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dilyn bailey和老公:背景故事:未必往事都美好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7 22:04:58
  

   我不喜欢看书本前面无休止的评论,他们把对书籍的理解提前剧透,减少了很多阅读的快感。但我非常喜欢去了解一本书的背景。想了解一个人,就去看他曾经成长,生存的环境。每个人身后的脚印其实都是前面铺垫好了的,有时看似偶然的事情,其实却是必然,这样的说法看似有些宿命,但是我相信。阿菜曾跟我说起他在白云山找松鼠窝掏幼崽时,如果松鼠还小,当时不下手,隔些时日再去,松鼠定会搬家。松鼠在生存的竞争中,决定了它的轨迹。

 

先说一则本书故事后的背景:《恶童日记》的作者是匈牙利的女作家,她的童年在烽火动荡的年月中度过。成年婚后,匈牙利发生暴动,她避居瑞士,在工厂里做单调的机械工人,从此开始了流亡生涯。到瑞士她被迫学习法语,后来竟然以法语的写作成名。在离乱动荡的年月,生存的残酷让她的文字变得冷酷。她接受采访时常常被问到:“你的作品是真人真事,还是凭空捏造。”她回答说:“我试图写自己的故事,但是我不能,我没有勇气,往事让人无法承受。”

 

第二则背景:《芒果街上的小屋》的作者是墨裔美籍人,她童年的生活让她与人关系疏离,并且觉得难堪。她根据自己的经历和感悟写成这本带有自传性质的小说,让她一举成名。其实曾经的过往既是她的养料,同时也是她负载沉重的壳。她在大学的一次讨论里,教授把家的记忆归为一种予人安慰感的概念空间,她的感觉却与众人截然不同,她认为这个概念只会让一个不做家务的男人感到安慰。她对家与回忆产生不安。过往的伤痕尤其的童年,哪怕只是一点点,它随着时间的增长也在增长,只是长大后遇到太多事,学会了掩饰。仿佛墙壁上一处经过烟熏火燎,丑陋不堪,然后做个精美的相框,嵌上美丽的风景图片盖过去。

 

第三则背景:美籍华裔作家谭恩美是第二代华裔,她生在美国,长在美国,教育在美国。但是她的母亲却是从战火频繁的中国走来。她十六岁因为交男友的问题和母亲发生争吵。母亲把她推到墙边,举着切肉刀,刀锋压在她喉咙上有20分钟。最后,她垮了下来,哭泣着求母亲:“我想活下去,我想活下去。”母亲才把切肉刀从她脖子上拿开。 晚年的母亲还告诉她一个秘密:她在中国大陆有3个同母异父的姐姐。这个秘密深深震撼了谭恩美,成了她创作的主题。 而她的成名作《喜福会》便是来自于母亲及外婆的经历,文中描述四对母女的情感纠葛,几对母亲们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我的家乡过年都要炸绿豆丸子,满满一筐,小时候过年待过客后就不停地吃绿豆丸子,早上丸子,中午丸子,晚上还是丸子,吃的人都变成丸子了。外人来访,初尝总觉得味道鲜美,我却再也不想闻到那种味道,我觉得我的胃吃伤了。一次过完年,出去工作,车站没了票,凑巧搭上私家车,说到丸子,车主历数对丸子的痛恨,咬牙切齿,让我心中颇有戚戚之感。如果丸子是一个人的话,他一定会把它大卸十八块。但是我现在知道,隔着那么长远的时光,我可以与人笑谈过往,因为丸子已经左右不了我的生活,它已经无关痛痒,甚至我的话语里,童年与丸子,有着很多的娱乐性。

很多时候一个人最温暖的回忆,藏着最隐处的也有伤痛,只是后来的成功,渐渐地淡化了那份伤痛,以至于记忆的荷塘里只有月色,没有淤泥。我觉得,伤痛比快乐更长久,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更容易常驻心间,耿耿于怀。我曾经看到一个在都市工作的老乡,他说家乡的方言土得掉渣,不屑于说,他觉得过往给他打上的烙印让他难堪。在很多时候家未必都是人心头最温暖的那根弦,一撩动便都是美好的回忆。我的一个同学,学业上优秀,为人处世圆融,一直是校园的风云人物。在偶然一次谈话之中,他说起隐处的心事,家庭的拮据与苦难,让他有很多难以相对的往事。他当然未说是此生恨事,但我知道这构成了他努力的动力。后来听说他很成功,只是我再也没见过他,所以也无从知道他的内心。但是我想,过往的一些疼痛一定缓和不少,变得温暖许多了吧。

很多时候,我们面对的事情,要做选择,但也有一些时候我们的面前只有一条路,所谓敢于直面鲜血淋漓的人生,也不过是逼迫出来的。我们需要安静,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需要热闹,又觉得世界安静得可怕,无处安身。所以无论你怎样走,人生总是充满缺憾。也许我们能做的,就是用心地走下每一步,而当你回望往事时,感叹一句:虽有憾,但不悔。我想,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