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尔灵越14pr4548p:朱元璋出生地再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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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2-24 19:05:22 来源:大明论坛 

  朱元璋出生地历来存在多种说话,归纳起来大约有以下几地,罗列于下:

  一、“明光说”(即嘉山说,或指“钟离东乡”即为“明光”,这是目前有别于传统说法最受人追捧的一种观点)——

  《龙兴慈记》:“熙祖得葬,半岁陈后孕太祖……生于盱眙县灵迹乡,方圆丈许至今不生草木……诞时,二郎神庙徙去路东数十步,携浴于河中,浮起红罗一方取为襁,今名红罗幛。云圣祖始诞,屋上红光烛天”;

  《帝里盱眙县志》:“本县为太祖诞生重地,号称汤沐,各项徭役半于他郡”(笔者未见原书,此为转引自《日本现存中国大陆缺、残明代地方志考录》);

  《帝乡纪略》:“太祖生钟离之东乡,即盱眙之唐兴灵迹诸乡也”(近期也有这种说法,即指“钟离东乡”即为“明光”);

  《泗州志》:“明太祖高皇帝先世江南句容县朱家巷人,……太祖父是为仁祖携家渡淮至泗州孙家岗焉。置田治产,垂数十年卒荨于泗后家益落,太祖父乃移家盱眙之灵迹乡而生太祖。”(笔者未见原书,此为转引自陈琳《朱元璋出生考》关于此条考证详见下文);

  乾隆《盱眙县志》“明光山”条:“明太祖诞生之处,昔年常见五色光气,故名。”同书“明光集”:“明太祖生处。”同书“跃龙冈”:“在二郎高庙傍,明太祖生其地,是夜庙移东北百余步,其址土石俱赤,不生草木。”同书“香花涧”:“在二郎神庙傍,明太祖生时取水澡浴,涧水皆香。”同书“红罗幛”:“明太祖生时于此取水,有红罗一幅浮来,取为襁褓,……人名此水为红罗幛”。

  二、“钟离东乡”说(即凤阳说,最传统的说法)——

  《朱氏世德碑》(《七修类稿》本):“先祖营家泗州,置田产,及卒,家道日替,由是五一公(指朱元璋的伯父)迁濠州钟离县,其后先考君因至钟离同居。……先考君娶陈氏,泗州人,长重四公生盱眙,次重六公,重七公皆生于五河。某其季也,先迁钟离,后戊辰所生。”

  《皇陵碑》(《七修类稿》本):“皇考五十,居钟离之东乡,而朕生焉。十年后,复迁钟离之西乡”;

  《天潢玉牒》(商务《丛书集成初编》本):“仁祖年五十迁钟离之东乡,天历元年戊辰龙飞濠梁,九月十八日太祖高皇帝降诞……后十年迁钟离之西乡”;

  《太祖实录》:“高皇帝姓朱氏,讳元璋,字国瑞,濠之钟离东乡人也。”之后叙述与《皇陵碑》同。

  三、“五河”说——

  《罪惟录》:“仁祖年五十时,熙祖已殁,家渐落,同兄寿春王迁盱眙之五河乡,配皇妣陈氏,生子四……次重六公……次重七公……次即太祖,皆生五河,太祖十岁后迁钟离之东乡,未几又徙西乡,又徙太平乡,无定居”。(此记载与《朱氏世德碑》微有差异)

  关于“明光说”,有关的文章有很多,姑就现存史料说说自己的看法。

  首先,要看看这些资料产生的年代——

  现存史料中,出现这一说法最早的当属《龙兴慈记》,作者王文禄,考该书序言,书成于明世宗嘉靖辛亥冬十月,即嘉靖三十年;

  《帝里盱眙县志》,根据《日本现存中国大陆缺、残明代地方志考录》,万历二十三年刻本,藏日本尊经阁文库;

  《帝乡纪略》,明神宗万历二十七年刊本;

  《泗州志》,很多作者只引其言,但未标注版本。考《泗州志》,《明史·艺文志》有汪应轸撰《泗州志》12卷,清康熙二十七年《泗州志》刊本18卷,清乾隆五十三年泗州州守叶兰编纂的《泗州志》11卷6册未刊抄本,另有清光绪十四年《泗虹合志》刊本19卷。笔者遍寻国内外图书馆的目录查询系统,均未见明版汪应轸《泗州志》,要么是笔者孤陋,要么是原书已佚。而看大多文章所引原文“明太祖高皇帝先世江南句容县朱家巷人……”“明光山,集主之山也,明太祖生时有光灼天,因赐名。”从“明太祖”三字看,成书必非明代,而是明以后成书的《泗州志》,最早也就是清康熙二十七年的《泗州志》。

  《盱眙县志》清乾隆十二年刊本24卷。

  我们现在就来考察一下朱元璋出生于“明光”一说的始作俑者《龙兴慈记》,根据作者王文禄自己的序言:“自幼闻慈淑母氏言国初遗事,子虽幼,喜问,以故始末甚详。惜岁久多忘也。盖外祖陆公源生国初时,寿逾耋,好学多闻,授母氏。母氏授予,予今几艾,母氏违养巳十有三秋。追书幼闻,恍然如覩,悲哉邈矣!忘者曷能尽书邪!”可见,此书之所以名为《龙兴慈记》,是因为书载太祖龙兴事迹,又闻于慈母。其实,王还有一本书叫《庭闻述略》,是记其父所述“近事”。王氏一生未得功名,更没有当官,只算是一个居里的乡绅,从这一点首先就使他的记录打了折扣,再加上本身又是口耳相传,其说就更让人生疑。再看《龙兴慈记》其它的记录,全书极短,但大多记录的都是些不着边际的神迹,殊多荒诞。本文将《龙兴慈记》全文附末,看者自明。三看其书的刊校者,也全是低级官吏或白丁,列名校正者包括“广信府同知邹潘、推官方重,临江府推官袁长驭”,列名对读者者为“上饶县学教谕余学申”,覆订者为“湖州府后学吴仕旦”。说白了,此书“规格不高”,记录的又是最高统治者的事迹,其可信程度如何能高?

  但自《龙兴慈记》出世,有关朱元璋出生于“明光”的说法就大行其世,而且其事越传越详,越传越神。这一点,完全符合顾颉刚先生所说的“层垒的形成的中国古史观”。历史往往就是这样,越是早期的记载越是简陋,而越是晚出的记载却越是翔实。

  根据《皇陵碑》:“朕幼时,皇考为朕言,先世居句容朱家巷,尔祖先于宋季元初,我时尚幼,从父挈家渡淮,开垦兵后荒田,因家泗州,朕记不忘。皇考有四子:长兄讳某,生于津律镇;仲兄讳某,生于灵璧;三兄讳某,生于虹县;皇考五十,居钟离之东乡,而朕生焉。”

  而根据《朱氏世德碑》:“本家朱氏,出自金陵之句容,地名朱家巷,在通德乡……先祖初一公,困于役,遂弃田庐,携二子迁泗州盱眙县,先伯考十有二岁,先考才八岁……先考君娶陈氏,泗州人,长重四公生盱眙,次重六公,重七公皆生于五河。某其季也,先迁钟离,后戊辰所生。”

  以上两条据记载都是朱元璋的亲笔至少是口授,但其中也有矛盾,前者说朱元璋的大哥生于津律镇,二哥生于灵璧,三哥生于虹县,朱元璋生于钟离之东乡;而后者却说老大生于盱眙,老二、老三都生于五河,朱元璋生于钟离。关于这一点分歧容后文细说,但这里关于朱元璋的出生地没有异说。

  据《中国历史地图集》,灵璧、虹县(今泗县)、五河三地元代即有建置,且都在淮河以北,元代的洪泽湖范围远没有今天这么大,全部位于淮河以南,淮河以北并无淤水,从当时的泗州向西北方向有一条汴水,今已干涸,而这条汴水沿岸正排列着灵璧和虹县。据此,笔者窃以为,朱元璋的父亲有可能按照这样一条线路举家迁移:泗州—五河—灵璧—虹县—……—钟离,这一点,吴晗先生在《朱元璋传》的观点也是如此。先从泗州沿淮河而上至五河,再从五河北上至灵璧,沿汴水而下至虹县,之后辗转到钟离。这样一条迁移线路是合理的。另根据《明代驿站考》,明初时,在泗州(今盱眙)、今泗虹县、虹县(今泗县)、灵璧均有驿站(《明代驿站考》2006年增订本第12、13、90页),有站自然有道,老百姓走路也应该沿着修饬相对平坦的驿路走(而在明光附近,据《明代驿站考》并没有驿站)。以上是在肯定《皇陵碑》记载为准的基础上得出的结论。此外,刚才说到《世德碑》和《皇陵碑》的记载分歧,如果按照《世德碑》的记录,这条线路就变得更短且更为合理:泗州(盱眙)—五河—钟离,全部在淮河沿岸,先从泗州沿淮河而上到五河,然后继续沿淮河而上,南渡淮河到钟离。关于这条迁移线路,笔者更倾向于泗州(盱眙)—五河—钟离。但据现有资料,确实难以最终定论,只能姑录于此。

  为什么《世德碑》和《皇陵碑》的记载有此分歧,现在不得而知,但这两个文件都是朱元璋自己亲笔或认可的,其记载应该可信,可以向天下昭示自己的贫苦出身,没有必要隐晦这条迁移线路。其记载有分歧或是记忆问题。此外,根据记载,《世德碑》成文早于《皇陵碑》。

  无论这两种记载哪个准确,都表明,朱元璋的父亲朱五四举家迁移都是在淮河沿岸附近,或淮河以北地区,没有远至淮河南岸。而明光市,也就是以前的嘉山,在淮河南直线距离40多公里,这从情理上不通。

  此外,《皇陵碑》和《太祖实录》都记载,朱元璋一家在朱五四50岁时搬到“钟离之东乡”,生了朱元璋,10年后,一家人又搬到“钟离之西乡”,老大在家娶亲,老二、老三入赘离家,后来再迁到太平乡的孤村庄。

  这个“钟离之东乡”究竟在什么地方?一般认为就是濠州(今凤阳制地东北10公里)东郊,也有人说:“是盱眙县太平乡二郎庙附近.即今安徽嘉山县(引者:现已废县置市,为明光市)明东乡赵府村”(陈琳《朱元璋出生考》),这一下就差出了一百里地。目前的史料中没有“钟离之东乡”确切位置的记载。但可以肯定的是,明光市在元明清三代都属于盱眙县,在元代并不是钟离县的辖区,持“钟离之东乡”即是“明光”说法的人,自己也感到不能自圆其说,清光绪《盱眙县志稿》就非常含混地说:明光山“或元时地属钟离”。如果其地连钟离县辖区都不是,怎么可能称为“钟离之东乡”?!

  归纳上面的观点,“钟离之东乡”不是今安徽明光市东郊,朱元璋的出生地可能是濠州(今凤阳制地东北10公里)东郊,也可能在五河,甚至是其它什么地方,但不会是明光市东郊。其实这一点没必要非得深究,现在争名人故乡的县市镇乡也是比比皆是,古人未必不如此。那些后出的说法的不可靠,从现在的故事流传中就能窥见一斑。无论他说得有多么天花乱坠,也是不可信的。朱元璋对自己出生地用这么一个含混的“钟离之东乡”,也许就是不想让人明确知道是什么地方,否则,在明初大多当事人还在世的情况下,“及产,红光满室。自是夜数有光起,邻里望见,惊以为火,辄奔救,至则无有。”(《明史·太祖本纪》)的神迹岂不是要穿帮了?!而事情过了150年,没有当事人在世了,盱眙人附会其事,造出诸多“圣迹”。

  这里还有一段公案。根据《皇陵碑》和《太祖实录》,朱五四是在50岁时生的朱元璋,但另一通更著名的《御制皇陵碑》又说,朱五四死于64岁(《御制皇陵碑》:“皇考终于六十有四,皇妣五十有九而亡。”),这时间就对不上了。朱元璋自称生于元文宗天历元年九月,即1328年,父母去世的时候17岁,时间上差了三年。很多人据此认为朱元璋生于“钟离之东乡”是不可能的。

  其实,虚说人的年龄凑整是古人的一贯做法。《明史·李成梁传》说:成梁“年四十犹为诸生”,其实考察《神宗实录》李成梁八十企休的记载,那一年李成梁才35岁。

  龍興慈記

  (明)王文祿 撰

  王生文祿曰自幼聞慈淑母氏言國初遺事子雖幼喜問以故始末甚詳惜歲久多忘也蓋外祖陸公源生國初時壽逾耋好學多聞授母氏母氏授予予今幾艾母氏違養巳十有三秋追書幼聞恍然如覩悲哉邈矣忘者曷能盡書邪

  嘉靖辛亥冬十月  

  泗州有楊家墩墩下有窩 熙祖嘗臥其中有二道士過指臥處曰若葬此出天子其徒曰何也曰此地氣暖試以枯枝栽之十日必生葉呼 熙祖起曰汝聞吾言乎 熙祖佯聾乃以枯枝插之去 熙祖候之十日果生葉 熙祖拔去另以枯枝插之二道士復來其徒曰葉何不生也曰必此人拔去矣 熙祖不能隱道士曰但洩氣非長支傳矣謂曰汝有福歿當葬此出天子 熙祖語 仁祖後果得葬葬後土自壅為墳半歲陳后孕 太祖皆言此墩有天子氣 仁祖徙鳳陽生于盱眙縣靈跡鄉方圓丈許至今不生草木 仁祖崩 太祖舁至中途風雨大作索斷土自壅為墳人言葬九龍頭上系曰嘉靖戊戌春遇淞江徐長谷獻忠言與予幼聞合且言曾至 熙祖陵龍脈發自中條王氣攸萃前潴水成湖作內明堂淮河黃河合襟作外明堂淮上九峯插天為遠案黃河西繞元末東開會通河遶之而 聖祖生矣天時地理不誣也又言誕時二郎神廟徙去路東數十步攜浴于河忽水中浮起紅羅一方取為襁今名紅羅幛云

  聖祖始誕屋上紅光燭天皇覺寺僧望見之驚疑回祿也明發扣問告以誕請長從游後睿知天縱主僧禁縳之堦下口占一詩曰天為羅帳地為氊日月星辰伴我眠夜間不敢長伸腳恐踏山河社稷穿系曰天眷中華篤生 大聖夙稟溷一寰宇志矣伏讀 宸章恍然開闢維新景象元運安得不迄哉  

  聖祖幼時與羣牧兒戲以車輻版作平天冠以碎版作笏令羣兒朝之望見儼然王者殺小犢煮食之犢尾插入地誑主者曰陷地裂去矣主者拽尾轉入地中真以為陷也埽梵宇以帚擊伽藍像令縮足起待我埽即縮起佛前燭鼠傷責伽藍不管書其背曰發去三千里其晚僧夢伽藍辭行曰何也曰當世主遣發三千里矣明早僧視伽藍背有字追問之 聖祖曰戲耳今釋之晚又夢伽藍來謝江淮訛言接新天子 聖祖立于仆碑趺石龜背上望之石龜行十數步系曰 聖天子出百靈受命非異也常也有開必先哉

  聖祖渡江至太平府不惹庵僧問詰不巳題詩壁上曰腰間寶劍血星星殺盡南蠻百萬兵老僧不識英雄漢只管刀刀問姓名僧洗之去題詩旁曰壁上新詩不可留欲留在此鬼神愁慢將法水輕輕洗洗出毫光射斗牛後差人密訪錄詩進呈遂不問系曰 神武英發 玉音朗宣剷削不平義之決宥釋細故仁之寬

  劉伯溫見西湖五色雲起知為天子氣應在東南微服以卦命風鑑遊江湖間密訪之先至會稽王冕家與之閒行竹林中潛令人放砲冕聞響而驚嘆曰膽怯往海昌賈銘家時新建廳堂精潔唾汙之銘出見命拭去嘆曰量小遂往臨淮見人人皆英雄直諒屠販者氣宇亦異買肉討饒即大砟一塊與之算多王侯貴人命嘆曰天子必在此也不然何從龍者之眾邪晚得 聖祖知真命 天子遂深結納之許定大計後薦聘起者明出之以正也

  青田山中有異劉伯溫隱居時日對之坐山忽開石門進入見石壁上有字曰山為基開取石擊之石門又開進入內有道士枕書臥遂取書看乃兵書也曰明日能熟之吾當授汝明日果熟遂授以兵法少時讀書寺中僧房有一異人每出神去鎖門或一月半月偶有北來使客無房可宿見此空房擊開之曰此人死矣可速焚瘞我住之僧不能禁遂焚之其人神返身巳焚無復可生每夜呌呼曰我在何處基知之開窻應曰我在此神即附之聰明增前數倍天文兵法一覽洞悟翊運為謀臣之冠也

  聖祖賜劉誠意一金瓜曰擊門錐有急則擊之一夕夜將半擊宮門乃洞開重門迎之曰何也曰睡不安思 聖上奕碁耳命碁對奕俄頃報太倉災 命駕往救劉止之曰且奕 聖祖遽起曰太倉國之命胍也不可不救曰請先遣一內使充乘輿往遂如言回則內使巳斃車中 聖祖驚曰何知以救朕厄曰觀乾象有變特來奏聞耳曰何人為謀曰明早朝衣緋者是早朝西班中有一臣衣緋命縳之即取袖中懸哨鴿放起鴿巳死袖中蓋以鴿為號起伏兵也其臣姓名忘之劉誠意影神畫中有童子持金瓜隨侍即上賜也系曰篤生 聖君允降賢輔湯武伊呂合轍也皇矣上天惠民哉或疑誠意伯祿米不及忠勤伯多殆功少云曰否辭减祿米以减括蒼耗稅也 聖祖神武惟誠意伯能盡言每稱先生不名後生烏可輕議哉

  刑部尚書開濟聰敏明辨深契 聖心久亦疑之 聖祖午門見羊倡二句忘之濟續曰昨日方過九月九今朝又見兩重陽侍遊後苑 聖祖倡二句曰柿子熟綿綿不落待何年諷退也濟續曰因沾恩露重寧碎玉堦前 聖祖一夕不睡召濟曰朕欲燕上天二十八宿濟曰臣意亦然曰燕何品也曰昴奎用酪畢用鹿肉觜用根及果參牛用醍醐斗井鬼用粇米華和蜜柳用乳糜星用粇米烏麻作粥張用毗羅婆果翼用煮熟青黑荳軫用莠稗飯角氐用諸華飯亢用蜜煮菉荳房用酒肉心危用粇米粥尾用諸果根作食箕用尼拘陁皮汁女用鳥肉虛用烏荳汁室用肉血壁用肉婁用大麥飯并肉胃用粇米烏麻野棗列于二十八張金卓上曰何以知至否也曰二十八把金椅用二十八纊紅綿剖鬆椅上至則芒頭倒不至則芒頭不倒如濟言燕之二十六金椅芒頭倒二椅芒頭不到問曰二宿何不至也濟曰一宿 陛下一宿臣 聖祖疑曰卿欲做朕不難也後以事見法問曰卿聰明絕世錦心繡腹且賢人心有七竅可見乎濟曰先剖腹風入無見也先斬後剖五肉宛然臨刑嘆曰待我了清軍事方可死今死後不能清矣如言剖之無見也曰濟死且誘朕真聰明也濟前元儒學職以薦起初造天下黃冊不能清問濟濟曰以新■次舊管則清矣至今因之我 朝建置多出濟定系曰濟有學有養者觀臨刑不亂神完哉天生賢以輔世死生不論也或曰何不見幾遠去曰用世才天授之也必用之後巳曰用之不盡奈何曰彼亦恐不盡用故不去也曰清軍未完其未盡乎曰大者亦盡矣其未盡留之以待再來耳

  武寧達疾亟 聖祖幸其第至榻前問之占二句曰聞說 君王 鑾駕來一花未謝百花開蓋諷待用英賢之眾戀主之思乎執 聖祖手不放 聖祖曰卿欲朕緊掌山河達就榻上叩頭勉 主之忠乎鳴呼君臣始終兩得之矣

  聖祖憫常開平遇春無嗣 賜二宮女妻悍不敢御晨起捧盂水盥櫛開平曰好白手遂入 朝去矣至回內出一紅盒啟之乃斷宮女手也開平驚憂後入朝儀度錯愕 聖祖問之不敢對再三詰曰面色非昔豈謀朕邪開平懼盡吐其實且叩頭曰聖上憐臣 賜二宮女 恩莫報也今若此有孤 聖恩萬死莫贖故連日驚憂 聖祖大笑曰再賜何妨且入宮飲酒解憂外 命力士肢解其妻分賜功臣上寫曰悍婦之肉開平回不見其妻驚成癲癎又有無嗣功臣若指揮千百戶妻面奏 聖祖求養 聖祖曰你們平日妬悍絕我功臣後嗣可著禮部各給木碗一隻拄杖一條沿功臣門求討作樣系曰雲行雨施每快人意當元末大亂後用重典允哉奉天也觀此細事垂戒無竆

  季巴巴王媽媽者 聖祖微時有恩隣人也登極後召至 命工部造房與居官其子攜入宮燕之二人直呼 御名而疑曰如何■〈言共〉我到古廟中來 聖祖笑而不較蓋不知 宮殿之高廣而 帝王之尊嚴也系曰今人一至富貴舊皆忘之豈思圖報惟我 聖祖天縱英明不忘人所易忘云

  聖祖戰偶失利夜行宿妓館明發語姓名題詩于壁曰二之十古之一左七右七橫山到出得了一是為之土之一皆不能解後生子聞 登極錄壁間詩攜子奏 聞即 命工部造府封子為王其婦不召見詩蓋言王吉婦得子為王系曰欽仰 聖睿非膚淺所能窺也又聞母氏云起兵時微行御女與記後生子合年月日認之多封王亦名養子有封侯者噫眾建親王垂萬世無疆之休

  國初頑民竄避緇流■聚數十掘深坑埋身露頂大斧一削去數顆名剷頭會惟一僧削去復生連削連生凡四五次乃釋之併罷斯會系曰佛法之大有如是哉此教不當■故出此僧以現神異殆佛之轉世歟故 聖祖存之曰陰翊王化云

  聖祖遣高僧宗泐拜表上天宮宗泐沐浴俯伏神遊三日後返入奏曰天宮所見有胡黨藍黨蓋胡惟庸藍玉以二人故牽連戮者十萬人目曰胡藍二黨問又何見也曰徐太傅坐龕子中蓋武寧達問又何見也曰婁宿現形俄疽發背崩一云 上有疾差使訪周顛仙于匡廬天池山顛令遍閱二十八宿躔舍皆有人惟一舍空然無人一蛟龍垂首流血顛云此世主也又角亢宿矣系曰 聖祖盪滌夷腥首開華治上天經星降靈亶哉三十餘年太平而上賓焉令人切鼎湖之思也噫於昭于天陟降在帝左右云

  廣信府同知鄒潘校正

  推官方重校正

  臨江府推官袁長馭校正

  上饒縣學教諭余學申對讀

  湖州府後學吳仕旦覆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