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搅基手册书包网:春晚随想~被春晚,很无奈......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7 17:19:06
 春晚随想:被春晚,很无奈......    
叶匡政:春晚不是国家的桃花源
              五岳盟主/编辑

        看了虎年的央视春晚,很是无语,比往年还要无语。纸媒和网上,照例是批评居多。今年我注意到一个有趣现象,就是对春晚满意度的调查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央视市场研究公司(CTR)的调查数据,称81.6%的受访观众认为今年春晚办得好。还有一个版本,是新浪网的在线调查,截至2月19日,有11%的网民投票为“好”,满意度刚超过10%。我不想探讨这两个数据,哪一个更接近真实。但投资如此巨大的央视春晚,至今为止,竟然没有一个相对中立、权威的第三方部门来客观地调查、评估公众的满意度,倒是一件奇怪的事。

         至少我没有从家人和朋友口中,听到一个称赞春晚的。今年唯一能称得上亮点的节目,大概是刘谦的魔术了,新浪网调查中,唯有这个节目喜欢的观众超过了半数,而观众喜爱率超过20%的也只有三个节目:小虎队的《再聚首》、小品《美丽的尴尬》和《一句话的事儿》。或许用文化多元化,已很难解释央视春晚当下所遭遇的这种尴尬。

         公众和媒体的评价,其实还是挺客观的。比如大家对春晚的舞台设计,就称赞的居多,但再眩目和惊艳的舞美技术,如果没有精采的内容做“瓤”,无疑也是聋子的耳朵。最罕见的是,春晚的东方不败赵本山,今年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骂声,在各种调查中观众的认可度都极低。忘了从哪年开始,春晚这块大蛋糕上,只剩下赵本山这颗老樱桃,还能给人们一点新鲜感。哪知今年这颗樱桃,也干瘪得抖不出什么包袱了。

        央视春晚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和它肩负的使命有关。春晚,本来不过是大家在除夕夜的一个联欢和消遣,却总有人盼着它能销魂,所以一来二去的审查,便成了春晚登台前的大戏。明星们筋骨欲断也好,满腔幽怨也罢,也只能强作欢颜。有人说这是春晚的潜规则,规则定得倒是绝无仅有,春晚在人们的心目中却变得可有可无了。

        有人说,春晚的存在,是为了证明国家繁荣不是一场幻觉,这个说法是靠谱的。春晚早凭借除夕的合法地位,成了展示国家权威的一个重要仪式,它的模式化也就成为一种必然。20多年来,这种国家意识在一步步改变春晚的理念,比如将团圆变成团结,家庭富裕变成国家繁荣,亲人祥和变成民族复兴,亲情爱情变成爱国之情。一个本来有着民间色彩的联欢晚会,就这样一步步被染上了政治色彩。虽然团结、欢乐、美好、祥和,仍是春晚的基调,但这种基调是以牺牲真实为代价的。任何真实的情感,只有符合了国家意志,符合了太平盛世的景象,才能在民众面前得以展示。正因为春晚的这个目标,所以它要把对现实的闲话,变成佳话;把对娱乐的享受,变成对宣传的忍受。

         这从今年的语言类节目就可看出。2009年按说是一个多事之秋,人们记住了一些原本陌生的名字:邓玉娇、唐福珍、张海超、王帅;人们也熟悉了很多古怪的名词:躲猫猫、70码、被就业、楼脆脆、钓鱼执法、开胸验肺等。从这些词语中,民众感受到的不只是个人的勇气和担当,也体会到公共精神的成长与力量。但从春晚的语言类节目中,我们却从来听不到与这些热点新闻相关的只言片语,春晚的明星们仿佛是活在与世隔绝的桃花源,从来不会去触及房价、反腐、拆迁等民众真正关心的问题。这才是中国喜剧界真正的荒诞剧。当明星们远离了民众的精神世界,把笑的尊严完全献给了主流话语,他们作为喜剧演员的价值其实早已丧失了。

         春晚的歌舞类节目,更是如此。虽然也是狂欢的色彩和造型,但表达永远是程式化的,就是营造没有任何瑕疵的盛世景象,极少歌舞能摆脱对国家主旋律的宣扬。即使传统文化赋予除夕夜的那些意义,如敬畏时间、感恩自然、缅怀先祖等,也在春晚中被一步步弱化了。当春晚被塑造成不食人间烟火的桃花源时,民众远离春晚、不满春晚甚至敌视春晚,也就成了必然现象。

         一个明显的事实是,如今各种名目的春晚越来越多。虽然名目繁多,但吸引的人群却越来越少,这恰恰表明春晚这种舞台联欢样式的衰落。我们似乎已经进入了一个消解春晚意义的年代。比如北京电视台,今年就跟央视较上了劲,一口气弄出了七、八台春晚。其中时间最长的,要数网络春晚,从初一到初六天天都有。我想,随着各种节目形式的不断累积,除夕夜的电视荧屏一定会出现变革。

 附:被春晚谋杀的小品     五岳盟主/编辑     2010年春晚的小品《捐助》被媒体称为“春晚最烂节目”。如果不出现意外,春晚“小品王”易主将是情理之中。对于赵本山,这将是他春晚生涯的最大伤害,对于观众,赵本山连冠小品王的传奇,也将成为一个传说。但这不是赵本山一个人的滑铁卢,而倒掉的不仅仅是一个小品王,还有观众喜闻乐见的小品。事实上,“最烂的小品”其实是被弄烂的。 

民间文化是小品安身立命之本

“小品”一词最早源于晋代,本属佛教用语。小品的历史由来已久,中国的电视喜剧小品起源于80年代初电视普及和晚会风的兴起,它继承和发展了话剧、相声、二人转、小戏等剧目的优点。尤以赵本山、赵丽蓉、陈佩斯、朱时茂、宋丹丹、黄宏、蔡明、郭达、潘长江著名。其中继承了地方语言艺术的小品最为火爆,因为大多数民众都是说地方方言的,方言的生活源泉最多、覆盖面最广,最具亲切感。

 

小品这种即兴式的表演形式需要丰富的生活阅历和鲜活的生活语言,它的艺术气质与语言气质跟话剧截然相反,小品源于民间语文。当观众哈哈大笑的时候,小品是拿农民、弱者、精神病人的伤痛做笑料的。有观点认为:一个文明的社会不应如此;国人的“审丑”疲劳应该清醒过来;但如果社会事实本来如此,这反倒是写实的幽默艺术。   你看赵本山,很可能是在看自己     草根味的赵本山赢得民心 赵本山是源于东北二人转文化的草根,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在多年春晚之后“我最喜欢的春晚节目”稳居第一说明他创造的草根艺术具有旺盛的生命力。赵本山的草根经历为他的艺术发展带来了深远的影响。应该说,他一直在民间的土壤里吸收养料,没有当年的草根经历,估计也很难成就今天的赵本山。当年的二人转经历不但给了赵本山小品中层出不穷的妙语,更给了他平民的视角和悲悯的情怀。虽然土,但是能够赢得观众的共鸣,这是赵本山的安身立命之本。赵本山的小品,也是一只社会的观察眼,擅长多角度地挖掘社会的角角落落,让观众在欢笑之余能够得到些许教益,可以说较好地做到了与时俱进。仔细品味他的小品,无论是角色定位还是语言,都较好地贴近老百姓的现实生活。 观众看了赵本山、看了赵本山的小品会笑,但是赵本山饰演的很多角色、行为可以“对号入座”。我们自己平时也会做很多荒唐事,“你在笑的时候,有可能会笑到你自己”,你看赵本山,很可能是在看自己。    

小品:春晚国家仪式上的明珠

由于现代生活中公共仪式越来越少,连续20多年播出的春晚,便成为中国每年最隆重的一个仪式。在这里天涯海角的人在心理上加入到这场仪式中。在这里,民众对家庭的期望变成了对国家的想象。这种国家意识也改变着春晚的理念,比如将团圆变成团结,家庭富裕变成国家繁荣,亲人祥和变成民族复兴,亲情爱情变成爱国之情。一个民间节日,就这样被春晚染上了浓烈的政治色彩。早有学者认为:表演性的宏大仪式并不只是国家的政治手段,它是国家的目标,甚至就是国家。因为国家只有在各种象征性的仪式、会议或庆典上,才能被民众真实感知。春晚表达与塑造的是一种国家权威。经过20多年的演变,春晚早已被成功地改造成了一种国家仪式,小品作为这个国家仪式上的明珠,它的模式化是一种必然。

小品不适合春晚国家视角的宏大叙事 我们在看地方台的节目时,常会因不能忍受其对央视样板的严重不符——比如拙劣模仿、比如浓重的地方味——而情不自禁地怀念起央视以及春晚的所谓“大气”。殊不知,此种“大气”的气息源头并不是别的,正是它作为独一无二的国家电视台所肩负的示范义务与样板性。也就是说,这个样板之所以是“大气”的,只是因为它是一个样板而已。它与地方机构的关系是教师与学生的关系,并不构成严格意义上的权利之争。因为事情一开始就已经这么被规定好了:央视是领导,只有它才有资格以国家的名义对大众首先发言;也只有央视,才可独享诸如“正确”、“宏大”、“脱俗”等娱乐话语内那最高的光辉与荣耀。这是一项专属于央视的别人无权质疑只能局部分享的特权。

在央视春晚这种宏大与大气的指导思想下,土里土气、俗气搞笑的小品被重新换上高尚与脱俗的外衣,变成了四不像。小品基于民间文化的生存土壤与央视春晚的宏大抽象风格截然相反,它在经过体制严格的计划、筛选、抽样和试点之后,最终成为一个变态的样板戏。

 

小品被春晚赋予过多宣教功能 略微了解中国国情和春晚现状的人都知道小品问题的根源:春晚小品被赋予了太多的宣教功能,已经使春晚不再是一场单纯的联欢,而是有了很多“神圣”的内涵。而这些,都给春晚节目的选取带来了决定性的影响,而这更是首当其冲地影响了语言类节目尤其是小品的身上。戴着镣铐跳舞的滋味不好受,缩手缩脚难免顾此失彼——照顾到了宣传功能,很多时候就难免要牺牲娱乐性和亲切感。观众对脱离了生活的生硬小品不买账实属正常。 2010年春晚总导演金越对于小品衰落的解释是:“现在能写出好的、有质量的、能够在春节晚会这个平台上播出的小品的人,可以拿出手指头来数,全国不超过10个。”事实上金越道出了真相,“好的、有质量的”只是铺垫,真正耐人寻味的落脚点是“能够在春节晚会这个平台上播出的小品”太少了。实际上有质量的小品不一定能在“春节晚会这个平台上”播出,春晚选小品导向高于一切。此举直接导致了小品难选、难演,小品已成为春晚的一块心病,春晚主创人员为小品头疼的现象还将继续下去。

早在2004年,赵本山本人也曾经承认近年的相声小品已走向低谷,小品不适合春晚的舞台,“相声小品是从群众中来的,在电视台发挥不出它的优势,它的表演需要观众。春晚的观众太少,应该把相声小品的表演放在大型歌舞厅里录制。” 他接着炮轰春晚:“春晚的大肆删改和相声小品创作上的跟不上,长期以往,相声小品早晚会被春晚逼死。”

 

讽刺已成过去,小品离死不远 以小品为代表的语言类节目一直是央视春晚的重头戏,但是富有批判意识的小品演员与作者不是被彻底封杀就是被彻底和谐,十几亿人观看的央视春晚已经很难看到讽刺类的小品,也看不到赵本山的“三鞭子”、牛群的“领导冒号”了,这些小品的冷嘲热讽显然与春晚“和谐”的主题背道而驰,故而才有了陈佩斯朱时茂的黯然离去和小沈阳之流的“粉墨登场”。 在今年节目中,本来被看好冯巩的《不能让他走》,因为这个节目反映了道德滑坡背景下,人与人关系的疏远和紧张。但遗憾的是,节目只是借了一个社会事件的壳,并没有对现实进行一番剖析和讽刺,只是将问题的解决寄托于被救助者的由衷感谢。这样的安排可不可以?当然可以,而且由此也可以产生一些误会和笑料,但遗憾的是,与现实中最值得关注的变形无关,是对现实难题的一种回避。这种回避,不可避免地让小品在深度方面打折很多。这样的小品更像是年度政府工作报告,或是新闻联播春节特别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