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天伦是公立医院吗:艾滋病死亡村 村民为献血争相走后门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30 09:29:00

艾滋病死亡村 村民为献血争相走后门

2011年11月22日 09:55  来源:凤凰网专稿

 核心内容:老张:你有时间跟人家那管你主事的献血的,你抽了你给他买一盒烟或者买点好吃的,买点东西,一共50块钱,除了采血费去五块,再给他们送礼,你不送礼到最后说你血不合格,最后把那什么丙肝不丙肝的,只要买盒烟大部分的都管进去的,那些护士。

凤凰卫视11月21日《凤凰大视野》,以下为文字实录:

河南艾滋病村 3年因艾滋病去世40个年轻人

1981年,美国疾控中心发布了一条消息,说洛杉矶爆发了一种奇怪的肺炎,并且感染者都是男同性恋,随着感染人数的不断增多,不仅仅是男同性恋,普通的人也开始患病,后来通过研究正式给这种病命名为“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症”,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艾滋病”。

1988年世界卫生组织召开了大会,将每一年的12月1号定为世界艾滋病日,每到这个时候世界各地都会以各种方式来宣传防治艾滋病,中国这个拥有世界上最多人口的国家,艾滋病的情况又到底如何呢,本周我们将会播出5集的纪录片《中国艾滋病实录》,通过镜头中的人物的故事,来为您讲述中国艾滋病的现状。

今天将会播出第一集《血之灾》。

解说:河南新蔡县县城向东行驶十几公里,便能来到一个叫张大庄的小村,它平静的外表下却有着另一个令人感到恐惧的称呼,艾滋病村。

据了解,目前住在这里的人,绝大多数都感染了艾滋病。

张从斌(艾滋病感染者):光那个1999年22岁的死了两,这些人都干过啥,卖血,是吧,在2000年又死了五六个吧,2001年死了四个,2002年死了八个,光我们这个东组,年轻人就死了将近有40。

解说:张从斌今年57岁,艾滋病感染者,1993年为了缴纳几百块钱的农村宅基地费,他曾十几次到县城里去进行有偿献血,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卖血”。2000年,他被查出感染了艾滋病。

张从斌:你看我这院子里的草,我干就是发喘,一干心里就头晕、发喘,这草我都不能割,小孩不在家,我没办法。

解说:2006年,张从斌的老板因艾滋病去世了,子女也到外地打工去了,家里只有张从斌一人艰难度日,艾滋病对他的身体损害极大,他已经完全丧失了劳动能力。

张从斌:房子坏了,你看那个角子上,都烂了。

解说:由于经济窘迫,坏了的房子至今仍然没有整修。上世纪90年代初,“有偿献血”产业在这里十分兴盛,大批农村到县城的采血点去献血,有些人因为家里急需用钱,也有些人则是希望可以借此机会多赚点钱。

张从斌:卖血的原因就是为了交这个宅基款,交宅基费,三天,他规定三天时间交不上,他就要加倍地罚,罚钱,罚款,农村没办法了,只能去卖血。

解说:在当地,村里人普遍都拿不出钱,有些人能够从亲戚那里借点,而大多数都选择了去卖血,当时只有二十几岁的水秀英夫妇也加入了卖血的行列。

水秀英(艾滋病感染者):他回来一说,说你们这人穷不会都上新蔡去献血吗,卖一针四五十块,你怎么不去呢他说,就跟着那人一块去献血嘛,献血现在不就感染上了吗。

解说:在当时,去卖血的大多都是像水秀英这样的青壮年,这些人中感染艾滋病的很多都在这几年间陆陆续续的死去了,最近这两年水秀英的健康状况也恶化了很多,在阳光下呆一会就会感到头晕恶心,基本上无法干农活,有的时候身上还会起一些奇怪的疙瘩。

记者:这些是吗?

水秀英:这是,你看这都是,我以前没有。

记者:这些都是。

水秀英:恩,我以前没有,就是这二年。

解说:跟着水秀英,我们来到了村子后面的田地,在这片田里分布着大量的坟墓,将近一半以上都是这几年的新坟。

穿过一片玉米地,一座土坟出现在眼前,这里埋着的是水秀英的表妹。

记者:合葬的,这家人是因为什么死的啊?

水秀英:都是卖血,也都是感染俺这病了。

记者:这一家人都是,都是啊?

水秀英:啊,你像俺们这人惨得很啊,都是这,凡是死的年轻人都是染的这病。

记者:这一家几口啊?

水秀英:她不是,她两口啊。

记者:两口都是因为艾滋病。

水秀英:都是因为艾滋病。

解说:就在不远处,有一座水秀英不愿意去想起的坟墓,那里埋着她的丈夫。

水秀英:俺的当家的就是也有这病,有这病他一开始他也是感觉到,他可能没事,他抵抗力强些,他说他没事,没事他都不当一回事,上面发的药他也没吃,没几年就去世了。

去世了以后,俺那最大的才十几,公公婆婆都七八十了,我的负担重的很,要不是看在小孩的面上,我也不活了。

解说:在当时,人们根本不知道去卖血居然还有感染病毒的风险,只知道这是个来钱很快的活。

张从斌:当时卖吧,那个还很便宜,每卖一次血那是400毫升,两个大血袋子都这么大,那一个袋子是200毫升,两个袋子那是400毫升,卖了400毫升他只发给你四十五块钱,五十块钱他再扣五块的化验费。

解说:真正的危险就在于抽血的过程,当时的抽血并不仅仅是把血从人体里抽走那么简单。

张从斌:你去了他先化验,他用那个大针管,长长的针管扎到你这个胳膊上。

水秀英:他不是先在血管里面抽两袋,两袋,那我也记不清一袋血多少我也说不上来,抽了两袋血,抽了两袋血以后他拿一种什么东西把血清取走了。

张从斌:先把这个血采下来以后,然后袋子写上名字谁谁谁,写上名字以后拿到那个化验那个分离室,他另外隔了有一个套间,那边是分离室,搁到那个分离室里分离,经过分离机一分离呢,血清一下就是那个血渣一下的,他把那个血清提走了,把那个血渣又从这个血管里给你回到身上。

解说:被提走的血浆用作工业原料血浆,卖给生物制药公司提炼成人血白蛋白、球蛋白和血小板因子等昂贵药剂,而实际上病毒感染的过程很有可能就是在血浆分离机里完成的。

邹一鸣(中国疾控中心艾滋病首席专家):这个细胞还可以再还给献血员,那么对他健康是有好处的,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必须一个人一套采血的器械,不能混着用,那么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就为了降低成本,不按照国家规定这种的要求和这个措施去做,违反操作规程,然后把同一个血型的,A型的、B型的他都给它混在一起,最后的话很多人混在一起,有一个人感染,那么这一群人都会感染。

采血站违规操作 村民为献血争相走后门

老张(艾滋病感染者):这院里的门诊都是原来的血站,原来没盖这个楼,最早的时候没有盖这个楼,现在盖这个楼了,在院里边房子都在那,采血室都是现在的护士室了。

记者:您怎么知道的?

老张:我在这献过血,不然我怎么知道的。

解说:出租车司机老张也是艾滋病感染者,由于长期服药产生了副作用,后脖子上隆起了一个很大的肿瘤。在他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民兵训练基地,这里曾是当年最大的采血站。

老张:当时大的很,当时那一个大院,进那个院里,进那个院里以后,这个院里全部是采血的。

记者:全部采血的。

老张:啊,光护士啥采血人员都几十。

记者:几十啊。

老张:恩,连采血的人,连当时都几十他们都在这里住的,天天采。

记者:住在这。

老张:住在这几年啊,采了几年啊。

解说:在当时,对于大多数农民来说,卖几次血赚的钱都赶上往年一年的收入了,因此人们争相前去卖血,那时还流传着许多民谣来描绘卖血的景象。

张从斌:没钱花上血站,心里害怕不好验。

水秀英:胳膊一伸挨一针,给我一拳五十元。

张从斌:搞化验多麻烦,一回五块不管干,这是他们,这都是卖血的他没事,他想着胡说是吧,是的,他想说你这个化验费我一次都掏5块,你本来说给我50块钱,我才得到45,对吧。

解说:除了急需用钱的,也有不少人去卖血是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他们用自己的鲜血换来了电视机、缝纫机,有的还盖起了楼房,买了运输车,讨来了媳妇,看到此番景象,原来还在犹豫是否去卖血的人也纷纷效仿,一时间各个采血点异常火爆,人满为患。

张从斌:你看那个血站一开围不透,你得排队,谁赶到后头了,那可说一句真难,谁夹一个队都不行。

老张:排队的人太多了,天天早晨来的人太多,你还得排队,还争不到手,有的还得走后门,为了献血还得走后门。

记者:怎么走后门?

老张:你认识这献血的,他给你挂个号,排号,一个一个号发号发号,就是这样的就让你先采嘛。

记者:还要送礼吗?

老张:你有时间跟人家那管你主事的献血的,你抽了你给他买一盒烟或者买点好吃的,买点东西,一共50块钱,除了采血费去五块,再给他们送礼,你不送礼到最后说你血不合格,最后把那什么丙肝不丙肝的,只要买盒烟大部分的都管进去的,那些护士。

解说:从张大庄到这个采血点有十几公里的路程,为了早早的来到这里卖血,村里的人常常会选择包车前往。

张从斌:你包这一个车去五个人去六个人,坐一个车上,一去一回来,每个人给他交5块钱,每人交5块,人看虽然说50块钱,化验费提走5块,包车他又要5块,你还落40块钱是吧。

解说:人多的时候,几辆三轮车一同从村子里开出,浩浩荡荡的奔向采血场。

张从斌:我们这个村就是说一去就去的人多,一开就开几个三轮,几个三轮拉几十个人,那边他就等到一起,比如说你我咱三个坐在一个车,还再都回来完以后这个车才能走。

解说:为了节省每天的路费,村里人还想出一个特别的办法。

水秀英:就睡到血站里不回来,就住那儿不回来,就住那儿不回来,就等于比如我今天去的,我今晚上不回来了,我明天还想再验。

张从斌:比如说那个地方有亲戚的,在亲戚们家里随便给你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就行了,在他那儿休息一夜,第二天早晨就到血站去了。

解说:在当时,新蔡县一共有三个大的采血站,分别在老武装部、南关医院,以及十里堡乡,很多人就是从这里走上了那条死亡之路的。

陈晓楠:在当时各个地方对于有偿献血都有一些特别的规定,有的地方规定每名献血者每周献血不得超过四次,每天不得超过两次,还有的规定年龄超过50岁的不能够供血浆,供血者男性体重不得少于50公斤,女性不得少于45公斤,必须是四肢无严重残疾的,还有的规定采血站不能够进行跨区的采血,如果需要的话,必须是由省级卫生部门来批准。

这种种的规定,无非就是要保证血液的质量,可是在那个近乎疯狂的血液经济年代,这些规定大都成了一纸空文。

解说:在当时,采血不仅没有严格的消毒措施,而且超标采血的情况也非常严重。

张从斌:有些一星期都管抽个七八次的,还有十多次的,你像我,拿我来说一天都卖过两次,但是这个两次不是经常卖,基本上就是每天一次,隔个两三天的弄两次,他说我抽一针45,我抽两针这就90是吧,他是当时不顾及身体,就是想着说弄几个钱。

解说:一天采两次血在当时是严格禁止的,但对于张从斌来说,只要想卖总会能找到办法的。

张从斌:有的一天为什么搞两次呢,就是说到老武装部搞一次以后,再到南关人民医院,你因为在这里,光在这一个地方他不给你抽两次,他不给你抽两次,所以说南关人民医院又搞一个,就是北边搞了以后又到南边去搞,这样才能一天抽两回。

解说:他们往往要吃点好的补一补身体,以支持第二天继续去卖血。在当时很多人由于卖血次数太多,甚至出现了失血过多的症状。

张从斌:一上午干4个小时的活,你两小时都坚持不住,它就是干着因为啥呢,他心里它有反应,他恶心,想吐,眼发黑,头发晕,他就不能干了,有的干着干着活就歪到地里头就睡了。

解说:卖血市场越来越火爆,卖血的人越来越多,一个血站已经容纳不下庞大的卖血大军,于是新的采血点也像雨后春笋,其中有很多是连手续都不齐全的非法血站。

陈晓楠:河南省卫生部门的文件表明,上世纪90年代初期和中期,官办的“合法”血站就有270多家,非法的更是难以计数,而且更加致命的是在采血的过程当中,不体验、不化验、消毒不严格,多人共用一个针头的现象是随处可见,血站的经营管理相当混乱,上级监管也根本是形同虚设。

中国政府在2003年的一份文件中提到,中国有偿采供血问题涉及到河南、河北、安徽、山东、湖北、山西、陕西七个省,56个县,150万农民,有专家估计大概有25万人感染了艾滋病,然而实际数字可能永远是个谜。

艾滋病村成“死亡之村” 感染者受歧视

解说:在张大庄,几乎每家都有人因感染艾滋病而去世,有些房屋因为主人全部死去,无人打扫而破败不堪,这里已经成了大家眼中的死亡之村。

张从斌:50岁以下的,30岁以上的,从2000年开始,从1999年开始,一直截止到现在还是死亡的非常多。

解说:2000年,在卖血过后的第七年,张从斌到新疆去打工,在这期间他的身上开始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症状。

张从斌:感冒、发烧、拉肚子,身上起皮疹,嘴上起那个,舌上起那个白泡泡,请医生看不好,到哪个医院看治不了。

解说:2003年,张从斌回到老家,在当地防疫站检测后被告知,他已经感染了艾滋病。

张从斌:俺农民无知,还不知道艾滋病叫啥名字,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所以说亲戚、朋友、邻居谁也给你不来往,好像就是说你是,你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你跟他们不一样了。

解说:艾滋病潜伏期普遍都在8到9年,感染艾滋病时的年龄越大,艾滋病发病的危险越大,其相应的潜伏期越短。

邹一鸣:也就是说不同的人群,不同的人种,不同的个体,他对同一个疾病的因子的反应是不一样的,那么有些免疫力强的人,他可以长时间来控制病毒不发病,这个我们在研究上叫长期存活者,那么还有的就是很快的在短时间几年之内发病,我们叫快速进展者。

解说:在当时,人们普遍认为卖血不会对身体有太大影响,而张从斌对此却持有谨慎的态度,他坚决反对妻子去卖血。

张从斌:当时我为什么不叫她去卖呢,她因为她是个家庭主妇是吧,家里还有小孩,这个咱家务还需要她干是吧,我说的是不叫她去卖,她偷偷地去了,我那一段时间我上平兴去了,我去平兴去卖,为了这个家庭的困难,她偷偷地去卖了六次,结果这六次卖的感染上病了,她这个身体条件差,感染上病以后治不好,没办法了,2006年死亡了。

解说:而悲剧还远没有结束,死亡接二连三的在张从斌的家中发生。

张从斌:我是老二,我大哥是2004年不在了,也是艾滋病犯病了,到最后看不好了,死亡了,我四弟2009年不在了。

解说:死亡也开始在这个村子里蔓延,每家每户都有人因感染艾滋病而死亡,张大庄也慢慢变成了人们口中的艾滋病村、死亡之村。

张从斌:一说死人就是张大庄,一说死人就是张大庄,一天能抬出去俩三个,他们能会不知道吗对吧。

解说:在外人的眼中,张大庄已经和艾滋病以及死亡画上了等号,不再有人愿意来到这里,经过这个村子的时候都要绕着走,甚至连这里种的农作物在市场上都卖不出去。

张从斌:好朋友、好亲戚,你比如说亲姑表弟兄,亲姨亲姑他就不来了,来他怕呀,我跟你亲戚还是亲戚,我就是不到你家去了是吧,我到你家去我在你那儿坐一会儿,他感觉着怕感染上艾滋病,是吧,他怕感染上艾滋病,所以说亲戚朋友没来往,邻居不上门。

解说:由于屡屡遭到歧视,村里人也渐渐地和外界断绝了联系,水秀英在感染了艾滋病后,就从未踏出过这个村子半步。尽管水秀英的三个孩子并未感染艾滋病,但也同样深受歧视。大儿子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由于父母是艾滋病的缘故,他很难找到对象。

水秀英:俺孩子咋不埋怨,就是说俺妈你咋想着去卖血啊,咱就是再穷,你不能去卖血啊,我说我也没想的能会感染这病,要感染这病我说,咱就是去要饭,再穷我说咱去要饭咱也不去卖,这感染上了你后悔也晚了,你说咋弄呢。

解说:丈夫死后,水秀英一个人照顾三个孩子和两个老人,生活和精神的压力折磨着她,如今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几乎干不了农活,每天她只能坐在屋子里,看着生命迅速的流逝。

水秀英:我为了俺孩子,我不舍得死,孩子没爹,我说没爸多可怜,再没妈不更可怜嘛。

天天我自己也劝我自己,我说为了小孩,我也得坚持活下去,我看着一个个的三个小孩都成了家了,才能放心,我死的也安心,暂时小孩小,我伺候俩小孩,对不起小孩,感觉到死了对不起小孩,对不起老的,上有老下有小,感觉到对不起,良心上过不去。

解说:随着近些年对于艾滋病防治宣传力度的加大和深入,当地人对于艾滋病也有了相对全面的认识,张大庄以往遭到的歧视也渐渐地有所缓和,而国家出台的相应政策也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他们的负担。

邹一鸣:从2003年开始,我们由温总理宣布代表政府宣布的,国家的我们艾滋病防治的四免一关怀的政策,也就是说免费检测、免费治疗、免费母婴阻断,对艾滋病的家庭儿童的话都是免学费的,另外我们当时农村也没有低保,也没有社会救济,又给他们提供关怀,提供低保,当时叫四免一关怀。

当然这样一个政策的话,它的惠及面也是越来越大了,现在我们整个艾滋病的人群都有这样一种政策。

陈晓楠:据了解《中华人民共和国献血法》1998年开始实施的时候,无偿献血总量只占全国临床用血的22%,而且大部分是来自单位计划献血,仅有5.5%来自个人自愿献血,而仅仅过了六年,全国无偿献血占临床用血的比例就上升到了91%,其中个人自愿无偿献血的比例上升到72%,更加令人欣喜的是,这个比例现在也每年都在上升。

但是同时我们也要看到,曾经那些问题血液也影响到了大量的输血者,很多人因此感染艾滋病,血液所带来的灾难还远远没有结束。艾滋病的防治仍然是一个相当严峻的话题。

感谢各位收看今天的《凤凰大视野》,明天我们将会播出中国艾滋病实录的第二集《毒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