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明镜死了没有:北岛:诗人什么环境都可写作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30 05:38:08
吴启基(2007-12-07)
    目前在美国生活和从事教学的诗人北岛(58岁)一再表明,流亡对他意义不大,但是当他来到“南岛”新加坡参加“新加坡作家节2007”,记者还是要问,海外的生活对他的创作起了什么实质的意义?许多身在海外的波兰或前苏联诗人其实都在离乡后写出最好的作品。
北岛说:“是有这样的现象,20世纪的许多作家、诗人都在海外从事创作。作家、诗人应该在什么环境都可以写作,作家的存在与地域或国别没有直接关系。流亡在很多时候只是一种人生经验。至于失不失根,原因也很复杂,我用中文写作,而其实我一直在美国大学以英文从事教学,这对我的中文创作没有什么影响。”
问:北岛的作品,早期很有社会、政治干预及针对性,尤其对“人性的扭曲和异化”写出了成为“经典”的两句诗:“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但之后的诗变得非常耗散,是否和喜用“无题”有关?
北岛回答:“写作是不停在产生变化,现在的诗和过去就有不同。采用无题是我早已开始的,有时候有题反而会局限作品的开放程度和想象力。至于对早期诗和后期诗的看法,也是因人而异。诗人应该努力寻找自己的读者群。过去10年我写了很多诗,现在放慢了步伐,有一段时期写散文,也影响了写诗。许多诗人转写散文,水平都不会差。我也写小说,最后还是要回来写诗,虽然连我堂妹也不读我的诗。”
问:当年同样是诗人的海子、骆一禾和顾城的自杀身亡,你有什么感受?
北岛回答:“海子、骆一禾是我的后辈,现在海子的诗名这么高,显然是过度的评价。但顾城和我关系很好,许多时候,我们在诗艺上有互相激发和影响。”
问:你不喜欢有人说你是“朦胧诗人”?
北岛回答:“朦胧诗命名时,我们这群诗人并没有参与,当时的《今天》还是地下刊物。后来有人还把官方的一些诗人也当成朦胧诗人看待。朦胧诗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历史符号。”
诗歌创作与翻译
谈到中国目前的诗歌创作和翻译,他说:“70到80年代是中国诗歌最盛的时期,1985到1989年,中国诗歌整个被边缘化了,在这种时候,如果又加入恶劣的诗歌翻译作品,更容易使人对诗歌产生恶感及误解。”
诗歌翻译方面,北岛曾译有厚厚一本的《现代北欧诗选》,也出版同样厚度的诗歌翻译论文集《时间的玫瑰》,对许多新旧译作给予相当“不客气”的批评和改译。
他说:“我译北欧诗是在1983年,中国那时正大兴清除精神污染运动,有一年时间,我不能发表任何作品,为了生活和生存,于是转为从事翻译,第一次出版的是湖南人民文学出版社的《诗苑译林》,主编是诗人彭燕郊。当时的所有翻译都有很好的专人在把关,不像现在毫无法纪,只要编辑通过就可马上出版。现在情况更糟,文坛缺乏精神力量,也没有远大的出版理想,有些文学评论竟然成为金钱交易。”
《联合早报》
(编辑:黄秀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