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看新闻黑暗之魂2用手柄怎么跳:若望福音诠释之八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30 08:46:05
17节若望中没有西满帮助背十字架这一幕，而是耶稣自己背十字架，大概是因为作者要只有他是自己命运的唯一主人；也可能是因为若望强调依撒格的象征作用，他曾背着祭献自己的柴和（创22：6）。这一解释有教父们的支持。
被钉十字架是耶稣在13：1所说的许诺：那时他要对他自己的人显示自己的爱到底。耶稣死了，象善牧一样为自己的羊——那些听他的声音和认识他的人——舍命（10：11，14-15）。
情节一
19节，耶稣用三种语言被承认为君王，国际性的。这继续了前面的君王这一主题，这一主题在耶稣被埋葬时还会出现。
向整个的文明世界宣告耶稣为王。“犹太人”拒绝这个宣称，但外邦的统治者坚持这个多语言，神圣的语言和俗世的语言，的宣告。而且是出于比辣多，世界上政权最强大的代表。比辣多的坚持也许是一个讽刺的暗示：最后外邦人要承认犹太人否认的耶稣的王权。
情节二：有关那无缝长衣，即（大）司祭的衣服，的象征意义。耶稣不仅是君王，他还是司祭，他的死亡是为了别人而做出的行动。用耶稣自己的话说是：“我为了他们而祝圣我自己”（17：19）。
情节三
不少教父将这一情节解释为：临终的耶稣要照料母亲的余生，并以此来证明玛利亚的终身童贞：如果她还有别的儿子，那么耶稣不会将她托付给载伯德的儿子若望，他所爱的门徒。这照顾大概不是这一情节的主要的含义。这样的非神学性的解释使这一情节不相称于它周围的富有高度的象征意义的各情节。
大部分的圣经注释家认为耶稣的母亲和耶稣所爱的那个门徒代表或象征比较大的团体。没有什么疑问，在若望思想中，耶稣所爱的那个门徒象征着基督徒，这是很古老的解释了，主要问题是耶稣的母亲的象征意义。
我们有证据显示在第四世纪，在十字架下的玛利亚被视为教会的象征（Brown 924）：基督徒是教会的儿子，玛利亚是我们神性的母亲。
我们要注释这一情节，我们要集中于耶稣的母亲变成了耶稣所爱的门徒的母亲（也许耶稣对玛利亚的称呼“女人”也是重要的）。我们要想到加纳的耶稣的母亲的象征作用和16中的那个要生产的妇女。在十字架下这一情节与加纳婚宴有下面的相似点：只有在这两个场面中，耶稣的母亲出现；在每个场面中，她被称为女人；在加纳被拒绝担任角色因为他的时刻还没有到，而这里耶稣的时候到了；在两个场面中，耶稣的门徒明显地出现。
在与16：21的比较中，我们发现下面的相似点：使用“女人”（妇女）和“时刻”；母性的主题和耶稣的死亡。
布朗建议说：如果玛利亚在加纳，耶稣开始传教时，被拒绝担任角色，这里她最后在耶稣的苦难、死亡和复活的时刻，他被给予她的角色。在这高峰时刻，当圣神被赐与时，人类要重新被造为天主的子女。这个在十字架下的悲痛的场面代表着产痛，在这产痛中救赎之神要产生（依26：17-18）和交付出来（若19：30）。在玛利亚变成耶稣所爱的门徒的母亲中，她象征着那经历产痛在喜乐中把一个新的子民带来的熙雍女子（Lady）。玛利亚的自然的儿子是死者中的首生者（哥1：18），那握有死亡钥匙者（默1：18）；那些相信他的人按照他的肖像被重生。作为他的弟兄，他们有玛利亚作为他们的母亲。
耶稣的母亲是新厄娃，她效法她的原型，创2-4中的“女人”，可以说：“我赖上主获得了一个人。”也许我们还可以将玛利亚，新厄娃与创3：15联系，因为耶稣的时刻就是世界的元首失去势力的时刻（12：23，31）。
总结一下我们所反省的，我们也许可以说若望福音中的耶稣的母亲成为耶稣所爱的门徒的母亲似乎使人想起旧约中熙雍女子在默西亚时代生产新的子民，和厄娃与其后裔这些主题。
这个图象引出了教会的图象：她产生按耶稣的肖像塑造的子女，和一个把孩子和母亲联系起来的富有爱的关心。因为耶稣的母亲和耶稣所爱的门徒之间建立起了一种新的关系，这种关系把教会和基督徒束在一起。
若望形象地告诉我们耶稣关心那当他被从地上举起来时所吸引的信友团体。（12：32）。
情节四
耶稣也许是真的渴，但他的喝只是因为他愿意，因为他意识到有预言应该应验。
这经上的话是什么？也许是旧约中整个的有关受苦的默西亚的证明，也可能是一个特别的圣经章节，这样最大的可能性是咏69：22（21）。另外一种可能性是咏22：16（15）。
我渴：除了应验圣经上的话之外，还有没有其本身的意义呢？Loisy主张耶稣在说他渴望回到父那里，并确保世界的救援。有别的学者主张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若望的一个讽刺手法：耶稣是活水的源泉（7：38），但喊出“我渴”——这样他显示出为给出活水他必须先死亡，在下一情节中，水要从他的尸身中涌出（19：34）。
再有一种解释：痛苦和死亡的杯：耶稣渴望喝尽最后一滴，成行了天父的旨意（18：11）。
30：完成了：胜利的呼喊，耶稣听命完成了父交给的使命。
耶稣的死亡是对父所交给他的使命的完成，是圣经中所预言的。这一情节的最后把耶稣的死亡描写为交付自己的神——似乎是象征性地表示耶稣自己的神要继续耶稣的工作。“如果我不去，护慰者不会来到你们这里”（16：7）。
若望在这里似乎在说：耶稣交付了(Holy) Spirit, 给那些在十字架下的人，特别是象征着教会和新的天主子民的他的母亲和象征着基督徒的耶稣所爱的门徒。在7：39若望强调当耶稣受光荣的时候，那些相信耶稣的人要领受圣神，而现在是耶稣受光荣的时刻的高峰，所以可能耶稣这时象征性地给予圣神（不是实际的给予，因为在20：22才是实际地给予）。
情节五（31-37）
刺透了他的肋旁，立刻流出了血和水：证明耶稣确实是死了，他的复活不能被解释为由昏迷状态中苏醒过来。这是出于护教的考虑。
但不仅是有护教的价值，教父们从这一事实看到教会的诞生：将它与创2：21联系起来。创记载厄娃来自熟睡的亚当的肋旁，这里，教会，新厄娃产生于新亚当耶稣的肋旁。
继续“圣神被给予”这一象征；因为血和水和流出应验了7：38-39的许诺：“因为经上说，‘从他内要流出活水的江河。’（这里他是指圣神……）。”
Miguens认为对若望强调立刻有血由肋旁流出还有一种可能的解释：我们已经提到若望似乎认为耶稣是作为祭献的牺牲去死。犹太人关于祭献的法律中的一个严格的要求就是牺牲的血不能变成凝固的，而是在牺牲死的时候就应流出来，这样好可以洒血；Miguens也指出士兵用长枪刺开耶稣的肋旁与犹太人法律规定的司祭应切开牺牲的心脏让血流出来的相似。这样，十字架的最后一个情节可能为了强调耶稣作为一个牺牲而死这一主题。
在第二层面上，血和水的流出象征着感恩祭和圣洗圣事的产生，通过这两件圣事耶稣的生命通传给基督徒。
不可将他的骨头打断：耶稣是逾越节羔羊：引用的圣经可能是出12：46或户9：12。
这一节与若翰在耶稣传教开始时为他所作的见证前呼后应：1：29：请看，天主的羔羊，除免世罪者。因为这是耶稣，他的子的血（若一1：7）涤除我们所有的罪恶的时候。
这一节也可能指天主的受苦的仆人们，在咏34：21（20）中一个许诺是：天主的受苦的仆人们的骨头不会被折断（参考Brown 953）：也暗示耶稣是天主的受苦的仆人。
37节 引自匝12：10，for details, see Brown 954-955 (two groups)。
我们要记得在这一情节中，耶稣已经死了。在若望的思想中，十字架这一戏剧性的事件不以耶稣的死亡为结束，而是以从死亡中流出生命为结束：耶稣的死亡是基督徒生命的开始。
结束 耶稣被若瑟和尼苛德摩埋葬（38-42）
护教上的考虑：耶稣没有被埋葬在一个公共坟墓，在那里，他的身体可能与别人的混淆，所以坟墓空了，不会有任何混乱，而且这坟墓很容易辨别，因为在公共处决犯人的地方附近。
以若瑟和尼苛德摩为代表的信者：若望心目中有两种听众（audience）:那些完全的基督信徒，和那些仍在会堂信仰耶稣但没有勇气公开承认他们的信仰怕被开除教籍。若瑟是暗中作了耶稣的门徒，现在有勇气来埋葬耶稣，表示自己的忠诚。尼苛德摩曾经在夜间来访问耶稣，但现在他带了很多香料来为埋葬耶稣的身体作准备。若望可能暗示那些当时的密秘的会堂中的信者象若瑟和尼苛德摩一样站出来。
一百斤香料：（孙神父）据史家说：罗马王候仅用12斤。据说当在黑落德被埋葬时，很多的人抬着香料。耶稣的葬礼是君王的葬礼。
第二十章 复活的耶稣
光荣之书的第三部分
结构见 Brown 965
20：1-18 场面一 在坟墓那里
1-10 情节一 去坟墓那里
11-18情节二 耶稣显现给玛达肋纳
20：19-29 场面二 在门徒们聚集的地方
19-23 情节一 耶稣显现给门徒们
24-29 情节二 耶稣显现给多默
场面一 在坟墓那里（20：1-18）
这部分由三个故事合在了一起：
A．跟随耶稣的几个妇女在星期日的早晨来看坟墓，发现坟墓被打开了，她们回到门徒那里告诉他们这令人扰乱的消息。
B．几个门徒（特别是伯多禄）听了妇女们的消息之后来看坟墓，发现坟墓是空的，他们走开了，心中迷惑不解。
C．耶稣显现给玛达肋纳。
3-10 在与伯多禄的关系中，耶稣所爱的门徒的角色
5-7 耶稣所爱的门徒所见的：殓布
耶稣所爱的门徒看见了殓布放在了耶稣尸身曾在过的地方，并看见耶稣头上的那块汗巾没有同殓布放在一起就相信了，为什么？有两种解释：
大部分的学者认为在坟墓中的殓布的存在就导致了耶稣所爱的门徒相信耶稣的身体不是被偷了，因为盗贼偷窃时不会花时间先去掉殓布。
有小部分的学者认为，是它们放在那里的方式，而不只是它们的存在使耶稣所爱的门徒相信了。耶稣是从那些衣物中出去了，不只是去除了这些衣物，它们还保持着耶稣的尸身先前的轮廓。所以他相信了。
耶稣所爱的门徒的信德：大概他不能算是“那没有看见而相信的”（20：29b），因为尽管他没有看见复活的主仍相信了，但他看见了在坟墓中的东西而相信了，不是因为听了别人的宣讲而相信了象29所说。20：8清楚地说：他看见并相信了。
将耶稣所爱的门徒与伯多禄作一比较：后者看见了证据，但没有相信。这并不是因为伯多禄心硬，而是因为耶稣所爱的门徒通过爱对耶稣变得非常敏感，所以相信了。这种现象也出现在21：4，7中：耶稣所爱的门徒是第一个认出耶稣来，并告诉伯多禄：“是主。”我们可以得到的教训是：对耶稣的爱使人有特别的洞察力，能够认出耶稣来。耶稣所爱的门徒，在这里就象在别处，是典型的耶稣的门徒，他给所有跟随耶稣的人树立下了榜样。作者在这里无意贬低伯多禄，但却举扬耶稣所爱的门徒。
关于是不是伯多禄与耶稣所爱的门徒之间有竟争，请看Brown 1006-1007.(耶稣所爱的门徒没有自己先进去，而是让伯多禄先进，有些天主教学者认为这对天主教对教宗的至高性支持，而有些反对天主教的人则认为当耶稣所爱的门徒相信了时，伯多禄还没有)。但事实上，确切地说，耶稣所爱的门徒是伯多禄的陪同，并非为反对他。贯穿整个福音，伯多禄与耶稣所爱的门徒被描写成不是竟争对手，而是朋友。在最后晚餐时，耶稣所爱的门徒接受伯多禄给了暗示并将伯多禄的问题告诉耶稣（13：23-25）。如果18：15-16的那个门徒是耶稣所爱的门徒，那么是他帮助伯多禄进到大司祭的院子中。在21章我们还会看到这两位一起捕鱼。所以在若中，我们找不到证据反对伯多禄；事实上21：15-17，记载了耶稣使伯多禄成为羊群的牧人，在第十章中，耶稣自己的角色。但伯多禄不是若望福音中的特别的英雄，这个英雄是耶稣所爱的门徒。作者对表现耶稣所爱的门徒的“爱的首位” 特别有兴趣，但这不相反伯多禄在别的方面具有首位。
玛达肋纳认出耶稣来（20：15-16）
玛达肋纳没有立刻认出耶稣来大概有其护教上的作用：门徒们不是轻信的相看见复活的耶稣。
神学上的含义：强调复活后的耶稣与生前的耶稣相比已经经历了一些变化：连续性和变化：空坟墓强调这连续性，而有困难地认出耶稣则强调这变化。
只有当耶稣叫了她的名字时，她才认出耶稣来，另外一个神学含义可能是：“羊听他的声音，他按照名字呼唤自己的羊……“（若10：3）(for more information, see Brown 1010-1015)。
我升到我的父和你们的父那里去，升到我的天主和你们的天主那里去：传统上的解释，耶稣与父的关系是特殊的（自然的），我们也是父的子女却是义子，我们与父的关系与耶稣与父的关系是有区别的。但也有人解释为这里不是强调区别，而是强调相似点：要与卢德传中的故事联系起来：卢德——一个非以色列人——对她的婆母说：你的人民就是我的人民，你的天主就是我的天主。这里耶稣在说他要升到父那里，而这父要成为门徒们的父。
场面二 在门徒们聚集的地方19-29
19-20 显现给门徒们
20节，强调耶稣的手和肋旁的伤：十字架与复活的连续性：现在站在门徒们面前的复活的耶稣就是那曾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
喜欢了：16：21-22诺言的应验：妇人生产之后会欢喜。
21-22 使徒的使命和圣神的恩赐
22节在耶稣向门徒们说：领受圣神罢之前，他向他们嘘了一口气，这一动作使我们想起创2：7，天主创造时的情景：主天主由土中形成了人并向他的鼻孔中吹了一口生命之气（也参考智15：11：读）。象征性地，若望宣布就如第一次创造时，天主将生命的神吹进了人身体内，现在新创造的时刻，耶稣将他自己的圣神嘘入门徒们，赐给他们永生（也参考则37：3-5）。门徒们被重生了，他们真正成了耶稣的兄弟，他们也可以称他的父为他们的父（20：17）。
[关于赐与圣神的时间问题见布朗1038-1039]神学侧重点不一样，给出了不同的日期，但描述的是同一事件。
23 对罪的权力（参考布朗1039-1045）
是赦领洗之前的罪或告解圣事内赦罪，似乎不很清楚。
24-27 多默由不相信变为相信
若望的四个情节给了我们四个稍微不同的信德的榜样：耶稣所爱的门徒看见了包裹耶稣身体的殓布，没有看见复活的耶稣，但他相信了；玛达肋纳看见了耶稣，但没有立刻认出他来，直到耶稣叫了她的名字；门徒们看见了耶稣并信了他；多默也是看见他就相信了，但他曾过分地坚持要看见奇妙的显现。以上四种都是看见之后才相信的，在29b作者的注意力要移到那些不见而相信的人。
关于多默的宣信见布朗1047-1048。
第二十一章 附录
这一章的结构见Brown 1065.
1-14 复活的耶稣在提庇黎雅海边显现给门徒们
与伯多禄的被召和奇妙的捕鱼的奇迹（路5：1-11）的关系：当我们将它们作一比较时，我们会发现很多相似的地方（见Brown 1090）：门徒们劳苦一夜，毫无所获；耶稣告诉他们撒网捕鱼；他的命令被遵守了，捕到了很多的鱼；网的结果被提到；耶稣被称为主；别的人参与了这一事件，但没有说话；“跟随耶稣”这一主题出现在故事的末尾等。路加和若望各自独立地保存了同一故事的不同的形式。有人主张这个故事可能是耶稣复活后的显现，但路加将之放在了耶稣生前的事迹中。
这一段可能是两个故事合在一起的：尽管耶稣向门徒要些鱼（10），但实际上耶稣已经有了一些鱼和饼，他和门徒吃了（9和13）。
那一夜，什么也没有捕到：这个细节可能象征着没有主临在的光照，传教工作的没有成果。但这样的解释为原文来讲不是心须的。
153条大鱼: 这个数字的象征意义是什么？大概没有人知道。圣奥斯定说：这个数字是“一很大的奥迹。”几种主要的解释是：
A．热罗尼莫告诉我们希腊动物学者们记载153种不同的鱼；因此若望提到这个数字也许象征着门徒们捕到的是鱼的全部，因此象征性地预示基督徒的传教将把所有的人，至少各种人带进来。我们可以在玛窦福音中发现类似的一个天主的比喻：网被撒下去网到“各种的”鱼（玛13：47）。
B．奥斯定曾用数学的方法计算这个数字：从1至17加起来的总和是153。但17这数字有什么含义则学者们意见不一：有人主张：天主十诫、圣神七恩（奥斯定？）；九品天使和真福八端。……
C．寓意性的解释：亚历山大力亚的济利禄把这一数字分为100、50和3。100代表着外邦人的圆满；50代表着以色列的遗民；3代表着天主圣三。但为Rupert of Deutz, 100代表着结婚的人；50代表着寡妇；3代表着贞女。这些寓意性的解释反映着后来的神学兴趣。
总之，一百五十三条鱼至少可以解释为传教使命的至公性：没有人被拒绝在外。
网没有破：象征着教会保持着合一（统一）（unity），尽管教会有不同的人和很多的人。
9b，12-13中的早饭象征着感恩祭
有人提出这样的思想：这早饭是由耶稣提供的，耶稣的动作也象是增饼奇迹中的动作。可能在原始故事中，耶稣给的饼和鱼使门徒们认出耶稣来（看若21：12留下的痕迹和参考路厄玛坞的两位门徒的故事）。
15-23 复活的耶稣与伯多禄谈话
15-17节，伯多禄以前的门徒地位被恢复
耶稣三次问伯多禄“你爱我吗？”和伯多禄的回答“你知道我爱你”：许多注释者认为这是伯多禄对他三次背主的赔补。这三节也是伯多禄在跌倒之后再一次被恢复以前的门徒的地位（炭火在伯多禄背主时和这时都出现了）。
15-17 伯多禄的被委任
去照顾羊群：耶稣赐给了伯多禄他自己作为善牧有的责任和权威（若10）。这之后，耶稣马上就预言伯多禄的死亡：使我们想到耶稣所说的善牧为羊舍命的话。
18-23 预言伯多禄和耶稣所爱的门徒的命运
当编缉者写若21章时，伯多禄和耶稣所爱的门徒大概都已经去世；通过19节，我们知道编辑者知道伯多禄已经殉道，甚至他是在梵蒂冈山丘上被钉在十字架上。
伸出手来，被束起来：参考宗21：11-12：Agabus用保禄的腰带将自己的手和脚绑了来预言保禄将被捕；当耶稣被捕时，他被绑起来（18：12，24）。
19节很清楚地说出这是指伯多禄的死亡。许多人甚至将之解释为18是指被钉十字架的死亡方式：你将伸出你的手来——象被钉十字架的人。
22节耶稣所爱的门徒——若望？——死了，本来若望团体期望他不死。所以作者要解释若望不死这个传说：耶稣并没有说他不死，而只说：“我如果要他存留直到我来，与你何干？”这句话的意思比较含糊：耶稣并没有说这个门徒一定死或不死。
Smith将这一节指向更广的基督徒：你不应担心你可能死亡或为主殉道，而另外一个人则一直活到主的再来；你的一个召叫是跟随我，不论这跟随将把你引向哪里。
《金陵神学志》2007年第1期：“道”与“圣言”的张力
Posted by Yanwei on 八 17, 2008 in 小组分享
注：由于新浪系统不支持希腊文，故本文中希腊文部分显示为乱码。需察看原始版本，请联系南京金陵协和神学院《金陵神学志》编辑部。未经作者同意请勿转载。——作者2007年6月
[size=10][b][align=center]“道”与“圣言”的张力
——现代汉语语境下《约翰福音》“λóγoζ”的几种解读
祝 帅[/align][/b][/size]
摘要：本文探讨了几种流行的《约翰福音》中译本的“λóγoζ”译名。在梳理“λóγoζ”希腊文含义的同时，作者从语言学和传播学角度指出不同的“λóγoζ”译名反映出不同的中译者在跨文化诠释中所持有的不同哲学背景与解读视角，但各种不同译名总的说来可以划分为“道”和“圣言”两大系统。相对而言，《和合本》“道”的译名比较好地在“λóγoζ”的希腊原意与汉语表述中间取得某种平衡，而该译名乃至整部《圣经》的翻译与现代汉语发展演变间的修辞互动也理应得到足够的重视。
关键词：“λóγoζ”；道；圣言；现代汉语；跨文化诠释
引 言
《约翰福音》（天主教译为《若望福音》）是四福音中最有特色的一部，也是引起历来研究者最多兴趣的《圣经》经卷之一。《约翰福音》只有短短二十一章，但作者却别出心裁地以第一章1至18节为“序言”，以第二十一章为“附录”的方式进行编排。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编排方式，使得约1：1-18的经文具有了一种“提纲挈领”的视角，成为历来圣经研究的关注焦点。而在这短短18节的“序言”中，“λóγoζ”"（logos）”这个希腊文词汇无疑是一个核心的范畴。中文世界的学者和译者自然也不例外。在本文中，笔者将以“λóγoζ”的译名与诠释为中心，拟比较现代汉语（或称白话、普通话、官话）语境中几种《约翰福音》中译本译者对于《约翰福音》的序言的不同解读。首先，我们有必要利用一定的篇幅来梳理《约翰福音》乃至整部《新约圣经》在中国的传播与迻译历程。
一、背景：中文圣经译本源流
在著名的“兄弟失和”事件中宣称自己并非基督徒的周作人，却在1920年的演讲《圣书与中国文学》中坦陈：
（《圣经和合本》）白话的译本实在很好，在文学上也有很大的价值；我们虽然不能决怎样是最好，指定一种尽美的模范，但可以说在现今是少见的好的白话文，……我记得从前有人反对新文学，说这些文章不能算新，因为都是从《马太福音》出来的，当时觉得他的话很是可笑，现在想起来反要佩服他的先觉，《马太福音》的确是中国最早的欧化的文学的国语，我又预计它与中国新文学的前途有极深的关系。[1]
这是因为，尽管《和合本》圣经正式颁布的时间是在1919年，一个几乎成为发轫于“白话文运动”的新文化运动之代名词的年份中，但是事实上早在19世纪末，许多《新约》经卷就已经翻译完成并开始传播。[2]而事实上至少自从1807年马礼逊入华同时以“忠实、明达和质朴”的原则翻译《新旧遗诏书》起，人们便意识到以通俗的汉语传达《圣经》真理的重要性；至19世纪中叶，已经出现了多种“浅文理译本”或曰“官话本”，为《和合本》的翻译提供了必要的铺垫。[3]尽管此后中文圣经译本不断涌现，但时至今日，《和合本》仍然是全球华人最为喜爱的《圣经》译本。
在中国主流新教教会中得到普遍认可的《圣经》译本，除了《和合本》之外还包括《吕振中译本》（1970，全书在香港出版，其中《新约》部分2005年收入中国基督教两会的《新约圣经并排版》）、《现代中文译本》（1979，2001年中国基督教两会出版简化字版）等等；天主教教会则认可《思高译本》（1968）、《牧灵圣经中译本》（1998）等等；环球圣经公会于1993年还推出了《新译本》（至今未在中国内地公开发售）；此外，尚有一些非主流的教派（这里使用“非主流教派”而避免使用带有负面色彩的“异端”一词，是因为本文只是从译名的选择上对不同翻译进行比较，而不触及较为深层的教义与信仰问题），如李常受及其“呼喊派”的“召会聚会处”使用的《恢复本》（1986，台湾福音书房）；以及一些圣经学者出于学术目的而进行的《圣经》重译，但这一类的“重译”大多属于片断性质，而且多基于个人的研究兴趣而非信仰目的，如法学学者冯象对于希伯来语圣经《创世纪》和《出埃及记》的翻译（分别于2003、2007年由法律出版社及北京三联书店出版单行本）、学者谢文郁对于新约《约翰福音》的翻译（发表于《基督教思想评论》丛刊）等等。
尽管中文《圣经》世界中仍然呈现出一种“百花齐放”的局面，但究其总体而言，各个不同译本之间仍然是同大于异。尤其在《约翰福音》序言的翻译上，最大的不同仍然体现在中文表达方面；而本文所关心的“λóγoζ”译名，基本上可以纳入“道”、“圣言”（或“言”、“本书所言”、“话”）两大类别。只是相对于西方语境中的译本（如英文圣经各译本基本上都以大写的“Word”对应此词），这些彼此之间有很大差异的译名之间，已经构成了必须加以阐释的张力。
二、“λóγoζ”：希腊含义及其传播学阐释
教会学者李苍森指出，“λóγoζ”是个希腊字，有多方面的含义。主要的有两点：（一）指内在的思想；（二）用以表达内在思想的语言。”[4]这是一种比较简约的说法，而如果按一些哲学史家的考证，“λóγoζ”（由于无法找到恰当对应的中文词汇，国内学界一般对此词取音译为“逻各斯”）的本意是语言（对应于李苍森所说的第二义）；相对地，用来表达思想、道理的“逻各斯”（对应于李苍森所说的第一义）则是比较晚出的事情，大概要到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里特（鼎盛期约前504-501年）那里才能够完成。如赵敦华所指出的：
……赫拉克利特所说的“逻各斯”（logos）……的原意是“话语”，赫拉克利特用它专门表示“说出的道理”，并且认为正确的道理表达了真实的原则。就逻各斯是人所认识的道理而言，它可被理解为“理性”、“理由”等；就逻各斯是世界的本原而言，它又可被理解为“原则”、“规律”、“道”等。[5]
并且，这样一种“逻各斯”的真理观在西方思想史上，直到后结构主义哲学家雅克·德里达（J. Derrida，1930-2004）的时代还发挥着重大的影响。对于德里达思想的简要梳理，或许也有助于我们反过头来理解古希腊至《约翰福音》成书时期西方思想家们对于逻各斯的理解。德里达正是以对西方思想史中的“逻各斯中心主义”的批判登上历史舞台的。德里达所批判的这种“逻各斯中心主义”，正是指西方思想史上的这种认为“思想”和“语音”密不可分的传统。从传播学的角度来看，这种传统即认为意义的表达和理解是与面对面的人际传播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在沟通过程中，语音具有一次性、当下性，因而是首要的、必需的，而作为语音载体的书面文字，则是第二位的甚至可有可无的（在这里德里达并没有论及现代技术背景下兴起的大众传播乃至新媒体诸形式对于人际沟通的挑战）。因此，德里达想要批判的“逻各斯中心主义”，其实就是一种认为思想和语音合而为一的“语音中心主义”。
在德里达看来，这种赋予语音以中心地位，从而把“语音”和“文字”截然分开的“二元对立”是值得消解的。带着这样一种似乎有些先入为主的“前理解”，德里达从东西方历史上找大量的印证来为“文字（书写）”的重要地位“正名”。他察觉到，古希腊的“逻各斯”观念，是建立在拼音文字的基础之上的，为此，他即为看重一些似乎能够构成反例的图画或象形文字，也曾经关注过中国文字。但可惜的是，德里达对于中国文字与中国文化几乎没有进行过任何深入研究。[6]德里达希望通过对文本和书写的“正名”，消解“语音”的话语霸权地位，从而消解西方哲学史上一系列观念的二元对立。
尽管德里达的思想并不能够说完成了西方哲学史上另一次的“哥白尼式革命”，但至少也不是毫无建设性的一味解构。带着德里达所理解的“逻各斯中心主义”回过头来审视《圣经》文本乃至其中文翻译的时候，可以看出尽管《圣经》在广义上属于东方（希伯来）文化传统，但笔者并不敢完全得出张子文先生《约翰福音》“引言中的道与希腊哲学无关”的结论。[7]至少其中以希腊语写作的《新约》部分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显示出了这种源自希腊哲学的“逻各斯中心主义”的影响，只是德里达对于逻各斯中心主义的批评并不见得是正确的。
按照美国语言人类学家萨皮尔及其弟子沃尔夫在上个世纪中叶提出的著名的“萨皮尔—沃尔夫假说（Sapir-Whorf Hypothesis）”，一种语言本身就已经决定了讲这种语言的人理解和把握世界的方式，即人类文化的多样性是由不同语言的结构内在、预先地规定了的。按照萨皮尔的说法：
人类……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已成为所处社会的表达工具的那种特定语言的支配。……“现实世界”在很大程度上，是无意识地建立在群体的语言习惯上的。[8]
由于缺乏实证的支持和量化的证明，萨皮尔和沃尔夫的理论至今仍然只能停留在“假说”的层面。并且，萨皮尔本人也并不相信文化和语言具有不证自明的因果联系。但我们可以看得到的现实，的确在很大程度上印证着这一假说。使用希腊文写作《约翰福音》的作者采用“λóγoζ”这一希腊色彩极强的范畴，尽管可能会有一些非常重要的差别（这一点将在后文中得到讨论），但至少在其成书的时代不可能丝毫不受到希腊哲学的影响，而这种影响通过中文《约翰福音》“λóγoζ”译名的“道”与“圣言”的翻译中得到了集中地呈现。
以下我们就进入到这两类译名的详细分梳之中。
三、“道”：中国文化的焦虑与认同
在众多中文圣经《约翰福音》译本中，无论该译本拟想的读者是何种文化层次，以“道”来对应“λóγoζ”的译法都是最为普遍的。如1：1-2的不同翻译，《和合本》：“太初有道，道与上帝同在，道就是上帝。”《现代中文译本》：“宇宙被造以前，道已经存在。道与上帝同在；道是上帝。”《吕振中译本》：“起初有道，道与上帝同在，道是上帝之真体。”而天主教《牧灵圣经中译本》则在“道”字加上了引号：“元始之初就有‘道’，‘道’与天主同在，‘道’即是天主。原初‘道’即是天主。”
这种情况的出现，与“道”字与中国文化的亲和力具有密切的关系。“道”在中国思想范畴中是一个带有某些普遍性的主题。先秦的很多思想家都谈到了“道”，但“道”在不同的思想家那里具有不同的意义，可谓“各道其道”。这里笔者仅以道家为例。然而，即便在道家内部，“道”字也很难有确定的意义，因而本节的讨论将围绕老子和庄子展开。由于老子之“道”与《约翰福音》序言之“道”在汉语学术界中已经有较多的讨论，[9]这里笔者主要取材于《庄子》的道家哲学思想。
首先应该看到，老庄的思想与儒家董仲舒的“天人合一”有很大不同。老子、庄子的很多思想，是建立在“天——人”二分的基础上的。尤其是在《庄子》的内七篇中，几乎无处不充满着“天”和“人”之间紧张的对立与张力，并且赋予了“自然”即“天”以至高无上的地位，“生命”即“人”只有顺应天才能得以保全。这一点也许在海外的汉学家的眼中看得更为清楚，已故西方著名汉学家葛瑞汉在他的《论道者》一书中，正是把庄子和老子分别放在“天人相分”和“天人分途”两个标题之下加以讨论的。[10]至此，我们可以理解道家哲学中几乎无处不在的对立范畴，比如有/无；物/天；技/道等等。
在《庄子》那里，“道”与“天”是两个不同的范畴（“道与之貌，天与之形”），但两者有密切的联系：这里以记载在《养生主》一篇中的“庖丁解牛”为例（在《庄子》的外、杂篇中，还有很多关于艺人、工匠所达到的近乎于“道”的技术境界，与“庖丁解牛”所记载的思想大同小异）。在这则故事中，“技”和“道”的区分，正是“人”与“天”的对立的一种表现。显然大部分人是无法达到“天”的，《庄子》中的“人”的概念，大部分是人为、造作、刻意的同义词。如《秋水》庄子借北海若之口所说的：“牛马四足，是谓天；络马首、穿牛鼻，是谓人”。而庖丁所能够达到的养生境界，正是他“依乎天理”的结果。从这个意义上说，庖丁大概是已经接近于庄子所说的“真人”的境界了。那么，人究竟如何做才能得以洞察“天”（“道”）的奥秘呢？庄子并没有给我们一个具体的操作方案，但却指示了一条可行的道路，那就是“销人归天”。
可以看出，在《庄子》那里，“天”与“人”是互相对立的，并且在老子那里作为“天”的母体的“道”本身（天法道，道法自然）也并不指向一个终极、绝对的本体。这样的一个本体在庄子看来，即便是用“道”、“无”等范畴也无法涵盖的。庄子认为无论如何用“无”来把握宇宙的本源状态都会陷入“无穷倒退”的表述困难，在这一点上《庄子》的思路更像是一位爱好诡辩的小学生，而不是像康德那样精于逻辑的大哲学家，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上，尽管我们不敢说道家的道与约翰的道有“本质上的不同”，[11]但至少在庄子那里，“道”（也许还包括“天”）的范畴本身是无法用来恰当描述那位从亘古就有的真理之本体的，更不可能包容“成肉身”这样一层复杂的神学理念。
但是，这并不等于说我们不能够用“道”来翻译约翰福音序言中的“λóγoζ”，更不意味着我们一定要有一个汉语词汇能够内在地承载“成肉身”的“位格”这层“关键”含义（这样的一层含义即便在希腊语的“λóγoζ”之中几乎都不可能包括）。[12]刘小枫把“道”与“圣言”对立起来的做法，在通俗汉语语境中都是不易做到的。这不仅仅是因为道家的“道”并不能够涵盖中国文化轴心时代“道”字的全部含义，更重要的是，和合本《约翰福音》译就成书的百余年来，汉语自身也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而和合本之“道”，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了中国信徒、教会乃至知识分子对于这个范畴的理解，它甚至与“《传道书》”、“讲道”、“宣道”、“听道”等教会习语密切地联系了起来，这也是不容忽视的一个社会现实，而这些方面的“道”字是无法用“圣言”或者“言”、“话”等字替代的。
更为巧合的是，“道”在现代汉语中早已超出了先秦诸子广泛使用的名词词性，本身也具有“讲说、谈论”等动词的含义；而它与中国文化传统的和而不同的阐释可能，也激励着一代又一代学者的研究兴趣。因此，在1970年的《吕振中译本》、1979年的《现代汉语译本》以及1993年的《新译本》中，约1：1-2的许多其他重要的译名都发生了变化，唯有“道”的译法保存了下来。
四、“圣言”：修辞互动的必要中介
美国学者杨克勤在从修辞学及文艺批评的角度解读和合本《约翰福音》序言的时候指出，约翰福音的“道”具有如下的三层含义：创造伟大的太一之道；智慧化身为人之道；理念沟通修辞之道。[13]在这层意义上，杨克勤进一步指出：
神创造世界是从无到有，是用他的言语；从无意识到有意识，也是用言语。这对于犹太人来说，总离不开旧约经文所讲的“话”、“智慧”、“言”。还有，犹太人会将“言”或“道”与智慧相连，并将之人格化（箴8）。如果神要透过耶稣基督向世人启示，耶稣基督的道也必须是修辞之道。神的启示必须藉着耶稣基督，透过他的话语来向世人启示；这也是《约翰福音》的特色之一。[14]
联系到整部《约翰福音》，的确可以发现它在文体上与符类福音书相比的一些特色，即大篇幅地记载了耶稣基督的“话”——无论是对话还是长篇的讲论。上述对于《旧约》与约翰福音关系的分析也是恰当的，即《约翰福音》之“道”与旧约之“道”一脉相承。并且不应忽视的是，“道”的这一层含义，恰恰也对应了李苍森在《约翰福音注释》中所指出的“λóγoζ”的第二义，即“用以表达内在思想的语言”。换言之，在犹太人的观念中，上帝之“言”还具有创造的能力（1：3），但这种能力已经内在地包含在现代汉语语境中的“道”字之内了。这一方面是因为汉语作为一种形象化的语言本身所具有的多义性，另外我们仍然不能忽视现代汉语本身也并非一成不变的，而是本身也不断在与不同跨文化文本的沟通与修辞互动过程中丰富和发展。即便如此，如果说上引前两层的含义我们已经在上文中进行了必要的分析的话，那么这里所指出的“道”的第三层含义，还是有必要加以一定的篇幅进行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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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读若望福音--2005年圣诞节金主教牧函(2010-09-07 11:22:48)转载标签： 杂谈 分类： 慕道
浅读若望福音
“永生就是认识你，唯一的真天主和你派遣来的耶稣基督。”（若17：3）
圣史若望，请为我们祈祷，使我们能进一步领会你传的福音！
各位神父、修女、修士、教友
祝你们圣诞节快乐、新年如意！
福传年
即将来临的一年，将是我们的福传年，我们全体要努力宣传福音。祝福传年成功
！
福传年成功与否，取决于我们是否努力。让我们一起努力宣传福音吧。
圣保禄使徒在写给罗马教会的信中说：“我若不传福音，我就有祸了。”（格前9：16）
我们应把保禄这句话当作我们的座右铭，牢记在心，时常提醒自己。保禄这样说，是因
为服从耶稣在离开人世回归天父之际，祝福门徒并给他们“你们往普天下去，向一切受
造物宣传福音”的指示。(谷16：15，16)我们应注意，耶稣说向一切受造物宣传福音。
我们身为基督的门徒，必须向一切受造物宣传福音，这是耶稣给我们的任务。若要宣传
好福音，自己必须熟悉福音。宣传之前应好好学习福音。今年我们的任务之一是在教区
内兴起一个学习福音的热潮。
众所周知，耶稣基督的福音共有四部，即玛窦传福音、玛尔谷传福音、路加传福
音、和若望传福音。几年前我写过一封牧函，题为“和教友浅读路加福音”，今年我想
和你们一起读若望福音。当然，限于我的水平，还是只能和各位浅读，不能深读，我只
是引路，希望你们自己努力，争取入门继而登堂入室。
若望传福音
我从青年时代起，因受老师的影响，特别喜欢读若望福音。我曾认为这位圣史更
能深入地引领我们瞻仰耶稣的天主性，并通过耶稣略微窥视到天主圣三——父、子、神
的内在的爱情生活。我当时试图把四福音中的重要部分背诵出来。1948-1950年，我在罗
马额我略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有机会多次见到当时的中国政府派在梵蒂冈做大使的著名
学者吴经熊博士。那时，他正在翻译新经，他给我看他的译稿，我先读为快。他特别推
荐若望福音，我拜读后，非常欣赏他的译文。我们交换学习第四福音的心得。他有一句
话深深打动我的心，我迄今没有忘记，他说“就是部福音使我深信耶稣、深信天主圣三
，我并不需要什么灵迹。”我也有同样的体会。几年后，当我长时间独自一人时，我一
直默诵若望福音，并从中得到力量。“我信永生”。我们信永生，永生是什么？第四福
音里，耶稣说“永生就是认识你，唯一的真天主和你派遣来的耶稣基督。”而熟读第四
福音，就会使我们更认识真天主和祂派遣的耶稣基督。
整部福音气势宏大，一气呵成，第一节更是含义深渊，有位教宗尤其喜爱，他下
令全教会做弥撒结束时、念完“弥撒礼成，各位请回”必须加念这段福音，礼仪改革后
这命令取消。现抄录此段于下：
太初有“圣言”，“圣言”在天主，“圣言”就是天主；太初“圣言”就在天主
。万物由“圣言”而成，万物非“圣言”不成。“圣言”内有生命，生命是人们的光；
光在黑暗中照耀，黑暗不能胜过他。曾有一人，天主派遣，名叫若翰。他来作证，为光
作证，使众人因他而信。他并不是光，而是为光作证的。圣言是真光，圣言进入世界普
照众人。祂早在世界，世界由祂而成，而世界不认识祂。祂来到本家，而家人不接待祂
。凡接待祂，而信祂名的人，祂授以权能，成为天主的儿女；他们不由血，不由肉，不
由人欲，而由天主所生。“圣言”成人身，寓居我们中间。我们见了祂的光辉——唯一
圣子，受自圣父的光辉，祂充满圣宠和真理。（若1：1-14）
福音开头第一句“太初有‘圣言’”，立即就把我们带出这个世界、带出这个时
空的世界，而直抵太初。使我们的心灵超越这个有始的宇宙，上升到太初、太极、无始
的境界。
由于若望圣史这种笔法，古代圣师们把他比作飞鹰。他飞翔于高空，把读者带入
永远、带入天主圣三之中，让我们认识父、子、神。但他有时也俯冲而下，非常接近尘
世、接近我们软弱的芸芸众生。
太初有“圣言”
按原文只是“言”，我们中国教友喜爱加“圣”字，如“圣体”、“圣血”。我
们遵从教友的感情，用“圣言”。
圣史接着为我们讲出“圣言”的本质：“‘圣言’在天主，‘圣言’即天主”；
也讲出“圣言”和宇宙万物的关系：“万物由‘圣言’而成，万物非‘圣言’不成。“
圣言”在世界内，世界由“圣言”而成，吴经熊博士译为“道弥六合，缔造乾坤”（译
得神了）。
这段福音应与古经第一卷创世纪第一章第一句对照来读，“太初天主创造了天地
……”，下面作者重复六次用“天主说”来描写天主创造宇宙万物的经过，生动说明了
天主通过“言”来缔造乾坤。由此可见，第四福音头端“太初有圣言”与创世纪开端“
太初天主通过圣言创造天地”遥相呼应。
圣史又说：圣言内有生命，生命是人们的光，……圣言是真光，圣言进入世界普
照众人。这几句是与圣史在第17章耶稣将要受难前夕，对宗徒们说“永生就是认识祢，
唯一的真天主，和祢派遣来的耶稣基督。”是相呼应的。这两处我们也应对照来读。
圣言成为血肉
为使我们得永生，天主派遣圣言来到世界，而成为人。“圣言来到世界，而成为
人。”这句在我国有三种译法，我们年轻时念的三钟经（现在，上海教区很少有人念三
钟经了。但教宗仍带领朝圣群众恭念并加以诠释。）其中一句是这样的：“且天主子降
生为人，居我人间。”吴经熊博士译文为：“道成人身，居我侪中。”思高圣经译为：
“圣言成了血肉。”第一译文乃意译，第三译文较忠实，希腊原文用的就是“血肉”字
样。译为“圣言成为人”，没有完全表达原文的含义。古人一直认为肉身是不好的，血
肉是低下的，所以避免说圣言成为肉躯或成为血肉，但失去作者原意。译文必须忠实于
原文，因此我说思高圣经译文可取。圣子降生就屈尊就卑成为血肉，圣保禄在致斐理伯
教会信中写到：“祂虽有天主的形体，不自视等同于天主，不自居为天主。而自谦自虚
，取了奴隶的形体。”（斐2：6，7）圣教初期护教大师戴尔都良说：“肉躯是救赎的关
键。”拉丁文CARO,CARDO。我们应歌颂圣史若望传下的这句“圣言成为血肉”。
圣言成为人、成为血肉，是为我们而成为人、成为血肉。耶稣通过祂的肉身完成使命，
祂临死前为我们受尽了痛苦，也受尽了屈辱。在被判死刑、押赴刑场前一刻，罗马总督
比拉多指着头戴茨冠、脸上满是唾沫、周身被鞭打得血肉模糊的耶稣对高声喊叫“钉死
他”的群众说：“看，这个人！”圣言竟然成了这样一个人！人子的遭遇果然悲凉，而
世人的心也果然冷漠、残酷。
圣言显示了圣父
若望福音第六章第46节耶稣说“没有人看见过父，只有那位从天主来的，祂看
见过父。”在玛窦福音第十一章第27节耶稣又说“我父将一切交给了我，除了父外，没
有人认识子；除了子和子愿意启示的人，没有人认识父。”耶稣又对深夜来访的尼阁德
睦说“我对你们说地上的事，你们不信；对你们说天上的事，你们怎么会信？谁也没有
升过天，只有自天下降的天上的人子。……使凡信祂的人，在祂内得到永生。”（若3：
12-13，15）
要使我们认识父，圣子得用地上的语言、用人世间的语言，否则，我们冥顽不灵
的人怎么能懂呢？圣保禄在给格林多教友后书中写到“被提升到第三层天上去，……被
提升到乐园，听到了人类所不能也不会说的话。”（格后12：2，4）人所不能也不会说
的话，人子也须讲给我们听。要使我们听得懂、听得明白，祂需用我们的语言，因此，
祂只能用类比来传授，藉着世界所有的人、地、事物来做类比。由此再超越以想象天上
的事物。
耶稣首先要我们认识天主，正确地认识天主。旧约时期，先知们启示的天主是
创造天地万物的天主、是赫赫威严的天主、是军旅的天主、是义怒填胸、赏善罚恶的天
主……。这是从一些侧面来描述天主，却没有说出天主的本质。从福音中得知，若望最
接近耶稣。在若望一书第四章第8节，圣史用最简洁的字来说明天主——“天主是爱”。
这比哲学家们对天主的定义精确得多。
耶稣教训群众很具体，祂不用抽象的词汇，具体的教导才容易被群众、尤其劳动人民理
解和接受，并牢记在心。老百姓不喜欢繁琐的、抽象的说教。
耶稣一生感受最深的是祂父母的爱、玛利亚和若瑟对祂的爱。从耶稣受孕起，
就一直处于父母的呵护之下，且不说圣母对祂的爱，两千年来，教会已讲了很多。让我
们来看大圣若瑟。他知道自己不是耶稣的生父，但他对耶稣的爱深过世上任何一位父亲
。若瑟对耶稣的爱毫无自私、极其伟大，只求奉献、不想占有。他养育耶稣，教祂学说
话、扶祂学走路、教祂识字念经；教祂怎样做人、处事、交友；手把手教祂学手艺、做
工干活。他默默无闻、任劳任怨，数十年如一日。耶稣为让世人认识天父，就自然而然
想到了若瑟对祂的爱，于是说：天主对人的爱是父亲对子女的爱，天主是爱。“天主是
爱”仍觉抽象，就说天主是父，祂自己是父的子，他们的关系是父子的关系。天主是爱
，爱世人，祂是世人之父，世人通过子而成为天主的儿女，天主和人的关系也是父子的
关系。
若望记载耶稣对深夜来访的尼阁德睦说“天主如此爱了世界，竟把祂的唯一圣子
赐给它；使凡信祂的人，不致丧亡，而能得到永生。”（若3：16）耶稣奉圣父之命来到
世界，祂的使命是使我们认识父而得到永生。
耶稣三年传教，拣选了十二宗徒，和他们朝夕相处，为的就是让宗徒们认识祂和
派遣祂来的父。似乎耶稣传教工作的成效并不显著，耶稣在最后晚餐后同宗徒们作临别
赠言时说：“我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通过我，谁也不能到我父那里去。你们若认
识我，也认识我的父——现在你们就认识祂了，并且见到祂了。”（若14：6-7）听了这
话，宗徒之一的斐理伯却说：“主，请把父显示给我们，我们就知足了。”（若14：8）
斐理伯的发言一定也代表了其他宗徒，而且他一定还带着自满的情绪。殊不知反而遭到
耶稣似显伤心的责问：“斐理伯，那么长时间我和你们在一起，而你还没有认识我？谁
见了我，就是见了父，你怎么可说，‘请把父显示给我们’？你不信，我在父内，而父
在我内吗？”（若14：9，10）
圣言显示自己
耶稣如何显示自己呢？狱中的洗者若翰为让自己的门徒信从耶稣，就派遣他们
去见耶稣，让他们自己去询问、去了解。玛窦记载：若翰在狱中听到基督所行的，就派
遣他的门徒去问他说：“你是不是要来的那一位，或者我们还要等待另一位？”耶稣回
答他们说：“你们去，把听到的，看到的报告给若翰：瞎子看见，瘸子行走，癞病人洁
净，聋子听见，死人复活，穷人听到了福音。”（玛11：2-6）
玛窦、玛尔谷、路加福音记述耶稣治愈病人，都是本人或病人的亲友帮助去找耶
稣的。若望记载的瞎子和瘸子都是耶稣主动去找他们，并治好他们的。这更体现了耶稣
的爱也就是圣父的爱。
瘸子行走
先看若望记载治愈羊池边的瘫子：
此后，犹太人的一个节期到了。耶稣就上耶路撒冷去。在耶路撒冷羊门附近有
一个水池，希伯来语叫“贝特匝塔”。水池有五个游廊，在廊下躺着一大群病人：瞎子
、跛子、瘫子，他们等候水动。那里有一个人，患了三十八年的病。耶稣见他躺着，知
道他已经病了许多时候，就对他说：“你要病好吗？”病人回答说：“主，我没有人，
等水一动，就扶我到水里去。我正去时，别人已先我而下了。”耶稣对他说：“起来，
拿起你的躺椅，去吧！”这个人立刻痊愈，拿起躺椅而行走。
那天正是安息日。所以犹太人对这病愈的人说：“安息日，不准拿起你的躺椅。
”他回答他们说：“治愈我的那位对我说‘拿起你的躺椅，去吧。’”他们就问他：“
对你说‘拿起你的躺椅，去吧’的是谁？”病愈的人不知道他是谁。因为那里人多，耶
稣已躲开了。后来，耶稣在圣殿里遇到他，对他说：“你的病痊愈了，不要再犯罪，以
免遭遇什么更不幸的事。”那人回去，报告犹太人：治愈他的就是耶稣。于是，犹太人
开始迫害耶稣，因为祂在安息日做了这些事。（若5：1-16）
这个瘫子患病已三十八年，孤零零一个人躺在羊池边，人来人往，始终没有人伸
手帮助他。也许人们知道他的底细、知道他犯过罪，因此而受罚。耶稣对他动了怜悯的
心，主动找他，治好了他。然而治愈身体的疾病是第一目的，另外还有、也是最重要的
目的——治愈他的灵魂。于是，耶稣再次主动找他，向他说：“你的病痊愈了，不要再
犯罪，以免遭遇什么更不幸的事。”这个瘫子才知道是耶稣在安息日治好了他的病。圣
史没有记载他如何感谢耶稣，而是记载他去报告了犹太人。这是耶稣主动治愈瘫子的一
个例子。若望也生动地记述耶稣治愈瞎子的过程：
瞎子看见
耶稣走过时，看见了一个胎生的瞎子。门徒问祂说：“拉比，谁犯了罪？是他
，还是他的父母，使他生来就瞎呢？”耶稣回答说：“不是他，也不是他的父母犯了罪
；而是为使天主的事业，在他身上显扬。趁着白日，我该做派遣我者的事业；黑夜来了
，谁也不能工作。当我在世时，我始终是世界的光。” 祂说完这话，在地上吐了一口唾
沫，用唾沫和成泥浆，抹在瞎子眼上，并对他说：“去，到熹罗阿池里去洗！”瞎子去
了，洗了回来就看见了。于是，邻近的和以前惯常见他讨饭的人说：“这莫非就是那个
坐着讨饭的吗？”有的说：“是，就是他。”有的说：“不，却是像他。”他自己说：
“是我。”他们于是对他说：“你的眼睛怎么开了？”他回答说：“叫耶稣的那个人，
把泥浆抹在我眼上，对我说：‘去，到熹罗阿池里去洗！’我去了，洗了，我就看见了
。”他们对他说：“祂在哪里？”他说：“我不知道。”
他们把曾为瞎子的那个，领到法利塞人那里——耶稣和了泥浆开他眼的那天，正
是安息日。法利塞人也盘问他怎么看见的？他对他们说：“祂在我眼上抹了泥浆，我洗
了，就看见了。”法利塞人中有几个说：“这个人不是从天主来的，因为祂不守安息日
。”有的说：“罪人怎能行这样的灵迹？”他们彼此之间起了争论。于是他们又问瞎子
：“开了你的眼的，你说祂是怎样的人？”他说：“祂是一位先知。”
可是犹太人不信他先是瞎子，后来复明的。等到叫来复明者的父母，他们盘问说
：“这是你们的儿子，你们说他生来是瞎的吗？怎么他现在看见了？”他的父母回答说
：“我们知道这是我们的儿子，他是生来就瞎的。现在他怎么看见了，谁开了他的眼，
我们都不知道，问他自己好了！他已成年，他会说自己的事。”他的父母为了怕犹太人
，才这样说。因为犹太人已经议定，谁承认他是基督，将逐出会堂。因此他的父母说：
“他已成年，问他自己好了！”
他们于是叫先前曾是瞎子的那个来，对他说：“归光荣于天主吧！我们知道这
个人是罪人。”他回答他们说：“是不是罪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生来是瞎子，现
在却看见了。”他们对他说：“祂给你做了什么？怎样开了你的眼？”他回答他们说：
“我已对你们说过了，你们不听，为什么又要听呢？难道你们也要做祂的门徒吗？”他
们辱骂他说：“你自己去做他的门徒好了。我们是梅瑟的门徒。我们知道天主对梅瑟讲
过话。至于祂，我们不知道祂从哪里来的。”那人回答他们说：“这真奇怪，祂开了我
的眼，你们不知道祂从什么地方来。我们知道天主不听罪人。但谁是敬礼天主，而承行
祂意旨的，祂才听从。从古以来，没有听到有人开了胎生瞎子的眼的。这人若不从天主
来，必不能做什么。”他们对他说：“你生来全身在罪恶中，还要教训我们吗？”他们
就赶出了他。
耶稣得悉他们把他赶出去了。后来遇到了他，就对他说：“你相信人子吗？”他
回答说：“主！祂是谁，好使我相信祂？”耶稣对他说：“你看见祂了，和你说话的就
是。”他说：“主！我相信。”他就俯伏朝拜耶稣。（若9：1-38）
这个胎生的瞎子与上述瘫子不同的是，后者是犯有罪的；而对前者，耶稣明确告
诉门徒：“不是他，也不是他父母犯了罪……。”但瞎子病好以后的表现与那个瘫子却
截然不同。瘫子对治愈他的人没有显示出丝毫感恩之心，反而去报告了企图谋害他的犹
太人。与瘫子相反，瞎子知恩图报，有正气、有勇气，敢于为耶稣同不怀好意的权贵们
做辩护，不怕可能被逐出会堂的危险。对这个瞎子，我们不禁感到钦佩；而对瘫子，却
不免感到惋惜。
瞎子很可爱，耶稣也更爱他，再次主动去找他。是啊！为义而受迫害的人，耶稣
怎么会忘记他呢？
复活死人
若望也记述了耶稣复活死人的动人情节：
有一病人名叫拉匝禄，住在伯大尼，即玛利亚和她姐姐玛尔大的山庄。玛利亚就
是给主抹过香膏，并用头发擦祂脚的，生病的拉匝禄就是她的兄弟。两个姊妹差人去告
诉耶稣说：“主，你所爱的人病了。”耶稣听了这个消息后说：“这病不致于死，但为
天主的光荣，使天主的子因此显荣。”——耶稣爱玛尔大，又爱她的妹妹和拉匝禄。
耶稣得悉了拉匝禄生病，还在那里逗留了两天。此后，才对门徒说：“我们再往
犹太去吧！”门徒对祂说：“拉比，近来犹太人正要用石头砸死你，你还到那里去吗？
”耶稣回答说：“一天不是有十二个时辰吗？人若在白日行路，不会跌倒，因为他看得
见世上的光；人若在黑夜行路，就要跌倒，因为他没有光。” 祂说了这番话之后，又对
他们说：“我们的朋友拉匝禄睡着了，但我要去唤醒他。”门徒说：“主，他若是睡着
了，一定会好的。”可是耶稣是指他已经死去说的，而他们则想耶稣是说他在安眠睡觉
。耶稣于是明明地说：“拉匝禄死了，我没有在那里。我倒为了你们而喜乐，好使你们
相信。但是现在我们到他那里去吧！”号称第第默的多默就对他的同伴说：“我们也去
，和他一起死吧！”
耶稣一到，就得知拉匝禄葬在坟墓中已有四天了——伯大尼离耶路撒冷，约有十
五斯塔狄——因此有许多犹太人到玛尔大和玛利亚那里来，为了哀悼她们的兄弟。玛尔
大一听说耶稣来了，就去迎接他，玛利亚仍留在家里。玛尔大对耶稣说：“主，假使你
早在这里，我的兄弟不会死。但是现在我知道，凡是你求天主的，天主必赐给你。”耶
稣对她说：“你的兄弟要复活的。”玛尔大说：“我知道在末日复活时，他要复活的。
”耶稣对她说：“我是复活，谁信我，即使死了，还是要活。凡活而信我的，永远不死
。你相信这话吗？”她说：“哎，主！我信。你就是来到这世上的基督，天主的子。”
她说了这话，就回去低声叫她的妹妹玛利亚说：“老师来了，祂叫你！”玛利亚
一听，急忙起来，到祂那里去。耶稣还没有进入山庄，仍在玛尔大迎接祂的地方。陪玛
利亚在家里的吊丧的犹太人，见她急急起来出去，就跟着她，猜想她上坟去哭。
玛利亚到了耶稣所在的地方，看见祂，就伏在祂脚下，对祂说：“主，假使你
早在这里，我的兄弟不会死。”耶稣看见她哭泣，和她同来的犹太人也哭泣，极度悲伤
，纵声长叹而颤动，说：“你们把他放在哪里？”他们对祂说：“主，请来看！”耶稣
哭了。犹太人因此说：“瞧，祂多么爱他！”其中有几个说：“祂既开了胎生瞎子的眼
，不能使这人不死吗？”耶稣心中又悲伤起来，走到坟墓那边。这是一个洞穴，上面盖
着一块石头。耶稣说：“移开石头！”死者的姐姐玛尔大对祂说：“主，臭了，已经四
朝了。”耶稣对她说：“我不是对你说过吗？你若信，则可见到天主的光荣。”于是他
们移开石头。耶稣举目向上，说：“父！我感谢你，因为你俯听了我。我知道你常常俯
听我。我说这话，是为了周围的群众，使他们相信我是你派遣来的。”说完这话，祂大
声喊着说：“拉匝禄！出来！”死者就出来了，手足缠着布条，脸上包着殓布。耶稣对
他们说：“给他解开，让他行走。”（若11：1-44）
四圣史记载耶稣一生的言行，多是心平气和、沉着镇定。只这一处描写耶稣“极
度悲伤”且“纵声长叹而颤动”，可见，耶稣爱他们之深切。耶稣复活了拉匝禄，把他
还给了深爱他的妹妹。福音再次提到拉匝禄是耶稣受难前夕，再次来到伯大尼，“有人
为祂摆了筵席，玛尔大伺候，和祂一起坐席的人中也有拉匝禄。”（若12：1-2）若望几
次提到拉匝禄，但未见他说过一句话，有一位圣经注释家就断言拉匝禄有病，是个生下
来就哑巴的。有的说他尚年幼，由他两个姊妹照顾着。总之，耶稣深爱他。
耶稣对人的态度有区别
耶稣对穷人、病人、罪人、对遭遇不幸的人、对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心里充满着
慈爱、怜悯之情。主动找他们，治好他们的病，教诲他们，赦免他们的罪。从上述几个
灵迹自可窥见。
对富人、对知识分子、对官员，凡来访的耶稣都一一接待，也接受邀请去坐席。
但在态度方面，却有微妙的区别。比如，对下面要谈到的法利塞人和议会成员尼阁德睦
；又如，若望圣史在第四章第46-54节记述耶稣在加纳所行的第二个灵迹：
他又来到加黎利的加纳，祂在那里曾变水为酒。有一宫臣，他的儿子在葛法翁生
病。那人得悉耶稣从犹太到了加黎利，就来见耶稣，请下去治好他的儿子，因为儿子快
要死了。耶稣对他说：“你们不见灵迹奇迹，就不信。”宫臣求他说：“主，趁我儿子
还没有死，请下来吧！”耶稣对他说：“去吧，你的儿子活了。”这人信了耶稣的话，
回去了。正下去的时候，仆人们迎见他，报告说：“你的儿子活了。”他问儿子什么时
候转好的，他们说：“昨天第七时辰，热退了。”父亲就知道那正是耶稣对他说“你的
儿子活了”的时刻。他自己和全家都信了。这是耶稣从犹太到加黎利后，所显的第二个
灵迹。（若4：46-54）
那个来求耶稣治愈儿子的是一名官员，地位还不低，他供职于黑落德蕃王的宫廷
中。耶稣在加纳，他儿子病在葛法翁，按两地相隔约30公里，相当于我们佘山圣母大殿
到金泽光启培训中心的路程。他求耶稣趁他儿子还没有死之前，下去治好他。他有信德
，但是很有限，认为儿子如果死了，耶稣就无能为力了。耶稣先指出他的信心不足，继
而说“去吧，你的儿子活了。”那人勉强的相信回去了，在路上见到仆人来报告他儿子
转好了，他急忙核对时间，正是耶稣说话的时刻，他儿子病好了。
如果我们反省自己，不禁会脸红，因为我们对待穷人、卑微弱小者和对待富人
、有权势者的态度往往与耶稣相反。对前者，摆架子、冷漠、骄傲；而对后者，却满脸
笑容、热情招待。我们是耶稣的门徒吗？我们应以耶稣的心情、耶稣的态度对比自己。
罪 妇
耶稣怜悯患病的人，也怜悯犯罪的人。若望记述耶稣怜悯罪妇的情节一样令人感
动：
耶稣到橄榄山上去了。清晨又来到圣殿，民众都来到祂那里，祂就坐下训诲他们
。
经师和法利塞人带来一个行奸时捉到的妇女，放她在中间，对耶稣说：“师傅，
这妇女是正在犯奸时捉到的，在法律上梅瑟命我们用石头击死这类的妇女，你说怎样？
”他们说这话试探祂，好能控告祂。可是耶稣俯着身子，用指头在地上划字。他们不断
地追问祂，祂就直起身来对他们说：“你们中谁没有罪，先向她投石头吧！” 祂又俯着
身子在地上划字。可是他们听了这话，从年纪老的开始，一个一个退出去，独留耶稣和
站在中间的妇女。耶稣于是挺起身来对她说：“女人，控告你的人在哪里？没有人定你
的罪吗？”她说：“主，没有人。”耶稣说：“我也不定你的罪。去吧，从今以后不要
再犯罪了。”（若8：1-11）
某些圣经注释家认为这一段不属若望圣史原文，而是后人加进去的。但圣奥斯定
等著名圣师否认这种说法。不少神学家还称其为若望福音中的一粒尊贵的明珠。
福音记载说“一个一个退出去，独留耶稣和站在中间的妇女。”是啊，蓄意陷害
者失望地走了；幸灾乐祸者失望地走了；好奇看热闹的人一见没戏也走了。圣奥斯定讲
道中说只留下MISERIA 和MISERICORDIA，悲惨与慈爱。作为一名妇女，犯奸当场被抓住
，是悲惨；身陷绝境且将被处死而无人搭救，是悲惨。可她想不到的是在她面前的竟是
慈爱的主，他来拯救罪人脱离悲惨的处境。耶稣慈祥地对她说：“我也不定你的罪。去
吧，从今以后不要再犯罪了。” 她得救了。她犯过罪，被当场抓住，险些送命。耶稣怜
悯她，救了她，只是要她“从今以后不要再犯罪了。”女人满怀着感激与希望走了，心
里充满了重生的激动。
撒玛利亚妇女
上述的罪妇是经师和法利塞人把她押到耶稣面前的。若望还记载了耶稣亲自去
找的一名罪妇，而且找得很辛苦，耶稣感到又累又渴：
耶稣知道了法利塞人得悉祂召徒授洗，比若翰还多。其实耶稣并不授洗，而是
他的门徒——就离开犹太，再到加黎利去。祂必须经过撒玛利亚。祂来到了撒玛利亚的
一座城，名叫西加尔，靠近雅各伯给他儿子若瑟的田，雅各伯的井就在那里。耶稣行路
疲乏了，随意在井畔坐下。那时约在第六时辰。有一撒玛利亚妇人来汲水。耶稣对她说
：“给我喝吧！”——因为门徒们进城买食物去了——撒玛利亚妇人对他说：“怎么你
一个犹太人，向我撒玛利亚妇人要水喝？”——因为犹太人和撒玛利亚人不相往来。
耶稣回答她说：“假使你识天主的恩惠，和对你说‘给我喝的’是谁，那你或许
早已求了祂，而祂也早已给了你活水。”妇人对他说：“主，你没有汲水的器具，井又
深，你哪里有活水？难道你比我们的祖先雅各伯还大吗？他留给我们这口井。他自己、
他的子孙、他的牲口都喝这里的水。”耶稣回答她说：“凡喝这里的水的，还要再渴；
但谁喝了我给的水，永远不渴；我给人的水，在人心中成为涌到永生的泉水。”妇人说
：“主，给我这水，使我不渴，也不用再来这里汲水。”耶稣对她说：“去叫你的丈夫
，再回到这里来。”妇人回答说：“我没有丈夫。”耶稣说：“你说的对，‘我没有丈
夫’，因为你有过五个丈夫，现在你有的也不是你的丈夫。这你说得对。”妇人说：“
主，我看你是个先知。——我们的祖先在这山上朝拜天主，你们说耶路撒冷是朝拜之地
。”耶稣对她说：“女人，你相信我吧，时候到了，你们朝拜父，将不在这山上，也不
在耶路撒冷。你们朝拜你们所不认识的，我们朝拜我们所认识的；因为救恩是从犹太人
来的。但是时候到了，而且现在就是；真的朝拜的人，将用心神和真理来朝拜父；因为
父要这样朝拜祂的人。天主是神，朝拜祂的人也该用心神和真理来朝拜祂。”妇人说：
“我知道默西亚要来，祂来了，要告诉我们一切。”耶稣对她说：“和你谈话的我，就
是。”
这时，门徒来了。他们惊奇他和妇人谈话，但没有人说：“你要什么？”或“
为什么和她谈话？”于是，妇人撇下她的水壶，急急忙忙走向城里去给人们说：“你们
来，看这人，祂说出了我所做的一切，莫非祂就是基督？”人们就出城往祂那里去。
这期间，门徒们请祂说：“拉比，吃吧！” 祂对他们说：“我已有食物吃，那
是你们不知道的。”门徒彼此说：“莫非有人给祂吃了？”耶稣对他们说：“我的食物
，是承行遣我者的意旨，完成祂的事业。你们不是说，还有四个月就是收获期吗？看，
我对你们说，举起眼来，看看田野：田野已经发白，可以收获了。收获的人已得到了酬
报，正在将果谷积到永生，使播种的和收获的一同喜乐。俗语说得对：‘一人播种，另
一人收获。’我派遣你们去收你们没有劳过力的，别人劳力了，而你们去分享他们的劳
力成果。”
这城的许多撒玛利亚人信了祂。因为那妇人作证说：“祂说出了我所做的一切
。”撒玛利亚人来见了祂，请祂在他们那里住下。祂在那里住了两天，因祂的讲论而信
了祂的人更多。他们对那妇人说：“现在我们不再因你的话而相信：因为我们亲自听见
了，知道祂真是救世主。”（若4：1-42）
耶稣在劝化撒玛利亚妇人的事件中，有很大突破，一是犹太人与撒玛利亚人素
不来往，犹太人瞧不起撒玛利亚人，视他们为外邦人。耶稣却主动与她谈话，且向她要
水喝，使她颇感惊奇；二是耶稣平时不单独与陌生妇女交谈。为了承行天父的旨意（耶
稣向门徒说，这是祂的粮食），为了拯救人灵，耶稣不惜打破常规。
当时，犹太人都在热切地期盼着默西亚的来临。许多人认为洗者若翰就是，可
是这位伟大的圣人却说自己连给默西亚解鞋带也不配。（若1：27）耶稣并不轻易表明自
己默西亚的身份，即使对自己的门徒，也是等到临近受难前，才启发他们表态。在西满
伯多禄代表其他门徒宣认默西亚时，祂既肯定西满的信德，同时嘱咐门徒们不要对别人
宣传。（玛16：13-20）然而，对这个撒玛利亚妇人，耶稣主动告诉她，自己就是默西亚
。（若4：25-26）此后，又主动告诉了胎生的瞎子。
天主的奥迹先显示于弱小卑微者，这里，我们自然会想到耶稣因圣神而欢欣称
颂父的话：“父，天地的主宰！我颂扬你；因为你把这些事对聪明和通达的人隐藏起来
，而启示给了小子们。父！是的，因为你本来喜欢这样做。我父把一切都交给了我。除
了父之外，没有人知道子是谁；除了子，及子所愿意启示的人外，也没有人知道父是谁
。”（路10：21-22；参阅玛11：25-27）
深夜来客
现在我们来看耶稣对待聪明通达的人——如尼阁德睦的些微区别：
有一个法利塞人，名叫尼阁德睦，是犹太人中的要人。他黑夜来见耶稣，说：“
拉比，我们知道你是从天主那里来的导师，因为天主若不同他在一起，谁也不能行你所
行的灵迹。”耶稣回答他说：“我切切实实告诉你，人若不自上再生，不能见天主的国
。”尼阁德睦对他说：“人老了，怎能再生？难道能重入母胎再生吗？”耶稣回答说：
“我切切实实告诉你，谁若不由水和圣神再生，不能入天主的国。由血肉生的是血肉，
由神生的是神。你不要惊奇我对你说：应该再生。风随意向哪里吹，你听到它的声音，
却不知它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凡由圣神生的，也是这样。”
尼阁德睦对祂说：“这事怎么能成？”耶稣回答他说：“你是以色列的导师，
却不知道这事？我切切实实告诉你，我们说的，是我们知道的；我们作证的，是我们见
过的；而你们不接受我们的作证……”（若3：1-11）
我这里只引用到第11节在前面10节耶稣和尼阁德睦的谈话里，用的是“你”、“
我”，这是两人之间的对话。第十一节开始，圣史用了“我们”和“你们”，则记述的
是团体间的事了。从后面的第十四节开始，圣史用了“他”，有些圣经注释家认为这是
圣史自己的感受，是他的独白。可见这一章里记述的是发生在三种不同的场合。
尼阁德睦是法利塞人，是知识分子，又是犹太公议会的成员，身份、地位都很高
。他在夜里来见耶稣。有人说他选了夜间，是为能和耶稣静静地促膝长谈；另有圣经学
家认为他初次访问耶稣，彼此之间并没有达到促膝长谈的程度，只是因为他不愿别人知
道，深怕暴露引起麻烦。按我理解，圣史记述的内容是前后呼应。若望福音第一章第5节
说“道内有生命，生命是人们的光，光在黑暗中照耀。”尼阁德睦虽是经师，但没有得
到真光，他的心灵初在黑暗之中。处在黑暗中的尼阁德睦黑夜拜见真光。圣史这样记述
是有深意的。他对耶稣很尊敬，称耶稣为拉比，但他也相当矜持。他是高级知识分子，
特殊的身份和地位必定会妨碍他对于新事物的接受。耶稣向他说：“人若不自上再生，
不能见天主的国。”耶稣的话有两点：一是“自上”，二是“再”生。尼阁德睦只懂了
一点“再”生，于是他提了一个并不高明的问题“人老了，怎能再生？难道能重入母胎
再生吗？” 他未能懂得更重要的“自上”。从而引出耶稣心平气和的反问：“你是以色
列的导师，却不知道这事？”谈话似乎到此结束，由于知识分子的局限性，耶稣没有象
对胎生瞎子和撒玛利亚妇女那样向他显示自己默西亚的身份，而让他回去进一步思索。
然而，尼阁德睦此行仍大有收获，当司祭和法利塞人密谋杀害耶稣时，尼阁德睦挺身而
出，说：“我们的法律岂能没有先听本人，没有明白他所做的，而判断一个人吗？”（
若7：50-51）由于尼阁德睦的反对，当时会议没有作出决定就散了。耶稣被钉以后，他
竟公然出来，而且还带着约一百斤没药和沉香的混合物，伙同其他人领了耶稣的遗体，
按犹太人的殡葬习俗，用殓布加上香膏裹好安葬了。（见若19：39-42）耶稣传教时，曾
有玛利亚给他敷香液而遭到茹达斯批评，于是耶稣说：“她把香液抹在我身上，是为我
安葬而作的。我切实告诉你们，普天之下，这福音无论传到哪里，都要述说她刚才的行
为，而忆念她。”（玛26：12-13）尼阁德睦用香膏抹耶稣的遗体，也应得到同样的肯定
，福音无论传到哪里，人们都会记念尼阁德睦。我们信仰耶稣有过程，重要的是，在紧
要关键的时刻有勇气挺身而出。
耶稣善牧
以上我们通过耶稣的言行来了解耶稣。耶稣用子和父的关系来说明自己的身份
以及自己和天父的关系。那么，耶稣和人是怎样的关系呢？若望圣史给我们记述了：
“我切切实实告诉你们，不从羊栈的门口进来，而从别处爬进来的，是盗贼。从
门口进来的是羊的牧人。守门的给他开门，羊听他的声音。他一个一个地叫自己的羊，
领它们出去。他把自己的羊群放出后，就走在它们前面。羊跟着他，因为它们认得他的
声音。它们不跟生人，反而躲避生人，因为它们不认得生人的声音。”
耶稣给他们说这譬喻，他们却不明白他说的意义。耶稣就再对他们说：
“我切切实实告诉你们，我就是羊栈的门；凡先我而来的，都是盗贼，羊不听从他们。
我是门，谁若由我而入，必得安全。他可进来出去，又可得到草料。贼来，只为偷窃、
残杀、破坏；我来，使人们得有生命，得有丰富的生命。我是善牧，善牧为自己的羊舍
掉自己的生命。雇佣工因不是牧人，羊不是他自己的。他见狼来了，就抛弃羊而逃走了
，狼就攫取羊，驱散羊。佣工逃走，因为他是佣工，他并不关心羊群。我是善牧，我认
识我的羊，我的羊认识我。如同父认识我，我认识父一样，我并且为羊舍掉自己的生命
，我还有别的羊，不属这羊栈，而这些羊我也该领它们来。它们将听从我的声音，而成
为一个羊群，一个牧人。”（若10：1-16）
犹太民族先是游牧民族，在巴勒斯坦一带定居后，主要成为农业国，但畜牧业仍
很重要，主要是牧羊。牧民常年与羊群在一起，悉心照料、牧养。生活较清苦，但心地
忠厚、纯洁。这指的是羊群的主人，若是雇工则当作别论。
旧约时期，天主多次自比为牧者，把犹太民族视作羊群。厄则克耳先知书第三十四章第1
1节至16节这样记载：
“因为吾主上主这样说：看，我要亲自去寻找我的羊，我要亲自照顾我的羊。犹
如牧人在羊群失散的那日怎样寻找他的羊，我也怎样寻找我的羊；我要把那些曾在阴云
和黑暗之日四散在各地的羊，从那些地方救回来。我要从各民族中将他们领出，从各国
将他们聚集起来，领他们回到自己的地域；我要在以色列的群山上，溪水畔，以及本国
的一切牧场上牧放他们。我要在茂盛的草原上牧放他们，在以色列的高山上有他们的羊
栈，在那里他们要卧在舒适的羊栈里，在以色列的群山上，在肥美的牧场上吃草。我要
亲自牧放我的羊，亲自使他们卧下——吾主上主的断语——失落的，我要寻找；迷路的
，我要领回；受伤的，我要包扎；病弱的，我要疗养；肥胖和强壮的，我要看守；我要
按正义牧放它们。”
耶肋米亚先知书第三十一章第10节也说：
“万民！请听上主的话，向遥远的海岛宣传说：那昔日驱散以色列的，再要聚集
他们，看守他们像牧童看守自己的羊群。”
依撒意亚先知书第四十章第11节又说：
“祂必如牧人，牧放自己的羊群，以自己的手臂集合小羊，把它们抱在自己的怀
中，温良地领导哺乳的母羊。”
耶稣是善牧，这个比喻可说是家喻户晓。神父们讲道时也多次解释，我在这里不
多重复。我只是提醒自己不当雇工更不作贼。耶稣说“贼来只为偷窃、残杀、破坏。”
凡想剥削自己所牧的羊，就是贼；凡以不符合福音精神的言论教导羊群、把羊领入歧途
的就是贼；凡为了自己的目的、为了自己的私利而搞破坏、分裂的就是贼。
凡不关心羊群的是雇工；凡不守卫、保护羊群的是雇工；凡见狼一来拔腿就逃的
是雇工。我提醒自己、也希望我们所有神父、修女都不是雇工，而是效法我们的善牧耶
稣肯为羊群舍弃性命。
在此，我愿以圣咏第23首“上主是善牧”与各位一起歌唱：
上主是我的牧者，我实在一无所缺。祂使我卧在青绿的草场，又领我走近幽静
的水旁，还使我的心灵得到舒畅。祂为了自己名号的原由，领我踏上了正义的坦途。纵
使我应走过阴森的幽谷，我不怕凶险，因你与我同住。祢的牧杖和短棒，是我的安慰舒
畅。在我对头面前，祢为我摆设了筵席；在我的头上傅油，使我杯爵满溢。在我一生岁
月里，幸福与慈爱常随不离；我将住在上主的殿里，直至悠远的时日。
犹太基本是个农业国，人民多从事种植业。犹太的葡萄以高产质好而闻名。梅瑟
率领以色列民族行进在旷野中时，曾打发侦察员到天主许诺的那块福地去打探。他们去
了，并带回当地土特产，尤其突出的是需用两个人抬着的一枝挂满葡萄的树枝。（见户1
3：23）犹太人进入福地后种植的水果主要是无花果和葡萄，尤其后者，因为既可生吃，
又可酿酒。
耶稣是住在城镇，而且属于手工艺者。但祂也到农村去，去观察果农们的劳动。
在祂讲道时，自比为葡萄树，父是葡萄园丁：
“我是真葡萄树，我父是葡萄园丁。凡在我而不结实的枝条，祂便截去；凡结实
的枝条，祂便修整；使结更多的果实。你们因了我给你们讲的道，已是洁净的了；你们
居住在我内，我也居住在你们之内。枝条若不留在葡萄树上，自己不能结实；你们若不
居住在我内，你们也同样不能。我是葡萄树，你们是枝条；谁居住在我内，我居住在他
内，他就多结果实；因为离了我，你们什么也不能做。谁不居住在我内，就像枝条抛在
外面就干枯了；人们拾起它来，投在火里焚烧。如果你们居住在我内，我的话也存在你
们之内；凡你们所愿的，求了，你们就会得到。我父受光荣在于你们多结果实，你们也
就成了我的门徒。……”（若15：1-8）
如果说在“善牧”之喻里，我们与耶稣的关系还只是羊群与牧人的关系的话，那
么在这里，我们与耶稣已深入到融为一身的葡萄树与枝条的关系了。耶稣是葡萄树，我
们是枝条，维系生命之液从树根经树干流入树枝，活的是同一个生命。在这个比喻的基
础上，保禄重点讲了我们是一个身体，耶稣是头，我们是肢体，以及肢体彼此间的关系
：
“一个身体是由若干肢体构成的，每个肢体有着不同的功能；同样，虽然我们有
许多人，但我们众人在基督内成为一个身体，互相联络，构成身体中不同的部分。”（
罗12：4-5；参阅格前12：12-27）
所以，我们和耶稣基督同是一棵树、同是一个身体。耶稣是树、是头，我们是树
枝、是肢体，因此，我们片刻也不能离开耶稣，否则就枯干了、死了。耶稣生命的汁、
液在我们身内循环流动，使得我们的生命充满活力、朝气蓬勃。一旦流动被阻，就会生
病甚至死亡。我们应留在耶稣基督身体内，留在教会内，供给树汁、血液的耶稣基督亲
定的圣事能帮助我们与他紧紧相连，使得我们的灵性生命茁壮成长。我们互为肢体的信
徒之间也要在日常生活中表现出这一信仰。
吃人子的肉、喝人子的血
圣史若望写福音最晚，他看到过玛窦、马尔谷、路加——的福音。凡他们记述的
他都略去，而收入他福音的多是其他福音没有记载的。最后晚餐中，耶稣建立圣体圣事
，对观福音全都记录，若望就略去。但是他详细记录了耶稣向犹太人讲的祂是食粮，信
祂的人要吃祂的肉、喝祂的血：
“……我是生命之粮。你们的祖先在旷野中吃过‘玛纳’，他们死了。这是自天
而降的食粮，谁吃了就不死。我是自天而降的活粮；谁吃了这食粮，将永远活着。我要
给的食粮，就是我的肉，作为世界的生命。”于是犹太人彼此争论说：“这人怎能将自
己的肉给我们吃呢？”耶稣对他们说：“我切切实实告诉你们，你们若不吃‘人子’的
肉，不喝祂的血，在你们内没有生命。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就有永生，我在末日将
使他复活。因为我的肉是真实的食粮，我的血是真实的饮品。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他生活在我内，我生活在他内。如同生活的父派遣我来，如同我因父而生活；照样，吃
我的，也将因我而生活。这是自天而降的食粮；不像你们祖先所吃过的，他们死了。谁
吃这粮食，将永远活着。”这些话都是祂在葛法翁会堂里讲道时说的。（若6：48-58）
耶稣的话确实难以理解、难以接受，谁能吃他人的肉、喝他人的血呢？然而，耶
稣再三强调并严辞指出“谁若不吃‘人子’的肉、不喝祂的血，就没有生命；谁吃我的
肉、喝我的血，就有永生。”
耶稣的话实在生硬，以致追随者中有许多人还是听不进去，而不再与祂同行了。
（见若6：66）耶稣于是问宗徒们“你们也要走吗？”西满伯多禄很“义气”，深情地回
答说：“主！我们到谁那里去呢？惟祢有永生的话。”（见若6：68）
耶稣离开这个世界的时间到了，祂既爱了世上属于祂的人，就爱他们到底。（见
若13：1）“爱到底”既指爱的时间：爱到最后、爱到死，也指爱的程度：爱到为世人舍
弃性命。耶稣为我们舍弃性命的形式很特殊：先是其中一个门徒以三十元钱的代价将祂
出卖，再被自己的同胞交付于殖民者手中，判处死刑，立即执行，自己背着沉重的十字
架上山，被钉而死。
耶稣为我们交出了性命，又为我们取回了性命。（见若10：17-18）耶稣取回了
性命并交给我们，交在我们手中，直到永远。为此，祂为我们建立了圣体圣事。
今年我们遵循前教宗若望保禄二世的训导，和普世教会一起举行了圣体年并在
佘山隆重地结束。今年十月教宗又在罗马召集了全世界主教代表专题学习讨论了圣体圣
事，发表了许多文件，有些已译成中文，希望大家去阅读，我不重复了。
我只想提请大家注意，若望圣史强调耶稣的话：我们必须领受耶稣作我们的食粮
，才能有真正的生命，直至永远的生命。教会也由此得到生命且存留到永远。
我们必须勤领圣体。有些教友认为自己在家里念经就够了，不必进堂、不必领圣
体。这是错误的，不领圣事，就自己断了粮食，就要饥饿、就会冷淡、就会失去超性的
生命。现在讯息交通迅猛发达，教宗表示中国教会只有一个，没有地上地下之别。那么
为什么还不进堂呢？
耶稣为宗徒洗足
若望没有重复建立圣体圣事的记述，但补充了一个极其重要、感人至深的情节，
即耶稣为宗徒们洗脚：
逾越节前，耶稣知道离世归父的时候到了。祂既爱了世上属于祂的人，就爱他们
一直到底。
晚餐时——那时魔鬼已将负卖祂的意念，投入西满的儿子，依斯加略茹达斯的心
中——祂知道父将一切交在祂手中，自己由天主而来，要重归天主。祂就离席，脱去外
衣，取手巾束上腰。然后，倒水在盆中，开始给门徒洗足，并用束着的手巾擦干。
祂来到西满伯多禄跟前，伯多禄对他说：“主！你给我洗足吗？”耶稣回答说：
“我所做的，现在你不明白，以后你会明白。”伯多禄说：“不，你永远不可洗我的足
。”耶稣说：“我若不给你洗，你就和我无份。”西满伯多禄说：“主！不单洗足，还
洗手和头。”耶稣说：“谁洗澡了，只需洗足就全身洁净了。你们是洁净的，但不都是
。”原来祂知道谁要负卖祂，所以说：“你们不都是洁净的。”
祂洗足完了，穿上外衣，回到席上，对他们说：“你们明白我给你们所做的吗？
你们称我‘师’、‘主’，称得对，我实在是的。我身为‘师’、‘主’，尚且给你们
洗足，你们也当彼此洗足。因为，我给你们立了榜样，叫你们照我给你们所做的去做。
我切切实实告诉你们，仆人不能大于主人，被派遣的使者也不能大于派遣他的人。如果
你们知道这点而实行了，是有福的。 （若13：1-17）
在叙述耶稣给宗徒们洗足之前，圣史先向读者披露了耶稣当时的心情“耶稣知道
离世归父的时候到了，祂既爱了世上属于祂的人，就爱他们一直到底。”
对于我们人的本质、我们人性的软弱，耶稣完全知道。若望在福音第二章第24-25节记载
耶稣不信任那些见祂行的灵迹而信祂名的人说：耶稣自己却不信任他们，因为祂认识众
人，也不需要谁来为人作证，祂自己认识人的心。
尽管耶稣认识人、认识人的心，但仍全心爱人，无所保留。
若望写下这些话以后记述了耶稣给宗徒洗足的过程。
我们想象耶稣身为天主子，端着盆，跪在宗徒面前、包括跪在明知将要出卖自
己的徒弟面前，一个一个为他们细心洗足、细心擦干。我们能想象耶稣当时的心情吗？
还有茹达斯的心情呢？
耶稣一一洗完了脚，回到自己座位后，开始教训宗徒们。耶稣的教训明白告诉
我们，要照祂所做的去做、要彼此洗脚。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缘故，教会没有执行耶稣
这个命令，我们没有彼此洗脚（只是在圣周礼仪时，主礼的为12名教友代表象征性地洗
脚）。如我们的堂区内、团体内彼此洗脚，该多好啊！如此，是否能有助消除我们之间
的不睦、是否能促进我们之间的友爱呢？但愿有一天，教宗下令全世界教会遵循耶稣基
督的教导，恢复洗足的圣礼！
最后的教训
耶稣为宗徒们洗了脚，建立了圣体圣事，永留大祭于人间。唱完圣咏之后，即
率领宗徒们向橄榄山上的革责玛尼山园走去。耶稣知道就要发生于他身上的惨事，以及
宗徒们的表现，心情格外沉重。他有许多话要向特选的人倾诉，是临别赠言、是死前遗
嘱。宗徒们似懂非懂，有的还心不在焉。若望圣史把它摘要追记于第十四、十五、十六
、十七四章之中，其篇幅占了整部若望福音的五分之一。我们称之为最后晚餐后的训话
。五十三年前，我认为LEBRETON神父所写的诠解非常好，请人译成中文，作为“神修文
库”丛书之一发行，如有哪位教友还保存此书，请捐献给光启社，以便再版。
在赠言里，耶稣再三讲了祂和圣父的亲密关系，再三强调父在子内、子在父内。
两位实为一体。（见若14：10-11；又见若17：21）耶稣奉派来到人世，所言所行完全遵
循父的旨意，祂说：“我对你们说的话，并不凭我自己说的，而是居住在我内的父，自
己完成祂的事业。”（若14：10）
临别时刻，耶稣极其复杂的心情不是我们能够参透的，而最为忧心的似乎就是
早已预见的我们今天的分裂。耶稣于是向父苦苦哀求说：
“我不但为他们祈祷，也为那些因他们的话，而信我的人祈祷，好使众人合而为
一。父！一如我在你内，祢在我内，使他们也在我们之内合而为一，使世界相信是祢派
遣我来的。祢给我的光荣，我已给了他们；好使他们合而为一，一如我们合而为一。我
在他们之内，祢在我之内，好使他们完全合而为一。”（若17：20-23）
所以，我们该翕合耶稣的祈祷，共同努力，争取早日实现全体天主子民在基督内
的共融合一。如此，将使世界相信我们是基督的门徒、也相信是天父派遣基督来的（若1
7：21ь）。
我的牧函是写得略显长了，但在结束之前，还需再看看若望记载的两段关于圣母
的事迹，我们先来看加纳婚筵：
第三日，在加黎利的加纳有喜筵，耶稣的母亲在那里。耶稣和祂的门徒也被请赴
筵。酒缺了，耶稣的母亲对他说：“他们没有酒了。”耶稣对她说：“太太！这和你我
有何关系？我的时候还没有到。” 祂的母亲对侍席者说：“祂吩咐你们什么，就做什么
。”那里有六口石缸，是供犹太人行洗洁礼用的，每口可容二、三坛水。耶稣对他们说
：“缸里注满水吧！”他们就注满到缸口。祂接着说：“现在舀出来，送给司筵者。”
他们就送去了。司筵者尝了水变的酒，不知从哪里来的，——舀过水的人知道。司筵者
呼新郎来，对他说：“人家都先进好酒，等人们喝醉了，才进次的，你反把好酒留到现
在。”
耶稣在加黎利的加纳行了这第一个灵迹，显出祂的荣耀，门徒们也信了祂。（若
2：1-11）
喜办婚筵的这家人，谅是圣母的亲戚。所以，圣母在那里帮助张罗，耶稣和祂的
门徒也被请赴筵。由于客人太多且都海量，圣母细心地发现主人准备的酒没有了。圣母
知道如果正在开怀畅饮的客人发现酒缺，主人定将十分尴尬、大失面子。于是，圣母暗
中请求耶稣发一灵迹，以解主人燃眉之急。而耶稣却说祂的时候还没有到，似乎拒绝了
圣母。毕竟，知子莫若母。圣母充满信心地告诉仆人照耶稣吩咐的去做。由此，我们可
知圣母转求的奇特功效，原本耶稣的时候还没到，但圣母一求，时候就到了。天主行事
也慷慨大方，六缸水即时变成了六缸满满的头等美酒。
我们年轻时经常唱“亚物光荣海星”这首歌，中间有一句为“请示为我母！”，
我当时想的是：圣母呀，请你显示为我们的母亲吧！现在的领会是：“圣母呀，请显示
你是天主圣子的母亲，让祂通过你俯听我们的祈求吧！”是的，天主圣子通过祂的母亲
赏赐我们所需要的种种恩宠，圣母是诸宠的中保。
现在我们再来看另一段：
在耶稣的十字架旁，站着祂的母亲、祂母亲的姊妹：克罗帕的妻子玛利亚，和
玛利亚玛达肋纳。耶稣见了祂的母亲，和站着的爱徒，就对自己的母亲说：“太太！这
是你的儿子。”然后对门徒说：“这是你的母亲！”从那时起，门徒就接她到自己家里
。（若19：25-27）
此时，悬挂在十字架上的耶稣真是一个无比凄惨的失败者：被众人抛弃、连自
己心爱的宗徒、精心培育的十二人，除了眼下的若望，也一个个如丧家之犬、漏网之鱼
，逃的逃、躲的躲，早已不见了踪影。这一切，耶稣都早已知道且原谅了他们。在去山
园的路上耶稣引用经上的话向门徒们说：“我打击牧人，羊群都逃散。”
耶稣在十字架上对母亲和爱徒说的话，从字面看，是耶稣把自己的母亲托付给了
爱徒，由爱徒来照顾母亲。但如果只是为了使母亲将来有人照顾，耶稣应把圣母托给玛
达肋纳，因为她肯定比一个男子更会照顾好圣母。所以事实上，耶稣是把爱徒托给了母
亲，通过爱徒，把未来的教会托给圣母。
圣母养育了耶稣，直至把耶稣送到十字架祭台，祭献于天父。现在又接受了新的
使命。在安葬了耶稣以后，圣母与若望、玛达肋纳等人返回到耶路撒冷。圣母再次奉命
，哺育刚诞生的教会。她把宗徒们聚在一起，安慰他们、鼓励他们、坚固他们的信德，
和他们一起诵经祈祷，一起等候圣神的降临。
圣母是耶稣的母亲，也是我们的母亲、教会的母亲。
教会之母，为我等祈！中国教会之母，请保佑中国教友！
结束语
写到这儿，可以结束了，先重复一下：
起初有圣言，圣言就是天主，圣言成为血肉。
我们恭读若望福音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天主圣父和祂派遣来的圣子；认识
了天主圣子就是天主之言。天主永远和我们在一起，通过圣体圣事，坐在天主圣父之右
者永远和我们在一起；通过圣子的启示，祂留给我们的教训、祂的言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我们应重视、珍惜天主赏赐的这个宏恩。我们应终身诵读、默想天主之言——圣经，
尤其是福音。
对天主来说，言就是天主第二位，和天主父同性同体。听了言，就见了父。
对人来说，说话就是天主给我们的极大恩宠。人之所以区别于其它受造物，就在
于人有思想，且能把思想通过言语进行沟通，传于后人。天主按自己的像造了人，天主
有言，就赐人以言。
言者，心之声也。通过言语，人显示自己的内心；听其言，知其人。言语忠实地
反映出一个人。人际交往，全靠言语。真言实语，诚信可靠。
然而，现在社会，人言出了问题。人变得聪明了，会伪装、会说假话、说谎言、
造谣言、进谗言，总之，心里想的和口上说的不一致；过去的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现在的人，说了不算了。社会上有些人口里花言巧语、甜言蜜语，内心却在暗中算计
如何骗人、如何害人，有谁信了他的话，他暗中得意，别人上当了，他成功了。涉世不
深的人，轻信人言、受骗上当，到处吃亏。只得叹世道冷、人心恶。
天主造人原意可不是这样。我们教友的言行应符合天主的圣意。今年我们教友应
特别重视福传，我们翻开福音之前，必须收敛心神，怀着虔敬、孝爱的心去诵读、聆听
。而不能漫不经心，像对待其它书籍那样。
我们对于自己的言语也须慎重，应心口合一。从我们口中不能道出假话、更不能
喷出害人的谎言。耶稣说从心里发出的才会污秽自己、污秽他人。我们必须牢记耶稣的
教训：“你的说话该当是：是，就说是；非，就说非；多余的话都来自邪恶。”（玛5：
37）我们应是行为正直、一身正气、说话诚实。古人教训我们慎独，今日我们更应慎言
。政府也大力提倡说真话、讲诚信。我们教友应实践耶稣的教训，从而成为说真话、讲
诚信的典范。
若望福音第十七章第17节，耶稣求父说：“求祢圣化他们在真理之中：祢的话就
是真理。”耶稣接着又说：“我为他们祝圣自己，使他们也因真理而受到祝圣。”（若1
7：19）我们都要努力做圣者，让真理之光照耀我们、照耀这个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