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美舞台电动葫芦:重温南周03巨献:前中国总理朱镕基(六)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3 14:21:04

重温南周03巨献:前中国总理朱镕基(六)

2011-10-31 21:3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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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镕基的1994改革年:"经济沙皇"捅了马蜂窝

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虽说改革总是有人失去有人得到,但要让强势阶层让出既得利益又谈何容易

“十六条”里有十三条是经济手段,只有三条是行政手段,因此,本次宏观调控与过去行政收权式的治理整顿是有本质区别的,也不会重蹈过去“一放就乱,一收就死”的覆辙。

这是报纸上对1993年6月下发的中央六号文件所作的解释。

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没有手持尚方宝剑的督察组在后面虎视眈眈,如果不是上升到党纪高度,如果没有对丢乌纱帽的恐惧,习惯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地方当局和实际上受控于地方大员的银行系统对六号文件的执行就要大打折扣。

中国那些为数不多的懂得西方市场经济原理的经济学家此刻向中南海建言:现在的关键不是热与不热的问题,而是改与不改的问题。他们说,加速发展首先要加速改革,只讲发展不讲改革,肯定要出乱子。他们还说,不能再拖延时间了,只有彻底改革中国的财政、税收、金融、投资、价格体制,中央政府才有可能真正拥有市场经济下的宏观调控手段,中国经济才有可能走出计划体制下的治乱循环。

经济学家的意思很清楚,六号文件无疑是一剂猛药,但是长治久安靠的是制度建设。

他们把意见告诉了朱镕基。“必须紧紧抓住和十分珍惜当前这一难得的历史机遇,”朱镕基把手一扬,拧起眉毛说,“坚决推进我们酝酿多年想干而没有条件干的改革。”这话要是不加署名,人们会认为是哪位40岁以下以敢言著称的经济学家说的,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出自这个固执、强悍,甚至有些专断的政府的副总理之口。

可是当时这样说话的人还不只是朱镕基,还有江泽民,还有李鹏,他们连续发表加快改革的长篇讲话时,党的另外4位常委也全都在场聆听,即使在中国这样充满了会议和讲话的国家,这种局面也是不多见的。

1993年11月,中共十四届三中全会通过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关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这个十四届中央委员会的经济纲领宣布,要“在本世纪末初步建立新的经济体制”。

1994年后来被称为“改革年”。元旦刚过,国务院的高官们就放下架子主动约见记者,党的宣传机构则表现出一贯的高效率,大家听来听去,好不容易弄明白,朱镕基的“改革新政”内容如下:财税制度改革、金融体制改革、投资体制改革、企业制度改革、住房制度改革、物价体制改革。

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虽说改革总是有人失去有人得到,但要让强势阶层让出既得利益又谈何容易。

最难办的财税改革,朱镕基要推行的是分税制,就是把税源分成中央税、地方税和中央地方共享税3种,目的是把地方拿大头、中央拿小头的财政格局掉个个,而这简直就是在割地方大员的肉。

可是说话口气有多粗从来都跟腰包有多鼓成正比,不改财税体制,中央政府就无法主导新经济体制的建设。经过十几年的放权让利,中央财政收入占GDP的比重已经从1978的31.2%下降到1994年的14%,能源交通通信等需要全局考虑的基础设施项目中央却没钱上马,经济发展的瓶颈制约日益凸显;诸侯经济的态势越来越明显,各地封锁市场自造财源,低水平重复建设造成巨大浪费;富省愈富、穷省愈穷,中央却无力调剂;公款高消费难以控制,通货膨胀压力越来越大……

作为第三代领导集体里的中坚分子,朱镕基设计一个中央和地方分享权力和利益的制度,在中央和地方之间充当一个调停人。这个调停人强硬而不失灵活,尽管如此,分税制的确立也花了足足一年半的时间。朱镕基后来回忆说:“实行分税制,来自地方的阻力非常大。我是一个省一个省地去谈,商量,妥协,总算谈下来了,我自己则掉了5斤肉。”

从那时起,“朱老板”的称谓就不限于银行系统了,而另一个为朱所不喜欢的称谓也不胫而走———“经济沙皇”。

分税制是一个讨价还价的产物:1994年以前的财政收入,中央占3成,地方拿7成,财政支出则是倒过来,中央拿7成,地方拿3成;1994年以后,中央政府在名义上可以得到60%以上,甚至可占7成,可是根据相互间的妥协,中央仍须在自己的收入当中提取若干返还地方。

分税制的效果是逐步显现的,1995年,中央财政收入占GDP的比重降到了谷底,10.7%,自那以后稳步上升,2001年达到了17.1%。

加强中央政府财力也许是朱镕基最重要的经济思路,这一思路贯穿了他的副总理和总理任期,使得中央政府办了大量长期以来应办想办但没钱办的事情,成效立竿见影。还在他的副总理末期,中国经济的瓶颈制约已经得到解决,经济发展的平台初步搭成。

1994年的另一个重大举措是汇率并轨。1994年之前,官方牌价是1美元兑5元多人民币,但是外汇调剂市场是1比8元多,黑市价更高,在1992、1993年投资高涨时,1比10你都换不到美元。

这就给“官倒”以巨大的牟利空间,1987年的外汇价差是500亿,1993年这个数字可能翻了1倍。

可以想见,朱镕基在1993年底宣布自1994年元旦起取消双轨制,实现汇率并轨的消息引起的震动有多么大,断了的财路有多么多。

经济学家吴敬琏1997年回忆道:“那时既得利益者进行广泛的公关活动,宣传汇率并轨将引起巨大混乱,甚至导致人民币崩溃。可是中国政府顶住了压力如期实现并轨,虽然由于准备工作不充分而有过短期的小混乱,但是现在人们不得不承认,总的结果是好的。”

汇率双轨制的结束减少了经济运行的中间成本,人民币从此迈出了按市场定价的脚步,中国的出口则立即受益,外贸在当年就由赤字转为黑字。

更长远的影响还在后面。1997年7月,东亚金融危机爆发,一些国家的经济遭到摧毁性的破坏,但是中国成功避过风暴。评论者看到的多是中国政府当时的举措,只有少部分人指出:1993年的宏观调控和1994年的汇率并轨,使中国得以提前补漏,这是中国后来避免危机的两个决定性因素。

但是也有论者指出汇率并轨的副作用,比如新华社高级记者、经济学者杨继绳就始终认为,1994年的通货膨胀率之所以高达24.1%,人民币因汇率并轨而大幅贬值是最重要的原因。

1994年的另一项影响全局的改革是银行改革:目的是让银行摆脱地方政府干预,把人民银行办成中央银行、专业银行办成商业银行、成立独立的政策银行承担政策性贷款。这项改革之所以紧迫,是因为1980年代以来历次经济过热的资金来源都是银行贷款,在各级政府的干预下,银行成了官员和官商的提款机,但是无论政府、企业还是银行,都毋需承担投资失败的责任,这种体制存在着严重的道德风险和通货膨胀风险。

事实上,同时推开的投资体制和计划体制改革,想解决的正是同一个问题。

至于价格体制改革,则是要完成1988年物价闯关的未竟之业。如同审批制在2001年,价格双轨制在1994年已经是千夫所指,人神共愤。统计数字显示,1992年仅利率双轨制一项,就有2200亿以上的寻租空间。

朱镕基在1994年的一揽子改革中起到了什么作用呢?“这是中央的集体决策,不要把功劳挂在某一个人头上,”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副会长、今年76岁的杨启先回顾说,“但是朱镕基作出了非常大的贡献,宏观调控体制的改革从1980年代就开始酝酿,但是一直没敢作决策,为什么朱能作决策?

因为他有魄力、他敢于改革。1994年的改革非常关键,没有这次改革就没有日后软着陆的成功。”

朱镕基领中国经济成功实现软着陆 政策全面转向

1993年的中国经济就像一匹瘦弱的小马,在兴奋剂的作用下拉着一辆大车飞奔,如果不尽快停下来,一旦药劲过去,就会连马带车一起,轰然翻倒。

作为政坛的后起之秀,朱镕基主导中国经济将近10年,他的经济政策和他的个性一样鲜明,也和他的个性一样褒贬不一。

在他推行的诸多政策中,争论最多的也许是粮食流通体制改革,争论最少的,则是他自1993年7月至1996年末带领中国经济成功实现软着陆——

通货膨胀率从1994年的24.1%降到1996年的8.3%,但是经济增长率则只从1..6%回落到9.7%。

那时候美国1990年代的长期繁荣才进行到一半,美国经济还没被叫做“新经济”,而自1970年代以来,凯恩斯理论失灵,高通胀低增长的“滞胀”难题一直困扰各发达国家的政府首脑。

因此,中国经济的软着陆在国际上获得了极高的评价,世界银行的首席经济学家甚至认为朱镕基应当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在国内,经济学界也极少有人对软着陆提出质疑,而国内经济学界一直被戏称为“十个人能提出十一种说法”。

1993年的中国经济就像一匹瘦弱的小马,在兴奋剂的作用下拉着一辆大车飞奔,如果不尽快停下来,一旦药劲过去,就会连马带车一起,轰然翻倒。

但是怎么才能既让这匹瘦马停下来又不心肌梗塞,国内的领导人并无成功经验,失败的教训却近在眼前——1988年底开始的“治理整顿”固然让通货膨胀率从18.8%降到了1990年的3.1%,可是经济增长率也从11.3%跌到了3.8%。

1993年的通货膨胀率是14.7%,已经向1988年的最高记录逼近。老百姓则再次萌发出抢购商品的冲动,贮存美元、黄金和优质耐用消费品的现象日益普遍。

刹车在1993年下半年已经狠狠地踩了下去,但是1994年的情况看起来却更加糟糕,GDP增长率下跌了一个点,通货膨胀率则上窜了6个多点,达到24.1%,一举刷新了1988年的记录。

行政命令的老办法固然见效快,可是既伤筋动骨又只能收效一时,况且党的代表大会和中央全会刚刚宣布了要搞市场经济。

朱镕基决定当一回探路人,用市场手段调控经济的探路人。

袁钢明回顾说:“他总结了80年代经济大起大落的经验,力图既控制住泡沫经济,又要让经济保持足够的增长,因此软着陆就成了他明确的方针。

所谓软着陆,就是经济不要一下子降下来,调控要逐步进行。1994年的通货膨胀为什么比1993年还厉害,因为这就是软着陆的方式,不会立竿见影,通货膨胀还会延续一段时间,但是加热的趋势已经得到缓解。

“紧缩把投机倒把、房地产泡沫的资金来源彻底断掉,但是朱镕基对基础性生产,尤其是贫困地区西部地区的正常生产还给予保证。宏观调控把集中到沿海的过热过多的资金返流到原来的地方去,这种做法既降低了通货膨胀,又保持经济的必要增长。”

1994年底,朱镕基自己作了一个阶段性的回顾:“去年6月中央下发六号文件,7月开始宏观调控。首先是整顿金融秩序,过去的既往不咎,7月7日开始,超出贷款规模乱拆借的银行行长一律撤职,结果(乱拆借)一下子就刹住了。

“第四季度中央又把银根放松了一些,对企业的流动资金放松了一些,这个放松是大有好处的,否则企业就没法继续生产,就会大起大落。这说明,中央对宏观调控力度的掌握是恰到好处的。”

1996年12月,袁钢明的两个上司、社科院经济所名誉所长刘国光和现所长刘树成在人民日报联名撰文,总结3年半来的宏观调控。据说,看到这篇文章后,朱镕基给予了高度评价。

这篇文章把软着陆的经验总结为4点:第一,及时削峰,而不是等到经济扩张到难以为继的时候才被迫调整。第二,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适度从紧而不是全面紧缩,在结构上则做到有松有紧,对低水平无效益的企业紧,对泡沫经济紧;对高水平高效益企业松,对国家重点项目松。第三,适时微调,在适度从紧的总原则下,根据经济运行的具体情况微调和预调。第四,自始至终抓住软着陆的主线。宏观调控是以治理通胀为首要任务,还是以加快增长扩大就业为先,一度是争论的焦点,党中央和国务院则明确提出以治理通货膨胀为首要任务,并且自始至终贯彻了这一任务。

正如这篇文章写到的那样,在软着陆的问题上,经济学界并非自始至终都在用一个声音说话。事实上,从1996年下半年开始,经济学界就明显地分成了两个阵营。

袁钢明回忆说:“当时物价下降和企业流动资金紧张、投资下滑的情况同时出现,于是经济学界的分歧开始明显,以吴敬琏、刘国光为代表的经济学家主张继续从紧,以厉以宁、董辅为代表的另一批经济学家则认为经济已经偏冷,主张放松银根,还有人提出要扩大基建投资刺激需求。朱镕基当时的看法是还是要防止过热,他还公开批评过厉以宁,提出要继续适度从紧,防止过热、防止通胀回潮。”

“从执行效果来看,”袁钢明评论说,“从1993年下半年到1996年下半年非常成功,软着陆的成果有目共睹。当然局部问题也有遗憾,比如粮食问题没有处理好;财税制度的改革结果是发达地区受益更多,落后地区财政状况有所恶化;金融过于集中,金融工具收得太死,民间金融彻底关死了,农村金融明显矫枉过正,还有就是国有银行的商业化改革很正确,但国企改革没跟上,所以不得不在贷款上对国企开口子,这就使银行改革打了折扣。”

1997年,中国的通胀率剧降到0.8%,经济增长是8.8%,这出乎国内大多数观察家的意料。这里有国内经济政策的原因,但更直接的原因,是从当年7月份爆发了席卷东南亚各国的金融危机。这场危机致使中国经济增长在第四季度突然发生下滑,也使包括朱镕基在内的国内各界人士全面彻底地重新审视中国经济的增长环境和经济政策。

1998年3月,69岁的朱镕基正式就任国务院总理,几个月后,中国的经济政策全面转向,一个新阶段开始了。(本报记者卢嵘对本文亦有贡献)

新任总理以悲壮开场:"我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本届政府无疑是一届对改革目标和改革难度有着充分自觉的政府,在经济领域和社会领域,或大破大立,或大破小立,或者还刚刚破题。这一幕雄壮戏剧的主角之一是朱镕基,而我们无一例外是参与者。我们共同选择了这条不归之路,渐行渐远,寻找通往天堂之门的正确方向

那一幕戏剧性的场面是如何发生的呢?

1998年3月,新任总理朱镕基以一脸悲壮开场,此后数月,这一表情如此颠倒众生,颠倒全球媒体,乃至香港专栏作者阮次山干脆以夸张的口气叹道:“惊为天人”。遗憾的是,此类感叹暂时遮蔽了一种危险倾向,同时也大大强化了此种危险。

这种危险倾向就是大众“壮”而不“悲”,朱镕基“悲”而且“壮”,或者说因“悲”而“壮”。对“悲”、“壮”的自行取舍,表明本届政府对改革的目标与改革的难度有着充分的自觉,而大众一方面认同改革目标,另一方面却难以认同——至少是难以体会——改革难度。

这一细节的自相矛盾之处,并非无关宏旨,而是此后掀起争论与波澜——对朱镕基功过得失的评价——的伏笔。这是后话。

比如说,何为“地雷阵”?何为“万丈深渊”?地雷在哪里?如何引爆?

引爆的后果何在?这一问题如此严重,居然被大众所忽略,居然忽略了朱镕基何以会用《出师表》的风格发表施政决心:“我将一往无前,义无反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面对东南亚金融危机的惨烈图景 朱镕基决心排雷

广东引爆

1998年11月底,各省部级一把手齐刷刷地来到北京,参加一个罕见的金融研究班,当时的口号叫“学习学习再学习,实践实践再实践”,大有大战在即的气象。

城门失火,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在民间,甚至连臭豆腐卖不动了、剃头拔牙的人少了,都一股脑地归罪于亚洲金融风暴。

东南亚金融危机的惨烈图景震惊了我们,也惊醒了我们:我们真的就是那么固若金汤吗?如果说此前对金融动手还心存疑虑的话,那么1998年举国上下显然获得了共识。

1998年6月21日,海南发展银行在岛内的141家网点齐齐关闭,宣告沉没。

以此为发端,5年里金融圈内几乎尸横遍地,家家有份。

屡屡作奸犯科的信托业被整体性地脸上刻字,而广东则成为重灾区。

1998年10月6日,广东国际信托投资公司被强行关闭,次年1月10日,宣布申请破产。当天,香港《经济日报》社论标题一片肃杀气象:“朱铁面击破广信神话”。

2月4日,26名全球投资基金代表来到广州,与时任广东省副省长的王岐山——他被外界视为朱镕基决心排雷的先头兵——讨价还价。2月9日,华尔街日报就此发表评论说,“当金融方程式中移去了道德风险之后,中国的主权信用和整个投资环境会更加健康。”

但海外债权人关心的是偿还问题。1999年3月15日,朱镕基对此发表意见:“我想,今后不会有去年的金融机构破产,也许就没有了。但前提是各个债权银行不要逼债,不要逼他们提前还贷款;你逼急了,他就只好破产。

如果大家坐下来按照国际惯例谈一谈,采用资产重组、注资、债权变股权等办法,这个问题是可以得到解决的。你的债务也能得到赔偿,他也用不着破产。”

这番话是说给海外投资人听的。当时舆论普遍认为,本次事件是一个分水岭,它表明中国的金融机构开始遵循市场经济的铁律,政府不再对国有金融窗口公司所欠外债承担无限责任。

在此后的操作中,广东2000多个早已资不抵债的金融单位及其分支机构悉数消亡。当时,学界评论说,此举一方面“实现了金融安全区的构划,保住了广东省的改革成果”,另一方面可视为国家信用体系在中国的终结。

作为余震,2002年6月7日,中国经济开发信托投资公司被关闭。在业内,该公司号称皇子皇孙,隶属财政部,曾连闯327国债案、长虹配股事件、东方电子事件而大旗不倒,却不料最终栽倒在银广夏财务造假案上。

引爆显性地雷后,中国金融业继续在“降低风险度”的旗帜下前进,大破而小立。

惜贷拯救不了银行

不良资产的旧伤如此之深,显然成为1998年后银行家们的殷鉴。现在,他们普遍实施的是放贷责任终身制。也就是说,经手人不论走到天涯海角,也依然难逃职责。

它产生了什么后果呢?一位基层信贷员说:“我可管不了8%,我为你保8%,然后你把我扔到监狱吗?”

银行内部则流传着一个笑话,说要警惕“穿高级西装者、出入大酒店者、带小蜜者”,因为这类人看起来更像个骗子。

银行家看所有人都像骗子的时候,他的日子也就好过不到哪里去:银行总得放贷赢利啊。经济学家宋国青说得好,银行“想给身体输液,却找不着扎针的地方”。

扎针的地方不多,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结果“杨白劳”与“黄世仁”大眼瞪小眼,彼此抱怨。

但学者李扬对此表示欣赏,理由是“银行承担不了拯救市场的责任,因为它本身就是被拯救的对象”。

所以银行家口里喊着“保八”,也是在商言商在先,在商言政在后。

这个现象向好里说,是银行越来越像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银行了,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市场主体了。但是这个越来越像,指的是它的约束机制,问题是,只有约束机制而缺乏激励机制的市场主体依然值得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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