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线回放:俞敏洪——在2011年全国中小学校长论坛主题报告

各位老师大家下午好。

我其实没有太涉及到中小学教育领域，尽管我在中小学学校在江苏扬州有4500名学生在那里学习，从小学一年级一直到高中。但是新东方真正主题是短信培训教育，新东方有一个定位，新东方是为国家进行拾宜补漏教育。不是中国主体教育，中国主体教育非常非常强大，中国中小学教育是全世界最强大的教育，中国大学教育公立教育体系也是全世界最强大的教育体系，尽管不是最好的。面临这两大非常强势的教育体系的时候，我觉得我来发展纯粹中小学教育、正规教育和纯粹大学教育，对我来说都是非常艰难的一件事情。

　 中国高等教育受到世界高等教育的冲击，而且这个冲击非常非常的严重，去年60多万学生没有参加高考，我估计今年能到100万。这里面有多少人是真的不高考，真的不上大学了，其实至少有30万学生到国外上大学，是这样一个状态。意味着中国教育体系，已经不能满足中国学习的需要，通过这个对照也明显发现了中国教育体系中间某种缺陷，比如说在一个中学中等的人才、中等的学生他的学科水平都是中等水平，如果一个年级300名学生，他排150位左右。这个中等水平在中国想上一本有难度，这些学生只要把英语(论坛)学好了，就能进入世界前100位大学，中国基础教育质量世界是认可的。

　　这些学生到世界前100位学生是不是跟得上学生，他们是出国一年之前到新东方加工之后勉强考过去，要求托福80分申请前100位大学，要不要是另外一回事情。大部分情况下托福他过了80分，他的中学平均分在80分，一般来说世界前100位大学都会要。要的结果在中国学习都学不好？到国外能学好吗？可以告诉大家数据，我已经做了四年统计数据，这个数据几乎是百分之百学生在国外学的相当不错，很少有被学校开除的，有极个别跟不上学生戳学一年或者进行英语进修。如果以为国外前100位大学比中国教学质量差，所以中国学生更好进，事实上不是这样的，因为北大、清华在世界排位排在100位左右，我们就可以看到世界这个排名也不是乱来的，是根据学生学习能力，根据导师教学能力，根据学校科技能力、研发能力，根据这个学校种种综合指标来的。这里面我们就有一个问题了，我们的中等学生为什么到了国外变成优秀的学生？道理非常简单，因为中国的学生很多时候他们学习能力被压制住了，我们学习能力倾向于一方面就是考试成绩，也不顾及其他。

　　中国学生非常非常可怜，中国学生本来很有个性，从小学开始每个学生是非常漂亮的石头，有着各种各样的棱角，我们从小学到高中的过程就是把棱角不断的打磨掉，打磨到最后变成一块鹅卵石，最后使各个学科全面发展，语文好的同时数学比较好，数学好的同时英文比较好，稍微想一下这样人全面发展可能性在不在，有这样人，这样人占到人群中间10%不到，能够门门课都喜欢学生肯定10%不到。

　　我特别感谢80年时候的高考制度，80高考制度执行了四年是学外语人不用考数学，这个是非常人性的。为什么外语和数学是两个不同的能力，当然不用考数学不等于数学就是白痴，他不用考数学至少减轻我的负担，因为我的数学是一塌糊涂，而且这个遗传的，这个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人的能力多方面，有人能力偏向于记忆能力、背诵能力、形象思维能力，我语文、英语比较好，我看到数学就害怕。我的数学、化学都是60多分，没有超过70分，我是特别爱学习的人，中国的政策教育部更有人性的制定这个一侧考外语数学不用考，使我最后走进北大，你说我给北大丢脸了没有，没有丢脸，我也算是北大比较值得骄傲的人物之一吧。我们中国学生越来越变得学生全面发展，最后把学生棱角打磨调，最后学生变成鹅卵石。

　　现在看看北大有多少创新型人才，我对北大非常熟悉，学生被打磨从鹅卵石再变成有棱角，难度是超级大。北大是天才会聚之地，精英会聚之地，创造力会聚之地，全世界数学家、物理学诞生的摇篮，从80年到现在除了有几个企业家著名以外，没有真正的人才诞生。企业家根本就不是人才，企业家那就是社会的过客，像我一直把自己定位社会的过客，我声称搞教育那就是教育垃圾，那是占中国教育不完善的便宜，中国教育体系稍微完善一点，新东方就一点希望没有。

　　中国的教育我们常常说能不能改呢？能改。怎么改？其实我也没有太多好的主意，但是一定能改。我们常常说中国的高考、高考破坏的学生，是高考的方向，高考本身没有问题。全世界都有高考，美国的高考一点不比中国少，英国的学习比中国学科学习难度是一样的，难道国外就没有吗？我女儿现在在国外高一已经学会晋升了，国外是这样的你自己自愿学，不是说你这个不要学了，是自愿学。比如说国外积分高三有的，高三选积分课。我的女儿是遗传我老婆的数学好，我的儿子是遗传我的数学差，两个有对照，我女儿往理科走，我的儿子往文科走。国外把一些基本课程学完，我的女儿数学学到高四，难度也不差，只是我们的体系太僵化，中国教育体系高考体系太僵化。

　　高考体系的僵化来自于什么地方？又来自于社会体系，为什么我们只有高考一个路径来证明这个学生优秀还是不优秀呢？是因为整个中国社会诚信体系是如此低下，以至于不允许任何其他体系的诞生，而且也诞生不了。国外大学校长都相信我俞敏洪，原则上我写的推荐信对学生就管用。大家看到俞敏洪写的推荐信，认为他为了自己声誉不会推荐太差的学生，这个学生我就要了，所以一年我有十个左右的学生是我写的推荐信，要是稍微有一点点对这个学生不太有把握，一般来说我就不会去写推荐信，我使用我的名声把坏学生推进了大学，我再推荐一个学生这个大学不会再收了。

　　大家想想中国，我向北大校长写推荐信，如果大家知道我有这个权力，当然现在任何写推荐信都不管用，分数定终身，把其他的因素排除掉。我们是寻找它的合理性，而不是寻找他的个不合理性。这个合理性是什么呢？合理性在中国涉及到人的因素的东西，一定都会出问题，这就是合理性。我是抗不住的，我和我的领导同志，我周围的老朋友完了告诉我，俞敏洪你无论如何给我写一封推荐信，这个领导掌握了要挟我不写产生什么后果，我都有这样的难处，除了中国体系之内的中国校长，为什么北大推荐是这么难。

我发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现象，中国的政府领导人，培养自己的子女比中国企业家培养自己子女要厉害至少十倍。中国企业家子女成功只有30、40%，中国政府子女成功率达到95%以上。中国政府领导人，我说政府领导从各级政府领导，从县长到县委书记各级政府领导，不是指中央领导。一个中国政府领导确实从道德水质来说比企业家要高。第二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教育自己的子女，企业家天天忙着跟政府吃饭，想办法打通关系，看着黑暗的世界没得混，最后自己也陷入了黑暗中间，不是贿赂人，就是被人贿赂。最后没有时间教育子女，最后回过头看看子女都完蛋了。我也是大学毕业，我早上7点出门，晚上11点回家，回家的时候孩子睡觉了，出门孩子还没有起，你说你教育什么子女。孩子看爸爸花钱请人吃饭，他不知道爸爸花钱是多少痛苦。中国政府官员天天给孩子讲大道理，孩子也信了，所以孩子培养成功率很高。最后发现这样的现象，任何中学都愿意推介，但是推荐谁的孩子，如果说有三个政府的领导孩子都在这个学校里，因为他不是推荐第一名，而是在校长看来前十名中间，那个学生是全面发展的，这是推荐的标准，我跟北大校长亲自聊过这个事，而不是推荐第一名。这样这个校长推荐有难度了，前面十位或者前面五位有三个是政府领导孩子，推荐哪一个？真的很难。北大也发现这个问题，有的推荐孩子并不是最优秀的孩子，北大加了一道坎，推荐不管用，学生到北京来面试。我说你既然相信为什么还要面试，他说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到了这个地步是中国顶级的高校、中国顶级的中学，中国最有诚信的校长，北大不是来了就收，不行，来了还要面试。这样一来大家看到凡是涉及到人的因素就很难了。

　　国外的大学一半是依赖于人，教授说要这个学生我就一定要，如果要错了，一辈子名声就毁了，所以说他们教授推荐是那么管用。国外还有行政体系不能干预学校体系，所以有了小布什推荐学生去，最后耶鲁大学给拒掉，写了信给小布什，说你作为政府不应该有推荐学生的权力，小布什还写了道歉信。大家想想在中国，中国行政体系干预中国教育独立性这一点完全不用怀疑，校长不敢得罪教育局长，教育局长不敢管教育的副市长，副市长不敢得罪市长，很多校长处于矛盾中间，校长脱离行政体系你不高兴，把你拿掉行政体系你还干不干？但是把你放在行政体系中间你还不满，你觉得处处受挚，这个矛盾大家解决不了。所以为什么我是下定决心不进入中国教育的行政体系中间，这里面有这个原因是我必须保持我相对来说独立的判断力或者独立的能力。

　　比如说在几年前江苏出了一起交通事故，一天之内整个江苏省春游全部取消，我安排扬州学校春游要去，当时应该去浙江天目山千岛湖那个地方。结果校长给打电话说我们要不要去，有一个学校翻车了。我说去，校长说：俞老师不敢吧，这是国家行政命令。我说请问校长谁让你当，他说是你，我说你不去我就你拿下。结果扬州市各级政府给我打电话让我掉头，我说对不起掉不了头。如果我们是校长行政系统的校长他敢不敢去，肯定不敢去。这种体制限制了我们教育工作者。

　　我们讲心理教育、拓展教育、学生勇气教育，所有这些教育都是冒险的，冒险学生可能就会受伤。但是中国不行，我们在中国即使国家同意你去，说你去春游你去冒险，带着学生深山老林去徒步，你还不敢去。家长不出事的时候让孩子成长，孩子成长要出事的时候坚决不让孩子成长。家长出了事是不依不饶，无数学校在学校里面，学校本身管理出问题，咱们学校有责任，是你必须要承担责任。但是有一些事情我们是不能意料，孩子们出去春游，全到位还可能有意外，孩子在操场上跑，牙齿摔坏了这也是意外，这不怪我。在国外家长不会提任何麻烦，在日本就是家长的责任。在美国我女儿在国外上学，出去一徒步，一徒步就是四天，家长签生死状，如果出现意外是孩子自己的责任。扬州学校有一个学生牙齿摔掉了，牙齿刚长出来摔掉了，但是他家长闹的没有道理，最后闹到市政府。不要说正规学校出问题，现在国家也说校园里发生什么事情不是学校的责任，但是这个事情纠缠不清楚，但是家长和学校在这个地方不可能有一样的看法。

　　家长保护孩子到了过分的地位，一旦孩子出事失去了理性。不要说校园，校园相对安全，我们这个培训体系都是没放过，南昌一个学校校长跟我的校长是好朋友，我们南昌学校被砸过一次，为什么被砸？有一个孩子17岁，17岁有能力对自己负责，晚上到学校补习英语，这个孩子特别不爱学习，还有失恋等等一系列情况，家长非要往新东方送。我们当然没法把孩子看住了，而且孩一个班40个学生，我凭什么看你一个孩子。孩子6点进入新东方，6：40溜走了，三天没有回家，三天以后在赣江发现了尸体。家长就说新东方把孩子看丢了，动用100多个亲戚和邻居，把新东方教室电脑砸光，跪在新东方门口，我们调看监控录像，孩子6点来了6：40走的，孩子离开新东方就不是我们的责任，但是不行，家长要我们赔160万，我们不可能赔，政府说你们就认了吧，我说宁可关了，跟社会公布关门原因。政府说千万不要关，最后我们实在没有办法，我们给了4万块钱，但坚决不承认是我们的责任。家长不讲道理，郭老师讲孩子为什么自杀，孩子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他想通过我这种行为把内疚转嫁到外在因素，使自己能够活下去。我们能力理解家长的心情，我们家长其实应该该怎么办，应该用理性思维看待孩子的未来，最后给孩子适当的教育方法和适当的教育领域，最后孩子自己成长。而不是把孩子推到绝路上，孩子出了事找一个推卸自己责任的地方。我同情这样的家长，我知道孩子到这么大不容易。

　　我们再讲国家两条体系，国家行政体系，中国独生子女带来中国社会问题，和中国孩子过分宠爱带来孩子问题，凝聚起来加强了强化了中国教育改革的难度，所以真是走到死胡同里去了。那么走进这个死胡同我们怎么办？每个人都是束手无策这种状态。我也常常参加一些研讨会，也拿不出最好的办法。

　　我在想中国的事情，第一个高考制度肯定是要取消的，40年之内或者30年之内，因为中国的体制健全，诚信建立，已经过去60年了，现在用30年建立了，现在中国诚信体系走向恶化不是走向改善。家长为了孩子教育事情不惜一切代价。有一次有一个朋友孩子要出国，这个朋友有点能力，跑到中学校长办公室，在校长办公室给我打电话，说俞敏洪老师去美国大学孩子中学成绩应该多少分合适，我说多少分就是多少分，有什么好合适不合适？我说：我们根据孩子分数报学校。他说俞老师没事我在校长这儿，改多少分都行。但别的孩子也改，他就反对，因为所有中国人态度都是用在别人身上，这是中国的文化传统。你到庙里烧香的时候说我自己一个人发财，我的邻居都不要发财，都是这样的。就是自己能做，别人不能做，对别人道德要求极高，对自己社会道德要求非常低，这是典型的状态。把这些体系放在一起，你如何能够走出一条路，除了考试以外。

　　我们现在回到原点上，我们要谈论的是中国的考试到底怎么改，而不是要不要考试的问题，就是高考要不要改的问题。我觉得是有出路的，我们推举制度不行、校长推荐制度又有问题，中国减轻学生高考负担，来了一个选拔考试，联考，北大联系十几个大学联考，联考变成小高考，加速了学生的负担，表示和高考不一样，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题目，让孩子创造性、思维性的题目，结果变成了两次高考。一次二三月份自学选拔考试，完了一次这个真正的高考，如果这些联考通过了，高考下降30分左右，为了下降30分不远万里跑到北大、清华参加这样的联考，就是走进死胡同。我也跟北大人讨论，我说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说我要抢生源，要抢好学生，我们不做清华做，清华一做所有高考状元都被他们拿走了。问清华，清华说我们不做北大做。这种体系直接导致了互相之间的恶性竞争，而不是良性竞争。

　　原来中国的学生解放前的时候，是可以由五各大学可以同时录取，录取之后学生选一个去读。但是现在一旦录取只有一个学校，一个分数定终身，这个东西没法改，但是是可以改善、改良，对于中国高考来说，我认为中国高考可以改善改良。我们纠结不是中国教育制度，中国教育制度就是这样的，把高考改掉是不可能的，让老百姓改变心态是不可能的，让中国教育行政体系改变也是不可能的。既然不可能我们在可能性中间来改，什么是可能，高考的改革本身是可能的，我一直说是可能的。

怎么改呢？世界上有成功的先例，美国的高考就是成功的先例之一，美国高考分成两个类型，第一个类型SH1，第二个SH2。SH1考学生基本水平，第一阅读速度，基本写作能力。第二数学水平，达到初三左右的水平，逻辑分析题目，这个题目通过推乱达到什么答案，题目不难，不以难取胜。刚才我说数学达到初三水平，题目一点不难，以量取胜，在同一个时间内你必须把这些题目做完，看你对这些题目反映速度取胜。这样的话只有分数达到一定程度，就认为你这个人的智商和思维是正确的，他考的不是知识，他考的是智商和思维，所以他能够判断出来你基本阅读能力、基本数学能力、基本逻辑分析能力。大家想一下有这三大能力这个人还有问题吗？基本问题没了，表明是一个正常人。美国最顶尖大学要求2000分以上，满分是24000分，美国基本大学是1800分。这样的话给了一个评判标准，这个学生是正常的。一般大学有这种考试就够了，加上中学三年的成绩就够了，加上老师的三封推荐信就够了。中国后两项做不到，中学成绩做不到，中学成绩变成入大学考量成绩，每个学生都是一百分，包括所有学生都是九十分以上，我们自己也做不到。中学分数参考做不到，老师推荐也做不到，所以还是基于分数。中国高考比较难的原因之一，是因为大家都考1800分怎么筛选呢，都考到2000分怎么筛选，中国有这样简单的考试中国学生都能考到2400分。美国也有这样的考量，也是学生越考越多，学生分数越高越多，大家想进名牌大学。美国人有第二项考虑叫SH2，总共15门课，实际上不需要考15门，只需要考3门，15中间选，包括地理、历史、语文、英文、数学一、数学二、物理、化学、中文也是一门课程，这15门课程中间你选3门就可以了。一般的孩子读高高中毕业的时候3门总是喜欢的，要么喜欢语文、数学、化学总之可以选出了，加上这个分数构成孩子录取分。

　　在中国高考完全以单项分数来计算，也是让孩子们弄出15门，甚至可以弄出20门，孩子知道了我至少要把数学、语文、写作基本内容学好，参加基本水平的考试，孩子选出3、4门课，15门课可以全部考，但是你可以考3门，3门达到所有大学录取标准，有10%门门课都可以学好的，孩子们心理就放松了，而且考试是一年三次，现在美国人一年准备考200天，进行电脑化考试，随时可以考，这样孩子心理上就放松了。

　　现在中国系统已经提示完全可以这么做，第一是中国完全可以把考试公开化，一年先考一次，选择性考，大学选择性录取。我地理学教授，我把地理满分选到我这儿就没问题。考试不可能作弊，我标准是有的，你只要根据样对的来说分数，录取就出来了，中国在这方面不能开放，我跟教育部讨论过为什么不根开放，他说没有办法达到统一的标准，只要没有统一的标准老百姓就会闹事。确实有难度，如果难度不改越走越走向死胡同，所以这样是很多学生出国的原因。

　　但是只有三个方法改善死胡同，第一个改善高考本身体系。第二个有其他教育体系代替中国高考体系，现在明显在改进，就是国外大学，现在学生数量以每年5万到10万的速度在增加。国外大学成本高是高的，但也不见得是真高，因为一般美国州立大学，一年学费2万多美元，加上生活3万美元，人民币不断的升值，相当于18万人民币。孩子从孩子出生到考大学，攒钱攒了18年。家长攒钱两个目标，第一买房子，第二让孩子上学，第三才是买其他的商品。现在为什么那么多政府领导孩子出去读书，是不是他们贪污的钱，我说真不是。现在政府领导一般夫妻两个都在政府工作，他们工资供孩子读书一点问题没有，我认识很多政府领导还是廉洁奉公，所以不要那么想。既然那么多政府领导把孩子送过去，所以老百姓跟着走，不参加高考还不行了。这个东西是一件好事，反过来对中国高考制度会形成冲击性的影响，这也是为什么教育部绝不让美国高考走进中国，ACE申请了五年想进中国，中国每年十几万跑到新加坡、香港考，你想多少路费。不能进，进了以后对中国高考系统产生比较大的冲击，也使中国学生，因为方便了，随带手参加每高高考，考上就过去了。

　　第二条路，一定是好路，一定对中国教育制度带来影响，一定对中国教育制度带来影响，现在已经40万，一年几万学生考试。

　　第三条路随着时间的推移改变家长的思维，社会社会结构的改变，使中国老百姓已经开始公认，并不是上了好大学就能够有好工作，这个必然会发生的，在十年、十五年、二十年必然会发生。发生什么概念？你当垃圾工人赚的钱可能比大学教授还要多，你当一个蓝领工人赚的钱不比白领工人少。我去德国、瑞士，工人一边喝咖啡、一边干活。比如宝马集团是方向盘的皮都是手工进行加工，他们的工人的钱比他们车间主任的钱高，因为他们都是技术工人。未来一个缓解高考的方向，欢迎学生学习压力，社会公认任何一门技能、任何一个工作都是社会上有尊严的工作，而不是进入名牌大学才有尊严。

　　逼着孩子只能进入大学不是对孩子真正的爱，如果有真正的爱就会分析孩子的现状，来判断这个孩子到底怎么样发展，孩子不爱学不能强迫他学，这些才是对孩子的爱。我分析为什么，家长为什么？家长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他觉得孩子不上大学我面子上过不去。但是这个问题又解决不了，中国整个民族一直在别人面前死要面子或受罪的民族。事实就是这样的。

　　我欣赏日本民族，中国民族只有日本民族10%的精神，中国民族就了不得。他们幼儿园开始孩子光着身子在幼儿园冲凉水澡，生病了让孩子回去锻炼。从幼儿园开始没有一个家长会帮孩子背书包，更没有家长开车送孩子，孩子都是走过去，书包自己背。而中国家长就帮孩子背着，把孩子送到学校门口，中国只要有一点点精神就够了。

　 反过来说事实证明了，我们中国对孩子教育中间是没有理念，大范围来说对孩子教育没有理念，学校对孩子教育也没有理念，不是说校长和老师没有理念，而是被迫没有理念。你说我的学校教育好，对不起我的学校没有考上北大、清华，家长就不会你学校，不选你的学校你就没有升迁的机会。最后结果不得不沿着这个轨迹走，厉害一点的校长在这个中间加入一些数字的人性化的因素，我只是想如果我们各位校长真的想当上一个好校长的话，在系统中间是没有减轻学生的压力。

我觉得有两个要素。

第一个要素我们通过什么体系和教育方法让学生爱上学习，我在新东方做过系统实验，就是让孩子爱上学习。从源头上拥有一批心情特别快乐，并且把孩子带起来的老师，作文课老师上课不愿意走，那是因为学生爱上老师的课，学生很自然喜欢这门课，自然成绩就会提高。中小学爱老师这门科目成绩一定好，不爱老师成绩一定不好。如果把课堂变成快乐课堂，所有校长必须思考的课题，对老师进行课堂教育，不是老师课有没有备好，不是老师上课有没有技巧，而是老师把课堂发动起来。

　　第二个如何鼓励学生，也是特别重要的要素。老师嘴巴里面能不能说出让学生心跳的话，让学生觉得自己不会都不行了。新东方在这方面做了很多尝试，我们对老师的培训专门有几天几夜如何鼓励学生的培训，如何用各种方式鼓励学生，这是要做到的。鼓励学生不是语言上的，有的时候老师就是一句话，这句话有的时候是可以收集，比如我们讲要坚定不移要往前走，不是因为我们坚强，而是我们别误选择，除非你不用考试，通过这些考试未来路就是很光明，这样的话老师随口就讲出来，这样老师自然愿意迎合老师学习。你可以讲各种各样的故事，很多立志的故事。还有针对学生产生不同的态度，中国老师往往关注前十名，老师往往忽视最后十名。我发现如果说一个老师特别善于鼓励全班最后十名，全班一定学习能力非常好。班内前十名同学是自我激励的同学。最后十名往往缺乏自我激励，老师把最后十名激励起来，就奋起直追，所以全部同学全部往前走，全班成绩就必然好。很多老师关注前面十名，或者最后十名就放弃了，所以整个班学习成绩不是那么理想。还有针对个别学生怎么鼓励，有个别学生捣蛋、捣乱，新东方老师就是把最差的学生发现他的优点。

　　总而言之，中国我们作为校长或者老师们，我们只能在我们小事业中间来做事情，改变不了大局，根本改变不了，能改大局，30年早就改过来了。中国领导说教育改革，部长说教育改革、厅长说教育改革、中小学校长说教育改革，还是没有改，改了有更大的发展的但是我们在我们范围之内，一定是能做成事情。我说新东方要为中国教育作拾遗补漏的方面，我注重三个方面：第一如何让孩子快乐的教育。第二鼓励孩子点燃自己内心学习的火焰。第三个通过前面两个如何提高学习的成绩。前面两个有了学习成绩提高是很自然的，他自己要学了，自己爱学了，成绩能不提高吗肯定提高了。关注这三个就够了，学校价值体系就体现了。这个东西做好了不容易，让所有孩子改变学习态度不容易，老师还处在人生困境要让他改变也不容易，这两个不容易做到，如果做到我们教育基层改革就有了一点点希望。这是我对中国整个教育系统的看法。

　　其实新东方在做的事情挺糟糕的，在我某种意义上强化应试教育，为什么呢？他孩子本来分数在学校里公平竞争的，有的家长有钱把孩子送到新东方来，新东方一强化以后，新东方现在不光是英语、数理化全有，一强化成绩提高了，对班内学习的人不公平的，为什么？有机会就能得到进入好大学，没有机会我比你聪明，结果我不能进好大学。新东方做事情在价值体系我是有遗憾，尽管新东方也鼓励成千上百万不爱学习最后爱学习，没有出国希望最后出国了，这才是我做新东方下去最核心的支撑点，如果没有这个支撑点的话，我会做不下去。因为新东方没有为教育改革和教育发展没有作出任何贡献，甚至强化我们的应试教育。但是新东方还是得做下去，很多孩子通过我们的培训他成功了，尤其出国方面成功了。本来孩子上三本，上了国外上了前一百位大学。我培训孩子在美国成批成批回来，出去是小屁孩，出来中英文水平超级高，我说就是把孩子送出去再说吧，这么想的。另外我们最近也做点好事，每年新东方捐款300万造希望小学，买40、50万设备送给希望小学，培训农村地区的老师，包括英文水平也进行培训。如果没有这个平台我这些事情做不了，每年新东方资助2000个大学生给他们交学费，给他们一交就是四年，我觉得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行了，反正也不能求完美，也不能求完善，能做点好事就做吧，只要不伤天害理就行，这就是我的价值观。

　　由于时间关系就讲到这里，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