那个调子!在开始的时候,它将会听起来很混乱,那是因为头脑的缘故,如果你完全放松,迟早每一样东西都会进入和谐的整体,即使是交通的噪音也会变成音乐,你可以享受它,你可以按照它的调子来跳舞,它依你而定。禅说,要记住这个因果关系,它一直都在你里面。如果你知道这个,那么你就不会引起任何东西,如果你知道这个,你就不会为你自己引起任何东西,当某人不再引起任何东西,他就解放了,那么他也不会痛苦,也不会喜乐。喜乐是你创造出来的,痛苦也是你创造出来的,你可以把你的痛苦改变成喜乐,因为它是你的创造。你就是那个起因,当你知道你生活在里面的世界是由你引起的,你就醒悟了,那么你就不会引起它,它就消失了。交通将会继续、噪音将会存在、每一样东西都会按照它现在的样子存在,但是你将不会在那里,因为你将会跟起因一起消失。  

鹅从未在瓶子里   禅有一个鹅出瓶的故事,大师要他的门徒解决一个公案。一只小鹅被装进了一只瓶子并予以喂养,这只鹅开始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占据了整个瓶子,现在他大的已经无法从瓶口出来了,瓶口太小了。这一公案是你必须在不损坏瓶子,不杀死鹅的前提下,把这只鹅弄出瓶子。现在他成了头脑的难题。你能做什么呢?这只鹅太小了,除非你打破这只瓶,否则你不可能将他取出来,但那是不允许的;或者,你将他杀死之后再拿出来,那也是不允许的。日复一日,门徒们冥想,找不到方法,想着这种方法或那种方法——但事实上没有方法。在疲倦,完全地精疲力竭之后,突然一种启示——他突然的领悟到大师不可能对瓶子和鹅感兴趣,他们一定象征着什么东西,瓶子就是头脑,你就是那只鹅……但是有了观照,那便是有可能的,而不要存在于头脑中,否则你会变得与他如此的认同,以至于你开始感觉到你就是在它里面。他跑去告诉大师说鹅出来了。大师说,你已经领悟了.现在就让他留在外面。他从未在瓶子里呆过。如果你继续绞尽脑汁去想这只鹅和瓶子,你是永远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整个故事就是关于头脑与觉知。觉知就是那只鹅,他从未呆在头脑的瓶子里,但你一直以为他在那里面,并不断的向人们求教如何使他出来。而确实会有傻瓜来帮你想法子让他出来。鹅在外边,他从来就没有呆在里面,所以也就不存在把他取出来的问题。头脑只是一个思维过程在你的头脑的银幕前经过,你是一个观察着,只要后退一点,然后观照。在你和你的头脑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无论他是美好的还是丑陋的——你都要尽量远离他。要像看电影一样去看他。不久你便能看到所有的问题都不存在了——鹅出来了。你无须打碎瓶子,你也无需把鹅杀死。     注意:穷思竭虑型强迫症和禅师所出的公案是一个性质,我们要利用这个机会——及时醒悟,是谁意识到这一切的发生?是谁看到自己正在被这些无聊的问题不能被解决而困扰和焦虑。你正在焦虑(紧张,痛苦,恐惧),但有另一个你能意识到自己在焦虑(紧张,痛苦,恐惧)。这就是你的本性,你的觉知。  

解除自动化       禅对生命的方式里有一句非常宝贵的话:对相反的两极都要相同的观照.不要走到极端,避免极端。痛苦和快乐是两个极端,不要选择.不要避开其中之一,也不要执著于其中之一,只要停留在它的中间.觉知,看着它,不执著。痛苦来临,让它来临.你只要成为一个观照的意识,你只要成为觉知.当有头痛.你只要观照着它,不要对它说不,不要开始跟它抗争.不要拒绝它.不要避开它.不要使你自己忙于其他的事而忽视它,让它存在,你只是观照。在观照当中会有一个很大的革命发生。     如果你能够观照它而不要有喜欢和不喜欢,突然间,它会在那里,但是你已经脱离它.你已经不冉在它里面.你站在那里,但是跟它没有联结。无选择会脱掉你跟备种情绪和各种头脑的联结。     快乐来临就让它来临,不要执著于它,不要说:“我想要永远永远都拥有你。”如果你执著于快乐.那么你将会避开痛苦。不要走到另外一个极端,不要开始拒绝快乐,不要开始逃离快乐,因为那也是一样的。如果你开始逃离快乐,你将会开始执著于痛苦,苦行者就是这样在做。     放纵的人执著于快乐而避开痛苦.苦行的人避开快乐而执著于痛苦,这两种方式都是错的,在这两者里面,你都会失去平衡。禅既不是放纵,也不是苦行,它不教导任何事,它只是说觉知!     保持清醒,只要觉知。     你去尝试它!这是一个心理学的实验.跟神秘无关。你将会感到惊讶,而且非常受益。你能够看到你既不是痛苦也不是快乐的,那一天在是一个伟大的日子,是最伟大的日子,因为从那一天开始,事情将会变得不一样。     如果没有痛苦.那么就让它没有痛苦。如果有快乐,那么就让它快乐,但是你不跟任何东西认同。     如果你能够看几天,你将会看到有一个模式在浮现,一个轮子的模式。某一天,一个很美的早晨,你觉得非常好,非常快乐,另外一天,你觉得非常无趣,死气沉沉,你开始想到自杀。就在前几天,你是那么地充满生命力,那么地喜悦,你觉得很感谢存在让你处于一种深深感激的心情,而今天却有报大的抱怨,你看不出一个人为什么要继续活下去的意义。明天那个喜悦的片刻再度出现.樱花再度绽放,芬芳再度散布,小鸟歌唱,阳光普照……然后又是多云的日子,以及灵魂黑暗的日子,它一直这样在继续着,但是你没有看到那个模式。     一旦你看到了那个模式,你就可以跳出它;一旦你看到了那个模式,看到它一直没有意识地继续下去,它并不需要你……人们一般认为当他们生气.是某人在他们里面制造了愤怒,这是全然的错误!即使你是单独一个人,其他没有人在,你也会在那个时候生气,那跟你内在的轮子有关,跟你内在的周期性或内在的韵律有关,它跟外面的人无关。     外界只是一个藉口。因为去想说“我自己制造出我的愤怒”,这样是很丑陋的,找个籍口让你觉得比较好,它能够减轻你的负担。然后有一无,当你碰到一个朋友,你觉得很高兴你认为:“明天的来临使我变得很高兴。”那也是假的。在那个刻,即使单独一个人坐在,你也会觉得很高兴……(截选部分文章) 

最残忍的 对人类而言,最残忍的事之一就是使他变得悲伤和严肃,这是必须要做的,因为不能使人悲伤和严肃,就不可能使人变成一个奴隶——在所有奴隶状态层面上的。一个奴隶在精神方面,是某个虚构的神的奴隶,是某个虚幻的天堂和地狱的奴隶;在心理方面,也是一个奴隶,因为悲伤和严肃变得不自然……它们必须被强迫进入头脑,而头脑就变成了支离破碎的、崩溃的……所以也是生理上的一个奴隶,因为一个不能笑的人,就不会有真正的健康和完整。笑不是单一的层面,它拥有人类存在的全部的三个层面:当作笑的时候,你的身体参加进来了,你的头脑参加进来了,你的本性参加进来了,在欢笑中,各种差异消失了,各种界线消失了,精神分裂的人格消失了。但是笑反对那些想剥削别人的人——国王、教土、狡猾的政治家,他们的整个努力都设法使人变得更孱弱,使人生病:使人变得很可怜,这样的人将永远不会造反。将人的欢笑夺走就是夺走了他的生命。将欢笑从人身上夺走,是精神上的阉割。你是否曾注意过公牛与阉牛的区别吗?它们出生时是一样的,但是阉牛被阉割了,除非它们被阉割,否则你不可能像奴隶一样地用它们来帮你负重,替你拉车,你不可能将公牛套在你的车前,因为公牛是如此的有力,你不可能将它控制,它有它自己的个体性。但是阉牛却是它的真实本性的一个非常遥远的回声,只是一个影子,你已经摧毁了它。要造就奴隶.人必须被同样的方式所摧毁。欢笑一直被指责为孩子气的、疯癫的。最多你只能被允许微笑,微笑和笑之间的区别就好像与阉牛和公牛之间的区别一样。笑是全然的,微笑只是嘴唇的操练而已。微笑只是一种礼貌,笑却没有礼貌,它是没有礼节的,它是野的,而它的野性拥有所有的美丽。但是既得利益者,无论是金钱上的,宗教组织上的,或统治者方面的既得利益者都赞同一件事:人必须被弱化,使他们变得可怜,变得恐惧——都被迫生活在一种妄想狂状态下。只有这样,他才会跪在木头或石头的雕像前;只有这样,他才准备为任何有权力的人服务。欢笑将你的能量带回给你,你存在的每一根纤维都会变活了,你存在的每一个细胞都开始欢舞。在尘世间曾经被做过的反对人类的最大的罪恶就是人被禁止笑。这个隐喻是深刻的,因为当人们被禁止笑的时候,当然也就被禁止了唱一首庆祝的歌,被禁止了只是由于纯然的狂喜而跳的舞;因为禁止笑,凡是在生命中所有美丽的,凡是使得生命更活、更可爱的,凡是给予生命以意义的,都被摧毁了,这是反对人类的最丑恶的策略。严肃是一项罪恶,记住,严肃并不意味着真诚——真诚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现象。严肃的人不会笑不会跳舞,不会玩,他始终控制着自己,他是被用如此的方式教养大的,他将他自己变成了一个狱中看守,来看住自己;真诚的人能够真诚地笑,能够真诚地舞蹈,能够真诚地欢乐,真诚与严肃无关。严肃只是灵魂的病,只有病态的灵魂才可能转变成奴隶,所有的既得利益者都需要一个没有反抗的、非常情愿的、几乎从一开始就乞求做奴隶的人类。事实上,只有孩子们才喜欢格格地和大声地欢笑。大人们认为他们是无知的孩子,他们是可以原谅的,他们还未开化,还处于原始状态,父母、社会、教师、教士的整个努力就是如何使他们文明,如何使他们严肃,如何使他们的行为像奴隶,不像有独立个性的人。你不该有自己的意见,你只须做一个基督徒,或者一个天主教徒,或者一个什么气功大师的徒弟。你必须是一个这个主义、或者那个主义者;你不该有你自己的意见,你不该成为你自己,你只被允许成为一群人中的一个部分——成为一群人中的一部分就是变成齿轮上的一个轮齿,你已经自杀了。在社会上笑得很尽情的人,开怀大笑的人是不受尊敬的,你必须看上去是严肃的,那显示你是文明的和明智的。笑又是为小孩子、为疯癫的人、为没有文化的人而存在的。只要走进教堂,看看十字架上的耶稣,自然地他是严肃的,并且他的严肃充满了整个教堂。在那里笑,似乎是搞错了地方,从来没有人听到过神也曾经笑过。小孩子能笑,因为他们不期待任何事情,正因为他们不期待任何事情,他们的眼睛就能清楚地看见一些事情,并且这个世界上充满了如此之多的荒谬和可笑,有那么多“被香蕉皮滑倒’的事情,那是一个小孩子无法回避去看到的!——但是我们的期望的功能就像我们眼睛前的眼帘。因为所有的宗教都反对生活,他们不可能赞同笑,笑是生活和爱的最基本的部分。家教反对生活,反对爱,反对笑,反对欢乐,他们反对一切能使人生获得祝福和恩赐的东西。因为他们的反生活态度,他们已经摧毁了整个人类,他们将人类内在的所有的生命原汁全部夺走了,他们的圣人已经变成了别入学习的楷模,他们的圣人由于斋戒已变得干枯,他们用许许多多的方法来折磨自己,并不断地找寻新的方式方法来折磨他们的身体,他们越是折磨他们自己,他们也就越受人们的尊敬,他们已经找到了一把梯子、一种方法能使他们变得越来越受人尊敬:只要折磨你自己,人们就会崇拜你并且你就能流芳百世。自我折磨是一种心理上的病,没有什么值得崇拜,它只是慢性自杀,但是我们支持这种慢性自杀已有好几个世纪了。因为视身体和心灵是互为敌人的这种观念,已经被固定在我们的头脑中,你越是折磨身体,你也就更精神化,你越允许身体拥有欢乐、享受、爱、欢笑,你的精神也就越弱化,这两重的分裂就是为什么笑会从人身上消逝的最基本的缘由。你曾看见过中世纪欧洲教堂的图片吗?传道者的功能就是让人感到非常恐惧的地狱之火,害怕他们必须在那里受尽折磨,他们的描述是如此地逼真,以至于许多妇女常常晕倒在教堂里。人们在当时认为:最伟大的传道者就是能使最多的人晕倒的人,那就是发现谁是最伟大的传道者的一个方法。整个宗教就是建立在一个简单的心理上:害怕,并用地狱之名将它放大;贪婪,并用天堂之名将它放大。那些在尘世中享受的人将会进入地狱,自然地人便会变得恐惧,只为了小小的快乐,只为了七十年的生命,他必须在地狱里永远受苦。这就是罗素离开基督教的原因之一,他为此写了一本书,书名叫《为什么我不是一个基督徒》,他说“首先让我作出那个决定的事情是:为了我的小小的罪过,我要被永远地惩罚,那是全然不合理的。”他说“如果按照法律来计算我犯的所有的罪,如果再包括我想象的罪——但还没有犯——最严厉的法官也不能判我超过四年半的监禁,但是就因为这些小小的罪,基督教让我必须永远受苦,这又是算哪种正义呢?似乎犯罪和惩罚之间没有关系。” 然后他开始更深入地研究基督神学,他惊讶地发现有这么多的事这么多荒谬可笑的事,最后他决定了,继续做一个基督徒就会显出你的胆小怯懦,他便放弃了基督教,并写下了那本非常有意义的书:《为什么我不是一个基督徒》。此书问世至今几乎已有六、七十年了,任何基督教神学家都还没有回答那本书,事实上,那是无法回答的,你怎样能证明它合理呢?教皇和全世界的最伟大的基督教神学家也只能保持沉默。他们谴责罗素,说他将下地狱,但那不是在理论。如果真有地狱和天堂的活,那么地狱是比天堂更健康的地方。因为在天堂,你会发现都是骨瘦如柴、丑陋的被人称为圣人的人在折磨自己,那是个不值得造访的地方。在地狱你会找到所有的诗人,所有的画家,所有的雕塑家,所有的神秘家,所有的那些人,做他们的伴侣是一种幸福。你会在那里找到苏格拉底;你也会在那里找到佛陀——印度教教徒将他扔到地狱,因为他不相信《吠陀经》,而它是整个印度教的基础。你也会找到马哈维亚。因为他不相信印度的种性制度,他谴责它;你还会找到菩提达摩、庄子、老子;你还会找到所有对人生有贡献的伟人——所有使得这个地球变得更美丽一些的伟大的科学家和艺术家。你的圣人贡献了些什么呢?他们是最无用的人,最没有用的人。他们已经成为人们的一种负担,他们是寄生虫,他们一直在吮吸可怜的人的血,他们折磨他们自己,也教其它的入也折磨自己,他们在散播心理上的病。如果这个地球看上去是如此的病态,如果人类看上去是如此的悲伤,那么整个的“荣誉”要归功于你的圣人们。在天堂里你将会遇到所有的那些丑陋的生灵,所有那些不知道怎样去爱,怎样去笑,怎样去唱,怎样去舞而只会谴责别人的人,并且他不允许人类拥有任问欢乐,无论多么小的快乐,只有痛苦似乎才是精神性的和所谓心灵的,欢乐似乎总是物质性的。现在,现代精神病治疗学完全知道,那些圣人是精神分裂症者,不需要崇拜他们,如果你能够在某个地方发现他们,赶紧将他们送到精神病治疗医院,他们需要医治,他们是不健康的,他们的存在是令人作呕的,但是他们是人类的领导者,他们使得整个人类成员有一种恶心,他们创造了一种令人恶心的氛围。人忘记了去笑的那一天,人忘记了嬉戏的那一天,人忘记了去舞蹈的那一天,他就已经不再是人了,他已经下降到次等人类了。嬉戏使人轻快,爱使人轻快,笑给人翅膀,使人能兴高采烈地舞蹈,这样的人能接触到最遥远的星星,能参透那生命的奥秘。  

生命的目的是什么?   有个拜访毕加索的人,一个很博学的人,一个评论家,他看了毕加索的画,然后他说:“它们看上去很美,但它们有什么意义?例如这一幅画”——他们正站在这幅画前——“它有什么意义?” 毕加索耸耸肩,说:“往窗外看——这棵树有什么意义?那只正在唱歌的鸟呢?升起的太阳有什么意义?如果这一切都毫无意义地存在,为什么我的画不能毫无意义地存在呢?” 生命的目的是什么?人们总是问这个问题。没有目的。不可能有什么目的。它没有目的,它是好玩。你只好享受生命。你只能享受它,你不可能对它做任何别的事情。它不能买卖的。而且如果你错过了某个时刻,你就错过了,你不可能回头。生命自身是没有用的。它的目的是什么?你到哪里去?结果是什么?没有目的,没有结果,没有目标。生命是连续不断的喜悦,你可以时时刻刻享受它;但是如果你开始想到结果,你就错过了享受,你的根给拔了,你不再在里面了。那时你就会寻找意义、寻找目的。你是否注意到,你高兴的时候从不问“高兴的目的是什么?”你沉浸在爱情中时,你是否问过:“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你早上看到太阳升起,一群鸟像箭一样飞向天空,你这时可曾问过“它的目的是什么?”夜里,一朵花独自开放,它的芳香充满了整个夜晚,你可曾问过:“它的目的是什么?” 记住,如果你追求什么目标,你的生命将会失落,因为生命没有目标。它是没有计划的游戏。它不走到哪儿去,它只是享有自己。这是最难理解的事情,因为头脑是数学的。它说:“那它有什么意义?有什么目的?”没有目的,没有意义。头脑马上说:“如果没有意义,那为什么生活?那为什么不自杀?”但是你看:如果有了意义,整件事情都变很丑陋,于是你的整个生命就像是市场上的一次交易。如果有目的,那么全部生命会失去诗意。有诗意是因为没有目的。玫瑰为什么开花?你问玫瑰,它会说:“我不知道——但开花是这么美丽,有什么必要知道呢?内在的,自己的开花是多么美丽呀。”你问小鸟:“为什么你唱歌?”它简直要被你问的这毫无意义的问题给弄糊涂了。歌唱是那么美好,它是这样的一种祝福——为什么提问题?但是头脑寻找目标,头脑是个成就者——它不能仅仅享受。将来有些东西必须要被得到,某个目标必须要被达到,然后头脑才会感觉良好。如果没有什么可被得到,它就会扑通落下,但是那就是所有的努力———让它扑通落下!此时此刻,整个存在都在庆祝——一切,除了你。为什么不参加?为什么不像一朵花,无目的地开放?为什么不像一条河,无意义地流动?为什么不像海洋,只是咆哮、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