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淑珍演唱歌曲鸽子:新诗中国化和汉诗现代化的成功尝试 - 格律体新诗审美研究 - 中国格律体新诗网 - Pow...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05:16:32
新诗中国化和汉诗现代化的成功尝试
    ——序李忠利《新诗中国风》


                       

这篇序的题目是从穆仁兄那里偷来的。知忠利者,穆仁也!他很好地概括了李忠利诗歌的特点和价值。我实在想不出另外的话语。
      八十多年的新诗,取得的成就是斐然的,成了我们民族的一笔文化财富。
      但是,近一个世纪了,在形式建设上新诗却步履维艰。毛泽东的“迄无成功”之说,当指此。形式建设被忽略,有多层缘由。首先,在诗人这里,是对新诗之“新”的误读。以为“新”是与传统彻底断裂,另起炉灶;或者以为“新”是到西方的文化屋檐下寻找立身之地,这是很浅薄的谬论。“抛却自家无尽藏,沿街乞讨效贫儿”是十分可笑、可鄙、可悲的现象。其次,是新诗出世后就遇到的生存环境:长期的战争和持续的动乱。在饿殍遍野、生灵涂炭、国土破损、民族危亡的时代,新诗首要的肯定是生存关怀,而不是生命关怀。在时代中充当旗帜和号角,在社会里充当民众的喉舌和良心,是诗人的正确选择。在那样的时代,诗人也不具备进行形式探索的外在生存条件。艺术问题退居二线,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了。   
      诗终究是以形式为基础的文学,这正是诗和散文的主要分野之一。散  文以内容为基础,可以转述,可以翻译。诗是以形式为基础的文学,没有散文看来的内容,因此无法转述,也基本无法完美地翻译。爱与死亡,诗歌唱了几千年,还在继续歌唱,“白日地中出,黄河天外来”。诚然,不同时代的爱与死亡有不同的审美内涵,但是主要原因还是诗的言说方式在不断发展和创新:诗体,语言,修辞。从“关关雎鸠”到“叫我如何不想她”,诗体、语言和修辞都变了——后者是属于现代的思乡诗和爱情诗。
  形式建设的缺失是关乎生存的基本缺失,新诗的发展由此受制。
  八十多年来,新诗没有在中国读者那里把根扎得更深,相反,却反复出现新诗危机。目下的危机有三个方面:诗歌精神、诗歌形式和诗歌传播。中心是形式,诗歌精神、诗歌传播都与形式相关。我们应当对诗歌有形式的反思。而且,在今日和平、兴起之中国,进行形式建设的外在条件也成熟了。   
  正当诗坛对新诗危机进行种种认真而富有成效的探究的时候,有人居然跑出来企图禁止人们说话,宣扬“新诗正飞翔于辉煌的空间”,真是闭着眼睛说瞎话,不知他是哪个山林的隐士。
  正是在形式建设成为现代诗歌的前沿的语境下,出现了李忠利,“终生积累,一时井喷”的李忠利。
  李忠利把我们带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他的诗,无论微型诗,旧词新填,还是六行体,都有一股新鲜之气,精彩之作使人目不暇接。他的诗的共同特点,就是试图在传统与现代之间、在古诗与新诗之间走出一条新路。他的诗显然是新诗,但是却努力容纳我们这个诗的民族的优秀传统,取传统之长,熔自己之路。这样,李忠利就显得厚实,显得丰富,显得有大家之气。
  只要读读国外的诗歌,我们就不难发现,没有哪个民族的现代诗歌会在全部推翻传统之后在一片沙漠中立足。现代是昨天的今天化,传统是今天的昨天化。每个时代的诗歌都是民族诗歌发展链条中的一环。昨天、今天是无法断裂的。谁都跳不出诗歌史的上下文。传统,始终是再出发的基点。
  李忠利的诗歌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形式建设。
  其一,时代性
  他的诗是今天人们的所感所思,有着当代的情趣和内蕴。第一卷《一朵雪花从唐代飘来》拉开诗集的精彩序幕。从近百首微型诗中,穆仁选出69首,这也真是够厉害的选家。这69首不是唐诗的稀释,而是唐诗名句的现代版,以唐诗做引子,展示了当代人的情愫和视角。刘禹锡的“静看蜂教诲,闲想鹤仪形”在李忠利这里是——“死于采蜜途中/苦与乐/都充满营养”。从白居易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中诗人找到的诗情是——“在劫难和幸运之间/绿一个痛快/活一个清白”。都是微型体,都是自由诗。容广大于方寸之间,纳时间于空间之内。古人和今人的呼应,今人和古人的唱和,真是: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其二,音乐感
  音乐性其实正是诗歌形式的关键因素。语言的选择,诗体的确立,修辞的运用,无一离得开音乐性。没有音乐性,诗就不成其为诗了。对于中国诗歌而言,音乐性是特色、优势和传统。李忠利的诗集是音韵铿锵的。旧词新填不说,他的六行体的音韵也是有讲究的。上四下二、一韵到底的新绝句诗体,琅琅上口,余音绕梁。微型诗没有讲究押韵,但是在节奏上是十分用心的。因此,也具有音乐性。
  其三,口语化   
  李忠利的诗,用字通俗。但是这通俗不是庸俗,不是口水。循习俗言,规摹俗套,必无佳构。他的诗的通俗是脱俗的表现。有人以为,脱俗就是刻意生造险句,扭捏寻求扮酷。其实这正是一种庸俗。推去陈言,翻旧为新,用语平易,这才是真正的通俗。李忠利的诗是深后之浅,奇后之平,难后之通,雅后之俗。试读《胆小如猫》:

    时人活得多么猫,
    吃饱喝足闹通宵。
    猫眼对门外,
    猫步能爬高。

    看见鱼儿色迷迷,
    看见老鼠不敢叼!

  都是口语,都是大白话。但这可是经过诗化处理的诗家语呀!话外有话,诗外有诗,能使读者得到一个广阔的联想空间。
  盲诗人李忠利是上海碧柯诗社新声研究小组的成员。他不是一个人。不少上海诗人是同调。他们诗社探索新声体,写作新声诗歌。出版了多种书刊,吹起了新诗的中国风,而远在西部的重庆也有许多支持他们的诗友。多么好啊!理论家谈的新诗的二次革命成了活生生的实践,阳光的实践,诗意的实践,属于明天的实践。
  我相信,李忠利这部诗集的出版,会引来更多的有志者,中国新诗的未来呼唤着我们,振奋着我们。新诗的中国化,汉诗的现代化,我们携手并肩。
  是为序。(黄淮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