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农场:抗击者：迎着沙暴的沙尘博士

中国气象局的统计显示：2006年4月我国北方地区共出现了7次沙尘天气过程，其中3次强沙尘暴、2次沙尘暴过程。4月16到18日，沙尘影响到国内约120万平方公里。在北京，4月16日到17日中午，北京地区总降尘量约33万吨，形成北京近年来最严重的空气污染。

    沙尘博士遭遇沙尘

2006年4月3日，中国科学院寒流区旱区环境与工程研究所三年级博士生张克存回到老家民勤。长期在野外观测，回到家乡让他有种温馨的感觉，没向导的是，还有一种久违的东西在等着他—沙尘。在家呆了一周，几乎每天一睁眼，就看到黄沙迷漫的大风。农民刚种的棉花都被风打眼蔫了，地膜被大风扯跑了。虽然俗语说：“黄风怕日落”。但是，等天都黑了，号叫的大风依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消停下来。

4月7日，刚好是农历初十，是东镇农民赶集的日子。似乎是老天关照，天气稍微有好转，太阳露脸了。他走到一个旧书摊，蹲下想看看有什么书。顷刻之间，黄风骤起。大风裹挟着沙尘向人们劈头盖脸地袭来瞬间反应过来。4月10日上午，8级大风和强沙尘暴扑来，能见度降到了10米左右，人可以清楚地听到沙子沙沙落地的声音。

在这次沙尘暴发生时，中国科学院寒流区旱区环境与工程研究所一年级博士生张正思和他的教师赵爱国正在观测场。

4月10日上午9点半左右，风速突然增大，空气中弥漫了一层沙尘物质，太阳一下子黯然失色，百米之外的物体很难分辨，公路上的车辆纷纷开着灯行驶。张正思看到地表沙粒开始相9流水一样向前滚动。一个1米高的沙丘被吹得不见踪影，一块平地上，吹出了一个0.5米的坑。

张正思观测的内容是风向和风沙流。风速风向的操作是在地下室进行的。受风沙流的影响相对小一点。但在观测风沙流时，必须一直呆在室外，随时观察风沙流进入集沙仪的速度和数量，由于受集沙仪的限制，他们必须在10分钟左右换下积满沙子的集沙仪，再换上另一个集沙仪，同时称量所积沙的重量，一直持续到沙尘报结束。从上午10点左右到下午2点左右，他们一共测量了10次。在整个观测过程中，强风顺着衣服直往身上钻。虽然张正思穿上了所有备用衬衣和外套，还是无法抵挡风沙流的“攻击”。

    原来是个甘肃娃

张正思、张克存都是西北人，他们从小就对沙尘暴有着深刻的记忆。

张正席出生在甘肃省靖远县，“每年这都会刮起黄风，把家乡染黄。呜咽的风声和乡民们在风里的身影是我永久的记忆。”年纪大一点的人告诉张正思，在20世纪50—60年代，这里还是草常青，水长流呢！靖远处在黄河上游古代中国游牧文明向农耕文明的过渡地带。很久以前，森林遍布，水草丰茂。黄河穿境而过，雨水充沛，河谷两岸土质肥沃，光照充足。

张克存的家乡甘肃民勤是我国强沙尘暴的发源地之一。他说：“民勤县位于河西走廊东北部、石羊河流域最下游，东、西、北三面连接腾格里沙漠和巴丹吉林沙漠。历史上曾是一个沼泽丛生的泽国。有许多诸如青土湖这样水域面积很大的湖泊。青土湖原名潴野泽。，百亭海，水域面积仅次于青海湖，在《尚书•禹贡》、《水经注》里都有过记载，碧波万顷、天水一色，。从卫星照片上看，民勤绿洲像是插在腾格里个巴丹吉林两大沙漠中间的一个绿色“楔子”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扼住了沙漠南移的咽喉，阻止两大沙漠合拢。但叫人焦虑的是荒漠化面积目前已占94%，25万亩耕地弃耕，395万亩草场退化，58万亩林地沙化，10万亩耕地沙化，13万亩沙枣，35万亩红柳处于残废半残废状态。“

每年春季，特别是3—4月份，瞬间8级的大风会把这里笼罩得黄沙漫漫。“在民勤，起沙尘沙尘暴用‘瞬间’描述一点也不夸张。”张克存说：“2分钟前晴空，2分钟后黄沙漫天。”在如此强的风沙天气里，民勤很多农民依然在田地里劳作，他们说：“习惯了。”张克存觉得那里的农民每年吸入的尘沙可以用克来计算。

张正思印象最深的一次沙尘暴是1998年那次。他正在上初中，学校在一座小山底下，晚自习的时候，有一部分同学在操场上看书。“只看到一团黑云铺天盖地卷过来，好多同学还没来得及往教室跑就被包围在黑云中。黑云卷来的同时，整个学校变成漆黑一片，狂风吹得门窗砰砰响，吓得恨女同学哇哇直叫。黑云过后紧接着就是暴雨、雷雨交加，给人一种天要掉下来的感觉，现在想起来，我还是心有余悸。”

就为这，在高考的时候，他们都选择了与环境相关的专业。现在，他们俩都就读在我国唯一一所研究寒流区旱区环境为主的科研单位，他们同大风、黄沙打交道，进行着具有国际水平的风洞实验和野外观测实验。

    沙暴里激扬的青春

张正思说：“我们在腾格里沙漠东南场建立了长期的野外风沙观测场，是亚洲最大的风沙科学观测点。”

综合观测塔塔高50米，张正思要顺着搭身爬到塔顶，达到塔顶后，把自己捆在铁塔上，取下沙尘仪器，由另一套安全系统放下沙尘仪器，由高到低，依次类推，直到取完这30个沙尘仪器。取出沙尘之后，马上把沙尘仪又安装到塔上，接着下一次尘沙收集。“任何一个人站在50米的高处，脚底下只有一根直径6厘米左右的钢管，不怕是不可能的。”张正思说。

每次取沙尘仪器时，必须选择无风或微风天气，即使在无风时，站在塔顶也会感到铁塔在左右晃动，每次在塔上要呆上2~3个小时，风吹着脸，手和脚都会发麻。

在选好天气后，要进行两方面的检查，一是身体不能有任何的不舒服，再就是安全系统是否完好。在爬塔之前检查自己身上所带物品，身上不能带任何东西，以防在爬塔时与塔身碰撞，然后戴好安全带，扣好安全钢丝绳。在穿鞋方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