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惠民医院坑人吗:【经】续茶经 【清】陆廷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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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茶经 【清】陆廷灿(一)已有 28 次阅读 2011-03-06 23:08陆廷灿,字秩昭,清代江苏嘉定人。官崇安知县、候补主事。此书草创于崇安任上,编定于归田之后。其目录完全与《茶经》相同,即分为茶之源、茶之具、茶之造等十个门类。但自唐至清,历时数百年,产茶之地、制茶之法以及烹煮器具等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此书对唐之后的茶事资料收罗宏富,并进行了考辨,虽名为“续”,实是一部完全独立的著述。《四库全书总目》称此书“一一订定补辑,颇切实用,而征引繁富”,当为公允之论。凡例

  一、《茶经》著自唐桑苎翁,迄今千有余载,不独制作各殊而烹饮迥异,即出产之处亦多不同。余性嗜茶,承乏崇安,适系武夷产茶之地。值制府满公郑重进献,究悉源流,每以茶事下询。查阅诸书,于武夷之外每多见闻,因思采集为《续茶经》之举。曩以簿书鞅掌,有志未遑。及蒙量移奉文赴部,以多病家居,翻阅旧稿,不忍委弃,爰为序次第。恐学术久荒,见闻疏漏,为识者所鄙。谨质之高明,幸有以教之,幸甚。

  二、《茶经》之后有《茶记》及《茶谱》、《茶录》、《茶论》、《茶疏》、《茶解》等书,不可枚举,而其书亦多湮没无传。兹特采所见各书,依《茶经》之例,分之源、之具、之造、之器、之煮、之饮、之事、之出、之略、之图。至其图无传,不敢臆补,以茶具、茶器图足之。

  三、《茶经》所载,皆初唐以前之书。今自唐、宋、元、明以至本朝,凡有绪论,皆行采录。有其书在前而《茶经》未录者,亦行补入。

  四、《茶经》原本止三卷,恐续者太繁,是以诸书所见,止摘要分录。

  五、各书所引相同者,不取重复。偶有议论各殊者,姑两存之,以示论定。至历代诗文暨当代名公巨卿著述甚多,因仿《茶经》之例,不敢备录,容俟另编以为外集。

  六、原本《茶经》另列卷首。

  七、历代茶法附后。

茶之源

  许慎《说文》:茗,荼芽也。

  王褒《僮约》前云“炰鳖烹荼”;后云“武阳买荼”。(原注:前为苦菜,后为茗。)

  张华《博物志》:饮真荼,令人少眠。

  《诗疏》:椒树似茱萸,蜀人作茶,吴人作茗,皆合煮其叶以为香。

  《唐书•陆羽传》:羽嗜茶,著《经》三篇,言茶之源、之具、之造、之器、之煮、之饮、之事、之出、之略、之图尤备,天下益知饮茶矣。

  《唐六典》:金英、绿片,皆茶名也。

  《李太白集•赠族侄僧中孚玉泉仙人掌茶序》:余闻荆州玉泉寺近青溪诸山,山洞往往有乳窟,窟多玉泉交流。中有白蝙蝠,大如鸦。按《仙经》:“蝙蝠,一名仙鼠。千岁之后,体白如雪。栖则倒悬,盖饮乳水而长生也。”其水边处处有茗草罗生,枝叶如碧玉。惟玉泉真公常采而饮之,年八十余岁,颜色如桃花,而此茗清香滑熟异于他茗,所以能还童振枯,扶人寿也。余游金陵,见宗僧中孚示余茶数十片,卷然重叠,其状如掌,号为“仙人掌”茶。盖新出乎玉泉之山,旷古未觏。因持之见贻,兼赠诗,要余答之,遂有此作。俾后之高僧大隐,知“仙人掌”茶发于中孚禅子及青莲居士李白也。

  《皮日休集•茶中杂咏诗序》:自周以降及于国朝茶事,竟陵子陆季疵言之详矣。然季疵以前称茗饮者,必浑以烹之,与夫瀹蔬而啜者无异也。季疵之始为《经》三卷,由是分其源,制其具,教其造,设其器,命其煮。俾饮之者除痟而去疠,虽疾医之未若也。其为利也,于人岂小哉?余始得季疵书,以为备矣,后又获其《顾渚山记》二篇,其中多茶事。后又太原温从云、武威段碣之,各补茶事十数节,并存于方册。茶之事由周而至于今,竟无纤遗矣。

  《封氏闻见记》:茶,南人好饮之,北人初不多饮。开元中,泰山灵岩寺有降魔师,大兴禅教。学禅务于不寐,又不夕食,皆许饮茶。人自怀挟,到处煮饮,从此转相仿效,遂成风俗。起自邹、齐、沧、棣,渐至京邑,城市多开店铺煎茶卖之,不问道俗,投钱取饮。其茶自江淮而来,色额甚多。

  《唐韵》:荼字,自中唐始变作茶。

  裴汶《茶述》:茶,起于东晋,盛于今朝。其性精清,其味浩洁,其用涤烦,其功致和。参百品而不混,越众饮而独高。烹之鼎水,和以虎形,人人服之,永永不厌。得之则安,不得则病。彼芝术黄精,徒云上药,致效在数十年后,且多禁忌,非此伦也。或曰:多饮令人体虚病风。余曰不然。夫物能祛邪,必能辅正,安有蠲逐聚病而靡裨太和哉?今宇内为土贡实众,而顾渚、蕲阳、蒙山为上,其次则寿阳、义兴、碧涧、■湖、衡山,最下有鄱阳、浮梁。今者其精无以尚焉,得其粗者,则下里兆庶,瓯碗纷糅。顷刻未得,则胃腑病生矣。人嗜之若此者,西晋以前无闻焉。至精之味或遗也,因作《茶述》。

  宋徽宗《大观茶论》:茶之为物,擅瓯闽之秀气,钟山川之灵禀。祛襟涤滞,致清导和,则非庸人孺子可得而知矣。冲淡闲洁,韵高致静,则非遑遽之时可得而好尚矣。而本朝之兴,岁修建溪之贡,“龙团”、“凤饼”,名冠天下,而壑源之品,亦自此而盛。延及于今,百废具举,海内宴然,垂拱密勿,幸致无为。缙绅之士,韦布之流,沐浴膏泽,薰陶德化,咸化雅尚相推,从事茗饮。故近岁以来,采择之精,制作之工,品第之胜,烹点之妙,莫不盛造其极。呜呼!至治之世,岂惟人得以尽其材,而草木之灵者,亦得以尽其用矣。偶因暇日,研究精微,所得之妙,后人有不知为利害者,叙本末二十篇,号曰《茶论》。一曰地产,二曰天时,三曰择采,四曰蒸压,五曰制造,六曰鉴别,七曰白茶,八曰罗碾,九曰盏,十曰筅,十一曰瓶,十二曰勺,十三曰水,十四曰点,十五曰味,十六曰香,十七曰色,十八曰藏,十九曰品,二十曰外焙。名茶各以所产之地,如叶耕之平园、台星岩,叶刚之高峰青凤髓,叶思纯之大风,叶屿之屑山,叶五崇林之罗汉上水桑芽,叶坚之碎石窠、石臼窠(一作六窠),叶琼、叶辉之秀皮林,叶师复、师贶之虎岩,叶椿之无双岩芽,叶懋之老窠园。各擅其美,未尝混淆,不可概举。焙人之茶,固有前优后劣,昔负今胜者,是以园地之不常也。

  丁谓《进新茶表》:右件物产异金沙,名非紫笋。江边地暖,方呈彼茁之形,阙下春寒,已发“其甘”之味。有以少为贵者,焉敢韫而藏诸?见谓新茶,实遵旧例。

  蔡襄《进茶录表》:臣前因奏事,伏蒙陛下渝,臣先任福建运使日,所进上品龙茶,最为精好。臣退念草木之微,首辱陛下知鉴,若处之得地,则能尽其材。昔陆羽《茶经》,不第建安之品;丁谓《茶图》,独论采造之本。至烹煎之法,曾未有闻。臣辄条数事,简而易明,勒成二篇,名曰《茶录》。伏惟清闲之宴,或赐观采,臣不胜荣幸。

  欧阳修《归田录》:茶之品,莫贵于龙凤,谓之“团茶”,凡八饼重一斤。庆历中,蔡君谟始造小片龙茶以进,其品精绝,谓之“小团”,凡二十饼重一斤,其价值金二两。然金可有而茶不可得。每因南效致斋,中书、枢密院各赐一饼,四人分之。宫人往往缕金花于其上,盖其贵重如此。

  赵汝砺《北苑别录》:草木至夜益盛,故欲导生长之气,以糁雨露之泽。茶于每岁六月兴工,虚其本,培其末,滋蔓之草,遏郁之木,悉用除之,政所以导生长之气,而渗雨露之泽也,此之谓开畲。惟桐木则留焉。桐木之性与茶相宜,而又茶至冬则畏寒,桐木望秋而先落,茶至夏而畏日,桐木至春而渐茂。理亦然也。

  王辟之《渑水燕谈》:建茶盛于江南,近岁制作尤精,“龙团”最为上品,一斤八饼。庆历中,蔡君谟为福建转运使,始造小团,以充岁贡,一斤二十饼,所谓上品龙茶者也。仁宗尤所珍惜,虽宰相未尝辄赐,惟郊礼致斋之夕,两府各四人,共赐一饼。宫人剪金为龙凤花贴其上。八人分蓄,以为奇玩,不敢自试,有佳客出为传玩。欧阳文忠公云:“茶为物之至精,而小团又其精者也。”嘉祐中,小团初出时也。今小团易得,何至如此多贵?

  周辉《清波杂志》:自熙宁后,始贡“密云龙”。每岁头纲修贡,奉宗庙及贡玉食外,赉及臣下无几。戚里贵近丐赐尤繁。宣仁太后令建州不许造“密云龙”,受他人煎炒不得也。此语既传播于缙绅间,由是“密云龙”之名益著。淳熙间,亲党许仲启官苏沙,得《北苑修贡录》,序以刊行。其间载岁贡十有二纲,凡三等,四十有一名。第一纲曰“龙焙贡新”,止五十余■。贵重如此,独无所谓“密云龙”者。岂以“贡新”易其名耶?抑或别为一种,又居“密云龙”之上耶?

  沈存中《梦溪笔谈》:古人论茶,惟言阳羡、顾渚、天柱、蒙顶之类,都未言建溪。然唐人重串茶粘黑者,则已近乎建饼矣。建茶皆乔木,吴、蜀惟丛茇而已,品自居下。建茶胜处曰郝源、曾坑,其间又有坌根、山顶二品尤胜。李氏号为北苑,置使领之。

  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建安北苑,始于太宗太平兴国三年,遣使造之,取像于龙凤,以别入贡。至道间,仍添造石乳、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