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内口开1厘米大吗:吕氏春秋语录 读书语录 读书语录 儒林别舍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11:47:41

《吕氏春秋》是一本大杂烩,儒、墨、兵、法、道等无所不包。在内容上虽然杂,但在组织上并非没有系统。正如该书《用众》篇所说:“天下无粹白之狐,而有粹白之裘,取之众白也。”《吕氏春秋》的编著目的显然也是为了集各家之精华,成一家之思想。因此很有可读性。

 

圣人之於声色滋味也,利於性则取之,害於性则舍之,此全性之道也。世之贵富者,其於声色滋味也,多惑者。日夜求,幸而得之则遁焉。遁焉,性恶得不伤?(遁,通循,放纵声色之意)

 

不言而信,不谋而当,不虑而得;精通乎天地,神覆乎宇宙;其於物无不受也,无不裹也,若天地然;上为天子而不骄,下为匹夫而不惛。此之谓全德之人。

 

贵富而不知道,适足以为患,不如贫贱。

 

有慎之而反害之者,不达乎性命之情也。

 

夫弗知慎者,是死生存亡可不可未始有别也。未始有别者,其所谓是未尝是,其所谓非未尝非。是其所谓非,非其所谓是,此之谓大惑。若此人者,天之所祸也。以此治身,必死必殃;以此治国,必残必亡。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天下之天下也。阴阳之和,不长一类;甘露时雨,不私一物;万民之主,不阿一人。

 

处大官者,不欲小察,不欲小智,故曰:大匠不斫,大庖不豆,大勇不斗,大兵不寇。

 

智而用私,不若愚而用公。

 

天无私覆也,地无私载也,日月无私烛也,四时无私行也。行其德而万物得遂长焉。(至公为大)

 

诛暴而不私,以封天下之贤者,故可以为王伯。

 

在四官者不欲,利於生者则弗为。由此观之,耳目鼻口不得擅行,必有所制。譬之若官职,不得擅为,必有所制。此贵生之术也。

 

辱莫大於不义,故不义,迫生也。而迫生非独不义也,故曰迫生不若死。

 

天生人而使有贪有欲。欲有情,情有节。圣人修节以止欲,故不过行其情也。

 

染不可不慎也。……所染当,故王天下,立为天子,功名蔽天地。……所染不当,故国皆残亡,身或死辱。(亲贤远佞)

 

万物之酌大贵之生者众矣,故大贵之生常速尽。(说的是养生之术,倒有点环保的意思)

 

凡为君,非为君而因荣也,非为君而因安也,以为行理也。行理生於当染。故古之善为君者,劳於论人而佚於官事,得其经也。不能为君者,伤形费神,愁心劳耳目,国愈危,身愈辱,不知要故也。

 

圣王不务归之者,而务其所以归。(器利则事善)

 

强令之笑不乐;强令之哭不悲;强令之为道也,可以成小,而不可以成大。

 

民无常处,见利之聚,无之去。民之所走,不可不察。

 

流水不腐,户枢不蝼。

 

凡食无强厚,味无以烈味重酒,是以谓之疾首。食能以时,身必无灾。凡食之道,无饥无饱,是之谓五藏之葆。口必甘味,和精端容,将之以神气,百节虞欢,咸进受气。饮必小咽,端直无戾。(饮食之道。欲养生,饮食不可不慎。)

 

用其新,弃其陈,腠理遂通。精气日新,邪气尽去,及其天年。

 

成其身而天下成,治其身而天下治。(修身为本)

 

反其道而身善矣;行义则人善矣;

 

欲胜人者,必先自胜;欲论人者,必先自论;欲知人者,必先自知。

 

得之於身者得之人,失之於身者失之人。

 

主道约,君守近。太上反诸己,其次求诸人。其索之弥远者,其推之弥疏;其求之弥强者,失之弥远。

 

人同类而智殊,贤不肖异,皆巧言辩辞以自防御。

 

内则用六戚四隐,外则用八观六验,人之情伪、贪鄙、美恶无所失矣。譬之若逃雨污,无之而非是。此所以知人也。(六戚:父、母、兄、弟、妻、子。四隐:交友、故旧、邑里、门郭。八观:通则观其所礼,贵则观其所进,富则观其所养,听则观其所行,止则观其所好,习则观其所言,穷则观其所不受,贱则观其所不为。六验:喜之以验其守,乐之以验其僻,怒之以验其节,惧之以验其特,哀之以验其人,苦之以验其志。)

 

赞杰俊,遂贤良,举长大;行爵出禄。必当其位。

 

不知理义,生於不学。

 

师之教也,不争轻重尊卑贫富,而争於道。其人苟可,其事无不可。所求尽得,所欲尽成,此生於得圣人。圣人生於疾学。不疾学而能为魁士名人者,未之尝有也。疾学在於尊师。师尊则言信矣,道论矣。故往教者不化,召师者不化;自卑者不听,卑师者不听。师操不化不听之术,而以强教之,欲道之行、身之尊也,不亦远乎?学者处不化不听之势,而以自行,欲名之显、身之安也,是怀腐而欲香也,是入水而恶濡也。(疾学,努力学习之意)

 

师必胜理行义然后尊。

 

能全天之所生而勿败之,是谓善学。

 

凡学,必务进业,心则无营。疾讽诵,谨司闻,观欢愉,问书意,顺耳目,不逆志,退思虑,求所谓,时辨说,以论道,不苟辨,必中法,得之无矜,失之无惭,必反其本。

 

义之大者,莫大於利人,利人莫大於教;知之盛者,莫大於成身,成身莫大於学。

 

人之情,不能乐其所不安,不能得於其所不乐。

 

王者有嗜乎理义也,亡者亦有嗜乎暴慢也。所嗜不同,故其祸福亦不同。

 

善教者视徒如己,反己以教,则得教之情矣。所加於人,必可行於己,若此则师徒同体。

 

不能学者,从师苦而欲学之功也,从师浅而欲学之深也。遇师则不中,用心则不专,好之则不深,就业则不疾,辩论则不审,教人则不精;於师愠,怀於俗,羁神於世,矜势好尤,故湛於巧智,昏於小利,惑於嗜欲;问事则前后相悖,以章则有异心,以简则有相反;离则不能合,合则弗能离,事至则不能受。此不能学者之患也。

 

物固莫不有长,莫不有短。人亦然。故善学者,假人之长以补其短。

 

欢欣生於平,平生於道。

 

知其所以知之谓知道;不知其所以知之谓弃宝。弃宝者必离其咎。

 

凡养也者,瞻非适而以之适者也。能以久处其适,则生长矣。(适,适其本性之谓)

 

制乎嗜欲无穷,则必失其天矣。且夫嗜欲无穷,则必有贪鄙悖乱之心、淫佚奸诈之事矣。

 

心必和平然后乐。心必乐,然后耳目鼻口有以欲之。故乐之务在於和心,和心在於行适。

 

先王之制礼乐也,非特以欢耳目、极口腹之欲也,将以教民平好恶、行理义也。

 

凡音者,产乎人心者也。感於心则荡乎音,音成於外而化乎内。是故闻其声而知其风,察其风而知其志,观其志而知其德。盛衰、贤不肖、君子小人皆形於乐,不可隐匿。

 

君子反道以修德;正德以出乐;和乐以成顺。乐和而民乡方矣。

 

祥者福之先者也,见祥而为不善,则福不至。妖者祸之先者也,见妖而为善,则祸不至。(老子所谓福祸相依)

 

众正之所积,其福无不及也;众邪之所积,其祸无不逮也。

 

国无刑罚,则百姓之悟相侵也立见;天下无诛伐,则诸侯之相暴也立见。

 

夫兵不可偃也,譬之若水火然,善用之则为福,不能用之则为祸。若用药者然,得良药则活人,得恶药则杀人。(非徒兵与药也,万物皆然)

 

长有道而息无道,赏有义而罚不义。

 

无道与不义者存,是长天下之害而止天下之利,虽欲幸而胜,祸且始长。今不别其义与不义,而疾取救守,不义莫大焉,害天下之民者莫甚焉。

 

必中理然后说,必当义然后议。义理之道彰,则暴虐、奸诈、侵夺之术息也。

 

申严百刑,斩杀必当,无或枉桡,枉桡不当,反受其殃。

 

义也者,万事之纪也,君臣、上下、亲疏之所由起也,治乱、安危、过胜之所在也。过胜之,勿求於他,必反於己。

 

人情欲生而恶死,欲荣而恶辱。死生荣辱之道一,则三军之士可使一心矣。

 

其令强者其敌弱,其令信者其敌诎。先胜之於此,则必胜之於彼矣。

 

凡兵,贵其因也。因也者,因敌之险以为己固,因敌之谋以为己事。能审因而加,胜则不可穷矣。(因,因势利导之意)

 

人之困穷,甚如饥寒,故贤主必怜人之困也,必哀人之穷也。如此则名号显矣,国士得矣。

 

行德爱人,则民亲其上;民亲其上,则皆乐为其君死矣。

 

先王先顺民心,故功名成。失民心而立功名者,未之曾有也。

 

凡举事,必先审民心,然后可举。

 

今世俗大乱,之主愈侈其葬,则心非为乎死者虑也,生者以相矜尚也。侈靡者以为荣,节俭者以为陋,不以便死为故,而徒以生者之诽誉为务。此非慈亲孝子之心也。(今何尝不如此,悲乎?)

 

其知弥精,其所取弥精;其知弥粗,其所取弥粗。(以和氏之璧与百金以示鄙人,鄙人必取百金矣;以和氏之璧、道德之至言以示贤者,贤者必取至言矣。)

 

临大利而不易其义;可谓廉矣,廉,故不以贵富而忘其辱。

 

辨而不当论,信而不当理,勇而不当义,法而不当务,惑而乘骥也,狂而操吴干将也,大乱天下者,必此四者也。所贵辨者,为其由所论也;所贵信者,为其遵所理也;所贵勇者,为其行义也;所贵法者,为其当务也。

 

今之於古也,犹古之於后世也;今之於后世,亦犹今之於古也。故审知今则可知古,知古则可知后,古今前后一也。

 

士之为人,当理不避其难,临患忘利,遗生行义,视死如归。

 

以贵富有人易,以贫贱有人难。

 

为善而众善至,为非而众非来。(祸福人或召之也)

 

世之听者,多有所尤。多有所尤,则听必悖矣。所以尤者多故,其要必因人所喜,与因人所恶。(尤,偏见也。之所以有偏见,主要原因在于各有喜好厌恶)

 

知美之恶,知恶之美,然后能知美恶矣。(人之患在于见其美而不见其恶,见其恶则不知其美。)

 

听言不可不察,不察则善不善不分。善不善不分,乱莫大焉。善不善本於义,不於爱。

 

人主之性,莫过乎所疑,而过於其所不疑;不过乎所不知,而过於其所以知。故虽不疑,虽已知,必察之以法,揆之以量,验之以数。若此则是非无所失,而举措无所过矣。

 

古之事君者,必先服能,然后任;必反情,然后受。主虽过与,臣不徒取。

 

人虽智而不遇时,无功。事之难易,不在小大,务在知时。

 

人主之欲求士者,不可不务博也。(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世非无贤,每在草泽也。)

 

君子不处幸,不为苟,必审诸己然后任,任然后动。

 

君子之自行也,敬人而不必见敬,爱人而不必见爱。敬爱人者,己也;见敬爱者,人也。君子必在己者,不必在人者也。必在己,无不遇矣。

 

於安思危,於达思穷,於得思丧。

 

贪於小利失大利。

 

堪士不可以骄恣屈也。

 

善说者若巧士,因人之力以自为力,因其来而与来,因其往而与往,不设形象,与生与长,而言之与响,与盛与衰,以之所归。

 

苟虑害人,人亦必虑害之;苟虑危人,人亦必虑危之。

 

智者之举事必因时,时不可必成,其人事则不广。(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时也。时不可必,谋不可废。)

 

时不与法俱至,法虽今而至,犹若不可法。故择先王之成法,而法其所以为法。

 

察己则可以知人,察今则可以知古。有道之士,贵以近知远,以今知古,以益所见知所不见。

 

治国无法则乱,守法而弗变则悖,悖乱不可以持国。世易时移,变法宜矣。凡举事必循法以动,变法者因时而化,若此论则无过务矣。

 

人主之务,在乎善听而已矣。

 

日慎一日,以终其世。

 

亡国非无智士也,非无贤者也,其主无由接故也。无由接之患,自以为智,智必不接。

 

大智不形,大器晚成,大音希声。

 

同恶固相助。

 

人必别宥然后知,别宥则能全其天矣。(宥,偏见也)

 

名正则治,名丧则乱。使名丧者,淫说也。说淫则可不可而然不然,是不是而非不非。故君子之说也,足以言贤者之实、不肖者之充而已矣,足以喻治之所悖、乱之所由起而已矣,足以知物之情、人之所获以生而已矣。

 

按其实而审其名,以求其情;听其言而察其类,无使放悖。夫名多不当其实,而事多不当其用者,故人主不可以不审名分也。

 

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足恃。知人固不易矣。

 

君也者,处平静,任德化,以听其要。若此则形性弥羸,而耳目愈精;百官慎职,而莫敢愉綖;人事其事,以充其名。名实相保,之谓知道。(此道家之术也)

 

有术之主者,非一自行之也,知百官之要也。知百官之要,故事省而国治也。明於人主之所执,故权专而奸止。

 

人主之患,必在任人而不能用之,用之而与不知者议之也。

 

治天下及国,在乎定分而已矣。(今一兔走,百人逐之,非一兔足为百人分也,由未定。积兔满市,行者不顾,非不欲兔也,分已定矣。分已定,人虽鄙,不争。)

 

无术之智,不教之能,而恃强速贯习,不足以成也。

 

(吴起)见其所以长,而不见其所以短;知其所以贤,而不知其所以不肖。故倾造大难,身不得死焉。故凡能全国完身者,其唯知长短赢绌之化邪!

 

人主出声应容,不可不审。凡主有识,言不欲先。人唱我和,人先我随,以其出为之入,以其言为之名,取其实以责其名,则说者不敢妄言,而人主之所执其要矣。

 

惑者之患,不自以为惑,故惑惑之中有晓焉,冥冥之中有昭焉。

 

察而以达理明义,则察为福矣;察而以饰非惑愚,则察为祸矣。

 

威不可无有,而不足专恃。

 

古之君民者,仁义以治之,爱利以安之,忠信以导之,务除其灾,思致其福。

 

乱国之使其民,不论人之性,不反人之情,烦为教而过不识,数为令而非不从,巨为危而罪不敢,重为任而罚不胜。

 

礼烦则不庄,业烦则无功,令苛则不听,禁多则不行。

 

君臣不信,则百姓诽谤,社稷不宁。处官不信,则少不畏长,贵贱相轻。赏罚不信,则民易犯法,不可使令。交友不信,则离散郁怨,不能相亲。百工不信,则器械苦伪,丹漆染色不贞。夫可与为始,可与为终,可与尊通,可与卑穷者,其唯信乎!

 

君子责人则以人,自责则以义。责人以人则易足,易足则得人;自责以义则难为非,难为非则行饰。故任天地而有馀。不肖者则不然。责人则以义,自责则以人。责人以义责难瞻,难瞻则失亲;自责以人则易为,易为则行苟。故天下之大而不容也,身取危,国取亡焉。

 

以人之小恶,亡人之大美,此人主之所以失天下之士也已。且人固难全,权而用其长者。

 

天下之士也者,虑天下之长利,而固处之以身若也。利虽倍於今,而不便於后,弗为也;安虽长久,而以私其子孙,弗行也。

 

善者得之,不善者失之。

 

达士者,达乎死生之分。达乎死生之分,则利害存亡弗能惑矣。(以义为之决而安处之,则不惑矣。)

 

贤主之使其下也必义,审赏罚,然后贤不肖尽为用矣。

 

兵之用也,用於利,用於义。攻乱则服,服则攻者利;攻乱则义,义则攻者荣。治而攻之,不祥莫大焉;乱而弗讨,害民莫长焉。

 

寒暑之序,时至而事生之。圣人不能为时,而能以事适时。事适於时者,其功大。

 

圣王之贵豪士於忠臣也,为其敢直言而决郁塞也。

 

厚於味者薄於德,沈於乐者反於忧。壮而怠则失时,老而解则无名。

 

亡国之主,必自骄,必自智,必轻物。自骄则简士,自智则专独,轻物则无备。无备召祸,专独位危,简士壅塞。欲无壅塞,必礼士;欲位无危,必得众;欲无召祸,必完备。

 

人主之患,患在知能害人,而不知害人之不当而反自及也。是何也?智短也。智短则不知化,不知化者举自危。

 

人主之患也,不在於自少,而在於自多。自多则辞受,辞受则原竭。(引楚庄王言:“诸侯之德,能自为取师者王,能自取友者存,其所择而莫如己者亡。”“今以不谷之不肖也,群臣之谋又莫吾及也,我其亡乎!”如隋炀帝之流是皆不知此类也。)

 

善为国者,赏不过而刑不慢。赏过则惧及淫人,刑慢则惧及君子。与其不幸而过,宁过而赏淫人,毋过而刑君子。

 

仁於他物,不仁於人,不得为仁。不仁於他物,独仁於人,犹若为仁。仁也者,仁乎其类者也。故仁人之於民也,可以便之,无不行也。

 

行不可不孰。不孰,如赴深溪,虽悔无及。君子计行虑义,小人计行其利,乃不利。有知不利之利者,则可与言理矣。(孰,慎重考虑之意)

 

使人大迷惑者,必物之相似也。贤主之所患,患人之博闻辩言而似通者。亡国之主似智,亡国之臣似忠。相似之物,此愚者之所大惑,而圣人之所加虑也。疑似之迹,不可不察,察之必於其人也。夫人子之相似者,其母常识之,知之审也。

 

人之所乘船者,为其能浮而不能沈也。世之所以贤君子者,为其能行义而不能行邪辟也。

 

夫得言不可以不察。数传而白为黑,黑为白。辞多类非而是,多类是而非。是非之经,不可不分。此圣人之所慎也。然则何以慎?缘物之情及人之情以为所闻,则得之矣。

 

贤主所贵莫如士。所以贵士,为其直言也。言直则枉者见矣。人主之患,欲闻枉而恶直言。

 

言极则怒,怒则说者危。非贤者孰肯犯危?而非贤者也,将以要利矣;要利之人,犯危何益?故不肖主无贤者。无贤则不闻极言,不闻极言,则奸人比周,百邪悉起。若此则无以存矣。

 

夫以勇事人者,以死也。未死而言死,不论。以虽知之,与勿知同。凡智之贵也,贵知化也。(不论,不屑论也。知化,预知事物变化发展的趋势之意。)

 

《诗》曰“毋过乱门”。所以远之也。虑福未及,虑祸之,所以完之也。凡作乱之人,祸希不及身。

 

贤者之事也,虽贵不苟为,虽听不自阿,必中理然后动,必当义然后举。

 

功无大乎进贤。(自古举人为难,小人之不举贤也,又忌而害之。)

 

欲知平直,则必准绳;欲知方圆,则必规矩;人主欲自知,则必直士。故天子立辅弼,设师保,所以举过也。夫人故不能自知,人主犹其。存亡安危,勿求於外,务在自知。

 

凡赏非以爱之也,罚非以恶之也,用观归也。所归善,虽恶之,赏;所归不善,虽爱之,罚。

 

名号大显,不可强求,必繇其道。治物者,不於物於人。治人者,不於事於君。治君者,不於君於天子。治天子者,不於天子於欲。治欲者,不於欲於性。性者,万物之本也,不可长,不可短,因其固然而然之,此天地之数也。

 

事多似倒而顺,多似顺而倒。有知顺之为倒、倒之为顺者,则可与言化矣。至长反短,至短反长,天之道也。(顺,合于事理。倒,违背事理。顺与倒,不可一言蔽之也。)

 

世主之患,耻不知而矜自用,好愎过而恶听谏,以至於危。

 

知不知,上矣。过者之患,不知而自以为知。

 

贤主有度而听,故不过。有度而以听,则不可欺矣,不可惶矣,不可恐矣,不可喜矣。以凡人之知,不昏乎其所已知,而昏乎其所未知,则人之易欺矣,可惶矣,可恐矣,可喜矣,知之不审也。

 

圣人之不为私也,非爱费也,节乎己也。节己,虽贪污之心犹若止,又况乎圣人?

 

人之情,不蹶於山而蹶於垤。(意为:人的心情和意识的是否重视、谨慎和注意力集中,一般都在陡峭的山上时不会摔交跌倒,而在山下平地时却因疏忽大意而往往跌倒于矮小的土堆旁。)

 

赏罚信乎民,何事而不成。

 

君子之容,纯乎其若锺山之玉,桔乎其若陵上之木;淳淳乎慎谨畏化,而不肯自足;乾乾乎取舍不悦,而心甚素朴。

 

败莫大於愚。愚之患,在必自用。

 

天下大乱,无有安国;一国尽乱,无有安家;一家尽乱,无有安身。故细之安必待大,大之安必待小。细大贱贵交相为赞,然后皆得其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