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30左右长胡子:华托: 洛可可裸体艺术的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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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30 09:00

《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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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剧院里的爱情》

      华托(Jean-Antoine Watteau  1684－1721)是十八世纪法国画坛上的一位天才画家。他出身贫寒，早年游学于巴黎，曾受法兰德斯画风影响，尤其是鲁本斯的作品更加使他激动不已。不幸的是华托于1721年因患结核病不治身亡，年仅37岁，可为英年早逝。据说华托生前画过大量裸体素描，但大部分毁于临终以前，传世油画裸体人物也为数不多。

      华托的裸体绘画大多创作于临终前几年，主要描绘贵族男女在田野里寻欢作乐、谈情说爱的情景，画中人物妩媚而妖娆，因此被封上“风流画家”的绰号。华托的裸体艺术强调色彩与情感相结合，人体造型娇俏可爱，对布歇等洛可可画家产生了巨大影响。他对色彩的把握具有天生的超人控制力，有“敏感的色彩诗人”之美誉，被公认为是洛可可裸体艺术的先驱。

      华托最擅长把握人体的色彩明度，加强画作的幻觉和诗意，深受当时贵族们的喜爱。为了满足贵族订货者的需要，他后来放弃了以下层社会为题材，专画情意绵绵的情爱故事，这种风流画风一度在法国广为流行。丰硕健美的裸女展示了青春肉体的魅力，这类造型与意大利文艺复兴盛期所作裸女那种端庄、典雅、高尚而神圣大相径庭。此画所绘的安提俄珀正在酣睡，天神贪婪地注视着她那娇巧的身体，宁静中蕴藏着一触即发的甜美激情。

华托是18世纪前半叶具有代表性的杰出画家。国王路易十四时代的庄严古典主义被更加轻快而富有装饰性的洛可可风格取代之时，他开始显露头角。华托在美丽的风景和庭院中描绘出情人调情、演奏音乐、舞会等极具抒情性的场面，开辟了所谓“雅宴画”的新领域。乍一看去，他的绘画似乎轻松地描绘出装束华贵的人们欢乐的野外宴会，或者是有趣的排演戏剧场面，面实际上，整个画面却笼罩在人生和爱情虚幻而脆弱这一令人感到惆怅的气氛中。华托的禀性与他绘画中描绘出来的画面相距甚远。出乎意料的是，他不喜欢社交场所，拥有自我反省的性格。虽然他因结核病三十六岁便过早地离开了人世，但他的追随者和模仿者层出不穷。但是，没有任何人拥有他那种诗情和细腻的感觉。

1684  10月，生于法国北部的瓦伦辛，是泥瓦匠的儿子。
1695  拜师地方画家杰兰。
1702  随画家梅泰耶前往巴黎。梅泰耶返乡后，华托留在巴黎开始走自己的路，在巴黎从事摹画工作。
1703  此后约四年间，担任画家吉约的助手。
1707  担任洛可可装饰风格画家奥德安三世的助手，在卢森堡宫里研究鲁本斯的画。
1709  未得罗马奖，靠出售“战争画”所得返回故乡瓦伦辛。
1710  再度前往巴黎，寄身画商席洛瓦家数年。席洛瓦购买了几幅华托的战争画。
1712  法国皇家美术院征询其出任正式会员的意愿，由他自己选定会员资格审查作品的主题。
1716  暂时寄身在克罗札的巴黎宅邸。
1717  向美术院提交《发舟西苔岛》一作，获准为正式会员，并成为新绘画种类“雅宴画”的权威。
1718  和同是佛兰德斯出身的画家及好友乌略格在巴黎的卡迪那?乐摩瓦努街(Cardinal—Lemoine)同住至1719年。
1719  旅行英国。让名医米德诊察他恶化的健康状态。
1720  回到巴黎，寄身在席洛瓦的亲戚杰尔桑处。
1721  为杰尔桑绘制特大的招牌，迁居巴黎郊外的诺将?谢尔?玛奴疗养。他本打算返回瓦伦辛，却在七月中旬过世。

    让?安东尼?华托 Jean-Antoine Watteau，1684—1721年)出身于法国乡下的工匠家庭，后来成为巴黎法国皇家美术院(RoyalAcademy)会员，在绘画方面成就非凡。他的作品多半以鲜艳的色彩描绘人们欢聚一处，优雅享受闲暇时光的逸乐风情，可他本身非常孤独，像是知道自己会因肺结核早早过世般，不眠不休地投注全副精力于工作中。

    华托1684年10月生于法国北部的瓦伦辛(Valenciennes)，并于同月10日受洗。瓦伦辛在1678年法军占领以前，属于拥有自己独特风土和传统、被西班牙统治下的南尼德兰(SouthNetherland)—佛兰德斯(Flanders)，现在的比利时。因此，华托身边的人常常视他为佛兰德斯人。在巴黎与同乡好友的交游，以及佛兰德斯的绘画(Flemish Painting)对他的画业都有很大的影响。

    对于华托的幼年期和为他启蒙绘画的人物，我们几乎一无所知。身为泥瓦匠之子，华托十一岁时拜在地方画家杰兰(Jacques—AlbertGerin，1640—1702年)门下。六七年后(1702年)，随画家梅泰耶前往巴黎。梅泰耶曾为巴黎歌剧院工作，但是此行并没有找到工作，于是丢下年轻的跟班华托，自行返回瓦伦辛。华托留在巴黎，靠摹仿名画糊口，1703年左右，画家克劳德?吉约(Claude Gillot，1673—1722年)收留他当助手。

    吉约与杰兰、梅泰耶都不同，他在画坛已经有一些资历，是剧院的舞台装饰家，他为当时起源于意大利、广受欢迎的“即兴面具喜剧”(Commedia dell’arte)画的舞台画很出名。剧中以阿列奇诺、奥列丽娅和皮埃罗(Pierrot)等为人熟悉的角色，生动地表现出意大利人的生活方式。在华托寄寓巴黎的数年间，风评不错的意大利剧团因为太深入刻画法国王室而遭法国驱逐出境，法国剧团便趁机兴起，使用同样的角色、服装和舞台，设定同样的场景继续上演。华托在吉约身边的期间，常驻机构在剧院和街头观赏这些戏剧及杂耍表演，并作了很多写生习作，这些后来都成为他绘画中不可或缺的要素。

    华托在吉约身边大约工作了四年。据某篇文章记载：年长的吉约忌妨华托的才华，彼此关系因生隙，但他还是将华托引荐给了奥德安三世（Claude Audran III,1658-1734年）。奥德安系出名门，专营新流行的“洛可可风格图案装饰”工作室。洛可可风格以明亮的色彩和具魅力的曲线为特征，较过去支配法国的古典主义和巴洛克风格(Baroque)要来得轻快秀气。洛可可风格也恰好符合l8世纪明快而不矫揉虚饰的气氛，对当时的装饰家和画家，都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现在华托虽被视为洛可可风格的先驱画家，但他那“明快优雅的绘画深处洋溢着淡淡忧郁”这点，与洛可可绘画比较起来又显得稍稍不同。

    奥德安三世是巴黎卢森堡宫(LuxembourgPalace)的管理人。华托身为他的助手，得以潜心研究宫里珍藏的17世纪画家鲁本斯(PeterPaul Rubens，1577—1640年)的组画《玛莉?美第奇生平》(1622—1625年)，鲁本斯的鲜艳色彩和奔放的笔触带给华托极大的影响。这段期间华托帮奥德安为巴黎豪宅设计的装饰图案画人物。其间两幅“蔓藤花纹围绕着人物”的版画《甘言》和《牧神》，大概是现存的华托作品中最早的两幅。

    华托和奥德安一起工作数年后，为要成为一个独立的画家，于1709年向美术院提交作品，想争取颇具权威的罗马奖（The Prix de Rome of Academy）,好拿公费到罗马留学。为此，他不得不画无法发挥自己才华的圣经题材作品。结果得了第二名。1712年他再度提出作品，却又以失败告终，他终究没有实现访问意大利的心愿。在他第一次落选后不久，华托有些心灰意冷，返回故乡瓦伦辛，旅费还是靠卖出他根据故乡守备队驻屯基地的记忆而画的“战争画”（Military Paintin）才筹得。

    华托或许考虑过留在故乡瓦伦辛，但很快地他就抛弃这个念头。1710年回到巴黎，除继续制作一系列的战争画外，也参与流行创意饰图的版画制作。在这期间，他生命面临转机。他投靠买下他第一幅“战争画”的画商席洛瓦(Pierre sirois，1665—1726年)。有了席洛瓦和富裕的绘画收藏家皮耶?克罗札(PierreCrozat，1665-l740年)的支持，华托的名声渐起。1712年，华托入选美术院的准会员。他送审的作品中有描绘众人在森林里扮演即兴喜剧演员角色的画。这幅画显示出他正逐渐开拓出有闲阶级以田野、庭园为舞台，优雅欢聚的“雅宴画”形式。

    华托的画显然不属于任何既成画派，美术院对他破格相待。要成为正式会员，准会员必须提交一幅审查会员资格的作品，他们准许华托白选主题，并规定两年内提出，结果华托延迟了五年才提出来。

    今天，华托已是声名卓著的流行画家。他现存的作品多半集中在他逝世前十年完成。虽然名声大起，但华托依旧是谦虚自持，他完全不接受自己没有兴趣的工作，对金钱毫不关心。他对自己的成绩也总是不满意，总是想不断突破。有一种说法是，擅长描画华丽社交界的华托多少有些厌世，就连他的亲朋好友都批评他是“冷淡”的人。他画中形形色色的爱情，在他的实际人生中不曾出现过一次；若果真如此，显见他对当时以及后世的人都巧妙地掩藏了自己真实的一面。

    华托虽然个性孤僻，但却具备了赢得画家朋友、画商和赞助者信赖的才华。这些人耐心十足地与反复无常的华托周旋，让他得以安居乐业，静待才思焕发。富商克罗札委托华托为他在里修略街的豪宅绘制《四季》(1715—1716年)组画时，不但让华托住在自己家里，更奉为上宾，也欢迎华托到他在巴黎郊外的蒙摩兰西的别墅小住。华托不但能观赏克罗札所有的名画收藏，也得到描绘风景画的机会。这些在他的绘画事业上分量渐渐加重。  

    华托对克罗札感恩图报，同时也渴望独立，他不久回到巴黎。1717年8月28日，终于提交美术院要求的正式会员审查作品《发舟西苔岛》。这幅画布上满满画着众多情侣悠游祭祀爱神维纳斯(Venus)的西苔岛后准备返航前的难舍神态的大作，是他最有名的作品。为了这幅作品，美术院不得不设一个新的绘画种类予以正式承认，华托就以“雅宴画家”(Painter of FetesGalantes)身分晋身美术院。作品本身也获得极高评价，使得求画的收藏家不绝于途。

    1718年到翌年，华托和同是佛兰德斯出身的画家尼可拉?乌略格(Nicolas Vleughels，1668—1737年)同住。1719年末，华托前往伦敦(London)接受名医理查?米德(Richard Mead，1673—1754年)的诊察，得知健康状况恶化，他这时已为肺结核所苦。在滞留伦敦期间，他为米德医生作了两幅画，另外又画了几幅作品。此时的他，似乎也受到英、法流行的投机风潮影响，开始对金钱感兴趣起来。1720年英国发生“南海泡沫事件”(south Sea Bubble)。这年年初，伦敦的南海股分有限公司股票暴涨，带起一股投机狂热，不久又因为股票暴跌而引起恐慌。几乎与此同时，苏格兰(Scotland)银行家约翰?罗设立的法兰西银行也推出密西西比河开发计划(Mississippi Scheme)，掀起和伦敦同样的异常投机狂热，但没多久也因恐慌而破产。

    华托也是因这一事件、甚或是两个事件而蒙受巨额损失的投资人之一，因此，他一回到法国，就为挣回损失的资产努力作画。1721年，他画了非常出名的《杰尔桑店铺招牌》。借着这幅为席洛瓦的亲戚、年轻画商杰尔桑(Gersaint) 所画的大招牌，以展现他也有画大幅作品的能力和擅于融通的多样才华。1721年2月以前，他和克罗札签约，帮克罗札收藏的名画作制成刻版用的画(当时这样制作的版画类似现在的照相制版复印)。

    可是，华托并没有完成这个计划。他的才华虽然正达颠峰，但疾病急速腐蚀他的健康。华托和杰尔桑一起生活数月后，搬到巴黎郊外的诺将?谢尔?玛奴(Nogent—sur—Marne)疗养。他的生活很快陷入拮据，华托拜托杰尔桑尽快出售他的少数作品，准备返回故乡瓦伦辛。杰尔桑虽能体谅，但华托日趋衰弱，于1721年7月中旬，在诺将?谢尔?玛奴，在杰尔桑的怀里溘然长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