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最美家庭:【戏曲欣赏】京剧经典:613《汉苏武》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1 19:3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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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经典:613《汉苏武》




【剧情.剧评】
苏武牧羊的故事,因其特有的精神内蕴已流传两千多年了。自元杂剧始,苏武精神便被注入案头之文字,苏武形象便成为氍毹之主角。至今京剧、川剧、秦腔、豫剧、评剧、河北梆子、汉剧,甚至曲艺之大鼓、“二人转”里,都有根据苏武牧羊故事改编的剧目。
国家京剧院新近排演的《汉苏武》(由高牧坤编导、张建国主演),以戏曲这一中华民族特有的戏剧艺术形式对苏武牧羊的爱国精神进行了弘扬传承,其探索精神难能可贵,其艺术成果可圈可点。该剧取材于《汉书·李广苏建传》,吸收了传统京剧《苏武牧羊》艺术经验,但该剧并非是《汉书》的史实罗列,亦非原剧的“音配像”,而是一种可贵的再创造。关于改编,剧作家魏明伦有一段精辟论述:“凡是改编,都得再创造,但再创造的幅度或大或小,效果或好或坏,就要看原著情况怎样,改编者的胆识如何了……”以此考察《汉苏武》,不难发现其主创者“有胆有识”的改编技艺,其新鲜经验值得及时总结。
首先,从主题内蕴上,《汉苏武》主创者有着十分清醒的创作意识,那就是感于斯人之精神、着意国人之灵魂。爱国主义精神是中华民族精神大厦的重要支柱,苏武就是以身许国、矢志不渝的“扬名于匈奴,功显于汉室”的爱国主义者之一。倘若艺术作品塑造的苏武这一具有标领意义的历史人物形象不是以此为宏旨,那就成了一种“戏说”,成为对这一具有特定历史意义的历史人物所蕴含的精神的拆卸与消解。而《汉苏武》较之《汉书·李广苏建传》将一笔带过的“胡女”形象做了进一步丰满,并通过对苏武的初不为美色所动、后携妇将雏誓死归汉的爱国节操的刻画,显然是顺势而上作了提升爱国主义精神和丰富人物高尚情感的可贵探索。但毋庸讳言,曾几何时,一些改编的戏曲作品非但没有“熟谙原著得失”“善于再创造”,而是逆势而动,为改而改、增删皆误;不是赞颂崇高精神,而是以所谓的人性芜杂化描写将脍炙人口、促人深思的经典作品进行形象矮化甚至主题弱化;不是通过顺势而上立意更为高远,而是刻意地解构了一些原著的深刻性,甚至滑向“恶劣的个性化”描写的泥淖。相较而言,《汉苏武》的改编、创作的意识是十分清醒的,那就是顺势承续戏曲艺术特有的审美优势,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中的宝贵的爱国主义精神,为当下文化繁荣与发展创作艺术精品,从而以高度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着眼于提高民族素质和塑造高尚人格。
其次,从人物的设置与性格刻画上,《汉苏武》较之《汉书》、《苏武牧羊》视域皆有不同。该剧遵循了“大事不虚、小事不拘” 的历史剧创作基本原则,保留了马派名剧《苏武牧羊》的精华,且年过五旬的张建国发挥了奚派艺术唱做俱佳的表现优势,使之更具苍凉之美。《汉书》中对于“胡女与其子”的故事以倒叙笔法皆一笔带过:“武年老,子前坐事死,上闵之,问左右:'武在匈奴久,岂有子乎?’武因平恩侯自白:'前发匈奴时,胡妇适产一子通国,有声问来,愿因使者致金帛赎之。’”至于胡女身世及性格如何更是语焉不详。而《汉苏武》承袭《苏武牧羊》设置胡阿云(当年张君秋、李玉茹、罗惠兰等名旦,都曾为马连良配演剧中的胡阿云),并将花旦改为青衣,使凄美中更显纯美。同时,又对《汉书》、《苏武牧羊》中李陵的性格特征做了全新定位。对于李陵,虽然“陵始降时,忽忽如狂,自痛负汉”,但《史记》与《汉书》的官方定位仍是“叛将”,否则司马迁也不会因言获罪遭致腐刑。而在《苏武牧羊》中也只是做了如下交待:(第五场)李陵上,胡克丹鞭打李陵“抢背”,众番兵擒李陵……紧接(第六场)李陵:“李陵,奉了狼主之命,顺说苏武,来到北海。呜呼呀!看那旁像是苏仁兄,待我下马见过……”对于李陵的“降”与“悔”,前人之述尚未详备。而《汉苏武》则吸收了近年文史哲界对李陵的功过反思以及研究的最新成果,对李陵的性格特征和心理刻画做了泼墨皴染,使得李陵这一艺术形象更具复杂性、更为真实可信。
而对于苏武形象本身来说,《汉苏武》较之《苏武牧羊》而言,有两处刻画确实值得称道。其一是,《汉苏武》保留了《汉书》中“降将虞常与苏武副使张胜共谋起事被察,苏武受累不愿受降而自刎”的情节,而这,《苏武牧羊》中却未提及。《汉书》在此处交待得十分详细:“武谓惠等:'屈节辱命,虽生,何面目以归汉!’佩刀自刺。卫律惊,自抱持武,驰召毉。凿地为坎,置煴火,覆武其上,蹈其背以出血。武气绝半日,复息。”这是何等感人的故事啊!该剧虽有保留,但在此节烈之处,仍有未尽之嫌。其二是,《汉苏武》将《苏武牧羊》中刻意为“花旦”做戏的“愚忠”情节做了删除。如苏武不慎将褪旄节杖绊倒,立马大惊失色,跪呼:“(白)哎呀!一时粗心,符节掉在地上,哎呀呀!大为不恭!哎呀呀!吾皇万岁!万万岁!”对于此,就连原剧中的胡阿云也嘲笑道:“哎哟!你瞧你这够多寒碜哪!叫我瞧着怪好受的啦!”“你这一清早起来呀,是大人也不问,是孩子也无论。这一下地呀,就把这棍子抄起来了。”“脸也不洗,口也不漱,眼泪就随意这么一抹!”……对此情节的断然删除,不能不说是《汉苏武》主创者慧眼独具之处。
总之,《汉苏武》相较于《汉书》与《苏武牧羊》可谓增删有度、有胆有识。但是《汉苏武》与《苏武牧羊》二戏并非无懈可击,例如,对于苏武九死一生的情节设计似乎应更为精巧,一些暗场过渡还是应该置于前台更具有戏剧性,毕竟,“戏曲者,以歌舞演故事也。”(王国维),因此就戏曲的故事性与戏剧性而言,“演”重于“唱”。《汉书》中有四处细节确实弃之可惜。其一是, 自刎之时,“卫律惊,自抱持武,驰召毉。凿地为坎,置煴火,覆武其上,蹈其背以出血。武气绝半日,复息。”其二是,自刎之后,《汉书》这样写道:“(单于)乃幽武置大窖中,绝不饮食。天雨雪,武卧啮雪与旃毛并咽之,数日不死。匈奴以为神……”其三是,北海牧羊之初粮草断绝,苏武与野鼠争食,“武既至海上,廪食不至,掘野鼠去草实而食之。杖汉节牧羊,卧起操持,节旄尽落。”其四是,剧本如更多观照单于弟於靬王对苏武暗中相助的片刻温饱,不料牛羊又被丁令人盗走、苏武又重陷困厄等等牧羊故事,也许还能做出动人的文章来:“於靬王爱之,给其衣食……王死,人众徙去。其冬,丁令人盗武牛羊,武复穷厄。”因此,剧本如能更为悲怆地将《汉书》描述的苏武在冰天雪地中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的九死未悔的牧羊故事置于舞台,较之《苏武牧羊》的胡阿云的戏谑与《汉苏武》的“山楂树之恋”的纯美,可能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京剧《汉苏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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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2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