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之路2超级核弹:马海方--老北京百姓风情水墨画欣赏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7 00:16:32

马海方,1956年出生于北京,1981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系。现为中国美术出版总社人民美术出版社画家,荣宝斋画院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京城的画坛,马海方是一人物。能称得上“人物”,自然非等闲之辈。马海方的画近年来,越来越受到人们的抬爱,一提到京味儿画家,便首先想到他。喜欢京味儿文化的人,手里如果没有马海方的画儿,似乎缺点什么。一个画家能画到这种成色,也算不白在家门口立着画家的招牌,马海方这两笔刷子对得起“画家”二字。

  马海方的画之所以受看,不是别的,因为他的画有味儿。什么味儿?说白了,就是二锅头酒的味儿,豆汁儿就焦圈儿外带咸菜丝儿的味儿,拧着脖子翘着腿拉二胡的味儿,拎着鸟笼子晃悠着膀子迈着四方步的味儿。对啦,就这味儿!他画得地道,画得传神,画得入情入理,画得有板有眼,画得有滋有味儿。所以,他的画儿耐看,经看,越看越有味儿。

  当代画家,画山水的多,画花鸟鱼虫的多,画人物的却很少,画人物又画出味儿来的,就更稀少了。马海方的画能画到今天,实属不易。老话说,猫有猫道,鼠有鼠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马海方专攻老北京风情人物画有年头了,打他穿着开裆裤趴在炕头上描小人书算起,他手中的这支笔至少耍了40年。马海方走的是一条常人难以想象的奋斗之路,这么多年,他的勤奋和刻苦,画坛的诸位名家有口皆碑。

  马海方是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的“科班”出身,但他从不把这当“资本”。中央美院的名气固然大,可是,再好的庄稼地也会长草。他信奉的是自己的后天努力。与马海方相交20余载,由打认识他那天起,我就知道他的速写本不离身。前辈大师有言:“人物画若无速写素描功底,难以成大器。”当今中国画家像他这样拿速写素描当回事的排不出几位来。

  马海方秉承前辈大师叶浅予和黄胄的路数,走到哪儿画到哪儿。他那眼珠子一刻不闲,分分秒秒瞄着芸芸众生。所不同的是:叶大师以速写为切入点,敏感地捕捉运动中的舞蹈形象,充分发挥线条所具有的形式美;黄大师则是在线条的灵动中,以一种“势”来运笔运墨,追求形神兼备;而马海方呢,则站在了大师的“肩膀”上,以笔墨游离于线条之外,花形色之间,骨法用笔,营造气韵,使人物的形神具有一种妙趣横生的韵味。在这一点上,他的画倒颇有几分蒋兆和的遗韵。

  马海方的可贵之处在于他多年来的孜孜以求,锲而不舍。还在大学念书时,他便把眼晴瞄准了京味儿,这么多年,他始终没变口儿,任凭西餐大菜多么眩目,不管满汉全席多么诱人,他就是不动“筷子”,横竖认准了豆汁儿、二锅头、炸酱面、芝麻烧饼了。难怪他的北京风情人物画越画越地道,因为他对京味儿吃得透。那味儿不仅散发在他的画儿上,也融入了他艺术创作的血脉之中了。

  1990年,马海方的《古都风情》获得全国首届中国风俗画大奖赛一等奖。紧接着他的组画《旧京人物图卷》获第一届民族文化风情大展一等奖。转过年,他的《老天桥人物》获中国美术馆东方书画艺术大奖赛一等奖。《休闲图》获国际中国书画艺术大奖赛金奖。两三年内,马海方的画接连拿大奖。要知道,他当时可谓刚刚步入画坛。刚一露脑袋,就让人眼前一亮,可以说出手不凡。如果说15年前,马海方的京味儿人物画,在形神上还欠点火侯,味儿还不够足的话,那么现在他的画儿在味儿上已经蹿鼻子了。够味儿!马海方最爱听人这么评他的画儿,他要的也是这种俗味儿。

  现在看马海方的京味儿画,在构图上视野更加宏大了,不但人物表情更加传神,而且在服饰,器物以及背景上更加细腻了。所谓神韵,是来自于对所画的人物、情景的心领神会,这种艺术上的把握恰到好处,马海方在这方面做到了。为再现风情,凸显文化意韵,他在每幅画上都有大段的文字说明,此外还署有充满京味儿的闲章、题款,他的文字说明其实就是书法。马海方在“人美”编《中国书画》杂志多年,曾跟沈鹏先生坐对桌儿。耳濡目染,书法上深得沈老的影响,闲章更有味儿。“上赶着”、“凑热闹”、“有滋有味”、“大大咧咧”、“敞开乐”———您瞧,您在什么画儿上见过这题款?俗吗?哎,马海方要的就是这种俗味儿。

  大俗者大雅。马海方的画儿看着俗,可是您越咂摸越觉得雅。由此可知马海方的良苦用心。老外之所以喜欢马海方的画儿,就相中他画里画外的京味儿了。马海方是地道的北京人,迄根儿就是吃窝头长大的,所以对京味儿吃得透,人物的形神上表现力强,在京城画坛上,可谓独树一帜。多少人想摹仿他的画儿,可是找不到那种感觉。他的画儿实在难仿,因为仿的画儿只能见到他的肉,见不到他的骨头,更经不住咂摸。

  头年,马海方由寸头改为光头。光头,粗布大褂,还是扣襻的,脚下一双“千层底”,身上就有味了。有味儿的人才能画出有味儿的画,您说是不是?

 

 

马海方的艺术观点

  题款 常能看到有的画只写名不题别的款,这大概也是一些人处理画面的需要,但是有的款提的字不讲究,画与款分离,各不搭界,破坏了一张画的完美,没能给画增辉,倒也真是不如不提为好。画面有款应使其为画面增色,从而又多了一个看点。

  画家题字应题字如画,很多画画的练字是常有的事,但字体应注意变化,写出的字必定是画的一部分,画要画的活,而字也要写的活,有人说画如其人,我想字也一定如人,字里有画意,才不至于让字把画面写死,宋徽宗的字是画工笔画题款的有代表性的一例,近代的李苦禅、林锴先生也是字画结合的佳者。 

  题画摘录

  过去在中央美术学院学习的时候,听贺友直先生讲他画连环画创作总结的四小,即小人物、小动作、小场景、小道具,通过近几年的人物画创作,我想,在画面上再加点小情趣,这样画面可能更有看头儿,或更耐人寻味。

  爷

  北京人,尤其是过去的老北京人,见了有点岁数的就一作揖,口称“爷”,你瞅瞅那叫一个顺口儿,听着也顺耳,如果年龄偏小的就称“小爷”,这“爷”是北京人对别人的一种尊称,他们一般都是把玩什么都能够玩的好的人称“爷”,管玩鸟儿玩的好的称“鸟儿爷”

  知音

  北京人有句常说的话,人遇知音为找乐儿,鸟儿遇知音也有情,养鸟儿是很多过去老北京人的一个乐趣,但玩儿起来也真有讲究,北京有句常说的话,“什么人儿玩什么鸟,武大郎专养夜猫子”,也就是说玩儿鸟儿的里边是什么人都有,是一路人对脾气儿才往一起凑,另外玩儿的还得是一种鸟,不是玩一种鸟儿的人你还别往一起凑,玩鸟儿最忌讳脏口,也就是鸟学舌,一学别的鸟叫就要串音儿,怎么叫就都不好听了,这时鸟的主人就要把鸟处理了,有的放了生,这样一来鸟儿的小命儿就要结束了,平时总让主人喂养惯了,自己不会找食吃,一放归山林,那小命儿还长得了?

  凑热闹

  北京人就爱凑热闹,甭管干什么,只要是有了那么点儿事,一个人往那儿一站,往天上一看,后面一准儿就有几位也跟过来看着,看什么?谁也不知道。有时候你看围了一大群人的,没几个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要跟别人一打听,原来也就是屁大点儿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问没什么。 

  鸟人

  北京人玩儿鸟儿最讲究,玩儿鸟儿的档次也最高。从清代的八旗子弟,提笼子架鸟儿,到现在的老北京的爷儿们,有的就是要这派,电视剧《那五》里有位那五爷,那真是玩儿的上瘾,自己都没吃没喝了,还提着鸟笼子满大街的瞎转悠,话剧《茶馆》里有位常二爷,自己的命就要没了,可他还没忘了“看我的黄鸟儿”。

  纳凉

  北京人有句常说的话,心静自然凉,你细瞅瞅这画面上,何凉之有?其实画的是一种心情,心里静,身自凉。

  拉洋片

  老北京天桥儿有此民间表演,拉洋片实际上是泊来货,早期传入中国时叫“看西湖景”也就是看画好的画片儿,放大镜里看景儿,到后来把这种看西湖景发展成各种民间传说,战争场景,什么吸引人就画什么。过去老天桥有八大怪,其中一怪就是以拉大片出了名儿的大金牙小金牙。解放后这些表演就很难看到,近些年开发京味文化热,在一些表演场合又能见到拉洋片的场景,特别是在民间的各种庙会上也常会有拉洋片的场景出现。

  磨剪子磨刀

  现在您若是留心的话,京城大街上,小胡同里,或楼群里,也还能够看到他们的身影,与过去区别的是他们使用的交通工具有了很大的变化,另外很难见到有挑板凳的磨刀人了。过去老北京的四九城儿,各城与各城之间使用的工具都不一样,而各有各的讲究,有摇鳞片的,也有吹喇叭的,摇鳞片的这种在明代的书籍里就有记载,这种摇鳞片的可以到兵营里,为要出征的将士们打磨兵器,吹喇叭的是走街穿巷,走走吹吹,他们的喇叭有一米二三长,由于太长,分为三节,可以拉长也可以缩短,吹出的声音传的远而且别有韵味,后来在街头有的磨刀人用的是解放军的冲锋号,现在北京东西南北城干此行的没了那么多的讲究,不过偶尔也还能见到摇鳞片的磨刀人。鳞片中间用麻绳串在一起,摇起来“呱嗒呱嗒”发出铁片的敲击声,传得很远也很有节奏,真也是可以说五花八门,现在磨剪子磨刀的,走街串巷都改骑车了,骑自行车的、三轮车的、摩托车的,什么都有!

  剃头

  “剃头挑子一头热”,这句话是形容对一种人在处理某事时的一种状态,剃头的在大清国时期是打辫子刮脸外加掏耳朵、放睡,清末民国开始剃头所用的剃头挑子是一头有小煤炉上有一个铜盆,盆里的水什么时候都是热的,另一头儿是一个板凳,给来剃头的用的,板凳的一头儿上下都是小抽屉,里面放的都是剃头用具。过去老北京人把剃光头的叫“豆绿翠”是说刚剃过头的头皮的颜色,解放时期北京就有了剃头棚,同时也有一种挑挑的手拿一种唤头,起几步用铁条拉打一下,发出两块铁片接处震动声,声音很特别,传得又远,六十年代后期就不见这种唤头了,剃头棚后有了理发店,到现在的美容美发店,项目也越来越多,越来越综合,现在也常可以看见街边上,小区里很多下岗人员,为路人理发剃头、刮脸,真是一种临时职业,不过也是其京城街头的一大特色景象

  戏迷

  您若是留心的话,夏天京城街头的傍晚晌,常能见到那些自娱自乐的人们,拿着架势,拽着嗓子来上两段,您还别说在一边听蹭儿的还真不少,时不时的还有叫好的,过去把喜欢京剧,业余唱两嗓子的叫票友,他们在一起活动的地方叫票房,票友一般有十几个人或几十个人组成,家伙事儿一响,都能来上几段,有的票友还拜名师学戏,唱好了还真有入了行的,也就是现在说的成了专业的了

  棋迷

  北京爱下棋的人不少,高手也很多。夏天您若留心大杂院里,电线杆下,有灯光视线好的地方常能见到不少人围着棋盘看棋。有下棋棋艺不高的主儿,就烦边儿上有帮腔的给你指手画脚,出馊招儿,真是象候宝林先生说的相声一样,摔棋子儿的,骂骂咧咧的,嘴里还不干不净的,有的闹的脸红脖子粗的。

  耍中幡

  老北京天桥宝善林(宝三)当时是耍中幡的高手儿,耍的时候要有三人左右一起表演,幡一般杆高 10米左右,上有旗伞、铜铃,下有标旗。旗上有各种图案或文字,表演可将幡杆抛起要出各种花样,有时用肘、肩、头、正反腕再移往背后,最叫人叫绝的是将身后杆抛起,用牙齿接着杆底边。现在京城春节各大庙会里有时能见有耍幡表演的。

  厂甸

  每年的农历正月初一至十五,和平门外,琉璃厂东口,现在的中国书店,都是集市,其中也有经营字画、古玩的字画棚子,也有各种玩具摊,扑扑噔和玻璃喇叭,这时候卖得最欢,这也是只有过年时才特有的儿童玩具,这两种玩具都是玻璃制品,所吹出的声音尖亮、清脆悦耳,但因其不坚固、不安全,对儿童易有伤害,所以很早就在市场上见不到它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