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盗joker第五季预告:如何当一个好老师（冯恩洪）

各位教师：

      大家好。这个屋子里坐的是教师的领头人，所以我们的认识决定着振兴教育之路能走多远。这就涉及到一个问题：好的演员是一台戏，好的外科医生是一把刀，好的教师是一堂课。一节什么样的课？是好课。因为今天下午是与教师交流，于是我想拿出我经历的六堂课，这六节课都有一些意料之外。先说三节我在美国、日本听的课，再说三节我在中国听的课。

      第一节课是我在美国听到的一节“画马”的美术课。 为什么我对这节课感兴趣，原因是我这个集团中有一位教师，在上海市中青年美术大奖赛中曾获得第一名的，他也是教画马。我要看看中国、美国教师教画马有什么不一样。很有趣，中国教师教画马是教师自己在黑板上画，叫学生照着教师的马去画，谁画得最像，谁的分数就最高，于是画出来的马与教师画的马基本上是差不多的。而美国的教师自己不画，而是引导学生去观察。首先，老师告诉学生可以居高临下俯视，也可以趴在草坪上仰视，也可以平视。第二，叫学生注意马的比例结构。讲完两个要素之后，宣布解散。全班16个学生拿着画板走出教室，发现院子里还真的拴着三匹马。有的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画，有的趴在草坪上画，有的站在树荫底下画。下课的时候，我发现大家所画的马都是不相同的。

      有一个孩子也不知是怎么观察的，画出一只六条腿的马。这位美国教师是这样总结的：“这个孩子很有创意，居然画出了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的六条腿的马。大家不要笑，六条腿的马今天不存在，不能说明今后不存在。说不定通过科学的办法，改变马的遗传基因，四条腿的马会变成六条腿的马。好马是四蹄着地，日行千里，六条腿的马说不定有两只腿随时准备替换跑累了的腿，奔跑的功能如果更优异的话，可别忘了申报诺贝尔奖啊。假如真的成功了，你可别忘了母校，得到母校来走一走，让我们也分享这种快乐。”

      这节课这所以让我印象深刻，是因为面对孩子画出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的马时，老师没有批评，没有责难，而是用“居然”这个词，让孩子展开的想像的翅膀。一个优秀的教师表现在哪里？把握的度是一种成熟，把握的分寸是一种优秀。

      有一次美国参众两院的议员访华团来到上海，我做地陪。我陪他们参观上海最好的幼儿园――宋庆龄幼儿园。孩子们在做游戏，做围成一圈丢手帕的那个游戏。他们在太阳底下看了20分钟，问：“为什么没有一个小朋友离开自己的圆圈跑到另外的一个圆圈里去？”我知道最简单的问题往往是最难回答的问题。可以园长不知深浅，脱口而出说了句：“我们从少就教学生要守纪律。”美国的12个议员都笑了，他们美国从少要培养个性，要张扬个性。下课了，议员问这些小朋友长大后要当什么，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长大了要当工农兵。”他们后来告诉我：“20年后美国人不是中国人的对手。我们的孩子在这个年龄哪里知道长大后要干什么。”当天下午我带他们去参观复旦大学，复旦大学党委书记在介绍的时候说：“我们现在正在抓文明礼貌教育。教育我们的学生要尊敬教授，尊重知识。教授没有走下讲台，学生不能出教室，第一个走出教室的应该是教授。”三天后我把他们送到机场，在候机的时候他们告诉我：“看来我们来得再来访问。我们到现在还搞不清楚，为什么在我们美国是小时候进行文明礼貌教育，长大了才进行理想教育，怎么你们中国是相反的呢？”他们的团长说了一句令我哭笑不得的话：“这个原因是复杂的，但也是简单的。美国是资本主义国家，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什么是社会主义？把一切都颠倒过来就是了。”当我们今天要讲座振兴永康教育的时候，我想问一句：教育的规律是能够颠倒过来的吗？

      第二节课是我在2004年在美国听的小学数学课，内容是“3+5”。坐在我旁边的学生是一位与我一样高的14岁的黑人少年，但是他算不出“3+5”。他在课堂上被叫到后，站起来搔了两次头皮，最后回答说“3+5＝7”。这位美国的教师没有批评，而是热烈鼓掌，快步走到这位学生的身边，摸了摸他的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然后说：“你真的了不起，你离成功就差一步啦！”这位学生听了这话，似乎得到了某种暗示，站起来说：“老师，3+5可能等于8。”这节课为什么会留在我的忘记深处呢？是的，“你离成功就差一步啦”谁都会说，谁都会写，但是面对14岁的孩子，还说“3+5＝7”时，说出“你离成功就差一步啦”是多少的了不起！

      第三节课是我们日本大阪听到了弱智儿童的数学课 ......

      中国与发达国家的差距在哪里？原来是东方不亮西方亮，现在是东方比西方还亮。你到上海、北京或者广州，那是一片灯火通明啊。这些灯火通明的是什么地方？是夜总会，是KTV，是桑拿房。但是我在纽约、巴黎、伦敦与布鲁塞尔等城市看到，他们那里的灯火通明处，还有成人夜间自费学习充电的地方，而且这些地方是人头攒动人满为患。就在大阪，在一个晚上我就见到了那位给弱智儿童上数学课的教师，她在“弱智儿童研究俱乐部”里学习。

      第四节课是高二的物理课。……（详见冯先生在永康教育骨干培训会议的报告，此地从略――记录者）这一节课给了我们很深思考的是，物理化学数学是抽象的课，要把这些抽象的课讲得引人入胜该有多么困难。但是这一节课它把抽象与“巨匠”的结合，把科学家的贡献与命运的结合，给我们留下了巨大的想象空间。我在想，学生碰到这样一个物理老师，会不喜欢物理课吗？所以一个优秀的教师，是有正确教育理念的教师，一个优秀的教师，是能够把握的分寸的教师，一个优秀的教师，是能够燃起学习热情的教师。

      第五节课。1984年，我曾经与魏书生老师在大连八中同场竞技：他借用大连八中的高二（1）上一节课，然后做一个学术报告，我借用大连八中的高二（2）上一节课，然后做一个学术报告。地点是八中的大礼堂，有1500多个座位。首先是魏老师上课，当学生在大礼堂的台上准时坐下的时候，离上课的时间还有几分钟。经验告诉我，如果在这几分钟内如果不把学生异常的心态排除掉，那么对以后教学过程的推进将会十分利。我在替魏老师担心，但是大家是不需要我杞人忧天的。魏老师面对目不转睛的50位学生说：“今天听课的人是我们上课的20倍，你们听过这样的语文课吗？”学生异口同声地说：“没有――”然后又问：“在这样的台上上课，你们紧张不紧张？”学生异口同声地回答：“紧张――”“感谢同学们说了真话。不要说你们紧张，魏老师也紧张。”魏老师对学生说，“现在离上课还有点时间，我们到外面去玩一下好吗？”学生说：“在这样的地方，快上课了，怎么去玩呀？”“不要紧，请你们跟着魏老师的要求走。请大家都闭上眼睛，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原始森林，注意，你的前方就有荆棘，当小心刺着你的腿。你们深呼吸一下，闻到了野草的芳香了吗？”通过短短二分钟的心理疏导，后面的课别提有多棒。这给了我们一个启示，教学的过程是合作的过程，如果老师能够设身处地为学生着想，“假如我是学生”，那么我们就很容易接近教学目标。

      第六节课，我自己上的课。我的上课没有魏老师那么好，但是我的这节课却曾经在美国的亚洲卫视电视台播出。那是在五年前，英国剑桥大学要拍摄《龙的腾飞》五集记录片。当他们来到我们学校，来到我的办公室的时候，我刚刚拿着讲义准备去上课。我对他们说：“对不起，你们事先没有通知，我现在正要去上课。只能在一个小时后再接待你们。”这位英国的导演说：“既然是校长先生上课，能不能让我们听这节课？”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又得寸进尺：“能不能让我们拍摄这节课？”我说“可以，只要你们认为有必要。”我的课是让学生认识身体的

自我、心理的自我、社会的自我这一个系列中的一个主题：学会与同龄人相处。我是从孔融让梨的故事导入的。讲完孔融让梨的故事后，我提出这样一个问题：“现在只生一个是既定国策，那么孔融让梨所表现的这种道德还有没有现实意义呢？”然后把学生分成两批，二组做甲方，二组做乙方，开展讨论。这节课棒极了，离开课还有5分钟，我就顺利地完成了教学计划。于是我说：“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这时一个同学站起来说：“老师，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孔融七岁能让梨，但是为什么到了37岁会变成一个贪官污吏？”这学生一发话，我就觉得这节课死定了，犹如五雷轰顶一般，事先毫无准备呀。我急中生智，说“这个问题问得太好了，好就好在冯老师答不上来。”当时哄堂大笑。同学们的笑是善意的笑，但是老外的笑却不是，他们的眼睛迷成一条缝，从眼缝中射出一丝狡黠的眼光：“看你这位名校长如何收拾。”我沉着地面对学生说：“大家不要笑。老师哪能样样都知道呢？我读过的书绝对比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位同学都多，但是你们52位同学读过的书加起来，绝对超过教你们的任何一位老师。好在现在已经进入了能者为师的时代，下课后老师去找资料，你们也去找资料，下节课我们增加一个专题：从孔融的堕落谈起。谁找到了资料谁就当老师，好不好？”学生鼓掌，下课。

      令我想不到的时，过后我到美国访问。一天晚上7点15分，我在酒店打开电视机，找到亚洲卫视频道，竟然在银屏上看到了我上的孔融让梨这节课。可恶的是前面40分钟我让的课多好呀，他们不给我播，而后面学生提问的场景却一点不省略，全部实况播出。然而我注意到他的旁白，他的旁白是这么说的：“中国经济的不一般发展引起了世界的广泛关注。但是你们注意到为什么会如此快速的发展吗？他们在教室里正在进行着静悄悄的准备。在中国，以前老师总是对的。而今中国的教师说出了‘老师怎么能样样都知道呢’这样的话。正是课堂的变化推动了中国经济的一一般发展。这个在中国实地录下的课堂教学片子就是中国经济不一般发展的最好解说。”

      老师们，我们都想上好一堂好课，但是我们的教育行为是受制于教育认识的。我们做老师，就是做最好的教师。我们做自己，就是每一天都要做最好的自己。最好的自己就是最好的老师。那么，什么是优秀的老师呢？

      首先，优秀的老师应该是有思想的老师

      还是从我自己的经历谈起吧。1985年我提出了德育改革的新思维新思考。1987年我提出了合格加特长的目标模型，提出卓越不止一种表现形式，卓越也不意味着要求所有的学生达到某个统一认定的所谓的优秀标准。1990年我提出了用规范保证合格，用选择支持特长，校园里不能只有就范而没有选择。1993年我提出了优秀教育资源最大化，使之进入寻常百姓家。2000年我提出了教育的真谛在于人的社会化与人的个性化的和谐发展。所以优秀的教师应该是有思想的老师，没有思想的老师不可能优秀。

      我们的思想是从哪里出现的呢？我认为需要勤于思索，勇于实践，善于总结。没有思想的人，就像一首歌里所唱的“星星还是那颗星星，月亮还是那颗月亮”，而对于一个有思想的人，“太阳每一天都是新的”。所以我们要做一个有思想的老师。

      我们每天都站在讲台上，我们的生命会因讲台而精彩吗？要搞清楚这个问题，我们必须了解人的社会化有三个模型，一个是书本中心，一个是以美国杜威为代表的儿童中心，一个是我们中国为代表的社会中心。我们知道中国教育的价值取向是社会为中心，但是我们知道中国教育一天也没有前进在社会为中心的轨道上。毛泽东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想用政治斗争的手段解决这个问题，可是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出师未捷身先死。1978年，当中国教育朝着一个新方向回归的时候，30年来还是处在一个犯低级错误的阶段。“老大难，老大出手就不难”，现在中央已经高度关注这个问题，在残奥会后将召开全国教育工作会议，对教育方针要做出适当的修改，明确提出教育要以学生发展为本。在走进以学生发展为本的时代，我们怎么当老师？今天上午我与你们永康的校长交流的时候，提出了学生是有差异的，学生是有情感的，学生是有潜能的，学生是渴望成功的。提出了“差异，情感，潜能，成功”这八字主题词。如果我们站在三尺讲台上，能够关注学生的差异、情感、潜能与成功的欲望，那么我们就会产生思想，就会成为一个好老师。

      第二，一个优秀的老师，应该是一个善于获得知识增量的，是善于学习的老师。

      2000年前，有一本书叫做《学习与革命》风靡全国。时隔10年后我们发现这本书所预言的三件大事都成为现实。……（这三件大事是因特网、全脑理论与多元智能理论，详见冯先生在永康教育骨干培训会议的报告，此地从略――记录者）

      因此一个优秀的老师要成为善于学习的老师。很多人羡慕我，你打开中国名师网，可以发现我现在是排在中国名师榜的第二位，排第一位的是北京师大附属小学终身未嫁的87岁的霍懋征老师。为什么我能够排在第二位？是因为我每天都在思考，每天都在学习。从1980年开始，我给自己定了一个规矩：每天学习一个小时。近30年来我从未间断，即使工作最忙，身体最累，我也没有间断……（例子从略――记录者）这样做非常有好处，使我提出的关于中国教育的所有见解都被教育部采纳。陈至立当部长的时候曾经约我谈话，谈了11个小时，她对我说：“你的思考很稳健，很深刻。今后你不能跟着教育部的感觉走，要保持领先中国基础教育20年的势头。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来找我。”实际上我也是一个平常人，年轻的时候我非常想学习名师，然而同样的教法，他的效果好，到我自己的课堂就不好。这让我发现，学习名师，要学神而不是学形，要追求神似而不是追求形似。记得我当时学习一位语文名师，开始总是不如他，我问他几岁，他说53岁。我想，我今年23岁，他有经验优势，我有年龄优势，不要过30年，我一定会超过他。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一个人做老师就要做最好的老师，而要做最好的老师就要善于学习。你们很幸福，今后不久，教育部就要提出在全国评选主任教师，用以取代原有的特级教师。这不是荣誉称号，而是学术称号，中小学的主任教师可以享受大学正教授的待遇。如果你们善于学习，善于读书，是很有希望成为主任教师的。所以当老师就要当主任教师。

      第三，优秀教师需要训练、提高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

      我们的课可以上得如临春风，也可以上得如坐针毡，差别在哪里，在于我们教师的语言能力。尽管我们有多媒体，但关键的还是单媒体，主要的是语言能力。我在上海曾经做过调查，现在歌星影星对学生的影响力在上升，而政治明星对学生的影响力呈下降趋势。上海青年歌手大奖赛获得第一名的一首歌《我一见你就笑》，学生第二天就都会唱了。我们有位教师对此进行了批评，把女学生都气昏了，冲到我的办公室来告状。教育要注意四个恰当，就是选择最恰当的时间，选择最恰当的地点，选择最恰当的人，做最恰当的事，这就是四恰当原则。如何解决呢？我选择了上海师范大学艺术学院的院长来解决这个问题，请他来讲“音乐中的知与音乐中的乐”。艺高人胆大，他一点也不忌讳，在1700人的礼堂里公开播放女高音《我一见你就笑》，然后问学生：“这个女青年是一个什么样的女青年？如果我让你们露点锋芒，该从哪里入手进行鉴定呢？”礼堂是鸦雀无声。这位院长自己说：“我说这个女孩子纯真、善良、热情，求真、求美、时尚，但是感情很不成熟。因为爱情这个问题与购物不一样，要两厢情愿才能成功。你看，‘我一见你就笑，他可能还不知道’，这是单相思。单相思是自咽苦果还是喜结良缘呢？……我不想做结论，请大家再听一首歌曲。”第二首流行歌曲是男声独唱《迟到》，其中有这个几句歌词：“你来到我的身边，带着微笑，带来了我的烦恼。因为我心中已经有了她，她比你先到。”这个男青年面对女青年主动送过来的媚眼，告诉她：爱情要珍藏，不能分享，等到你将来也有了他，就能理解我的烦恼。礼堂里掌声雷动。报告人再进行引导：人是有感情的，心中的感情怎么做到不流露呢？再放一首台湾的校园歌曲《小秘密》：“我心中有个小秘密，我从不对人提起。我心中有个小秘密，我把它埋藏是心底。我心中有个小秘密，把它变成永久的回忆。”这就告诉学生，心中的感情需要埋藏是心底，把它变成永久的回忆，而千万不要随意外露，更不能‘我一见你就笑’，因为‘人家可能还不知道’……会场上再次响起掌声，报告人进一步引向深入，“中学生情窦初开，精力充沛，今天看到一个异性，心中一个小秘密。明天又看到一个白衣小女，心中又一个小秘密。我们中国人口众多，天长日久问题就出来了：小秘密都进去了，数理化都出来了。我们的心灵空间是有限的，那么将会产生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好，第四首歌曲开始播放了，那是《小二郎》：“没有知识，没脸见爹娘。”……1700人的礼堂，140分钟的报告，学生离席到“快乐”地方去的仅仅出现2个人次。是什么原因让学生的新陈代谢都处于抵制状态了呢？学生跟我说：“冯校长，这样的报告真是太精彩了。”我说：“只要你们需要，我尽量满足你们。我将每一个月组织一场精彩的报告会。”老师们慷慨地告诉我：“不是学生们不想听报告，而是不想听空洞的、讲不好的报告。”好的教育是入情、入理、入脑、入心的教育，是使满足者提高，在提高的过程实现的教育。这个报告也使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好的报告，是融知识、哲理、榜样、激情为一身的报告，这样的报告是孩子们喜见乐闻的。因此我们永康的老师们要追求这样一个目标：要提高自己的语言能力，语不惊人死不休！

      第四，优秀的老师是学生喜欢的老师，我们要做一个适合自己学生的教师。

      根据自己的人生经验，我觉得我当老师是一个快乐的教师。例如我收到学生信，请我参加他家的家庭会议，我收到了来自中越自卫反击战前线的信……（详见冯先生在永康教育骨干培训会议的报告，此地从略――记录者）

      收到这样的信，我们会感觉到，虽然我们不是亿万富翁，但是我们能够享受到他人享受不到的这份独得其乐，而要享受这份独得其乐，就要做学生喜欢的老师。学生喜欢什么样的老师？我说，学生喜欢处在又像又不像的教师。根本不像老师的人学生不喜欢。我上午说与你们的校长说过，当老师要淡泊，在三尽讲台上走不下全国首富。当老师就要享受一流人生，创造一流业绩。我们所追求的就是那份有钱也买不到的独得其乐。老师要儒雅，学生第一个所模仿的可是老师呀。能不能成为学生模仿的对象，我说老师有两个年龄，一个是生理年龄，一个是心理年龄。一个教师要有永远年轻的心理年龄，要永远年轻，要有时尚的内心世界。假如你已经听不懂“帅呆”等等词语，说明你已经与孩子们失去了共同语言，已经产生了代沟了。

      最后，做老师就要做出质量的老师。现在全国都处在用时间的延长来换取分数提高的低水平状态。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在45分的课堂里效益低下，不得不用延长时间来弥补。美国国家教育实验中心发布实验报告：老师讲授24小时后，知识的巩固率是5%，学生自己阅读24小时后，知识的巩固率是20%，有多种感官刺激如多媒体所得的知识，24小时后知识的巩固率是30%，用讨论、交流所得的知识，24小时后知识的巩固率是50%。所以提高课堂教学质量的过程是走出老师传授的过程。这就是教育报用18个版面介绍过的山东杜郎口中学的经验。该校为什么12年前进入县一中的人数是零，而在12年后的2007年，全校277个初三毕业生有276名考入县一中，只有一个同学考不上？因为他们学校规定：一课只能讲15分钟，剩下的30分钟让学生讨论，让学生交流。我来到这个学校作调查，他们问我：“你怎么评价杜郎口的经验？”我说：“这个学校讲台撤了，教室乱了，老师管的少了，教学质量上去了。”因为调查了两天后，我发现他们这个学校的教室里没有讲台，没有我们常见的鸦雀无声。教室三面都是黑板，一面是刑玻璃窗，在讨论过程中随便是黑板是写写画画，圈圈点点。老师什么都不管，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教学质量上去了。他们的校长对我说：“你们这些大专家干吗老远跑来？我们这里没有什么经验，如果有也就是一句话：我们的学生上课不睡觉。”他们的局长告诉我：“怎么让学生不自觉？就是学生能讲的让学生讲，学生开始不能讲而经过启发以后能讲的还是让学生讲，学生真的不能讲的，老师才画龙点睛地讲一讲。”

      1985年，我结束了当班主任的生涯，调我去当校长。这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曾经带过初三的一个班级。当年英语中考满分是120分，我这个班的英语平均成绩是118.51分，全班所有的学生都进入重点中学。这其中有什么经验？很简单，就是解决记忆的问题：每天每个学生背30个单词。我在班上选择了5个英语成绩好、为人公道、学生威信高的学生当组长，他们向我背，其他同学向他们背。我到云南一所学校，问你们让学生背多少个单词？他们说是每周背30个。我说错了，我们是教到哪里背到哪里，每天背30个，无限反复。我把这个经验带到建平中学，这个学校的英语高考平均成绩由原来的90分提高到130分，并且一直保持到现在，一门学科就拉动了40分。我引导数学、物理等学科的老师总结题型，数学母题只有300道，基本物理的题型只有293种。老师搜集题目以十当一，布置题目以一当十。我们引导学生做错题纠正，引导学生把厚书读薄，学会做单元笔记，整个质量就上去了。

      所以，一个优秀的教师，应该是有思想的教师，是善于学习的教师，是会演讲的教师，是能出质量的教师，是学生喜欢的教师。如果这么几点到位，你的生命就会因三尺讲台而精彩。

      当我结束这次演讲的时候，我想把经常用来勉励自己的一首小诗送给老师们，题目叫做《播种》：“播种一个信念，收获一个行动。播种一个行动，收获一个习惯，播种一个习惯，收获一个性格，播种一个性格，收获一个命运。”我们当老师就是播种，播种信念、播种行动、播种习惯、播种性格，帮助学生收获幸福。帮助别人收获幸福的人，本身也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