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第94回原文:中国画十八描法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4 13:51:36
 中国画十八描法   

十八描:中国画技法名。古代人物衣服褶纹的各种描法。明代邹德中《绘事指蒙》载有“描法古今一十八等”。分为:

一、高古游丝描(极细的尖笔线条,顾恺之用之);

二、琴弦描(略粗些);

三、铁线描(又粗些);

四、行云流水描;

五、马蝗描(马和之用之,近似兰叶描);

六、钉头鼠尾;

七、混描;

八、撅头丁(撅,一作橛,秃笔线描,马远、夏圭用之);

九、曹衣描(有两说,一指曹仲达用之,一指曹不兴用之);

十、折芦描(尖笔细长,梁楷用之);

十一、橄榄描(颜辉用之);

十二、枣核描(尖的大笔);

十三、柳叶描(吴道子用之);

十四、竹叶描;

十五、战笔水纹描(粗大减笔);

十六、减笔(马远、梁楷用之);

十七、柴笔描(另一种粗大减笔);

十八、蚯蚓描。

亦见于明代汪砢玉《珊瑚网》,其中钉头鼠尾作钉头鼠尾描,撅头丁作撅头描,其余同。上述各种描法,都是根据历代各派人物画的衣褶表现程式,按其笔迹形状而起的名称。《芥子园画谱》有示范稿本。古今服饰不同,现代衣褶描法已有所发展,加各种化学纤维衣料的衣褶,为古代所无。

白描:中国画技法名。源于古代的“白画”。主要多用于画人物或双勾花鸟画。工笔画都是以白描为先,这种方法实与书法的双勾响榻有关。唐代吴道子、宋代的李公麟将其发展成为一种独立的艺术形式。

用墨线钩描物象,不施色彩者,谓之白描。

如唐代吴道子、北宋李公麟,元代赵孟頫,所作人物,扫却粉黛,淡毫轻墨,遒劲圆转,超然绝俗,推为白描高手。也有略施淡墨渲染的。宋元间画家并有采用白描手法来描绘花鸟,如北宋仲仁,南宋扬无咎、元代赵孟坚、张守正等。

十八描如下:

             一、高古游丝描:最古老的工笔线描之一,常见于顾恺之的画作。线条顿挫变化不明显,纤细匀称,曲线圆润。

  二、琴弦描:以直线为主。线条用中锋颤笔,有顿挫的变化,多为直线的感觉。

  三、铁线描:比高古游丝描和琴弦描粗些,但用笔方硬,是最常见的描法之一。转折方劲有力,直线硬折,形似铁丝弄弯的形态。中锋用笔。

  四、混描:乃写意画法。先以淡墨皴衣纹,墨未干时施以浓墨,是“浓破淡”的画法。

  五、曹衣描:也叫曹衣出水描。来自于西域的画家曹不兴,其画佛像衣纹下垂、繁密,贴身如出水状,故称“曹衣出水”。受印度健陀罗艺术的影响,用笔细而下垂,成圆弧状,讲求线之间的疏密排列变化。

  六、钉头鼠尾描:清代名家任伯年擅长的线描法。顿头大,而顿时由于大的转笔,转笔时线条如同兰叶描,收笔尖而细,形似钉之头鼠之尾。

      七、橛头钉描:秃笔线描,马远、夏圭多擅用。顿头大而方,侧锋入笔,有“斧劈皴”之笔意。线条粗而有力。

  八、马蝗描:近似兰叶描,顿头大,行笔曲折柔软,但很有力。

  九、折芦描:用笔粗,而转折多为方角,折笔时顿头方而大,多呈直线,梁楷多用。

  十、橄榄描:顿头大且形如橄榄,元代颜辉等人多用,行笔稍细,但粗细变化亦大。

  十一、枣核描:顿头如同枣核状,线条行笔中亦有枣核状的用笔变化。

  十二、柳叶描:用笔两头细,中间运笔粗。柳叶描和竹叶描类似,都是虚入虚出的笔法。吴道子多用。

  十三、竹叶描:与柳叶描类似,也是中间粗两头细。

  十四、战笔水纹描:如山水画水纹之画法。表现薄而褶多的衣纹。画仕女图多用。

       十五、减笔描:指的是马远、梁楷等人的笔法。用笔粗壮,一气呵成,一笔中有墨色变化。大多只画个外轮廓,用笔简洁大气。

   十六、枯柴描:水墨画笔法。用笔粗而水分少,很似皴法。用笔往往逆锋横卧。

  十七、蚯蚓描:粗细均匀,曲折多而柔软。似篆书笔法,圆转有力。

  十八、行云流水描:往往表现柔软而弯转多的衣纹效果。    墨形与墨性

 


    清人布颜图在《画学心法问答》里说:“笔为墨之经,墨为笔之纬,经纬连络,则皮燥肉温,筋嬗骨健,而笔之四势备矣。”又说“笔墨相表里,笔有气骨,墨亦有气骨。墨之气骨由笔而生”。是故,无笔无以生墨,

 与用笔是紧密相连的,舍弃了笔的主导性,墨非墨,只是一块黑颜色。所以,中国画之“墨”说,不能用“黑”来解释。中国画之“墨”,不仅指颜色关系,同时赋予哲理的生命之“形”。

 


    中国画之“形”,又非西画之“形”。西画之形是科学的物象比例关系;中国画之“形”,是“形而上者,道也”之形。是以符合眼和手所需求的“形”。
    概括来讲,墨形不外乎浓、淡、干、湿;墨性离不开重、逸、燥、润。凡浓重之笔,性必刚烈,果敢,沉着中透着生生不息的精神。稍过即为干墨、焦墨,画面就会显得燥气不安,如不及时补以淡湿之墨,即流入粗、野、狂、妄之境,无医可救。淡墨逸情,凡隽永而秀雅,鲜艳而稚嫩的物象,总以湿笔淡墨表述。稍过,用笔不爽,或骨力不够,即会出现烂墨浮瘴,流入俗境。是故,墨形之于墨性,无浓不能生淡,无淡不能克浓;无干不能生湿,无湿不能克干。浓浓淡淡,干干湿湿,千笔万笔不离此道。虽一笔之划,咫尺方寸间,亦不能叛离。不然,纵使形似微妙,章法严谨,色彩夺目,亦不能耐人寻味,让人诚服。
    对于墨法,黄宾虹先生曾有七字之法,曰:“浓、淡、破、积、泼、焦、宿”。是墨法,亦是墨形。
    浓墨:墨之神也。相对于淡墨为浓。一画之中凡画眼醒目处,必有浓墨。对于点线,浓重之笔亦会神畅而响亮。故书法多用浓墨。
    淡墨:墨之韵也。浓墨加水即为淡墨,淡墨生润。凡细蕴之气,清秀之姿,多从淡墨出。 
    破墨:墨之损也。无浓不能生淡,无干不能生湿。浓浓淡淡,干干湿湿,总在相生相克中变化发展。如此,画面方会协调统一,对立矛盾的关系才会转化。 
    积墨:墨之厚也。墨不积不为浑、不为厚、不为华滋。
    泼墨:墨之气也。泼墨者得大气圆融之势也,非持水盂倾之。一笔得势,笔笔相连,虽长江万里,一脉相承。
    焦墨:墨之极也。于混沌中放出光明,救笔墨于水火者。
    宿墨:墨之浑也。接气纳物,通融画面。专治媚、俗、薄、弱、轻浮之病。
    画有病,得此七法为纲,可分而治之。
    今人有小慧者,取一法而成画,总不得大美,让人小觑。

三、笔墨与色彩的关系 
    以往的笔墨论中,纯以水墨而论,忽略了颜色与笔墨的关系。只谈笔墨不谈画面、不谈形、不谈颜色,笔墨会十分的空泛与玄虚。 
    中国画不是不懂颜色或不好颜色,只是因为中国画崇尚的是一种“无为”的、“虚静”的情感色彩。所以,在画面中充盈着的是一种平淡、中和的气韵。这种“淡”的气韵,恰到好处地体现了“墨”与“纸”的特点,满足了中国文人“士大夫”的人文情怀。时值今日,如火如荼的生活,如歌如舞的年华,色彩斑斓、丰富多彩的世界,需要我们中国画家用新的语言去讴歌。“笔墨当随时代”,我们需要一种新的笔墨观去认识、传承、发展中国画,创造自己的个性语言,丰富中国画的表现手法。 
    笔墨,相对于中国画是根的、生命的问题。凡根的生命的问题,都需要养护、发展,使之健康茁壮。 
    “骨法用笔,随类赋彩”,古人已讲得很清楚,笔墨在画面中就是一个架构的问题,质量好坏,关乎形的确立,大厦的安危!其他,颜色和着墨,又当泥,又添彩,丰富着、粉饰着这笔墨架构起来的“心的结构”。 
    “色不碍墨,墨不碍色”。墨与彩存在着一个对立统一的矛盾转化关系。对比、相衬、互补、相破、相融、相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生相克,生生不息。 
    墨线与色彩的关系。所谓“色不碍墨,墨不碍色”,谓之用色之时不得将线染脏、压死,尤其石色,应慎用。填色,避线。 
    墨与彩的混用。中国画以墨为主,敷色之时多用复色,即在原色中调以水墨,使之沉稳,去掉火气,避免俗气。石色中带有粉气的诸如石青、石绿,不宜调墨,加墨便灰、脏。 
    写意画中的墨破色、色破墨大胆明快,沉着厚重,是墨与彩的绝妙之处。此画法只在将干未干之际,或以较干之墨破色,或以湿润之色破墨于未干之时,相互渗化,妙趣横生。 
    积彩画法与积墨画法异曲同工,干干湿湿,层层叠染,既丰富又厚重。 
    所应注意的是,所谓染色,并不是说在敷染颜色的时候,可以不讲笔法,平涂为之。那样,色与墨不合,笔与墨不通,画必脏、乱、差。敷色如用墨一样,需讲笔法,一笔一划,依据画面虚实关系、干湿浓淡,相映生趣,锦上添花。
 
四、书法用笔 

    杨振宁教授近日在2004文化高峰论坛上说“书法是中国文化核心的核心”。确实如此,书法涵盖、承载的是中华几千年的美学观念与哲学形态。所谓“形而上者”,大到一幅作品,小到一个单字、一个偏旁,精微到一点一划,莫不浓缩着、渗透着东方文化的神韵。  

    如果书法是中国文化核心的核心,那么书法就是中国画的根。     关于书法用笔,古人有筋、肉、骨、气四势之说。黄宾虹先生有“平、圆、留、重、变”之说。四势之说,将笔墨人性化,亦是中国古典哲学常用的譬拟手法,人物一理,得此四势方能圆活、生动。黄老五字笔法更进一步贴近了形质的具体解释。    

    平者,如锥划沙,用笔需中正大气,力量有加而不取巧、邪、浮、滑。有如长江大河“澄空如鉴,千里一碧”。 

    圆者,“如折钗股”,“取法籀、篆、行草”,盘旋曲折,纯任自然,圆浑厚重,藏锋不露。      留者,“入屋漏痕”,如犁耕地。清爽而不滑,厚重而不滞。

    重者,“高山坠石”,存金之重而柔,铁之净而秀,齐万毫之力,得扛鼎之势。

    变者,化也。平中见奇,方中寓圆,虚实相生,阴阳互补。化千笔万笔为一笔,穷方寸咫尺间。     变者最难。好多人染翰几十年,如食古不化者,徒得形似者,浪得虚名者,多不知“变”为何意,妙在何处。一画之中,提、按、顿、挫,一波三折谓之小变;干湿互补,浓淡相宜,虚实开合,对立统一,即为矛盾,又能转换,谓之大变。     “起、承、转、合”讲的是画面的一种“开合”关系,是中国画“气”的“布势”图解。在中国画“单元语系”(点线)的范畴里,他依然起着“变”的作用,欲左先右,欲下先上,无垂不缩,无锋不藏。任何的一个小的点划,从开始到结束,都有这么一个圆满的“完成式”。它合乎儒家“中庸”的思辩。所以,中国画的笔墨是人文的有生命意义的形态。 

    如此,以黄宾虹的“平、圆、留、重、变”为形;以荆浩的“筋、肉、骨、气”为质;以“起、承、转、合”的关系为势,书法用笔的体式就健全了起来。

    笔墨是一个既主观又客观的形态概念,从了解到熟知的过程亦是一个主客观交替认知的过程。单从理论上去认识过于空泛;单从技艺上去锤炼,少了诗书画印史的修养,亦徒得皮毛,难求神韵。故而,颜真卿有云:“笔法玄微,难妄传授。非志士高人,讵可与言妙也”。   工笔花鸟画的工具和使用 一幅好的花鸟画,勾线要挺拔有力,设色要匀要匀润艳雅,古代流传下来的名作,其颜色历经千年而不变色,都是画家对绘画工具和颜色进行极严格选择是很关健的。
一、纸和绢
工笔画一般使用熟宣纸和熟绢。熟宣纸的选择应以质地薄而绵料均匀者为佳。纸的胶矾不宜过大或过小,过大则勾线滑染色不匀;过小则易漏矾,使墨和色部分渗透纸背,形成花斑。
熟宣纸不要打开晾放,最好用纸包严收藏,以免“跑矾”,刚买来矾纸,选用毛巾或软纸摩擦一下才好用。有些矾绢一经染色或染墨会皱起,使画面凹突不平,可用 排笔蘸清水将整个绢面均匀刷湿,使其自然收缩平匀。如果画面不大,也可将绢面用水刷湿后再用纸条将四边粘在画板上,干后再渲染则总保持平整。
若买不到熟宣纸或熟绢,可用生宣或生绢自己“矾”。方法是:用骨胶和明矾(2比1)分别弄碎研磨用热水溶化,后调合在一起,如胶矾质地不纯净,用细布过滤 一下。用前用手指蘸胶矾水尝一下,略有酸涩感即可,若涩得蜇舌头,就太浓了。调好之后用大排笔蘸胶矾水将生宣或生绢刷匀晾干即成,每次矾前先用小块纸做试 验。
二、毛笔
毛笔分勾线用笔和染色用笔,勾线多用瘦长尖细的狼毫笔,如各类红毛,蟹爪笔,叶筋笔,大小金印章笔等。另外还有买一支山水画笔或小书画笔,以备匀皴树,石之用。勾线笔易用笔锋长些为好,锋短易钝,开叉。
染色笔多用大,中,小白云。此笔为兼毫,笔头饱满,含水多。
三、墨
中国画作画必须用油烟墨,因质地细,墨色可以分出浓淡众多层次。切不可用松烟墨,因其颗粒粗,墨色灰,分不出层次。同时,画工笔画必须经常清洗观台,使用新研的墨,不能用宿墨和墨汁,因宿墨和墨汁中的果粒浮在纸面上。遇水便会洇开,弄脏画面。
四、  颜料
初学者可备置一盒装的《中国画颜料》。此颜料价格便宜,使用方便。但其中有的是化学合成颜料,易变色,有志工笔花鸟画研究的人,应渐渐学习选用真正的中国画颜料。
中国画颜料分为水色和石色两大类:
1、水色:水色中的花青和藤黄是画花卉常用的颜料之一。“花青膏”颜料即沉着又漂亮,膏中含胶,放在小碗中,加热水泡开即可使用。藤黄又称为“月黄”,为 块状,是天然树胶,切不可用热水泡,用时以清水笔掭,或用手指蘸水研磨一下即可。铅袋的藤黄含有粉质,不透明,用它染花和点蕊还可以,染叶子效果不好,可 多挤出一些颜色于小碗中稀释,待粉质沉淀后,将上面的透明色倒出来再用。水色中还有“曙红”,比较沉着。其它水色还有胭脂膏,赭石膏等等。同花青膏一样, 用热水浸泡使用。
2、石色:石色为天然矿石研磨而成,粉末状,不透明。常用的有:石青、石绿、朱砂、石黄、雄精等。石青由深到淡,又为头青、二青、三青、四青、石绿、等。 石色使用时需要加胶,放在乳钵中渐渐加胶研磨,胶要适度,以干后不脱落为好,胶大则色彩灰暗。真石色虽贵一些,但很稳定,不会变色。古代的白粉多用蛤贝研 成,称为蛤粉,又称为胡粉。历时多年不变黑,越久越白,不变色。后人常用铅粉,优点是白,覆盖力很但它最大的缺点是遇潮“反铅”(即变黑)。现在常用的是 广告色的锌白和钛白,锌白覆盖力差,而且发青,不如钛白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