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控油哪款洗面奶好:盐城旅游网遥远的盐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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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盐渎 信息来源:    发布日期: 2007年12月27日  盐渎,一个有些陌生又仿佛久远的名字,然而它恰恰是盐城的乳名。
    渎,谓之小河。盐渎,顾名思义即为盐河。
    沿着这条跨越时空的河流溯水缓缓而行,那浓郁的地域文化气息扑面而来。
    2200多年前的一场“鸿门宴”,让我们认识了一个重要的历史人物,他就是项伯。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时,项伯乃拔剑助舞,以掩护刘邦,终使刘邦摆脱了这场危机。以后刘邦坐了天下,未忘项伯救驾之功,赐其为刘姓,并封为射阳侯。其领地即为古射阳县境。数十年后,射阳东部地区划出单独建县。这便是盐渎县,时间为西汉元狩四年,即公元前119年。
    虽然在漫长的中国历史上,这种县置的分合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然而对于盐城来说,盐渎的出现,则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它成为这一城市历史的开端和源头。
    盐渎是一个依托大海而生存的县城,当时蔚兰色海洋的综合效能尚无法体现,白色,则成为这一年轻县城的唯一标志色。那就是盐,盐渎的唯一地域元素,也是它的生命所系,希望所系。
    耐人寻味的是,盐渎建县之始,朝廷未派县丞到任,仅设盐铁官。这便留下了“有县无治”之说。但它恰恰注释了一段历史,即海盐在相当一段时间内成为这一新置县的全部内容,这也为我们解读盐渎缘何分设提供了一把钥匙。
    盐渎较长的海岸线成为它“煮海为盐”的独特地理优势。《后汉书》中称“东楚有海盐之饶”,一个“饶”字将这一区域丰盛的海盐生产表现得十分鲜活。当然这要归功于汉初时的刘濞。
    刘濞为刘邦侄子,被封为吴王。广陵为吴国都城,即今扬州。刘濞以铸钱、煮盐、造船为三大产业,日渐强盛。司马迁在《史记•吴王濞列传》中称“濞则招致天下亡命者,盗铸钱,煮海水为盐,以故无赋,国力富饶”。吴王在海边募人煮盐,其队伍日集月厚,产业越做越大,地域广涉,影响远播,大小盐场星如棋布。盐渎县便由此催生。
    见之于史书的盐渎第一位县丞是孙坚,那也是近三百年后东汉熹平三年的事了。孙坚的为人所知,则时常在于人们往往以三国时吴王孙权的父亲称之。孙权这个后来拥长江下游而鼎立三国的一方诸候,不仅为历史上的孙坚增加了知名度,也间接地为盐渎的历史涂抹了一些色彩。
    孙坚在盐渎任上没有多大建树,不久即调任下邳县丞。但他以后毕竟担任过长沙太守,豫州刺史,且拥子为荣并被孙权尊封为“武烈皇帝”,故后人始终在寻找有关他的蛛丝马迹。终于城内有一口水井被考证出为当年其父孙钟挑水种瓜之井。于是此井被冠以“瓜井”。这也是与孙坚有关而现存的唯一实物。
    一口普通的水井因与一位名人相连,于是它便成了历史、成了文化、成了古迹、成了人们怀念先人的一种寄托所在。曾有诗云:
    从他名地说东门,那及孙公故址尊。
    满经春来瓜自蔓,丹炉人去井犹存。
    明万历年间,盐城知县杨瑞云上任伊始,便经人指点来到当年的瓜田井旁,眼前草蔓丛生,物是人非。感慨之余,遂留下诗句:
    自为寻孙宅,驱车历大荒。瓜田犹在眼,兴亡事非常。
    蔓草埋孤穴,寒云锁女墙。居人劳指点,中是聚仙堂。
    至清代,此井被冠以“瓜井仙踪”,列盐城八景之一。
    盐渎县名维持了五百多年,至东晋义熙年间,盐渎更名为盐城。
    由“渎”而“城”,即由水而陆。这是对居住环境的一种强调和改变。同时也表达了一种愿望,人们更多地开始关注赖以生存的城池建设,而不再将纵横的河道作为它的象征。
    后人杨瑞云感怀这一变化,又仿佛在凭吊“盐渎”的消失:
    盐渎不堪问,萧萧风苇间。
    绕城唯见水,临海故无山。
    至东晋时,盐城的盐业已有相当规模,可谓盐之都,盐之城。清乾隆十二年纂修的《盐城县志》记载:“为民生利,乃城海上,环城皆盐场,故名盐城。”
    身居城中,环顾远眺,莽莽苍苍,白色一片。以至明人杨于臣有“环城列灶场,六月霜雪凝”之句。盐城景象,尽在其中。
    盐城有城,其状耐人寻味,“城形似瓢也”,故又有“瓢城”之称。盐城傍海,虽有盐产之富,但也常患水害。其时大海虽已东移,但周围仍有河道纵横。不得不佩服祖先的想象力,他们以瓢形建城,取“飘浮于水,永不沉没”之意。
    但美好的祈愿并不能代表现实,水患始终威胁着盐城人民的生活、安全。及至清代,朝中官员常抵盐城视察治水情况。其中包括以后任两江总督的林则徐、左宗棠。奇怪的是在康熙二十五年间工部右侍郎孙在丰抵盐城一带办理疏浚淮河入海水道时,身边竟带了一位大文人,他便是时任国子监博士以后因《桃花扇》一剧奠定其在中国文学史地位的孔尚任。
    孔尚任时常轻舟简从,穿梭于芦荡湖泊,沟渠河道,对治水提出了系列积极建议。但他的意见终未被朝廷采纳,而功败垂成。
    孤月黄昏,暗雨如丝,孔尚任怏怏而返,随行的箱箧中竟然是一摞摞诗稿:《朦胧淤口有感》、《夜过海上大东河》、《自盐渎反昭阳》……正是从这些诗稿中,我们看到了孔尚任徜徉于黄海之畔那一行行既清晰又朦胧的印迹。其中《泊盐城》一诗别具韵味:
    津头柳色晚垂垂,客宿孤城吏未知。
    晓雾漫帆秋波澜,早潮平岸夜船移。
    长淮已散金陵气,沧海真同玉垒诗。
    一自神功溟漠后,东流水性亦多移。
    晚柳、晓雾、秋波、早潮构成的画面,使诗人有些流连,但江淮之地的兴盛气象已风景不再。诗人触景生情,感叹不已。
    孔尚任走了,依然一叶小舟。然而他的诗作却留传了下来,温润着这方土地。据说,孔尚任以后被康熙皇帝罢官,有一条理由是“性耽诗酒,好为词曲,怠于政务”,实在让人啼笑皆非。
    不知道孔尚任离开盐城时是否有过回眸一瞥,如果有,那其中一定不乏酸楚无奈的神情,当然也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情结。我坚信在孔尚任的视线中可以读出盐城源远流长的历史文化,其中也包括遥远的盐渎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