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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释十三问

儒道释十三问----圆顿子仙学问答

  第一问:佛道两家,都有显教密教,儒家是否有显教密教?再者,显教密教,到後来是否可以融通?

  圆顿答:儒家亦有密教,《论语》上说"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天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所谓"可得而闻",就是儒家的显教,所谓"不可得而闻"。就是密教不能公开之意,《中庸》上说"君子之道,费而隐"。这个费字,就是显教,这个隐字,就是密教。显教与密教,在理论上,本来是融通的,没有什麽冲突,其所以分为显密两派者,就是公开与不公开的缘故。

  第二问:《黄庭》、《参同》、《悟真》,都是属於密教一类,何种书籍,是完全属於显教?

  圆顿答:《参同、悟真》完全是密,《天仙正理》、《金仙证论》大半是显,而小半是密,《参同》、《悟真》之密,是故意不肯明说,《正理、证论》之密,是玄微处不能用语言文字形容。另有陈希夷、邵康节一派,非显非密,亦显亦密,程度高者见为显,程度低者见为密。若问完全是显者,可谓绝无,因为人的程度有高低不同,此人见为显者,他人或又以为密耳。

  第三问:各种书籍,诸家的注解,多是不同,固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的书籍,本来明畅,一经注解,反而隐晦。有的书籍,始则隐约,一经注解,便能了彻。有的注和不注,相差不远,虽然注者和读者的意见,各有不同,是要凭自已的理智去测度,再将"近取诸身,远取诸物",日用寻常之事去印证。

  但是弟子有一个疑团,最不能打破的,便是口诀。譬如书上所说的一贯心法,"直养无害""惟精惟一""致中致和",弟子认为亦是修养的秘诀。照此做去,施於外,则天地位,而万物育;施於内,则精神宁,而魂魄安;久久行之,肉体上一定会起变化。

  始终抱定这个主意,积之又积,从微而着,由色身透出法身,养刚大充塞宇宙,乃是道体的自然,极浅显易明,何以总说当日孔门弟子除颜曾而外,性天之道,鲜有得闻?但是弟子认此种亦是显教,悟则可以顿悟,证则非积久不可。至於颜曾所闻者,或亦是密致,但是此种密教,与《黄庭、参同、悟真》的理,是否相同?

  圆顿答:君所说的一贯心法,"直养无害""惟精惟一"、"致中致和","天地位"、"万物育"、"精神宁"、"魂魄安",这些都是理论,不是口诀。请问一贯如何贯法?直养如何养法?致中和如何致法?"惟精惟一"、"允执撅中",如何执法?这些实行的法子,才可以称得起"口诀"二字。

  儒家显教,亦有口诀,请看我所作的《口诀钧玄录》,将来就能彻底明了,现在不必着急。儒家的密教,完全花一部《易经》上面,《参同契》就是从《易经》中蜕化出来的,《悟真篇》又从《参同契》中蜕化出来的,如何能说是两样?

  第四问:《黄庭》、《参同》,是古人修养的秘籍,其中词多譬喻,本不易明,经诸家注解,便能懂得许多,至夫子的讲义,是完全已成了显教,虽一毫不懂的,看了亦能懂得。

  照如此说,何以前人要隐约其辞?不肯一直说出,若说惧天机,则後人难道不惧?若说文化理智不同的关系,及天然的时运气数,故书上每每说,以俟後之君子,则将来的天机,或者要完全尽和盘托出,不能写的,也能写在纸上,亦未可知,是否?请示!

  圆顿答:《黄庭经》与《参同契》,这两部书中间的作用,有相同者,有不相同者,我的《黄庭经讲义》,是把可以公开的道理与方法,直说出来。至於《参同契》书中的作用,一大半是不能公开的,所以《参同契》的讲义,到现在不能落笔,将来何时可以公开宣布,和盘托出,我现在不敢预言。

  口诀不肯轻传的理由,有许多关系,并非惧天机,请看拙作《口诀钩玄录》,就明自了。

  第五问:《悟真篇》是讲男女阴阳逆行造化之事,便是最上者,人己两利,与三峰采战,截然不同,若此法通行,最便利于世俗男女,因世间人大多是一夫一妇,何以天不肯将此法普遍流通?度尽无量众生,岂非与天不爱道之说相矛盾乎?
  再者,既是如此,释道两家,何以或山中习静,或寺内参禅,多是一己孤修,"致虚守静","藏器待时",静极而动,"一阳来复",以后天摄先天,借先天御后天,恍惚之中寻有象,杳冥之内觅真精。

  逮夫内真外应,地天交泰,上降下升,水火既济,阳不亢而阴不极,铅不走而汞不飞,魂魄相拘,精神固结,金情自恋木性,离女自坎男。

  久而久之,一身浊阴,并无丝毫走失,但悉为清阳所化,变为纯阳,而不是亢阳。因为阳中有阴,刚中合柔,纯粹以精,的是阴化於阳,不是阳埋於阴。弟子始初认《悟真篇》,也是这个道理,其他一切丹经,多认也是这个道理,便是夫子的诗注讲义,弟子也多认为是这种道理。

  但执此以观彼,一则是男女双方之事,一则乃自造自化之机,二者相较,大相径庭,二者混淆,未免大错,这也是弟子一个绝大的疑团。未知夫子能否破格开恩,略示一二?不然,这个闷葫芦,实在难以捉摸,至祷至祷。

  圆顿答:《悟真篇》的作用,不是人己两利,乃是有利於己,无害於人,不是上上等的法子,乃是上中等的法子。三峰采战,结果两败俱伤,乃是下下等的法子。人己两利,上上等的法子,同来是口传,不载于书中,故世间莫晓。

  世上人虽然多是一夫一妇,但是小人多而君子少,所以他们不能行君子之道,《中庸》上虽然说:"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但又说:"君子之道,费而隐。""夫妇之愚,可以与知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知焉。""夫妇之不肖,可以能行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能焉。"圣人尚且不知不能,何况愚夫愚妇。

  "独坐孤修,致虚守静",这个法子,比较容易实行,自己要做就做,不必徵求对方之同意,也不必定要废弃人事,见效虽迟,流弊较少,我所提倡的,就是这一派。

  此派最要紧的,就是"玄关一窍",既不是《参同、悟真》之法,亦不是冲虚华阳之法,乃是陈希夷、邵康节他们传流下来的。你将来看拙作《口诀钩玄录》,就可知其大概矣。

  这三种不同的法子,他们用的名词,彼此都是一样的,我当年初学道时,弄得头脑发昏,寝食俱废,幸遇名师,始能打破疑团。今特公开发表,以度有缘,免得作书的人,看书的人,传道的人,学道的人,都在闷葫芦中打滚,详说见《口诀钩玄录》中,今不赘述。

  第六问:显教是可以普度,密教是不能普度,大约因资格关系,但不知要有怎样的资格?方能受密教真传。倘使心诚力久,能否有豁然贯通自悟的一日?还是究竟非师莫明?

  圆顿答:普通的人,都不合密教的资格,若问怎样资格,就可以得密教真传,此层将来可以发表,现时不能奉告,因为说出来,文字太长,没有许多工夫写。

  显教可以普度,这句话也不能一概而论,佛家显教,只有净土可以普度,其余各宗,就不能普度,儒家显教,只有论语可以普度,别种经书,就不能普度。

  道家显教,只有《感应篇》一类的文章,勉强可以普度,其余的修炼方法,虽然可以公开,未必就能普度,因人类知识高低,万难平等之故。

  至于豁然自悟,不要师传,恐怕自古至今,没有此例,只有虽得真传,而不能全懂者,虽能全懂,而不能实行者,虽能实行,而不能成功者,今世尚不乏其人也。

  第七问:学仙者,仙道已成,则游戏人间,和光混俗,施符咒水,济困扶贫,度脱众生,积累功德,甚属易易。如昔日传记所载,许真君、吕祖师等,斩妖除邪,则为人所畏,神通变化,则为人所,讲因说果,则为人所信,崇善黜恶,则为人所尊。

  而今乃不此之图,惟凭乩训,没有善根者,何能相信?未免不为其易,而为其难,不知神仙何故如此?令人疑惑不明。
  圆顿答:君若是个聪明人,就用不着发此问,君若是个书呆子,我就回答你,仍旧不能醒悟,所以此事,只好作为疑案而已。

  第八问:现在有许多道门,如同善、先天、金丹、无为、道德学社等,出来的乩训,都说关圣现任玉帝,弥勒业已降生,但徵之经典,未免矛盾。故佛教徒一概斥此种为外道,或云灵鬼凭藉,但不知双方孰是孰非?然无论真假,总有一方免不了诬圣之过。

  圆顿答;这些婆婆妈妈的问题,恕我不能回答,佛教徒斥他们为外道,还是一句客气话,灵鬼之说,亦不彻底。总而言之,人的知识程度,高低不同,斥者自斥,疑者自疑,信者自信。

  第九问:北平乩训,内有阿弥陀佛,同释迦佛叩头,弟子曾以此致问,据施君来信,谓系礼敬使然。但照佛经上说,释迦在娑婆成佛,系此土佛祖,弥陀系西方佛祖,先释迦而成佛,为观世音菩萨本师,今以世间理解,何以先佛同後佛礼拜?譬如三皇五帝向孔子礼拜,似乎不顺。

  圆顿答:俗语有云,行客拜坐客,阿弥陀是西方极乐世界的佛,释迦牟尼是此土娑婆世界的佛,阿弥陀由西方世界到此土来,可算是行客,释迦原在此土不动,可算是坐客,不是先佛拜後佛,乃是行佛拜坐佛耳。按之世间俗例,亦无不合,君谓此言有理否?实在讲起来,可以说根本不成问题,那里值得研究。

  第十问:敝处的同善社,他的内容,不能深悉,只是他的书籍,还觉得不错,事情也很为合理。有一部书叫《毅一子》,是宿儒杨某所作,书中的道理,与夫子之言很为合拍,所讲的完全是孔门一贯心传。惜乎此人闻道之后,已与道合真了,现在又非常秘密,甚少杰出人才,得不到他们的真消息,所以此时乡间,感觉知音稀少,孤掌难鸣。

  圆顿答:同善社不过是一种机关,若有人材,他就会兴旺,若无人材,他就要衰败,并非同善社本身有什麽讲究,当日同善社极盛的时代,有许多社员,拉我进去.我笑而不答,盖意在言外矣。

  第十一问:凡诵经咒,有说冥中可当钱用,有说可以超度亡灵,如今且休论他谁是谁非,总之清心忏罪,消孽去戾,默和阴阳于无形,也是情理之当然。不过经义易明,咒语难懂,然而诵咒愈病等事,每有灵验,弟子也曾经试过,果然有效。照此看来,当诵咒时,暗中神灵,究竟得到什么好处?又有诵此咒则灵,诵彼咒则不灵者,岂亦"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乎?是即所谓"不可思议"者乎?

  圆顿答:诵咒这件事,常有灵验,其中有个所以然的道理,并非不可思议,因为这个道理最深奥,最难解说与普通人听闻,只得以"不可思议"四字搪塞而已。

  第十二问:书上口诀,很多很多,苟悟其理,可随便拈来作自己修养的方法,或印证自己的经验,如此则人人可以自悟,人人可以修持,不假外求,本来自有,这是弟子一向的观念。

  但既是如此,何以又有不能公开的密诀?惧泄遭谴的天机,而这种秘密天机,是否即是"一见黄龙后,始悔错用心"与"聪慧过颜问,不遇名师莫强猜"的呢?若是则以吕祖颜问之天资,尚不免错用强猜,况其下者乎?

  或者黄龙明师,原是恍惚杳冥中的一物,仙师作此寓言乎?倘若是则至显便是至密,至密便是至显,疑团就容易解散了。夫子说《参同》、《悟真》,非得人传授,自己决不能了解,照如此说,一定另有一神密教,自己决难自悟,但弟子亦不求急悟,能否请夫子将不能自悟之理由,略示一二?

  圆顿答:秘诀的确是有的,遭谴的事,也不是欺骗人的,但是否因为泄漏天机而后遭谴,则无从证明,聪慧人,只能自悟其理,然而究竟如何做法,则难以自悟。

  吕祖参黄龙一段公案,所以表示既完命功之後,尚要续做性功,不可自满自足,半途停止,"黄龙"二字是否寓言,尚待研究。

  明师是指人而言,不是譬语,性功可以自悟,命功不能自悟,而且性功定要自悟,言语文字,都不相干,如何可以传授?命功是有作有为的事,虽得传授,尚未必能实行,况无传授乎!

  请看世土一切学业,如工程师、电机师、化验师.药剂师、摄影师、汽车夫等等,若无人传授,能自悟否?

  第十三问:慧过颜闵,不能强猜,如以天纵之圣人,生而知者,若不得传授,是否可以自悟?

  圆顿答:假使圣人可以"生而知之",则黄帝何必求道於崆峒?仲尼亦不起老子犹龙之叹矣。黄帝孔子,且不能自悟,况不如黄帝孔子者乎,所以说"慧过颜闵,不能强猜",盖实语也。

  释迦牟尼,在这个世上,可算是绝顶聪明的人,尚且非师不能自悟,他的师父就是外道仙人,佛经上说得很明白。

  他初次出家,就跑到跋渠仙人苦行林中,一心求道,再至阿罗逻大仙处,学习禅定,复以为未足,又至迦兰大仙处,更求深造。反复论议,得传以后,还要在雪山六年苦行,日食一麻一麦,身形消瘦,有若枯木,不得已方受牧女,乳糜之供,坐菩提座,降伏魔军,入四宝定,断除业种,然后方能廓然大悟,睹明星而成正觉。

  普通一切凡夫,他们的资格,比较释迦牟尼如何?若要无师自悟,岂不成为笑谈,有师尚且未必就能自悟,况无师乎!
  圆顿子仙学问答——学佛五问

  问一:敝人性颇好道,而我的朋友,多数是信佛念佛的,他们常常劝我一心念佛,不要学什麽外道,恐怕将来要堕落,敝人疑惑莫定,左右为难,请高明者以教之。

  答曰:念佛的居土们,我也不说他们是坏,但可惜他们眼光太浅,竟不识道是何物,所以说出话来,总是小家寒气。我劝他们先用三十年读书穷理的工夫,然后再开口说话,或者不至于大错。何以要三十年的光阴读书呢?因为儒释道三教的书籍,合起来计算,差不多有两万卷,起码要读一半,每日读一卷,须一万日方可读毕一万卷,所以说要三十年。假使他们没有这许多工夫,就以十年的光阴,专读佛教大藏经亦可。将佛教的叁藏读完,虽然不认识道的全体,也可以认识一部份,并且可以晓得印度的外道,与中国的道学,绝对不同。又可以晓得道这样东西,是其大无外,其小无内,没有界限的。儒释道三教,不过是道中的一部份,耶稣、天主、回回,也是道中间的一部份,字宙万物以及我们人类,也不过是道中间的一部份。他们果能到这个程度,自然就不敢开口,晓得一开口就错了。他们若不能到这样的程度,最好是自己念念佛拉倒,犯不着管别人的闲事,免得说错了话,种错了因,自己将来不免堕落,那里顾得及别人堕落不堕落。

  问二:设若敝人听朋友的劝诫,弃道学佛,先生以为如何?赞成乎?反对乎?

  答曰:这句话的意思很难解,《中庸》上说:"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天地人物,生於道中,灭於道中,何尝一时一刻离开此道,道既不可离,如何能弃?究竟阁下所指的"道" 是什麽东西?我不明白,赞成反对如何说起?

  问三:设若敝人专心学佛,当从何入手?念佛好?还是参禅好?诵经好?还是持咒好?

  答曰:这些问题,都是枝叶,不是根本。佛教根本要义,在于先发菩提心,你若不肯发菩提心,学道学佛,皆无着落。你若真发菩提心,学佛亦可,学道亦可,听凭自由。至于念佛、参禅、诵经、持咒,更不成问题,随缘可也。若问佛教所说的"菩提心",如何解释?这个名字,是印度的梵音,中国无适合的译语。只有拿儒教中仁、义、礼、智、信五字,并忠、恕二字,一总去解释,大约相差不远。盖道之极者,称曰菩提,华语不能翻译,若定要翻译,只有一个"道"字可用,所以前代诸师,皆称菩提为大道。虽然,以体而言,菩提心即是道心,以用而言,菩提心又可说是大慈悲心。《华严经》云:"发菩提心者,所谓发大悲心,普救一切众生故。发大慈心,等佑一切世间。"若问已发"菩提心"之后,又作麽生?那就要你自已去参学,我那里说得尽呢!总而言之,气量要放大一点,不可入主出奴,不可是此非彼,不可妄发议论,不可执着门庭,请观《华严经》善财童子"五十三参",天上人间,何处不到?神仙外道,何法不求?结果是"百城烟水,弹指开弥勒之楼,行愿无边,一毫现普贤之海"。岂目下钝根凡夫所可思议耶?

  问四:扬善刊标明宗旨,是儒释道三教平等一贯,先生独要提倡道教,岂不与宗旨相冲突乎?

  答曰:并无冲突,请看我本期答复上海王君第四问,就明白了。况且我所提倡的,是道学,不是道教。请细看扬善刊上面所登的,《道学小丛书》,以及《女子道学小丛书》编辑大意,内中是否有宗教的气味?阁下看书,须要细心才好。

  问五:现在世界潮流,似乎是趋同佛教一方面,所以佛教居土林上头亦冠以世界二字。中央政府,现在也提倡佛教,先生独要提倡道教,岂不违反现代之潮流乎?岂不虞佛教徒群起而攻之乎?

  答曰:我提倡道学的意思,是一种补偏救弊的作用,就是你们佛教中所说的行菩萨道,现在运我的悲心毅力,逆潮流而向前进,将来自然有一种结果。他们顺潮流而行的,难免附带几分投机的性质,我不愿做这种人。民国二三年间,月霞法师在上海哈同花园,办华严大学,他所作的《维摩经讲义》,都是我一手替他抄写,关於义理上事,像我这种外道,当然不能赞一辞。关於文字上事,区区未尝不稍效微劳,又如高鹤年居上之《名山游访记》,黎端甫居上之《法性宗明纲论》,中间也许有一二句属於我外道的手笔,因为大家天天见面,不能不互相参酌也。哈同印行的一部《佛教大藏经》,我虽然没有在上面用过苦功,却是从头至尾翻了一遍。月霞法师,以禅门之宗匠,阐贤首之玄风,在当代法师中间,总算是第一流角色,我在他面前,自认为外道,而法师亦未当轻视我,明眼人毕竟不同。现在若想弄几部佛家的着作,取材既易,销路又广,岂不大妙,何故不为其易,而为其难,定要逆世界潮流行事,难道是个傻子麽?我原来是拼着牺牲的,那麽管得到别人攻我不攻我这许多顾忌。越是学问大的人,越晓得自己的欠缺,越不敢轻发议论,所有胡乱批评人者,都是一知半解之徒,又何必计较,听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