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头疱疹不治自愈:押韵八戒 ,绝句 律诗四忌 ,作诗五戒 ,论诗八病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03:44:42
押韵八戒

诗之有韵,犹屋之有柱;柱不稳,则屋必倾圮。韵不稳,则诗必恶劣。故押韵之所当戒者,初学亦不可不知,兹试分述于下:

  一、戒凑韵
  俗亦称“挂韵脚”,谓所押之韵,与全句意义不相贯串,而勉强凑合也。如唐诗“黄河入海流”句,若易流字为浮字,便为凑韵。初学最易犯此,所当切戒。

 二、戒落韵
  落韵者,出韵之谓也。如一首诗中,通体全押一东韵,而一字忽押二冬韵。一东与二冬,虽古韵可通,然用诸古体诗则可,用诸今体诗,即为落韵。学者宜慎之。

  三、戒重韵
  一字两义而并押之,谓之重韵。如耳为五官之一,又为语助辞。干为干涉之义,又可作干戈解。一诗中两义同押,前人间亦有之,但初学终以不犯为是。

  四、戒倒韵
  倒韵者,将二字颠倒以就韵之谓也。如古诗“新书置后前”句,易前后为后前,即所谓倒韵也。然此二字于词义尚无碍,不妨倒用。若强山林树木等不可倒用之字而倒用之,便觉不通矣。

  五、戒用哑韵
  作诗当择声音响亮之韵押之,自然音调高超;若用哑韵,则非但词句不挺,即全诗亦因之萎弱矣。

  六、戒用僻韵
  僻韵又名险韵,如一先韵之?字,训轻举;二萧韵之钊字,训远。单字只义,用之易近凑合。但有二字、三字之古典,与题适相切合者,则亦不妨押之。

  七、戒用同义之韵
  一韵中有数字同义者,如六麻之花、葩,七阳之芳、香,十一尤之忧、愁,意义皆同,若一首诗中并押之,未免重复可厌。

  八、戒用字同义异之韵
  字有实字虚用者,亦有虚字实用者。如一东韵之风字,不当作风刺之风字押。四支韵之思字,不当作意思之思字押。若误用则便有出韵、失粘之弊,初学最宜审慎。

 

 
律诗四忌

  何谓律诗四忌?一曰不工,二曰不贯,三曰不自然,四曰不典雅。初学作诗者,于前述种种忌病,既已领会,则尤当注意此四忌也。今述如下:
  一、不工
  律诗最重对偶,苟对偶之句配搭不匀,便不工矣。
  二、不贯
  律诗以第一联为起,第二联为承,第三联为转,第四联为合。苟不知起承转合之层次,而两两相凑,便不贯矣。
  三、不自然
  律诗于立意、造句、炼字、修辞诸法,在在皆当研究,苟其徒重对偶,于诗之意义词句生拍硬截,便不自然矣。
  四、不典雅
  律诗宜善于运用古典,若只将迎眸、屈指、好将、从教称字,铺张字面,便不典雅矣。

 


绝诗四忌法

  何谓绝诗四忌?曰可加可减、可多可少、可彼可此、可上可下是也。学者于律诗四忌又知趋避矣,故再以绝诗四忌示之,仍分述如下:
  一、可加可减
  如五绝之诗,加二字为七绝;七绝之诗,减二字为五绝之类。
  二、可多可少
  如一诗之中,一意分为四句,或四句仍归一意之类。
  三、可彼可此
  如咏梅之诗,可移而咏菊;咏山水之诗,可移而咏风月之类。
  四、可上可下
  如七绝仄起押韵之句,与第四句同为仄仄平平仄仄平。苟其不分层次,上句与下句可以互易之类。
 
 

 
作诗五戒

  何谓作诗五戒?一戒讥讪,二戒谄谀,三戒鄙俗,四戒纤亵,五戒剽窃是也。学者于上述八病五忌既已知之,则此作诗五戒,尤不可不注意焉。兹更详述于后:

  一、戒讥讪

  古来谑语嘲歌,大都轻薄者之所为,及读韩昌黎赠张曙诗,有“久钦江总文才妙,自叹虞翻骨相屯”二句,以江总之奸佞比曙,似是昌黎失检。故赠送之诗,宜借古人之才华位望相似,否则稍一不慎,受者即疑为有意讥讪,衔恨报复,卒无已时,可不戒哉。

 二、戒谄谀

  昔杜子美赠郑谏议诗,只赞其诗词,不言其谏诤,斯为不谄。又赠鲜于京兆诗,但美其文章,不论其武略,斯为不谀。不谄不谀,最关人品,然尽有对于贵官显者,加意颂扬,及时过境迁,骤然失势,昔日应酬之作,适成株累之由。诗人似此者颇多,切不可轻蹈此习也。

  三、戒鄙俗

  鄙在立意,俗在造句。凡稍有气骨者,或不肯自蹈卑鄙之弊,俗则非着意锻炼,即未能免。如张?引曹唐《病马》诗:“一朝千里心犹在,未敢潜忘秣饲恩。”言其为乞儿语,亦恶其鄙耳。白香山长于叙事,求解老妪,遂加以“俗”之一字。观此,则鄙俗之病,古人尚未能免,而谓学者可不留意乎?

  四、戒纤亵

  一字至九字诗,虽曰旧格,终近游戏。至地名、人名、药名、数目诸体,则纤矣。西昆、香奁,专咏艳情,《唐诗别裁》屏而不录,惩其亵耳。初学作诗者,最喜吟风弄月,坠入魔道,心术日非,此尤不可不力戒也。

  五、戒剽窃

  释皎然谓诗有三偷。其上偷势,其次偷意,最下者偷语。周以言偷唐人诗云:“海色晴看近,钟声夜听长。”较原诗只改“雨”字为“近”字,“潮”字为“长”字而巳。黄鲁直偷李白诗云:“人家围橘柚,秋色老梧桐。”较原诗只改“烟寒”为“家围”二字。此皆不免蹈偷语之病。初学作诗,脱胎犹非所宜,况剽窃乎?戒之慎之!
 
 
 


学诗五忌

  前言八病,所拘太严。初学作诗,苟其奉为准绳,则天机束缚始尽,安能望其发挥性灵乎?然而通常五忌,则不可轻蹈。兹再条列于下:

 一、格弱

  诗贵格调高古,句句无懈可击,否则即为格弱。《李希声诗话》曰:“薛能,晚唐诗人,格调不高而妄自尊大。有《柳枝词》五首,最后一章曰:‘刘白苏台总近时,当初章句是谁推。纤腰舞尽春杨柳,未有侬家一首诗。’自注云:刘白二尚书,继为苏州刺史,皆赋杨柳枝词,世多传唱,但文字太僻,宫商不高耳。薛能大言如此,今读其诗真堪一笑。刘白之词,则绝非薛能可及。刘之词曰:‘城外春风吹酒旗,行人挥袂日西时。长安陌上无穷树,惟有垂杨管别离。’白之词曰:‘红板江桥青酒旗,馆娃宫暖日斜时。可怜雨歇东风定,万树千条各自垂。’其格力风调,岂薛能所可彷佛。”于此可知格调之不可不讲也。

  二、字俗

  诗中下字须有来历,尤以典雅为贵,否则即为字俗。但古来诗人,亦有诗中用俗字者,如老杜诗云:“峡口惊猿闻一个”、“两个黄鹂鸣翠柳。”又“楼头吃酒楼下卧”、“梅熟许同许老吃”。诗中之“个”字“吃”字,均俗字也。今读之不觉其俗,而只觉其佳。此则在于善用之耳。若初学则功夫未深,终以不用为是。

  三、才浮

  诗贵含意不尽,藏才不露,否则即为才浮。如白乐天《宫怨》云:“泪满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又王昌龄《宫怨》云:“奉帚平明金殿开,且将团扇暂徘徊。玉颜不及寒鸦声,犹带昭阳日影来。”二诗用意,何等含蓄。

  四、理短

  诗贵理由充足,不可牵强,否则即为理短。如张继诗云:“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句则佳矣,但夜半非撞钟之时。①又白乐天《长恨歌》云:“峨眉山下少人行”,峨眉在嘉州,与幸蜀全无交涉。又严维诗云:“柳塘春水漫,花坞夕阳迟。”虽描写天容时态,融和骀荡,如在目前,但夕阳迟不独在花坞,春水漫不仅限柳塘也。此皆谓之理短。

  五、意杂

  诗意须如联珠贯串,一线到底。若一诗之中,上句谈天,下句说地;或前联吟花,后联咏草,意义绝不相关,即为意杂。是亦学者所宜深戒也。
 
 


论诗八病

    昔人论诗有八病。一曰平头,二曰上尾,三曰蜂腰,四曰鹤膝,五曰大韵,六曰小韵,七曰正纽,八曰旁纽。在初学对此八病,虽不必十分注重,然亦不可不知。今试分别言之,并举例如下:
  一、平头
  谓上句一、二两字不得与下句一、二两字同声。如古诗“今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今”与“欢”同声,“日”与“乐”同声之类。
  二、上尾
  谓上句末一字不得与下一句末一字同声。如古诗“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楼”、“齐”同为平声之类。
  三、蜂腰
  谓一句中第二字不得与第五字同声。同则两头大,中心小,似蜂腰之形。如古诗“远与君别久”句,“与”字、“久”字,同为上声之类。
  四、鹤膝
  谓第一句末一字不得与第三句末一字同声。同则两头细,中心粗,似鹤膝之形。如古诗“新制齐纨素,皎洁如霜雪。截为合欢扇,团圆似明月”。“素”字、“扇”字,同为去声之类。
  五、大韵
  谓上句首一字不得与下一句末一字同韵。如古诗“胡姬年十五,春日独当垆”。“胡”字与“垆”字同韵之类。
  六、小韵
  谓上句第四字不得与下句第一字同韵。如古诗“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明”字与“清”字同韵之类。
 七、正纽
  谓上下两句之中,有一平声之东字不得再用上声之董字及去声之冻字。因东、董、冻三字为一纽也。如古诗“我本汉家片,来嫁单于庭”。“家”字在平声六麻,“嫁”字在去声二十二祃,同为一纽之韵。
  八、旁纽
  谓上句首一字已用平声东韵之字,下句首一字不得再用上声董韵或去声送韵之字;或上句已用董韵、送韵之字,则下句不得再用东韵之字。如古诗“丈夫且安坐,梁尘将欲起”。“丈”字在上声二十一养,“梁”字在平声七阳。“梁”与“长”同韵,而“长”字与“丈”字即为一纽之类。

 

 

 

 格律诗词写作十五忌

1.忌无韵无律。
2.忌无章法。
3.忌字、词、句、意重复,落入自己或他人窠臼。
4.忌用句粗俗不雅、陈旧、枯燥、呆板、晦涩难懂。
5.忌无形象或形象不鲜明及无形象的空洞议论。
6.忌罗列与诗意无关的现象或将感想当诗。
7.忌句意、诗意直白不含蓄。
8.忌无感情或感情淡薄。
9.忌心胸不广,脱离现实,无病呻吟。
10.忌描写事物内外前后矛盾,不符合事实。
11.忌褒贬过头。
12.忌关门写诗,不问世事。
13.忌轻视修改,急于求成。
14..忌思想不健康,或思想反动,违法乱纪,误导人众,挑起动乱,祸国殃民。
15..忌骄傲自大,自比李杜,不虚心学习。

写咏物诗,需要注意以下几点:

1、要有寄托,有情趣,有言外之意。

2、注意意、象、音三者之间的关系,不可成为“打一物”的谜语。

3、咏物要“一语双关”,字字句句描写此“物”,时时处处影射彼“意”。

4、此物和彼意的特征须有某种内在的联系,两者联系需自然,不可牵强。

5、如是正面之物,要注意所咏之物能给人以美感。

6、如是反面之物,则要注意讽刺的分寸,不能过火和失实。

7、最好能以小见大,由物及人,借题发挥。

8、先铺垫,或写形,或写事,不道破;后点题,或写意,或抒情,一语道破。

 

写好现代诗的几个要素                                    

                                一、诗歌的语言


    江苏诗人孔灏将他多年来内心深藏的身为诗人的秘密幸福宣称出来。他说,诗是什么?我可能是永远说不明白,也不敢轻言的。但是我知道,在‘活着’与‘写着’之间,诗歌必须要与生活相通、相融进而产生出唇齿相依的幸福与疼痛。一首好的诗歌应该是使人求真、向善和思美的,好诗必须散发出写作者灵魂的香气!孔灏还指出,“诗歌要说‘人’话”。“当前,假冒诗歌的名义不说人话者大有人在,他们或者把诗歌当作行为艺术来表演,或者把诗歌写成不知所云的昏乱呓语,或者在诗歌中尊崇失去人的基本道德底线的生活方式和生活话语……这一切,都与诗歌无关!

    作为诗歌的写作者,必然是一个诗歌阅读者。作为诗歌阅读者,可能是一个潜在的诗歌写作者。诗歌与小说或者其他文体的区别在于,诗歌是业余性的文体,是诗意生活的派生物。瓦莱里有一个著名的比喻:如果把散文比作走路,那么诗歌则是舞蹈。走路往往有一定的目标,以达到目的而获得意义。相反,舞蹈强调的是过程和形式,它的目的和意义在于它本身。查尔斯.赖特也认为:“诗的思考就是形式的思考,诗的中心意义就是诗的形式。形式就是语言,形式就是意义。”诗歌语言对日常语言所忽略的部分——诸如节奏、韵律、视觉形象、排列组合等——给予了非同寻常的关注和突出,从而使这种语言变得新鲜而陌生。也就是说,诗歌语言必须摆脱日常语言的惯性,有意识地引导人们摆脱语言接受的自动化状态,撕开日常语言的固习和常规。如果说偏离日常语言是所有文学语言的共同特点的话,那么诗歌语言无疑是(也必须是)语言实验的激进先锋。在某种意义上来讲,不是人创造了语言,而是语言创造了人。

    诗人必须睁着一双寻求真、善、美的眼睛,用口语表达出来的日常琐事才会是闪闪发光的,因为他赋予了它们对辽远事物的向往。诗人应该拥有比较系统的文学知识,从而窥测出哪里是文学的前沿,并且竭力敲开一个新的语言空间。这也既是诗人们常说的所谓打开诗歌的语言。特别是现代诗歌,它的跳跃性和多义性使读者无法毫无障碍地进行阅读,这反而促使了读者在上下文、意象内涵、结构形式等方面着眼,进行思考。这就顺利地打破了传播过程共时性的缺陷,从而把读者还原为一个具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并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了读者的主体性意识和对意识形态的客观认识。

    基于语言层面,诗有很强的直觉性。诗歌语言高度概括、凝练,极富意蕴,它常常违背一般的语法规范,比一般的文学语言具有更强的陌生感,诗行间常留下许多空白,显示出很强的跳跃性。正是这种跳跃性,才容纳了诗歌更丰富的意象,从而在非常有限的篇幅里,构筑出使人耳目一新的诗歌意蕴。这种语言艺术特点的形成,多半依靠具象词与抽象词的巧妙嵌合,即有意将抽象词与具象词搭配,构成一种既具体又模糊的虚实相交的境界,从而给读者提供追寻诗人个体感受的信息。当你真正进入写诗状态时,你便会感到许多语言就像春风扑面而来,让你无法回避甚至躲闪不及。此时它紧紧地包围着你,你必须把它放在纸上才会彼此安宁。我尚且记得鲁迅先生的一个绝美的比喻:诗人为什么写诗,就像花为什么要开一样。正如女诗人翟永明所说:“当词语在诗歌中游走时,对它的把握实际上顺应和捕捉,词语与写作中的激情共舞,你必须在眩目的光影中明白无误地发现它,在顺利的时候,词语应你的企盼而来,像大滴大滴的雨滴落下来,铺满纸面,我觉得运气好极了。” 然而,恐怕大多人却很难盛享这么好的运气。

    就文学巨匠泰戈尔而言,尽管泰戈尔描述大海、贝壳、孩子、母亲的诗歌被冰心、郑振铎等人所摹仿,但很少见过有谁企图将泰戈尔完全打开过。人们根本不关心,或不知道泰戈尔“梵我一体”的思想。梵者 --人格化的宇宙,我者 --宇宙化的人格。通过这两者的结合,泰戈尔希望成就的是“全人”。同时也从中成就了泰戈尔的伟大。


                                 二、诗歌的意象


    意象是诗歌生命的细胞,是诗人情感的载体,也是我国诗歌最具民族特色的美学品格之一。透过诗歌意象的比较,便能悟出诗人所寄托的不同美学追求及精神追求,从而展现了诗人的情感、意志、性格、思维品质及其处世操守。意象一词是中国古代文论中的一个重要概念。古人以为意是内在的抽象的心意,象是外在的具体的物象;意源于内心并借助于象来表达,象其实是意的寄托物。诗歌创作过程是一个观察、感受、酝酿、表达的过程,是对生活的再现过程。作者对外界的事物心有所感,便将之寄托给一个所选定的具象,使之融入作者自己的某种感*彩,并制造出一个特定的艺术天地,使读者在阅读诗歌时能根据这个艺术天地在内心进行二次创作,在还原诗人所见所感的基础上渗透自己的感*彩。

    意象是融入了诗人意绪、情思的形象,由情意与物象遇合而成的。意与象能够相合,是因为物象的形式结构与人的心理结构有相似之处。反之,没有意象的诗歌就会显得直白与干瘪,失去诗歌应有的韵味。意象的运用自然因人、物、时、情的不同而不同。总体观之,营构意向的方法可分为三类:赋、比、兴。赋,即平时所说的直写其事,某一物象在作者看来已经具备了能够表达他的情感的特质,便直接加以运用,使这一个意象直射出感情来。比,即我们常说的打比喻,通过不同的方式将作者的感情比做它物,或明喻,或暗喻,或象征,把自己的情思直接喻为人或物,使之具有人或物的特征。兴,就是“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兴必须依附于某一事物,要有一个能引起兴的具象,然后使这个具象渗透进作者的感情,从而营造一种意境。

    诗歌主要靠意象来构成诗的意蕴,而诗歌中意象的组合方式是多种多样的。并列式组合将有关的几组具象罗列出来;对比式组合选取两组或两组以上的物象,互为对立,互为映衬;通感式意象即把听觉、视觉、嗅觉、味觉、触觉几种意象沟通起来,互为转化;荒诞式组合将不合事理逻辑的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意象组合,也即现实中不可能发生的在心理感觉中却能够实现。能否创造出新颖独特的美的意象,是衡量诗歌成功与否的标志之一。因此,诗的解读离不开对意象本身的把握,诗的创造力、想像力,诗的一切生命力,就在意象的塑造上。读诗写诗,必先读懂意象及其运用。


                               三、诗歌的散射与聚焦


    所谓“散射”既是指诗歌的发散性,而“聚焦”则是指诗歌主题性。

发散性和主题性在诗歌写作中也可以简单地表述为“放”和“收”,它们是相辅相成的。收放自如是一种写诗的境界,需要长时间的练习和体悟才可以达到。放的目的是使诗歌具有更丰富的内涵和更大的诗思空间,是诗歌获得深层表达的必要。而收的意义则在于诗歌表达的传递性,即诗写者想要传递出什么,这是主题性的必须。只放不收和只收不放都将偏离诗歌表达的需要。对这一问题的认识也决定了写作的状况,很多写者往往为了追求诗意而雕琢所谓“充满诗意的句子”,忽略了更重要的方面,那就是诗歌究竟为什么而写,即它的传递性——诗歌的意义。

    庞大的意象群体当然能展现诗人对多个重大问题的印象和思考,如果说它是清晰的,也只是一片闪烁着思想之光的碎瓷。或许它只是历史和现实在诗人梦境之中的迷幻般的反光。在神秘的宿命感之中,我们体会到了无法延续的历史和无法弥合的碎裂的现实在诗人心中留下的伤痛,或许这一切留给诗人的只能是一次语词的狂欢。但是我们也能清晰地看到,这种在语词之中寻求张力和容量的写法造成了极大的阅读和交流的困难,这种依靠繁杂意象表现思考的方式,必然造成表达上的“散射”而非“聚焦”。

    缺乏发散性的诗歌,往往是单薄的,而发散性过强便会导致主题性的缺乏,会出现仅见句子不见诗歌的局面。前一个问题通过不断练习能够得到纠正,而后一个问题更值得思考和解决,因为后一个问题可能来源于模糊不清的认识和漫长时日积累的写作习惯,因而也具有更大的危害性。前者可能是新手更容易出现的问题,而后者则常常发生在一些老的写手的作品中。对这一问题的思考也决定着“现代汉语诗”身份的确立,我们在汉语诗写作中提倡的“叙述策略”也包含了对这一问题的讨论。立足于生活进行叙述,而不是单纯雕琢“诗意的句子”,从而完成对生活的诗意叙述,这或许是诗写者仍然需要思考的一大问题。


                                四、诗歌的整体审美性


    欣赏诗歌,只有抓住诗歌语言的这种特性反复吟唱,才能深刻领会诗家语言高度凝练的特点,从而拎出诗歌中浓缩着的内涵。优秀诗歌都具有整体审美性。读诗伊始,读者便开始产生某种精神体验,感到精神的愉悦。

    现在许多诗人写诗,往往有篇无句,或有句无篇,尤其近几年网络诗歌更是如此。真正做到完整和精粹统一的很少,至于追求诗的神韵,那就更难谈上了。一首上乘诗作,必须达到思想性与艺术性的完美统一,做到完整与精粹的统一,否则就是半吊子东西。可是当代诗人对此往往缺乏清醒的认识,更缺乏反思能力,而是花很多心思搞些胡里花哨的东西,写出点半吊子东西就沾沾自喜。(我也只是体悟很深,而做起来很难,好象就属于这种:)诗有有篇无句者,通首清老、一气浑成,恰无佳句令人传诵。有有句无篇者,非无可传之句,而通体不称,难入作家之选。

    高手宁可有篇无句,新秀常常有句无篇。或者说:高手往往篇比句好。诗歌质量的优劣可基本分为三个层面:“有句无篇”、“有篇无句”、“有句有篇”。顾名思义,“有句无篇”是指一首诗歌中,偶尔能看到一两个好句子,但整首诗不是不知所云就是庸俗透顶。“有篇无句”的诗歌虽然没有什么好句子,但整首诗浑然一体,不能拆散。“有篇无句”的诗歌是成功的,我们至少可以给它打上及格的分数。而最高层次的诗歌是“有句有篇”,既见树木又见森林,这样的诗作才能称得上好诗。也是诗人应该追求的终极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