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宾娜最便宜的车:[原创]茶,吴梅村,《石頭記》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07:38:29
文章提交者:祝浣 加帖在猫眼看人 【凯迪网络】 http://www.kdnet.net
http://club2.kdnet.net/newbbs/dispbbs.asp?boardid=1&id=3137719
以茶为钥:大苦人吴梅村是《石头记》的原创作者
——在太仓“纪念吴梅村诞辰四百周年学术研讨会”上的发言
作者:壹趙子
引言:水落石出,吴梅村是原创作者
今天,在这里,我要说的第一句话是:是时候了,是水落石出的时候了!
时间是保密的大师,小说是隐藏的艺术,但时间也是揭秘(解谜)的大师。今天,我要在这里宣布我的研究结论:我坚定相信,吴太史梅村先生是《石头记》的原创作者,或者说是主创作者,就是这位不断在自己的文章作品中,强调自己是史官,“伟业忝为史官”,自称国史氏、旧史氏、异史氏,被称作梅村太史的娄东吴梅村先生。
我们知道吴梅村是遗民,那么,遗民是一种什么样的人或群体呢?明末清初三大家之一的黄宗羲有过这样一个简短的定义,他说:“遗民者,天地之元气也!”我们的吴梅村太史也有一个定义,翻译过来就是,“遗民这一群体,是上天留下来的,记载历史传给当时,留给后人的,这样一批负责任的读书人。”
我归纳了二十一个成为《石头记》原创作者的必要条件。今天,(因为时间关系)只能先说一个。
作家要有生活的经历,自己的经验。这里,我先讲个故事,大家知道,老舍算是个大作家吧?据他的夫人胡絜青女士向一位记者介绍,大约在一九六零年代初,有一次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开两会,会间毛泽东跟老舍聊天,毛泽东就说:老舍先生,我很佩服康熙皇帝,你看,他懂好几国外语,天文地理,无所不知,而且执政时间最长,是难得的一代明君,你能不能写个关于康熙皇帝的剧本呀?老舍就回答了,说:“主席,您的好意我知道,但我没有进过皇宫,不知大臣们怎样接触皇帝,没有生活的体验,我写不了。”你看,老舍还是满族作家,他都不敢写清宫的东西。
作家的写作,来自生活的经验,一般情况下,生活在平民阶层,那怕是一般的大户人家,生活都差不多,是可以想象的,但要写皇宫可就不行了,就不能随便想象了。皇宫,那是什么地方啊?是大内禁苑,是禁地,是国家规章、皇家规矩集大成之地,如果不是在皇帝身边生活过,跟皇子皇孙交过朋友,不是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凭想象写皇宫里的事情的。
读过《石头记》的读者,都可读出书里的皇家风貌,帝王气派,书中仔细描写了许多来自宫廷禁苑的礼仪规矩,如果不是有过亲身经历,亲眼所见,这是写不出来的。而我们的吴太史梅村先生恰好正是一位进过皇宫,在皇帝身边生活过,又跟皇子皇孙交过朋友,又当的是史官。吴梅村先后在明崇祯朝、南明弘光朝、满清顺治朝为官,其官职基本上都是宫廷教师。有意思的是,他不仅为崇祯帝所赏识偏爱,也为顺治所看重与优待。所以,吴梅村对皇宫是极熟悉的,对正伪两朝的印象是最深刻的!
一、宝黛的姓与槚
接下来,我要问各位,贾宝玉姓什么?姓贾;林黛玉姓什么?姓林。好了,看过《石头记》的朋友,都知道,宝玉黛玉俩是形影不离,俩一刻不能分离,还经常同床共眠。他们俩也不止是一见钟情,而是早就认识啦!这样,我们来做一个合并公式,贾宝玉和林黛玉,这两个姓名相合相加,会成为什么呢?先看姓氏,贾和林合起来,成为了一个字:槚。这个“槚”是什么?在坐的诸位中,有做园林的吧?古时,我们鲁国王宫前,要树六槚。其实,槚就是茶树!这里,我要请大家看《茶经》。
在看《茶经》之前,我先要告诉大家,其实《石头记》就是一部茶书,可以说,无“茶”不成《石头记》。这些年,我们中国大陆,茶文化流行,进了茶艺馆,我们附庸风雅,就说,牛饮驴饮的,这可都是从《石头记》里来的啊!也就是说,自《石头记》公开面世以来,它就在传播茶文化呀!
我们还知道,日本有茶道,韩国有茶礼,它们都是从中国的唐宋时期先后传过去的。茶文化是中国文化的精华部分,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三茶六礼;客来敬茶;一女不吃两家茶;茶至性不移,等等。说中国就是个“茶国”,也并不为过,而且十分恰当。早在二十世纪民国初期,就有有心者,如蒋介石的幕僚、深爱文史的陈布雷先生,还有古史学者任乃强先生,他们都考证认为,西方人称呼的“中国(China)”的最早本意,正是来自“槚”,是从藏人对“中国”的“甲拉”称呼而来的。藏人说的“甲拉”,本意即是“产茶之地”,而其对茶的“甲”的叫法,又显然是来自“槚”。数年前,云南藏学研究所所长王晓松先生,在深入汉藏茶马古道,实地考察研究之后,也认可这个说法。本人研究茶文化二十年,也深入西南各个原始茶区实地考察,结合语言、考古以及民族学,与杭州茶文化学者陈珲老师,共同提出了“原始茶文化”概念。以原始茶文化来辨析,我们的先人,在发明制陶之前,已经在吃包括可食的各种树叶在内的“原始茶”啦,所以,这“中国(China)”的本意,必应是“原始茶”无疑!也即,“中国”者,“茶国”也!事实上,在中国古代,从朝廷的帝王,比如宋代徽宗,到民间的嗜茶者,比如明末清初的遗民杜濬,他们都曾经以“茶”来代指或暗指“中华”。自号“茶村”的杜濬,他还是吴梅村的密友,
也所以,《石头记》的原创作者,其以“茶”来设谜并以“茶”来作留给后人“解谜”的线索,可知其必为深谙中华文化之真谛者。
《石头记》里,茶事多,茶字多,连贾宝玉的小厮都有两个茶名字:茗烟、焙茗。“茗烟”,茶气袅袅,馨香沁人;“焙茗”,用木炭竹笼或在地炕中烘干茶饼,全是古代中国的文化意象啦!有个统计,《石头记》一书,有二百六十余处写到茶,所以,打开《石头记》,是扑面而来的茶香,但这只是表面的,茶香之下是苦涩。所以,我说,一部《石头记》,页页苦茶味。《石头记》的作者,在其书里,提醒读者诸君要仔细品味儿,什么味儿?是茶味儿,是苦茶味儿。
我说《石头记》里的真味是“苦茶味儿”,这是有事实根据的。在《石头记》里,作者一共写了七种茶品名目。前八回中,是两个虚拟杜撰的“茶”名:千红一窟茶(第五回),枫露茶(第八回);后面是五个实有的茶名:暹罗茶(第二十四回至二十六回),同一回(第四十一回)中出现的六安茶和老君眉,接着是普洱茶也即女儿茶(第六十三回),最后出现的是龙井茶(第八十四回)。说明一下,第八回中出现的“枫露茶”,在第七十八回中又出现了一次。
你看,书中出现的第一个“茶”名,叫“千红一窟茶”,在它后面又跟了个“万艳同悲酒”。这是什么意思呢?如果,我们对一位不识字的老百姓,就这么念,“千红一窟”,他必听成“千红一哭”。什么事情会千红一哭万艳同悲呢?《石头记》的作者在这里是运用了谐音加字义又含寓意的手法。
想一想,在古代的中国,是不是只有国家灭亡了,天下亡了,才会是举国共哭万民同辈呢!这里的“红”、“艳”,显然是影射中原的朱明皇朝。照顾炎武的说法,满清灭明是天下彻底地亡了,道德彻底的沦丧了。用吴梅村的话说,是维系天下社会正常运行的伦理与规范给全部颠覆了!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做个正人君子会被耻笑,当个贪官奸商能得尊敬。所以,是满清灭了南明,亡了天下,那做了奴隶的华夏儿女们,才会举国同哭万民同悲呀!做了奴隶,衣食不保,常常是风餐露宿,这又是一杯苦苦的“枫露茶”了。
当年金人金国(满清的祖先)灭了北宋,这是亡国,即使蒙元灭了南宋,仍然是亡国。章太炎在《讨满洲檄》中就愤言:“胡元虽虐,未有文字之狱。”满清以落后野蛮的原始文明强行要求世界上当时最先进的中原中华文明向其臣服,向其屈膝,不服就屠杀。这些年,我们中国大陆的影视剧和媒体,经常展示丑陋怪诞的满清的皇帝形象和画像,这哪儿有审美呀!
让我们举例来说明吧。大家都知道,宋代以文治国,有个不杀文人和朝中大臣的“祖宗家法”,据说这是宋太祖赵匡胤留下的。司马光就明确记载道:太祖皇帝不好杀,“(批曰)朕宁不得江南,不可辄杀人也”。沈括在其《梦溪笔谈》里,记载了宋代朝廷大臣的进见屈揖礼。这里的“屈揖”不是下跪,是弯腰作揖。照当时的朝中礼仪,九卿以下百官见宰相时,屈揖而入,宰相也作揖还礼,接着进茶,到上朝时则就坐。此情此景,如果有来自外邦的外宾在场,该是惊叹中华之礼仪之文明之先进啦!我们看宋代的绘画,皇帝和大臣常常是同处共坐,若朋友相会。再看明朝,明朝虽然是中原汉人皇朝中最差最不争气的一朝,但对待文人学子上,仍是后朝所不及。吴梅村的恩师黄道周于天启二年中进士不久,就被任命为经筵展书官,就是当皇帝的老师,讲授经史。按照当时的惯例,他要在皇帝面前用膝盖著地行走,但黄道周坚决不肯,已十七岁的天启皇帝及旁边的大臣、太监等竟容忍了这位书生高傲个性。黄道周这个举动,就是在今天的现代社会,恐怕也够得上是惊人之举啦!看看满清,到了乾隆时期,竟为了让远道而来的英国女皇的特使在觐见时,是双腿下跪还是单腿下跪,上上下下一争就是几个月,这还是中华文明礼仪之邦吗?
二、绛珠草的原型是山茶花
回到《石头记》里,书的开篇,作者写了林黛玉的前身是绛珠草。大概迄今有关“绛珠草”的原型,各种各样的说法十几二十几都有啦!然而,它究竟是什么呢?也是茶啊!山茶花!山茶花是山茶科山茶属的较原始的茶树植物,为常绿灌木或小乔木,花朵以红艳为上。在古代,又尤以鹤顶红和宝珠茶两品为文士所赏。明代王象晋《群芳谱》称赞道:“大如莲,红如血,中心塞满如鹤顶。”诗人张新(明代)的《宝珠茶》曰:“胭脂染就绛裙襕,琥珀装成赤玉盘。”可知,《石头记》的作者,以山茶花作林黛玉的原型,乃在寓意民族血泪也!另外,山茶花在中国的名花中,其花期是最长的,达数月之久!故而,山茶花又别称“耐久之花”、“不死之花”;它又是在冬天开花,于是又称其为“凌雪之花”,比如,宋代苏东坡就赞美山茶花为“岁寒姿”;明代沈周称红山茶是“雪中葩”、“冰雪心”,到了清代,人们赞叹山茶花是“与梅战风雪”“千古英雄血”(段琦《山茶花》)。而在中国古代文士的眼中,山茶花还是坚贞不媚与节操正气的象征。明末清初的朱耷,也就是八大山人,他与崇祯帝为叔侄关系,也曾以绘写意茶花画,来抒发其亡国之悲愤的。这里,我们又可知道,吴梅村作《咏拙政园山茶花》,也必有意涵隐其中也!
上面说了,《石头记》里,茶字多,那么,还有什么字儿多?魂字多,魄字多啊!《石头记》开篇的情节,是林黛玉北上贾府投亲,与宝玉相会,其实,作者写的这时的贾府是影射窃夺了明朝国柄的满清宫廷。贾宝玉的基本原型是传国玉玺——国家权柄的象征。关于贾宝玉是“国玺”,这早为石头记研究者,或者说是旧红学的一些学者如清末的孙渠甫、孙静庵等诸先生所解出,但未能明确是中国之玺还是异国之玺,是正朝之玺还是伪朝之玺。其实,这个国玺,是中国华夏的玉玺,其被异族伪朝所夺所有,则功能已伪,但玉玺本身属性则仍为中华。也即,它的外在属满清,它的内在是中华。
宝玉是国玺,黛玉是什么?山茶花,耐久之花,不死之花,血红之花,英雄之花,这是什么呀?这不就是魂魄呀!以魂魄来写人间,这可是中国文学的传统,也不属意外吧。
不过,在《石头记》里,异样的描写还是多多的。比如,有拟人描写;更有大量的,而且是属于全书最多的拟物描写。在《石头记》里,林黛玉也被作为了仙鹤的形象:一摇一晃的来了!当然,还有其他动植物的形象。但作者也多次直接暗示,她是魂。书中描写她去看望宝玉捱打卧床的那段,宝玉是在“半梦半醒,恍恍惚惚”之中,看见黛玉来看他的,而听说凤姐来了,黛玉她是“连忙立起身来”,“三步两步转过床后,刚出了后院,凤姐从前头已进来了”,这是悄然而来,迅疾而去呀!这是魂呀!
于是,我们可以理解了,贾宝玉是华夏国玺,林黛玉是华夏国魂,她是象征着华夏国亡之后,那些不甘屈服的,那些被迫做了奴隶的,那些为祖国献身的华夏儿女的魂魄呀!这时的宝黛相会,是华夏国玺与华夏国魂的相会,是华夏国魂和那被金人满清窃夺的华夏国玺的相会,是痛苦的相会!
从书中的描写,就是给黛玉安排睡觉的房间这个过程,已经暗示了宝黛相会之初即已同房共眠。这是作者在向读者暗示呀!相反,你看,后来安排贾宝玉与薛宝钗结婚,贾宝玉可是多么不情愿呀!贾宝玉的心是在林黛玉这里啊!
三、吴梅村暗示读者要读《茶经》
说道这儿,我们是要看唐代陆羽的《茶经》啦。这《茶经》可是茶文化的经典,茶的“圣经”了。它的开头就是,“茶者,南方之嘉木也。一尺二尺,乃至数十尺,其巴山峡川有两人合抱者……其字,或从草,或从木,或草木并。其名,一曰茶;二曰槚;三曰蔎;四曰茗;五曰荈。”这是在唐代,陆羽归纳的当时我们中国人,对茶的五个主要称呼。大家看,这里的“槚”,我们把它拆分一下,不就是林黛玉的“林”,贾宝玉的“贾”吗?当然,这里的“林”,还有“国君”的意思,也跟殷末的比干有关。所以,作者选“林”姓,正是与宝玉的国玺身份的象征相匹配,中华文化之神奇之奇妙,于此又可见矣。
关于“槚”,这里,要从植物学和民族学上稍做解释。《尔雅》释木:“槚,苦荼。”就是苦茶树。用古越音念,“荼”音(sho)类“舒”。槚,这种苦茶树,是山茶科小乔木或乔木型茶树。目前,在中国云贵高原,也就是中国的西南茶区,尚有遗存。
难道《石头记》的原创作者,取这宝玉、黛玉的姓氏,竟会是从陆羽的《茶经》里“槚”取来的吗?或者,大家要问,就算你说的“林”和“贾”也许就是来自《茶经》里的“槚”,但这跟吴梅村有什么关系呀?我告诉各位,是,肯定有关系的。
这里,先要请大家想一想,我们中国的姓氏有那么多,比如,《百家姓》里,就好几百个。在古代,人们对姓氏极为重视,像武则天篡了大唐改国号为大周,就马上搞姓氏谱,把大周(武氏)列为第一。历史上,往往一改朝换代,就要先篡改历史,尤其是历代伪朝,更是如此。
这样,我就要问了,这么多姓氏,《石头记》的作者凭什么选了“林”和“贾”,作为代表了中国小说最高水平更是华夏文明最美丽结晶的,这部小说里的两个并列第一主人公人物的姓呢?是随手拈来的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而是作者精心的设计!
现在,就让我们看吴梅村的诗词吧。在吴梅村现存的约一千一百首诗词中,写到茶或与茶有关的,约占总数的百分之六,有六十余首。当然,这是本人一次性找出来的,肯定实际的数量要超过这个数字。就在这六十多首写到茶的诗词中,直接写到茶神陆羽和他的《茶经》的,则多达十二次之多(如《读史偶述》、《送无锡堵伊令之官历城》、《赠陆孟鳧七十》),如果再加上间接写到的,如写到陆羽好友皇甫曾等,则几乎就是在给陆羽的茶道当解说员啦,这是不同寻常的。此外,吴梅村还在他的诗词文章及作品中,不断写到“荼苦”、“苦荼”,也就是“槚”。他还特别记下,一次在明皇宫中讲课毕,崇祯帝赏他月团贡茶,似乎有意显示他特别在意这“茶”。在他晚年,又在给儿子的临终公开遗嘱中,强调自己是“天下大苦人”,似乎也隐含了“苦茶之意”在里头。
想一想,吴梅村在他的茶诗中,不断地提到陆羽,重复《茶经》,直接间接地暗示“槚”,这是什么意思啊?这不就是在提醒读者要去读读《茶经》吗?作为读书人,是应该博览群书的啊。
显然,吴梅村是在暗示,读了他的诗词,他的茶诗,并且读了《石头记》者,能留下印记,将两者(林、贾与槚)联系起来,从而,让有心研究者找到破解石头记谜团的线索!这是本人找到的一条对应。事实上,自清末迄今,有心的研究者,找到的吴梅村的诗词及作品中,与《石头记》里的人物、情节、事件及描写手法,乃至语言风格、运笔习惯,等等,差不多有上百条这样的对应啦!难道这不该引起我们的重视吗?!
四、暹罗茶
接下来,我们继续认识《石头记》书中所提到的茶名,暹罗茶是第一个出现在书中的实有的茶名。这里先放一下。后面的是六安茶和老君眉,普洱茶也就是女儿茶,龙井茶。
六安茶,这是从地名上来的。六安这个地方,古时还有个名称叫盛唐县。老君眉,这是从茶的形制上来的,这种茶产自今天的福建北部,就是闽北,这里是北宋的贡茶基地。普洱茶也就是女儿茶,这茶是产自云南的,“普洱茶”这个汉语记音名称,其文字记载始于明末清初。龙井茶,产自杭州。清宫的饮茶习惯是,冬喝普洱,夏喝龙井。原来,这些茶名的后面都是些朝代啊!
在《石头记》里,元春省亲回宫之后,又特别赠送了礼物给她的弟弟妹妹,其中给宝玉的是一只茶筅,这是个茶道用具,现在日本茶道还在使用。为什么要送个茶筅给宝玉?什么意思呢?这是让读者往北宋末年、往宋徽宗上相联系。北宋末年,斗茶兴盛,斗茶,唐代叫茗战。北宋末年的第一斗茶高手就是宋徽宗!徽宗擅长茶艺,自称茶魁,兴致高时经常为大臣们设茶宴演茶艺,他还写了《茶论》,其学术地位仅次于陆羽的《茶经》。斗茶,茶艺,其中使用一个重要的茶道用具正是茶筅!这茶筅,也是由宋徽宗给完善定型的。莲花不可褻玩,茶也不能尽玩。宋徽宗玩茶亡国,这个教训似乎被后来的明朝开国之帝朱元璋所汲取,罢团茶,倡散茶,但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啦!
灭北宋亡徽宗者,谁也?正是灭明朝的满清祖先金人大金国!由此,《石头记》的作者,其写作意图已可见矣。
再认识一下暹罗茶吧!暹罗茶是作者在《石头记》书中,首个引入的非虚构的现实中实有的茶名。作为茶的祖国和品茗大国的华夏中国,历朝历代,名茶无数,作者何以要在书的前半部分,将这现实生活中即使在嗜茶懂茶的人中也缺乏“知名度”,且又是“外国”的“暹罗茶”,作为实际存在的茶名而要首先并且是重点作了铺陈,引入他的书中呢?而对于极普通的读者,大约就会对这茶名感到有些古怪啦!显然,这是作者巧作安排,精心设计,他是让读者去了解暹罗国。
这几年,我们大陆老百姓可以尝到水果皇后榴莲了,榴莲产自泰国,泰国原名就叫暹罗。历史上,暹罗国与华夏中国一直关系密切,且从《明史》的记载来看,这“暹罗”和“暹罗国王”之号,还是由明太祖朱元璋所赐封。一直到南明覆亡的时候,暹罗国都是支持明朝的。再看“暹罗”(“泰”)这个古泰语的本意,“暹”(“泰”)的本意中,一个是“光明”,还有一个是“自由”。大家知道,与“自由”相反的,正是“囚牢”,作者这是以“自由”相对“囚牢”,以华夏“天堂”相对金人(满清)“地狱”。试想,自己的国家亡了,沦为异族政权下的奴隶,此不正天堂变作地狱了吗?!
不仅如此,在古暹罗国,还有个重要的王室祭祀仪式,就是祭拜先祖先神之灵的仪式,是在五月初三日,当然是暹罗曆,也即古泰曆了。《石头记》是写华夏中国的,那么,夏曆的“五月初三日”,这个日子,又意味着什么呢?《石头记》书中明写薛蟠的生日是“五月初三日”,《石头记》书中的薛蟠,其影射的现实中的主要人物之一,就是引满清入关的叛明降清的千古罪人吴三桂!
让我们看看明清之交的明崇祯十七年(也即清顺治元年)的夏曆“五月初三日”这天,都发生了什么?首先,这天是满清摄政王多尔衮所率清兵正式占据明都北京的日子(《甲申传信录》),而且多尔衮当即令兵部传檄发布薙髪令,不止使华夏中国亡国,且使华夏被以夷变夏,甚而人民的心灵彻底扭曲即由此开始!这一天还是本为明臣,为明朝即华夏中国征战的吴三桂转而为满清效力征战的日子。本来吴三桂打的旗号是借清兵灭贼(李自成),又向北京城的居民发出文告,要重建明朝,但狡猾阴险也很明白时势的满清摄政王多尔衮,不让吴三桂先入北京,而他亲率清兵抢先了一步,这样明都北京就成了它新主满清的了,否则就是“客兵”。而在此关键时刻,吴三桂不是向清兵发难,而是选择了个人私欲,惦记着陈圆圆,率军追击李自成,于五月初三日这天,在京西南的定州与李自成军决战并大破之,这就使他的身份彻底转变了,由复中国之将,变成灭华夏之帅,性质变了!另外,夏曆“五月初三日”这天,南明福王监国于南京(《弘光实录抄》),但南明是个短命之朝,且所施朝政几无可取,所以,这个日子仍然是个令人悲伤的日子。
夏曆“五月初三日”的这个日子,可是真不寻常啊!《石头记》的作者如此用心隐写它,强调它,必是因为了它的刻骨铭心!对于当时忠贞爱国的华夏儿女,尤其是士大夫来说,这是个最屈辱的日子!这是个天崩地坼天塌下来的日子!
那么,也由此可以知道,《石头记》的原创作者或者说主创作者,必是当时之人,必是亲历了这些事件者!而吴太史梅村先生正是一位亲身经历者。
五、《石头记》是一部“史记”
从上述所讲的,我们可以知道,《石头记》是写历史的,是一部“史记”。说明一下,本人曾于二零零四年,绘制了“《石头记》写史核心主干示意表”。关于《石头记》即是“史记”这一点,我们从书的开篇,作者在交代提示原创作者和参与者以及书的几个别名的那段话里,也可以品味出来。这段话是:
因有个空空道人……忽见一大石上字迹分明,编述历历……遂向石头说道:石兄,你这一段故事,据你自己说有些趣味,故编写在此,意欲问世传奇……(空空道人)将这《石头记》再检阅一遍……方从头至尾抄录回来,问世传奇。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
这段话可以简单意译成这样:
读者诸君,你看,华夏中国的历朝历代的历史都已发生,都成了史,尤其是我们作者,刚刚亲身经历了天塌地陷的明清嬗代,主创者又身仕两朝,知道内幕,这些都需要我们本就是做史官的来好好总结一番,记述下来,以传给后世。可怎么写呢?怎么传呢?现在可是个不能说真话讲真事的文网紧密的时代呀!还好,我们找到了方式方法,就是以小说言情的表面形式而巧妙写成明清嬗代以及华夏中国兴衰史的一部“史记小说”。所以,这部书的基本部分就是一部“华夏史记”!为了保护我们作者,也是决定要使这部书能瞒过满清统治者,在其眼皮子底下,顺利流传下去。主创者精心设计,巧妙掩饰,运用了烟云模糊之手法,拟人,拟物,都使用上啦!于是,这部书就写出了好几个掩饰的侧面,并按照其内容,各取书名。比如,影射满清顺治朝的,我们以“情僧”来作掩饰;影射明朝的,我们以“红楼”来掩饰;影射明清嬗代之际天下巨变的,我们以“风月宝鉴”书名来掩饰;影射中国历朝历代的,我们以“金陵十二钗”书名来掩饰。当然,为了配合这种掩饰,我们就表面上精心描写了与书名相照应的故事和情节,比如,国族来历、男女情恋、风花雪月、琴棋书画、吃饭穿衣、僧道命理、仕途官场、巨家高宅、草民凡夫,等等,能写到的都写到啦!可以想见,这部与以往任何小说绝不相同而有极大开创风格的奇书,必定会引人入胜,达成我们的意图。最后,我们为了让后人读懂这部书,就不得不再次向读者诸君提示,这部书主要是以我们的历史观和识见来记述总结华夏中国历史的!
关于“曹雪芹”、“曹雪芹先生”这个书中前后出现了两次的“作者姓名”,或者是作者的身份提示“代码”,对此,我的理解是,这“曹雪芹”三字以及“曹雪芹先生”这作者身份的暗示,其中隐含了这样的意思:书的作者身份和创作缘起为,他是一位身在曹营心向汉的史官,为雪中华国灭且天下亡之奇耻大辱,戴罪立功,而下了极大苦心来创作这部书,也把这部书当作一份礼物,向中华母亲以献芹意!
归纳分析一下,“曹雪芹”、“曹雪芹先生”者,乃是一位史官,且身仕两朝,并且做过宫廷教师,对中华国灭刻骨铭心,是一位文学大家,文笔非常,胸怀更是非凡。那么,他会是谁呢?至于书中的那几个与作者相关的“姓名”,其实,都是烟云模糊的写法,都是《石头记》这部书的构思创作小组及其参与者的“代号”,而主创者正是我们娄东太仓的文笔非凡的吴梅村先生。
讲到此处,我不能不说,这是一次迟到的大会!这也是与毛泽东有关系的。一九**年八月十八日,毛泽东在北戴河对一批“哲学工作者”谈话时,讲了一大段有关“红学”的话,其中说到:“蔡元培对《红楼梦》的观点是不对的,胡适的看法比较对一点。”(《党史文汇》,二零零五年,第十二期)
就红楼梦研究来说,毛泽东的这段话,正好说倒了!事实上,在红学诸家中,蔡元培对《红楼梦》的观点是比较对一点,胡适的看法是不对的。但在当时的大背景之下,毛泽东的话就是最高指示,等于是给大陆的红学研究戴上了紧箍咒!于是,大陆红学就遵守着毛的指示,沿着胡的道路,越走越远,但走了几十年,绕了个大圈子,又回到蔡元培的旧红学上头了!也就是蔡元培在其《石头记索隐》的开头,“《石头记》者,清康熙朝政治小说也。作者持民族主义甚挚。书中本事,在吊明之亡,揭清之失,而尤于汉族名士仕清者,寓痛惜之意。当时既虑触文网,又欲别开生面,特于本事以上,加以数层障幂,使读者有横看成岭侧成峰之状况。”这段话,可谓红学诸论中,最精辟之言,也是最有价值的一段论述,开启了红楼梦研究,也即“石头记学术”的正确之途。
最后,我想了一句打油诗:辛辛苦苦六十年,二零零九金仓前。真诚祝愿我们太仓,在不远的将来,成为世界学术的六国码头!谢谢各位!
夏曆已丑年五月十一日西曆二零零九年六月三日于太仓健雄学院
( 壹趙子联络方式——已眉兒:yizz@tom.com )
风行了八十多年的伪“红楼梦考证”即将退出历史舞台的主角地位 [原创]
原题:从周汝昌《曹雪芹生平简表》的谬误看《红楼梦》考证的荒唐
作者:怡然轩(张贻柱)/一趙子
最近一段时间,红楼梦学会(下称红学会)的权威们对刘心武先生在中央电视台“揭秘《
红楼梦》”的“秦学”讲座群起而攻之,他们纷纷指责刘心武先生的“秦学”是信口乱说
,给中国的学术氛围、学术环境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然而在笔者看来,若是纵观自胡适
引发的80多年的《红楼梦》考证历程,纵观考证派红学家几十年的曹雪芹生平家世考证,
红学会权威所津津乐道的“曹学”似乎比刘心武的“秦学”还要荒唐得多。为了说明这个
问题,笔者试从周汝昌先生编写的《曹雪芹生平简表》及红学家们的相关说法入手,谈谈
红学会的权威们在曹雪芹生平家世考证方面的种种荒唐现象。
一、周汝昌先生推测而成的《曹雪芹生平简表》,是几十年来考证派进行《红楼梦》考证
的重要依据
早在1948年,周汝昌先生就编出了一份《曹雪芹生平年表》(1)(周老在新著《红楼夺目
红》中,将其称为《曹雪芹生平简表》)。虽然胡适先生当年对这一年表不以为然,但随
着周汝昌先生《红楼梦新证》在1953年的发表,随着周汝昌先生在新中国红学权威的逐步
确立,周老所编的《曹雪芹生平简表》,基本成为了考证派对曹雪芹进行生平家世考证的
依据。几十年来,考证派几乎都是沿用周老在这一年表中提出的曹雪芹卒于癸未1763年之
说。在此期间,虽然还有关于曹雪芹卒年的不同版本,由于种种原因,这些版本并没有从
根本上对周汝昌先生的这一说法造成冲击。比如胡适于1927年得到的脂评本中,上有一句
批语“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尝哭芹,泪
亦待尽……”数语,胡适先生据此推测“曹雪芹死在乾隆壬午除夕(一七六三年二月十三
日)”。(2)一些考证派的大师们通过考证,认为脂批“壬午除夕”为“癸未除夕”之笔
误,并于1962年对此进行了反复的大规模论争,以期取得一个“科学”的结论。令人莫名
其妙的是,通过这场论争,反而更加增强了周汝昌关于癸未之说的优势地位。对这场关于
曹雪芹究竟卒于哪一年的大规模论争,刘梦溪先生在他的《红楼梦与百年中国》中,有过一段客观介绍:
曹雪芹卒年问题,是考证派红学的必争之地。胡适在《红楼梦考证》中,始而提出卒于乾
隆乙酉(1765年),在《跋红楼梦考证》里改为甲申(1764年)。后来甲戍本出现,根据
“壬午除夕”的脂批,复主壬午(1762年)。1947年,周汝昌提出卒于癸未(1763年),
从此壬午、癸未两说长期争论不休,前后发表的文章达数十篇之多。
1962年曹雪芹二百周年忌日前夕,卒年论战达到高潮,仅《光明日报》和《文汇报》,在
三个多月时间里,就发表各种不同观点互相驳难的文章十三篇,盛况实属空前。……虽未
形成(曹雪芹卒年的)定论,讨论得相当深入,是一次充分反映红学学术水平的论争,社
会各界为之刮目相看。这之前,由于胡适、俞平伯的力主,壬午说略占上风;经过1962年
的会战,癸未说明显得势。但后来甲申说复出,对“壬午除夕”的脂批重新加以句读,确
认“壬午除夕”是批语署年,不是雪芹逝去时间。壬午和癸未两说便都处于守势。
通过这场大规模的论争,特别是通过1963年开展的纪念曹雪芹逝世200周年的活动,便形成
了数十年来一直沿用的说法,即《红楼梦》作者曹雪芹逝世于1763年“癸未除夕”云云。
虽然红学会名誉会长冯其庸先生和红学会副会长蔡义江先生对此有不同看法,冯其庸先生
一直坚持胡适所认定的“壬午”的说法,认为曹雪芹逝世于1762年,不是1763年。(3)蔡
义江先生认为这两个说法都不一定对,曹雪芹应该卒于乾隆二十九年甲申(1764年2月2日
正月初一日),与癸未说的公元纪年相同。(4)由于1762、1763、1764,上下之间仅仅一
年之差,红学界的权威们在这个问题上也就没有形成很尖锐的冲突。周汝昌先生关于曹雪
芹卒于1763年癸未之说,“经过1962年的会战”而“明显得势”,成为了1963年纪念曹雪
芹逝世两百周年的依据,这一说法为周老确立在考证派的中坚和集大成者地位,起到了不
可估量的作用。周老为了全面论证和巩固他的这一学说,以“借玉通灵存翰墨,为芹辛苦
见平生”自许,为考证曹雪芹的生平家世付出了毕生的精力。为了证明这个曹雪芹的绝对
真实,为了强调曹雪芹逝世于1763年,周老还忘不了在自己的新著□□扬他所编撰的《曹
雪芹生平简表》。
然而,我们如果对周老于1948年编出的基本定形的《曹雪芹生平简表》细加分析,就会发
现其中许多谬误和乃至荒诞不经的地方!为了说明这个《曹雪芹生平简表》的荒诞不经,
为了说明考证派红学大师追捧考证了数十年的“曹学”荒唐至极,笔者将周老新著《红楼
夺目红》中的《曹雪芹生平简表》(下称《曹表》),全部转录于下:
曹雪芹生平简表
雍正二年(甲辰1724)闰四月二十六日生。
雍正三年(乙巳1725)四月二十六日芒种周岁,遂以芒种为生辰之标志。
雍正六年(戊申1728)父曹頫获罪抄家逮问,家口回京,住蒜市口。
乾隆元年(丙辰1736)赦免各顶“罪款”,家复小康。十三岁(书中元宵节省亲至除夕。
宝玉亦十三岁)。是年四月二十六日又巧逢芒种节(书中饯花会)。
乾隆二年(丁巳1737)正月,康熙之熙嫔薨。嫔陈氏,为慎郡王胤禧之生母(书中“老太
妃”薨逝)。
乾隆五年(庚申1740)康熙太子胤礽之长子弘皙谋立朝廷,暗刺乾隆,事败。雪芹家复被
牵累,再次抄没,家遂破败。雪芹贫困流落。曾任内务府笔帖式。
乾隆十九年(甲戍1754)《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初有清抄定本(未完)。
乾隆二十年(乙亥1755)续作《石头记》。
乾隆二十一年(丙子1756)脂批于第七十五回前记云:“乾隆二十一年丙子五月初七日对
清。缺中秋诗,俟雪芹。”是为当时书稿进度情况。脂砚实为之助撰。
乾隆二十二年(丁丑1757)友人敦诚有《寄怀曹雪芹》诗。回顾右翼宗学夜话,相劝勿作
富家食客,“不如著书黄叶村”。此时雪芹当已到西山,离开敦惠伯富良家(西城石虎胡
同)。
乾隆二十三年(戊寅1758)友人敦敏自是夏存诗至癸未年者,多咏及雪芹。
乾隆二十四年(乙卯1759)今存“乙卯本”《石头记》抄本,始有“脂砚”批语纪年。
乾隆二十五年(庚辰1760)今存“庚辰本”《石头记》,皆“脂砚斋四阅评过”。
乾隆二十六年(辛巳1761)重到金陵后返京,友人诗每言“秦淮旧梦人犹在”,“废官颓
楼梦旧家”,皆隐指《红楼梦》写作。
乾隆二十七年(壬午1762)敦敏有《佩刀质酒歌》,纪雪芹秋末来访共饮情况。脂批“壬
午重阳”有“索书甚迫”之语。重阳后亦不复见批语。当有故事。
乾隆二十八年(癸未1763)春二月末。敦敏诗邀雪芹三月初相聚(为敦诚生辰)。未至。
秋日,受子痘殇,感伤成疾。脂批:“……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嘗哭芹,泪亦待尽
……”记之是“壬午除夕”逝世,经考,知为“癸未除夕”笔之误。卒年四十岁。
乾隆二十九(甲申1764)敦诚开年挽诗:“晓风昨日拂铭旌”,“四十年华太瘦生”,皆
为史证。(周老引用的这两句诗有误,原句应为:“四十年萧然太瘦生,晓风昨日拂铭旌
。”笔者注)
二、考证派沿袭了数十年的曹雪芹生平之谈,是没有半点科学性的信口开河
据这个《曹表》所称,曹雪芹生于雍正二年(1724年),1728年曹頫获罪回京,其时曹雪
芹年仅四岁,照表中推算为五虚岁。蔡义江先生称,当时“雪芹虚岁仅为四岁,实足年龄
最多只有三岁,多半还不到三岁。”(5)表中又称,到了乾隆十九年(1754年),已经有
了《甲戍脂砚斋重评石头记》。这样算来,曹雪芹其时仅仅三十岁。那么,《红楼梦》就
应该是这个曹雪芹在二十岁之前开始写的。道理很简单,既然是《甲戍脂砚斋重评石头记
》,那就应该有《某某年初评石头记》才说得通。象这么一部两百多年来多少红学泰斗都
理不清读不懂的百科全书,谁也说不清脂砚斋要经过几年的阅读理解后才能点评,要花几
年时间才能一笔一画地誊抄、初评出来。冯其庸先生是当今最具代表的红学权威,他老人
家对《红楼梦》进行“潜心研究”就达二十多年,然后才推出他的心血之作《瓜饭楼重校
评批红楼梦》。而在这二十多年的“潜心研究”之前,冯老早在解放初期就对《红楼梦》
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对《红楼梦》进行过“反复研读”,还在文革初期用毛笔抄写过影印
本《庚辰本石头记》。(6)笔者仅用毛笔抄一部《三家评〈红楼梦〉》小楷就花了三年多
的时间,更遑谈对其进行解析和评论。若以此类推,脂砚斋对《石头记》历时五年或十年一评也不为过。
由于不能确定脂砚斋具体用了几年来初评《石头记》,又不能把脂砚斋评批《石头记》的
时间设想得太多,我们权且以最短的三年时间推定脂砚斋连评带抄进行初评,那么这部《
石头记》最迟在1751年前就必须完成。这说明曹雪芹完成这部《石头记》,脂砚斋开始点
评这部书时,曹雪芹最多二十七岁。在《甲戍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中,有一首开场诗的结
尾称:“字字看来都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这“十年辛苦不寻常”与《红楼梦》开头
“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又题曰《金陵十
二钗》”的说法是一致的,都是“十年”的时间概念。既然都是十年的时间概念,也就说
明该书已经全部完成。以这个《曹表》结合“十年辛苦不寻常”的《红楼梦》书中陈述来
看,曹雪芹开始写这部书的时间不能晚于十七岁。作为一个年仅十七岁的人,为什么要写
出一部无数人解析一辈子都解不出“其中味”的“伟大著作”?他写这部书,又是出于什
么目的?他写这部书,要不要进行前期的构思和部署?如果他再花去一两年的时间去构思
,一个十五六岁的毛头小伙子,能有“编述一集以告天下人”的胆识吗?能写出这么一部
值得当今红学会名誉会长冯其庸先生都认为“对这部博大精深的《红楼梦》来说,我的学养远不足以胜任研究这部巨著”(7)的伟大著作吗?一个年仅四岁就遭
受家庭变故,曾经显赫非常的家族被朝廷抄家问罪,其父母都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曹雪芹,
既不可能有“锦衣纨袴”“饫甘餍肥”的生活经历,更谈不上得到满室书香的家庭薰陶,
后来还落魄到“举家食粥酒常赊”(8)的地步。这样的一个曹雪芹,能具备无比丰富的社
会阅历,无比渊博的学识水平吗?他能对皇宫中的各种礼仪各种陈设了如指掌信手拈来吗
?他能胸藏大观园中那样恢宏的景观结构吗?他能对当时皇室官场的黑暗内幕如此了解并
恨之入骨吗?他能对只有成年人才具有的心理特征处世方法,进行入木三分出神入化的刻
画吗?如此年轻幼稚的年龄定位,是令人无法想像的,是无论如何说不过去的!可是,蔡
义江先生竟认为这样的事情是完全可以做到的,是不应该值得令人怀疑的。
蔡义江先生指出:
有人表示怀疑,说(曹雪芹)从十八九岁写到二十八九岁,这么一部“百科全书”式的伟
大的小说能写出来吗?其实是应该相信的。比如前苏联有一个作家,叫肖洛霍夫,他写了
《静静的顿河》,译过来厚厚的四本。你如果看由小说改编成的电影的话,可能一个晚上
还看不完。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写出来的?《静静的顿河》出版的时候怀疑他写不出来,是
剽窃人家的成果什么什么的。还打了许多笔墨官司。到后来,肖洛霍夫的手稿找到了,这
才证实就是他二十二岁之前自己写的东西。曹雪芹就不行?从二十岁之前开始写,就写不
出来?所以说我觉得根本不成其为理由的。(9)
蔡义江先生以肖洛霍夫能在二十二岁之前写出《静静的顿河》,来证明曹雪芹也可以从十
八九岁到二十八九岁写出一部“百科全书”式的伟大小说。他的这一说法也许有一点点可
以成立的理由,因为他老人家找来了一个可比的人物作“旁证”。然而,蔡义江先生仅仅
对曹雪芹于十八九岁至二十八九岁之间写作《红楼梦》进行了推测,对曹雪芹的旧有《风
月宝鉴》的解释,就似乎有点含糊其辞,无法深入下去了。蔡义江先生对脂评本《石头记
》中关于“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的评语是这样解释的:
在《红楼梦》故事里面讲到《风月宝鉴》,而且在书开头提过“东鲁孔梅溪题曰《风月宝
鉴》”,东鲁是山东。在这个上面有一条眉批,……批语说:“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
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就是说我看到这个新的稿
子写出来,就想到了旧的稿子,所以我仍用了旧书名。从这一个批,把《风月宝鉴》跟《
石头记》这两种书稿,一前一后用新旧连起来,《风月宝鉴》做为《红楼梦》的第一稿来
算是可能的,写得大概比较幼稚。当然,也还存在另外可能,就是《风月宝鉴》是曹雪芹
的另外一部书,这部书没有传下来。总之,我们要说明,他的五次修改书稿,都是在他17
54年之前,就是三十岁以前。(10)
用蔡义江先生的说法,曹雪芹新有《石头记》,旧有《风月宝鉴》。《石头记》有可能是
曹雪芹在“比较幼稚”的《风月宝鉴》基础上的进一步加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风月
宝鉴》是曹雪芹的另外一部书,这部书没有传下来”。如果以红学大师们“科学的考证”
方法对这一重要情节进行考证,那么,曹雪芹的这部没传下来的书又写了几年?完成于进
行《红楼梦》创作的多少年以前?据有关词典注解,“旧”是年代久远的意思。这“旧有
”二字既可以按三十年五十年算,最短也不该少于十年二十年。若是三年五年之隔,充其
量只能称“前有”而不是“旧有”。如果以最短的“旧有”时间概念进行推算,即以十年
的“旧有”时间,再加七八年的写作时间类推,这部《风月宝鉴》只能是曹雪芹写作于刚
刚出生之际;若以十五年、二十年的“旧有”时间概念推算,这部《风月宝鉴》就只能由
曹雪芹写作于出生之前了;而为其《风月宝鉴》作序的已逝的“其弟棠村”,究竟于何岁
何年为其哥哥的著作作序,又是逝于何岁何年,就更不可考证了。这样的加减乘除,也许
没有读过书的文盲也能算出来。这样看来,蔡义江先生所认为的曹雪芹在旧有《风月宝鉴
》的基础上“从十八九写到二十八九岁”写出《红楼梦》的结论,简直就是天方夜谈!
为了比较简单明了地阐述这个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事实,笔者试将周汝昌先生编制的《曹雪
芹生平简表》,再结合敦诚敦敏兄弟的相对年龄,以逆向的方式排列出来,从而看出红学
家们沿袭这个年表所进行的《红楼梦》考证,是何等的荒诞离奇;蔡义江副会长对曹雪芹
三十岁之前能写出《红楼梦》的说法,是何等的信口开河,荒唐可笑。
曹雪芹生平及其《红楼梦》创作的逆向一览表(据周汝昌《曹雪芹生平简表》编)
  *.*.*.*   2009-11-30 15:14:34
悄悄话 好友 信息 博客 搜索 回复 本主题下所有发言    第 14 楼
文章提交者:祝浣 加帖在猫眼看人 【凯迪网络】 http://www.kdnet.net
三、考证派对曹雪芹生平家世的考证,也许是人类文明史上一场荒唐闹剧
毫无疑问,笔者在上文逆向《曹表》中所反映的事实是根本不能存在的。在古今中外的人
类文明史上,从来就没有一个十六七岁的人能写出一部两百多年来无数人都研究不透的书
的先例,更不可能有一个刚刚出生或还没有出生的人便写出了一部“比较幼稚”的《风月
宝鉴》,并由一个无可考据的“弟弟”为其作序!退一万步来说,就是将雪芹旧有《风月
宝鉴》的“旧有”二字理解为“前有”或“已有”,这部《风月宝鉴》也要耗费雪芹好几
年的时间进行创作。若照这个《曹表》推算,其时的雪芹也只能是个一身稚气的十岁顽童
而已,为其作序的弟弟仍然不可考证。这样的事情也是不可能存在的!
《红楼梦》书中开头写到:“欲将已往所赖天恩祖德,锦衣纨袴之时,饫甘餍美(肥)之
日,背父母教育之恩,负师兄规训之德,以致今日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集,
以告天下人。”这已清楚写明这部书是一个从锦衣玉食的纨袴子弟,落魄为“一技无成,
半生潦倒”的人写的。而自称“半生潦倒”的人,至少是四十岁以上的人。蔡义江先生所
说的“从十八九岁写到二十八九岁”的曹雪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称自己已经“半生潦倒
”。而且这个书中自称“半生潦倒”的人,是个既有父母又有兄长弟弟的人,与红学会权
威们考证崇拜了多少年的曹寅之孙曹雪芹,根本扯不上半点关系。因为在红学家们考证得
来的《五庆堂族谱》中,并没有关于曹雪芹的半点记载。即使有些红学家认为这个族谱中
的曹天佑,就是《红楼梦》著者曹雪芹,可是族谱上的曹天佑也既无兄长,又无弟弟。因
此,无论从这个曹雪芹的年龄推算,族谱记载,还是从《红楼梦》书中、脂评本中所披露
的作者的社会关系、社会阅历来看,考证派所认为的曹寅的孙子曹雪芹都与这些相关说法
搭不上半点关系。冯其庸先生称,曹雪芹逝世于1762年,终年虚岁48岁。(11)照冯老的
意思,曹雪芹写作《风月宝鉴》的年龄应该在周汝昌先生所制的《曹表》的说法上再加上8岁,但这一说法同样存在解释不通的问题,即一个年仅8岁的曹雪芹,不
可能写出一部《风月宝鉴》;一个比曹雪芹小近二十岁的敦诚,不可能以长辈的口气去告
诫一个早已写好了两部著作的伟大天才,不可能以极其轻蔑的口气,教训一个比他父亲小
不了几岁的曹雪芹说“劝君莫弹食客铗,劝君莫叩富儿门,残杯冷炙有德色,不如著书黄
叶村”;(12)一个死于将近五十岁的曹雪芹,更不可能被其小了近二十岁的小朋友敦诚
在其輓诗中写成“四十萧然太瘦生”!(13)冯老关于曹雪芹的这一说法,不仅与《红楼
梦》一书开头的“半生潦倒”之说格格不入,而且同样无法证明这个雪芹究竟是曹寅的儿
子还是其孙子,无法证明这个曹雪芹究竟生于何年,死于何岁这一最核心的问题。
令人难以理解的是,红学会的权威们对一个分明破绽百出的曹雪芹生平家世的考证,永远
也舍不得割爱。冯其庸等先生至今还在高呼着“可以(对《红楼梦》)再研究一千年”(
14),其意思就是要把曹雪芹的生平家世永远考证下去。为了维持这场考证的长盛不衰,
考证派的权威们使出了浑身的解数,让《红楼梦》考证始终焕发出特有的魅力。在考证派
的权威圈子内,在认为曹雪芹是《红楼梦》作者的前提下,只要与曹雪芹家世有关的“学
术论文”,不论是与《红楼梦》研究隔靴搔痒的曹雪芹祖籍考证,还是对脂砚斋各执一词
的“大胆假设”,都被其视为对《红楼梦》进行的科学考证。为了制造《红楼梦》考证的
轰动效应,考证派的一些大师们甚至对一些早被证明是作伪的曹雪芹假画相、假墓石、假
诗,进行轮番炒作。而任何怀疑曹雪芹是《红楼梦》作者的看法和文章,则被其视为唯心
主义的“索隐”,视为《红楼梦》研究中的洪水猛兽,遭到红学会权威的兴师问罪。在考
证派的红学权威内部,尽管他们对曹雪芹是《红楼梦》作者的观点相同,他们对曹雪芹家
世进行永远考证的追求相同,但他们对曹雪芹的祖籍、生年、卒年乃至对脂砚斋的看法都
可以各持己见,他们在这些方面的考证成果可以永远不必达成共识,并以各持高见的考证成果成为享誉海内外“德高望重”的红学大师。
如在曹雪芹的祖籍方面,红学家们除了一个铁岭之说,还有冯其庸、周汝昌各为代表的辽
阳、丰润之说。(15)生卒年方面,冯其庸认为曹雪芹约生于康熙五十四年1715年,卒于
乾隆二十七年壬午除夕,公历1763年2月12日;(16)周汝昌认为曹雪芹生于雍正二年(甲
辰1724年)闰四月二十六,卒于乾隆二十八(癸未1763年)春二月末;(17)李希凡对曹
雪芹的生年远远没有周汝昌的以上说法有把握,认为“曹雪芹究竟生于那一年,目前只有
一个‘约略’的推算——‘约1715年’”。(18)而蔡义江认为“曹雪芹卒于乾隆二十九
年甲申1764年春,只活了四十岁,则其出生当在雍正三年(乙巳1725)。”(19)
对脂砚斋和畸笏叟的考证可谓成果多多,仅胡适先生对此就有几种说法,他刚说完“脂砚
斋是雪芹同族的亲属”,马上又改口说脂砚斋“也许是曹顒或曹颀的儿子”,过了一段时
间,又“相信脂砚斋即是那位爱吃胭脂的宝玉,即是曹雪芹自己”。魏同贤先生曾指出,
胡适对脂砚斋这种“翻来覆去,模凌两可”的说法“显得苍白无力,甚至陷入荒谬”。(
20)周汝昌先生则一口咬定脂砚斋就是史湘云,并称这是他凭“悟”性“悟”出来的平生
最为得意的考证成果;(21)蔡义江却以“充分理由”认为,“无论是哪一方面看,畸笏
叟都只能是(曹雪芹的父亲)曹頫”;(22)吴世昌以为是曹宣的第四子曹硕;俞平伯以
为大概是雪芹的舅舅;赵冈最初以为是曹頫的遗腹子,后改变为最可能是雪芹的叔叔。(
23)
此外,红学家们对八十回和一百二十回的看法也莫衷一是。比如蔡义江认为“后四十回没
有曹雪芹一个字”;(24)并列出后四十回“变了主题,与书名旨义不符”、“过于穿凿
,求戏剧性而失真”、“扭曲形象,令前后判若二人”、“语言干枯,全无风趣与幽默”
、“缺乏创意,重提或模仿前事”、“装神弄鬼,加重了迷信成分”、“因袭前人,有时
还难免出丑”等几大弊端。(25)周汝昌认为后四十回纯粹是被“高鹗作了大量的篡改”
,“甚至改得驴唇不对马嘴”。(26)冯其庸的说法就有点含糊不清甚至自相矛盾。如他
在《论程甲本问世的历史意义》中说到,“我至今认为这后四十回,不是曹雪芹的文字,
拿这个后四十回如果与前八十回比,我认为它有三个方面比不上曹雪芹的前八十回。”紧
接着又说,“那末,这后四十回的作者是谁,它的来历如何呢?在没有其他可靠的证据之
前,我认为仍然应该重视程伟元的话。”似乎肯定一百二十回出自一人之手。冯老还指出
,“过去红学界有些研究者对程本系统的百廿回本深恶痛绝,予以全部否定,是极为不公
的。”(27)他的说法与周汝昌、蔡义江的说法又相去甚远。在这一方面,林冠夫说得比
较客观。他认为,“我们没有理由怀疑程伟元序是在弄虚作假,恰恰相反,倒都证明了他所说的是事实。也就是说,胡适的高鹗作后四十回续书的结论,是很难
闪⒌摹R虼怂担逗炻ッ巍泛笏氖匦榈淖髡撸淙徊皇遣苎┣郏膊淮罂赡苁歉唣
剩橇碛衅淙恕U飧鍪撬窕故歉雒浴!保?8)
有关曹雪芹本人的考证成果就更多了。比如,冯其庸考证出曹雪芹是一个“由富贵坠入穷
困的作者”,(29)“曹雪芹大概在四十岁前后移居北京西郊傍近西山的荒村”,“曹雪
芹在三十岁左右开始《红楼梦》的写作”。(30)蔡义江认为从三岁多被赶上抄家的曹雪
芹“没有赶上过好日子”,《红楼梦》是曹雪芹“二十岁之前开始写的,在三十岁之前写
完。”曹雪芹死于1764年(仅四十岁),但从三十岁至四十岁死前的“最后十年,曹雪芹
没有再写也没有再改《红楼梦》”。(31)周汝昌言之凿凿地一口咬定曹雪芹生于雍正二
年闰四月二十六日未时,并列出本文前面所引用的《曹表》。李希凡则称“曹雪芹离开江
宁和扬州年龄不可能太小”,(32)其说法与蔡义江、周汝昌明显不同。此外,冯其庸认
为“曹雪芹实际上还是曹宣的嫡孙,而不是曹寅的嫡孙,所以把曹雪芹作为曹頫的儿子,
则一切问题都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只是冯老的这一解释又从根本上推翻了他老人家自
己一贯坚持的“曹雪芹是曹寅之孙”的说法。(33)蔡义江“思索了很久”以后,“联想
曹頫的外境及其与雪芹的父子关系,就豁然开朗了”,认为“畸笏是曹頫,那就解释的通
了”。(34)周汝昌则分明在自己编成的《曹表》中称“(曹雪芹)父曹頫获罪抄家逮问,家口回京,住蒜市口”,但在同一本书中,周老又坦率而自相矛盾地指
出“曹雪芹命苦,至今连父亲是谁也成了悬案。”(35)林冠夫对此问题似乎也拿不定主
意,他说“曹雪芹的父亲,究竟是曹顒还是曹頫,……迄今还是个迷”,“无论说是曹顒
还是曹頫,都只是一种推测”。(36)
根据这些考证派大师几十年来的考证成果,我们或许可以得出一个各位大师自以为科学且
皆大欢喜的结论。归纳起来就是:这个十八九岁或是二十多岁开始进行《红楼梦》创作的
曹雪芹,至少有两个或者是三个祖先发源地;有三个不同的生年;有三个不同的卒年;脂
砚斋评本中的脂砚斋和畸笏叟的想象空间太多;关于曹雪芹的说法不能统一,也不能和《
红楼梦》书中情节接榫,并且始终找不出这个曹雪芹究竟是曹寅的儿子,还是曹寅或曹宣
的孙子,还是曹寅或曹頫本人的统一答案;所有关于曹雪芹于何时何地写作《红楼梦》的
说法,只能凭清代明义、敦诚兄弟的诗句或传闻进行尽可能的逻辑推理、大胆假设和丰富
联想,同样找不到半点确凿的证据。造成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是“有关曹雪芹的直接资料
不多,因而研究工作存在着相当的困难”(37),并非是考证派红学大师主观上的不努力
。正是因为这样,也就有了红学会还要对曹雪芹生平家世永远考证下去的全部理由;正是
因为这样,也就有了人类文明史上一场投资最大,版本最多,历时最长,参与学者不可胜
数,社会影响无法估量的很难收场的“曹学”闹剧。
四、风行了80多年的《红楼梦》考证,必将退出历史舞台
最近出版的2005年第六期《红楼梦学刊》,发表了《冯其庸、李希凡、张庆善访谈录——
关于刘心武“秦学”的谈话》。在这篇《访谈录》中,红学会的权威们针对刘心武在中央
电视台“信口乱说”“秦学”群起而攻之,红学会会长张庆善严厉指出:“中央电视台和
刘心武都是一种很不负责很不严肃的行为。这种所谓的研究解读,不仅仅对《红楼梦》研
究产生了很不好的影响,而且对中国的学术氛围、学术环境也产生了非常不好的影响。”
(38)作为德高望重的红学权威,为了中国良好的学术氛围,学术环境不受破坏,而对中
央电视台提出“忠告”,其出发点是难能可贵的。令人遗憾的是,红学会的权威们只是善
于责人以周地批评他人,却不愿律己以严来反省自己,不能以自己在《访谈录》中所标榜
的“学问要有学问的品格,学问要有学问的规范,信口乱说怎么能称为学问呢”(39)为
标准来要求自己。如果他们能以这一标准来要求自己,以这一标准对《红楼梦》考证进行
反思和总结,那么,他们也应该对几十年来的曹雪芹生平家世考证进行正反两方面的总结
;应该向广大读者对考证派沿用了几十年的《曹表》提供一个科学的解读方案;应该反省
红学权威们各执一词破绽百出的“红学”、“曹学”专著流向社会后,在无数读者中造成了多大的思想混乱;应该反省将并没定论,破绽多多的曹雪芹塞在各种
炭剖椤⒏髦执实渥值洹⒏髦窒喙厥妨现械淖鞣ǎ爸泄难醴瘴А⒀趸肪场痹斐闪
硕嗝床豢晒懒康幕炻遥挥Ω梅词】贾づ杉甘昀赐瞥绲摹安苎А笔遣皇潜攘跣奈涞摹扒匮
А备踊奶啤6皇侵换嵊靡恍┲馗戳思甘甑某戮商谆拔浠奶浦良牟苎┣凵郊沂
揽贾そ斜缁ぃ凳裁础翱贾ぷ髡呒沂朗怯Ω玫模蛭粝碌睦纷柿鲜翟谔倭耍
易髡叩募沂赖娜范运凑獠孔髌肥怯杏跋斓摹保唬?0)甚至还在自欺欺人地鼓吹“研究一
部作品要研究作家的身世,要了解作家的处境,了解作家所处的社会,这是我们传统的研
究文学的基本规律,叫做‘知人论世’,这些方法都是科学的。”(41)
很富戏剧性的是,还是在这篇《访谈录》中,李希凡先生一改自己以前关于“《红楼梦》
是一部政治小说,是描写阶级斗争的书”(42)的说法,以满不在乎的口气称,“我一直
有一个观点,《红楼梦》是一部小说(而已)”。(43)既然如此,这部谁都知道是一部
小说而已的书,真的值得那么多红学大师,为两百多年前不过是民间的一个小说作者家世
进行无休无止的“科学的考证”吗?这些“科学的考证”真象红学大师们反复强调的那样
意义深远吗?即使清代的学者研究《红楼梦》谈及曹雪芹,那也不过是民间学者茶余饭后
的“消愁破闷”,那些学者并没有拿当时朝廷半文银子的俸禄。在21世纪改革开放的今天
,中国还有必要让纳税人供养几个红学权威,让他们各持己见地进行永远都没有正确答案
的曹雪芹家世考证,而对其它不同观点的红学研究进行不遗余力的打压吗?还有必要只允
许红学会几个考证派大师“大胆假设”,信口开河的“红学”专著充斥和垄断市场,让广
大读者不知所云吗?
《红楼梦》书中写到,“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44)尽管红学会的考证派大
师对自己的权威地位百般维护,并希望这样的权威地位永远巩固下去,对《红楼梦》作者
曹雪芹的家世永远考证下去,口口声声称要对《红楼梦》“再研究一千年”,然而,“青
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随着曹雪芹家世考证暴露出越来越多的破绽和荒唐,随着广大
读者对《红楼梦》考证提出越来越尖锐的质疑和挑战,考证派的日子恐怕是越来越难过了
;风行了天下八十多年的《红楼梦》考证,这场对“中国的学术氛围,学术环境也产生了
非常不好的影响”的荒唐闹剧,绝对不可能再风风光光地重演下去了。我们可以预言,随
着《红楼梦》考证在历史舞台上的逐步淡化,随之而来的必将是一个真正的百家争鸣的“
红学”天地,一个真正的百花齐放的学术春天。
注释:
(1)、宋广波著《胡适红学研究资料全编》第295页
(2)、宋广波著《胡适红学研究资料全编》第248页
(3)、冯其庸《千古文章未尽才·为纪念曹雪芹逝世220周年而作》注解称,曹雪芹的卒
年主要有三种说法:一,壬午除夕。乾隆二十七年,公元1763年2月12日;二,癸未除夕。
乾隆二十八年,公元174年2月1日;三,甲申春,乾隆二十九年,公元1764年春(1983年原
注)见《敝帚集·冯其庸论红楼梦》第425页
(4)、蔡义江《红楼梦是怎样写成的》第24页 第29页
(5)、蔡义江《红楼梦是怎样写成的》第29页
(6)、李广柏《千研万考 精纯善美——〈瓜饭楼重校评批红楼梦〉读后感》《红楼梦学
刊》2005年第三辑第3页
(7)、《敝帚集·冯其庸论红楼梦》第545页
(8)、敦诚《赠曹芹圃》
(9)、傅光明主编《在文学馆听讲座·插图本新解红楼梦》第28、第29页
(10)、傅光明主编《在文学馆听讲座·插图本新解红楼梦》第28、第29页
(11)、《敝帚集·冯其庸论红楼梦》第198页
(12)、敦诚《寄怀曹雪芹》第1页
(13)、敦诚《輓曹雪芹》中华书局《红楼梦资料汇编》第2页
(14)、2005年6月3日至5日,冯其庸先生在由河南教育学院和中国红楼梦学会共同主办的
“百年红学的回顾与反思——2005年全国中青年学者《红楼梦》学术研讨会”会上说:“
红学研究是没有尽头的,我曾说可以再研究一千年,这个一千年只是个概念,红学是无穷
无尽的,有开头,什么时候结尾谁也不能说;非但没有尽头,还在不断地发展。”
(15)、《敝帚集·冯其庸论红楼梦》第197页,《曹雪芹小传》称曹霑,字梦阮,号雪芹
,祖籍,今辽宁省辽阳市;刘梦溪《红楼梦与百年中国》387页:《公案之七,曹雪芹的籍
贯》写到,曹雪芹的籍贯研究者中间有丰润和辽阳两说,丰润说为周汝昌所力主……;傅
光明主编《在文学馆听讲座·插图本新解红楼梦》38页:《曹雪芹的生平与家世》顾平旦
称,关于曹雪芹的家世“有三个说法,一个就是辽阳”,“另一种说法就是关内,河北省
丰润县”,“还有个说法在第三个地方,就是东北的铁岭。现在关于曹雪芹的家世祖籍问
题的三个说法都各有各的理由,各有各的证据。”
(16)、《敝帚集·冯其庸论红楼梦》第197页
(17)、周汝昌《红楼夺目红》第334页
(18)、《沉沙集·李希凡论红楼梦及中国古典小说》第295页
(19)、蔡义江《红楼梦是怎样写成的》第29页
(20)、魏同贤《乾隆甲戍脂砚斋重评石头记·重印说明》
(21)、周汝昌自传《红楼无限情》第184页
(22)、蔡义江《红楼梦是怎样写成的》第167页
(23)、蔡义江《红楼梦是怎样写成的》第135页
(24)、蔡义江《红楼梦是怎样写成的》第245页
(25)、蔡义江《红楼梦是怎样写成的》第257至275页
(26)、周汝昌《什么是红学》周汝昌1982年在河北师范大学中文系的学术报告
(27)、《敝帚集·冯其庸论红楼梦》第367页、第363页
(28)、《红楼梦纵横谈·林冠夫论红楼梦》第373页
(29)、冯其庸、李广柏《红楼梦概论》第3页
(30)、冯其庸、李广柏《红楼梦概论》第26页、第37页
(31)、傅光明主编《在文学馆听讲座·插图本新解红楼梦》第27页、第30页
(32)、《沉沙集·李希凡论红楼梦及中国古典小说》第295页
(33)、《敝帚集·冯其庸论红楼梦》第83页
(34)、蔡义江《红楼梦是怎样写成的》第145页、第147页
(35)、周汝昌《红楼夺目红》第324页
(36)、《红楼梦纵横谈·林冠夫论红楼梦》第26页、第32页
(37)、《名家解读红楼梦》第836页
(38)、《冯其庸、李希凡、张庆善访谈录——关于刘心武“秦学”的谈话》 《红楼梦学
刊》2005第6辑第17页
(39)、《冯其庸、李希凡、张庆善访谈录——关于刘心武“秦学”的谈话》 《红楼梦学
刊》2005第6辑第4页
(40)、《冯其庸、李希凡、张庆善访谈录——关于刘心武“秦学”的谈话》 《红楼梦学
刊》2005第6辑第7页
(41)、《冯其庸、李希凡、张庆善访谈录——关于刘心武“秦学”的谈话》 《红楼梦学
刊》2005第6辑第2页
(42)、李希凡《曹雪芹和他的红楼梦》 第11页
(43)、《冯其庸、李希凡、张庆善访谈录——关于刘心武秦学的谈话》 《红楼梦学刊》
2005第6辑第6页
(44)、《红楼梦》第七十二回
2005年12月20日
原载:怡然轩论坛(http://www.yiranxuan.com/bbs/index.asp)
读《红》之三知•三法•三德
作者:宋建邦
在中华文化高原的最顶端,放着一本《红楼梦》。其笔法细腻,学问超凡,见识脱俗,读之如临其境,如沐春风。然则红楼“隐真”,五味杂陈,其意趣深远,二百余年无人能解,是为学界奇观。
读《红》可得三知:知文、知史、知哲。
一曰知文。红楼文字已臻化境,优美雅致,神乎其技,旷野绝尘,无可比拟,品读《红楼梦》方可真正领略我中华语文之美妙精当!又且《红楼梦》“真事隐去”“假语村言”,其艺术手法,实非他文所能,因此,“观者记之,不要看这书正面方是会看”,“背面”尤有文字精灵隐寓焉,识其“背面”文字之真义,融通著作本旨,品出红楼真味,才可知其文之真精灵,见其文之真美,赏其文之真妙,得其文之真趣。。
二曰知史。通过读《红》以及在红楼之外研究其版本、作者及成文背景,我们可了解许多清代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生活情况。倘通过“知文”,读懂红楼“背面”,将《红楼梦》隐去的“真事”索解还原,重新梳理展现彼时文网之下那些“莫谈”的内容,以新的视角做新的思考,则将对曹雪芹等一批明清季文化人的真实思想状态以及明清时期社会文化发展的真实状况有更深透的了解,其所载有的极其深刻真实的历史信息,将把我们带到明清历史乃至整个国史解读的另一境界,使我们在历史的碎片中拼接出更多的原形原貌,更清晰地观察到中国历史变迁的真实轨迹。
三曰知哲。满清入主中原,一则统治阶层文化落后,二则又做贼心虚,“文字狱”极盛极酷,政治环境恶劣,思想封闭僵化,社会发展停滞,文化生活十分痛苦——仅仅二百年,中国被世界远远甩在了后面,所谓的“康雍乾盛世”不过是时人及后人的附会吹捧,内囊里正迅速倒下去,十九世纪中期以后的中华百年苦难实肇端于此。读《红》,首先可以在表面故事上看到宝玉这样的“不肖子孙”的反叛精神,倘通过深刻“意淫”,读出《红楼梦》之哲学,理解作者满腹经纶却“举家食粥”而决绝著书寒屋并“真事隐去”“假语村言”之苦与衷,则可见作者对中国文化、政治、经济、社会、历史的大思考大见识,对于重新审视中国文化发展轨迹,追溯中国哲学源流,探索中华文化根柢,寻找人类精神家园,思考民族复兴之道路深有裨益——《红楼梦》实为修身齐家治国理政之大学堂。
读《红》必用三法:学、索、思。
一曰学。《红楼梦》是一个大迷津,“若非多读书识事,加以致知格物之功,悟道参玄之力,不能知也”。制谜难,解谜更难。解谜必须知道哪条道路是错的,才好知道什么是正确答案,即解《红》者的知识量必须远大过《红楼梦》本身的知识量,同时理解原作者的心性思想、心胸境界,方能找到迷津的渡口。所以学为基础,读《红》必得广学杂收,文史哲兼修并长,且须集合众人知识,培植慧根,在见识学问以及悟性上接近作者,才有可能读懂“假语村言”,渐明红楼立意。
二曰索。既然作者一再声明《红楼梦》“假语村言”“真事隐去”,那么读《红》就必须进行索隐。红学第一要务乃读懂文本,推究其“真事隐去”的艺术手法,摒去“风月宝鉴”中纷繁芜杂的影像,还原镜子本真,以彰明红楼立意本旨。如果不把读懂《红楼梦》文本作为目标,不认真索解红楼立意,而是缠绵于红妆粉黛才子佳人之表皮故事,甚至在立意之外研究如何哗众取宠,如何功名利禄,盗名欺世,以为得计,其实是没有前途的。读正面艳情,谈风月学问,乃至自编野史、自作小说附会红楼,实误人子弟,罪莫大焉。
三曰思。学而不思则惘,思而不学则怠。读《红》应以思考大本大源为道。在学和索的基础上,从作者本旨立意出发,探究其历史与文化根源,进而探寻中华文化根柢,以致用以修身齐家治国理政,方可算不枉读过红楼。因此,相比于各种搜奇猎怪的所谓“研究”,史学与哲学才应该是红学思考的原点和归宿;而相比于表面读《红》和执着于“楼内”的“褚叶”红学,我们更需要的是登上楼顶向外看——所谓登高而望远,“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红学须将思想舒展在更广阔的视野中,传承其历史与文化的不尽思索,方不负作者婆心苦口一番撰述。
读《红》须具三德:质朴、方正、谦虚。
一曰质朴。种种智谋机巧,往往反不如愚钝笨拙。读《红》如做人,须摒弃功利之求、声色之心,近于作者心胸境界,方可得其真义,并从中修习学问见识,修养志向心性。
二曰方正。不因爱而护其短,不因惧而趋其势,只作本真。读不懂红楼,才把曹雪芹奉以为神,读懂了,其实他也是人,有他历史的局限。我们既不能胶柱鼓瑟,刻舟求剑,也不能仅仅以我们今天的立场和视角,简单评判前人的人生观历史观。客观、历史地还原本真,才有可能在历史的痕迹中,揣测出明天的信息,进而能够对我们今天的活动进行正确的修正和指导,勾画更美好的未来——这是读《红》本应有的现实意义,也是红学的本份。同样,对于学术前辈亦应秉此方正原则予以批评和继承。
三曰谦虚。谦虚是一种追求真理的执着精神,是“闻道则喜”的心性修养,是“朝闻道,夕死可也”的人格境界。谦虚不是挂在嘴上或写书时说些“我很愚钝”之类的话——若说愚钝,还写书,讲学,当领导,难不成把读者、学生、下属当成傻子?可见倘若骨子里深植求知之心,狂放率真可算是一种美德;反而那些表面谦谦若君子,内里惴惴如小人,嫉贤妒能,排斥真知,最是要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