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ta2test必须要下载吗:学习哲学的必要性及学习的困难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14:21:01

忧国忧民的悟空

 

  学习哲学的必要性及学习的困难  
   
   
作者:忧国忧民的悟空  
   
   
关注乌有之乡快三个年头了,在此过程中我发现哲学一直都是个冷门,鲜少有人提及。其实这也不奇怪,因为现在在整个世界范围内,哲学都是个冷门,而且还是所有门当中最冷的那一扇。  
   
乍看之下,哲学的确不是很要紧,至少在很多人看来绝对没有今天晚上没米下锅要紧。玩儿哲学?实在是太高太远。在很多“革命同志”看来呢?也是如此。眼前亟待解决的要紧的事情堆积如山,哪有那份闲情逸致理会哲学这个相形之下的“臭氧层子”呢?  
   
然而实际上哲学重要不重要呢?答案是没有任何一个学科的重要性能够超过哲学。如果在人类历史上没有那些哲学家的苦苦思索,人类文明不说还处在黑暗之中,唯恐也好不到哪儿去。在人类文明的各个领域中像今天这样的系统化,恐怕是很难做到的。  
   
对于哲学的作用,大哲学家康德的评价可谓是所有评价中最经典、最准确的:“哲学是哲学知识或来自概念的理性知识体系。就世界概念来说,哲学是关于人类理性的最后目的的科学。哲学是关于智慧--理性的立法者的学说··· ”。用后人所总结的一句更具概括性,和更为直白的话来说就是——“哲学乃万学之学”。所有知识都发源于哲学,所有知识都发展于哲学,所有发展出来的知识也都反向统一于哲学。这就是哲学的作用,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如果我们要考察哲学在各个领域中所发挥的作用,以及发挥了多大的作用,那么我们会发现这几乎是不能用数字来准确衡量的,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对于这一点做出一个大致的估量。不需要我们花费多少心思,我们就会发现这样一种现象:在各个领域中拔尖的人士都有一套自己的哲学理念,或者说都具备一定的哲学功底。这个情况几乎是没有例外的。如以前的爱因斯坦、现在的霍金,虽然身为物理学家,但是他们却都有着相当的哲学功夫;再如毛主席、列宁,虽然身为政治家,但是哲学功夫也都是十分了得。  
   
从这样一个侧面,我们不难看出,哲学在各个领域里发挥了多么重要的作用。但是实际情况总是显得很讽刺,最重要的问题未必是最受关注的,并且往往是最不受关注的,为众人所忽略的,诸如“终极问题”、“人生的意义”、“社会制度的构建”等等,无不是所有问题中最要紧的一类,它们与每个人的生活息息相关,但是关注这些问题的却总是那一小部分“非主流”。至于大多数人则是“拿来主义”加“实用主义”,耗费脑细胞的思考的过程交给你,你有什么思考成果我直接拿来用就是了,可谓省时省力,效果显著。  
   
不学无术肯定无法获得幸福,所以我们在选择学习什么和不学习什么的时候,就总是牵扯到这样一个问题:我该学什么,学多少才能获得幸福?追求幸福,人类所有行为的根本动机所在。  
   
就这个问题而言,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答案,因为很明显的是每个人对自身幸福的定义是不同的。如果一个人觉得沿街乞讨就能够满足他对幸福的追求,那么他显然就无需特别地去学什么,因为这几乎是人人都会做的事情。如果一个人树立了一定的目标,并以达到目标为幸福的准则,那么他就有必要去学点什么,例如与目标相关的技能。  
   
那么到底要掌握多少知识我才能获得幸福呢?对此是否有一个清晰的界限,或通用的标准呢?我的回答是没有。从理论上来讲,也就是无论你掌握多少知识都不足以确保一定能够获得幸福,只因为那句话老话、俗话“计划没有变化快”。“哥德尔命题”是任何人在任何时候都要面对的一个问题,并且永远都无法彻底解决。  
   
在此我们不妨对知识的传播者,也就是学校做一番考察,以对此作出更为形象的进一步说明。  
   
很长时间以来,也就是我开始独立思考以来,我就对学校以及它所教授的东西持着不敢苟同的态度。  
   
首先是我觉得所有学校的第一节课都上错了,并且上错的这节课始终都没有做出任何弥补。我认为学校的第一节课并不应该从课本开始,而是应该从课本以外的人类的理解力学说开始讲起,也就说至少应该简单地告诉大家:“我们同样作为人类,彼此的理解力及原理是完全相同的,这一点并不会由于我们彼此间姓氏和外貌的不同而有任何差别,所以别人能学会的东西,你也一样能够学会,你学的比别人差只是暂时的,只要你努力,你完全可以做的和别人一样好···”。  
   
附加这样一段简短的说明并不会浪费多少时间,但是它不重要吗?太重要了,它重要到足以影响很多人一生的程度。我们不妨回顾一下自己在学校里的学习经历,有多少学习过程中的“差生”是因为就是觉得自己不如别人而自暴自弃的呢?不胜枚举。如果在他们人生中的第一节课就向他们澄清这一点,很多人在求学道路上半途而废的悲剧命运也许是可以避免的。  
   
其次,就学校所教授的知识而言,我觉得它根本就不像是在面对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更像是在一条生产线上加工一个毫无生气的零件。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呢?难道你没有发现吗?学校从来就不会教你任何关于如何生活得幸福的学问,而只是一味地向你灌输成为社会这个大机器的一颗螺丝钉的技能。作为你的头等大事,你的终身幸福,从来就不是我们的教育所关心的课题,或者更准确的说从来不是那些统治者所关心的问题。  
   
我们的教育最差劲的地方则在于,它无法帮助人们达成幸福,却从来不告诉人们这一点,并且很多时候还在诱导大家,只要从小学校门进,从大学校门出,就能够获得幸福。这一诱导使得很多人从校门出来以后便终止了对幸福的探索,只因为他们觉得他们已经够资格获得幸福了。而实际情况是,即便是“教授”这样的高学历者,也不免在通往幸福的道路上悲剧连连。  
   
既然人类的一切行为的根本出发点是获得幸福,那么哲学无论是作为一个学科,还是作为一种行为的哲学思考,也必然都是着眼于幸福的。并且在我看来,它要比其它领域的知识更为直接地指向幸福的问题。  
   
我们学什么不学还与一个问题息息相关,就是生命的长度。它与幸福的达成是并立、相互交织在一起的,实际上是二者共同的作用决定了我们要去学习什么,要去放弃什么。  
   
这一点并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就很容易理解。如果你能活1000年,和你能活100年,你所树立的人生目标自然就会不同。前者的目标或许会比后者更大,即便不是更大,也是更多,二者必居其一,但二者肯定都会促使你学的更多。  
   
人生最多不过百年而已,学那么多干嘛呢?没用。这是我们很多人内心中的潜台词。不能说没有道理,但它显然忽略了生命除了“长度”的问题以外,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深度”问题。生命的“深度”或许并不意味着更高的收入和更大的房子,但它肯定意味着更多的幸福。  
   
如果你要问我是不是学了哲学以后你就能够幸福,或者你的生活是不是就会有立竿见影的变化,我的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哲学不是幸福的“速效救心丸”,而是幸福的“指路人”,它不会直接送你到目的地,而是告诉你该往哪里走。  
   
就如我前一阵子拜读了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这是我系统完整读过的第一本哲学专著,这本书晦涩难懂的程度举世公认,一开始的时候我当然也为此付出了一些艰辛。虽然艰辛的程度算不上有多大,但是我觉得肯定还是要比“炒房”的难度大一些的。然而我在读第一个字之前,我就清楚地知道,待我读完最后一个字,合上这本书的时候,我的生活也不会因此有丝毫的改变,工资不会因此增加、出行的交通工具也不会因此变化,但是我依然还是从第一个字读到了最后一个字。一方面是兴趣的催促,另一方面是对生命深度的追求。  
   
想必那些炒房者未必都读过如此高深难懂的书,并且没读过的应该占据绝大多数,但是人家一样可以做到“日进斗金”,汽车洋房,过得远比我要好。但我敢肯定的是,就连他们自己也会承认,那些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更不是幸福的全部,只因为构成生活和幸福的材料却有其它。  
   
生活依然如故,那么读了这个一本书之后我到底有没有什么收获呢?当然。作为一个普通的哲学爱好者、初学者,如果第一次就捧起这本书是不太恰当的,因为这本书在哲学领域里并不是一本入门级的教材,而是一本高级教材。我之所以第一次就捧起了这本书是因为自己此前就对“世界”、“人生的意义”、“生活”、“幸福”等命题独立地作过哲学思考,所以才有这份勇气。因此,在一开始我就将读这本书的目的定义为参考、参照,以及检验和校正自己的思考成果,并获得进一步的确信。读这样一本书的相关收获也正在于此。  
   
曾几何时,我以为将学习和思考的进程推进到“政治”这个领域和高度便抓住了一切,便找到了开启幸福大门的钥匙。然而随着思考的推进,我逐渐感到所谓的“政治”还不是问题的根本,所以最后皈依到了哲学就成了必然。与哲学这个“道“相比,“政治”虽高,却也只能算作“术”的范畴。  
   
今天张三露头了斗张三,明天李四拔尖了批李四,按下葫芦浮起瓢,什么时候是个头呢?大战的回合不可谓不多,鏖战的时间不可谓不长,场面既热闹又精彩。但是忽望脚下,却吓了一跳,竟然原地没动,战线并没有向前推进分毫。与其如此,莫不如向更高的高度进发,会当凌绝顶自然会看的更清楚一些,问题或许会因此得到更好地解决。这也是我皈依哲学的一个动机之一。  
   
人们习惯于在自己所经历的每一件事情中去抓住一些什么,哪怕在这件事情中自己只是一个十足的配角也是如此。这是每个人都有,且永远不会改变的习惯。当人们在一件事情过后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抓住的时候,内心就会自然产生一种莫名的失落和空虚。  
   
我思考过这是为什么。起初乍看之下我把它归结为人类天性中一种对于安全感的渴求,也就是拥有的越多就越能满足对安全感的渴望,所以就逮着什么抓什么,抓的越多越好。但是随后通过进一步的观察和思考,我觉得这是一个有失偏颇的结论;人们之所以会这么做并不是简简单单、仅仅出于对“安全感”的需求,而是对“存在感”需求,这才是更为根本的原因。“存在感”,一种对人来说比“安全感”更为根本、更为本质的诉求。  
   
人们之所以想要在自己经历的每一件事情中尽量抓住一些东西,就是想要借助这些东西来凸显自身的存在:“我曾参与其中,我所抓住的这件东西就是我曾经参与其中的证明,我在那件事情中存在过,我不是个局外人···”。说白了,事情就是这么回事儿。就如那些“开宝马坐奔驰”的人,归根结底与其说是在炫富,不如说是在用豪车来彰显自己的存在。  
   
然而面对这个绚烂多彩、灯红酒绿、日新月异的世界,我们都能抓住些什么呢?很显然的是,我们几乎不可能亲身参与每一件事情,就算我们亲身参与的事情,也几乎不可能在全部那些事情中抓住我们想要抓住的那部分,以达成我们对“存在感”的渴求。作为一种现象,虽然这是铁一般的现实,但却几乎没有哪个人愿意坦然面对。与此同时,因“存在感”无法充分达成而滋生的莫名的失落和空虚更是无法抗拒的产生。  
   
这绝不是个小问题,而是个直接关乎到我们幸福的大问题,或许还是所有问题中最大的那个,因为你绝对不可能在失落和空虚的伴随下找到幸福的感觉。  
   
对此问题的解决之道,我认为哲学就是一条出路,而且是唯一的一条出路,只有哲学能够让人有一种仿佛抓住了一切的感觉,只有它能够消除那份失落和空虚,只因为它是一切的“根”。  
   
如果要我说哲学缔造幸福的具体原理是什么,我认为这就是。依照这一原理,对哲学的掌握和拥有本身缔造了幸福的一大部分,经过哲学思考进而指导人的行为所缔造的幸福,是幸福的一小部分。但是很显然,哲学在一整个幸福的达成中,都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  
   
如果你对人生的境界有着更高的追求,例如要做到“淡泊明志,宁静致远”,那么哲学就更是一条绕不开的必经之路和捷径。  
   
也许有的朋友会说:“虽然你说了这么多哲学的好处,但我还是觉得这些好处太过间接、太过润物细无声,是否有什么更为直接的好处呢?”。对此至少依照我的经验而言是有的,那就是当你具备了一定的哲学素养之后,你会发现你无论学什么要更快,因为一切学科对你来说都不再像一个全新的领域那样陌生。  
   
其实我之所以提倡学习哲学是源于一个略显愚蠢的思考:欺骗一个哲学家的和欺骗一个普通人的成本是一样的吗?答案显然是不一样,欺骗一个哲学家的成本远远高于欺骗一个普通人。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欺骗存在,仅此一项便足以确立起一个学习哲学的充分理由。  
   
对自我责任的懈怠滋生了我们对“救世主”的期盼,只要还有退让的空间,我们就从来不打算亲力亲为,而是指望着一位“救世主”从天而降,为我们打理一切,将幸福赐予众生。  
   
如此,抛开“救世主”是否会现世不谈,因为问题在于即便出现了又能怎样。“救世主”出现,你得到了“救世主”的赐福,幸福突然而至,生活有了改善,吃上了香的,喝上上辣的,明天变得充满希望,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美好。然而幸福的背后却潜藏着巨大的危机,因为你依然是你,只要你没有去着手改变自己,你就还是你,你并不会因为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而变得不同以往。也就是说,你的命运和幸福掌握在“救世主”手里,而不是你的手里。“救世主”去了,你的幸福也就如镜花水月般烟消云散了。  
   
在这个问题上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血淋淋的教训就在当下。当年毛主席曾以“救世主”的身份赐福于众人,然而他去了,众人的幸福也跟着去了。为什么呢?因为众人还是那些众人,还是那些只愿意坐享其成,却没有能力将命运操于己手的众人。  
   
关注乌有之乡这么久,我还没见过哪个人敢把板子直接拍在人民群众的屁股上,因为这轻则不得人心,重则激起民愤。只有我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江湖敢做这样的“傻事”,可谓开了先河,但是我坚信这板子拍的绝对没错。“外因通过内因起作用”,仅此一条就决定了,人民群众今日所遭受的不幸的“第一责任人”不是别人,就是自己。解决之道自然也不在于别人,而在于自己。  
   
没人愿意承受苦难与不幸,然而若辩证地看,苦难与不幸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人类发展史上的最大功臣。假若人类社会开始的第一天就是“天堂”,那么我几乎可以肯定,即便到了今天,一切的面貌也还会和第一天一样,不会有任何的增进。这样的原始风貌或许并不违背人们对幸福的追求,但却会阻碍人本身的发展,因为正是苦难与不幸教化了人,使人有了对如何消除苦难与不幸的动力和思考,进而逐渐具备了健全的思维和情感,最终“破茧成蝶”成为真正的人。  
   
就我本人而言,虽然出身贫寒,一路走来也多少有些命运多舛,但是今天的我却非常庆幸自己既非“官二代”,也非“富二代”,因为如果那样我或许很可能也会成为纨绔子弟中的一员,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而不是像今天这般,至少还能静下心来思考一些问题,增加一下生命的深度。  
   
对于如何学习哲学,同样是康德作出了经典的阐述:“哲学是无法教授的,因为哲学永远是思想者的事业”。说白了,哲学家是自己“想”出来的,而不是跟着别人“学”出来的。这样的结论或许会让人有些失望,但并非无路可走。  
   
对于初学哲学的人来说,前人的哲学著作是必不可少的入门工具,因为它将告诉我们什么是哲学、哪些问题是属于哲学的,是哲学所探讨的问题、我们应该对这些进行怎样的思考,总而言之这些著作将会起到领路人的作用。  
   
至于入了门之后该怎么走则取决于个人意愿,是想对哲学的学习停留在对前人著作的理解上,还是在理解前人著作的基础上建立自己的创见,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容易满足就少走两步,不易满足就多走两步。  
   
初学哲学最大的困难在于哲学实在是太过抽象,也就是如何去很好地理解这些抽象的哲学概念,将其与实际联系起来。不过在此我可以很确定地说,虽然那些哲学概念看起来晦涩难懂,虚无缥缈,其所指在实际当中若有若无,但凡是你所不知道的东西,哲学家们一样都没有说过,反之就是他们所说的全部都是你知道的。区别只在于,一般人用十句话表达,哲学家们只用了一句话,故而显得抽象晦涩。在学习哲学的过程中不断地将每一个哲学概念与其在实际中的所指联系起来,形象地将概念还原成在现实生活中看得见摸得着的对应物,绝对是一种学习哲学的好习惯和捷径。  
   
以上便是我在如何学习哲学的问题上,能够提供的经验,未必正确,更未必是最好的,所以在此谨供各位参考。  
   
在哲学的具体应用方面,我认为它最大的作用就在于提供一种更为优越的思考问题的方式和模式,它是一种思维的训练和培养。这一点就如不同的厨师做同一道菜,材料都是一样的,但是做出来的味道却有差别,有的人做的很好吃,有的就要差一些。差哪儿了呢?手法问题。举目四望,我们大家身处的是同一个世界,可以说我们手中所拥有的材料都是相同的,然而做出来的“菜”却差别巨大,归根结底是手法问题,即思维的差别。  
   
如果要我说这个世界上最具力量的是什么,我的回答是思维;真正的“第一知识”是什么,我的回答还是思维。哲学虽贵为万学之学,但在思维面前它也不过是一个仆从而已,因为它的产生和运作是有赖于思维的。  
   
所有的哲学思考最终都会殊途同归地指向同一个命题——真理。哲学思考的过程,也就是找寻真理的过程。但是真理真的存在吗?如果从纯粹思辨的角度来讲,答案是令人绝望的,真理真的就不存在。  
   
如果你去查询真理的定义,你会发现对何为真理的解释始终都有这样一个词汇伴随左右——价值。没错,真理是个价值问题,而价值问题说白了就是取决于你怎么看。例如;你说战争是一件坏事,因为打仗是要死人的,然而我就说死人也是有好处的,是会节省资源节省粮食的,你也无可奈何,因为这样的说法也却有它的道理。至于你我二人谁的观点才是真理,则取决于旁人的看法,而且往往是张三认可你,李四认可我,各有各的拥簇。  
   
起初看到《纯粹理性批判》这本书的名字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本书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而后我下意识地认为从名字来看,这本书的内容似乎是要运用“纯粹的理性”,不带有任何情感色彩地来批判些什么。然而读过整本书,明白了其中的内容之后,我觉得若不是译者的问题,就是作者本人的问题,总之名字起的不太恰当,因为这本书与其叫做“纯粹理性批判”不如叫做“批判纯粹理性”更合适。  
   
首先作为这本书的作者康德在道德上有着崇高的理想,这是这本书的根本出发点;其次是作者敏锐的意识到纯粹的理性思维必然会导致辩证思维,并以辩证法来衡量事物的价值,而这将会必然性的导致上述那个令人绝望的答案,即在纯思辨层面真理是不存在的;所以作者决定对纯粹理性加以批判,以实践的理性取而代之,进而为道德在哲学这一立法者的学说上,取得足够的合法性,以此来敦促大众去过一种有道德的生活,并以众人对道德的普遍遵守来建立一个“人间天堂”。然而作者失败了,他也注定失败,因为他对道德的立法永远经不起纯粹理性的考验,只要过不了这一关,任何立法就都将不具有“绝对合法性”,它们的合法性都只能停留在相对的地位上。  
   
如果我们阅读那些哲学家的哲学著作就会发现,他们对于自身哲学体系的前期论述往往都是精彩绝伦的,但他们共同的悲剧在于,他们总是喜欢在最后扣题至道德,试图在哲学的高度为道德进行立法,并提出某种道德法则上的倡议。虽然悲天悯人的情怀可嘉,但是落得个“医生不治癣,治癣必丢脸”结局也将不可避免。这是几乎所有哲学家共有的“晚节不保”。  
   
在这样一种现象中,我认为最重要和最值得关注的问题在于:我们必须去遵从一种外在于我们、高悬于我们头上的道德法则,并在它的恫吓与鞭策下,才能够具有一种端正的生活态度吗?  
   
以往对于道德立法合法性这一问题的解决,人们往往是交给宗教,即交给“神佛”;首先说世界是“神佛”创造的,然后再把“神佛”的本质等同于完美的道德,最后得出作为被创造物的人应该向“神佛”学习的结论。神职人员自然如此,哲学家们在一番艰辛的探索,却没有找到更好的出路之后,往往也是如此草草了事。  
   
在这里我并不想就这样一个立法过程的是否具有充分的合理性发表任何看法,只看它带来的结果,其后果总是这样:人类社会的“道德天堂”没有建立起来,“神佛”的奴役却建立起来了,再加上一些别有用心者的利用,使得这种奴役越发的强化。  
   
这一问题即有人注意到,也有人着手去解决,这个人就是哲学家尼采,一个“半吊子”哲学家。之所以说尼采是个“半吊子”哲学家,并不是说尼采的哲学水平不行,否则人家也不会青史留名,而是他相对来说显得不太专业。他在是哲学家的同时,也是诗人、散文家,最重要的是,他对他的哲学观点从来不像那些专职的哲学家那样进行系统地论述;他只是形而上的提出他哲学观点,以史诗的写作手法进行表达,并借助史诗般气势宏大的词句对自己的哲学观点进行情感上的渲染,从情感而不是从逻辑上来征服读者。总而言之,尼采更像是一个其作品无法用严谨的逻辑和数学公式来进行推导和计算的艺术家,而不是康德那样的经典哲学家。  
   
但在我看来也正是他对逻辑性的忽视,使他顺利地绕开了“逻辑的陷阱”,直接跑向了终点。虽然他并不十分清楚终点到底远在何处,那个终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但是他至少跑对了方向。  
   
尼采先是一棒子打死了“上帝”,宣布“上帝死了”。既然“上帝”死了,那当然是管不了事了,但是生活还得继续,怎么办呢?很简单,自己管自己的事。怎么管呢?他的做法是在打死“上帝”之后,对“上帝”设立的一切规则进行全面的清算,彻底砸碎“上帝”所遗留下来的“瓶瓶罐罐”,这也就有了他的“重估一切价值”,为的是建立一套新的价值体系,新的行为准则,为人们自己管好自己的事提供一套新的指导手册。管到什么程度算是合格呢?他又抛出了一个标准,也就是他的“超人论”。  
   
“超人论”当然是后人赋予的称谓。对于他的“超人论”我个人并不觉得他是在描述什么能够飞天遁地,天赋异禀的,他人永远不可及的人。至于为后人所诟病的所谓的“精英主义”,更是对这一理论的断章取义。他的确对“精英”大加提倡和褒奖过,极力宣扬“精英主义”,并且与此同时显得缺少对普通人的关怀。但是我们却真的不能因此指责他什么,因为“好”与“坏”是相对的,如果每个人都成了“精英”自然也就没了“精英”与“非精英”的差别,大家都一样。就算不能如此,我们也绝不应该抱怨“精英”的存在使得“非精英”成了“非精英”,那岂不成了扼杀先进鼓励落后?“我泡在水里,那你也别上岸”,这什么心态呢?  
   
就如上面所说,我认为他在他的“超人论”中所勾勒的那个“超人形象”绝不是特指的某个人,这个人有着别人永远无法达到的优越特质,永远地鹤立鸡群,众人只能永久仰视、顶礼膜拜。“超人论”中的“人”乃泛指,因此“超人论”中的“超人形象”是为所有人勾勒的,他是所有人的“终极自我”,自我发展的最高阶段、最高规格、终极归宿。只有达到了这样一种标准,每个人才真正能够算得上是“充分成人”,反之在达到这个标准之前,人只能算作“未充分成人”。这和“人的全面发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是精神和意志的色彩更为浓厚而已。  
   
曾有人用《周易》中的一句话概括过“超人论”的哲学观点,我觉得是非常准确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用我个人所总结的一句话则是——真正积极向上的精神不需要任何除它自身以外的寄托和鞭策。  
   
当人们的自我发展水平达到最高阶段的“终极自我”后,人们将不再需要任何来自外界的教化与管束,每个人都将能够自己管理好自己,每个人所有的“合法的、合乎道德”的行为都将不再依靠外在于每个人的客观法条和强制力,如道德、法律、宗教、规定、倡议、警察、军队等等,而是完全发自于每个人的内心,那深深扎根于心底的,根本的端正态度。  
   
作为同处一个世界的我们,个人与集体是辩证关系,因此,每个人“终极自我”的达成既是对自我的终极关怀,也是对他人的终极关怀,二者必然同一。届时人将不会再有“自私”与“无私”之分,我们现在所谓的“自私”与“无私”,之所以会一分为二,截然对立,完全是因为我们的“现实自我”与那个“终极自我”之间的割裂状态所致。  
   
只因人们的“现实自我”距离那个“终极自我”太过遥远,因而认为那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故把它视为了一个与自己无关,完全外在于自己的“超人”。如此这般,倒不失为免除自我责任,“潇洒走一生”的一种好办法。  
   
以上便是我对尼采“超人论”这一哲学理论的解读和一点个人见解,还是未必正确,仅供参考。  
   
其实这一整个过程,尼采都没有做到让自己的观点清晰明确,也就是说破旧未尽,立新亦未成。但我认为他的方向是对的,我们得自己管自己的事,管好也要靠我们自己。他就人们如何自己管好自己的事,即如何实现“终极自我”,并没有提出具体的解决之道,所以在这里就这一点我姑且发表一下自己的浅见。  
   
首先,就如何才能算作“管好了自己的事”肯定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因为这也是一个价值问题,所以我们真的不能说什么才算是真正“管好了自己的事”。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把它当做一个理想、一个努力的方向。其次,我们可以将“管好了自己的事”等同于去过一种道德的生活,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改正和消除那些不端的行为。然而就“绝对的不端”我们亦不能确立一个统一的标准。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必然会有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的无奈,一切都只能尽力而为。  
   
去除天性、成长经历的影响、生存所迫等因素,如果一个人的生活中存在着某种并不以直接获取经济利益为目的的不端行为,那么最可能的原因就是他本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这一行为的不端属性,所以致使他做了这样一件错事。  
   
就算一个人对端正的生活有着崇高的理想,想要避免所有的不端行为,他也不可能仅凭这样一种良好的愿望就实现他的这一理想,因为他还必须具有对自身的所有行为进行全面审视的能力,否则他就分不清哪些行为是端正的,哪些是不端的,“不知者之过”他是一定避免不了的。  
   
一种行为到底是不是端正的,也有着时空上的局限,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在此时此地它可能是端正的,在彼时彼地它可能就是不端的、在这个层次它是端正的,在更高的层次它可能是不端的、在这个较小范畴内是端正的,在更大范围内是不端的,等等。  
   
综合上述,我们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绝对端正”本身就是不存在的,自然无法加以实现;“相对端正”可以实现,但何为充分的“相对端正”也不存在一个特定的量的标准;我们可以在生活的实践中去追求“相对端正”,但也注定困难重重。  
   
因此,在端正的生活行为方面,如果我们能够坦然面对事实,那么我们就不能树立一个太高的目标。甚至我们根本就无法树立任何特定的目标,而只能以一种切实的行动朝着这个“没有目标的目标”去努力。换句话说,我们只能试着去找到一种尽量减少不端的行为出现的办法。  
   
选择,行动之前的行动。而正确的做出选择的前提在于,你充分的了解你的选择,也就是你充分地知道你的每个选项的全部本质是什么,以及选择它意味着什么。  
   
虽然即便每个人的做出的每个选择都可以建立在这样一种清醒认识的基础上,但是即便如此,一个人也未必会在所有选择上都去选择那个“理论上的最佳选项”,因为选择不仅取决于纯粹的理性思维,还取决于非理性思维的秉性和兴趣。这就决定了,即使我们有能力不犯“错误”,我们也免不了要故意犯一些“错误”,而除去这些我们会故意犯的“错误”,剩下的那些我们不情愿的“错误”,才是我们可以寄希望去消除的。  
   
那我们到底应该做些什么呢?其实就这一点前文已经给出了答案。就是我们在作出每个决定的时候,我们要清楚地知道每个选择本身怎样,以及选择它的结果会怎样。这就要求我们尽量丰富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包括这个世界的整体和它的各个部分,弄明白一切的一切到底都是什么。如此,我们才会具备消除“错误”的健全能力,端正的态度、端正的行为也将由此而来。  
   
 仅就通达“终极自我”而言,以学海无涯苦作舟的的态度增加知识储备的方式是唯一行之有效的方法,除此别无它法。  
   
但就确立端正的态度、端正的行为而言,这却并不是唯一的办法,因为我们完全可以用另一种更为简单迅速的办法来实现这一目的:依靠外在于人的教化,并借助众人对这种教化的蒙昧的理解,盲目的遵从来实现这一目的。例如宗教所做的那样。但如此确立的端正态度、端正行为,并非真正地有感而发,它也因而欠缺真实性,缺少牢固的基础。  
   
可以说对实现端正的态度、端正的行为来说,这是最为困难,见效最慢的一种办法,但也绝对是基础最为扎实的一种办法,因为在此过程中一切的一切都是清晰明确的,没有任何欺骗和谎言,所以它的基础也必将因这种全然地清澈而牢不可破,进而那份端正也会坚定不移。  
   
在“终极自我”的实现,以及伴随而来的端正态度、端正行为方面,哲学也将像在其它领域一样发挥最为重要的作用。并且,哲学也只能以这样一种间接的、迂回的方式去扮演那个道德立法者的角色,而不可能以直接的方式做到这一点,因为那即违背人们“终极自我”的实现,也无法为那个“人间天堂”构建起真正牢固的基础。  
   
在这里需要澄清的一点是,至少在我看来这种“端正”绝不能简单地等同于禁欲主义,更不等同于一贯做“好事”。就我个人而言,我从来就不是一个禁欲主义者,也不推崇禁欲主义,更没打算去学一辈子雷锋。我所崇尚的是“道法自然”的生活态度,随心而动,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玩就玩,觉得谁漂亮就多看两眼,不避嫌。既然如此,那么端正从何体现呢?  
   
端正的态度是“态度”,端正的行为则出于“态度”,因此关键在于“态度”,而“态度”内心的想法也。也就是说时刻要有一颗端正的心,酒肉可以穿肠过,但佛祖要心中留,要有一份不为任何事物所腐蚀、所改变的坚持,在任何时候都能牢牢地抓住自己,把握自己,作自己的主人。  
   
理想是理想,现实是现实,自古以来二者就从未契合过,因此上述那些夸夸其谈仅供欣赏和参考。  
   
都说“人生百态”,其实人生何止百态,有多少人就会有多少种人生,只因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如果以“相对真理”作为参照物,为这个世界计算谬论的数量,那绝对还是要用总人口数乘以N的。而这一点,是任何人永远都无法改变的。所以每个人注定有每个人自己的人生道路,我们无需强迫别人改变什么,非要人家“皈依我佛”,事实上也强求不来。每个人真正的改变只能来源于每个人内心由衷的愿望,而这往往又都是撞了南墙后的结果。对每个人来说,幸福与不幸、快乐与痛苦、疾病与健康,都是他人生道路上的沿途风景,看与不看,看什么,只能取决于当事人。为何会“佛渡有缘人”,这不仅是我们一般所理解的无缘之人不值得渡,更是因为人太多渡不过来,所以“佛渡有缘人”是在正确评估现实的情况下,一种无奈而又科学的选择。  
   
对和你有缘的人多伸一把手,对和你无缘的人仅仅只是送上一份由衷的美好祝福,这并不关涉自私、冷漠与否的问题,因为你有你的生活,你有你能力的范畴,更重要的是你要面对客观条件的局限。  
   
我曾经想过自己该做点什么。“绝对的真理”不存在,所以将某种观点粉饰一番,装点成“绝对的真理”,然后打包塞给别人实在不妥;而选择的权利更是每个人不可剥夺的“天赋人权”,自当留给每个人自己。因此,尽我所能地揭示什么是什么,还原事物的本质,就是我觉得在今后可能的作为中,我应该为大家做和能做的一点事情。  
   
                             2011.11.29  
                              于  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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