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至今想统一欧洲:来自灵魂的声音《简爱》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30 02:3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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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曲:约翰. 威廉斯(John Williams)
英国女作家夏洛蒂勃朗特的传世经典,自问世以来,不断被搬上舞台和银幕。1970年乔治.斯柯特饰演的版本历来被公认为是最忠实于原著精神的,他的激情演绎使其它版本的罗切斯特黯然失色。而苏珊娜.约克外表沉静,含蓄内敛的风格也被评论界称为最接近原著简爱的精神气质。本片主题音乐更是大手笔,出自著名音乐人约翰.威廉姆斯之手。对于中国观众,这一版本的意义尤为特殊,对于出产了无数配音电影精品的上海电影译制片厂,《简爱》堪称精品中的精品。它从台词翻译到演员表演,无不成就了一种典范。这是配音大师邱岳峰和李梓的颠峰之作,他们用声音拓展了新的表现空间,丰富了电影这一“视听”的艺术在听觉上的美好体验。邱岳峰塑造的罗切斯特,或愤懑、或柔情、或倦怠、或狂暴,无不让人动容。而李梓演绎的简爱在不愠不火的声调里展现出细腻的情感变化,或温婉、或坚定,也在更深层次上丰富了简爱人物的形象。他们的声音有表情、有形象、有感情、一寸一寸都是鲜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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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欣赏]
罗切斯特先生坐在他的锦缎面椅子上,看上去和我以前看到的他不同,没那么严厉,也没那么忧郁。
他一直盯着火,已经有两分钟了。而在这两分钟里,我一直盯着他看。这时候,他突然转过头来,发现我正在盯着看他的样子。
“你细细地看我,爱小姐,”他说,“你认为我漂亮吗?”
要是我考虑一下,我会按照惯例含糊而有礼地回答他的问题;可是,不知怎么的,我还没注意,回答就脱口而出:“不,先生。”
“啊!我敢肯定,你这人有点特别,”他说,“你的样子就象一个nonnette(小修女),你坐在那里,两只手放在前面,眼睛老是盯着地毯,你显得古怪、安静、庄严和单纯。人家问你一个问题,或者说句什么话,叫你非回答不可,你就冒出一句直率的回答,它即使不算生硬,至少也是唐突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先生,我说得太坦率了,请你原谅。我应该回答关于外貌问题要做一个即兴的回答是不容易的,各人的审美力不同,美并不重要,或者诸如此类的话。”
“你不应该这样回答。美并不重要,真的!你是在缓和刚才的侮辱,抚慰我叫我平静下来,在这种假装下,狡猾地把一把刀子插进了我的耳朵!”说下去,你在我身上挑出了些什么毛病?我想铁四肢和五官都和任何别人一样吧?”
“罗切斯特先生,请允许我收回我刚才的回答。我不是有心要巧妙地话里带刺,而只是无心说错了话。”
“正是这样,我想是这样的。你要对它负责的,批评我吧。你不喜欢我的额头吗?”
他把横梳在额头上面的黑色鬈发撩起来,露出智力器官的够完整的整体,可就是在应该有仁慈和柔和迹象的地方,却出人意料的没表现出这种迹象来。
“小姐,我是个傻瓜吗?”
“远远不是,先生。要是我反问你是不是一个慈善家,你也许会认为我粗暴吧?”
“又来啦!在她假装抚摸我的头的时候,又戳了我一刀,就因为我说我不喜欢跟孩子和老妇人在一块,不,小姐,我不是个一般的慈善家;但是我有良心,象你那么大的时候,我很有同情心,我偏爱羽毛未丰,没人抚养和不幸的人。可是从那以后,命运不断地打击我,它用指关节象揉面般的把我揉过了,现在我很自豪,我已经象橡皮求一样坚韧了,虽然通过一两个裂口还可以透点儿气,而且在这一团东西的中心还有个有感情的一点。对,这还使我有点希望吗?”
“什么希望,先生?”
“希望我最后再从橡皮变为肉体?”
“一定是他酒喝得太多了,”我想,我不知道应该怎样来回答他的古怪的问题,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还会变?
“你看上去好象完全迷惑了,爱小姐;虽然你的美丽并不胜过我的漂亮,可是,迷惑的神气却对你很合适;再说这样也好,可以使你那双爱搜索的眼睛不再盯着看我的相貌,而忙于看地毯上的绒花。继续迷惑下去吧。小姐,今天晚上倒有点爱热闹,爱说话。”
他一边这样宣布,一边从椅子上起来,把胳臂靠在大理石壁炉架上,就这样站着。这个姿势使他的体型和他的脸一样让人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胸膛异常宽阔,几乎同他的四肢的长度不相称。我肯定,大多数人会认为他是个丑陋的人。可是他举止是那样地在无意中流露出傲慢,态度是那样的从容,对于自己的外貌是那样的毫不在乎,又是那样自负地相信其他内在或外在特性的力量,足以弥补只是外貌上缺少的吸引力,以至于你看着他,就会不可避免的感染上这种毫不在乎的心情,甚至在一种盲目、片面的意义上,信服这种自信。
“你十八岁的时候,记忆怎么样,先生?”
“那时候很好,清澈、健康,没有污水涌进来把它变成臭泥潭。在十八岁的时候,我同你不相上下——完全不相上下。大自然是打算让我成为一个基本善良的人,爱小姐,一种比现在好一点的人。你看,我现在可不是这样。由于与其说是我的天性、不如说是我的环境的关系,富人和卑微的人试图加在生活上的种种卑劣无聊的闲游浪荡,我都经历过。我向你坦白承认这些,你觉得奇怪吗?你要知道,在你未来的生活中,人们会像我一样,本能地发现,你的长处不在于谈论你自己,而在于听别人谈论他们自己。他们还会发现,你听的时候,对于他们的不检点,不是带着恶意的轻蔑,而是带着天生的同情;这种同情没有十分明显地表示出来,但还是一样地能使人感到安慰和鼓励。”
“你怎么知道呢,——你怎么会猜到这一切的,先生?”
“我知道得很清楚,所以,我才能够继续把我的思想说出来,差不多就像把它记在日记上那样地无拘无束。也许你会说,我应该胜过环境。我是应该这样,可命运错待了我,我没有智慧来保持冷静。我变得不顾一切,接着,我就堕落了。在受到引诱要犯错误的时候,要害怕悔恨。爱小姐,悔恨是生活的毒药。”
“据说忏悔可以治疗它,先生。”
“忏悔不能治疗它。改过自新才能够治疗它,我能改过自新——我还有力量这么做——要是——可是,像我这样受阻碍、受重累、受诅咒的人,想这个又有什么用呢?再说,既然幸福已经从我手里被不可挽回地给剥夺了,那我就有权利从生活中去寻找乐趣。我要得到它,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这样你会进一步堕落的,先生。”
“可能的。但是,如果我能得到甜蜜的、新鲜的乐趣,那我为什么不这样呢?而且我可以得到,就像蜜蜂在沼泽地里采的野蜜那样,又甜蜜又新鲜。”
“蜜蜂会刺人——野蜜吃起来会是苦的,先生。”
“你怎么知道?你从来没尝过。你看上去多么认真、多么严肃,而你没有权利向我说教,你还没跨过生活的大门,对生活的谜还一点都不知道呢。”
“我只是提醒你你自己说的话,先生;你刚才说错误带来悔恨,你还说悔恨是生活的毒药。”
“现在谁谈错误来着?我可不把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看作是错误。我相信,与其说它是诱惑,还不如说它是灵感;它使人感到温暖,感到安慰——这我知道。它又来了!它不是魔鬼,我向你保证;或者要是魔鬼的话,那它也是穿上了光明的天使的衣服。我想,这样美的客人要求到我的心里来,我就得让它进来。”
“不要相信它,先生,它不是真正的天使!”
“再问一次,你怎么知道?你凭着什么本能来假装区分得出深渊里的堕落的天使和永恒宝座派来的使者,区分得出引导都和诱惑者呢?”
“我是从你的脸色上判断的,先生,你说那个想法又来了的时候,你的脸色显得苦恼,我觉得我能肯定,要是你听从了它,它会叫你更加痛苦。”
“根本不会——它带来的是世界上最仁慈的信息;至于其他,你又不是管理我良心的人,所以你不必使自己感到不安。来,进来吧,美丽的漫游者!”
他说这话,仿佛是对一个除他自己以外谁也看不见的幻象说的;接着,他把两条原来半伸开的胳臂在胸前交叉起来,就跟拥抱一个看不见的人似的。
“现在,”他又对我继续说,“我已经接受了这个香客——一个伪装的神,我真的相信是这样。它已经给我带来了好处,我的心原先象个停尸所,现在要变成神龛了。”
“说真的,先生,我根本不理解你。我没法继续这个对话,它超出了我的程度。只有一件事我是知道的,你说你不象你希望的那么好,而且说你为自己的不够完美感到后悔,——有一件事我能明白:你表示,有一个玷污的记忆就是永久的毁灭。在我看来,只要你努力,到时候你会发现有可能变成你自己所赞成的人;只要你从今天开始就纠正你的思想和行动,那几年后你就已经积累起许多新的、没有污点的回忆,让你可以愉快的去回想了。”
“想得不错,说得也对,爱小姐;现在,我正在拼命地给地狱铺地。”
“请教?”
“我正在把良好的意图铺在地上,我相信这些良好意图象燧石一样经久耐用。当然,我所来往的人,我所追求的事物,将和以前不同。”
“比以前好?”
“比以前好,就象纯洁的矿石比肮脏的浮渣好那样,要好得多,你似乎怀疑我;我可不怀疑我自己,我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我的动机是什么。就象现在,我通过了一条法律,象米堤亚人的法律和波斯人的法律一样,不可更改,这条法律就规定了目的和动机都是正当的。”
“要是它们需要用新的法令使它们合法化,先生,那它们就不可能是正当的。”
“它们是正当的,爱小姐,虽然它们绝对需要一条新的法令;没有听见过的环境结合,需要没有听见过的规则。”
“这听起来象是个危险的格言,先生,因为你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容易滥用的。”
“爱说教的圣人!它倒是这样,可是我凭着我的家神起誓,我不滥用它。”
“你是人,难免有过错。”
“我是人,你也是人,那又怎么样呢?”
“既然是人,而且难免有过错,那就不该冒称具有只能安全地委托给神和完人的那种权力。”
“什么权力?”
“就是对任何奇怪的、未经认可的行为说:算它正当吧。”
“那么说,但愿它是正当的”我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我认为继续我们之间完全莫名其妙的谈话是没有用的。我觉得自己完全没法了解我的对话者的性格,至少目前是这样的。我不仅确信自己无知,而且还感到没有把握,有种隐隐约约的不安全的感觉。
“你上哪儿去?”
“送阿黛勒回去睡觉,她上床睡觉的时间已经过了。”
“没关系,等一会儿,阿黛勒还不准备去睡觉呢。我一边跟你谈话,一边偶尔看看她。大约十分钟以前,她从盒子里拉出一件小小的玫瑰红绸外衣。她把它摊开的时候,喜悦照亮了她的脸颊,风骚就在她的血液里流动,和她的脑子混在一起,还进入了她的骨髓。‘我应该试试,’她嚷道,‘现在就试!’她从房间里奔出去。她现在正跟索菲在一起,在穿衣服,过几分钟就会回来。
我知道我将看到什么——塞莉纳.瓦朗的缩影,就像她以前出现在台上一样。我们最柔弱的感情将经受一次震惊,这就是我的预感。现在呆在这儿,看看我所说的是否会成为事实。”
不一会儿,就听到阿黛勒的小脚迈着轻快的步子穿过大厅。她走了进来,像她的保护人所预言的那样,变了个样。玫瑰色的缎子衣服代替了原先穿的褐色外衣。这件衣服非常短,裙幅大得几乎束不起来了。她额头上戴着一圈玫瑰花苞的花环,脚上穿着丝袜和白缎子做的小凉鞋。
“我的衣服合身吗?”她一边蹦蹦跳跳地过来,一边嚷道。她拉开衣服,用滑步横过房间,到罗切斯特先生跟前,踮起脚在他面前轻盈地转了一圈,然后一膝着地,在他脚跟前跪下,嚷道:“先生,多谢您的好意。”
接着,她站起身来,补了一句,“这就像妈妈做的那样,是不是,先生?”
“确——实——像!”他回答,“她把我的钱从我的腰包里骗走了。我曾经也年轻过,爱小姐,——唉,太年轻了。现在使你朝气蓬勃的青春色彩,并不比一度使我朝气蓬勃的青春色彩浓。不管怎么样,我的春天已经过去了,可是,却把那朵法国小花留在我手上。按照我有些时候的心情,真想摆脱它。现在我不再珍视把它生出来的那个根,而且还发现它完全要靠金土来培育,所以我对这朵小花也就不怎么喜欢了,尤其是刚才,它看上去是那么不自然。我留下它,抚养它,只是根据罗马天主教的原则,做一件好事来赎许多大大小小的罪过罢了。这一切我改天再解释给你听。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