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阿灵顿大学学费:诵《三字经》是对中国儿童的“犯罪”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7 05:35:02

                诵《三字经》是对中国儿童的“犯罪”                           本文来源

                       ——兼谈“人之初,性本真”             黎 鸣

因为一位复旦大学的姓钱的教授在电视上讲解了《三字经》,于是中国的街头巷尾就全都在说,《三字经》好哇,应该让娃儿好好背背《三字经》。

我们当局的电视在宣扬什么?这究竟是在做什么?这是在对中华民族的儿童进行“犯罪”!!!都已经进入21世纪了,居然还运用11世纪以前的陈旧、腐朽、荒谬的世界观、历史观、人生观、价值观来原封不动地教导我们今天的儿童,这不是“犯罪”是什么?

宋代王应麟编写的《三字经》,是完整地反映了孔孟之“道”和“三纲五常”的儿童“发蒙”读物。与其说它是在“发蒙”儿童,毋宁更应该说它是在彻底地“蒙蔽”儿童,是在从小即扼杀儿童智慧的天赋。事实上,中国的历史早就以它的严重的后果证明了,读了一千多年《三字经》的中国人,整整就做了一千多年供人“吃”的“人肉”,而在这整整一千多年之中,中国人的智慧也同时失去了任何真正的进步和发展。这种毫无智慧进步的停滞的历史在中国即是明明白白的证据,请问倡导孔儒传统的衮衮诸公,你们将拿什么来跟我辩论?你们能够辩论过我吗?

《三字经》是陈旧、腐朽、荒谬的,是完全错误的,孔孟之道是陈旧、腐朽、荒谬的,是完全错误的,它们到底错在哪里?我的回答是,它们错在:一反历史,二反逻辑。关于它们的反历史,我们已经在中国的历史之中获得了雄辩的证明,这是任何谁永远都不可能妄图推托掉的孔儒传统罪恶的证明。今天,我就专门来谈谈关于它们的反逻辑的问题。

《三字经》一开头就错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这四句,前面两句是孟子的主张,后面两句是孔子《论语》中的原话,这四句话恰恰即是全部《三字经》的总纲。它们错了,也即是全部《三字经》都错了。它们为什么错了?因为它们反“逻辑”。

什么是逻辑?逻辑是关于人类语言、行为和思维的规律,以后我还将会进一步谈到,不仅如此,而且逻辑的实质还更是客观地反映了物质、生命和人类智慧运动的基本规律,实际上也同样包括了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规律。反逻辑,或者说违背了逻辑,实质上即是违背了上述所有一切的规律。而违背了规律,就不能不付出代价,就不能不受到惩罚,中国人在历史上所遭到的恶果,所受到的一切恶罪,即是为此所付出的代价和所受到的惩罚。如果不彻底地唾弃孔儒传统对于中国人意识形态的垄断,中国人就将在今后的历史之中继续付出惨重的代价,甚至更受到死亡和灭绝的惩罚。我希望我亲爱的同胞能够认真听取我的言说,我虽不必是什么预言家,但我的确是一个关于历史和逻辑的认真的思辨者。我的思辨虽然不敢说完全正确,但对于中华民族来说却绝对是完全必要的,如果没有人能够在公开的辩论之中胜过我,那么它就不仅是必要的,而且也应该是受到全体中国人重视的和真正对中华民族的文明前景有益的。

为什么说上述的四句话违背了逻辑,或反逻辑呢?

首先让我们来看,什么是“性”?什么是“本”?什么是“善”?

“性”是指事物的自然性,或中国人所言的“天性”,所以“人之初”的“性”,指的即是人刚从母亲的子宫之中降生于人世间的那一刹那间以及后来比较短的一段时间里所拥有的“自然性”或“天性”。

“本”是指“原本”,“根本”,即是说它所指示的存在是绝对的、客观的、必然的,是不依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或者换言之,“本”是指自然“本体”所拥有的存在。

“善”是什么?关于“善”,在人类的早期曾有三种不同的表达。在希伯来人早期的表达之中,“善”指的是对上帝的信仰,或者换言之,谁真正信仰上帝,谁即是“善”的。在希腊人早期的表达之中,以及在近现代西方人的表达之中,“善”是知识,相反,“恶”便是无知,而在现在一般的表达中,也基本上继承了这种希腊的传统,认为“善”即是“good”,是好,是有利,是有效益,是正确的意思,可见实际上还是指正确的理性知识,或者与此相近的意义。在中国人早期的表达之中,“善”是对人的善待,按照孟子的原意,即是对待他人拥有“四心”——恻隐之心(仁)、羞恶之心(义)、辞让之心(礼)和是非之心(智),总之,全都指的是对待他人的“善”意。

现在仔细分析起来,希伯来人的“善”其实指的是信仰的“真”,希腊人的“善”才指的是本来意义的理性的“善”,而中国人的“善”却实际上指的是人对待他人的“情感”的“美”,例如孟子的“四心”,除了“是非之心”与“善”相近之外,其余“恻隐之心”、“羞恶之心”和“辞让之心”全都指的是“美”的“情感”,根本就不涉及真正“善”的理性的本意。

通过上面的对于有关词汇的考查,我们现在便立即可以看到,“人之初,性本善”的错误究竟是出在什么地方。

上面已经指出,所谓“本”指的是自然“本体”所有的属性,而“性”也应该是指“自然的”属性或“天性”,所以无论对于“性”还是“本”,都应该指的是关于事物对象的或真或假的(存在性)本体的判断,而不可能是关于事物对象的或善或恶的(此在性)行为的判断,更不可能是关于事物对象的或美或丑的(他在性)情感的判断。所以正确的表达只能是:“人之初,性本真”,而不应该是(孟子的)“人之初,性本善”。而且还必须指出,当孟子把情感的“美”直指为“善”之时,他更是患了双重的错误。一方面“性本善”本身即是错的,另一方面,他的“善”还不是指的真正理性的“善”,而是指的情感的“美”。所以孟子的“性本善”更有“情本善”的曲解。这种双重错误的命题,一直错误地引导了中国人两千多年,不仅混淆了概念,更是误导了中国人的思维,促使中国人误以“情感”为“本体”,造成中国人思维的次序完全颠倒,也即完全违背了思维逻辑的规律。正是因此,传播这个命题的危害也是双重的:既阻碍了中国人思维发展的可能,更造成了中国人从小以来即丧失了对自身主体的认识。而且从中国的历史和现实之中也显然可以看到这种有害的历史倾向:中国人擅长“表情”,却非常不擅长“说理”,更甚至根本就不讲理,乃至当权者索性就不允许中国人讲理。直至今天的言论、出版、新闻等等的不自由,其实就是这种历史的必然结果。

如果说孔子从“礼”的具体实践上摧毁了中国人对真理追求和对主体认识的可能性,那么孟子则从思维理论的意义上进一步更加颠覆了中国人对真理追求和对主体认识的可能性。这几乎就等于中国人从小即在孔孟错误命题的引导之下,早就已经不知不觉地“废除”了自己大脑追求真理和认识自己主体的功能。

关于“人之初,性本真”命题的正确性,以及“性本善”命题的错误性,我们其实在日常的生活之中也很容易获得理解的证明,例如,我们通常也只称儿童“天真”,而决不会称儿童“天善”或“天美”;又例如,儿童能够发现“皇帝的新衣”,这是因为儿童尚不懂得说假话,所以必然是“人之初,性本真。”很显然,说假话,包括做假事、表假心,都只会是成人的“专利”,而不太可能出自儿童。所以,“人之初,性本真”才是正确的命题,而“性本善”以及“情本善”则都只能是错误的和伪造的。

再从逻辑学的意义上来说,也是只能有“真蕴涵善”,而不是相反,“善蕴涵真”。换言之,事物的“真”是事物的“善”的必要条件,也即先决条件;或者从因果关系上说,“真”是“善”的因,“善”是“真”的果。如果“真”,那么“善”(或“恶”)是可判定的;如果非“真”,则“善”(或“恶”)是不可判定的,或者也可以说,非“真”之“善”,无可为据。关于这一点,有人可能会用善意的“假话”为例来说明相反的情况,但是别忘了,用善意说“假话”的人的“心”,实质上仍是“真”诚的,所以“善”果的因依然是“真”。再说“真蕴涵善”,实际上也并不排除非“真”条件之下仍具有“善”存在的偶然性,只不过偶然性是不可能作为真理的依据的。

“人之初,性本善。”是错误的,“性相近,习相远。”也同样是错误的。这里的“性”和“习”如果按照上一句的“善”指称的是“美”的“情感”的话,说“相近”和“相远”就是继续的误导,因为“情感”的“相近”和“习惯”(行为)的“相远”之间,并不存在任何必然的关系。所以如果上一句的正确的表述应该是“人之初,性本真”的话,那么这一句即应该改成“性相平,格相偏”,也即是说,一切人的人性是平等的,而人格则因为各人社会际遇的不同而有所偏差。在这里运用“习惯”的“习”字来表述,显然意义不清,因为前面是“人性”,后面是“人习”,“人习”并不能准确地表达“人格”的含义,也缺乏其他确切的意义。

通过上面的分析,我们明确地看到,“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这四句话所表达的内容是错误的,不是一般的错误,而是极端严重的逻辑错误。如果让儿童们牢牢地背诵这些经文,把这些错误的命题就像是在岩石上刻字那样永远地铭刻在孩子们的脑海里,以至让他们错误地视它们为正确的依据,甚至真理的依据,那么对于孩子们大脑的未来成长来说,就将形成巨大而无形的思维理解的障碍。这将是对于孩子们大脑成长的极大的伤害,且几乎就是等于摧毁他们的天赋的智慧。

为此,我严正地宣告:必须立即制止让当今中国的儿童背诵《三字经》,这将对孩子们大脑的成长造成严重的伤害,因此也即是对广大中国儿童的严重的社会犯罪。中国政府以及中央电视和媒体,应该有责任和义务来制止这种犯罪,更不应该助纣为虐,反而还宣传、支持并推广这种犯罪。(2009,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