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c song 英文版歌词:江湖之“腥加尖,赛神仙”ZT — Windows Live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22:13:11
江湖之“腥加尖,赛神仙”ZT




  一.算卦,有似侦探
  
  这年头,走在市街中,不难遇上几个相面算卦的,我都不屑一顾。这理由,并非简单的“不信”,盖因为多年前,粗粗看过两三本相关典籍,体会到学习此道之不易。因此,最不相信的,是如今的“新江湖”,有这基础和能耐,可以精通相关的“术数”。
  
  前些天到菜场买菜,于板爷的车上,买到一本连阔如先生的《江湖丛谈》。看完了该书的第二章“算卦相面”,不但弄明白了一些江湖伎俩,而且联想到读书和“大江湖”,也小有会心。便想到要将一得之愚,整理出来。
  
先说说“江湖伎俩”。以前反对迷信,屡有文章见诸报端,其中也不乏现身说法的,揭露术士神棍们如何捣鬼蒙骗。读来往往嫌他们说得过于浅露,或者语焉不详,反而有点不相信,不相信能够骗得倒众人的东西,会是那么简单。如今,有连阔如先生深得其中奥秘的详细讲解,总算是大体弄明白了。
  
按照连先生所说,要精熟《渊海子评》、《卜筮正宗》、《万年历》、《麻衣相》、《玉匣记》。。。之类的术数典籍,没有两三年的专心钻研是办不到的。而江湖人都是穷极无聊,摆个卦摊,挣钱就吃饭,绝对费不起这么大的垫办,所以得另辟蹊径。他们靠的是投明师访高友,得到师傅的真传授,学会把握相关的人情世故,通过察言观色,套出顾客真情,功夫在书外。全靠运用这类“技巧”的,江湖术语叫做玩“腥”的。
  
  我们先看书中一段例子:
“。。。也非仙瞧到末一卦,就听那位先生向问卦的人说‘你这人姓张?’问卜的人说:‘对了。’他又说:“你这卦是给你媳妇算的,问她的病好的了还是好不了?对不对?’问卜的人回答:‘太对了。’他又说:‘你媳妇这病还很厉害,须往北求医才好。’问卜的人说:‘我是在我们北边求的医。’那位先生说:‘赶紧抓药吧,吃下去就好了。’那问卜的人给了卦礼钱,欢天喜地的去了。也非仙等着问卜的人走了,他向那位先生问说:‘你这卦怎么算的这么灵哪?’那位先生说:‘你这人真是个空子(江湖人管不懂江湖事的人调侃儿叫空子)。我哪能算的真灵,我是会把簧。’也非仙又问道:‘什么叫会把簧呢?’那位先生说:‘将才问的那个人,我怎么知道他姓张呢?是我看见他那钱口袋上有三个字,是百忍堂,我才知道他姓张。’也非仙听着触动灵机,有些觉悟,忙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媳妇有病呢?’那位先生说:‘我见他帽檐内掖着个药方,只见那药方上有红花、附子两味药,我才说他媳妇有病。’也非仙问道,‘看见他身上带着药方,就猜着他家有病人,这意思我明白了;你说他媳妇有病,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呢?’那位先生说:‘世上的人对于亲族骨肉,情义最厚莫过于妻子儿女,若是他父母有病,下这大的雨他就不出门了。我料他上边淋着,底下踏着泥水,必是给他媳妇抓的药。’也非仙说:‘对,对,是这样的。你怎么知道他是往北来医治哪?’那位先生说:‘适才下雨的时候,刮的是南风,这人前身没有雨点,后身肩膀上净是雨点,他不是从南往北来吗?我才断他往北求医。’也非仙点头道:‘是的,是的。’那位先生说:‘我瞧出他这几样破绽来,说行话,调侃儿叫把出簧来了。’”
  
  读到这一段故事,我马上想起儿时读《血字的研究》,大侦探福尔摩斯刚出场,窗口上看到来访的顾客,就根据观察和推理,说出来人的一些过往经历和心事,不禁拍案叫绝:原来我们的江湖算卦,和侦探竟是如此的相通!我们这里,现在还不允许有私家侦探,福尔摩斯要过来,大可先委屈一下,设个命馆,说不定赚钱更多呢。
  
  二.练达人情破玄关
  
  据连先生介绍,江湖中算卦相面的一部“圣经”,乃是方观成的《玄关》。“方观成是个才子,做过清朝的大官,在他不走运的时候,穷极无聊,摆过卦摊。他以人情世故研究出一部《玄关》。”
  
  举例说,那《玄关》中有这么一句:“老妇再嫁,谅必家贫子不孝;少年守寡,要知衣食丰足;儿衣齐洁有贤妻;老夫奔波无好子”。某江湖人这样解说:
“譬如,有个算卦先生往各街巷中敲打竹板兜揽主顾,有一家出来一位五十多岁里外的老太太叫算卦的,那算卦的先生未曾答言先把簧,把簧的意义有:先看她穿什么衣服,什么长相,面貌上的形容喜乐悲欢,就能不用问她,将老太太的事预先知道了。如这老太太描眉打鬓,穿的衣服鲜艳,就可以明白,她那大年纪,土埋半截了,还这样修饰,一定是“老妇改嫁”。如若是老了,丈夫不在,或是尚在,安分守己过日子,哪能那样打扮?这算卦先生随着老太太到屋里,没落座之先,得先看屋中的摆设,好知道她的穷富。看她屋内的人共有几位,亦能预测出来她的家境。大凡妇人占卦有两样儿,若是屋内人多、三姑、六婶、八姨、二舅妈,满屋子是人,将算卦的先生叫进屋来,先生一看就知道是问喜事,什么要生养了,是生男孩呀,是生女孩呀,姑娘有婆家,儿子说媳妇,合个婚,择个日子,绝离不开这几样事。如若妇女们心中有了烦恼的事,有了凄凉的事,要想找个算卦的,算算个人的心事,绝不叫她亲族骨肉、院内街坊知道,悄悄地叫算卦的进来,好问个人的心事。有病的人,心中事不瞒医生,问卦的妇女有了事,无论多么严密亦不瞒先生。算卦的先生到了屋中,如见没有人,就能猜透老太太定有伤心事,最难过的事儿。如若屋中有一两个人,亦是与她不是母女,便是婆媳。算卦的落了座,问她给谁占卦?如若老太太说给自己占,算卦的先生用八面风的卦语,如同摆八卦阵一样,然后再问她什么事?如若老太太问她将来如何?不用问她的身世,就知道她是老妇再嫁。再嫁之后,丈夫的感情多好,究竟半路夫妻,不如从小的夫妻。算卦的先生遇见这样事,看卦上的卦象是假,按照人情中的感慨话语,向她断卦,准能句句说得老太太点头咂嘴,心中佩服。如若断她命苦心善,无好儿女,或是说她命里孤独而贫,管保准对。譬如,算卦的先生走在一家门前,出来个仆人叫算卦的。算卦的先生看他门户整齐,进了院子,门房有男仆,内宅有女仆,屋内摆设不是洋货,花梨、紫檀、硬木桌、郎窑瓶、官窑罐,主人是个二十几岁的少妇,长得艳若桃李、冷若冰霜,一身素服,眼前有个三四岁的小男孩。算卦先生落了座,问给谁占卦,这位少妇说给小孩算算命。算卦先生问明了小孩生辰八字,用《万年历》将八字的四柱财、官、印、受都按好了,用一句话就能要出簧。头一句冷不防向少妇说:这位少爷的八字克他父亲。嘴里这里说,两只眼睛看着少妇,如若少妇显出悲惨来,一定是她丈夫死了,穿着是丈夫的孝,被算卦先生一句冷钢儿引起她的伤感来,就要出簧来,知道她是青年守寡。按着方观成《玄关》断她衣食丰足,准能对的。摆卦摊的先生,遇有六七十岁人问卜,问做买卖兴衰,谋事能否有成,就按着方观成的《玄关》年老奔波无好子的断语,准能对 的。如若有三十多岁的男子,带着几个小孩,穿的衣袜鞋帽整齐洁净,就按着方观成《玄关》儿衣齐洁有贤妻,准能对的。”?
  
  连先生感概说:“社会里的事,最难学的是世故人情,江湖中的秘诀,亦是从人情里研究出来的,“练达人情皆学问”,诚然不假。”
  
  三.叶公不好真龙
  
  前面说到,江湖人全靠“把簧”,运用“技巧”而不懂典籍的,叫做玩“腥”的。和玩“腥”的相反的,叫做玩“尖”的。然而,玩“尖”的,却未必能够挣钱。
  
连先生说:“有些个老学究们,在少年的时候正赶清末之际,读过《易经》。常言说,读过《易经》会算卦,他们到了无事可做的时候,就弄个签筒子,六爻卦盒,再有《渊海子评》、《卜筮正宗》、《万年历》、《麻衣相》、《玉匣记》往卦摊上一摆,坐在卦摊的后边死鱼不张嘴,等主道候客,又不会圆粘子,又不懂得“要簧”、“把簧”,又不会要钱,成天价在卦摊后边坐着发愣。要想挣钱哪,简直地说吧,是办不到的。江湖人管这种人调侃儿叫“空金点”,又叫“死空子”。这种傻念书的就是“攥尖”(江湖人管真能熟读相书、卜筮等书调侃儿叫攥尖)。不会使腥儿,休想能够治杵的 (即是不能挣钱)。”
  
“凡是会使尖盘的人,都是书香门第,当初家道饶裕,生活无忧,读些年书,闲着没事,研究医卜、星相,买些个医卜星相的书,找几个高明人指教,消磨岁月,学成了术学,给人算着玩,消遣解闷。玩票成啦,凡是这种人,都不懂得卖卜挣钱。到了他们要摆卦摊挣钱的时候,必是家业衰弱,衣食两难,受了经济的压迫,才到街头卖卜。他们这种人,是文学丰富,术理精通;对于社会里的人情世故是不通的。就是将摊摆上亦是没有人占的,偶尔有占卦的又能挣多少钱?他只知学理,不知挣钱的诀窍,江湖管他们叫空八岔”。
  
  “世上的人都是认假不认真。江湖人常说,一天能卖十石假,十天卖不了一石真。由这两句话考查,还是假的能挣钱。”
  
  话虽如此,一“腥”到底的,因为毕竟不懂相关的典籍,“占了卦不灵验,沙锅砸蒜,一下子算完,绝不能有回头主顾”,也是所赚有限,不能长久。最好的情况,乃是“腥加尖,赛神仙”。
  
“当初有个算奇门卦的先生叫也非仙,他亦是个空八岔,在天津卫西城根摆卦摊,成天价愣着没人问卜,在他旁边有个摆卦摊的亦是摆奇门卦的,每逢人家那摊子摆上,问卦的人们立刻就将他围上。抽签问卦,争先恐后,买卖很是发达。也非仙看着人家那样挣钱,生了羡慕之心,他的灵机很好,有天那位先生将来到,还没摆摊哪,天就下起雨来,也非仙收了摊要回店,偏巧雨又住了,他不愿再摆摊儿,站在那先生背后,瞧他给人占卦。”
  
  后来也非仙看到那先生给人占卦,效果奇佳,于是低心下首请教。那先生告诉他“把簧”的道理。
  
“也非仙说:‘你这把簧的本领教给我行吗?’那位先生说:‘传授你亦成,你得拜我为师兄,挣了钱都给我,白给我效一年力那才成哪!’也非仙说:‘我愿意了。’于是两人就商议成了,择了个吉日,请出位中保人,弄了桌酒席,也非仙就写字拜师兄,他师兄将圆粘子、把簧儿、迫响儿,推送点儿等等之法,全都传授也非仙。两个月光阴,也非仙将江湖秘诀学成了,再到各处摆卦摊,可不像以前坐在摊子后边等主顾候主顾了,他站在卦摊后边,几句话就能招一圈子人,将粘子圆好了,使诸葛乱点兵的法子,白送相法,小花腔使的最好(江湖人管八面儿调侃儿叫小花腔),给谁相面谁佩服他。他用拴马桩儿拢住了二十来个人,又说着说着岔到奇门卦上了,他说卦算的最灵,那二十多人,便这个算一卦,那个算一卦,算起来没结没完。也非仙是按着他师兄的传授,两只眼睛会把簧,两个耳朵会听飞簧,心头灵敏会使簧,给谁算卦谁说好,越有人算,算主越多,哪天亦能挣几块大洋,也非仙的卦摊比他师兄还多挣钱。还有些问卜的人在地摊上占完了卦,事后能够应验,接连不断的找他,能有回头主顾。””
  
  四. 读书的“腥盘”和“尖盘”
  
  前面说过,多年前,我也曾粗粗看过两三本术数典籍,体会到学习此道之不易。看了连先生《江湖丛谈》的“算卦相面”一章,不由也联想到一般的读书。
  
语云:“书中自有黄金屋”,实际上,古往今来,又有太多的“书呆子”“穷酸”。除开悟性不高,读书不得要领的情况,许多人“学成文武艺”,却“数奇”“不偶”,无缘“货与帝王家”。终于皓首穷经,而落得穷愁潦倒,于是有“文章憎命”一说。究其原因,恐怕其中不少人,乃是像那位“也非仙”原来那样,玩的是纯粹的“尖盘”,于人情物理,一无所知,更不论懂得和运用“把簧”了。由是观之,读书而巴望“黄金屋”的,最好也能向“也非仙”学习,下心低首,虚心学点“把簧”的本事。做到“腥加尖”,才有望长袖善舞,达到“赛神仙”的境界。须知真才实学,正如纯粹的“尖盘”,是不容易吸引主顾的。贾谊梁鸿,屈于长沙海曲,非无圣主明时,欠缺的只是自己不懂“把簧”,不会玩“腥”,真不得怨天尤人也。
  
  读书而志在用世的,最宜学诸葛亮那样,只是“观其大略”。这就好比穷极无聊的江湖人,摆个卦摊,挣钱就吃饭,绝对费不起太大的垫办。不可能,也没必要,读太多的书,或者把书弄得真那么懂。据我学习连先生“腥加尖,赛神仙”原则的粗略估计:读书用世,七分“腥盘”、三分“尖盘”,恐怕就卓有余裕。所以,我们看到学界的“不学”,名人的“无知”,包括什么学术腐败、梨花诗体、超女现象、如日中天等等。。。都大可不必愤懑郁闷,相反,应该明白,这正是人家“腥”“尖”结合的高明之处。客观世界走着自己的路,这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
  
  以读书为乐,自是另外一种境界。这也有点像那些使尖盘的“空八岔”当年:“都是书香门第,当初家道饶裕,生活无忧,读些年书,闲着没事,研究医卜、星相,买些个医卜星相的书,找几个高明人指教,消磨岁月,学成了术学,给人算着玩,消遣解闷。”玩玩票乐在其中。
  
  有优裕的条件,不必靠读书济世来养家活口,无妨像崔州平他们“务求精熟”,像爱因斯坦那样,挑一块最厚的木头,努力给钻个深深洞。如果处境艰难,甚或“没有条件也要上”的,那首先就得端正心态:或者坚守“君子固穷”的信念,求仁得仁;或则抱定“且去浅斟低唱”
  的宗旨,自得其乐。但有一样:不得眼红,不可翻悔。
  
世间有如“大江湖”。“腥盘”和“尖盘”的原理,哪怕不是息息相关,也是线性相关。后面还要继续参悟。先举个开玩笑的例子,比如情爱婚姻,在《傲慢与偏见》中,达西条件很好,起初就像操“尖盘”的,他的骄傲,引来伊丽莎白的偏见。后来达西开窍,也下心低首地玩了些讨人欢喜的“腥盘”,才终于得谐美眷,“腥加尖,赛神仙”。一笑。

五. “一腥到底”的“腥盘”
  
  前几年随公司集体到蓬莱,看罢了蓬莱仙境,导游把我们带到一个崭新的庙宇,说是我们来得巧,正好该庙新近落成,有大型庆祝活动,值得参观一下。
  
  下车步入庙宇,导游把我们分成两批,分别交给两个学尼,引导参观。我们那一组的那位学尼自我介绍,她目前还在昆明修学,这次为了本寺的庆祝活动,奉派到来支援。估摸她的年纪,也就十七、八岁。她带着我们转了一圈,来到一个广场,这里有一尊新落成的巍峨佛像。
广场边上,有个不小的佛殿,她介绍说,今天请来几位高僧,正在这个佛殿的内室,等待有缘人,大家进去结个缘吧。你们进去,大师父都是慧眼,一眼就可以看出,谁和他有缘,你就尽管向他请教。我们进去张望一下,只见内室里面,蒲团上坐定三位僧人,见我们进去,分别微笑着招手。被招呼的人,就趋前“请教”。我马上退出,还回到广场,远远地站着。这时,那位学尼走过来问我:为什么不进去结缘?我说:我想不必了。她瞪着我,恨毒的眼神,将将要喷火的目光,让我至今难忘。。。
  
  然后,有我的同事开始从里面出来,走到广场的摊子上买香。然后,扛了一大堆香,走上台阶,到新菩萨的巨像脚下,烧香跪拜。我第一次看到那么粗壮高大的香:好像比人还高。后来才听说:这叫“高香”。
  
  好奇心起,我又走进殿堂,站在门口,往内室窥看,只见我的同事,也坐在蒲团上,面对着和尚,和尚握着他的手,正在殷殷指点,满面堆笑。。。同事出来,我问了问,他说,让我点两支高香,还有其它各色香等。
  
  后来,我分别“采访”了几位进去“结缘”的同事,知道那程序极其简单,坐下,让和尚捏着手,看看脸,然后,胡乱说些三灾六难,开方子让去上香。烧香的费用因人而异,大致是250 -500 元不等。
  
  如今柳之坪兄回帖说到,他去海南的山上玩,经历雷同,让我想起当年的那一幕。
  如今看来,这是“一腥到底”的“腥盘”:那些和尚,借了佛门的招牌,连一句佛家的内行话都不必说,就可以骗钱。

七。 旅游购物“腥盘”一例
  
  去年跟团到桂林旅游,回来写下一篇《“练憨”之旅》,其实应为“练戆”之旅,写了错别字。兹节录其中一段:
  
午饭后跟着导游购物,到了一个“海产公司”。照例先接受讲课“培训”,然后再开始“练戆”。这次“培训”的内容是“深海鲨鱼油”,科技含量比较高,相当精彩。主讲是一位中年女士。先给我们介绍了许多有关“深海鱼油”的“科学知识”以及鉴别各种“深海鱼油”优劣的理据和实践。接下来做对比实验证明:
    
主讲老师取来三个白色泡沫塑料碗,分别放入三种样品:普通鱼油、“美国进口深海鱼油”、本公司销售的“深海鲨鱼油”。她用手挤捏胶囊,将鱼油挤出在泡沫塑料碗里,然后分别加入开水。大家观察:放入普通鱼油的碗里,没有什么反应;“美国进口深海鱼油”的,水里大量冒气泡;本公司销售的“深海鲨鱼油”,气泡密集,而且承载的泡沫塑料碗马上穿了个洞,开水流了出来。现象解释:“美国进口深海鱼油”有一定的活性物含量,但不是太多;本公司销售的“深海鲨鱼油”,由于活性物含量达到95%以上,所以加入开水后,释放出大量新生态的氧,通过密集攻击,迅速把泡沫塑料氧化穿洞。。。
    
    真是科学实验,眼见为实。无可辩驳的事实,就摆在你的眼前,不信不行,不服不行!我当时真是感概万千。而单就推销“深海鲨鱼油”而言,这公司真做得够“玄”的了。
    
    报价:由于各种优惠,每瓶仅售150元。
    然而奇怪的是,团友们竟然都反应冷漠。只有“江苏一对”,挺身而出“还盘”:买一送一!
    对方当然不干,争持了好久,最终以每瓶仅售100元成交。
    
    如今,“科学”的幌子,竟然成了欺骗群众的必备工具,广为骗子手青睐和运用,真是对科学最尖刻的讽刺。
    
    “练戆”的好办法之四,就是要虚心接受旅游活动中穿插的科学扫盲和培训,这样才能提高“练戆”的“科技含量”。


 八。图书翻译的“腥盘”一例
  
  以下节录自一篇旧文《戏说“中翻中”》:
  
  在这里,想说说一种另类的感受。那就是我近年想到的、我自创的语汇:“中翻中”。这是模仿读书时的作业“英翻中”而生造的。
    
      “中翻中”是一种“新事物”。也许起源于“名著新译”之风吧。本来,一部名著,多几种名家译本,春兰秋菊,争奇斗艳,任君选择,乃是大好事。可惜造假之风所过,译坛也无计脱逃。于是有了“中翻中”。
    
      所谓“中翻中”,就是拿着别人现成的译本,进行“改写”,而不是拿着外文原著再行翻译。不过,捣鬼总要露马脚,这些年来,报刊凿凿有据地揭露出来的,亦复不少。说实话,我最初看到这种如此滑稽好玩的“新事物”时,先是忍不住笑倒,继而拍案叫绝!
    
老外英语教学的传统,包括以前这里的教会学校,最重视的,乃是“改写”练习。我国到了白话文教语文课的时代,也是要训练学生,“用自己的话”,把教学材料(如:课文)重新写出来。想不到,这种训练竟似若有深意存焉。学生将来,至不济,还可以弄点“中翻中”,骗点钱花花。哈!
    
      从“交易成本”的角度看,英翻中,中翻中,自然有着天渊之别。
    
      比如盗版书,就至少节约了作者的稿酬和编辑制作等费用。听长辈说,抗战时期,上海的大达图书公司,就用最低质量的纸张,印制了一大批绣像小说,以比纸张成本略高的价格发售。因为销量大,也很赚了些钱。
    
      “中翻中”的译者,拿着别人现成的译本,进行“改写”,自然要比拿着外文原著再行翻译,要“多快好省”得多。只要有熟人在出版社,当然是稳赚翻译稿费的捷径。
    
从出版社的角度看,策划“名著新译”选题,自然是个好主意。可是翻译稿酬低,人家水平高的,自然不愿干。有点名气的,还不如转写散文。这样,低价买入低质量“产品”,自然“合情合理”。估计一般读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个别出版社和某些“中翻中”的译者,于是乎供求相应,一拍即合。这样炮制出来的“译作”,是否可以称为“准盗版”( quassi-pirate copies )?
    
      于是又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情,是几年前在报上看到的。某地一家农户,一家人全部投入“文抄公”作业,订阅了上百份报刊,家人分工剪、抄、投寄,流水作业。据说一年也能有数万元的“收成”,终于成为“文抄公”专业户云云。真是无奇不有。
  
  以下转载一段:
  
由于一句外文可有多种表述,他可以抄你的意思而不全抄你的文字,使得翻译的侵权具有更大的隐蔽性。仅举最新的几例。据报载,安徽大学杨善录教授近日发现,自己译的50万字的美国名著《白鲸》,竟被署名“罗布”的人抄袭后在哈尔滨出版社出版(后者已经承认)。内蒙古远方出版社出版、张超译的《简爱》,经查实,系抄自译林出版社黄源深的译本,去年经南京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决远方社侵权成立,责令向原告道歉赔款。如今还出现一种更怪异的“抄袭”:一部译作的专有出版权已授给了某社,另一社为了再得到这部译稿,在向该译者支付稿费取得授权以后,找人把原译作稍微改动几个字,就标榜“新译本”问世,其实还是抄自原译本,所不同的只是译者再次拿了稿费的“自我抄袭”,这虽与抄袭他人不同,但同样是欺骗读者。
    
    ---译坛“背叛”之风起 透视劣质翻译症结
    
    李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