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歌曲弹唱钢琴谱:【引用】网络:图片、视频、真相?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16:19:29
你 T M 赢了!
@杭州是江南:【铁道部,你赢了!】临傍晚,工作组通知王惠说,郑杭征的遗体出了问题。他们对遗体处理只是冷藏没有冷冻。王惠刚在电话里哭泣,几度无法言语,她说她无法再坚持下去,她无法承受杭郑遗体再出现问题,她已崩溃。同意今晚十点就签协议。

@轶宝宝:【铁道部,你敢看着这个女孩子的眼睛吗?】被铁道部的人胁迫签署协议的王惠,在签署协议后抱着女儿糖糖在丈夫的送别会上洒泪当场。后面的横幅,铁道部,要不要你的X脸!恰好被挡住的哪个字是什么?!

王惠女士昨日下午无奈匆匆鉴约,今日14时送别亡夫~

郑家才一岁四个月的小女孩予要永远告别父亲了~

告别仪式上的王惠母女~伤心死了~


@hualulu:今天郑杭征的妻子王惠被告知,因为“失误”,丈夫的尸体没被保存好,她情绪接近崩溃。经南都记者@小党 采访,王惠表示自己今晚会签署赔偿协议,“自己已坚持不下去了”。昨天她在腾讯微博上表示,有官方人员在老家调查亡夫,调查结果竟然是弄出了“二奶和私生子”。无耻之至!
@康少见:周六晚上,我曾数次专门叮嘱王惠女士,让她对媒体的离开做好心理准备,一定要在媒体离开的时候坚持自己发声,有困难给律师和媒体打电话,看来,她没办法做到。丈夫去了,女儿不在身边,政府施压,亲人就如何处理有分歧,她本已快崩溃。最终,善后人员用上了最卑劣的手段,将她击垮。我承认,你们赢了!
@康少见:昨天有媒体人士得知善后人员居然用遗体冷冻做筹码要挟家属,愤而发微博说出真相。善后人员看到微博后,居然从昨晚“声讨”王惠到今天凌晨5点!十几个人涌进王惠所住的酒店房间,说她不该向媒体说这个消息,不让她睡觉!早先王惠不开门,但福建连江县一名副县长一直敲门。
@三联生活周刊:王惠首次和铁路部门代表谈判时,对方落座就问“你们觉得多少钱合适?”王惠警告对方先不要提钱,她提了6条要求。对方说“会向上反映”后,继续自顾自地分析起“50万元赔偿”的构成来。王惠再次警告,而对方的话题依旧是:“这笔钱也差不多了。”坐在对面的公公再也忍不住,拿起面前的矿泉水扔了过去。
@康少见:我一直不想提这个细节,因为这会让良善的心对人性失望,但今天,我要提。我曾问过王惠,是不是对赔偿数额有异议,她说她不在乎钱,她只想找回她先生的手表。那块手表价值20多万元,是她先生留给女儿的嫁妆。那块手表是被人从她先生的手上捋走的,家人在遗体上能看见捋手表留下的划伤!
@康少见:王惠说,她现在也不会硬挺着要找到丈夫被捋走的手表了。“我怕连我老公的遗体都保不住。”关于手表的问题,她在面见总理的时候提过,得到了总理“让有关部门解决”的承诺,也得到了盛的承诺。“承诺”仍在,可是,她现在“不要了”。她是不想要吗?!
@康少见:老子忍不住了!从业8年多,我从与采访对象电话或面谈时从未失过态,但今天,当王惠女士的电话通了后,我有半分钟泣不成声。我真他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们这帮王八蛋!要是老子昨天或者现在在温州,老子一定破门而入,用我能拿到的一切东西打爆你们这帮王八蛋的头!
@陆晓逊:铁道部以毁尸为要挟,逼迫家属签字。此等无耻到极限的反人类行径,官方无一人跳出来反对,上千人大代表集体失声。全球60亿人争看中国式毁尸胁迫这种只有在交战国之间才会发生之事。我们不但有所谓全球最快的高铁,也有全球最狠的心。
@康少见:郑杭征先生遗体告别会今天下午两点在温州殡仪馆举行。这是媒体同行小丁先生刚短信发给我的现场照片。我们不要忘了:为了让郑先生的遗孀王惠女士放弃追索郑先生被捋走的手表、让她在赔偿协议上签字,郑先生的遗体没有被冷冻!郑先生走好!您的灵魂应该上天堂。那些作恶的人,应该下无间地狱!

高铁死难者家属向总理怒斥铁道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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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祭7.23动车追尾事故,追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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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中国速度——中国高铁宣传片(张艺谋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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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大焕微博: 中国,请停下你飞奔的脚步,等一等你的人民,等一等你的灵魂,等一等你的道德,等一等你的良知!不要让列车脱轨,不要让桥梁坍塌,不要让道路成陷阱,不要让房屋成危楼。慢点走,让每一个生命都有自由和尊严,每一个人都不被“时代”抛下,每一个人都顺利平安地抵达终点。
幸存者:司机禁止拍现场照 称“你想砸我饭碗”吗

7月23日,我和D3115次的日记
鲍永远 《 中国青年报 》( 2011年07月25日   03 版)
我不想在深夜写日记,特别是2011年7月23日的D3115次动车,那些脆弱的生命总是在压抑着我的胸;可我心里始终有个写出来的冲动,就为了那群匆匆的过客,还有那些无名的英雄,特别是D3115次司机无奈的悲惨的哭泣!
D3115次正点出发,这也是我们选择动车的主要原因,正常的话,到我们瑞安是晚上8点10分。今天的动车还真严格,第一站绍兴都还没有到,乘警就过来核对我们的身份证了。
7点18分,动车正常到温岭,我给家里打过报平安电话,就开始跟电脑玩斗地主了。
7点25分,给朋友打电话,他说在永嘉桥头,雷电很大,接电话不方便。
7点47分,我们的动车准时到了永嘉站,令人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按正常情况,D3115次在永嘉站只停1分钟,19点57分到温州南。刚才朋友说桥头有雷电,看来是真的,我们透过微暗的玻璃,看见不远处天空的霹雳,有点吓人。对于我们瑞安人来说,雷雨是司空见惯的。
8点5分,动车还没有开,我们有点坐不住了。再往窗外看,对面轨道上多了一辆列车(应该就是D301,本来永嘉这里不停靠的)。我趴在窗边看了一下,对面的车上还有卧铺呢。我们10号车开始有人抱怨:怎么不准时了啊?我要赶9点半温州的飞机呢?女列车长显得很无奈:我们也在向上级汇报,马上就有结果的。我提醒她:你要通过广播向大家解释啊。8点9分,我给单位的司机打了电话:动车今天晚点了。8点15分,女列车长优美的声音在广播里出来了:各位乘客,由于天气原因,前面雷电很大,动车不能正常运行,我们正在接受上级的调度,希望大家谅解。服务员,我难受死了,要吸烟了,希望你谅解。车里增加了一份解嘲的笑声。哎,动车怎么也会晚点?大家都在谈论这个共同的话题。
20点16分,电话那头的朋友说已经下了塘下高速。在我们归家似箭的焦急中,D3115次终于在20点28分出发了。缓缓地,在若即若离的雷电中,我们平稳地向目的地行驶。我从对面的行李架上拿下我的包,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毕竟到家只有20分钟了。
20点32分,我开始感觉不对劲,刚才在过了宁波后,我们的D3115次都是运行在234千米/小时的啊,现在好像是老牛了。站在过道上的李哥问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平衡?我站在他身边,体验一下感觉。是啊,里面好像低点。话音未落,“膨咚”一声,我坐在地上了。“啊”,车厢里有人尖叫了。难道车子撞到铁轨上的石头吗?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膨咚”一声,车子好像退回来了一样。不对,出事了!“喀嚓”、“哗啦”,车厢里面传出恐怖声。女人们不知所措地哭叫,我不敢起来了,索性坐在地上。我对身边座位上的兄弟说:小心,抱着头!
在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首先发现车里停电了!黑,车厢里很黑!我们10号车厢里开始有人用手机照亮。列车长,怎么回事?有人开始反应过来了。不到两分钟,女列车长过来了:对不起大家,列车出现了意外,请大家保持冷静。“我们在车上安全吗?我们要下车?现在在什么地方?”列车长不知道怎么回答,有点哭泣的样子。有人指着10号车和监控室中间连接的地方,开始叫起来:列车坏了!钢板变形了,突出来了。
窗边有铁锤,我们想起了菲律宾的警察,决定用它敲玻璃,可我们的水平连菲律宾的警察都不如,弄了好几分钟都没有敲出什么痕迹。有人开始逗:这铁锤是哪里出的伪劣产品?8点41分,我打电话给在温州南站等的朋友,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我用手机上了QQ,在我们的群里发出:列车出轨了。群友开始回话:群主出轨了吧!
我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后,开始觉得自己在做的事情很无聊,现在最主要的是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在什么地方?车子还能继续开吗?我把照片发给了几个群友后,儿子刚好来电话,我说动车出轨了。儿子说:你以为我3岁孩子啊,动车怎么可能出事呢?你在看郑渊洁童话吧。我到处询问,哪里可以下车?
9点2分,我终于知道8号餐车和9号车那里的车门已经开了。当我赶过去的时候,那个女服务员一边指挥大家按次序下车,一边带着哭腔回答乘客的抱怨。我趁机跳下了离地有1米高的车平面后,叫住几个比我早下的年轻人:兄弟,我们一起接上面的乘客下来。在这个时候,哭和抱怨有什么用,最主要的是不要慌张,要冷静。上面的把包先递给我,握住他们的手下来。你是男人吧!拿出风度,让小孩和老人先下来,接下来是女的!我不知道怎么突然会吼人了,前天老板还说我太斯文了呢。男的先下也可以,下来帮我们一起接行李和包。5分钟后,我们5个人组的团队已经很默契了,接包、接人,很熟练,配合得没话说了,刚才对我先挤下来有成见的服务员对我说:大哥,谢谢你,这里有我们就行,你去别的地方组织吧。
我赶紧跑到前面的12号车厢门口,已经有两个穿警服的人在那里接跳下来的乘客,就是有点乱,大家都想早点下来。我复制了刚才的团体作战方法,拉住3个年轻人组成6人的队,各自分工。这样一来,速度快多了。上面的人差不多都下来了,我拿起手机准备拍照的时候,矮个子的警察质问我:我是本车的司机,你是记者吧?你想明天砸我的饭碗,对吗?我今天下午换了红色的短袖,本来希望方便同伴在车站看到我,人家以为我是搞新闻的小青年了。我骂了句:你司机算什么?我还是共产党员、领导干部呢!我拍照,只希望以后大家知道温州人是团结的,有责任心的。这里有他们几个就可以了,你和我到前面去看看。这时候,有个苍南的瘦高个青年也跟我们过去了。
D3115次的司机边跑边接电话,他已经泣不成声了。难怪啊,他还是那样年轻,应该不到30岁,这样的事情谁能承受得住?到了15车那里,我们胆怯了,那样粗那样多的电线凌乱地垂挂着,会电死人吗?尽管天已经没有雷声,可为什么是这样的悲剧?上天啊!在距离我们不到5米的前方,我见到了一个人,满身是血地横躺着,没有一丁点的反应。苍南的朋友拉住我:兄弟,我们不是医生,帮不上忙,别的地方更需要我们去组织让车上的人下来。我们无助地对着已经完全变形的15号车厢哭喊:里面有人,快下来!
司机还在哭着向领导汇报事故的情况,我们对他说:别废话了,跟我们去铁轨那边看看。我们从14车中间空隙处钻过去,终于清晰地看见:后面的一辆火车和我们追尾了!车头已经看不见,直挂在高架桥那里,我们的第16车厢已经完全脱离了整辆列车,里面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司机弄清了事情的原委,看着一辈子都不想见的悲惨现场,无力地坐在铁轨旁的地上,无助地看着我,哽咽着说:老哥,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我的眼里挂满泪花,背对着他,掏出自己烟盒里惟一的一根软中华,在漆黑的夜里点上,猛吸了一口,塞在快撑不住身体的司机嘴里。我扭头走了,因为消防队员已经迎面来了,让历史记下那一刻:2011年7月23日21点11分!
http://zqb.cyol.com/html/2011-07/25/nw.D110000zgqnb_20110725_4-03.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