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mp3里面的歌曲:刘斯奋:我不当“靶子”谁当“靶子”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6 14:00:02
回应本报批评“文气有余画功不足”
刘斯奋:我不当“靶子”谁当“靶子”

■刘斯奋作品《晚风》。

■刘斯奋为本周刊题字。

■1970年,刘斯奋在所作宣传画前留影。
“刘斯奋的画虽不属伪文人的画,不过我认为他的画还是过于草草而缺少耐看逸笔……这就显得文气有余而画功不逮……”11月20日,新快报收藏周刊发了一篇读者来信,点评了刘斯奋、许钦松、卢延光、陈永锵等岭南诸家,顿成艺坛焦点。其中,对广东省文联主席刘斯奋的评论更是惹起坊间热议。
11月27日,卢延光接受收藏周刊记者专访时表示,虽然他并不认同文章中对刘斯奋的批评,但新快报“这种试图打破批评过敏性的举措值得鼓励”。他强调,健康的批评风气是艺术文化复兴的第一步。
日前,刘斯奋主动通过收藏周刊回应称,虽然该文的观点有待商榷,但健康的、真诚的文艺批评值得大力提倡。为了推动艺术批评成为常态,他表示:“我不做‘靶子’谁做‘靶子’!”他同时寄语新快报收藏周刊,继续保持公正理性的办刊风格,为岭南美术的发展贡献力量。
■收藏周刊记者 韩帮文 实习生 马睿 葛晶
贵报敢于刊发对我的公开批评
我觉得是一件好事
新快报:11月20日,收藏周刊发表了一篇读者来信,对您的画艺做了批评,称“在笔墨上也没达到传统文人画的艺术高度,造型上又与传统的线描和现当代学院派(素描)两不搭边”。您如何看待这个观点?
刘斯奋:这个问题留待后面来说。我想先表明一个态度:任何一个艺术家的创作,一旦公诸社会,就同时把评判的权力交给了读者,必然会受到读者的褒或贬。而由于不同读者所持的立场、标准和眼界、水平不同,看法也会不同,在评判中也就产生不同的声音。这本来是很正常的,完全不必大惊小怪。
为什么现在有人对我的创作提出批评,而贵刊把它发表出来,就引来议论纷纷?这恰恰说明我们目前的批评风气不够正常。事实上,建国以来,曾经有一段时期,所谓“大批判”之风是刮得很猛烈的,上纲上线,而且不准反批评,使很多艺术家深受祸害。拨乱反正之后,这种做法遭到摒弃,是完全正确的。但是又慢慢发展出另一种风气,就是只说好话,不说坏话,不少艺术家也变得很脆弱,只能听好话,不能听坏话。更有甚者,利用金钱或权势,去“购买”和“强迫”讲好话。这同样是很不正常的。对于真正实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局面可以说同样没有好处,对于艺术家的创作和艺术市场的成熟也没有好处。这其实也是我与文艺界打交道多年来一直希望改变的。现在出现了对我的公开批评,而贵报又敢于加以发表,我觉得是一件好事。为了推进健康的、正常的艺术批评,我想说一句话:“我不当‘靶子’谁当‘靶子’?”事实上,由于我在美术界中的“另类”身份和艺术上所走的“另类”途径和追求,可供批评和讨论的话题或者更多,也会更“热闹”一些,从而有助于把争鸣引向深入。当然,这就看批评界和广大读者对我是否能“厚爱有加”了!
艺术家面对批评应自信坚强
新快报:非常赞赏您这种舍我其谁的精神。那么,面对理性的艺术批评,艺术家抱有什么样的心态才算正常的心态呢?
刘斯奋:艺术家要对理性的艺术批评怀有充分的自信,同时,保持一份平常心,应该明白不同的意见是正常的。如果自己被批评,也应该宽容待之。你接受或者不接受,都有权选择;不接受的话,完全可以拿起笔反驳,但不能不让别人说话。
新快报:既然如此,作为争鸣,您现在是否可以对那位批评者的意见作一点回应?
刘斯奋:当然可以。不过我认为,读者对于一个画家和他的作品看得顺眼还是不顺眼,喜欢或是不喜欢,那是很主观的事情,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实在无法强求。因此,作为争鸣,在此需要讨论的并不是我本人的作品好与不好,而是这种意见中所触及的学术问题,那就是评判标准的问题,由于篇幅有限,也只能点到为止。
这位批评者提出了两个标准,即学院标准和传统标准,无疑都是可以成立的标准。问题在于具体到我本人,就有了可以讨论的余地。首先说学院标准,这种以素描训练和写实能力为基础的评判标准,是100多年前从西方早期美术教学中移植过来的,自然有其不容否定的积极作用。但显然不应作为至高无上的标准,否则中国美术就将作为追随仿效者,永远充当西方美术的小跟班。事实上,中国美术在几千年中的辉煌创造,自有其完全不同于西方的路子。至于传统标准,这是一个历史概念,不能笼统地说。因为传统也是在发展变化的,不同时期,标准也不同,例如青藤、八大的绘画,就不能用宋代院体画的标准去评判。而即使是青藤、八大等人兴起的文人画风到了今天,也在发展,也要创新(例如传统的大写意,就没有提供表现现代衣冠的技法),这是十分浅显的道理。
至于我本人,一贯认为艺术的价值和生命就在于个性与激情。而要实现这两点,就不能陷入某种“套子”中去,就要在适当借鉴吸取前人经验的同时,全力寻求基于自身个性的路子,哪怕被世俗时流讥为不合某种标准也罢。这一点,杨之光先生倒是眼界开阔,他曾有诗赠我,“行家莫问哪家法,派系不沾独自尊。”
那位批评者还认为我说了不少大话和过头话,具体观点就不在这里讨论了。我只说一句:谨小慎微,墨守成规,连半句“大话”和“过头话”都不敢想不敢说的艺术家,恐怕充其量只能有“钱途”,而决不会有“前途”。
韩帮文、马睿、葛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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