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文化旅游学校贴吧:胡向明：让思想冲破牢笼——关于意识形态的研究报告

胡向明：让思想冲破牢笼——关于意识形态的研究报告

　　一、什么是意识形态？

　　1、意识形态的概念

　　所谓意识形态是指由思想家们依据纯粹抽象的现成的思维材料碎片先验地拼凑、构建、制作成的一套自称是唯一正确或科学地解释自然世界、人类和精神世界存在的理论或学说，并由宣传家将这种理论或学说以教条化的形式向社会渗透最终为广大信众接受成为高度一致的集体世界观和由集体情感、理想、意志等精神力量凝聚的具有动员力的社会思潮。

　　2、意识形态的来源

　　意识形态不同于一般科学或技术的研究结果。

　　一般科学和技术的研究者是在生活生产实践中获得创造的灵感并在实践中不断修正、完善而形成的概念、定理、公式、理论直至学说。

　　而意识形态是先验的，它的创造者是思想家，思想家们依据先辈的思维材料的碎片，运用自己的智慧创造力，来拼凑、构建、制作一套思想家自认为可以在哲学高度上用来解释世界的理论学说。思想家们皓首穷经地收罗历史上一切有利用价值的思想材料作为自己理论学说的原料，形成的只是意识形态的思想理论部分，但它是意识形态的来源。

　　恩格斯在《致弗·梅林》信中早就一针见血挑明“意识形态是所谓的思想家有意识地但是以虚假的意识完成的过程，推动他行动的真正动力始终是他所不知道的，否则就不是意识形态的过程了。……因为这是思维的过程，所以它的内容和形式都是他从纯粹的思维中——不是从他的思维中就是从先辈的思维中得出的。”【注1】

　　3、意识形态的制作过程

　　一般来说，思想家只完成了意识形态思想理论的制作任务，这个时候作为一个完整的意识形态还远未完成。只有把思想家先验的理论变成现实的群众运动，意识形态才完成自己的由蛹到蛾的蜕变过程，才成为具有强大动员力的社会思潮。

　　因此，意识形态的理论部分也很有可能只是被思想家当做自娱自乐的智力成果，思想家制作理论就像奶牛分泌牛奶一样，是一件很自然的事件，而天才的宣传家和身体力行的实践者往往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具创造性的，他们才真正是一群使得意识形态成为现实力量的推手！

　　世界上有两件最困难的事，一是将大众口袋里的钱装到自己口袋里，二是将自己脑袋里的思想装到大众脑袋里。

　　从大众口袋里掏钱是企业家的工作，把思想装到大众脑袋里是宣传家的工作，第二项工作的难度明显高得多了！

　　任何一种意识形态，其最终目的就是造就一个虚幻的“千年王国”,一个理想的“人间天堂”，为此发动的一场波澜壮阔的史无前例的社会运动恰恰是意识形态创造者所追求的。一个成功地显示其动员力的意识形态一定能够成功地掀起一场划时代的社会运动！

　　4、意识形态的真面目

　　应当指出，其实马克思恩格斯从来就是以嗤之以鼻的口气调侃“意识形态”这件东西；不信请看：

　　“…….那些不能摆脱意识形态羁绊的人，将终身宣传这种‘真正的社会主义’。”【注2】

　　“……他（路.勃朗）已经被意识形态这种妖术束缚住了。”【注3】

　　“意识形态内表现与宗教中的那种关系一样，即把主体颠倒为客体以及反过来的情形。”【注4】

　　“在（意识形态*）思辨终止的地方，在现实面前，正是描述人们实践活动和实际发展过程的真正的实证科学开始的地方。”【注5】

　　写于1845年的《德意志意识形态》就是是马恩专门批判德国国家意识形态的一本著作。

　　看来，“意识形态”的这个词在共产主义开山老祖那里不是什么好词儿！是“思想的羁绊”、是一种“妖术”、是“主体客体颠倒的虚幻镜像”、是与实践着的实证科学完全不同的“思辨”哲学的产儿！

　　二、意识形态的特征分析

　　需要再三强调的是，意识形态的形成同一般科学技术包括社会科学知识的获得毫无相同之处，它是纯粹的形而上的理论学说，是哲学层面上的理论学说。

　　“更高的即更远离物质经济基础的意识形态，采取了哲学和宗教的形式。”【注6】

　　它所具有的与科学和一般知识体系所不同的特征归纳如下：

　　1、排他性

　　所有的意识形态都是以唯一正确或科学的理论学说自居，以极端排他的面目横空出世的。它天然地仇视所有关于哲学、经济学和各种社会科学的其他理论学说，极端情况下甚至会干预到自然科学领域，中世纪的基督教意识形态对天文学的干预和前苏俄曾经出现过的反“基因学说”的“李森科生物学”。

　　2、不可证伪性

　　所有的意识形态都是不可证伪的，正因为它是纯粹的思维活动的产物属于思辨哲学范畴的理论果实，不是以实验数据统计资料作为论据、以特定时空作为背景和以既定参数作为前提的实证科学范畴的理论，因此无法证伪！例如宗教意识形态，它常常被信众们奉为“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学说。

　　3、集体主义（国家主义）

　　所有的意识形态都是以崇尚集体的高调唱诵集体主义，尤其是政党意识形态它的本质就是要创造集体世界观，形成由高度一致的共同的集体情感、理想、意志和梦幻凝聚的精神力量；它所渲染和营造的神圣性和神秘性与宗教意识形态相比，它毫不逊色，只不过它用党和领袖替换了上帝和教主！

　　当国家意识形态出现时，爱国主义取代了集体主义，国家成了最神圣的器物，国家机器被神圣化，领袖被塑造成殚精极虑鞠躬尽瘁的圣人，爱国主义被推向极端形态，这就是国家主义即国家至上主义！

　　4、非理性

　　意识形态无须是理性的，因此在其扩张渗透过程中，它更多借助宣传，宣传功效的神秘之处是受众对于超越其个体经验和理解力之外的说辞，只要有一个反复强化的过程即可。强化不仅仅通过语言，更必不可少的是通过音乐、绘画（色彩）、雕塑、戏剧和其他艺术形式例如服装样式、发式、动作造型来实现。

　　宗教意识形态的推广中有自己独特的音乐、绘画、雕塑来营造特有的气氛适合于布道。基督教旧教如天主教、东正教都有特别繁复的精致的美丽绝伦的音乐、绘画、雕塑和仪式，它们所达到的艺术高度让人叹为观止。

　　政党意识形态的渗透宣传更是注重各种艺术，竭力使得自己的意识形态具有特别强烈的艺术魅力。纳粹党对音乐、绘画、雕塑、建筑、一直到军装、徽章设计都是特别重视，以至于那个年代的德国少年们为了一套漂亮威武的纳粹军装而不惜隐瞒自己年龄走上炮火连天的前线最终丧命。

　　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里揭露“在全部意识形态中，人们和它们的关系就像在照相机里一样是倒立呈像的”。【注7】

　　一个全面接受某种意识形态的人，不可能是一个理性的人。那些非理性的特定的艺术作品在他脑海里成了某种意识形态的符号，任何不符合这些符号表达内容的其他艺术作品将一律受到他的诅咒。

　　5、语言独特性（教条式话语系统）

　　如果说非理性特征蕴含着对信众的情感控制，那么独特的语话系统就意味着对信众们的思维控制，它常常与自然语言系统冲突，它只顾自说自话，甚至使得我们常常无法用自然语言来转述或复述。

　　意识形态语言第一个特点是高度简略，以尽可能少的词、词组、概念和原理来解释世界，使用教条化的格言是宣传的需要，作为一种思辨哲学的产物，语焉不详的缺陷反而使它获得便于宣传的天然优势；

　　意识形态语言第二个特点是自我封闭，宣称自己是唯一正确或科学的学说，除了教主（领袖）外，所有对教旨的不同解释都不被接受，只允许一种解释即教主（领袖）的解释才可以作为真理存在；信众们常常为了对原教旨的阐发和理解的不同而不惜拔刀相向、兵戎相见。

　　意识形态语言的第三特点是单调重复耸人听闻，反复鼓噪耸人听闻的论断，造成宣传控制的效果。《我的奋斗》里希特勒反复恐吓德国人民，有70次提到德意志民族的生存空间已经被压缩到无法生存的地步，德国必须崛起抗争；目的就是把耸人听闻的虚构作为事实灌输给群众！

　　长期的潜移默化，使用意识形态语言说话、思考、写作和讨论问题，久而久之，信众的智力出现了极度退化，这就形成了被教主或领袖掌控的集体意志——组织意志——也可能是教主或领袖的个人意志。

　　6、道德勒索和道德绑架

　　一种新的意识形态横空出世，伴随来的就是一套新的道德信条。对信众实行道德绑架和道德勒索既是意识形态的特征也是它的功用之一。

　　对教主或领袖的忠诚、服从、忍耐、无私、献身、勇于牺牲直到为教旨为主义为国家大义灭亲、六亲不认、终身禁欲等等。例如，“灭人欲、存天理”、“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假儒家理学实际上是最早的国家意识形态。假儒家理学那里，三纲五常等一套说教本质上与世俗市民社会根本格格不入的，是统治阶级的御用思想家炮制的最早的国家意识形态。

　　三、意识形态的类型

　　1、宗教意识形态

　　路易.摩尔根的《古代社会》中描述了原始宗教的起源，在原始公有制解体以后能在意识、情感上控制氏族成员的原始宗教成了维系氏族社会的一种凝聚剂。

　　随着私有制的发展，氏族社会消失，部落间的战争是部落兼并的主要途径，每一场战争都产生了新的奴隶和主人，奴隶与主人的位置发生对调的情况也经常发生。命运的不可预测造成普遍的惊悚。早期宗教成长起来，既作为安抚失败者的一种精神慰藉，也是遏制胜利者野蛮行为的一种来自神的警示。

　　基督教最早的产生可能是有着深厚知识文化的精神贵族沦为奴隶后，力图保证自己的精神优势而创造的。我们想象一个精神贵族面对暴虐自己的凶手会怎样呢？这个精神贵族是选择仇恨还是怜悯？当一个受虐者以极度怜悯的眼神对视着施虐者时，为他祈祷：“上帝啊，宽恕他吧，这个可怜的人啊，他实在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可怜的人儿啊，他的心灵蒙上了肮脏的尘埃，他被撒但附体了……阿门……”就借以保持了自己的精神优势。

　　与所有的意识形态一样，宗教也提供了一种物质与精神倒置的认识。

　　当宗教和土地贵族阶级结合时，很快形成了欧洲中世纪政教合一的统治体制。

　　在中国，皇权体制对于宗教，从来是礼遇有加，因为它确实是麻醉人民的“精神鸦片”。

　　“中世纪的历史只知道一种形式的意识形态，即宗教和神学。但是到了18世纪，资产阶级已经强大得足以建立他们的意识形态他们自己的、同他们的阶级地位相适应的意识形态了。”【注8】

　　2、政党意识形态

　　政党意识形态本质上来源于一切剥削阶级包括资产阶级特别是封建土地贵族阶级的意识形态。.

　　现代政党是资本主义政治制度的产物，政党制度是资产阶级革命的历史成果，人类文明进步的结晶。

　　但是，把一个政党的政纲制作成一种意识形态，就是一种历史和文明的倒退，当一个政党企图制作自己的意识形态时，根据我们对意识形态特征的分析，我们的结论是：它一旦取得政权，就一定会在政治上实行专制，它对政治异见和异端是无法容忍的，它一定要无情镇压那些异己的政治力量。

　　所谓资产阶级意识形态，按马恩的定义是历史上一切剥削阶级的意识形态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复活或翻版！它是资产阶级经历了革命以后走向反面的产物。

　　马克思在《资本论》里断言“资产阶级把它曾经反对过的一切具有封建形式或专制形式的东西，以它特有的形式再生产出来。”【注9】

　　换句话说在资产阶级作为统治阶级的社会里，政党意识形态实际上就是历史上一切剥削阶级包括资产阶级的反动意识形态的“特有的形式”！

　　它制造了对于资产阶级统治的社会来说也是巨大历史倒退的专制、欺骗、黑暗、腐败，尽管它的旗帜上印着民主、共和、自由、公平、正义等一切最动听的甜言蜜语。

　　政党意识形态作为历史上所有剥削阶级意识形态的“特有的形式”，其历史或现实翻版版本有：

　　A、德国纳粹党意识形态；

　　B、苏俄列宁党意识形态；

　　C、柬埔寨波尔布特党意识形态；

　　D、北高丽工作党意识形态；

　　……..

　　这些意识形态版本共同的特点可以对照本文第二节，它们都是历史和文明倒退的最精湛最明确无误的例证。

　　还需要证明吗？

　　3、国家意识形态

　　恩格斯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与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指出：

　　“国家一旦成了对社会来说是独立的力量，马上就产生了另外的意识形态”。【注10】“国家作为第一个支配人的意识形态力量出现在我们面前。【注11】

　　让我来总括马恩《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关于国家意识形态的精彩内容：

　　——国家统治者是国家意识形态的始作俑者，在阶级社会里统治阶级亦即支配物质生产资料的那个阶级也支配着精神生产资料，这个阶级的每一个个体包括思想家都在苦苦思索，如何保证和巩固本阶级统治，结论不言而喻——必须制造一种把统治阶级利益冒充为社会公共利益的意识形态，这就是国家意识形态。【注12】

　　中国可能是国家意识形态发育最早的国家，因为中世纪的欧洲就象它的地图一样破碎，多民族的长途迁徙、混居、融合还在进行着，单一民族国家的疆界尚未最后固定，国家机器尚未锻造完善，国家意识不够清晰。而在中国2000多年前，皇权国家已经确立，早就有“爱国主义”概念产生。到了宋明以后，为了皇权国家的统治秩序，宋明理学粉墨登场，所谓“灭人欲、存天理”、“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假儒家理学实际上是最早的国家意识形态之一。假儒家理学那里，三纲五常等一套说教本质上与世俗市民社会根本格格不入的，它是统治阶级的御用思想家炮制的早期国家意识形态，抑制了市民社会的发育，有证据表明，这种国家炮制的意识形态是中国社会近代落后于国际社会的直接原因！与这种意识形态类似的东西在20世纪下50-70年代再一次死死拉住中国现代化的步伐。

　　4、混合意识形态

　　A、宗教意识形态与国家意识形态混合；

　　B、政党意识形态与国家意识形态混合；

　　C、政党意识形态与宗教意识形态混合；

　　D、宗教、政党、国家意识形态大混合。

　　四、泛意识形态化与去意识形态化

　　关于意识形态，我翻遍马恩著作，从来没有看到“无产阶级意识形态”或“共产主义意识形态”的表述，更不可能有“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这样的叫法，我相信马克思恩格斯绝不可能将自己的伟大学说贬低为一种他们所厌恶的“意识形态”！

　　马恩著作中有一些关于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提法，当然更多是提到“中世纪宗教意识形态”和“封建阶级意识形态”、“容克地主阶级意识形态”、“德意志意识形态”，马恩一致对资产阶级、封建阶级的国家意识形态和资产阶级意识形态里的“爱国主义”（典型的把统治阶级利益冒充为社会公共利益的标本）进行无情的嘲笑，对所有意识形态里头足倒置和虚幻的镜像进行尖刻的批判，更重要的是马恩把意识形态当作为一种人与物质世界异化的产物！

　　在马恩的词典里，“意识形态”不是个好东西。

　　所以，我有把握说，马恩绝不会同意把自己的学说称之为“共产主义意识形态”或“无产阶级意识形态”！如果有人把马克思主义称为“意识形态”，马恩泉下有知一定会愤怒得毛发直立!

　　列宁的著作中，我也只发现“党性”提法，例如哲学的党性、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党性以及一切社会科学理论研究都应突出“党性”的说法，粗粗一翻，还真是没看到他称呼自己的理论为“意识形态”；虽然列宁主义已经是不折不扣的“意识形态”了，但我仍然不敢相信列宁难道会把自己的理论连同马克思学说统称作“共产主义意识形态”？这恐怕可以证明社科院真理部的“专家”还不及他老人家的一个脚趾头的地方。

　　补充一句，与列宁的“党性”说法完全相反，恩格斯在1892年明确指出“共产主义不是一种工人阶级的党派性学说，而是一种最终目的在于把连同资本家在内的整个社会从现成关系的狭小范围中解放出来的理论。”【注13】

　　我实在不知道也查不出来什么时候开始有“共产主义意识形态”或“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说法出现，还居然写进党的文件。某文件里煞有介事地说：“意识形态建设是我们必须认真面对的一个重大问题，这关系到我们党举什么旗、走什么路、以什么样的精神状态、朝什么样的发展目标继续前进的大问题。”

　　2006年中国社会科学院立项的重大课题竟然是“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思想史”。

　　实际上也不奇怪，无论是党务工作者还是宣传工作者，他们的潜意识中一定把马克思恩格斯的学说当做“意识形态”，而且理直气壮地呼唤要进行所谓的“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实际是列宁党意识形态的宣传教育灌输，还想在世俗的社会日常生活中大搞“泛意识形态化”，口口声声要在意识形态领域里占领什么阵地。

　　自从上世纪80年代以来，列宁党的意识形态已经在全世界走向死亡而成为历史，中国社会的去意识形态化的历史任务已经完成了80%，世俗社会已经还原为它本来的样式，这是不争的事实！

　　2006年以来，泛意识形态化的呼声又甚嚣尘上，似乎形成一个大回潮，但这几年看来，那无非是一次回光返照罢了，至于还有几十个几百个在呼唤当权者要进行意识形态灌输的社科院教育部真理部那些年轻或年老的冬烘们，除了骗口饭吃，还能有什么收获呢?

　　反抗意识形态强暴的武器一是理性、二是常识。在过去最黑暗的时代，当知识分子放下理性的武器时，我们一直寄希望于依靠常识生活的的世俗社会，它拯救了我们大多数人。

　　今天的中国，理性的光辉正在照耀着人们！世俗社会依然是温暖亲切的！

　　【注1】（《致弗.梅林》马恩全集第39卷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94-95页）

　　【注2】（《德意志意识形态》马恩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60年版第535页）

　　【注3】（《恩格斯致马克思》马恩全集第47卷人民出版社2004版第462页）

　　【注4】（《资本论》第1卷马恩全集第49卷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48页）

　　【注5】（《德意志意识形态》马恩选集第一卷1995年版第73页*括号里是我加的）

　　【注6】（《路德维希费尔巴哈与德国古典哲学终结》马恩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54页）

　　【注7】（《德意志意识形态》马恩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72页）

　　【注8】（《路德维希.菲尔巴赫和德国古典哲学终结》马恩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235页）

　　【注9】(<资本论>第四卷《马恩全集》第26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168页)

　　【注10、11】（《路德维希.费尔巴哈与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马恩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253页）

　　【注12】（《德意志意识形态》马恩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98-9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