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f绯色月下手炮:我的回忆录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2 18:08:16

一群新疆知青往事

时间永远流逝,记忆已经开始模糊了。

我们都是60开外的老人,尽管我们中一些人还不服老,但大自然的规律是无法抗拒的。赵慧芬有一句话让我心动:“我们原先见面时总是谁谁谁现在在那里,现在见面往往是说谁谁谁已经殁了……”

时间永远流逝,记忆已经开始模糊了。

我们或许还记得袁忠效、王增刚、祝桂芳、刘长关、陈迺荣、顾祥熙、胡兆琪……我们没法知道下一个是谁。

往事,我们的往事!我们不想“永垂不朽”,但我们是在全人类历史上空前绝后的知青潮中的一员,我们也不想悄无声息地走过这一生!

由于梧桐窝里虎的加入,我又回忆那段往事了。我没有按照提纲去写,而是先写504矿的事。因为在504矿只有一年,容易忘掉。

这次写的也算是提纲,较细一点的提纲或是一些素材。原因是1、小说要有形象塑造,容我在此基础上以后再加工;2、是因为有些地方要虚构,要避开一些人按图索骥,造成不必要的麻烦;3有些时间与事实还要认真回忆,要纪实,不能乱编故事,否则就不是“纪实小说”了。

为此,先将这提纲写出来,希望看到这些的知青朋友多提意见,协助我完成记录我们人生轨迹的小说,让我们对后代、对历史、对自己有一个交代!

往事以随机形式不定期写出,可能“待续”很长一段时间,最终会按提纲整合、润色。望大家不断提出看法和修改意见,我将感谢不尽

张爱玲与霍屯督的维纳斯

大宁公园—每年五月五日,一群解放五场的上海知青都会到这里小聚。我退休后,因被反聘,一次也没有来过,这次是第一次来。大概是心情太过急切,早来了一个小时。

公园大门口是地铁一号线的出口站,南面是杂技场,路中是南北高架线的延伸段,路平面是往来不断车流,路边是新建的高楼、高档的小区……。眼前的路依然是没改名的那条路,却不是50多年前的样子。那时这里是一片菜田,大概就在杂技场的附近,是一个叫联义山庄的公墓,读小学时来这里祭扫过一位叫梁仁达的烈士坟墓。就在这前面不远,还有一个叫广肇山庄的公墓。沧海桑田这里的变化真大呀!

不一会,人陆陆续续来了。我在人群中看到了尹孝惕、严荷琪夫妇。严荷琪是和我一个里委的,到这里来还是她给我讲的呢!她从三胖子那里拿来去年回到解放五场的照片,让我先看起来,我简直不认识照片上的办公楼、照片上的原来的老领导、老同事是我原来的团场、领导、同事,变化真是太大了。她一面向我指点,一面就朝公园里走,也无心欣赏公园的景色,只是听她在讲回到解放五场的见闻和心得。

“哎,老师!怎么光顾着走路拉?”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严欣纯。她80年代回到上海后,正赶上张爱玲热,这位63年高中毕业的文学迷,还拍了一张模仿张爱玲的照。她一副瘦削高挑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张爱玲的替身!

“我在看照片呢。”

“什么照片?”她快人快语。

“他们去年回解放五场的照片。”

“快点给我看看!”还是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你看了也不认识。”

她二话不说就抢过照片,幸亏照片是塑封的,要不就要被她抢坏掉。她边走边看。边

听严荷琪的讲解,不禁也慨叹:“不认识了,不认识了!变化太大了。”

“只有你没变,还是张爱玲的样子”。我酸了她一句。

“我有她那么漂亮?”她当补药吃,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其实,她对张爱玲的了解也是回上海后这几年的事呀!

“我不是说她漂亮,我是说她的才学。”我也不认为张爱玲漂亮。“我等这里散了就到福州路去买她的《小团圆》。”

“说谁漂亮?”严荷琪问,她和别人打招呼,没听清。

“说你呢!”严欣纯笑着说。

“胡说,我这么胖,还漂亮?”

“你就不懂了,你这样就像霍屯督的维纳斯!”严荷琪不懂霍屯督的维纳斯是什么意思,只听到维纳斯,也就不吱声了。只有我笑个不停。严荷琪好奇地问我,我告诉她,霍屯督的维纳斯是南非人,一百多年前被欧洲人弄到欧洲展出的事。她毫不在意地说:

“还好我不是南非人!”严荷琪忙着跟刚来的人打招呼去了。

“张爱玲的小说写的就是耐读。不像现在上海的女作家,写了什么《穷街》,一点不知道穷街是什么样子。”严欣纯话匣子打开了,“她们知道大洋桥、炸弹坑、复兴大戏院、都天庙、小巴口、三层楼、炒米帮、浜南、浜北吗?”她朝我说:“你写吧,你写在新疆的《绿洲》上发表的小说、报告文学,我都看过,写写我们知青的生活,写写我们的爱恨情仇吧!”

是的,写《穷街》的作者是不会知道这些的,这些典型的穷街作者是不会来的。作者笔下的穷街不是穷街的典型,这也不妨碍作者塑造形象,表达自己的思想。

人越来越多了,罗孝雅把大家带到一个湖边,张罗着大家拍照,集体的、好友的……我也和柳循觉、汤珑英、严欣纯、严荷琪拍了一张合影。

我要去买《小团圆》,还要去人寿保险公司,先走了。路上,我的心绪总是难以平静。我想写了,尽管我停笔18年了。那就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