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药店有伟哥吗:十大元帅不同心境回故里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6 07:13:41
十大元帅不同心境回故里  转载

 

十大元帅回故里,既有与常人相似的思乡之情,也有着不为人知的难言之情;他们甚至怕回家乡……
十大元帅回故里,次数都不多。少回去甚至不回去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但有两点是相似的:即一个“忙”字,一个“怕”字。忙,身兼要职,日理万机,加之晚年多数身体不好;“怕”字:官至元帅,即使想轻车简从,也断不了前呼后拥,“声势浩大”。到了乡里,上上下下一通忙乎,怕给家乡添麻烦。同时也怕乡亲一旦提出非分要求,答应了,怕给家乡搞了特殊化,坏了党的名声;不答应,也怕乡亲背后说“忘恩负义”。

 

十大元帅不同心境回故里


● 尹家民著  来源:《中外书摘》

朱德

    1960年,朱德回到四川仪陇县。

    他执意要去看他小时候读书的地方。他的记性很好,哪里原来有棵树,哪里原来没有,全都记得清清楚楚。早饭后,朱德自己认路,来到少年时读书的地方——席家。这里原是席聘三先生办的私塾学堂,朱德在这里生活了十年——白天读书,晚上掌灯复习,还抽空帮老师挑水、煮饭。

    因为那里有个很高的陡坡,不好走。陪同的省委书记廖志高说:“总司令,别去了吧,路不好走。”朱德说:“不要紧,我小时候走惯了。一定要去。我的古文就是在这里学的。”

    朱德还是爬上去了。一看:晨雾炊烟里的席家,五间草房依旧,院子里静悄悄的。

    朱德轻步进院探问:“席白谷先生在这里住吗?”

    “是。”屋里走出一位中年人,应声说,“在这里住,我是他孙儿。”他主动向来客介绍:“这座房子是朱总司令读过书的地方,我伯父跟他同过学,经常给我们摆朱总司令读书很得行,文章做得最好。有人多次要拆这座房子,我说是朱总司令读过书的学堂,才没有让他们拆掉……”

    朱德站在院坝里四处观望,问:“这两窝黄连树中间还有一窝黄桷树呢?”

    “下暴雨打雷,遭雷公抓走了。”中年人笑着道。

    朱德一听也笑了,说:“再种两窝嘛!”

    主人望着来人似曾相识的脸庞和熟悉的乡音,不觉好奇地问:“您老是从哪儿转来的?这么熟!”旁边有人低声插话:“朱总司令,你还不认得?”主人一听,顿时红了脸,又惊又喜地拉着朱德的手,叫道:“哎呀,我的天啦!朱总司令啊!”

    院子里,朱德、康克清和席家亲属合影留念后,席家人挽留说:“转来了就莫忙走,在这里多耍几天嘛!”朱德哈哈一笑,说:“我们一块儿照了相,就等于在你家住下了。”临别,已走到院坝边的朱德,又回头凝视良久,才缓步离开。

    

彭德怀

    彭德怀元帅自1925年盛夏离开故乡湖南湘潭乌石寨,直到1958年,其间33年,从未回过家乡。

    1958年12月中央在武昌召开八届六中全会,对当年的粮食产量,彭德怀提出了不同看法。当时,在西北地区的小组会上,讨论公布1958年全国粮食产量数字的时候,许多人赞成公布1万亿斤或1.2万亿斤,甚至还有人说“粮食要多少有多少”。彭德怀不同意这些意见。武昌会议结束后,彭德怀便回到湖南家乡去做调查,决心把有些情况弄个水落石出。

    为了便于听到群众的真实反映,彭德怀没有住招待所,而是住进了彭家围子自己的旧居。

    在公社和大队干部座谈会上,当有的干部谈到今年粮食大丰收,吴公塘生产队亩产过千斤时,彭德怀未敢轻信。他立即同干部们步行数里来到吴公塘田边,打着手电筒,蹲下身来,拔起一兜禾茬,数着一兜禾上有多少株稻秆,每个穗上大约有多少颗稻谷,细心计算着每亩地的产量。他对干部说:“我最近看过不少地方,有的讲亩产几千斤,上万斤,吹得很厉害。老实说,我是有怀疑的。我们当干部的,办事一定要实事求是,不能搞浮夸。”听公社干部说,他们公社的炼铁厂出了640多吨铁。彭德怀就去看了公社炼铁厂。情况和他在别处看到的一样,是“大兵团作战”。事后,彭德怀跟公社干部算了算账:为了炼那么一点铁,集中公社、大队全部劳力运料,丢开农业生产,让稻谷烂在地里;为了解决燃料问题,拆毁了社员许多住房,砍伐了大片山林;为了收集原料,连社员的农具和做饭的铁锅都砸了……这是多么大的代价呀!彭德怀对干部和社员说:“过去技术落后,民间需要制造农具用这种小土炉炼铁。现在大规模这样搞,看来不是好办法。”在乌石学校,彭德怀看了教室和教员们的宿舍,尝了学生们的饭菜;在赵家弄子大队,彭德怀参观了设施十分简陋的幼儿园;在许家塘大队敬老院,彭德怀和几位少年时代的伙伴进行了亲切交谈,得知他们每餐每人只能吃到二三两米(16两一斤),数九寒天老人们还睡在光光的篾席上,连褥单都没有,被子也破烂不堪。彭德怀紧锁着眉头忍不住说:“这叫什么敬老院、幸福院!”他捐了200元钱给幼儿园,为孩子们买一些生活必需用品。还捐了200元,让干部给敬老院添置些铺盖。

    对家乡的考察,使彭德怀对人民公社化运动和大炼钢铁中的问题有了更清晰的了解,也给他增加了更大的疑虑。

    

林彪

    翻开林家大湾保存的《林氏宗谱》,林彪的名字后面写着三个妻子,列在第一位的是汪静宜,过去有些资料认为她姓王,可能搞错了;列在第二位的是刘新民,也就是张梅;列在第三位的是叶群。

    汪静宜原名汪伯梅,比林彪晚一天出生,与林彪订婚后,按林家的提议才改名汪静宜的,汪静宜的父亲汪友诚与林彪的父亲是最好的朋友。一次汪友诚到八公里外的林彪家做客,见林彪与自己的女儿一样大,就向林彪的父亲提出两家结亲,林父在经常的走动中也见过汪静宜,不仅长相漂亮而且人品也不错,就满口答应下来,随后按当地风俗,林家在1914年农历正月初四办了两桌订婚酒席,当时的林彪只有7岁。

    1949年后,汪家家道贫寒,汪友诚死后,汪家生活变得异常贫困,看见汪静宜很是可怜,林父就写信给在北京做大官的林彪,劝他把汪接到北京去,安排点事做,在此事上林彪有点怕他的老婆叶群,就没有办。后来林父又写信给叶群,叶群认为汪不识字,又是一个乡下小脚女人,就提议让汪做她家的保姆,就派两名工作人员去湖北乡下接汪进京。

    汪静宜一听说是进京做叶群的保姆,十分生气地对来者说:“叶群凭什么让我做保姆?我与她应该是平等的。”随后林父又找到黄冈县民政局,请求给汪静宜以生活上的帮助,汪又断然地回绝了民政局送来的钱粮。人民公社成立后,汪静宜不会种田,又是一个小脚,就被安排在公社孤儿院里看孩子。

    1954年夏,林彪回故乡时,村支书早就听村子里的老人谈起林彪逃婚的事,而且又见过汪氏几次。所以,当林彪问起“她怎么样”时,书记马上就明白是指谁。

    “您是说汪家奶奶吧,她身子骨倒还挺硬朗。可家里已没什么人了,现在她自己靠做鞋卖为生,生活一般。”

    听了书记的话,林彪沉默良久。村支书又小心翼翼地说:“是不是叫她来见您?”

    林彪木然地摇头,说:“不必了。”随即让秘书拿出了3000元钱,让书记转交给汪氏.并一再嘱咐:“如果她问谁给的钱,就说是党给的吧!”

    听说林彪还建议她尽快嫁个人家,汪静宜听后却说:“烈女不嫁二夫。”

    

刘伯承 

    1911年,刘伯承从戎,从此开始了军旅生涯。随着年龄的增长,母亲便做主在家乡为他选定了一门亲事,女方叫程宜芝,是早年订下的娃娃亲。刘伯承虽一直心有不满,但在母亲的坚持下只得同意完婚。由于军务繁忙,夫妻很少在一起。1921年,刘伯承驻防奉节时,为了孝敬母亲,便把母亲和妻子从开县老家接到奉节同住。但由于操劳一生的母亲过不惯远离故土、养尊处优的日子,没多久便又带着儿媳回到了开县的乡下家中。1924年,刘伯承在重庆养伤期间,结识了吴玉章、杨闇公等革命家,并在他们的影响下走上了革命道路。从此,长期南北征战,与家中失去了联系。

    1936年,当第二、第四方面军会师后,任弼时和他的夫人陈琮英,对刘伯承非常关心。他们知道刘伯承早与前妻失去联系,伤残的身体又无人照顾,就介绍汪荣华与刘伯承结婚。刘伯承就此与家乡的姻缘已经了断,与家乡也失去了联系。

    1950年,刘邓大军席卷四川、云南、贵州,刘伯承回到重庆出任云、贵、川最高军政长官——西南军政委员会主席。此间,他没有回故乡开县探亲,也没有急于寻访旧友,而是给当年救助他的涪陵县人民政府写去一封热情洋溢的信,感谢乡亲们在34年前的救命之恩和深情厚意,并向当地群众致以崇高敬意和亲切的问候。

    中国人是讲究叶落归根的,汉民族更沿袭了这一文化传统和习俗。在外游历几十个春秋的元帅,总算叶落归根了。当然,在刘伯承元帅本人及其亲属看来,根的概念的外延已经大大地扩展了。刘伯承元帅的夫人汪荣华在给党中央的信中写道:

    根据伯承同志一贯彻底的无产阶级革命精神和对我们的教导:为人民的事业要敢于斗争、勇于牺牲,永远同战士们和劳动人民站在一起。因此我要求把伯承同志的骨灰撒在祖国大地,撒在淮海、南京、大别山区、太行山区、大西南及故乡,撒在养育他的山河大地上,撒在他曾经与战士们的血和汗流在一起的地方,让他安息在与他血肉相连的人民群众之中。

    元帅在1986年10月7日离开人世,走完他94年的艰难历程。这一天,儿女们护送着父亲的骨灰盒,最后返回故里。

    

贺龙

    1920年,贺龙与土家族姑娘向元姑结婚。贺姓家族因贺龙与前妻结婚多年未能生子,按照当地习俗,为贺龙举行了“丧婚”,借以告慰先灵。这次结婚,贺龙并未参加,由贺龙未出嫁的小妹贺绒姑抱着大公鸡,与新娘在亡父神主牌位前拜了天地。贺龙仍在外面打拼。

    1925年5月18日,贺龙回到分别了五年之久的家乡桑植洪家关,祭奠祖先,看望亲族故友。

    贺龙家中原来的房子已经被敌对武装烧毁。继母正在修建一栋木石结构的大屋,房架搭起来了,刚刚上梁。贺龙回来看到正在兴建的大屋,对亲属、乡亲们说:“你们看看,左邻右舍这些茅草木屋,单单我家修一座大殿,当成菩萨来供,这不是成心叫人骂我贺龙吗?”他断然决定不准再修。

    亲友们纷纷劝说,你当了师长,当了将军,修个大一点的屋子也是应该的,再说,屋架已经搭完,大梁已经上妥,搭成个屋算了。贺龙还是不答应,他说:“不要修了,盖个屋顶,让它空着,让往来赶场的乡亲也好有个躲风避雨的地方。”后来,贺龙参加了共产党,领导湘西武装斗争,这个供四乡来往群众躲风避雨的棚子被国民党反动派烧掉了。

    

陈毅 

    陈毅是孝子。1962年,他出国访问回来,路过家乡,抽空去探望身患重病的老母亲。

    陈毅的母亲瘫痪在床,大小便不能自理。陈毅进家门时,母亲非常高兴,刚要向儿子打招呼,忽然想起了换下来的尿裤还在床边,就示意身边的人把它藏到床下。

    陈毅见到久别的母亲,心里很激动,上前握住母亲的手,关切地问这问那。过了一会儿,他对母亲说:“娘,我进来的时候,你们把什么东西藏到床底下了?”

    母亲看瞒不过去,只好说出实情。陈毅听了,忙说:“娘,您久病卧床,我不能在您身边伺候,心里非常难过,这裤子应当由我去洗,何必藏着呢。”母亲听了很为难,旁边的人连忙把尿裤拿出,抢着去洗。陈毅急忙挡住并动情地说:“娘,我小时候,您不知为我洗过多少次尿裤,今天我就是洗上十条尿裤,也报答不了您的养育之恩!”说完,陈毅把尿裤和其他脏衣服都拿去洗得干干净净,母亲欣慰地笑了。

    

罗荣桓

    1919年夏,罗荣桓到长沙去读中学。12月,罗荣桓因学校罢课还乡时,家里正忙着过年和为罗国理夫妇做五十大寿。罗荣桓看到那堂屋里为父母制作的“艾令同庆”的寿匾(古人称50岁为艾),正在上着最后一道油漆。可是,直到此时,有一件事他还蒙在鼓里,原来罗国理已决定要乘着做寿和过年的机会,为罗荣桓完婚。女方是一位贫家的女儿,比罗荣桓大两岁,名叫颜月娥。罗荣桓不同意。可是他如果违抗父命,就要同家庭决裂。刚刚17岁的罗荣桓还做不到这一点,因为他想继续读书,而他在经济上还不能独立,只好按照“父母之命”的祖传老例当了“新郎”。罗国理把继承家业的希望寄托在罗荣桓身上。他认为,为罗荣桓娶了媳妇,就可以把儿子拴在家里,从而使永隆号能够复兴。可是,罗荣桓的志向是学习科学知识,探寻真理。他当然不同意他父亲的安排,去当永隆号杂货铺的什么老板。因此,他同父亲、同家庭的矛盾日益发展起来,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冲突,

    1927年7月初,已加入中国共产党的罗荣桓被湖北省委分配到通城县做农运工作。他把心爱的教科书、英汉辞典,还有计算尺等都送给了同学,毅然放弃了当建筑师的志愿,毫不犹豫地服从组织的决定,对吃苦、牺牲作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临行前,他给家里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父母的。他通知家里,再也不要给他写信了,因为他行踪不定,且生死难卜。他希望家里能帮助他赡养颜月娥母女的生活。如果颜月娥改嫁了,就帮助他把女儿抚养成人。另一封是给颜月娥的,他告诉颜月娥,为了革命,他走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家。为了不耽误颜月娥的青春,希望她改嫁。为此,罗荣桓宣布解除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罗荣桓考虑到颜月娥的处境,又补充了几句,她是否离开罗家,一切由她自己做主,既不强迫她留下,也不强迫她离开。

    信寄了出去,罗荣桓割断了同家庭的关系。

    1956年和1957年之交,他去湖南、广东、福建视察,并顺便回到阔别三十年的故乡衡山县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游览了慕名已久的南岳衡山。

    

徐向前 

    1937年10月,中共中央决定一二九师向正(定)太(原)铁路以南太行山区展开游击战争,发动群众。担任一二九师副师长的徐向前率七六九团一路南下,27日走到五台县永安村附近。大家都想到徐向前家看看,徐向前就把陈锡联、汪乃贵、范朝利、丁先国几个团的干部请到家中进午餐。嫂嫂给做的莜面窝窝、饸和羊肉炖山药。陈锡联等几个都是南方人,不晓得莜面吃多了会胀肚子;加上打仗、行军,很难吃上一顿饱饭,便大吃起来。徐向前说:“这东西不能吃太饱呀,会胀肚子的!”

    军情紧急,吃过饭就上路了。徐向前的父亲把他们送到村头,眼里含着泪珠。大家都热情地向老人告别。徐向前说:“回去吧,有机会还会回来的。”

    谁知,这竟是他们父子的最后分别,从这以后,徐向前再没回永安村。后来听说形势紧张时,乡亲们帮助把他母亲棺木下了葬,把他父亲转移到山上一个寺庙里,嫂嫂和侄儿不时送点米和面,经常照顾他的是一位本家人徐献荣。老人最后去世在那个庙里。

    1990年9月21日凌晨4时21分,徐向前与世长辞。11月1日至10日,中央有关部门陪同徐向前的亲属,乘专机飞往大别山、大巴山、河西走廊、太行山,执行徐向前的遗嘱,撒放骨灰。飞机追寻着徐向前的战斗足迹,将骨灰伴着朵朵鲜花,撒向徐向前征战过的山山水水、村村寨寨。

    徐向前安息在大别山、大巴山、河西走廊、太行山浴血征战地。骨灰盒和遗像最后安放到他的故土——五台县烈士陵园。

    

聂荣臻   

    到了暮年,聂荣臻元帅常说还有两个未了的心愿。

    他眷恋家乡,多次提出想到哺育自己成长的四川江津老家看看。但医生总是劝阻,担心他长途颠簸,身体发生意外。

    他也眷恋革命老区,把河北省老区看成是自己的第二故乡。1987年,他在写给支前模范戎冠秀的信中说:“我常讲,从八一南昌起义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一打就打了22年的革命仗,而其中11年都是在华北,主要是在河北度过的。所以,河北的一草一木,我都不会忘记。”进城以后,因为工作忙,抽不出时间到老区看看,“文化大革命”后,“几次想去,又因为身体不好,未能如愿。现在腿脚更不便了,真是遗憾,不过我对老区人民始终怀念着”。1991年,他让办公室写信给中共河北省委、省人民政府、阜平、完县、平山、唐县的党政机关,转达他的话:“近来常有老区的同志来看望我。由衷地感谢老区人民对我的关心。老区人民是我们战争年代的主要依靠,我对他们怀有深厚的感情。1970年我曾计划去看望老区人民,后因病未能成行。现在多种疾病缠身,已经没有这种可能,我视为终身憾事。当我听到大部分老区人民生活还比较困难,深感不安,心里不是滋味。所以你们以后来,无论如何不要再带什么东西了(包括土特产)。否则只会增加我的不安。”信里还建议省的领导人,注意在搞好平原建设的同时,尽量对革命老区多投些资,帮助那里的人民尽快脱贫致富。

    

叶剑英

    叶剑英从东山书院毕业后,便漂洋过海到南洋去了。后考入云南讲武学堂,投笔从戎,走上革命征途,逐渐成长为一代元戎。解放后,他曾三次回故乡梅州,每次他都要去看看东山母校。

    1980年5月,时年84岁高龄的叶剑英第三次回到东山母校。

    叶剑英先在休息室听了学校领导人的情况介绍,然后缓步走进他少年时期读书的课室,这课室不很大,十几张简朴的双人课桌,摆得整整齐齐。叶剑英在三堡学堂读书时期,带头革旧习,剪辫子。他从小爱憎分明,关心群众疾苦。在丙镇一带,到处都流传着他带领同学们“打潮勇”的故事。那是1910年辛亥革命前夜,清廷腐败,驻在潮州的官兵常常沿韩江上溯,劫掠两岸乡民,扰得丙村墟的人们不得安宁。有一天,四个清兵穿着胸前缀着“勇”字的兵服,又跑上岸来抢乡民摆卖的牛肉,叶剑英闻讯,便带领同学,肩扛长矛、木棍、锄头,赶了过来,一直追到河边的沙滩上,将这四名清兵捉拿回校,关了一夜,严词痛斥,直至他们画押作保,不再重犯,才予释放。这件事虽然过去70年了,丙村墟上的男女老少大都还记得它。

    从课堂里出来,叶帅看了他当年住校的卧室,接着,来到当年三堡学堂的办公厅门口。他指着高高的木屏风门的右上角说,在这里,他曾给当时的校长贴过一张意见书。叶帅兴奋地回忆道:“有一次,考试卷收去了两个多月,也没有发回来,我们就给校长公开提意见。意见书贴出来之后,校长把它撕下来贴在教室里,要我们全班学生每人抄一遍。我又问校长:‘抄它干什么?’校长说,抄了对笔迹,对到了就处罚。”叶帅讲到这里,身旁的人问他,最后怎么样?叶帅呵呵一笑,说:“后来是我们胜利了。”他一边讲,一边笑,还一边比划着手势。在旁边的师生们听着,都笑了。

    (摘自《红墙知情录(二):开国将帅的非常岁月》,当代中国出版社,责任编辑:陈德仁姜楷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