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动炽能量打篮球主角:爱的牵挂(52)——母亲的需要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30 04:45:38
      爱 的 牵 挂(52)
编辑制作:林夕梦












爱的礼物
刘 墉
今天你伤了我的心!
因为听说你居然要把我送给你的玉坠项链,当做生日礼,送给个并未深交的女同学。而那项链却是在你十五岁生日时,我从脖子上摘下,再当场为你挂上的。
尤其令我痛心的是,当你母亲责怪你时,你居然说:“爸爸在送我的时候讲过,这值不了什么钱,所以我认为可以当个小礼物送人。”
这世上许多东西,都是不能以市场价值来衡量的,譬如最珍贵的“爱”,难道这上面附有标价,是可以用一张张钞票买的吗?
“爱”非常地抽象,它看不见,也摸不着,却能牵肠挂肚地在我们心里翻腾。当你最困苦时,可以因为想到那份爱,而感觉振奋;当你在孤独的时刻,也可以因为触及一件带有爱的纪念品,而感觉温馨。
那一条项链,不正是我给你的一件带有爱的纪念品吗?
你要知道,当你的祖父过世之后,每次我触及他用过的笔墨、看过的书籍,都觉得那当中有他的影子。我最早能体会的一个课文中的词,就是“手泽扰存”,当我在学校读到之后,赶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父亲用过的东西,翻过来、翻过去,对着灯光照,希望发现父亲的指纹或汗渍。
于是你应当了解,有时候爱竟能长驻在指纹与汗渍中了。如此说来,那项链能说是只有菲薄的价值吗?
是的!我是说过它不值什么钱,但你记得那下面跟着的一句话是什么?
你说你忘了,那么让我说个故事来提醒你:
“从前有一位父亲写信给他在国外读书的孩子,信上说:亲爱的孩子,我好久好久没收到你的信了!而在这期间我已寄出七封,你是换了地址吗?还是因为功课忙?又难道是身体不舒服?但我实在担心,整天跟你的母亲轮着出去看信箱,我们的生活似乎就是为了等你的信了。
如果你实在太忙,只要写几行字,告诉我们安好,就成了!甚至你只要寄张明信片,上面不必写字,毕竟从地址,我们就可以看出你的笔迹,也表示你一切都好。
当然如果因为交通不方便,或要踩着雪去买邮票,你就不要急着回信,免得受寒或在冰上滑跤,你可以等春天暖了再给我们消息。
但是!孩子!我们实在是想你呀!”
从上面这个故事,你发现了什么?应该发现那位深爱着孩子的父亲,尽管望眼欲穿地等着孩子的信,到最后,却为了怕孩子去买邮票受寒,而“请孩子不要急着寄”了!
现在你想起我当初说的话了吗?
我说:“这项链不值什么钱,别因为是从我脖子上摘下来给你的,就以为珍贵无比。如果碰到了抢匪,要你的项链,千万不要犹豫、不要抗拒!把它摘下来递过去!它值不了什么钱的!”
孩子!你的生命当然要比这项链珍贵不止亿万倍,我只是想告诉你,在遇到抢匪时,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要为了保护这小小的纪念品而受到伤害。
但,那不是说,它便宜到你可以随便送给不深交的女同学,当她小小的生日礼呀!
(选自《心灯》)
替我写附言的女孩
马国福
毕业后到这个南方小城打工,每个月我都雷打不动地给千里之外的亲人寄钱表达自己的心意。每次寄了钱,我很少在汇款单附言栏内写些祝福的话。时间长了,我和邮局汇兑窗口的那位汇兑员混得比较熟,有时我们也谈一些自己的人生经历。
她看上去年龄和我差不多,人长得一般,但她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当她得知我是一个外地人时主动问寒问暖。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小城听到一两句安慰的话,我总能找到家的感觉。今年母亲节前夕,我收到几百元稿酬后径直寄给了母亲。填好汇款单后,她问我:“为何不在汇款附言里写一些问候或祝福的话?”我说:“经常和家人电话联系,没什么可写的。”她只是淡淡一笑,那笑里藏着一种说不出的语言。钱汇出后不久我就收到了父亲的来信,信中父亲问我怎么在一张汇款单上有两种笔迹,而且汇款附言里娟秀的字体是女孩子写的。父亲还问我是不是女朋友写的。我感到很蹊跷。
当天我就给父亲回了电话,说我没写附言,更没有女朋友。父亲不信,他说:“你女朋友肯定通情达理而且很有文化,不然写不出那么好的话。”我问是什么附言,父亲说附言是这样写的:“母亲,你的前半生我未能参与,你的后半生我将陪伴到底,祝你健康,幸福。母亲节快乐!”我心里充满被人关心的温暖。没过多久我就忘了这件事。
那段时间我写得很勤稿酬也多,到邮局拿稿酬常碰上她当班。有一次在邮局我突然想起那件事,我问她:“母亲节前你是否在我的一张汇款单里替我写过附言?”她还是淡淡一笑,笑得很纯真。她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不过我要告诉你,金钱不是唯一的尽孝方式,有时候一句普通的问候胜过任何物质付出。常人只注重从物质上关注自己的父母亲,其实,父母最需要的是儿女精神上的关照。你以后有空儿多给父母写写信吧,哪怕几句话也行。在我们眼里很平常的几句话对他们来说却是一种莫大的安慰。”说完她又忙了起来。我的心被她的话湿润了,我想如此善良的女孩肯定有一对幸福的父母和一个诚挚的爱人。
由于工作忙,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邮局。有一次路过邮局我停了下来,没别的事,只是有一种想见见她的冲动,同时也想告诉她我已养成勤写信的习惯。在邮局我没有看见她的身影。我向她的同事打听她的下落,她的同事告诉我说:“她刚结婚去度蜜月了,临走前还嘱托我说,如果有一个说普通话的外地青年来拿稿酬给家里汇款时,别忘了提醒他多给父母写信。”
一种甜蜜的惆怅瞬间侵占了我的全身。从此以后我换了一个邮局寄信汇款,也加大了写家书的频率,不为别的,只为那个在汇款单里替漂泊在外的游子写附言的女孩。
(选自《广西文学》)
母亲的需要
张 峰
给天下的儿子出个题目:母亲最需要的是什么?
这是一个简单的题目,也是一个复杂的题目。从来是母亲问儿子你需要什么,很少有儿子想过母亲需要什么。从小到大,儿子有数不清的需要被母亲牢记,被母亲满足;从小到大,儿子很少过问母亲的需要,母亲的梦想。其实母亲的需要非常简单,请看下面一个故事:
某一监狱的牢房中关着数名死刑犯。
有一天,大伙翻着彩色的杂志在那里闲聊,其中一个犯人指着杂志中的珠宝图片感叹说:“我母亲如果载上这些首饰一定很高兴。”
有一个则指着上面的房屋图片说:“我的母亲如果有这么一间漂亮的房子多好。”
另一个犯人说:“要是我的母亲有这么一辆车子,就可以常来看我了。”
杂志最后传到一个犯人手中,他拿着杂志良久未言,默想了许久后流着泪说:“如果我的母亲有个好儿子就好了。”
大家听了都沉默无语。
不知道这是不是作恶者最后的悔悟,这几个死刑犯能在生命不多的日子里想起他们的母亲,应该说,他们都是心存孝顺的。可是,前面几个犯人对母亲需要的揣度都是错误的。他们其实是把自己的需要加到了母亲的身上,只有最后一位犯人有了彻悟。他明白了天下母亲最大的需要就是有个好儿子!
从撕心裂肺艰难的分娩,到一口奶一口饭艰辛的哺育,到一件衣服一次脸色的无尽关怀,儿子是母亲烦恼的根源,更是母亲幸福的根源。儿子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牵连着母亲的心境,儿子是母亲心头呵护终生的“痛”!母亲付出,追求的哪里是物质的回报?是的,珠宝、别墅、小车,的确能给母亲带来快乐,可是,在母亲的心底,终极的幸福永远是儿子自身的优秀!
(选自《作文与考试》)
合欢树
史铁生
十岁那年,我在一次作文比赛中得了第一。母亲那时候还年轻,急着跟我说她自己,说她小时候的作文作得还要好,老师甚至不相信那么好的文章会是她写的,“老师找到家来问,是不是家里的大人帮了忙。我那时可能还不到十岁呢。”我听得扫兴,故意笑:“可能?什么叫‘可能还不到’?”她就解释。我装作根本不在意她的话,对着墙打乒乓球,把她气得够呛。不过我承认她聪明,承认她是世界上长得最好看的女的。她正给自己做一条蓝底白花的裙子。
二十岁时,我的两条腿残废了。除去给人家画彩蛋,我想我还应该再干点别的事,先后改变了几次主意,最后想学写作。母亲那时已不年轻,为了我的腿,她头上开始有了白发。医院已经明确表示,我的病目前没法治。母亲的全副心思却还放在给我治病上,到处找大夫,打听偏方,花了很多钱。她倒总能找来些稀奇古怪的药,让我吃,让我喝,或者是洗、敷、熏,灸。“别浪费时间啦,根本没用!”我说。我一心只想着写小说,仿佛那东西能把残疾人救出困境。“再试一回,不试你怎么知道会没用?”她每说一回都虔减地抱着希望。然而对我的腿,有多少回希望就有多少回失望。最后一回,我的胯上被熏成烫伤。医院的大夫说,这实在太悬了,对于瘫痪病人,这差不多是要命的事。我倒没太害怕,心想死了也好,死了倒痛快。母亲惊惶了几个月,昼夜守着我,一换药就说:“怎么会烫了呢?我还直留神啊!”幸亏伤口好起来,不然她非疯了不可。
后来她发现我在写小说。她跟我说:“那就好好写吧。”我听出来,她对治好我的腿也终于绝望。“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文学。”她说。“跟你现在差不多大的时候,我也想过搞写作。”她说。“你小时候的作文不是得过第一?”她提醒我说。我们俩都尽力把我的腿忘掉。她到处去给我借书,顶着雨或冒了雪推我去看电影,像过去给我找大夫打听偏方那样,抱了希望。
三十岁时,我的第一篇小说发表了,母亲却已不在人世。过了几年,我的另一篇小说又侥幸获奖,母亲已经离开我整整七年。
获奖之后,登门采访的记者就多,大家都好心好意,认为我不容易。但是我只准备了一套话,说来说去就觉得心烦。我摇着车躲出去,坐在小公园安静的树林里,想:上帝为什么早早地召母亲回去呢?迷迷糊糊的,我听见回答:“她心里太苦了。上帝看她受不住了,就召她回去。”我的心得到一点安慰,睁开眼睛,看见风在树林里吹过。
我摇车离开那儿,在街上瞎逛,不想回家。
母亲去世后,我们搬了家。我很少再到母亲住过的那个小院儿去。小院儿在一个大院儿的尽里头,我偶尔摇车到大院儿去坐坐,但不愿意去那个小院儿,推说手摇车进去不方便。院儿里的老太太们还都把我当儿孙看,尤其想到我又没了母亲,但都不说,光扯些闲话.怪我不常去。我坐在院子当中,喝东家的茶,吃西家的瓜。有一年,人们终于又提到母亲:“到小院儿去看看吧,你妈种的那棵合欢树今年开花了!”我心里一阵抖,还是推说手摇车进出太不易。大伙儿就不再说,忙扯些别的,说起我们原来住的房子里现在住了小两口,女的刚生了个儿子,孩子不哭不闹,光是瞪着眼睛看窗户上的树影儿。
我没料到那棵树还活着。那年,母亲到劳动局去给我找工作,回来时在路边挖了一棵刚出土的绿苗,以为是含羞草,种在花盆里,竟是一棵合欢树。母亲从来喜欢那些东西,但当时心思全在别处。第二年合欢树没有发芽,母亲叹息了一回,还不舍得扔掉,依然让它长在瓦盆里。第三年,合欢树却长出了叶子,而且茂盛了。母亲高兴了好多天。以为那是个好兆头,常去侍弄它,不敢再大意。又过了一年,她把合欢树移出盆,栽在窗前的地上,有时念叨,不知道这种树几年才开花、再过一年,我们搬了家,悲痛弄得我们都把那棵小树忘记了。
与其在街上瞎逛,我想,不如去看看那棵树吧。我也想再看看母亲住过的那间房。我老记着,那儿还有个刚来世上的孩子,不哭不闹,瞪着眼睛看树影儿。是那棵合欢树的影子吗?小院儿里只有那棵树。
院儿里的老太太们还是那么欢迎我,东屋倒茶,西屋点烟,送到我跟前。大伙都不知道我获奖的事,也许知道,但不觉得那很重要:还是都问我的腿,问我是否有了正式工作。这回,想摇车进小院儿真是不能了。家家门前的小厨房都扩大了,过道窄得一个人推自行车进去也要侧身。我问起那棵合欢树,大伙说,年年都开花,长到房高了。这么说,我再看不见它了。我要是求人背我去看,倒也不是不行-我挺后悔前两年没有自己摇车进去看看。
我摇车在街上慢慢走,不急着回家。人有时候只想独自静静地呆一会儿。悲伤也成享受。
有那么一天,那个孩子长大了,会想起童年的事,会想起那些晃动的树影儿,会想起他自己的妈妈。他会跑去看看那棵树。但他不会知道那棵树是谁种的,是怎么种的。
(选自《好运设计》)
在充满了魅力与震撼力的美文面前,任何评说都将是苍白无力而完全多余的,读者自会有所对照,有所沉思,有所领悟。只想再摘引一组材料,供大家品评回味:
1.有句名言说得好:“上帝不能亲自到每家,所以他创造了母亲。”
2.在一首法国诗中有这么一个故事:一位母亲宠爱她的浪子,浪子所求,无所不应。有一天浪子回家,说他的情妇要他母亲的心,母亲立刻拿了一把刀,把心挖出来,交给了他。浪子高兴地提着母亲的心,狂奔着去讨好他的情妇。在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跤,正要爬起来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微弱而挚爱的声音焦急地说:“哎呦!我的宝宝,你摔坏了没有?”
3.佛经中曾说,当小马长到和母马一模一样的时候,想要辨别,只要看它们吃草时的情形。因为母马总是自己不吃草,把草堆向小马的方向去,这是动物中的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