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流行趋势:范曾《我记得-那一缕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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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炙背美芹子收藏 2011/4/12                                      我记得,那一缕炊烟         1946年3月18日以后的江城,被国民党反动派的腥风血雨所笼罩。曾在组织向北平军调部三人小组请愿运动中崭露头角的志士钱素凡、顾迅一、季天择、孙平天、戴西青、孙日新、罗镇和、郑英年先后被国民党特务捕杀,抛尸长江。范恒在请愿运动中也被特务注意追踪,但在父亲范子愚先生的掩护下,他逃到城外奔向苏北新四军。社会上盛传范恒失踪,生死不明。然而在国民党屠杀志士震动全国时,上海的报纸上所刊载的被害志士名单中“范恒”二字赫然在目。母亲哭得死去活来,比较冷静的父亲计算其外逃的时间和报纸对不上号,因此劝慰母亲,新闻有误。大概过了半个多月,有一天,一位苏北农民挑了一个担子来到家门,潜入室内,语焉甚简,谓有人要“沃古林”眼药水和一双布鞋,取后立刻挑担远去。父亲大喜过望,告诉母亲北边(指苏北新四军解放区)派人来报告范恒已到目的地,一切平安,母亲才破涕为笑。彼时大兄病眼,“沃古林”眼药水是他常用的药物。此后音讯顿杳,不知大兄在何方。又过了一年多,忽然从上海徐家汇某小学寄来便函一封,是大兄的笔迹。父亲用发抖的手拆开一看,大声告诉母亲:“恒儿到上海了,而且找到了工作,在小学教书。”父亲头脑中还没有党的地下工作者的概念,只以为大兄真的当起小学教员来了。肯定他不知道其时大兄范恒已是正式的党员。此后音书时有,父母亲放心了,殊不知彼时大兄在斗争的前哨曾临危犯死者数次。

  我当时七八岁,懵懵懂懂,只知道先是二兄于1945年去了香港,1946年大兄又离家远行。他们二人在家时,住西屋,两张破床。二兄是文艺气质极浓的人,不问政治,自顾作诗、写字、吹箫;大兄则思想左倾,一天到晚看书。二人偶然发生路线斗争,争吵几句,最严重的一次是有一晚大兄二兄大打出手,大兄当头给了二兄一巴掌,二兄则拿起小榔头作兵器,想敲大兄的脑瓜,在父亲的怒斥下停战。我则吓得大哭,事后倒是二位兄长来哄我玩,其时穷窘殊甚。大兄送我一只料器无足的小犬,二兄给我一块糖了事。二兄说,我的字和八指头陀(敬安大师)的字相似,命我抄八指头陀的诗稿,每抄完数页,给我一块糖。而大兄则叫我唱“在胜利的九月,祖国,你从英勇斗争里解放……”二兄远行时,我写了“南无阿弥陀佛”几个字给他祝福,而大兄之逃逸则是我睡了一觉起来,父亲风尘仆仆地回来后才知的。童年的孤独是最无援无告的,二位兄长是我的偶像,以为他们是天底下最有本事的人。而今我只有在家中自己练字,再也没有二兄的欣赏、大兄的赞扬了。这孤寂的年月中,最快乐的事,是等待二兄的信,他总会在香港弄到一些外国邮票来给我收藏。还有令我对大兄深怀感激的是有一天他寄给我一个小木盒,其中有十只高可三寸的石猴,都是一个动作捧着桃子蹲坐着。南通地摊上出卖的石猴都是一寸大小的,动作也完全一样。我一下子成了拥有至宝的巨富,每天给它们洗澡,然后让它们排队躺在我枕边,与我同时入寝。

  1949年对我家是充满了阳光的,入城的解放军,个个和蔼可亲,分别暂住在老百姓的家中。父亲已得到大兄的信息,知道他1948年年底又去到苏北,拿着大兄的相片,问一个排连长模样的人。他们安慰父亲,说好像在部队里见过这个人。终于有一天,大兄竟背着一个盒子炮回来了,一身灰军装,腰里扎着皮带。倒不像电影中常见的见到家人还行什么军礼,像过去一样依旧叫一声“父父”、“娘奶”,我则哇的一声哭着奔向大兄的怀抱,这倒使大家乐极悲来了。二兄不久也回来探亲,教我唱“解放军,向南开,我们受苦的老百姓,天天盼望你们来……”阖家团聚之乐,非一言可尽者。

  我其时十一岁,新中国成立前国民党反动派的欺骗宣传,也难免对自己有影响。看到上海印的儿童画刊上,有云某家鼠患,主人养猫捕鼠,鼠一绝迹,主人则把猫赶走。有一天大兄回来,我拿着画刊问大兄,这猫就是蒋介石,鼠就是日本人,现在日本人被赶跑了,你们又把蒋介石赶跑了,是不是如此?大兄起先一惊,继之大怒,讲了四个字:“胡说!放屁!”大兄一辈子只骂过我这一次,大概也只给过二兄一个巴掌。一般说来,长兄如父,他对我们都是十分爱怜的。后来,我很琢磨过这“胡说,放屁”四字的深刻内涵和大兄愤怒的原因,终于内心里原谅了大兄的詈骂。

  我家好景不长,1953年,我已十五岁,在“通中”上高一。有一天到学校,听到背后有几个不太相善的同学三言两语的嘲讽,似乎讲大兄已是一只大老虎,“三反”“五反”之中称“大贪污犯”为大老虎,我猛地一身冷汗,一想大兄也确乎有半个来月不见回家了。回到家中,父母亲似乎也有风闻,一室寂然,更无欢笑。有一天母亲和我在街上行走,见到彼时任南通市长的周伯藩。周是世家子弟,文质彬彬,他很亲切地叫住母亲,“缪校长,最近还好吧?”母亲低声问他,“是不是范恒成了大老虎啦?”           周市长哈哈大笑,“大老虎?唉,他连小老鼠都不够哩,名士派,大手大脚,过几天等好消息。”显然周市长是了解范恒的。问题出在有一次大兄带队去南京开会,有几十元的费用由大兄管理,大概路上他和几个同事零零散散用光了,也没有账目。“三反”、“五反”时查账,讲大兄贪污,天晓得!他如何回忆得起买一斤酒、一包花生仁的钱数。于是大发脾气,脾气和贪污数目成正比节节上升,由几十元而几百元而千元之巨。结果,子虚乌有,结论是浪费、账目不清。在周市长哈哈大笑之后两天,大兄竟容光焕发地回来了。父母拢上去问怎么回事,他说要出远门。母亲以为是劳改去,大兄慢了两拍,说:“去八厂,打老虎去。”

  这其后几年,大兄当上南通市委宣传部科长、南通市报副主编,恋爱、结婚,写书出版,这是大兄生命史上最幸福的日子。

  1957年,反右开始,父亲是无党派民主人士,在反右的座谈会上慷慨陈词,在报纸上发表《好小子,你来吧》,意思是无产阶级的铁拳头正等着你呢。然而不久大兄被作为南通市大右派揪出,反党言论虽然没有,但江苏省委领导来视察,以大兄的气质,不知逢迎为何物,加上犟脾气,好顶牛,于是被敏锐地发觉大兄有反党情绪。倒霉的大兄被省里的大吏坚持定为“右派”,打入另册。大兄当然不服,不过这次的大发脾气适成极右的阶级本性。终于有一天大兄真的要去劳改了,他回到家中长跪于父母亲面前泣不成声。父母亲扶起他,母亲说:“你是品学兼优的好人,我们知道,去吧,无以家为念。”此后,我家由革命干属而成地富反坏右之属,每于苦中作乐。我常嘲讽父亲,您那“好小子,你来吧”,应改为“好儿子,你来吧”,父亲苦笑而已。此后很多年,我已名满国中,到南京,当年整过大兄的人杯酒迎迓时,他们固不知这范曾的兄长会姓王,叫王子昌(大兄范恒参加革命后改名王子昌),我却深知面前的这些断狱老吏,正是他们把大兄推向人生苦难的深渊。

  1957年到1971年大兄逝世,这14年大兄受的是难以言喻的折磨,无法一一详述,略举其大者:“四清”时,大兄劳改的乡村中,有一地痞“四清”工作组干部,本人五毒俱全,而阶级立场特坚。他把全村的地富反坏右一一捆绑掷向村边大树下,一个个吊打致残甚至致死。大兄平日在村中待人极好,村民忧其不堪,在混乱嘈杂中命一小童以剪刀断其绳索,劝其快逃。大兄爬起,夤夜步行奔回家中,找到革命挚友、时任南通市长的曹从坡。宅心仁厚而又顾念旧情的曹从坡兄立刻各方面通融、联系,把大兄上调到南通市图书馆整理古籍。对于这项工作,以家学渊源而又博通经史、学贯中西的大兄,真是如鱼得水。两年中他分类编目著录,对图书馆贡献至巨。其间他更把家藏的珍本图书,上溯十二世的诗人范国禄的《十山楼诗稿》和曾祖范伯子先生的《三百止遗》,在父亲的同意下,捐献给图书馆。这是一个身在苦难之中、无路请缨、报国无门的人对祖国的一份拳拳之爱。

  大兄住在家中,父亲无法安慰这长空折翅的爱子,只有在萧瑟的囊橐中挤出一些钱,买一些可口的小菜和好酒,等待大兄下班归来。今天我每当听到《北国之春》“家兄酷似老父亲,一对沉默寡言人。可曾闲来愁沽酒,偶尔相对饮几盅”时,都不免潸然泪下。

  两年后“文化大革命”开始,大兄又被揪到工厂劳改。工人中有几个平日里吊儿郎当的,这时成了风云人物,对大兄下手之重是令观者失色的。他们斗争他、抽打他,甚至弄残大兄的腰椎,直到大兄去世,他的腰上总围勒着一条宽宽的皮带,以支撑身体不使蜷瘫。每天晚上回来,大嫂哭着给那皮开肉绽的受伤处上药包扎,等待着的是第二天更残酷暴虐的抽打。即使如此,大兄没有叫过一声痛,他继续读毛主席的著作,做了很多的笔记,也写了不少深自忏悔的诗作。这其中,他没有任何虚伪,他直到死,都认为苦难是自己的改造不力,以致违背了党的教导,是罪有应得。大兄读《资本论》的笔记和其他读书杂录数百万字,都在“红卫兵”的一把火中化为灰烬,这其中饱含着大兄晨昏昼夜的心血。大兄被造反派反背着手,低头向着烈焰,看着自己的生命在火光中消逝。

  大兄爱上了酒,那是没有丝毫浪漫的诗人意味的。他拼命地劳动,被殴打、读“毛著”、喝劣质的酒,然后睡去。在把他划为“右派”之后,十几年他坚持着自己的信念,“二十年后再重新入党”。然而他没有等到那一天。1971年他终于病倒,是直肠癌。酒,尤其劣酒,绝对是腐肠之鸩。大兄在医院中,其精神深深感动了医生和护士,他们说,从来没有见到过一个意志力如此坚强的人。他从来没有哼过一声痛,只是越来越频繁地请护士注射度冷丁,在麻木中昏厥过去。清醒的时候,他睁大着两只眼,等待脱去“右派”帽子的消息。这是大兄抗拒死亡的最后一点希望,但是人们并没有满足他。

  没有追悼会,火化的那一天十分凄凉,大嫂泪眼已干,她知道自己深爱的人,学识那么渊博,人品那么崇高,而今天他去得何以如此的寂寞。我和几个侄儿在场,我看着轻烟从火化炉烟筒中飞出,啊,大兄!啊,大兄!

  人生天地之间,谁非沧海之涓滴、宇宙之微尘?而生命的奄忽又只是一刹,“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往事似烟,人们恐怕总还有不泯的良知,而这良知总会汇聚着扎起无形的花环,献给我亲爱的大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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