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ginoese QUARTZ:中国人真需要一条鞭子来抽打奴性?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2 07:51:11

三年前,成龙一句“中国人是需要管的”被无数人口诛笔伐。三年后,喧哗、违章、胡作非为……韩寒笔下的国人“自由”众生相,却恰恰印证了这一点。 混乱无序的国人和日本人鞭子下规规矩矩排队的“支那”顺民,是如此的矛盾又统一。中国人站起来了这么多年,今天依然需要一根鞭子来抽打我们吗?

“万岁”和下跪癖。
 
自古喊惯了“万岁”,所以患有遗传性的“万岁癖”,称皇帝为“万岁爷”。无论他是谁,那怕是流氓、恶棍、强盗,只要得了天下,坐上金銮殿,人民就会三呼万岁,顶礼膜拜。  
辛亥革命后,官员就命令禁止跪拜。但时至今日,自愿也罢,被迫也罢,跪拜“父母官”之事仍屡见不鲜。
 
          迷信症。
 
这也是遗传性的,生来就迷信皇帝,把皇帝捧到天上,把自己贬入地下,从来不敢说自己和皇帝一样,而是迷信皇帝是天神降世,真龙下凡。
柏杨先生根据史记记载,发现夏朝的皇帝姬轩辕,一生下来时,不但漂亮英俊,而且只不过七十天,就会说话。姬轩辕的曾孙帝更厉害,生下来不但会说话,而且还会喊自己的名字……商朝的皇帝子契,来历也十分非凡,他娘有一天和两个女伴到河里洗澡,忽然看见一只黑色大鸟在那里孵蛋,他娘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鸟蛋吃进了肚子里,这一吃就怀了孕矣,十月期满,生下儿子子契。周朝的皇帝姬弃的娘啥蛋都没吃,只不过踩了一下男人的脚印,也同样的肚子会大。
“忍”字哲学。
“忍”这个字,一直是许多中国人奉为神明的人生格言。无论是抓丁拉夫,还是横征暴敛,乃至大开杀戒,中国人都是忍!忍!忍!
忍字头上一把刀。每个耳聪的中国人或许都听过这句话。孔夫子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孟夫子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圣人们强调,要为人做事,万般皆需忍受、忍耐、隐忍。
“少数必须服从多数”
鲁迅早已谈得十分深刻而生动。他说,既然猴子可以变人,为什么现在的猴子不想变人呢?并非都不想变人,也有少数猴子想变人,它们曾经两条腿站起来,学人走路,并且说它们想做人。然而它们的同类不允许,说它违背了猴子的本性,把它们咬死了!中国人也并非都愿意做奴隶,也有少数人不愿意,他们要做主人,但是同胞们不允许,揭发他们,密告他们,于是他们被抓、被关、被砍头。
中国人惯于窝里斗
卖淫女指责站街女为破鞋……面对古代暴君的欺压和杀戮,中国人的反应不是团结一致,起来反抗,反而是同类相残。
中国人的“窝里斗”是自古有名的。比如,在没有出现“皇帝”之前,大家是乱打一气。等到出现了“皇帝”,大家都是争着抢着去夺那个宝座,比如项羽与刘邦的“楚汉之争”。夺下宝座以后,“皇帝”又会拿自己的臣子开刀,以免他们“犯上作乱”又夺了自己的“江山”,比如朱元璋的“清除权臣”。即便是“江山”坐稳了,“窝里斗”依然是猖獗的不行。大家看“皇帝”是没法当了,就会互相攻击,博得“皇帝”的欢心,以便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比如唐朝后期的“朋党之争”。
崇尚明哲保身。
自孔尚任的《桃花扇》于1699年问世后,李香君遂闻名于世。李香君与复社领袖侯方域交往,嫁与侯作妾。侯曾应允为被复社名士揭露和攻击而窘困的阉党阮大铖排解,香君严辞让侯公子拒绝。阮又强逼香君嫁给漕抚田仰作妾,香君以死抗争,此时正值马、阮大捕东林党人,侯等被捕入狱,香被阮选送入宫。清军南下之后,侯方域降顺了清朝,香君之下落,众说纷纭。
“各人自扫门前雪,勿管他人瓦上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灾难不殃及自身,反而乐得去看热闹。
中国人靠希望过日子。
因为中国人的命运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而是交给了官员、君主,所以他们从来不去想如何依靠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去开发自己的未来,而是寄希望于统治者,希望暴君变成“明君”,暴官变成“青天大老爷”,如此他们才可以获得温饱。这同样是中国人的传统。
惧上。
因为世世代代受暴君暴官的欺压,总感到随时都会大祸从天降。一旦大祸临头,不但自己掉头,还会满门抄斩。
中国人喜欢框框。
东汉的知识份子写文章讲究“师承”,必须按照老师指定的范围写,否则就是违反法条。
中国人是变色龙。
一切看主子脸色行事,无自主意识,心甘情愿地做“驯服工具”。以在主子棍棒下以活命为最高原则。无正义良知,无是非善恶,一切以主子的是非为是非,以主子的善恶为善恶。左右逢源、八面玲珑是其生存的常态,人格分裂,说谎作假,一切以哄骗主子高兴为最大的原则。
 中国人真的缺那一鞭子? 
有鞭子顺民,没鞭子暴民。我们离守规矩的公民,还很远。

梁实秋:近日有位叫韩寒的年轻人,撰文说中国人素质低,似乎大家不乐意。我看了下,“自由的喧哗,自由的过马路,自由的吐痰……”真叫人看得气不打一处来。怎么日本人走后,国人反而更没规矩了?中国人民站起来了这么多年,还缺日本人那根鞭子么?

商鞅:中国人守不守规矩,跟日本人有何关系?

梁实秋:这你有所不知了。抗战的时候,大家在车站购票从来不排队。但是日本人占领车站后,秩序就好了。为什么呢?因为有个日本兵拿着鞭子来回巡视,看到有插队的,就扬起鞭子狠狠给他一下。我本以为,抗战胜了这许多年,GDP涨了这许多年,国人总该学会点规矩了,没想到,反而不如当初被奴役之时。

明恩溥:在中国传教几十年,你们中国人的不懂规矩,我是领教过了。就拿北京来说,北京街道算宽阔吧。街道两旁,摆满了本不应存在的货摊,杀猪的、剃头的、流动的食摊、木匠、箍桶匠,还有各种手艺人,都在路边安营扎寨,甚至还有妇女抱出被褥,当街摆开晾晒——自家的小院子哪有马路边宽阔。

商鞅:这么乱,无人管?

明恩溥:皇上要经过的时候,就搬开。皇上刚刚过去,又搬回到老地方了。有人管就井然有序,没人管就一团乱麻。正如梁公所说,中国人缺鞭子。

商鞅:还真缺。中国人几千年来一直如此:有鞭子时为顺民,无鞭子时变暴民。若非如此,我何苦推严刑峻法,又何苦落下这“残暴”之名?为何连坐?不就是因为国人惯于投机取巧逃脱刑罚么?为何车裂?不就是怕刑罚不重暴民屡教不改么。

梁实秋:国人总是在顺民和暴民之间游走。

何为顺民?今人张庆达不是说了么:冤死不告官,屈死不上访,人打我的左脸,就把右脸也伸过去……一个字,“忍”!“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识时务者为俊杰”……忍天灾、忍人祸、忍社会不公、忍命运无常……合不合理都接受,没有他们不能忍的事。

而暴民呢,合不合理都不接受。就像韩寒所说,他们要的,是“自由的违章,自由的钻各种法律法规的漏洞,自由的胡作非为”。

说民主,要自由,问题是,今天中国有合格的公民吗?

商鞅:对待这样的国民,一定要狠狠地扬起你的鞭子。也就是我当时推行的“轻罪重刑”——即使犯了很轻的“罪”,也要处以极重的刑罚。喜欢把灰倒在路上是吗?那就处以黥刑。要知道,额头上用刀刺上字,再涂上墨,可是一辈子去不掉的。你愿意为随地倒垃圾付出这样的代价吗?

明恩溥:这样严厉的刑罚,我美利坚未曾有过。不会引起反抗吗?

商鞅:你在中国呆了几十年,还是不懂中国人呐。中国人是惯于被奴役的,被管制的。两千多年后的今天,当中国大陆的民众被问及是否愿被人管,仍有四成人“想被人管”,两成人“无所谓”。我想问问韩寒,你谈民主,论自由,是否有问过,还有多少人在想着“被人管”?

礼仪之邦的国民为何总是学不会守规矩?

中国人被“牧”太久了,渐渐不会自己思考了。

雍正:不守规矩?不可能。

明恩溥:为什么?

雍正:因为不守规矩的,都死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果百姓不把我爱新觉罗的规矩放在眼里,那我就得检讨检讨了。就拿你们所称的“清代文字狱第一人首”吕留良来说,我大清朝建立数十年,待其不薄,为吕氏养育其子孙无数,他背地竟然妄图逆天行道,颠覆本朝。罪无可恕、大逆不道!虽其人已故,但一死绝不足以谢天下。故我命人将吕氏开棺戮尸,公开示众。

我就不信,杀他几个,还有人学不会我朝的规矩。

明恩溥:你的规矩,他们确实学不会。

因为你的规矩,并非天下百姓认可的规矩。将百姓并不认可的规矩,强加他们身上,他们又如何心悦诚服地遵守呢?

我也曾在你们大清朝生活几十年,深深感觉到,你们中国人对规则的理解是“别人管”,需要别人盯着自己遵守规则。可没有管制者是如影随形地跟着每个人的,所以当一个人感觉不被盯着的时候,他就会不讲规则。在这种“服从命令”的规则想象中,遵守规则是一种负担,而不守规则能找到一种占便宜得利的感觉,甚至会在违规中产生一种逃避惩罚的快感。

段光清:而且有时候,并不是大家不想守规矩。

我经历过这么一件事儿:一天,我的几个佃户和邻居找到我,说衙役敲诈勒索,诬陷他们窝赃,要把他们抓起来拘留。窝赃是很严重的罪,可能被关进班房里暴打一顿。这几个人说,要把我们弄进去怎么办。我说,他们的目的无非是敲你们一笔钱。咱们干脆大家凑点钱,我去跟他谈判,我对他说,我们每年给你一笔辛苦费,你以后再别用这个手段来栽赃。结果大家都很愿意,被栽赃的那些老百姓踊跃掏钱,衙役也很高兴。

明恩溥:当规则的制定者和执行者,都是同样一批人的时候,潜规则就这样诞生了。

但是中国人也没有自己制定规则的欲望。你们有个说法叫“牧民之官”,官员像管牛羊一样管着自己的人民。可能是被“牧”太久了吧,渐渐不会自己思考了。

我的朋友古伯察先生,对此感触颇深。1851年,道光皇帝去世。古伯察想和中国人讨论下继承人问题,竟无人感兴趣。有人还不无讽刺地说:“干吗要去伤精费神想那些无聊的推测呢?这事归大臣管,他们拿着俸禄。让他们去管吧。别让咱们白操那份心。咱们瞎琢磨政治,那才叫傻呢!” 给每个人心底埋下一根叫“公德”的鞭子

日军在中国用鞭子维护秩序,在本国,却并不需要。

嘉纳治五郎:我也说说“鞭子”吧。你们不知道的是,我皇军在贵国需要靠鞭子“帮”大家排队,在我们日本国内是不需要的。为何?公德心。

何为公德心?借梁启超的话说,“人人独善其身者谓之私德,人人相善其群者谓之公德”。根据我在中国考察的观感,中国民众普遍缺少公德心。

杨度对话日本教育家嘉纳治五郎:中国人普遍缺少“公德”心

商鞅:贵国公民遵守规矩的风气,确实值得我们学习。前不久,贵国大地震时井然有序的表现,就令我不少国民感到无比汗颜。

你所说的以精神教育改善我国民心性的方法,与孔老夫子“以德治国”的观点不谋而合。但我仍认为,仅仅依靠精神教育可能并不能解决问题。因为当下之中国,已经不仅仅是道德败坏的问题,而是整个社会体系日渐混乱败坏的问题。总有一部分人不守规矩:黄牛倒卖火车票,官商勾结行贿受贿,结党营私,萝卜招聘,处处走关系、走后门,阴谋阳谋,无所不用,这样的环境下,就算通过精神教育,培养出一批批“品性纯洁”的高素质人才,一旦放到社会这个大染缸中,还不是前赴后继地被染成五颜六色?

嘉纳治五郎:中国普遍存在的问题,无论是官员腐败,抑或商贾欺诈,都源于“无公德之教育,故有此不成人格之种类”。解决的办法,惟通过精神教育“移其根性”。但公德教育并非孤立,社会体系也亟需净化。

商鞅:是的。当生存都举步维艰的时候,却要国民洁身自好,这有点强人所难。只有社会足够公平、公正、民主、透明,我们精神教育的努力才不至于白费。而要做到这些,恐怕还得回归到民主与法制建设这条“鞭子”上来。这一鞭,要抽得狠,要把中国体制上那些不好的东西,都打脱落了,再配以公德心教育来予以治疗,这样,中国人才能完全不需要那条鞭子,因为他们心中已有一条鞭子,时时在鞭策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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