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晨曲歌词:专题04 创造奇迹的人们(3)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04:12:19
作者:[雷积贤 萧根胜] 来源:[中国铁道兵网] 浏览:[ 0] 

【报告文学】  《 创造奇迹的人们》(3)www.cntdb.com中国铁道兵网报道】

创造奇迹的人们           
   雷积贤 萧根胜(执笔)

三  未下战表的战斗

        阳春三月,中原大地已是春暖花开的季节,祁连山却是白雪皑皑,寒风凛冽。一望无际的天峻草原银装素裹,满目不见一丝春天的气息。
        一九七五年的三月下旬,关角山迎来了第一批新兵。根据师党委扩大会议精神,在全师接收的新兵总数内,为四十七团调整了一部分兵力。把担负关角隧道施工的连队定员补足二百名,并从青海的海东地区为每个营招收了一个加强连的民工,配合部队施工,为大战关角隧道奠定了坚强的人力基础。
        四月五日,这是新兵入营后,经过一星期的学习开始投入施工的第四天。关角隧道复工后为期一年半的清理工作全面展开。整个施工现场炮声隆隆,机声轰鸣,电瓶车拖着长长的斗车队,来往穿梭,一车车稀泥碎碴被清出隧道,到处呈现着热火朝天的劳动竞赛场面,打破了高原的历史沉寂。
        突然,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上午十点三十分,距隧道出洞口169米处的拱圈边墙轰然断裂倒塌,1500多方的碎石将一营的一、二、五连的部分干部战士严严实实的堵在了隧道深处。
        塌方,像未下战表的战斗,来得这样突然,这样凶猛,使人惊悸,让人猝不及防。开始,谁也不知道塌方体有多大,堵进去有多少人。经过紧急清点,洞内遇险人数为127人。
        消息传开,从干部战士到职工家属,从中央领导到当地群众,无不为遇险人员的生命安危担忧。刚从工地上回来还没洗完脸的姜副师长,脸也没顾上擦,跑步赶到洞口,像指挥一场恶战一样,果断、缜密地做出了抢险部署。
        一营正在吃饭的干部战士丢下饭碗,正在理发的同志甩掉围裙,卫生队住院的病号冲出病房……炊事员、勤杂兵、职工、家属,纷纷奔向关角洞口。
        团政委王成林、师长陈友国相继赶往现场组织抢险营救。从关角隧道出口直通北京的电话专用线很快接通。兵部何辉燕副司令,兰州军区、青海省军区、铁道兵西南指挥部的领导同志乘专机、专车从北京、成都、兰州、西宁等地相继赶往塌方现场。
        部队机关驻地的天峻县,从县委机关到县城各单位,在县委的紧急号召下,从领导到干部,从医生、工人、牧民,到教师、学生迅速争着爬上汽车,奔向关角山……
        关角山沸腾了,草原沸腾了,汽笛声声,车轮滚滚。数千人争先恐后参加抢险的热情和往返搬运各种物资的跑步声、呼叫声,把刺骨寒冷和高原反应驱赶得无影无踪。能看出的是人们揪心的担忧,人人心里都在忧虑着堵在洞内同志们的人身安全,生死安危。心里急切地在问:他们现在怎么样?

        在隧道洞内:随着一声闷雷般的轰响和强烈气浪的冲击,刹时间电断灯灭,风停气息,洞内烟尘弥漫,一片漆黑,立刻陷入“混沌”世界。高压风管砸断后的怪叫声,隧洞深处冰块脱落的砸地声和洞顶滴水的激溅声,使伸手不见五指的洞内更增加了几分恐怖。
巨大的塌方体把隧洞堵的像麻袋扎住了口。洞内空气含氧量本来就低,塌方堵死后,空间狭小,送风中断,人人感到呼吸紧张,行走困难,无情的地下水不断涌出,被坍塌的碎石堵死在洞口已不能外排,水位不停上涨,逼着指战员们不断向洞里退,不断脱落的洞顶石块向大家警示着——随时可能发生新的塌方……,死神一步步向人逼近!
        堵在里边的127人,除跟班作业的8名干部外,其余多数是新兵。他们怀着保卫祖国、建设祖国的美好愿望跨进解放军行列,新兵训练一结束就来到关角山下。本来对洞内这些呲牙咧嘴的掌子面就惊悸重重,没想到现在又死死的堵到洞里。一时出不去,不是要闷死在这大山肚子里?太残忍了!到老连队以后还没有收到家里的一封来信,就这样白白地死了,还咋谈得上进步、贡献呀!有部分战士的心软了……
        堵在洞内的8名干部,是遇险人员的主心骨,战士们把生的希望自然地落在他们身上。
年轻的副营长吴德安,在这紧急关头,表现出了他那少有的沉着和冷静。塌方出现后,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肩上的担子、身上的责任,想到的是依靠党组织的作用、发挥集体的力量。
        响声一过,他马上意识到了眼前发生的一切。立即打着手电趟着没膝深的积水,清点洞内遇险人数。他没发表过多的演讲,也没有信誓旦旦的表白。
        “大家不要惊慌!同志们要相信上级党委、首长会千方百计救我们,还要相信集体的力量,我们大家团结起来坚决战胜塌方!干部和党员到这边来”。
        经过简单的选举,一个特殊的临时党支部在死神的监视下诞生了。
        第一次临时支委会,在吴德安的主持下,根据与会同志的建议形成了两项决议:做好思想工作,稳定同志们的情绪;组织党员、老战士寻找突破口,争取自救脱险。
        副指导员吴扬然根据临时支委会的分工,负责做遇险同志的思想工作。他抱着其他同志给新战士脱下的棉衣,踩着高低不平的石碴堆和地面积水,摸到各班排围坐的地方,宣传临时党支部的决议精神,稳定战士们的情绪,激发战士们战胜困难的热情。
党组织的力量是无穷的。精神的作用更是无法估量。
        “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哪里需要哪里去,哪里需要哪安家……”吴扬然听出来这是二连一班新兵陆喜安在唱歌。当他正要走上前去鼓励一下时,又听到背后传来了革命样板戏声音:
        “要学那泰山顶上一青松……”
        三连二班副排长张随法带头引领背诵毛主席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高亢的朗诵声像阵阵春雷响彻整个隧道。
        洞内的气氛很快活跃起来。二连三班战士秦子云摸着黑找到吴扬然:“吴副指导员,咱们也有一双手,不能坐等抢救,咱们也得组织起来想办法找出路、搞自救。”
        战士们活跃的气氛和踊跃的请战热情让吴德安无比感动。
        “同志们要减少活动,保持体力。临时党支部的同志们先分头去找横通道口,找准突破口,与外面的同志里应外合,争取安全出去。”说着和二连连长郑新成向洞口摸去。站在后面的排长朱玉富把棉衣一脱,披在新战士高万年的身上,踏进刺骨的地下水中,跟着去了。
        漆黑一片的洞内成了与死神较量的战场,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安静下来。抽水机司机覃达树,摸到淹在水里的抽水机,把一百多公斤重的电动机卸下来抬到高处;藏族新战士多吉才让,摸着黑把铁锹扬镐一把一把的拿到没水的地方;老同志扶着几个身体比较弱的新战士躲避着不断上涨的地下水……
        堵在洞内的干部和党员,在吴副营长和潘建学工程师的率领下,在没有光明的黑洞内跌跌撞撞地顺着洞壁摸索着,寻找通向光明的突破口。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他们终于摸到了十几年前回填封闭死的横通道口。在这最需要的时候,吴德安才打开了他手里光线微弱的手电,观察这个给大家带来生命希望的通道口:里面已被塌方堵死,进口处的支撑木已经腐朽,随时就有倒塌的危险。吴德安当即决定,这里不要多挤人,可以由几个有经验的同志轮流开挖。干部、党员冒着死的危险,争着冲进了这不足两米宽的横通道,脱掉棉衣跳进一尺多深的水里,开始了黑暗中的搏斗……
        人类生存的三要素:水、空气、阳光,而此时这里已是严重的比例失调。一片漆黑的洞内,讨厌的积水不断上升,需要的氧气急剧减少,头晕、饥饿和寒冷,挑战着战士们的毅力,威胁着战士们的生命,几个体弱的新战士昏倒了……

        在洞外:抢险工作迅速展开。根据塌方碴堆体积大、洞内开挖空间小的实际情况,当即决定抢险队伍兵分两路,一路从正洞的塌方体顶部打开缺口,一路从已被封闭的横通道下面向正洞掘进。
        姜副师长向两个抢险队的干部提出要求:速度要快,时间就是生命!快一分钟打通,同志们就多一分生还的希望,必须争分夺秒;要确保安全,不能发生新的伤亡事故,要精心指挥,必须万无一失!命令下达后,他带着副团长刘聚才爬上了洞顶。
        正洞内靠近塌方体的拱顶部,裂纹在慢慢增大,石碴“叭嗒、叭嗒”不停地往下掉。一连战士袁武学、党百发、谭国颜和几个老战士不停地提醒新战友注意安全,仗着老兵的资格把几个“没经验”的“小伙子”赶下碴堆,他们像发疯似的用镐刨、用手扒,在隧道右侧残存拱墙与塌方体的中间正在开挖一个小导洞。一米见方的洞内,使用工具不方便,一个个战士手扒脚蹬,使尽平生力气向塌体钻去……
        横通道内一片热火朝天。十几年没进过人,支撑木滑落,石碴成堆,遍地是稀泥臭水。三连副连长刘生带着十几个战士正在扒碴。在他们后面,依次站着100多名战士,手持扬镐、铁锹,心急火燎地等着接替前面的同志。

        抢险从上午开始,一直在阵地上空观战的太阳,也等不下去了,慢慢地滑向西边的山坳内。夜幕渐渐笼罩了关角峰峦。若是往常,这时的营区该是灯火明亮,喇叭高唱,可今天都被这凝固的空气弄得窒息了。干打垒平房和各班帐蓬内无人去拉电灯开关,室内外一样的黑暗。此刻,营广播员真是理解人们的急迫心情——从中午到现在没放一声广播,唯有播音室的灯光向人们说明这里还有人的存在,使得整个山谷格外空旷、凄凉。只有隧道出口处灯光耀眼,如同白昼。
        灯光下,一直在这里抢险七、八个小时的几百名指战员和职工、家属,焦急的面容上浮泛着忧虑而又果敢的神色。从那汗水流淌的脸上和高挽的裤腿上看,这里好像不是零下15℃的高原之夜,而是赤日炎炎的夏天。
        在洞口外的平台上,依次停靠着十几辆从各团赶来的救护车,全师的优秀大夫、医师聚集在这里,他们的目光盯着洞口方向,好像百米赛跑运动员在等待起跑的枪声;各连炊事员挑着送茶、送饭的担子,排成了长队,热茶成凉的,回连里再担,热饭成冰的,热了以后再送……
        陈师长从平道走到正洞抢险的地碴堆旁,两个掘进口不但没有一点希望,而且都面临着新的塌方危险。看看这里站着的干部们,他们焦急的脸上带着一种沉重的压力,似乎他们的心里都在淌汗、浸血。他仰脸看看正洞的抢险情况:那个正好能钻进去一个人的小导洞里依次趴着五个小伙子,他们在用手向外扒碴、用脚向外蹬碴,站在这里可以清晰地听见他们手扒脚蹬石碴时“噌噌”、“哗哗”的响声。在他们身体的上边和左边,都是松散的碎石,在这无法支撑——也顾不上支撑的小导洞里,如果稍有不测,这五条生命就会一声不响地消失。看着用两只脚蹬出来的块块石碴,这位年过半百的老铁道兵战士不由得一阵心酸。
        他又抬头看了看拱顶上:起拱线以上的裂纹逐渐增大,“扑嗒、扑嗒”直往下滴的山水,不知什么时候已把一连连长苌根京他们几个的衣服淋的水湿,这一切都向他十分郑重地宣告:这里危险!
        “这个地方要少站人!”老师长发话了。
        那几个一直轮不上干活的新兵,看看师长严肃的面容,不声不响地向洞外走去,其他老兵仍然依次站在小导坑下面,等待着小导洞里的人出来换班。那些干部好象认为师长的话全是说给战士听的,全都一个劲地仰脸看着小导洞。看他们用劲的那种姿势,敢肯定是把脖子伸到最大的限度了。这可把老师长给惹火了,“我在这里监视险情,再留下几个人换班,其余的人统统给我出去!”
        急令之下,他们不得不向外走去,可是每走几步,还要扭头朝后面看看,生怕自己听不到第一个从洞内传出声音似的。其实多数人倒是在埋怨:老师长呀老师长!你怕我们危险,你站到那里就不危险了?
         “快!小袁晕倒了!”小导洞里传出了呼救声。其实一直趴在最里边的袁武学并没有晕过去,他是长时间的紧张劳动,一时感到呼吸特别困难,胸口象塞了一团棉花,四肢没有一点劲,只是想喘口气。就是这喘气的一会儿,使他猛地意识到:外面的人呼吸就这样困难,洞内的同志该怎么过呀!在洞顶的虚碴上能不能捅进去一根钢管?
        师团领导根据袁武学的建议,立即做出了向洞内捅钢管的决定。经过紧张的努力,钢管被极不情愿的通进去了。
刘聚才副团长激动地高声向洞内喊话:
        “同志们,洞内怎么样……”
        一分钟过后,没有回音。从师长到战士,心里都猛的沉了一下。再喊第二声!第二声喊过,钢管内传出了吴副营长的应声:
“同志们都活着……”一句微弱的应答,却象电炉接通了电源,顿时热流回旋。同志们活着!同志们都活着!这激动人心的特大喜讯,怎不让人兴高采烈!这时洞内洞外真的沸腾了:人们兴奋的笑语、压风机的轰鸣、轻微的呜咽声……
        这喜讯通过电波很快传到了北京,传到了中南海!中央领导、军委领导、铁道兵领导急切地叮咛:采取一切紧急措施,不惜一切代价抢救遇险战士……

        时近凌晨零点三十分,塌方体上方被挖开了一个两米来长、脸盆般粗细的小洞。从小小的洞口透进洞内的一束灯光,却比南天门的神光亮上几千倍、几万倍,它是铁道兵的精神之光、友爱之光、生命之光!
        洞内同缺氧、饥饿和死亡搏斗了近15个小时的战士们立即欢腾起来了:“毛主席万岁!”、 “共产党万岁!”的欢呼声响成了一片,一张张灰脸上挂满了激动的泪水。
        吴副营长站在洞口,挥了一下他那散发着微弱亮光的手电筒:“快!一个挨一个往外出!”
语音落后,眼前那二十几个穿着衬衣在这里扒了十几个小时石碴的共产党员、共青团员和老兵不见了。原来,他们看到导洞通了,马上跑下坍碴堆去搀那些冻得发抖、饿得发晕的新战士。他们一只手扶着一个新兵,艰难地向喳堆上攀爬,把他们扶到碴堆顶上,又急急忙忙地向坍碴堆下面跑去。副营长看着这些老战士艰难穿梭的身影,心里一阵发酸,一双眼睛完全被泪水模糊了。
最后他真的忍不住了,用他呜咽的声音喊道:“慢些走!不要太慌,注意安全!”
        在死亡的威胁下,你们首先想到的是脱下棉衣披在新兵弟弟的身上,让他们能得到一点点难得的慰籍和温暖后,接着又想法寻找向外突围的生路,你们穿着衬衣,抢先钻进横通道和小道洞开挖扒碴十几个小时,你们一刻不停地干呀干呀,多少同志晕过去了,躺在烂泥地上清醒过来后又拼命的再干,为的是早一点打通洞口突围出去!可是现在洞口通了,你们却首先想到那些新兵,那些弟弟。让新兵先出去!然而生灵和死神对每个人是没有选择的,共产主义的道德、无产阶级的友爱,革命队伍里的温暖选择,你们则有着十倍、百倍于人的情怀!
        突然,导洞出口处的一根支撑柱倾倒,石碴哗哗往下流,导洞口马上就有被堵死的危险。吴副营长毫不犹豫的往前紧蹿一步,斜躺着身子,用他那宽大的肩膀拼命顶住将要垮下来的横圆木。接着从他紧咬的牙缝里迸出了坚决而果断的命令:“快!”左手打手电,右手拽住战士,让他们从自己的两条腿上向洞外爬去。
        新战士多吉才让看到副营长脖子上的一堆碎石碴和他那似乎有点支撑不住的肩膀,赶快用手扒去石碴。说道:“副营长,让我扛住,你先走!”得到的是怒视的双目一瞪,双手早被副营长拽着推过自己横撑着的大腿。这个在草原上长大的藏族战士,在过去二十一年的生命中,还没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掉过泪,而今天却无法忍住心中的感痛。滴滴泪水洒在副营长的腿上、导洞的石碴上。这时候也只能也只有泪水才能表达战士的一片心情,只有赶快从副营长两条腿上向外爬才是对他的最大安慰!

        “同志们要出来啦!”不知谁兴奋地喊了一声。在洞外久候的首长、医护人员和早已累得疲惫不堪的抢险战士,一窝蜂地围了上来。几百双眼睛盯着仅能进出一人的小导洞,几百双耳朵全神贯注的倾听着洞内有可能传出的第一个声音……
陈师长站在小导洞的出口处,没等出洞的战士招手行礼,就上前一步,右手握手、左手抚肩,两眼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着每个战士——我的战士们身上少了什么没有。
        “你好!受惊了!”嘴里低沉而有力地问候着每一个脱险的同志,心里却在“一个、两个、三个……”默默数着、数着。那细心的劲儿,绝不亚于重新夺回被劫珍宝后过目时的仔细、认真!
        脱险的干部战士,紧紧握着首长和同志们的手,激动地说不出一句话,两眼的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横溢而出。在死亡威胁的时候,他们没有掉泪,而现在脱险了,他们却无法抑止这感情的闸门——那是兴奋、欣喜、激动和深深的爱。
混浊的苍穹,不知是追悔、歉疚,还是高兴、快活,也纷纷扬扬地飘起雪花。满山遍野白雪茫茫,关角山大有被强大的对方战胜后的伤感、失魄的景况!
        六日凌晨一点十八分,遇险的127名指战员无一伤亡的全部脱险。有14名战士因缺氧和体力消耗过多而休克或晕厥,不少战士手上流着鲜血被扶出洞口的,那是他们在洞内用手扒石碴时划破的、磨烂的。
        这神话般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四面八方,无不为英雄战士的脱险而奔走相告、欢欣鼓舞。
七日上午,驻地党政军领导和各族群众代表到团卫生队看望慰问脱险的勇士们。当他们走到新战士申富安的床前时,已不见人影,只在茶缸下发现一张写得不是很工整的留言条:是党和人民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要把自己的全部心血献给祖国的建设事业,以报答党和人民的恩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