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牧马人鼠标官网:科幻煽情-----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 1 ]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08:51:27

 

告别了狐狸,我坐上火车,提心吊胆到达哈巴罗夫斯克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3点多了,我怕宾馆里正追查我,所以准备在温暖的火车站里靠到白天,然后再抓紧出境,结果和所有倒霉的中国人一样,我遇到了操蛋的俄罗斯警察。

    两个俄罗斯警察看到我的时候,相互微笑了一下,就笔直的朝我走来,我怕什么来什么,我的钱剩的不多了,几乎就够勉强回国,俄语英语还都不好,跪着乞求装18代孙子估计都说不明白事理。

    警察过来比划着让我把护照给他们看,我献媚地笑着主动配合,希望能够幸运地遇上两个稍微正直的俄罗斯人,可是当我看到警察拿着护照撇嘴摇头的时候,我知道鸡蛋里挑出了骨头。

    起初我真害怕他们将我带走,那代表我们在海参崴做的事被他们发现了,幸好拿着我护照的家伙跟我说了几句,看我听不懂,连英文都不说,二人转身就走了。

    我一看他走,有点窃喜,看来仅仅是行贿,因此赶紧从腰包里拿出20美金——我兜里没多少钱了,要不再多给点,我也心甘情愿。

    不知道大家怎么看,有些时候行贿竟然也能让人有满足感,有感恩的感觉。

    我现在就是,这两个俄罗斯警察简直就是背着翅膀的黑天使。

    我追上去,把钱展示给他看的时候,拿着我护照的警察摇头不接受,另一个警察则将头转向别处,二人配合的很好,我知道这些家伙也有纪律,不能轻易受贿,但是针对中国人例外,中国人要自己主动把钱塞到他腰包里,将来即使你投诉,人家也会说没有收到你的钱,是你像小偷一样钱神不知鬼不觉把钱塞在人身上的。

     中国人在他们眼睛里就是这么无耻!

     我当然明白这个规矩——如果不懂这个规矩的中国人就别去俄罗斯了,除非你像狐狸一样,被欺负之后必然要找个说法,但是我还是奉劝大家,在我们目前这种国力下,政府是不关心你的尊严的,所以别在这里讲什么人权——曾经的这些社会主义国家有几个有这种稀罕东西的?

     我们有的都是专政,针对无产阶级的专政!

我很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我处心积虑要成为腐朽的资产阶级呢。

     警察当然很识相,拿了钱之后,把护照还给我,我点头哈腰的样子让我彻底明白了当年蹂躏在小日本铁蹄下汉奸的心情——不是我要当狗腿子,是你们这个政府不争气啊,因为你们的无能,我才必须苟延残喘,奴颜卑膝,否则我就必须当你们这个民族的廉价英模,为什么必须让我用生命来捍卫你们早已不存在的尊严呢?

     按照唯物主义的观点,世界没有轮回,一个人就这一次机会来到人间,你们制造了那么多高深的理论,那么多别嘴的名词,结果我就成为了你们拙劣道德观的炮灰,你们自己都搞不明白的政治理论的牺牲品。

     那些汉奸不傻,我也不傻。

     在国内培养的良好习惯让我根本不指望领事馆能为我出头,所以和所有懂事的中国人一样,我选择了听倪萍姐姐的话,忍气吞声,不给政府添乱。

     熬到天亮,我赶紧去车站坐车——很幸运,这里能遇到不少在当地做生意的中国人,在他们指点之下,我坐上了回国的汽车。

    在口岸被检查了一下,海关的人很少见到我这样空手回去的中国人,检查我身体的时候,很认真,幸亏我屁眼(是不是太粗俗了?对不起,高雅的东西请向前走,我不是党员)里没有携带毒品,否则必然客死他乡了。

    在把我身上所有的美金卢布都清洗干净之后,我被允许上了车。

钱这个时候对于我就是身外之物,而自由才是我的最爱,我对于他们这种行为微笑着默许,他们免无表情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我当时就想,走私确实利润客观,这么多贪官污吏给你保驾护航,何愁不发家致富呢?
    但是我感觉和他们合作很阴森,是一种根本不能信任,根本不能驾御的阴森,所以我宁可腐败我们自己的官员,也不轻易去尝试这种国家共产主义之间的兄弟互助。

    汽车终于启动了,我疲倦的闭上了眼睛,祈祷不要再出其他什么意外,我憔悴的心脏已经承受不了这种打击了,所以车子一过黑龙江——他们叫阿穆尔河,我的眼泪顿时涌了出来——祖国啊,母亲,你败类的儿子回来了!妈的,以后打死我也不出国扯淡了……

  到了抚远,我的口袋里已经空的没有一分钱了,我没有乞求我的同胞资助我什么,一是尊严(回国就有了这个稀罕东西,二是我这么身强力壮的,不会有人施舍的,只会招到奚落,我跑到火车站,随便混上一列火车,千辛完苦地回到了大庆,这中间的忍饥挨饿就不多说了,反正我多少也干了一些违法乱纪的事,等回到大庆之后,我就听到不少人义愤填膺地在议论——俄罗斯老毛子丧尽天良竟然把咱们中国的船给打沉没了。

没错!

    沉没的船只就是狐狸乘坐的悬挂塞拉力昂国旗的属于香港公司的新星号货船,虽然我没有亲自在场见证,但是我依旧希望尽量按照事后相关的报道,给大家竭尽可能地恢复事件原貌,当然如果有不准确的地方,也希望见谅。

     我和狐狸分手之后,狐狸心情不错——终于报仇雪恨,可以扬眉吐气了,他走在纳霍德卡的纳霍德金斯基大街上,一边打量着四周单调的风景,一边迎着冰冷的海风吹着轻松的口哨。

      纳霍德卡港,俄罗斯远东著名的深水港。位于日本海北部彼得大帝湾东南最南突的陆岸凹入的阿美利加湾内,西北距海叁威直线约80公里,东至日本函馆380海里,冬季盛行西北风。天气晴朗干燥,13月有薄冰,不影响航行。港口始建于本世纪30年代,现有20多个泊位,平均水深7.39.9米,是个很有潜力的港口,但是因为众所周知的官僚作风。在远东30多个港口中,其一直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中。

    纳霍德卡是一座海员、捕鱼工人和修船工人的城市。这里交通、港口转运业以及原料加工业(主要是鱼类及其它海产品加工)十分发达。虽然是个只有19万人的小城市,但是近些年来服务-贸易行业、库站服务、远距离通讯业和银行金融业也得到迅速发展。

    狐狸溜达到港口的时候,远远地看到停泊在泊位上的新星号货船,这艘5000吨的货船在不多停靠在码头的船只中,也实在很不起眼,狐狸当初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甚至怀疑这是否是远洋海轮,怎么感觉都像是内河航道上的拖船,大点风暴都能让它瞬间倾覆的样子。

   新星号货船因为所谓货损纠纷情况已经在这个港口被扣留半个多月了,前几天经过船长的大力疏通,才终于被安排卸货,之后俄方港口官员答应办理离港手续,但是迟迟不办,其实真实的原因就是没有及时行贿,否则世界上最傻的白痴都明白这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

    船长印尼人苏巴今天去取离港签证手续,预计应该没问题,之前经过讨价还价他收取了狐狸800美金的偷渡费,将狐狸送到韩国釜山港为止,这个费用比飞机票贵,但是不需要签证,狐狸就是要这种刺激,他去韩国之后,其实也就是新鲜一下,打打工,和女朋友厮混一段时间,然后回国就能拿毕业证了。

    当然这是他现在的想法,在没有完成昨天的伟业之前,他可是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那就是冒死维护尊严,如果能侥幸活着就一辈子当杀手。而现在报仇雪恨的任务完成了,他反而想心平气和老实本分过日子了。

    也就是说他确实是被逼上梁山的,而真上了梁山,快意恩仇之后,他还是想做一个顺民的,刀尖蘸血的生涯对于任何人来说,其实都是属于叶公好龙的范畴,天天提心吊胆过日子的味道可一点也不滋润,那种没心没肺的生活只适合老包这种人,他无忧无虑的,根本不像我们这种聪明人那样天天瞻前顾后,左思右想,所以往往第一个被政府擒获的匪徒不是别人,就是大脑缺斤少两自以为是冒充天真无暇的他。

    狐狸拿着大志帮着偷出来的山东船员郑文的护照以及水手证,用一包烟贿赂了港口门卫之后,就顺利地上了船——在那些俄罗斯狗腿子的眼里,中国人长的都是一个模样。

    苏巴船长还没有回来,当然大志和阿巴诺也没有回来。大副是个中国人,他看见狐狸上来,还很奇怪,他这几天一直以为狐狸是当地做生意的华人,不知道其要偷渡,所以还以为他是来送别的呢。

    “大志和船长都不在。”大副说。

    “是吗?今天能走吗?”

    “应该差不多,船长拿了不少美金去行贿啊。”大副感慨道。

    “那就好,你先忙,我去看看别的兄弟去。”狐狸告别大副,直接进了船舱——他这几天虽然一直和他们在一起混,但是始终没有住在轮船上,因为俄罗斯港口人员可能随时上来检查,那样就麻烦了。

    大副也没有介意,自己忙自己的事去了。

    狐狸来到船员卧室,这里是八个人一个仓,郑文和建立二人还都在睡觉,其他人有起来的就和慷慨的狐狸打个招呼——在他们眼里,这个有钱的中国人是船长的好朋友,这次来应该也是送别的——其实开船之后,大家马上就能知道狐狸的目的了,不过船长苏巴还是比较谨慎,不想在开船前,其他人干涉他的发财之道。

     狐狸悠闲地看着杂志,直到中午的时候,大志和阿巴诺才回来。这两个小子昨天运气不错,释放了多余的精力,见到狐狸之后很惊讶,“我还以为你没有回来呢!”

    “我昨天晚上就回来了。”狐狸回答大志。

     “那为什么不找我们去。”阿巴诺问。

     “我回去之后找不到你们了,所以就提前回来了。”狐狸的理由很牵强。但是水手根本没有多想。

    “兄弟,昨天晚上那个俄罗斯忸不错,很有味道。”大志兴奋地炫耀,船仓里其他的水手赶紧过来听热闹。在大志炫耀的当口,苏巴船长回来了。

    “怎么样?”大家几乎异口同声问道。

     船长面色凝重,阴沉个脸,没有回答,大家明白,还是没有办成。他们在这里本来计划就停留三天,卸完货补充一下给养就走,结果却被扣留了半个多月,心理素质不好的人都快崩溃了。

    “俄罗斯这个国家——我再也不来了!”建立气鼓鼓地抱怨道,这个山东汉子几天不吃大葱都难受——船上的大葱早没了,俄罗斯这里只有圆葱,他们根本不适应这种寒冷的气候和饮食习惯。

    “怎么办?”郑文焦虑地看着船长,这个水手的媳妇才给他生了个胖儿子,他准备这次航行之后,就回家好好休整一下,争取再和媳妇大战300回合呢。

     苏巴船长紧闭着嘴,努力寻找着对策。大副在旁边小心谨慎地问,“还差多少啊?”

     “层层盘剥——无穷无尽。”苏巴船长终于悲愤地开口了,今天上午他忙活半天,按照在不发达国家中普遍存在的国际惯例,给港口官员准备点美金,可惜因为人家知道中国船只好欺负,所以要价比别国的好处费高,船长没办法,钱给了小鬼,可是后面还有阎王,一共盖了三个戳,竟然还没有走完全部官员。

    真的是雁过拔毛啊!

    你说这些俄罗斯官员,几乎和咱们一样,都是早期的社会主义国家的优秀少先队员,哪个不是从小到大被国际共产主义思想道德教育得热泪盈眶的人啊!怎么如此切肤的深刻品质素质培养——到头来都是一副恶霸地主的嘴脸呢?

    苏巴船长人家去过很多国家,那些被我们贬低得不能再低的腐朽的资本主义国家——客观地说,也存在腐败,但是也不至于折磨得让人如此体无完肤啊!

    这还是他妈的曾经并肩战斗过的阶级弟兄吗?

    完全是杀熟啊!

    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我们社会主义完美的教育体制下培养出来的这些公仆都是豺狼吗?

    说句实话,苏巴想不同,狐狸想不通,我到现在都没有想通。

在离岗手续还不是十分完备的情况下,苏巴船长通过电台反复请示远在香港的船东,最终决定不搭理这些腐朽的老毛子,准备直接在半夜离港,这辈子都不准备再来俄罗斯了。

    新星号当时是以日租4000美金从船主处租赁来的,它从泰国装运送4990吨左右的大米到俄罗斯纳霍德卡港。每吨大米的运费仅为30美元,大米商以总重4978吨的标准向租船人支付运费,运费总额为14.934万美元。

  “新星”号从泰国曼谷启航,到抵达俄罗斯纳霍德卡港,整个航程长达26天。再算上2天卸货时间和3天装货时间,这31天的租船费高达12.4万美元。

  从曼谷到纳霍德卡的整个航程有约六千公里。在航行期间,“新星”号每天需消耗5吨重油,1吨柴油,每吨重油约值400美金,柴油550美金。以此计算,航运公司在从曼谷到纳霍德卡的26天航行中需支付6.63万美金的燃油费。

  因此,仅租船和燃油成本两项,即便“新星号”在到港后顺利交货,航运公司的亏损也已超过了4万美金。何况租船人还得支付海运代理费,以及曼谷、纳霍德卡的港口使用费。

  这趟货运生意,航运公司严重亏损。亚洲金融爆发危机后,货物少运价低是普遍现象。各家航运公司都处在亏损状态。

    没想到船到纳霍得卡港,验货后,收货人卸货到最后150吨大米时,风云突变,俄罗斯收货人以400吨大米在运输途中受潮为由提出980美元/吨的索赔要求。

  新星号已经向有关保赔协会投保,如果是运输方造成货损,保赔协会将作出担保,保证收货人完全可以得到应有的赔偿,当时保赔协会已经着手处理这件事。

   经过漫长的协商,俄罗斯人终于卸货完毕,但是港口官员的官僚作风导致新星号在这里多滞留了10多天,每天4000美金的租赁费用,10天就是四万美金,谁受的了啊?

   因此孤注一掷在所难免。

   而在国际上,这种擅自离港的自救行为也屡见不鲜,所有船只到了公海,大部分国家对于这种商务船舶,一般不会采取死缠烂打的策略。

   在船长的命令下,水手们马上开始各司其职,很快就准备就绪,狐狸在船舱里呆着,没有出去——他也不知道应该干什么,也没有什么工作需要他帮忙,所以乐的清闲。

     大志在外面忙完之后,其回到船舱,告诉狐狸——应该没问题了。

    狐狸笑道,“其实早就应该如此,这些贪官污吏不能惯着,否则给鼻子上脸。”

    大志笑了,这个时候其他水手进船舱的,看到狐狸还没有下船,有惊讶的,也有无动于衷的,这种走私行为在世界各地的航海节都非常普及,他们已经司空见惯了。

     “估计什么时候到釜山?”

    “这里距离釜山不到600海里,按照咱们每小时10节的速度,路上顺利的话,三四天之内肯定到了。”大志估计道。

     新星号轮船夜晚12点的时候顺利地起锚离开了纳霍德卡港口,没有遇到什么阻拦,那些港口官员们也都渎职,没谁认真关心他们的离去,大家都以为他们已经挨个都拜过了码头,否则如此胆大妄为的船舶——好像除了悬挂美利坚国旗的船舶之外,没有其他国家有如此胆子了。

    当看到俄罗斯港口建筑物的灯光彻底消失在地平线的时候, 狐狸彻底松了口气,他可以安心睡觉了,看来最让他担心的袭击警察事件目前还没有追查到纳霍德卡。

    
俄罗斯警察和所有社会主义国家的警察一样,效率都不敢恭维,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海参崴警方在安德烈他们的配合下,已经查到了在赌场找小姐的水手在纳霍德卡,但是分析明白再传递到纳霍德卡警局要求协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警察询问了港口,说今天没有船舶离港,所以这些家伙正好可以偷懒,第二天再去调查也不迟。

    而比他们警觉的是俄罗斯边防水警,他们得到举报后,马上派出巡逻艇去追击了。

   当然这次追击和狐狸的偷渡一分钱关系都没有,只是阴差阳错罢了。

 

今天闲来无事,想写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写什么,有朋友提问让我关注时事,我懒的书写,因为发表精彩感慨的人太多了,不差我这一笔,于是想到本文这个题目。

    2020年,好象还很遥远,但是我总觉得我们这两个国家势必要干一仗,至于为什么开打,以我目前的想象力,确实不可能给出完整的因果逻辑,不过我的潜意识还是固执地认为小范围的摩擦还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例如轰炸一下大使馆,撞落几架飞机一类的升级版本。

     当年文革前后,法国人拍摄了一部中国解放军入侵巴黎的电影,是个喜剧片,很荒唐搞怪,没有人置疑他的逻辑性,所以我也可以想象一下美国人来帮助我们实现民主会造成什么样的混乱——这是那些右派一直希望的,当然也是我坚决反对的。

     这个念头其实存在了很久,起初是和苏联开打,后来想想还是美国比较靠谱,因为如果落后的俄罗斯来入侵,我们国内同胞估计肯定会同仇敌忾,不能甘心被这些残忍的穷鬼统治,但是如果发达的美国入侵,势必会产生许多‘民主汉奸’拿着小旗欢呼雀跃,这样人性的矛盾冲突性或许会大点。

     我体内其实也有很强的暴力基因,小时侯总想当英雄,拿着枪钻地道里和小日本打,然后在崇山竣岭中纵横驰骋,可惜这样的机会不会太多了,但是这个梦一定要实现,相信很多被革命战争电影熏陶大的哥们都有这念头,那我们就一起来感受一下那种岁月吧,如果看完了之后,依旧还那么热爱战争的话,我建议你去阿富汗,如果还依然那么崇拜美国的话,我建议你学习一下缅甸的昂山素姬或者印度的甘地——因为暴力都是很残忍的,尤其牵扯到你自己利益的时候。

       1

    早上醒来的时候,大庆已经被美国101空降师占领了。因为我岁数已经40多了,所以晚上都要依赖吃安眠药入睡,昨晚其实战斗打得很激烈,但是我竟然没有被吵醒。

    电视早就不能看了,倒不是卫星的问题,而是供电系统已经瘫痪了,手机电脑也根本不能用,我们和外界的联系都是通过道听途说,一点准消息都没有,一会说中国又把人家航空母舰打沉了,一会又说要外交谈判了,要么就说俄罗斯和美国结盟了,反正没有一个准消息。

     外面大街上一片狼籍,虽然双方都动用了空军,但是还好,没有轰炸民宅,只是把一些重要的工厂给消灭了。本来我们老百姓希望把市政府大楼夷为平地,但是因为其混迹于民宅之间,做了不少伪装,美国飞机没有得逞,因此那里在前几天还经常组织人开车用高音喇叭胡说八道说胜利必然属于我们。

    事情的起因好象是我们中国的海军不小心把美国的航空母舰打沉了一个,然后某个导弹不小心又炸了好莱钨,因此美国人民群情激愤,把这当成了第二个珍珠港事件,毅然决然地对我们宣战了。

    中国政府很委屈,一个劲解释是误会,是别人蓄意栽赃陷害,但是美国人根本不信这一套,在俄罗斯以及世界其他各国的支持下,悍然发动了对中国领土的惩罚性入侵。

    之所以我们犯了众怒,是因为中国的GDP占了世界的二分之一,而且大有一统江湖的趋势,美国如果再不发动战争,那么迟早要被中国人所彻底同化。

    你们说使用原子弹消灭美国,这完全是痴人说梦,首先美国人家现在虽然GDP不如我们了,但是毕竟是核大国,真要是干起来了,不定谁损失大呢。另外穷人可以孤注一掷,富人可没有敢这么干的,现在中国政府都富得流油,而且曾经说过不率先使用核武器,所以现在完全还是常规战争。而中国政府内部的鹰派和鸽派意见不统一,所以美国先把大庆占领了,一是报复,二是警告。

     而现在的中国领导人也和当年的蒋光头一样,采取的几乎就是不抵抗政策,一切希望通过外交途径来解除此误会。

     我把几乎所有的积蓄都提前兑换成了物资——我不是个乐观主义者,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时候,我就干过广积粮的勾当,现在物价涨的那么快,存钱就是慢性自杀,我的三处住宅里面都是各种生活物质,足够我吃十年的,当然这个秘密我没有和任何人说,我也怕那些穷鬼来吃大户,那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当律师挣得那些昧心钱可就完全打水漂了。

    我探头看了一下窗外,小区内的车辆大部分都因为没有油趴窝了,我的别克君威还安然地停在那里,没有被炮弹皮伤到一点皮毛。

    大街上静悄悄的,但是每户人家的窗前都站满了惊诧的百姓,大家都有些无所适从,根本没想到大庆竟然能被占领,前些天还说御敌于国门之外呢,怎么就突然中间开花被占领了呢。

    美国人胆子也太大了,说打就打,从准备到开打就用了不到一个月时间,难道哈尔滨,齐齐哈尔也都被占领了?

    我们的解放军战斗力不行是公认的事实,但是也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一晚上就把一个美丽的大庆拱手让给美国人了。当初说要开干的时候,我就对于我们军队的防御体系不是很感冒,但是那个SB张召中当了国防部长,认为美国人不敢动手,如果对手进了中国,我们这些老百姓完全可以采取关门打狗的战术,使用板凳,拖鞋,擀面杖把那些捍马,坦克全给整成废铁一堆。我周围不少穷二B被他说的感动地直拿脑门子撞墙——后悔不能亲自到边境去杀敌报国当炮灰。

    我们大庆就驻扎了一个防空预备役炮兵师,一个不满员的坦克旅,还有一个步兵团,就这点人马不被全歼就不错了。

     听到远处还有的那点稀稀落落的枪声,我知道我们的部队肯定是撤退了,美国人昨天晚上的空降规模很大,不少楼顶上还挂着被击毙或者摔死的美军士兵,那降落伞质量一看就不怎么样,肯定是中国产的——在此向那些假冒伪劣的生产厂家致敬——你们的曲线救国方针落实的很好,几乎相当于潜伏在敌人内部的中将了。

    我正感慨着,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透过猫眼一看,竟然是胡子拉碴的老包。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2(
    
老包这小子家就住在我附近,没事总来看我,顺道蹭我一些吃喝。

   我开了门,老包急促地进来,差点把我撞个跟头,“快,快跟我走。”

   “干什么?”我很不耐烦,现在兵荒马乱的,四处乱跑那不明摆着活当靶子吗。

    “快点,再不快点,狗子就不行了。”

     狗子是老包的儿子,今年20岁,在驻扎大庆的步兵团服役,这个独生子当兵完全是为了分配正式工作,根本没有任何保家卫国的思想境界,一天到晚和他爹一样游手好闲,现在大学那么好上,这家伙都因为学习成绩太次无法录取,他爹只好花了20万整去当兵,没想到才一年多就赶上打仗了。

    “你去哪里找他啊?”我很不满,部队不是撤退了,就是阵亡了,要么就是被俘虏了,其中任何一个情况出现,我们这次拯救行动都会显得十分多余。

    “走吧,再不走,就晚了!”老包依旧很焦急,他就这么个儿子,痛的跟心肝似的,自从我们两个人都恢复单身之后,这小子的全副身心就都放在怎么把孩子培养成纨绔子弟的伟大工程中,如今纨绔子弟没培养好,极有可能培养一个炮灰出来。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回到沙发上,坐下,条件反射就想开电视,但是一拿起遥控器的当,想起没电,所以败兴地将遥控器扔在地上。

     “他可是你干儿子啊!”老包鄙视地上下打量我,十分失望。

     我没有做声,狗子确实是我干儿子,不过不是我主动认的,是老包请个算命先生算命,说他儿子命硬,要拜个干爹干妈,才能保障老包夫妻的幸福生活,本来民间一般是找个大树,挂个红绳让孩子磕头认亲的,但是这家伙觊觎我的财产,于是瞒着我让我当孩子干爹,因为我没有后代,所以无所谓,就当了个赔钱的干爹。

    “你去不去?”老包开始下最后通牒,都40多岁的人了,还那么顽皮,一天到晚打扮得跟嬉皮士似的,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威胁人的时候眼睛怎么瞪都有那么一丝讨价还价的味道。

    “上哪找去?”我没好气地回答道。

     “你跟我走就可以了。”老包一看有转机,马上堆起了笑脸,这辈子他就没干过几件有骨气的事——包括和我翻脸。

    “外面都是美国人,到时候把咱们突突了。”我坐在沙发上还是无动于衷。

     “你那车不是美国别克吗,他们不会袭击你的车辆的。”

     我一听他的话,差点气成脑溢血,你说我这么精明的人,怎么有这么个智商短路的朋友,美国人看到别克就不打?那就好比我是现在时驻扎在东京的占领军,看见中华轿车就亲切地放行——那是我重点排查的对象!

     老包一看我气歪的鼻子,马上得意地及时从身后拿出一面国旗——星条旗。我很诧异,这家伙前几天还在大街上义愤填膺地焚烧美国国旗来着,敢情留了一手。

     “汽车插上他,中美一家亲。”老包点头哈腰得意的样子让我看了十分恶心,这家伙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当政府领导人绝对白瞎了。

      “你自己开车去吧。”我把车钥匙扔给他,他临死的时候总想找个垫背的——我同意这个计划,但是那个人绝对不是我。

     “一起去吧——把你的证件带着,美国人尊重律师。”老包很鬼,他自己家也有车,可惜没油了,找我帮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美国人尊重律师?我有点狐疑,国际上那些损律师的笑话可都是美国人编著的,他们会尊敬律师?我不相信。

    “走吧,再不走,孩子就没命了。”

    “人家部队早撤退了。”我劝导老包。

     “没有,我之前告诉孩子了,如果打起来,就让他躲起来,等我去接他。”

    “你就这么教育孩子的?”我十分惊诧,这些独生子女的父母也太不是东西了,国家帮着你们培养孩子这么多年,最后敢情都是逃兵。

    “我就这么一个孩子,他死了,你给我养老啊!”老包很激动委屈,眼泪差点出来。

     “少跟我来这套。”我不为所动,“你这个农民出身的养狗专业户,还等着养儿防老呢,都什么年月了,咱们国家也不是没有社会养老制度。”

    “你不交钱——当然不着急,物价上涨那么快,现在退休金一个月才4000元,够花吗?”老包抱怨道。

     我一直没有交社会养老保险,所以不关心这些信息,以2020年的物价水平,老包一个月工资有1万多,但是和2010年比,实际也就是3000元左右的生活档次,而现在4000元的退休金确实比较寒酸,根本不够劳保花天酒地的。

       “走吧。”老包继续鼓动我。

      “我给你车,你自己也不是不会开!”我要翻脸了,这些年面对老包,每当我意志不坚定的时候,必然是被他株连的最佳时机,所以我的原则就是和他保持5000米以上的距离,免得被无辜伤害。

     “那不是你儿子啊!”老包办什么事,有我在,他放心,至少出事的时候两个人承担责任啊。

      “少跟我来这一套,你赶紧走,你要不走,我管你叫干爹。”

     “你忘了孩子小时候给你打洗脚水了?”老包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泣,这一招比较好使,狗子虽然顽皮,但是确实小时候比较好玩,可惜的是生错了人家。我一想这孩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个傀儡干爹也许真会内疚的,因此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

    老包不失时机地将我的衣服拿给我。我脱下睡衣,换上之后才感觉自己又被老包蛊惑了,因此想脱衣服,但是被老包连拖带拽,最后终于上了我的别克车。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5(
    
回到家,本来准备洗个澡,可是却发现天然气已经停止供应,而自来水也没有了——我当时就非常头疼,老百姓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最初限制供电,然后停止供应民用电,接着水气全无,我是单身都烦躁不已 ,其他百姓呢?

    不迅速解决这些问题,社会必然大乱。

    而事实上,市面上已经开始乱了。不少穷户因为战前没有实力大量购买基本生活资料,一些胆大妄为的家伙已经学着当年的贺龙拿着两把菜刀带领其他民众开始抢劫超市商场补充给养了。

    这种动乱的年代,不使用暴力确实很难求得基本的生存保障——而受害者往往都是那些遵纪守法的小户。我之前就想象过这个情景,所以严格地说我非常反对暴力——当然我要是穷鬼的话,我也会非常渴望产生如此巨变,这样就有了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机遇,但是这么多年,经过我自己的艰苦努力,我已经摆脱了贫穷,成为了这个社会制度的受益者——当然最大的受益者肯定不是我,那些家伙一般现在都在美国安了家,而且还继续在国内搜挂着民脂民膏。

     有些人会说我,被收买了,是政府的走狗,我不承认,我挣的钱不能说全都是光明正大,但至少是凭知识吃饭,即使换到右派们憧憬的资本主义国家,我一样可以经过努力成为中产阶级,而之所以我不喜欢现在这种体制,是因为我活得憋屈,挣钱很多时候不那么痛快,一些案件最后的胜利根本没有年少时臆想的那样快意恩仇,那不是依靠我的知识,而是依靠我的行贿。

    我想行贿吗?

    肯定不想,钱进了我腰包,为什么要给公仆?

    不行啊,我不给他,这小子就收别人的,即使不收,也会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为难你,最后明明是这样,却非得整成那样。

    正义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但是邪恶有些时候却可以是绝对的。

    所以我既是受益者,也是受害者。

    我也幻想改变这种吃人不要脸的体制,但是方法一直没想好,我呼吁了20多年了,提了很多这样那样的建议,但是政府领袖们根本视而不见,你说他们傻吗?人家智商不比你低,认识水平不会那么肤浅,可惜这个变革的速度慢得完全可以堪比90岁的老头命根子的勃起。

    好了,现在发生战争了,我相信很多人都把这当成了一次改变中华民族命运的契机——而我不这样看,可能确实有不少民主精英自诩有旷世之伟才,治国之良策,但是你忘记了,你的施政纲领确实理论上很完美,不过在现实中必然会遭到各种顽固势力的阻挠,这些顽固势力只有两种,一种是因为认识上肤浅不能接受先进理念的,另外一种就是因为没有分到利益蓄意和你扯淡拖后腿的,这两种人地球上任何一个角落都存在,任何时候都存在,你想轻易实现理想?

    我看很难,在中国这种土地上,不死个几百万人,休想树立你的权威,而等你树立权威的时候,你也已经由一个民主主义斗士彻底变成了毛领袖那样的独裁者。

    独裁和民主是很矛盾的一对事物,独裁效率高,但是有些时候盲目欠考虑,而民主——因为认识以及知识层面上的差距,往往想求得认识上的一致而走许多弯路。

    这个规律已经被历史无情的证明了,那些妄图和我辩驳的家伙,尽管亮出你们的观点,我们让历史作出最后的裁决。

    我喝了一瓶矿泉水,然后用另一瓶水洗脸刷牙——我希望制度迅速重新恢复,否则过不了几天,等我生活资料耗尽,我不会坐以待毙,也会拿着菜刀出去抢劫的。

     个人卫生简单收拾之后,我再次到阳台看外面的状况,远处还有枪炮声,但是出来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大家昨天还在上班,今天虽然大街上全是美国人了,但是到底是否应该矿工还是会折磨一些人的思维的。他们在从前等班车的地方还流连忘返,和身旁的人交流着彼此知道的小道消息,尤其看到美国大兵没有干涉他们的意思,大家虽然还不敢主动示好,但是已经可以抱着膀子远远地旁观了。

    胆子再大一些如我一样的人,也有个别的开车在大街上走了,不过都挂着星条旗,看来聪明人的思维是一致的,我甚至有些后悔,之前怎么不囤积一些美国国旗啊,那这时候必然发了国难财。

    一个金戒指换一面小国旗!

    多大的市场潜力啊,而且坚决不收人民币,我一定要硬通货。

    想到这里我不由为自己的聪明而无比骄傲起来。

    正在这时,我突然看到小区大门外疾驰进几辆美国大悍马,上面坐满了全副武装的美国大兵,路人吓得赶紧紧贴墙根行注目礼,我也很紧张——不会是他们发现我们收藏逃兵的事实了吧?

    我一紧张就想小便,但是我没敢去,我要看他们进来到底要干什么,到时候老包要是敢出卖我——我杀了他!

    车子过了老包家的楼,没有停,难道是找花姑娘的?

    车子绕了几绕,没想到竟然停在了我家楼下,上面下来一堆人,直接奔我所在的单元而来。

    本来准备看热闹的我,顿时吓得尿了裤子。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6(
    
这些人开始按门铃,我腿有些发软,这种威慑的感觉只有人民警察曾经给我带来过,现在美国兵居然也创造了如此效果,看来战斗力比解放军强确实可以理解。

    因为没电,门铃早已经失去了防御作用,美国大兵发现这个奥秘之后,就打开门,鱼贯而入,我赶紧跑到我家门前,打开门,看这些家伙到底上几楼。如果他们中途停止了,让我马上当汉奸都中。

    可惜的是他们一路都没有停止,直接向我居住的10楼走上来,我们这个楼最高12层,我不知道我们这个单元会有什么样的重量级人物,所以赶紧回到家里,小心地将门关上——我相信不少人家门后都有几颗忐忑不安的灵魂在焦灼。

    我几乎屏住了呼吸,生怕有一丝响动都能引起美军的关注,但是不幸还是发生了,这些家伙嘈杂地脚步在我家门前停下,然后开始砸门。

    我一下瘫倒在地上——老天爷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会遭到如此报应,美国人一占领大庆,就组织人马来抓我,我不就是营救了两个逃兵吗,至于拿大炮轰我吗?

    门外砸了一会门,见没反应,于是有人用纯正的中文招呼我的名字,“冼伟,冼伟,开门,开门。”

    声音很熟悉,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听口气不像是有恶意。

    门外人很奇怪,用英文抱怨了几句,我哆嗦着扶着墙根站了起来,小心地通过猫眼看外面,一群美国人——我长这么大,不认识美国人啊?虽然这10多年来我一直冒充民主斗士,在网络上发表大量反对政府的言论,但是美国中情局从来没有想过要发展我当特务啊,难道现在——

   我一想到这里,心脏又恢复了正常的跳动,不那么胆战心惊了,我小心地问,“谁啊?”

   外面一看屋子里有动静,马上有一张夸张的脸贴了过来,“开门,冼伟,我是国庆。”

   我一听如释重负,原来是这个小子啊,国庆是我发小,十年前就是千万富翁了,和老婆孩子移民去了加拿大,没想到现在竟然衣锦还乡,成了占领军。

    我打开门,国庆和另外一个黄种年轻人,以及一个美国人走了近来,其他还有四个美国兵在外面警戒。

    “你怎么回来了?”别看国庆一直比我有钱,但是我还真看不上他这个爆发户,如果今天不是有美国朋友在旁边给他撑腰,我都不一定正眼看他。

     国庆没有见外,鞋都没脱就进了屋子,一副领导到农村视察计划生育的嘴脸。

     美国人是个上校,40岁左右,大高个,一脑袋白毛,对我很客气,一个劲哈罗哈罗。另外一个年轻军人是个中尉,个子比我高一些,身材比较强壮,其一直冷眼看着我,仿佛审查一个过期的商品一般。

     “你什么时候加入美国军队了?”我小心地问国庆,努力回避着年轻人的眼光。

     “我没有加入,我这军服是文职服装,我现在是中情局的特工。”国庆很高调,当了特工也是老样子,张狂的一点没有技术含量。

    “哥们,你找我不是让我那什么吧?”我没有说汉奸这两个字,我怕那个年轻中尉能听懂。

     “怎么的——不想当汉奸?”国庆视察完各个房间之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我讪讪地笑了,没有表态。

    “我跟他们强烈推荐你,说你是这里著名的律师,很有社会影响力,准备让他出来当个区长什么的。”国庆说话比较大言不惭,这个区长被他说的简直太轻描淡写了,我几乎都没当真。

     “冼伟先生——”年轻中尉开口了,果然会说中国话,虽然不那么流畅,但是我完全可以听懂,这小子说话的时候,很威风地后倾着身子,仿佛德国鬼子看自己的狼狗一般,“我们了解了一下你,知道你不喜欢这个政府,所以我们希望你出来帮助我们维持一下这里的秩序。”

    “我什么都不会,我就是一律师。”年轻中尉的语言让我相信了国庆的话——区长啊,那可是我一辈子做梦都不敢想的职位,在战前,能当区长的话,那就代表你和你儿子这一辈子都可以腐朽地躺在美女堆和钞票捆子上睡觉了,可是现在——我明白,这个区长的含金量可不能和那个时候同日而语了。

     “我们相信你可以的,你在新浪的博客拥有很多的支持者,所以我们希望你出来帮助我们,同时也可以实现你的政治理想。”

    “我有什么政治理想啊,我就是一普通人,能吃能喝就满足了。”他们都知道我的新浪博客,果然不愧是搞情报的,我不由有些得意,原来被人偷偷地关注感觉如此美妙啊。

     “你关于建立法制特区,向美国学习民主的文章我们都看了,你很有见识。”年轻中尉虽然表情比较单一,但是这个话让我听着心里暖洋洋的,看来这个世界我还是有伯乐的,可惜的是不在中国,在美国。

    “出来吧,哥们,我向他们推荐你,可没有那么容易,老鼻子人等着这机会了。”国庆在旁边继续邀功请赏。

    “你们还是找别人吧,我就是一纸上谈兵的律师,让我——不合适。”我不是不想当官,但是给美国人当这种短命政府的官,我可不干。

     “你放心,我们会全力帮助你实现理想的。”年轻中尉承诺道。

     我一听,笑了,我有什么理想,这辈子吃好喝好,玩好我就满足了,至于那些忧国忧民的理论,只是一种业余爱好,我根本没有把这当成发财致富的途径,说白了,缺德事干多了,我再不到网上喊两嗓子民主,民生,民权,那我死后能有机会进天堂吗。

    “朋友,你应该接受我们的建议。”这个时候,美国上校开口了,这小子竟然也会讲中文,但是非常不标准。

    “这个是?”我看着国庆,狐疑地问。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美国陆军参谋部的史密斯上校,这个是李伟中尉——韩国陆军情报部的。”

    “什么,韩国人?”我很惊讶。国庆一看很得意,解释道,“联合国那些会员国对咱们中国非常不满意,这次进攻是多国合作的产物,就是想打破我们对全球商品的垄断。”

     “哥们,你还是找别人吧,我不适合当政客。”我推辞道。

     “你非常合适,你上学的时候能力就那么强,学习又好,人又聪明,咱们班级除了我,就你能组织同学聚会了,你不当谁当?”

     国庆上中学时混事,拉帮结派,正经小有名气,我那个时候就看不上他,所以才有他上面的自吹自擂。

    “冼伟先生,你应该和我们合作,我们对你的背景是做过详细调查的,你们这些民主人士,被政府迫害了不少,我们来就是帮助你们实现自由的。”李伟中尉说道。

     “我主要是——没有那个能力,另外——反正我不适合。”我不敢直接拒绝,我怕人家跟我翻脸,到时候再出来当差就不值钱了。

     “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们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的走,再说中国政府这么多年,浪费了那么多民脂民膏,不推翻他,人民怎么能过上幸福的生活。”李伟中尉很会煽动,某一刻我甚至有些动心了,但是我马上告诉自己,我们的政府虽然操蛋,但是你们这个傀儡政府也不怎么样,这个破区长——我死活不能干,如果中国政府反击得逞了,我第一个就会被清算,到时候说不定株连九族呢。

     “朋友,我很喜欢你,你还是接受吧。”史密斯笑着开口了。

      “谢谢你,我从来就不会当官。”我没有勇气像电影里那些英烈一般义正词严,我始终陪着笑脸。

      “冼伟,过这村没这店啊。”国庆提醒我道。

      “你怎么不当,这里不是也是你家乡吗?”我笑道。

     国庆一听很无奈,“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那里有工夫管这里的事情啊。”

    “其实你挺合适。”我奉承国庆,国庆笑了,“你当吧,到时候有的是油水。”

    我在心里骂道,这个王八蛋,说了半天,其实还是为了钱。

    李伟中尉始终看着我,“你当了区长,财政大权我们都交给你,政府人员你用谁我们都不干涉。”

    这个条件很诱人,可惜是美国人给的,我用人,谁服啊?你们拿刺刀胁迫群众,他们表面服从,背后不定怎么诅咒我呢。到时候把我杀了还说是替天行道呢。

     “你应该出来给人民做点事情。”李伟中尉继续鼓惑道,“目前停水,停电,我们必须把这些都恢复,而这些工作中国人自己来组织那是最好的。”

     我一听也有道理,但是我明白——我只要答应出山,这个汉奸称呼就会背一辈子,我现在没有死亡威胁,所以肯定不会轻易就范。

     “你的家人呢?”李伟中尉问。

    “我单身一人。”我很得意,我如果有家人,真怕他们拿这个威胁我,到时候我有顾忌,出来配合也极有可能——但是即使出来,我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我永远是中华民族的好儿子。

     “你老婆孩子呢?”国庆出国前参加过我婚礼,所以很奇怪。

     “离婚了。”我轻描淡写地回答。

     “为什么?”

     “不会下蛋。”我不想和他细说,所以开玩笑地回答。

     国庆表示理解,李伟中尉则继续鼓动我,我看对方真是死缠烂打,不达目的不罢休,所以只有拖延,“再说吧,让我考虑考虑。”

     “好吧,那我们等你消息。”国庆没有客气,可能还要去收买我们其他同学,所以带着美国人就告辞了。

      李伟中尉是最后一个走的,他对我说道,“这几天不要四处乱走,有些地方很不安全。”

     我觉得他这是警告我,但是我还是陪着笑脸点头应和,仿佛听话的良民一般。

     看着他们消失在楼道里,我觉得很不是滋味,我没有回家,坐在楼梯上,看着他们的车在楼上启动,离去,突然开始怀念战前的时光了。

 

我喝了点葡萄酒,突然感觉身上味道怪怪的,品位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尿裤子了,重新换洗一下之后,我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未来的区长应该出去走走,提前体恤一下民情,另外去看看我父母姐姐们,这是我最担心的骨肉亲情了,他们能健康不受侵害——让我当汉奸也中!

     我下楼启动车子,开出了小区。

     我母亲以及几个姐姐都住在郊区的卫星城里,因为电话通讯都中断了,所以只能亲自去看,结果车子还没有出城就被拥挤的车流拦截了下来,不少车子上也都插着星条旗的中国车主告诉我,前面还在交战,车辆不允许通过。

    这些车辆大概有100多台,因为人多,胆色壮,所以大家都没有走,听着远处的枪炮声,什么表现的人都有,有爱国气愤不能亲赴沙场的,有无动于衷的,有抱怨政府无能的,也有幸灾乐祸的。这个时候我看到路边站一焦虑的美女,30多岁的少妇,虽然为了怕被美国人相中,打扮的很低调,但是还是成为我们这面路边的一道靓丽风景。

     少妇身高有一米七,身材丰满而不失苗条大眼睛,脑袋上不伦不类地扣着个工帽,其焦灼地看着天边,脸色非常凝重,我一猜就知道她在那面肯定也有亲人,否则不会如此担忧。

    “你家在那边啊?”我下车靠近她,没有丝毫矜持地搭话,换了和平年代,我不会如此主动,那样极有可能被当成不怀好意的流氓。

    女子显然很期待我的问话,焦急地回答,“是啊,你家也在那面吗?”

    “对,可惜过不去了。”我长叹一口气。

    “一会要是过去,你带我一程吧?”少妇商量道,我一听自然求之不得,“没问题,但是一时半会真不一定过的去啊!”

     少妇抬起脚跟,努力远眺,可惜除了零星的炮击,什么也看不到。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我好奇地问。

     “我昨天晚上夜班,早上就被占领了,班车都没有了。”

     “不是都停电了吗,怎么还上班?”

     “我在物资供应仓库上班。”少妇回答道。

     “那有人来接班吗?”我问。少妇很为难,“没有人,我等了半天,始终也没有来人,没办法就脱岗了。”

    我回头看了一下我的车,“你还没吃饭吧?”

    “我不饿,也没心情吃啊。”少妇的表情很焦虑。

     “上我车子吧,一会美国人看见你孤身一人,被欺负了我们都不敢阻拦。”我的话很有杀伤力,女人赶紧惊恐地四处看看,然后就飞速地上了我的车。

     我也上车后,开始调头,少妇很惊讶,“咱们不出去城了?”

     “你看都打成这样了,能出去吗?”

     “那我们去哪里啊?”少妇问话的语气很无助,没有丝毫警惕我的意思。这要是战前绝对不可能有这福利待遇,中国妇女看样也有不少好人,宁可被自己人欺负,也不能轻易让外人占便宜。

      “看从别的地方能否出去。”我敷衍道,实际就是想开车四处看看,实在不行就把这娘们带回家,颠鸾倒凤一把,陪我度过漫漫长夜。

      “走后龙岗吧,那里车少,美国人不一定知道。”女子很天真,老美既然能进攻,能不做详细了解吗,再说那条路全国地图上都有,也不是几里拐弯的羊肠小道。

    “大叔,你是干什么的?”少妇这句话查点让我吐血,我至于享受这个称呼吗?

     “保密啊?”少妇见我没回答,自我解嘲道。

     “你多大啊?”我假装很不高兴地问道。

      “我32啊。”少妇一挑眉毛道。

      “我今年才40,你管我叫大叔?”我故意把岁数少说8岁,就是为了拉近彼此的距离,填补代沟。

      “你40岁?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个少妇太不懂人情世故,追着屁股后面不相信人,太伤自尊了。

      “你家孩子有18了没有?”我采取曲线救国策略,少妇一听有些恼火,责怪道,“说什么呢,我还没有孩子呢。”

    “不会吧?”我侧看了一眼,“感觉你岁数也快40了。”

     “你什么眼神啊?”少妇委屈地责怪道。

     “那——怎么的?不能生育啊?”我想起来了我前妻,也不能生小孩。

    “你说话太气人了,我要下车。”少妇没想到我说话这么直接,一点也不委婉,小姐脾气就上来了,我一笑,马上停车,女人见多了,没有涵养的我还真不稀罕。可是我停车的时候,刚好一辆美国捍马开过,女人吓得没有动,好一会也没有下车的意思,我也不能落井下石啊,于是继续开车,少妇没有抗议。

    “在市区里有朋友吗?”

     “没有。”

     “怎么会,你在这里没有单位同事啊?”我很奇怪。

     “我朋友都住在东风新村。”少妇回答。

      “那我给你送过去吧?”我欲擒故纵道。

      “不去了,我一会想回家。”

      “可是道路都被堵了,怎么办?”我巴不得她没地方住,无家可归,然后去我那里过夜呢。

      “再等会吧,求你了,哥哥。”少妇的央求很起作用,尤其那声哥哥叫的我骨头都酥了。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8(
    
妹妹的要求就是圣旨,尤其是还没有拿下的妹妹,那就必须更加奉若神明了。

    我带着妹妹开车在街上小心翼翼的行驶,少妇妹妹坐了一会,突然不好意思的说,“哥哥,你——你这里有吃的吗?”

   “饿了?”

    “是。”少妇点头承认,这种女人三餐都得准时,稍微有点变故都娇生惯养的跟林黛玉似的,我把车停到路边,到后备箱拿出一盒饼干和一瓶矿泉水给了她。

     “哥哥,你准备的真充分啊,如果咱们出不去,晚上在车里住得了。”少妇的话太暧昧了,我一听下面马上开始海阔天空般地想入非非了。

    “哥哥,哥哥,赶快把你的行车电脑打开,咱们看看新闻。”少妇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手舞足蹈地要求。

    “我没交费。”我的话让妹妹顿时像泄气的气球一样萎靡了下去,抱怨道,“你开这么好的车,为什么不交费啊?”

     2020年的时候,这个商品社会没有进入共产主义,但是却穷尽了一切方式创造GDP,连调频立体声都不能免费收听了,而且里面除了娱乐新闻可以随便胡说八道之外,那些时事新闻都是粉饰太平的杰作,我根本不愿意听,所以压根不交费支持他们。

    “那咱们怎么知道外界的消息啊?”妹妹失望地看着窗外。

    我一看妹妹失望,忙把车停下,打开车窗,问路边几个抱着膀子看热闹的闲人,“哥们,有什么新消息吗?”

“打得很厉害啊,你有什么新闻吗?”其中一个胖子回应道。

    “北面正打着呢,车辆不让通过。”

    “看来咱们的部队准备撤退到齐齐哈尔啊。”一个老头也参与了进来。

    “有收听到——什么消息吗?”我用手指了指天上,意思是位于天堂的政府的消息。

    “东三省都快光复了。”胖子得意地说道,一点悲伤的表情都没有,“我盼这天许久了,美国人也不提前通知一下我,到时候我给他们带路啊。”

     “这混小子,你准备当亡国奴啊?”老人教训道——看来这老头出生在文革前,政治思想还保持着和政府高度一致的地步。

    “行了,老头,你也就能得点退休金,其他还有什么好处给你了?”胖子抢白道。

     “美国人能给你退休金啊?”老头回敬道。

     胖子一听笑了,“美国人能给我们选票。”

    “选票能当饭吃啊?”老人不服气。

    “我要自由,不要生命。”胖子表情十分嚣张,明显是在气老头。

    “别争执了,市区里有什么消息。”一听说整个东三省都遭到了攻击,我感觉心里非常堵得慌。

    “市政府大楼被炸毁了。”胖子得意地说完,就冲我要烟,看来想庆祝一下,我把烟给他,顺道给老头一根。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9(
    
汽车拐到后龙岗,过了以及那个被炸断的哈大齐高铁,竟然没有发现美军,但是看到几个沙包堆起的工事,听另外几台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前进的私家车主说,刚才还封锁着,但是美军推进了,他们猜想应该是我军被打退了。

    过不过?

    我看着少妇,少妇也有些犹豫,毕竟是上前线,尤其其他车都不敢轻易前进,如果我们草率前进,万一成了炮灰可怎么办。

    “你叫什么名字美女?我可不想死的这么冤枉,到时候万一一颗炮弹把咱们炸上了天,人家还以为咱们是一对呢。”

    “我叫宋惜缘。”少妇胆怯的回答,我的假设任何人挺了都害怕,何况我还是蓄意这么说的。

    “好名字,你爸爸一定是琼瑶的书迷。”

    “什么啊?我们家人都是韩寒的书迷。”惜缘回答道。

    “不可能,人家韩寒多有思想啊。”我的反话被惜缘听明白了,“你不就是拐弯说我没有脑子吗?”

    “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人从来都是直接骂人,不会拐弯,对了——你爸爸也是一右派?”我问道,这2020年,社会上政见分歧很大,很多百姓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力,所以基于这个基本事实,老美才敢贸然进兵的。

      “中间派。”惜缘的回答让我比较满意,我其实也是中间派,我一直大力倡导非暴力不合作运动,迫使政府改善法制状况,但是很显然,效果不显著。

     “你不问问我叫什么吗 ?”

      “不问,万一熟悉了,你再牺牲了,那我得多难过。”惜缘没心没肺地回答道。

    “下车!”我表演很严厉地开玩笑道。

    “我不下——我上来了就没打算轻易下去。”惜缘知道我是开玩笑,所以也跟着耍无赖。我一看笑了,然后稍微犹豫了一下,启动车子,一点点向前滑行,在超过前面所有的车辆后,我看了眼旁边的惜缘,她手紧张地抓着车把手,身子绷得很紧,胸部一起一伏,显然已经做好准备,我再次考虑了一下,然后一踩油门,率先进入战区,那些等待的车辆有几个胆子大的,看我开进去了,也犹豫了一会,终于都跟了进来。

    路上有一些报销的军车,还燃烧着火,也有一些焦尸,分不清敌我。惜缘很害怕——我要的就是这效果,一会如果其害怕,我就正好怜香惜玉地撤退,然后顺路免费提供我的肩膀抱着她宽慰几句,这样没有依靠的女人最无助,是最容易随机找男人投欢送抱的。

    在一个十字路口,我停了下来,左边是她家,直行是我家,我征求她的意见。

    “先去我家看看吧?”惜缘看着左边天际的烽烟,焦急地央求道。

    我看我家那面还有枪炮声,而左边只看见硝烟,没有什么大响动了,于是决定左行,正准备拐弯时,后面的车给我鸣笛示意,我摇开车窗,对方开着个雪佛来停到我旁边,也是一对男女,“哥们,你去哪里?”

     “我去方晓。”我说,今天有勇气出来的家伙开的都是美国车,而且一律挂着美国国旗。

     “我看那面烽烟比较大,应该打得比较激烈,能行吗?”开车的哥们岁数也就30多,其很担心,因为我们两台车并排站着路面,后面的福特车司机也猫着腰过来,商量意见。

      “我过去看看,如果不行,就跑呗。”我说。

      “不行就回去吧?”上来看热闹的司机显然是被同行的人怂恿赶上来的,现在正好看见我们犹豫,于是开始蛊惑,“两面都是自己人,被谁伤到都土鳖啊,回去吧,咱们去了也改变不了事实。”

     我看着惜缘,惜缘牵挂着家人的安危,看我犹豫,忙抱着双手无言的央求,我这人见不得美女祈盼的眼神,而且别看岁数这么大了,还就愿意没事冒充英雄欺骗涉世未深的少女,于是一咬牙,开车就奔向了左边——后面的车辆没有一个跟进的,他们犹豫着,最后都选择了前行,因为他们继续天真的以为,继续前行,如果有交战,美军肯定还会设置封锁线,结果——

     我和惜缘开车走在战前一流的马路上,但是速度却是很慢,因为路上有不少弹坑,以及废弃的车辆和尸体,看来这里打的确实比较激烈,我尽量避免自己的车触碰到这些烈士,都是爹娘生的,谁也不想死后还被交通肇事,毕竟大部分烈士的爸爸都不叫李刚。

     我们的车子到了位于大庆西部的方晓楼区——这里是上个世纪90年代大庆著名歌星刁寒的家乡,如今这里大部分楼都成了废墟,这里战前设立了一个高射炮阵地,再往前就是产油区,所以双方争夺的比较激烈,守军顽强,美军也不含糊,上了不少重武器,结果终于按照国防部长张哈夫的设想进行了残酷的巷战,中方军队最后虽然撤退了,但是损失惨重,老百姓的房子没有几个完好的。

    不少没死的百姓都出来自救了,我和惜缘的车子无法前行,只好停下,她疯了似的下车向废墟跑去,我把车子锁好,确认不会有人打我车的主意后,才紧跟了上去。

    不用说了,惜缘家就在路边,是我军重要的阻击阵地,如今这里除了个别的墙壁还依旧如刘胡兰一般的屹立,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这个女子看到几个熟人,想问问自己亲人的下落,结果人家根本没工夫搭理她,都哭天抹泪找自己亲人呢,谁愿意在你这里浪费时间啊。

    惜缘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10(2010-11-21 04:40:26)[   将惜缘连背带抱上了车,中途自然借机揩了油,这娘们胸前确实有乾坤啊,把我小弟弟挑拨得梆梆的。

   我开车顺原道返回,回到刚才那十字路口,已经没有车辆在此停靠等候了,我想都没想,直接左拐,开向我母亲的住处,我现在也心急如焚啊,我们家那面如果也成了废墟,我死的心都有啊。

    车开出三公里后,我看到了起初和我一同进入战区的那两台福特和雪佛来——已经被击毁,一个在路边燃烧着,一个已经翻到沟里,车上的人显然已经没救了,我车子停了下来,脑袋条件反射地缩到方向盘下面——我前后左右看了一圈,猜测这个结果肯定是我军的杰作,因为前面还有一辆报废的悍马,那些被打散的子弟兵在此地看到两台悬挂着美国国旗的私家车,自然也就如我们期望的那般,认为是美国大使馆的战地视察车辆,予以击毁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即使不这么愚蠢,自欺欺人,看到自己的同胞汉奸一般无耻的背叛,换了我没准也会发出报复的子弹。

    我把车门打开,小心地蹲着身子凑到车前面,将星条旗摘了下来,现在敌我难分,我被美国人打死也不冤,如果被自己人击毙,实在是误国误民。

    回去是不可能了,我必须回家看看亲人们的情况——他们是我生存下去的寄托之一,我之所以成为一个非暴力不合作者,就是因为不希望我的家人在暴力中受到伤害。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我家所在的卫星城——油田第六采油厂,这里居然完好无损,路边楼上不少老百姓站在自家窗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寂静的马路。

    我军本来要继续在这里设置临时抵抗阵地,但是因为有不少汉奸提前做老百姓工作,所以百姓以死抗争不让军队使用自己的房屋,所以才没有成为第二个方晓村。

    或许有人说,大庆人民怎么这么没有觉悟!你看解放战争时那些农民,多配合啊!

    我说你傻你不服气,这能比吗?那时候的农民房子被炸了,可以重新分田地,现在老百姓房子被炸毁了,你认为政府会将公款吃喝的部分费用拿出来补贴你这高风亮节吗?

    谁现在爱国奉献了自己的家园,那么战后必然将成为职业上访专业户,最后以进精神病院享受全部福利终结。

     这里老百姓觉悟高着呢

我开车回到我家楼下,有不少老头老太太拿着擀面杖,菜刀在楼下巡视,不允许子弟兵靠近,那些被美军收买的汉奸提前用大功率的电台及时汇报情况,所以美军直接开过去,继续追击我军去了。

     私权必须受到尊重,否则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可不会再被轻易蛊惑。

     我打开车窗,告诉那些熟悉的老头老太太——是我,他们才予以放行。我下车之后,快速上楼,气喘吁吁到了五楼,用钥匙开门,老太太正在打坐,瞥了一眼我,不屑中带着得意,用四川话说道,“看——我说了吗,地球末日到了吧?”

     我没有理她,她这个理论说了快20年了,每次都落空,如今瞎猫撞上死耗子,以为得逞,实际——我也不愿意和她争执。我四处检查一下,确实没有枪眼,也就放了心,然后又看了一下粮食储备,也没有问题,最后问几个姐姐怎么样,老太太很得意,“她们没问题,有我庇护呢。”

    我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我家这个老太太,一直如此精神亢奋,几乎不能正常对话,我叮嘱老太太道,“别出去胡说八道,老实在家呆着!”

     母亲对我的话显然没有在乎,我也懒得继续和她废话,出门下楼上车启动。

     车子顺着原路飞速地返回市区,半路上,惜缘迷迷糊糊地醒来了。

     “我这是在哪里?”

     “阴曹地府。”

      她探起半个身子看窗外,正好看到一辆报废的军车,于是一下回到人间,想起了自己废墟下的家人,其呜呜地哭了起来,我也没有劝她,哭吧,人生自古谁不哭,留取笑脸照镜子。

     我把车开到我家楼下,停好之后说道,“下一步你怎么办?”

     惜缘已经哭了半天,眼睛通红,其看着窗外——不少人都出来看热闹了,有一些人甚至自发地组织将悬挂在楼顶上的美军伞兵尸体摘下来,然后平放在地上,尸体上也覆盖上星条旗,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在加利福尼亚呢。

    “这些汉奸!”惜缘愤怒得评价道。

     我不置可否,我能理解这些人的举动,他们倒不一定对这些入侵者真有什么好感,只不过他们确实对防卫者不太感冒,所以通过这种方式进行抗议,同时当然也有讨好的成分。

     “上我家休息会吧?”我很自然地将手放在惜缘手上,她呆呆地没有拒绝,我一看这代表默许,于是下车替她开门,我们二人爬楼回到我家。

    惜缘进屋之后,就不客气地把自己扔到了床上,其显然还没有从丧失亲人的悲痛中挣扎出来,我给她倒杯水,没有劝她,让她一个人继续呜咽,然后我就独自一个人站到阳台上,点上根烟,看着明媚的阳光,无限唏嘘起来。

    多美好的江山啊!多么富足的社会啊 !可是为什么老百姓就是不满意呢?

    俗话说温饱思淫欲,可是2020年的时候,人们已经进化到温饱思民主的地步了。人家说一个中国人是条龙,三个中国人是头猪,这话到底真假我还真不好说,但是这个独裁政府取得的经济成绩确实让全世界都妒忌,这就好比做生意,十个勤劳的人合伙开小吃部,那肯定是开一个黄一个——群龙无首,众口难调,因此一事无成,可要是一个人带着十个听话的人创业,那就不好说了,如果这个领袖不是那种不着调的东西,那肯定不用多久就连锁店遍地开花,赚的盘满钵满。

    到了这种小康的境界,自然其他十个人中的大部分人就开始打着民主管理的旗号开始邀功请赏了,这个时候一般的攻击策略就是忽略成绩,拿出领袖这么多年失败的例子来做攻击素材。领袖不服气,于是为了证明自己,极力开始搜集各种证据,组织各种力量进行反击,最后必然是你死我活的内讧——历朝历代大抵都是如此,胜者王侯败者寇。

    民主和集中到底比例应该是多少,我们国家的领袖们一直都没整明白,经济成就确实有目共睹,但是浪费贪污也是历历在目。是不是所有国家取得如此成绩都要有这么个过程——显然不是,说白了,还是这个领袖太不着调,水平有限,要么是认识上不去,要么是认识上去了,但是始终驾驭不住自己那几个认识显然十分落后的伙计——所以已经不相信口号的老百姓怨声载道,其中极品进化到主动给侵略者带道的地步也就不足为奇了。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11)(
  
惜缘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哭泣,她来到我身旁,从茶几上拿起一根烟,自己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大口,但是很显然,其抽烟不是很老道,这一口把她呛到了,本来很悲壮的气氛顿时显得滑稽了起来。

   “你这几天就在我这里住吧——如果没地方的话。”我说道。

    “嫂子呢?”

     “就我自己,如果你害怕,我可以出去住,反正我房子多。”我说这话当然很违心,如果她真这么要求,我一定想办法把这个不解风情的白眼狼撵走。

     惜缘没有接话,再次吸了一口烟,这次倒没有呛到,但是其没有深吸,所以瘾君子享受的真谛其就无法领会了。

    “我可以洗个澡吗?”

     “不行,水太少了。”我直接不客气地拒绝。

     “那咱们一会吃什么?”

     “吃面包香肠,如果你想吃热的,我可以去找点柴火给你煮方便面。”我后面的话语完全就是信口胡说。

     “你们这里都是天然气啊?”

     “早知道提前准备几罐液化气好了。”

     “我单位仓库有,一会咱们去整点回来吧?”惜缘说道。

     “单位的东西——好吗?”

     “都这个时候了,什么好不好的。”
      我和惜缘开车去了她们单位,她用钥匙打开库房,里面好东西还真不少,可惜与吃有关的东西都没有,我们拿了一个液化气专用炉,又整了一些电池,蜡烛,酒精一类的东西,加上值班室一罐液化气,然后就回来了。

    晚上惜缘动手,吃的正经不赖,睡觉的时候也互相都没有骚扰——人家亲人刚走,咱不能那么没有人性,至少吃素几天之后再想入非非啊。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国庆再次来找我了,他这次来比较低调,穿的是便服,我以为还是区长的事,结果这家伙没有谈这个话题,多少让我有些失望,他找我的事情很肮脏,如果换了战前,我肯定非常高兴,但是此刻我却觉得是奇耻大辱。

“兄弟,你这次必须帮助我。”国庆开门见山。

    “什么事?”

    “找些女孩子——就是小姐。”

    “干什么?”

     “招待一些那些美国鬼子,要不肯定祸害老百姓。”国庆比较忧国忧民。

    “你找我干什么,我也不认识。”

    “你以前不是对这个行情比较了解吗?”

    “放屁!”我很气愤,坚决否认,旁边那个屋子里惜缘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行了,别客气了,如果这个事情办好了,我推荐你当咱们大庆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

    “你少跟我整这没用的,你还是不是中国人?”此刻我真的很恼火,这不就是慰安妇吗?都什么年月了,中国人不是都已经直起腰了吗

     “这对咱们中国妇女也是一福利啊!”国庆无原则地忽悠我道。

    “让你家人去享受这福利呗。”我说这话已经做好和他翻脸的准备了,可惜人家不生气,“我家那些女人岁数都太大了,要不你以为我不让她们去啊。”

      “国庆——你现在怎么这样了。”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镜,这是那个小时候和我看国产战争电影一起热泪盈眶的发小了吗?

     “哥们,人家给美金,不白玩。”

     “你就是给金条,我也不认识。”

     “你不了解行情啊?”

     “什么行情?”我纳闷地问。

     “知道咱们中国妇女和塔利班什么地方最像吗?”

      “不知道。”

      “那就是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美国男人。”

      “你拉倒吧!”我反驳得比较没有底气,因为这倒是基本事实,这些年,稍微有点姿色和思想的女人都渴望通过这条渠道追求民主。

      “以前步行街不是很多小姐吗,你组织一下。”国庆大言不惭地安排道。

      “早治理整顿了,现在你没看黄色网站都看不到吗?政府生怕我们学坏,看得紧着呢,我们就差每天早上起床被毛主席语录了。”

     “那你——这么多年能老实?”国庆坏笑道。

     “勾引得都是良家妇女。”我小声解释道。

      “那就组织一些良家妇女。”

      “我没那本事。”我坚决拒绝。

      “你看,哥们,好事我都想着你,你不能总这么不给我面子啊!”国庆脸色比较难看。

      “别啊——我现在不熟悉这业务,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也很坚决,这个事情如果别人来找我,我或许答应,国庆找我,那明显是想拉我下水,没安好心,我可不能和他同流合污。

      “找王道德怎么样?”国庆想了会说道。

      “好!那是你兄弟,你真该找他。”我马上举双手赞成,同时不忘补充一句,“还有高旭伟,那这小子要是知道有这好差事,估计肯定做鬼都不能放过你。”

      王道德和高旭伟都是我们发小,这两家伙现在也都是见钱眼开的主,但是苦于没有合适的发家渠道,以及足够的伯乐,现在国庆回来了,肯定是愿意效犬马之劳的。

     “他们家还住在老地方吗?”

     “没错,一找一个准,到时候区长都可以直接安排他们干了。”我后面这句说的有点酸。国庆听见了,忙摇头,“他们可不行,你以为是条狗给个骨头都能当区长呢?”

     “也没什么难的,不就是贪污吗?”我假装很不屑地说道,实际是想勾起昨天的话题。

     “贪污——那只是一方面,主要是给美国人提供全面的后勤服务。”国庆解释道。

     “你——这样做,你家人知道吗?”

     “他们都支持,这个政府已经病入膏肓,现在也就你这种傻瓜还相信什么改良吧。”

     “你觉得美国人能帮助你们实现理想?”我反驳道。

     “我没有理想,我的理想就是人民币,不过美国人这次确实真想帮助咱们建立民主政府,过几天全国各地的民主人士就要都到东北来了。”
     “来干什么?”我很惊讶。

      “建立民主联合政府。”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12)(
    “联合政府?”我觉得很可笑,“首都放在哪里啊?”

     “初步准备放在咱们大庆。”

      “怎么可能?”我十分不解,“东三省好城市多了,为什么放在这里?”

      “安全,另外环境不错。”国庆回答道。

      “安全?”我还是不理解。

      “这里是油区,政府不敢大范围进攻轰炸。”国庆的解释比较到位。

      “政府主席准备定谁啊?”我酸溜溜地问。

      “现在不好说,反正这些年公然骂政府的人都会有席位。”国庆的话给了我一丝希望,我追着问,“都什么待遇啊?”

     “参照美国政府的待遇给。”国庆的回答比较大言不惭,但是听了确实让人心花怒放,我有些后悔没有接刚才的差事了——多好的一个表现机会啊!

    国庆告辞走之后,我把这个情况眉飞色舞地告诉给惜缘,她很奇怪地问我,“你好象很高兴啊?”

   “我为什么要悲伤啊?”我反问道。

    “你的国家都没了,你不伤心?”惜缘地质问显示其应当具备左派情缘——或许是其家人死于战争的缘故,让她不能脱离愤怒。

    “我的国家——可以再建立一个嘛!”我轻描淡写地说道。

     “傀儡政权是吗?”她嘴角挂着不屑。

     “什么叫傀儡政权啊——那是民主联合政府。”我实际也认为是傀儡政权,但是因为她反对,所以我必须支持,否则让人以为我没有思想主见可不好。

     “你准备给他们干活?”她眼光仿佛一把刀。

     “没有,没有,昨天他们让我出面当区长,我都没同意。”我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炫耀,仿佛自己现在就是被三顾茅庐的诸葛孔明似的。

      “你——当区长!”惜缘很生气,“到时候我第一个杀了你。”

      “为什么啊?”我十分不解,按理说韩寒的粉丝不应该如此革命啊。

      “反正我警告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她眼光还是那么歹毒,即使胸脯不断起伏荡漾,我也没有丝毫欲望。

因为话不投机,我们一天的交流都很少,这女子在我家,一点也不见外,该吃吃,该喝喝,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因为我还觊觎她的肉体,所以也乐得装糊涂,被女人照顾,总比自己照顾自己好。

     第三天一大早,老包来找我来了。

     “怎么办啊?”老包很恼火,“停电,停气,停水——如果今天再不供应,我就上街抢劫去了。”

     “你昨天就该去,你今天去还有东西被你抢吗?”我嘲讽道。

     “我也没准备那么多熟食啊,大米都没办法做。”老包继续抱怨道。

      我没告诉他我有液化气罐的事,但是这小子却嗅到了米饭的味道,我拦都没拦住,看着老包捧着电饭煲吃饭的嘴脸,我假装很生气地骂道,“你自己怎么不提前准备一下!”

     “我哪里知道会这么严重啊,而且竟然如此无组织,无纪律,无政府。”老包说着不客气地拿起瓶我喝剩下的矿泉水就喝。

     “慢着点吃,这两天就能恢复了。”我宽慰他道。

     “听说你和美国人建立起联系了?”老包边吃边说。

      “谁说的?”我十分不解。

     “外面的人都说,你是咱们大庆在国内最有名的反政府人士,没准让你当大庆市长呢。”

     “放屁,你这都是听谁胡说八道的。”我自己可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个荣誉。

     “你写的小说多有名啊,连美国人都知道。”老包夸奖道。

      “有名有个屁用——一本都没出版。”我抱怨道。

      “现在时来运转了,没准你的小说可以进小学生语文教材呢——就像当年的鲁迅。”老包眼珠子都露出了光,“到时候我作为你里面不可或缺的第二主角,没准当个文化局长什么的呢。”

     “你做梦去吧,就你这样的当局长,那还不如回到从前呢。”我挖苦老包,从来不用打草稿。

      “美国人——他们就是一走一过,最后还得是咱们自治,到时候不得从你我这类人才中挖掘干部吗?”

      “我可不跟你在一起干。”我这么多年一直都被他拖累,要不是念旧,加上他总不定期来骚扰我,我早和他断交了。

     “你不知道吧。”老包擦了一把嘴,一点也没在乎我的讽刺,“美国人之前在咱们这里安排了不少内奸,现在都蹦出来了,干什么的都有,我一点都没想到,他们群众基础这么好。”

      “群众基础?”我苦笑了一下,“你调查了?”

      “我统计了,目前我家左邻右舍但凡有点文化的,都不反感美军。”老包的话不能信,尤其他统计的数据——谁信谁倒霉。

     “你儿子呢?”我问。

 

“在家呢,过几天准备去报考人民警察。”老包得意地回答。

     “报考警察?”我这几天都在打惜缘的主意,对外界的变化根本不关心。

     “没有海外关系,然后还和政府一条心的公务员或者拒绝为美军服务,或者就跑了,所以牛霸天要招收新人。”老包喝光了矿泉水,又翻箱倒柜找,我用脚从门口箱子里勾出一瓶,踢给他,这小子也没嫌弃,抓起来继续喝,喝完之后说道,“老牛现在出来主持工作,据说直接由区局提拔到市局了,这个位子这小子盯了多久啊,不花200万能得到吗?现在好了,一打仗,一分钱没花直接当上了。”

     “狗子去了,将来算后帐——你不害怕啊?” 我没有像老包那么羡慕牛局长,而是提醒了一下缺心眼的老包。老包一听晃了晃脑袋,“没事,法不责众,另外我看他们想回来——也难了。”

     “怎么的?”我想听听他能有什么高见。

     “俄罗斯也支持美国,据说就是他们提供的秘密基地。”老包的话让我很吃惊,看来国与国之间的关系确实很肮脏,昨天还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今天就可能被奸杀得体无完肤。

      “吃完了回家吧。”我心很乱,想独自呆一会,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

      老包把锅里的米饭全装进一个塑料袋里,然后又顺手捎带上我一袋香肠,我怎么抢都没抢回来,最后其得意地唱着志愿军军歌出了我的家。

     老包一走,惜缘就穿着我的睡衣出来了,“他是你朋友?”

     我假装看书,而实际却看着她赤裸的小腿,这娘们没穿拖鞋,脚趾头真嫩,我敷衍着点头承认。

     “你这都是什么朋友啊?”惜缘一屁股坐到我旁边的沙发上,我眼角余光想看其双腿之间的乾坤,可惜什么也没有看到。

      “怎么了?我这朋友很正常啊!”我假装一本正经,抬起头看她,目光中一点淫亵当没有,仿佛党支部书记一般。

      “你们一点都不爱国!”她很气恼。

      “国家什么时候爱我们了?”我反驳道。

      “你现在这个环境不是国家给的吗?”她质问道。

      “本来能更好,但是因为缺少民主,腐败遍地,所以我活的很憋屈。”我回答得比较娴熟,这是我和那些臭味相投的右派统一的观点。

     “你这样子,会遗臭万年的!”这小女子的话一听就是大学没毕业,一点深度都没有,完全停留在初中生的理解水平上。

     “你不为你的后代考虑一下吗?”

     “我没有后代。”

     “你——怎么可能?”惜缘很吃惊。

     “要不咱俩生一个?”我露出我一贯的无耻嘴脸调戏道。

      “别胡说八道,你都多大岁数了,还打我主意。”惜缘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害羞,这让我很得意,如果其用另一个口吻无动于衷一本正经地说,我立马翻脸撵她走的心都有。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13)(
    晚饭惜缘做了两个拿手菜,我中间很想多嘴问她的家事,但是又怕她难过,所以控制住自己这张多事的嘴,装出一副十分深沉的样子,在旁边难过地打下手。

    惜缘手艺不错,真的可以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至于是否玩得疯狂还不好说,但是我相信自己的实力,这个娘们如果不被我拿下,天理不容。

    饭后因为没有娱乐节目,加上没有吵架,气氛比较融洽,我们二人坐到阳台上点上根蜡烛,喝起啤酒赏月。

   “你战前是做什么的?”她问我。

   “你不是不想关心这种事情吗?”

    “看你外表,不像短命鬼,应该能长命百岁,所以没机会让我难过。”这丫头说话很犀利,也很讨人喜欢。

    “我是律师。”

    “真的?”惜缘很惊喜,“我正好有法律问题想问律师呢!”

    “那还是别问了。”我恶作剧地一笑。

     “为什么?”

     “我咨询收费,而且现在只收美金——你有吗 ?”

     “咱们这关系还收?”

     “咱们什么关系啊?”

     “咱们这么好的关系!”

      “咱们这么好?咱们哪点好啊?”

      惜缘一听哑然,知道我要说下道了,其没有接茬,端起啤酒杯子靠在椅子上,像品热咖啡似的抿了一口,不言语了。

     “你还上班去吗?”我问道。

     “不知道啊,现在兵荒马乱的,整个油田都瘫痪了。”惜缘很犯愁——不只她自己犯愁,整个中国都在犯愁。

     “没关系,没地方去就在我这住着,等稳定了再说——天塌不下来。”我安慰她道。

      “你说,美国人能呆长吗?”

      “不好说。”我对我的判断力不敢恭维。

      “和平多好啊!”惜缘感慨道。

      “一切会好的。”

      惜缘眼睛冒着光,“如果没有战争,咱们现在都可以开车出去游车河了,被风吹的感觉多好啊。”

“你不会开车吗?”

     “不会,我是色盲。”惜缘一点都没有隐瞒自己的缺点,“我分不清红色绿色。”

     “哦,那——你爱人呢?”我终于斗着胆子问出了我最关心的问题。

     “我们正要离婚,手续还没下来,战争就爆发了。”惜缘哀怨道。

      我一听很高兴,这就是我期待的结果,再淫荡的女人——和男人上床之前也必须解释一下原因,无论真假,至少证明她们不是随便的。

     惜缘把窗户打开,外面已经没有枪炮声,天空中有一轮明月,楼下有一些休闲的居民,大家表情都很凝重,该交流的小道消息都不知道重复多少遍了,总之没有利好的信息,大家对前途都一片茫然。



      第四天的时候,来电,来水,来气了,这证明在美国军队的领导下,汉奸们取得了不俗的成绩,但是电视通讯还没有回复,大街上有不少挂着大喇叭的车来回游动,号召人们可以正常上班了,虽然没有足够的班车,但是胆子大的市民还是自己开车或者搭车去单位去了,这样又过了三天,一切表面上基本恢复正常,除了大街上来回巡逻的美国军车让我们还记得有战争之外。

   惜缘也回单位去看了看,仓库被撬开了,东西被洗劫一空,因为不是生产单位,所以根本没有人关心到这里。其又回到方晓看了看,那里还是一片废墟,没有丝毫生命的痕迹,她只好悲伤地再次回到我的家给我当业余保姆了。

    法院还没有恢复正常,本来定好的开庭时间我去了,然而欠钱的被告没去,法官很实在,“兄弟,你要是让缺席,我就缺席,可是这判决有用吗?”

   我来也不是为了开庭,主要也是来打探消息的,法院院长和一些罪大恶极的庭长都没有来上班,据说不是逃跑了,就是被当事人暗杀了,来的都是一些没有足够本钱另谋职业的低级法官,他们除了这个干不明白的本职工作外,其他的事更干不明白。

 

 

因为不是生活秩序的首要组成部分,所以汉奸们没有时间组织恢复检察院以及法院,税务局的正常工作。我们因此也乐得清闲,大家正好在一起交流一下外界的消息。

    律师老苏的汽车交了付费调频,所以能够获得中央的消息——到这份上,那些北京的官僚还没放开免费收听这道坎呢,虽然每天都费力地宣传,让敌占区的人民不要绝望,但是该收费还收费,我的收音机根本不给解除封禁,我怀疑交通电台的头也是个美军的卧底。

     中央喊了不少声嘶力竭的口号,表示如果美军还不撤退,将保留率先使用核武器的权利。有些法官听了很害怕,真怕这里不幸成为第二个广岛。

    我安慰道,“不可能,政府再蠢,也不能在自己国土上使用这种玉石俱焚的武器啊,如果他胆敢使用,我第一个支持轰炸北京——妈的,以前不管老百姓是否有民主,现在不管老百姓的死活!这个政府不被颠覆都奇怪了。”

    法官们一听都露出欣赏的眼光——这在战前绝对是很稀罕的产物,他们总是要和我们律师保持一定的距离,否则真不好开展工作。

    可惜我现在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此一时彼一时,我很同情他们——其实都是一群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小时侯不定受了多少小流氓的欺负,但是因为有了这个权利,所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地为所欲为,现在这个权利不被保障了,再见到律师或者当事人,那眼光别提多亲热了,真的有如沐浴在春光里一般温暖。

    可惜啊——这只是暂时的,没有一个良好的机制,权力机构为人民服务那永远只是一句口号。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14)(
    在和律师法官的接触中,我还了解了一些其他信息。

   “你说咱们这里会不会搞自杀式炸弹袭击?”老苏眉飞色舞地提问道。

    A法官摇头,“中国人——愿意如此奉献的人几乎都绝灭了。”

    B法官不屑地笑道,“一个没有信仰的民族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多英雄豪杰!”

    C法官反对,“你们不知道啊,现在已经出现不少地下游击队了。”

     大家都很惊讶,几乎异口同声地追问,C法官故意卖了个关子,拿起根烟让我们点燃,吸了两口之后才说道,“熊壮——就是那个大混子,已经开始在林甸那面组织民主救国军了。”

    “他——?”老苏很不屑,“一个退伍的大老粗,还——民主——救国——军?拉倒吧,尽丢人现眼。”

    “不可能吧,这小子战前也比较反动啊。”我知道这个流氓,在一起喝过一次酒,他承办了不少政府拆迁项目,发了一些不义之财,但是也承受着良心的折磨,没少骂政府——这点和我相似,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

    “据说他爹娘被美国人炸死了。”C法官继续透露着内幕消息。

    “对——方晓被炸成废墟了。”老苏补充道。

    “哦!”我本来有些心里不平衡,觉得自己的觉悟怎么会不如一个兵哥哥,但是一听这个就恍然大悟了,这种死了亲人产生的仇恨确实可以让人走上造反的道路,但是——熊壮这种粗人我了解,找个政治工作者,帮助他分析一下,找出始作俑者之后,这种人该当汉奸还得当汉奸,目前组织义勇军,无非是捞取一些将来的政治资本。

     “昨天美国人来看了,准备给咱们这里安排一个新院长,要民主选举。”A法官说道。

     “你当吧,我看你比较德高望重。”B法官笑得一点都不真诚,明显有使坏的嫌疑。

     “我才不干呢,还是你干吧。”A法官的推辞很真诚,我一下明白了历史上所谓‘禅让’的真正含义。

      几个法官彼此来回推了半天,最后我开玩笑道,“实在不行,咱们就抓阄。”

“抓阄也可以,不过你们两个也要参与。”C法官比较狡猾,但是我和老苏马上反对,说我们不在编,不好意思随便分羹。他们一听就笑了,表示都这个年月了,什么编制不编制,我们现在要打破一切条条框框,欢迎一切牛鬼蛇神。

     大家在哄笑中,到了午饭时间,由于是非常岁月,竟然没有人张罗吃饭——这在战前是不敢想象的,能请法官一起用膳,那是祖坟上冒青烟,但是此刻,彼此前途都未卜,谁愿意花这冤枉钱啊。

     毕竟是老苏脸皮厚,开口建议道,“咱们打扑克填坑吧。”

    “现在还有饭店开业吗?”A法官怀疑道。

     “有,有,有,有专门接待美国人的饭店。”C法官消息渠道比较广。

     “那不得收美金啊?”B法官很担心,他们虽然受贿不少,但是一般都是人民币,兜里还真没有华盛顿。

     “煮点方便面得了。”我不愿意玩扑克,但是还不想那么势利,转身就走,所以提出这个平民建议,我的提案获得大家的支持,但是马上老苏开始犯愁,“哪有卖方便面的啊?”

    “我车里有,我去取。”我自告奋勇,下楼看左右无人,从后备箱里拿出十袋方便面,以及一袋香肠,然后回身上楼,结果在楼里遇到熟悉的D法官,他非常羡慕,带着讨好的目光看我,“这是怎么了,过节啊?”

    我回答说和ABC在一起对付一口。

    “管他们干什么?上我办公室去坐会。”D法官非常直接,战前没少收我礼,现在竟然还这么明目张胆,我很反感,但是还不能贸然得罪,所以敷衍道,“下回吧。”

    “什么下回啊,就现在!”D法官没想到我竟然不给面子,也忘记现在是战争年月了,一挥手,前头带路就走,我条件反射刚走两步,就反过味来,都什么时候了,妈的!还跟老子作威作福,我尿都没尿他,转身就走,这小子听到后面远去的动静,回身还叫我,我装作没听见,走得非常雄赳赳,气昂昂,很久没如此堂堂正正做人了。

 其实我应该骂这个不识时务的家伙几句,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些玩意——我已经奴颜卑膝习惯了,顿时让我翻身农奴把歌唱,我还真不适应。

     回到法庭,我把刚才遇到D法官的事情告诉大家,几个人都咬牙切齿地恨,D法官仗着是院长的亲信,平时非常嚣张,现在被我撅了一次,大家不吃东西都感觉香。

  

    饭后,又吹了会牛,没什么素材后,大家就散了,老苏坐我车回家,路上对我说,“你下一步怎么办?”

    “不知道,你呢?”

    “有人找我出山,让我去竞聘区长。”老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面对我。

     我一听差点把刚才吃的东西吐出来——怎么这个区长这么不值钱,有副下水的人都能干啊?

    “你说我去吗?”老苏对于我的夸张表情不以为然——确实,这在战前,是绝对无法想象的,可是现在,民主了嘛,自然都有权利出来竞选了。

    “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

    “我不准备去,我不认为美国人能呆时间长。”老苏分析道。

     “那你去参加游击队。”我建议道。

     “和熊壮那样的人合作,你觉得有未来吗?”

      “历史上任何时候都是流氓第一个跳出来爱国的。”

      “这种乌合之众。”老苏不屑地评价道。

      “历史到底怎么进展谁也不好说。”

      老苏有些犹豫,“必须得找点事干,战前囤积的那点东西,支撑不了多久了。”

      我明白不能坐吃山空,我们这种职业的人,战争状态下——谁还相信法律呢?

     “你认为美国人能呆多久?”老苏问。

     “你认为能呆多长时间?”

     “也就一个月,两个月,最多不会超过半年。”

     “我认为——三年五年都有可能。”我想起以前几次战争,日本人在那么没有群众支持的环境下,都呆了10多年,现在汉奸如此之多,政府又如此失去民心,美国人呆一辈子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会不会全民公决?”老苏很兴奋。“如果全民公决,那我可支持独立,如果能成为美国一个洲,我也愿意。”

     我笑了,“做你的青秋大梦去吧!”

    是啊,虽然现在中国GDP已经超过了美国,但是人口已经达到16亿了,平均一分,和人家美国还是不在一个起跑线上。移民还是精英中国人的首选,如果能成为美国第52个洲,我也不是坚决从骨子里反对,但是我知道,美国人——不可信任!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15)(
    回到家,惜缘已经把菜整理好,等我回来就开始做饭了。

   “我吃过了。”我说。

   “那就晚上吃吧。”惜缘没有埋怨,她今天情绪不高。

     “那你不吃点吗?”

     “我不饿。”

      “冰箱里有酸奶,喝点吧。”我劝道。

      “不了。”惜缘解下围裙,很心力憔悴的样子。

    “你——和你们领导联系了吗?”我想知道她的选择——顺民还是叛党?

     “电话联系不上,我——不想上班了。”

     我一听没有表态,打开电视,结果闭路电视还是没有信号,我打开DVD,放了一首曲子,然后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办?”惜缘坐到我旁边,抱着双腿问道。

     “能怎么样——这么大岁数了,难道你想让我去当刺客。”

      “那你去当汉奸吧。”惜缘盯着我的眼说。

     我笑了笑,“难道除了汉奸我就不能干别的事了吗 ?”

     “你能干什么?会干什么?”

     “我可以算命。”我打趣道。

     惜缘没有接茬,苦笑着撩了一下额前的散发,突然说道,“我想去北京。”

     “找政府给你伸张正义去?”我笑着揶揄道,这种女人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主,撞几次南墙就老实了。

     “除了上访难道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吗?”惜缘冷眼看我,反问道。

    “你家里的事情——其实也不能完全怪美国人。”

     “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怪我们自己的军队。”

     “如果他们不拿平民住宅当挡箭牌,或许不会遭此横祸。”我说出自己的道理,但是惜缘冷笑着反驳,“如果美国人不侵犯我们,解放军能拿我们当挡箭牌吗?”

      我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她,于是不再和她理论,我去拿烟,惜缘帮着我点燃,之后说道,“你和我一起走吗?”

“我——和你—起走?”我十分惊讶,她这个建议比较无厘头,我们虽然在一起同居了一个礼拜了,但是关系却很纯洁,不是我不想,而是不那么迫切,因为战争,我的下半体竟然有些阳痿,不像战前那么如狼似虎了。加上她丧失亲人,我怕她有什么头七,二七的说法,不敢轻言调戏,只是偶尔口头上占点小便宜,她也从来不主动积极响应,因此——我现在潜意识中都有请她干劲挪窝的打算了。

     而现在她这个突兀的建议顿时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再次变得扑朔迷离了。

     “你留在这里做亡国奴?”惜缘摆弄着我的打火机,手法很老练,打火机在手指间来回翻转,看来不是第一次给人点烟,我一直想练到如此程度,可惜不执着,要是有这手法,不知道冷酷地迷倒多少酒吧里的老娘们。

     “现在不是上个世纪30年代。”我不赞成她的观点,假装不以为然地定性道,“你看来受党的教育毒害很深。”

     “我也不喜欢这个政府,但是我觉得美国人不是我的朋友,从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惜缘很坚定,也很冷静,眼光飘向远方,其中有些许的泪光。

     “他来帮助我们实现民主!”我说这话绝对不是自己认可,而是来诱导惜缘,想看看她的认识水平,这样我可以找个理由更加欣赏她。她没有让我失望,反驳得很有分量,“美国人没有那么博爱吧,他们来可不是为了解救你们。”

      “那为什么?”

      “为了他们自己。”惜缘的回答虽然不深刻,但是一语中的,这个女人除了漂亮的脸蛋,看来还有一点深刻的头脑。

      我笑了笑,压抑住自己有些悸动的小弟弟,“你准备怎么走?”

      “开车走。”

      “你是说——开我的车?”

 

“你不和我一起走?”惜缘一下就听出我的潜台词。

       “我从来就没有答应过和你一起走啊!”我表情假装很无辜地掐灭烟头,抗议道,实际此刻心底里很高兴,当一个女人愿意和你一起逃难的时候,证明了什么?

      证明她信任你!

      而且是那种很暧昧的信任。

      “那我就杀了你。”惜缘说这话的样子比较冷酷,让我都不由不相信她的威胁了。幸亏老子没上她,否则被缠上可真不好办,我忙在小弟弟萎靡不振之前,将话题转移开,“到北京之后怎么办?”

      “参军,然后打回来报仇。”惜缘如果不是这么美丽性感,我还真以为自己遇到了苦大仇深的潘冬子。

      “据说这附近已经有抗美义勇军了。”我提醒她道。

      “在哪里?”惜缘眼珠子一下就亮了,看来救国确实不分远近,这个女子定是要暴力一把了。

     “据说在林甸,那里好像还没有完全被美国人占领。”

     “是正规军吗?”

     “好像是游击队。”

     “你能带我去吗?”惜缘问道。我一听缓慢而坚决地摇头,“我感觉你不是这个料,还是别去当炮灰了。”

     惜缘白了我一眼,“你这不让我去,那不让我去,你想让我干什么?”

    “不是说了吗,帮助我生孩子。”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16
    “说什么呢,大叔?”惜缘表情很正直贞节,我知道她没有生气,我也没和她纠缠大叔这个高级职称,而是开始闭目养神。

   惜缘也没有继续纠缠我,而是起身去我书柜里挑几本书看,结果挑着挑着,突然大惊失色,“大叔啊!原来你还是作家呢?”

    我肤浅地一笑,这几天我一直等待这个结果,就差直接把我的小说放到她面前,引起她的无限仰慕了。

    “《律师的江湖》——真没想到,你还这么有水平啊!”惜缘看着扉页作者简介继续感慨道。

    “很多年钱的事情了。”我显得很不在乎似的,轻描淡写地回答。

    “这个不是拍摄成电视连续剧了吗?”惜缘看来知道很多,10年前老子出这本书的时候,确实在大庆当地引起一点小的轰动,但是实际小说的原本比出版之后的要精彩的多,但是被编辑东砍西删,最后出来的已经和党刊的调子差不多了。

     然而即使这样,销量还是比较不错的。(哈哈,提前吹下牛B!)

     “没想到——你还真有才!”惜缘夸奖道。

     “以前感觉我是不是特粗俗?”

     “大叔——你今年都快50了!”惜缘突然反应过来,她看到作者简介中我的生辰八字了。

     “那个是虚岁。”我回答的十分没底气。

     “还有这么虚的——虚出去8岁。”

     “实际是七岁。”我负隅顽抗。

     “以后少和我开玩笑,还说自己40岁呢,这么大岁数了,一点正经都没有。”惜缘严厉地说道。我因为刚被人揭短,所以比较心虚,脸皮没有足够的厚度继续无耻,因此叹口气,继续深沉地闭目修身养性。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16
    “说什么呢,大叔?”惜缘表情很正直贞节,我知道她没有生气,我也没和她纠缠大叔这个高级职称,而是开始闭目养神。

   惜缘也没有继续纠缠我,而是起身去我书柜里挑几本书看,结果挑着挑着,突然大惊失色,“大叔啊!原来你还是作家呢?”

    我肤浅地一笑,这几天我一直等待这个结果,就差直接把我的小说放到她面前,引起她的无限仰慕了。

    “《律师的江湖》——真没想到,你还这么有水平啊!”惜缘看着扉页作者简介继续感慨道。

    “很多年钱的事情了。”我显得很不在乎似的,轻描淡写地回答。

    “这个不是拍摄成电视连续剧了吗?”惜缘看来知道很多,10年前老子出这本书的时候,确实在大庆当地引起一点小的轰动,但是实际小说的原本比出版之后的要精彩的多,但是被编辑东砍西删,最后出来的已经和党刊的调子差不多了。

     然而即使这样,销量还是比较不错的。(哈哈,提前吹下牛B!)

     “没想到——你还真有才!”惜缘夸奖道。

     “以前感觉我是不是特粗俗?”

     “大叔——你今年都快50了!”惜缘突然反应过来,她看到作者简介中我的生辰八字了。

     “那个是虚岁。”我回答的十分没底气。

     “还有这么虚的——虚出去8岁。”

     “实际是七岁。”我负隅顽抗。

     “以后少和我开玩笑,还说自己40岁呢,这么大岁数了,一点正经都没有。”惜缘严厉地说道。我因为刚被人揭短,所以比较心虚,脸皮没有足够的厚度继续无耻,因此叹口气,继续深沉地闭目修身养性。

“以后少和我开玩笑,还说自己40岁呢,这么大岁数了,一点正经都没有。”惜缘严厉地说道。我因为刚被人揭短,所以比较心虚,脸皮没有足够的厚度继续无耻,因此叹口气,继续深沉地闭目修身养性回避敌我矛盾。

     “给我签个名吧?”惜缘拿着书过来调理我,语气一点都不虔诚,我冷着脸拒绝,她则继续逗我,“怎么了?生气了,大叔。”

      “别没大没小的。”我起身离开,现在多少有点恼羞成怒,这个女人虽然美丽性感,但是性子比较不会委婉,而且温柔度不高,我已经逐渐失去了当初见面时狂热的性趣。

      惜缘看着我回到卧室,拿着书得意地一笑,又跟了上来,进到我房间,无所顾忌地盘腿坐在我的床边,“大叔,当年挣了多少稿费?”

    “跟你有关吗?”我没给她好脸色。

    惜缘没有生气,兴致依旧很高,环顾了一下我的卧室,“看来你比较有钱——应该还比较风流。”

   我心底里被气笑了,但是脸上无动于衷。

   “有影集吗?让我看看我家嫂子什么样。”这混蛋娘们,管我叫大叔,管我前妻叫嫂子,什么辈分啊!

    “你有完没完?”我假装很严肃得质问道。

    “你急什么啊?”惜缘看我着急她更高兴。

    “出去,我要睡觉了!”我没好气地命令道。

    “你睡吧,我正好看看这本小说。”惜缘说完,跳下床,到我卧室边上的落地阳台边,那里有个躺椅,她找个小毯子,躺上去悠闲地开始翻阅起来——这女子身材真好,睡衣下面的小腿白且挺直,胸脯虽然不像往常一般高耸,但是可以看出来,没有戴胸罩。

    我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这个娘们太会勾引人了,我还不好意思动粗耍流氓,于是一起身,出去洗个冷水脸,完事后,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进了右面她的房间。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17)(
     按照我阅人无数的丰富经验,这个娘们定会抵抗不住一个人的寂寞,到她卧室里来纠缠我,在你来我往冷嘲热讽的唇枪舌剑中,必然口干舌燥,干柴烈火,然后不小心你拉一下我,我推一下你,水到渠成之后就会不小心就拥抱到一起,最后舌来牙挡,赤裸相见,颠鸾倒凤了……

     男女之间的情爱其实就是这样遮掩勾搭最过瘾,直接女方脱光了叉开大腿呼喊你过去霸占她,那实在太无情趣。

    我喜欢她倚着门楣金鸡独立般幽怨的眼神。

    躺在曾经我的行馆,如今她的床上,我很新鲜——枕头上有她的芬芳,很清新,很能催人奋起无限遐想,惜缘以前应该十分爱好体育,上次她在自家废墟上晕倒的时候,我顺便简单考察了一下她的身材,除了应该柔软的地方,其他部位都很结实,各种床上高难度动作应该十分娴熟老练,想到这里——我禁不住拉过被子夹在两腿之间,我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人道’了,记得上一次好像还是战前,那是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我大汗淋漓,辗转反侧,对方温柔大方,嗲嗲含情,身材更没的说,属于那种看了就想上去当日本兵的霸道体型,至于脸盘子,我真已经想不起来了,不是我滥情,我是在大街上看到的她,好像还穿着一护士服,亭亭玉立的,圆润的仿佛出水的莲藕,我一勾搭就得手了,然后就找到一个小树丛,我直接采取最原始的手段进行攻击,结果衣服还没有脱利索,就甜蜜无限急不可耐地梦遗了。

     正在我闭着眼睛淫荡的微笑之际,惜缘已经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其真是倚在了门楣,不过没有金鸡独立脉脉含情,而是两手抱怀,挑衅道,“大叔,你睡在我床上影响可不好吧?”

    妈的,这个死娘们,一点风情都没有,早知道如此,我随便拿两袋方便面也能糊弄一个落魄少妇回来和我厮混啊,跟她扯淡——真是浪费时间。

    我爬起床,一点性欲都没有,一句话也不说,起身就回房间。

    惜缘没有拦阻我——她竟然都没有拦阻我!你们大家看看,这个白眼狼!白吃白喝白住,竟然还如此理直气壮地吆喝房东。

    这还有天理王法吗?

    这个世界还有人性吗?

    老子明天早上就一定撵她走!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18)(
    既然她如此不解风情,为什么不现在撵她走呢?

    我是一个有身份有教养的男人,我受党教育这么多年,当然一定要给她一次改过自新重新勾引人的机会……



    可惜的是惜缘没有好好抓住这次党和政府以及我这个未来区长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给她创造的契机,这个娘们竟然没有继续跟过来——我已经想好了,她但凡只要一进我的房间,我立马一个回马枪,抓住她双手,按在墙上,一顿熊吻,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松手,然后在她妥协地任由我舌头蹂躏之后,我上下其手,扒光她的衣服,然后用日本AV导演的目光仔仔细细检阅一下这个小体育棒子的玲珑身段。

    我很失望,十分气愤地一下把自己扔到躺椅上,不用想了,明天早上一定要把她撵走,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些80后,太不了解劳动人民的疾苦了,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有几天蹦头,你能吃什么亏,我不到一分钟就能完事,彼此都不耽误,你让我憋着,万一受了内伤可怎么办?

    一点救死扶伤的奉献精神都没有!

    正在气头上,门铃不解风情地响了起来。

    我起身去开门,正眼都没看她房间一眼,我也是一个有骨气的人,人家既然如此粪土我,我自然不能低贱地肥沃她。

    透过视镜一看,竟然是老包。

    “什么事?”

    “干什么呢?”这小子兴奋地拉门要进来,结果还是没开.

    “睡觉了。”

     “才几点啊?”

     “你管不着。”我没有给他开门,就害怕这家伙上来没玩没了,撵都撵不走。

     “走,上我家吃火锅去。”老包热情的邀请道。

    这小子发大财了——或许是狗子当上汉奸警察了,他们一家子很早就有这个伟大的梦想,当上警察后,就可以改变命运——送礼的人老多了。

   “去不去?”老包在下最后通牒,仿佛其真是活雷锋似的,我一听,正好可以借此向惜缘抗议,体现我的冷酷,于是答应去,结果在我挂断视频的一刹那,老包焦急地喊道,“别忘记带几瓶午餐肉罐头。”

    妈的,不是说请我吃饭吗?还得自带伙食,你直接让我把火锅带过去请你们吃不就得了!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19)(
    惜缘都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在我穿鞋准备出去当凯子的时候,她站在卧室门口问道,“你晚上不回来吃饭吗?”

    我不稀罕此刻廉价的问候,因此没好气地回答,“不回来了。”

    “可是我都准备好东西了?”惜缘有些遗憾。

    “你自己吃吧。”我看都没看她,感觉此刻的自己很潇洒,是个不贪图美色享受的正人君子,如果有几个镜头从不同角度拍摄,我定是很伟岸的一个悲壮男人。

     “要不改天去吧?”惜缘的挽留没有激起我心中久违的温馨,反倒更让我反感——你凭什么要求我啊,我也不是你男人,我想去哪里还要你建议吗?

      这个虚伪的娘们!

     惜缘看我没回答,知道我没有接受她的建议,因此无奈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则砰的一声关门走人了。

  

     老包家很热闹,狗子和小张这两个逃兵都在,另外还有我们以前两个在重庆上学时的老哥们——海军和董勇。

    我责怪地看着海军,“你跑这个穷鬼家干什么,怎么不上我哪里去?”

   海军大着舌头斜着眼看我,“听说你带回来个妹妹,我们没好意思打扰你。”

   “怎么不把新弟妹带来啊?”董勇捉狭道。

    “谁说的?”我惊讶地看着老包,我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巧妙,他怎么会知道。

    “整个小区都知道,还用我说吗?”老包坏笑这忙着切我带来的午餐肉。狗子则在旁边添油加醋,“干爹,新干妈长什么模样啊?让我们见识见识。”

    “还老干妈呢?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我很尴尬,所以只好拿狗子发泄,“你也老大不小了,抓紧找个正经事做,别一天到晚跟你那个死鬼爹似的,游手好闲。”

     “干爹,听说你准备出来当领导了,到时候随便给我安排一个什么职位,我就不游手好闲了。”狗子无耻地要求道。

     我一听,十分莫名其妙,“你们这些家伙都从哪里听到的小道消息啊,我都不知道,你们竟然都知道?”

    “外面都传疯了,你居然不知道?”海军拿起一杯白酒,火锅没好呢,竟然一口干了,这个老东西今年50多了,身体像小牛犊子一般,她老婆都更年期了,依旧能宝刀不老在这片干瘪的土地上驰骋800公里而一点都不疲软。

    “外面都说什么了?”我这几天因为有惜缘陪伴,所以还真不怎么出来频繁接触外界。

     “你那几个大庆的哥们都很风光。”董勇的语气中很是嫉妒,这小子在战前是油田的一个小科长,发了不少昧心财,我那些大庆的同学打着我的旗号没少找他办事。

    “我哥们——?”我马上想起国庆,这个美国特务难道已经当上大庆市长了?

    “就那个罗圈腿的小高——搞互联网骗钱那个。”董勇说道,“现在是大庆市风化维持会的会长。”

     “风化——什么风化?”我很纳闷,“考古啊,还是地理学啊?”

     我的话把大家都说笑了,海军十分暧昧地看我,“别人不懂风化,我还相信,你竟然还能不懂?”    
“你说风月多好,整个风化,我还以为岩石风化呢?”我此刻才恍然大悟。
“你还有一个哥们——那个叫王道德的假律师,现在要当你们区法院的院长了?”

     董勇刚一说完,我惊讶地差点没跳起来,“你听谁说的?”

    “昨天在路上遇到,这俩家伙亲口说的。”董勇很喜欢看我的表情变化,这样其很有成就感,他接着问,“你将来准备出来干什么啊?”

    “我?”我大体明白高旭伟和王道德是被谁提拔的了,真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啊,这两个四处游荡的孤魂野鬼混的几乎山穷水尽,此刻经过国庆的点拨,顿时飞上枝头成了凤凰——而且竟然还当上了法院院长,那我以后见到他势必底气不足啊,这是我在这个提倡平等的社会里常年养成的职业病!

     除非我儿子当院长,我可以有资格颐指气使,否则我点头哈腰的命运这辈子是无法改变了。

   “怎么的,还想当抗美英雄啊?”海军很了解我,我虽然骂政府,但是个人民族英雄主义始终没有泯灭,因此不屑地讽刺道。

    “大爷——”一直没有说话的小张在我表态之前开口了,“我们战前都看过您的博客,都很崇拜您,您现在不出来给老百姓办点事,那可就太不应该了。”

    我惊讶地看着这个南方粉丝,“你——可是解FANG军啊,竟然也说这样的话?”

   “解放军怎么了?您别以为我们年轻就没有思想,我们国家现在军队的战斗力,就好比二次世界大战时的意大利——完全是拿当年古罗马的辉煌吓唬人的。”

    我一听马上知道这个家伙确实是我的粉丝,这个前卫的观点好几年前我就发表了——反响十分强烈,不过没几天就被新浪编辑给删除了,没想到他能看到,证明确实很关注我。

    “出来吧,到时候我们兄弟都借点光。”董勇劝道。

     “我不出来。”我断然拒绝,“我出来,你们借光,到时候光复了,我是头号大汉奸,揭发检举我的人里面肯定有你们。”我很清醒,这点秋后算账,大义灭亲的历史常识我还是有的。

     “放心吧,别想光复了,我这么多年当书记还不知道吗。”海军毕业快30年了,一直不得志,始终是个小队书记,确实工作很悠闲,但是他是最不相信政府宣传那一套东西的。

     “你可是老党员啊?”我取笑他道。

     “还不是为了混口饭吃,马列主义就是扯王八蛋,都建国70年了,那些农民出身的老家伙都死尽了,怎么还有那么多顽固派守着他们的骨灰盒喊他们自己都不相信的口号糊弄老百姓呢?这个国家只要不法治,还搞什么个人崇拜,势必灭亡!”海军说这话的时候比较义愤填膺,也确实——他这个书记,除了打麻将,泡小姐,喝大酒,念文件,其他什么都不会,作用都不如拿着扳手只会拧螺丝的学徒工。

      国家花那么多GDP养这么多吃闲饭的书记,本来以为可以帮助他们巩固政权,结果——

     “丧失民心者失天下啊,他们也该寿终正寝了。”董勇的语气十分忧国忧民,看了我就想笑,“你怎么也会这么说啊?你可是这个体制的受益者啊?”

    “我受什么益啊?我就每年挣那点高薪,然后贪污几个小钱——你以为我愿意啊,你以为我没有基本道德准则啊,可是全社会都在这么干,唯独我装清廉,我傻啊?”

    董勇的话道出了那些没有彻底丧尽天良的贪官心声,可是这种得便宜不卖乖的人——属于典型的墙头草,虚伪透顶,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也就是这小子送礼少,没有当上处长局长,否则现在势必有国外关系,那样的话,怎么可能今天和我在这里和颜悦色促膝谈心呢?

    “你说那个风月会是什么性质的干活?”我转换一个话题,用日本话问道。

     “就是组织一些妇女为占领军提供全套服务的组织。”海军解释道。

     “那可是肥差啊?”老包羡慕地直流口水,“你跟你同学说一声,让狗子去给当门卫去,顺便也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你他妈的,还是人吗?”我骂道,“让你儿子找妓女,亏你想的出来。”

    “找妓女怎么了?”老包很不屑地回敬道,“那可是陪伴过美国人的高级妓女,你当年不也找过妓女吗?那个妓女可是陪伴低等中国人的!”

    我一听马上破口大骂,就差上去直接削他了,这小子打击了我心灵深处最忌讳的痛——那个妓女可是我一辈子的怀念。

    她叫英姬——23年前,一个在延吉卖身的朝鲜北逃妹……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21)(
    我这些年努力在回避这段感情经历,全当她是一场梦,过去就算了,可是老包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实在太让我气愤了。

    我骂的老包一言不发,但是这家伙脸色也很不好看,好几次想还嘴,但是都被狗子他们给拦住了。

    我骂够了之后,大口喝了一杯啤酒,最后说道,“我以后没有你这个朋友,你以后不许再去找我!”

    “不去就不去。”老包很有骨气,竟然能不服气地嘟囔。

     大家于是又是一顿劝,我的气终于也消了,于是开始吃火锅。

    “你们知道吧?”海军岔开话题,“政府准备反击了。”

    “别听他们吹牛了,拿什么反击,这几年就发展经济了,武器还停留在三八大盖的水平上,还准备培养黄继光,董存瑞呢?人民不答应!”董勇否决道。

     “你当兵这么多年,打过几次枪?”海军问小张。

    小张思考了一下,“好象就五六次,子弹供应还有限,大部分时间都去工地搞创收了。”

    “军人创造GDP,不用给工资。”董勇评价道。

     “你老家在哪里?”海军问。

     “湖南。”小张回答。

      “他们那里民风比较彪捍啊!”海军感慨道,“咱们当年在重庆遇到的那个张君就是湖南人对吧?”(见拙著〈我在重庆的江湖岁月〉)

      我苦笑着点头。小张则笑着没有接茬,张君风光的时候,他还太小。

     董勇接着问小张道,“现在——不准备回家吗?”

     “目前太乱了,还不稳定,回去万一当逃兵被抓住,不值得。”

     “干爹。”狗子给我倒酒,“你找找人,我和小张准备去报考警察。”

     “你们自己去呗,反正他们现在也缺人。”我可不准备替他们出面丢人。

      “报名的人老多了,没关系当不上。”狗子夸张地表情让我十分诧异,“怎么当汉奸还有人排队?”

      “什么汉奸啊?”董勇笑道,“人家这叫民主自治政府,牛局长马上要当区长了,听说咱们这里还是沦陷区里的模范样板呢。”

     “他当区长——那还不如战前呢。”我很不屑,历史总是这样,革命的果实来之不易,但是最后总是有势利小人及时跳出来厚颜无耻地争抢采摘。

    “我对这个政府也没有信心。”海军摇头叹息道。

    “听说到时候给充实不少全国各地的民主精英,这些人文化高,而且了解西方民主,估计应该能带来新气象。”董勇分析道。

      “都那样,什么玩意上台不是为了自己搂啊!”老包的感慨比较一语中的,这也是我始终不期待暴力,而一直抱着改良态度的原因之一。

     “冼伟——你知名度高,将来的民主政府里肯定有你一席之地,如果民主选举,我们肯定帮助你拉票。”董勇毕竟当了这么多年领导,说话很暖人心,仿佛现在已经开始民主选举了似的。

      “到时候,可千万别忘记我们这些穷哥们。”海军流里流气不失时机地敲边鼓道。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表态,这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场景是我们幻想中的民主政府的一大忌,可惜的是大家都是凡人,还真不好回避这个十分现实的问题。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22)(
    我们喝到晚上8点多才散局,经过大家的多方劝导,我已经有准备出山的欲望了,就看这几天国庆是否来找我了——如果这家伙实在不来,我就找个理由接口再去找他,机会都是自己争取的,不能再冒充诸葛亮了,万一别人都捷足先登,我就算是28K足金,最后可能也要深埋黄土了。

    出了老包家,我溜达往回走,外面小风真凉爽,小区中出来纳凉的人很多,仿佛又回到战前那种祥和的状态似的。看着几个老人带着孙子安逸地荡秋千,我不由驻足观看,看来战争并不像想象中那般可怕,以前CCAV总是报道战争的残酷性,让我这个小时候就喜欢拿着板砖拍人的二流子也慢慢开始不崇尚暴力了,总想非暴力改良,可是如今这样不很好吗,美国人也没有扰民——这点应该感谢那个风月会,这几年扫黄打非可把老百姓坑惨了,男的没地方释放,就勾搭别人老婆,女的没地方开怀,于是就被别人老公勾搭,多泯灭人性啊?

     我一直认为性服务绝对是一个正当的产业——我们政府很好笑,可以偷着卖给领导当情人,不能公开卖给大众当婊子。

    别跟我提道德——如果道德是用来打压人性的,那么这个道德就是伪道德,咱们来打个赌好不好?我认为除了阳痿患者倡导禁欲以外,有几个成功的男人一生之中,只用自己那把锄头耕作了仅仅一块地?

    从秦皇汉武到唐宗宋祖,再到孙文介石泽东,有几个管的住自己老二的?

    所以我开始羡慕高旭伟风化维持会的美差了。

年少时肚子饿,有个梦想——等有钱了,老子整一屋子方便面,从这头啃到那头,吃出一条血路。后来条件好了,吃腻了方便面,开始思淫欲——什么时候能整一屋子各式裸体美女,我就从这头一直干到那头,永远都不停,不停……

    想到这里,我笑了,看来这辈子想实现这个梦想只能出来当汉奸了,住别墅,开公车,泡美女的美妙场景对我这个已过不惑,马上知天命的人来说,虽然晚点,但是总比没有强啊。

    我舒了口长气,出山,必须出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绝对不能再上政府的当了,什么道德楷模,什么廉政先锋,我从出生就开始听口号,起初还真信,热泪盈眶唱着少先队歌时就开始憧憬自己当上接班人之后的荣光,可惜后来的社会太残酷,人和人之间就剩下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和他们宣传的根本不是一回事,而且最让我气愤的就是那些领导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嘴里跟你讲仁义道德,背后绝对是男盗女娼。

   而最让人愤怒的是,我们可爱的政府竟然对此几乎视而不见,只是偶尔逢年过节,拿出几个倒霉蛋杀一儆百以泄民愤。

    这种糊弄鬼的方式只能欺骗三岁智商的人,现在全国百姓都知道皇帝没穿衣服,可惜就是皇帝自己还以为自己多美呢!

    看来指望英明的领袖来扭转乾坤是绝对不可能了——我第一次从心底里开始真挚地感谢美军,是你们让我们终于有了一次自己决定自己命运的机会。

    虽然我是一个贪图享受的‘官’!但是我有我的道德底限。

   我的道德限度到底是什么呢?

   我个人认为少整那些上纲上线不着边际的说教,只要记住一点——不坑人!这就是最好的道德底限,如果所有人都能维系这个基本准则,那这个社会肯定要比现在要强很多。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23)(
   在楼下感慨完时事之后,我才恋恋不舍地回家。

   开门进屋,惜缘没有出来,我还以为她睡了,于是直接进自己的房间,看了一会陈旧的报纸杂志,那面还是没有动静,我很奇怪,往常我要是这个点回来,她一般都没有睡呢。

    我终于没有耐住,叫了声,“惜缘,睡了吗?”

    对面没有回答。

    我于是起身走到她门前,门虚掩着,我又叫了声她,还是没有应答,我感觉她不会是病了吧,于是推门开灯——结果房间里竟然没有人。

    我很吃惊!

    人呢?

    我于是各个房间,包括阳台厕所都找个遍,居然都没有她的踪迹——这个丫头,难道出去溜达了?

     不可能啊,这几天我们在一起,除了出去买菜,其他时候她基本都在家看书,听音乐,我出去她都不怎么出去啊。

     那会去哪里呢?

     我坐在客厅沙发上,正苦思冥想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有一张纸,我拿起一看,是惜缘留的的字条——哥,我走了,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十分感谢。内容简练明确,字迹娟秀大方,落款是惜缘。

     知道她下落的我,此刻没有轻松,反而更加失落。

     她为什么走呢?

     而且是在我走之后才离开——难道拿走了我什么东西?

    我顿时十分警觉,想起身检查——但是马上静下心来检讨,怎么能这么想人家,太不应该了,这几天人家单独在家的机会也不是没有,想拿东西不必非得这个时候拿,再说我这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为了防止这些一夜情的娘们觊觎我的东西,我早就提前都把贵重物品束之高阁了。

    排除了小人之心,我开始担忧惜缘的安全了——她能去哪里呢?

    如果能去朋友家早去了,何必在我这个陌生男人家住好几天呢。现在这种非常年月,各人自扫门前雪,哪有余粮养外人啊?

    我心底里非常空落,本来我已经习惯一个人面对黑暗,但是这几天有了惜缘,虽然没有肌肤之亲,但是却已经感受不到寂寞这个陌生久违的字眼了,如今——只能再次感受孤独。

    我比较喜欢这个开朗的小少妇——之前我竟然没有感觉到,以为只是一门心思惦记她的肉体,现在如果让我选择,我会说——妹妹,回来吧,我养你一辈子,你不陪我睡觉也中!

    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去哪里找这么好的保姆啊——给你做饭,帮你收拾家,陪你聊天,免费让你观看,只要提供吃住。

    咳!

    不会是她以为我嫌弃她了吧?

    那可太冤枉我了,我虽然有时候讨厌她的假正经,但是我还是希望她能——也别说,我还真有点表露出自己的不耐烦。

    她一定是感受到了我的变化,因此识趣的走了。

    我真混账!

    时针已经指到晚上8点半了,我决定出去找她,没准她只是矜持,其实并没有走远,正在某个角落里期待我去找她呢。如果因为我的冷落导致她离去,那我会内疚一辈子。

    一想到这里,我马上起身穿衣出门,我绝对不能让惜缘一个人在漫漫长夜中艰难走过!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24)(
    惜缘到底没有找到,那种无助的寻找亲人的感觉相信很多朋友都有过,可惜的是有些人找到了,而我却没有找到——因此找到之后就一顿石破天惊的狼吻,然后回家纳为山寨夫人的梦想就不攻自破了。

    在之后的几天里,我始终幻想着惜缘能够像条流浪的小狗那样在某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来扒门,可惜她没有来,我去她单位了,没有让我进去,这里已经成为了美军兵营,因为没有电话,所以我更加不好找她了。

    或许她的出现就是一场梦而已,老天爷不让我们交配我也没有办法。

    在没有惜缘的日子里,也发生了很多事,虽然比较焦头烂额,但也还算充实,现在简单向大家汇报一下状况。

    国庆没有再来找我,但是李伟中尉带着几个民主人士专门来拜访我了。

    这几个民主人士在国内愤坛还是有一定地位的,战前我们在互联网上遥相呼应,攻击腐败政府,揭发贪官污吏,提倡民主自由,对社会上任何一处不公正的现象都始终不遗余力哭天喊地地呻吟呐喊,振臂抨击,很是煽情,不少无知的百姓把我们当成救星,以为我们没事就和最高人民法院院长在一起拍桌子瞪眼睛,吹毛求疵,所以一直关注我们的美特理所当然把我们当成了能代表中国百姓意愿的民意先锋。

    这几个朋友,我们没有真正见过面,但却是神交已久。

    第一位是上海李天天律师,天天大姐今年快60了,但是依旧宝刀不老,是个激昂的斗士,她2000年前后从新疆来到内地执业当律师,看到了比新疆更多的丑恶现象——不是内地不如新疆,而是因为新疆信息比较闭塞,传递不及时,她不顾个人安危,每一次都第一时间在网上声嘶力竭地谴责,为此被关闭了至少160个博客,十分令人钦佩——平均一年被关闭10个还多。

     不过幸亏没有被直接封杀到监狱里,否则势必是中国的昂山素姬。

     第二位是打假狂人方舟子,这个说话声音压抑的仿佛吃了三斤咸盐的家伙也是一匹擅长咬人的狼。这个人相信我不用太多介绍,大家已经知道他的光辉事迹了,他这次来,正好引证了10年前的谣言——这小子是美特赞助的狼牙棒,专门潜伏在国内无间,不少在当年风光无限的名人都被他泼了粪——搞得那些家伙恨他恨到骨头里,没少指派流氓地痞找他麻烦。整得这个仿佛小鸡仔一样身材的单薄男子,出门必须揣着两把大砍刀,而且没事就在家练习武当少林。

   方舟子目光深邃,看来这些年内家功夫确实已经了得,按照金庸的说法,这小子太阳穴鼓起,十指贲张,一定是鹰爪门的高手。

   我相信他一定是美帝国主义的鹰爪。

   第三位大家也很熟悉,他就是韩寒!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25)(
    韩寒的样子比照片上清秀,招牌式样的长发已经剪掉,成了个小平头,估计是为了适应东北黑社会的风俗而特意赶得潮流。

    四个人在我家很随便的坐下,我准备点茶水,悉听指教。

   “蚂蚁,现在怎么样?”天天大姐与我网上互动有10多年了,经常互相留言问候,所以还一直习惯叫我网名。

    “还是那样,只不过无法上网,所以基本是个哑巴。”我苦笑道,今天我真没有想到他们能够来访,但是直觉告诉我,肯定不是坏事。

    “现在给你开口呐喊的机会了,你可以畅所欲言了!”方舟子领袖一般地看着我,这小子平时在电视里看着很淡定,总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很少冒充领袖的神态,所以今天看着怪怪的,总好像过年时领导拿着几瓶罐头慰问危房中贫困家属的味道。

     “你出来为百姓做点什么吧?”李天天建议道,“现在终于给我们一次机会了,我们必须把握好这次机会,把咱们这里建设成一个没有贪污,没有腐败的发达国家。”

     “我能做什么啊,就是一个普通律师。”我很谦虚,实际就期待他们说出此行的真实目的——肯定是请我出山任个一官半职,我已经准备好了,以前的社会论资排辈,没有出头之日,如今群雄崛起,我就是乱世中的英雄,我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光耀我家祖上门楣。

     “我也是普通律师啊?但是我有一颗忧国忧民的心。”天天大姐真挚的话音刚落,方舟子又哑着嗓子开口了,这次其又恢复了往常的淡定,尽量显得平易近人,“你——不要妄自菲薄,这次美国人是来帮助咱们实现民主的,虽然手段比较前卫了一些,但是出发点是好的,冼伟——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啊!”

    我听了想笑,但是忍住没有笑,这个方舟子在我看来,思考问题一直比较理性,如果不是嗓子沙哑,说起话来绝对可以当焦点访谈的主持人——但是50多岁了,经过社会这么多的无情锤炼,怎么也开始上纲上线了,而且逻辑水平明显不如当年。

    “我们准备推荐你当大庆市长。”天天大姐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把诱惑抛给了我。但是这个诱惑没有让我兴奋——换了刚才我可都都会兴奋无比,但是现在从她嘴里说出来,我总感觉哪里不是味道,至于为什么,我想大概是这么隆总理到我家——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26)(
    我一听本能的想笑,但是没敢笑,这个世界太疯狂,感谢美帝国主义,感谢我那些死去的先人,我家祖坟许久没有冒青烟了。


总理到我家——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26)(
    我一听本能的想笑,但是没敢笑,这个世界太疯狂,感谢美帝国主义,感谢我那些死去的先人,我家祖坟许久没有冒青烟了。

    国务院总理能来我家——这得烧多少纸钱啊?

    我有些受宠若惊,想小便,于是说声对不起,到卫生间方便一下后,平抚一下心绪,我猜测现在整个小区肯定已经戒严了,我家楼的四周估计也布满了荷枪实弹的狙击手,每家每户窗户后面都布满了艳羡的眼神——今后我再在小区溜达,势必有不少成熟的少妇铺好被褥,渴望我进去小寐云雨片刻了。

    我按捺住激动地心情,虚荣地顺路假装去书房取东西,然后看一下外面,结果顿时让我十分失望——赝品,肯定是赝品!

    小区内根本就没有戒备森严——什么国务院总理,连个区长的威风程度都没有,傀儡就是傀儡——我立刻将滔滔不绝的敬仰之心收起,一脸深沉地回到客厅。

   “冼伟,这房子多少钱买的?”天天大姐很随意地问道。

   “贷款买的——现在发生这件事情,这个贷款还用还吗?”我挤出一点笑脸,作幽默状。

    方舟子看了几下自己几个同伴——韩寒在笑,天天在品嘴,李中尉无动于衷,因此其错误地理解了我的问题,以为我是在为出山讨价还价,于是回答道,“别人必须还,你可以不还。”

    我恍然大悟,看来当汉奸确实有好处,否则谁愿意干这种不带保镖就出门的领导啊?

    “你去过美国吗?”天天大姐突然问。

    “美国大使馆不给签证,怕我有移民倾向。”我苦笑着说道,“美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少律师。”

    “我也没去过。”天天大姐嘟囔道。

     方舟子大方地一挥手,“等事态稳定了,让美国总统邀请我们去访问。”

     我虽然一直假装聆听教诲状,但是比较讨厌方舟子这种洋洋得意的嘴脸,前些年不这样啊,现在进化得也太快了吧。我看向韩寒,转移了一个轻松地话题,“你家孩子都入美国户口了?”

    “没有,不过都有绿卡。”韩寒干笑了一下,解释道,“我其实就是一文人,对政治不是很娴熟,这次让我来,我实际也觉得自己不是很胜任,有点赶鸭子上架的味道,在美国抽雪茄是一种文化,可是在里弄里光着膀子叼个雪茄是要被邻家阿婆骂的。”

     “别妄自菲薄。”天天大姐鼓励道,“小韩——全国人民都支持你!你是中国博客第一人,全世界也找不到浏览量达到20亿的人了。”

“这个将来还得看选举结果。”韩寒不动声色地反驳道。

    “我们希望你能出来为人民做点事情。”李中尉再次开口,“你的朋友都推荐你,大庆也有不少人踊跃——所以你抓紧时间给我们一个结果。”

    我听出李中尉话里的危机意识,但是我不太喜欢这种促进的方式,所以条件反射地回答,“既然有那么多人踊跃了,那还是——让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我破折号前面的话其实很意气用事,但是在说到破折号的时候,我已经有些后悔了,所以有所保留,可惜的是方舟子他们却把我委婉的接受当成了变相的拒绝,因此互相看了一眼,起身告辞。

    我肠子都悔青了,好容易盼来了高级任务,结果自己给整砸了,我要挽留他们吃饭,结果被方舟子断然拒绝,送到楼梯口的时候,天天大姐很遗憾地叹气先进了电梯,方舟子昂着头不可一世地看都不看我,也跟了进去,韩寒与我握手道别也进了电梯。

    李中尉没有进去,他安排门口的两个美国兵先进电梯,让他们在楼下等他。

    等电梯关闭之后,他脸色突然变得很和缓,“你真不想出来吗?”

    我以为这小子把别人都打发走之后,就要杀人灭口,所以我手放在门框上,已经做好在他有掏枪的动作前,就先发制人。

    “我考虑考虑。”我还没有无耻到家,所以说话还给自己留点尊严——尤其是看到方舟子那样嚣张,在他手底下干活,势必憋屈出精神病来——我生命中的前四十年,没少造假,被他双规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我真诚地希望你能出来,你们人民的希望掌握在你们手里,没有奉献精神无法成就大业。”

    李中尉的汉语确实一般,言语组织的其实并不是很精彩——当然我能明白他的意思。

     这个时候电梯上来了,两个美国兵把在门口等待他下去。

    李中尉看着我,好一会没有说话,看我始终不表态,于是只好告辞,在临上电梯的一刹那,其回过身,突然对我说道,“李英姬女士让我代替她,向您问好。”

 

北逃女英姬——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27)(
   起初我听到这个名字并没有马上反应过来,在李中尉的电梯门将要关闭的刹那,我脑海中灵光一闪,他说的是谁?

    李英姬?

    我的两腿一软,眼前一黑,顿时瘫在地上。

    我没有听错吧?

    不可能是李天天,绝对是李英姬!

    他代替李英姬女士向我问好 ——没错就是这么说的!

    我艰难地扶着门框站起来,我没有听错,确实是这个久违的名字。

    我调整一下呼吸,看电梯已经到了一楼,我马上按了一下按纽,让它上来,但是电梯很迟钝,我没有犹豫,直接快步奔驰下楼,我一定要逮住李中尉详细的问一下。

    说实话,我还是不敢确定相信我的听力。

     李英姬,这个20多年前我生命中十分重要的女人,我已经几乎快把她从记忆中抹去了,没想到今天听到这个名字竟然让我如此冲动。

     我早就把她当死人看待了,没想到竟然还让人代替她向我问好。

     我此刻的表情肯定无比狰狞。

     我飞速的从楼梯上跑下去,结果他们已经开车走了,我知道他们的车到小区大门还有一段曲线距离,而我家与小区大门是直线距离,如果我跑的快,应该可以在门口截住他们。

     我闷着头飞速的越过草地,花坛,以及两侧惊愕的人群,当我气喘吁吁到达大门口的时候,我只看到了他们几辆捍马车的背影。

     我一屁股坐在大门旁的台阶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努力回想着刚才分手的每一个细节,李中尉最后一个留下来劝我,我委婉地抬高自己的身价,他没有勉强,在电梯上来后,说出那句让我心跳加速1000倍的话,这个名字这些年我始终回避,不是不想念,而是没有资格想念。

    一个女人,

    一个我喜欢的女人,

    一个我无力保护的女人,

    一个不被中国政府认可的美丽女人。

    我想她有什么用?

    不是纯心找堵吗?

    我已经学会如乌龟一般缩在龟壳中唠唠叨叨了。

朋友的关怀——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28)(
   “怎么的,你的妞被美国佬抢走了?”老包上气不接下气地带着狗子和小张跑到了我旁边,远处还有一些看热闹的闲人,指指点点——我这么快的速度追击美国吉普,不是塔力班就是被抢了媳妇。

    我抬头看着热心的老包,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帮王八蛋,干爹,咱们和他们拼了!”说这话的是狗子,小时候没白疼他,能够帮我出头很感激,但是后面一句话让我的感谢顿时化为乌有,“妈的,不让老子当汉奸,老子还不稀罕当呢!”

    “叔,你没事吧?”小张过来搀扶我起来。

     “哥们,别生气,他们估计也就是吓唬你,你妥协不就完事了吗?”老包劝解道,这几天我没搭理他,所以他不知道惜缘已经离开的事实。

     我站起身,他们几个马上像对待产妇一般,将我几乎抬起来似的往回走,我也懒得和他们解释,现在大脑缺氧,很虚脱,脑海中全是英姬当年的样子——我们在温泉认识,她必恭必敬地为我服务,之后被我带离延吉,在长白山顶其梨花带雨的悲伤模样,紧接着其被遣返,我和赵四哥,买卖提进入枪林弹雨的北韩,我们一起出生入死,最后是她消失在韩国领事馆的消瘦背影……

    23年了,那个时候我还是毛头小伙子,如今我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没想到——绝对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有了她的消息,造物主真是弄人啊!

    不过我不埋怨它,我应该五体投地的感激它!

    老天爷啊!你终于开眼了!

    我被扶到老包家,狗子给我倒了些开水,我瘫在沙发上,还是不言不语,狗子安慰道,“干爹,别难过了,将来我给你养老。”

    我心中骂道——你他妈的不让我给你养老就不错了,还给我养老?

    “怎么办?”小张看着老包,“美国人不可信啊,还是和当年的日本鬼子一样,欺负咱们的女人。”

    “欺负完之后,人家也给美圆。”老包但凡开口,没有一句不是畜生的发言,也难怪,改革开放40年,我们国家原有的道德体系几乎都被瓦解的一干二净,男人都想当官贪污发大财,女人都想不劳而获当二奶,这个社会典型的笑贫不笑娼,民间虽然怨声载道,可在无情的枪炮威慑下只能选择随波逐流。

     十多分钟后,我觉得休息好了,决定回去,不听他们瞎白唬了,我准备开车去找李中尉,我一定要把英姬的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即使让我出山当汉奸也在所不惜。

     当然,如果没有英姬,实际我也已经做好当汉奸的准备了,只不过对方给的筹码总感觉有些儿戏——仿佛小时侯过家家一般不严肃。

    另外到底这个傀儡政权能不能长久——我没有信心。

    虽然表面上看来,老百姓不是那么反对他们。

 

游击队——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29)(
    狗子不放心,要陪我回去,我没答应,我的事情不能和他们说,否则没麻烦也能臆造出一堆麻烦来。

    走到我家楼下,刚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席,我的旁边以及后座却突然同时坐进三个人来。

    我一惊,以为美国人又回来了,可是定睛一看,却是三个中国人。

    坐在我旁边的家伙,长的比较粗壮,其将遮住面部的帽子拿下,看着我道,“律师大哥,还认得我不?”

    “熊壮?”我惊讶地差点没把下巴整掉。

     “老哥记忆力不错啊!”熊壮笑了,这个从前的黑社会,如今的游击队负责人表情诡异地前后看了一下,确信没人留意我们后,才说道,“美国人总来找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了解点情况。”我很警惕,不能跟这些狂热分子实话实说,他们开来对我最近的状况有所了解。

     “听说你老婆被他们抢走了?”熊壮的脸色转为和缓,我心松快了一些,于是假装很悲痛地点头默许。

     “别难过,坚持住,这些侵略者为了逼迫我们,这是常用的伎俩。”熊壮虽然不是很有文化,分析问题倒比较在行。

     “你们这是干什么来了,这里多危险啊?”我一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关心嘴脸。

     “来了解侦查一点情况。”熊壮含糊地回答,他们三个人都带着家伙,开了一辆日产天籁,起初看到美国军车进小区,把他们吓够呛,后来看到进入我家单元,才松了一口气。坐在后面的两个伙计一个叫大黑,另外一个叫二赖子,都是熊壮以前的下手,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想袭击美国鬼子,可是看到对方两台悍马,足有七八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被熊壮制止,所以没敢贸然下手。

     他们这个游击队成立快一个月了,有20多人,在我们大庆市周围类似如此的散兵游勇大概有几十支队伍,他们主要由被打散的解放军,以及从前的地痞流氓,另外还有无家可归的人组成,这些人普遍没有什么文化,受50年前那些战争电影影响比较深,对外来入侵者有天生的仇恨感,做梦都想做名垂青史的英雄豪杰,可是到目前为止这些队伍虽然目标不一致,动机不完全相同,但是在主动向敌人发起攻击方面,几乎惊人一致——普遍一枪没开!

    原因有三,一是武器太落后,这些年政府禁枪,大家练胆子的道具普遍都是菜刀,连气枪都没有使用过,熊壮他们这支队伍,除了从烈士身上搜刮下来的缺少子弹的三把手枪,一把AK47之外,几乎就是每人一把砍刀,另外还有几把严重缺少火药的自制喷子。

    第二个原因,政府目前还没有系统地和这些抗美义勇军进行有效地联系,所以这些组织就是群龙无首——他们不敢杀美国人,也不敢杀中国汉奸,他们怕将来政府回来了,不表彰他们,反而追究他们的刑事责任。

    第三个原因——这些队伍的领导者普遍把自己手里的实力当成了一个筹码,待价而沽,随时准备等待被收购,所以如果主动与美国人为敌,将来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抢劫律师——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30)(
    “律师,跟我们一块干吧?”大黑在后面热血沸腾地蛊惑道,“到时候光复了,没准能混个科长什么的当当呢。"

     我一时语塞,和这些左派大老粗打交道,一点要小心提防,他们头脑简单,思维直接,不是黑就是白,根本没有什么中间地带,我如果回答错了,把我掐死还得说是为民除害,我苦笑着问道,“你们现在——怎么样啊?”

    熊壮得意地没有回答,二赖子帮着吹道,“我们目前是东北抗美救国军第一路军,熊大哥是军长。”

    我一听差点吐,这都什么年月了,还玩上个世纪30年代抗联的游戏,几条土枪就敢扯大旗作虎皮。

    “律师,你来给我当参谋长吧?”熊壮终于热情的发出邀请,目前他处于招兵买马期,眉毛胡子一把抓,到时候真凑个千头八百的队伍,无论谁当权,那都是前途无量啊。

    “我也不懂军事,手无缚鸡之力,到时候拖累你们。”我忙往外推辞,和他们这些散兵游勇地痞流氓打交道,我还不如自己单独拉起一支绺子占山为王呢。

     “怎么,看不起我们哥们啊?”二赖子在后面很不满意,拿把砍刀在手里不断拍打示威。

     我有些不高兴,小兔崽子,和我装黑社会,老子玩黑社会的时候,你他妈的还是液体状态呢!

    “既然不能加入,也不能勉强你,哥们,为救国做点贡献吧?”熊壮开始敲诈了,这些天他们熟悉的不熟悉的人,没少这样被他们勒索,国难财国难财就是这么发的。

    “我现在也没有钱,都买房子了。”我哭穷道。

     “你会没钱?”大黑不相信,“能在这个高尚社区居住,能没有钱?”

     “都投资在不动产上了。早知道发生战争,换点美元啊!”我假装后悔万分——实际战前早换完了,不过比国家汇率高,2020人民币对美元是3比1,但是我在黑市的价格是7比1。

    “这个车不错,贡献出来救国吧?”二赖子很贪婪,但是也说出了熊壮的心声。

    “我——”我没办法拒绝啊,如果我拒绝,这些家伙把我崩了,多土鳖啊——这种乱世,土匪抢劫都打着救国的旗号,让你一点正义的高度都没有。

     “行了,别墨迹了,到时候政府回来后,没准奖励你已凯迪拉克呢。”熊壮有些不耐烦了。

     我一听知道这关不好过去了,于是折中道,“实在不行,我给兄弟们捐一万元钱吧?”

    “一万元,一万元现在能卖几斤土豆啊?”二赖子很不屑,最近物价确实比战前飞涨了许多,很多人还靠战前物资积累过日子,如果积累耗尽,估计市面上也就更乱了——这是所有战争的规律,一点也不儿戏,我现在的形容是因为我是中产阶级,不少工人阶级其实在开战的第一天开始,已经开始明目张胆地抢劫了。

    “一万美金吧。”熊壮贪婪地说道。

     我这个别克车现在估计也不值一万美金啊,因此陪着笑脸,“兄弟,我要是有一万美金,我媳妇也不能让美国人带走啊!”

    “他们抓你媳妇作什么去了?”二赖子好奇地问道。

     做什么呢?我也不会编合适的借口,总不能说带我媳妇去当妇救会主任吧,还是大黑阶级斗争观念强,说道,“可能是拉去做人体实验吧?”

    “什么人体实验——估计是当慰安妇了。”熊壮十分恶毒地说道。

     我一听忙做痛苦万分状,哭道,“美国鬼子,我和你们拼了!”

     “老头,你这身子骨也打不过他们,要不我们把车改装一下,你去当人体炸弹吧?”二赖子无耻的建议刚一说出来,熊壮忙附和,“对,你这个律师要是出面当人体炸弹,那社会影响可就大了,我们事后马上就打个电话,说这个事情由我们负责,那我们第一路军可就声名远扬了!”

    我哭笑不得,刚想求他们放过我,大黑着急忙慌地发言了,“你说咱们炸什么好呢?”

    “炸美国鬼子的哨所。”二赖子的想法不错,这也算正经八百抗美了。

    “最好炸军车或者仓库,这样咱们还能整点装备。”大黑憧憬道。

    “不行,炸银行。”熊壮想都没想就直接否决了他们的建议,把自己抗美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那里有美金!”

人体炸弹——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31)(
    “你们把车开走吧。”我不敢再和他们在一起了,这些家伙肯定是CCAV的新闻联播天天看,否则不能中毒这么深。

    “你不给你媳妇报仇了?”大黑很气愤,没想到我要命不要车——不是男人!

     “报仇有很多方法。”我眼光深邃地越过车窗,眺望着浮云,深沉地回答道。

     “那我们怎么出名啊?”大黑为难地看着熊壮。

     “老头,你能有什么办法,还是和美国鬼子同归于尽吧!”二赖子十分不耐烦,这些家伙从来不想自己是否有这胆量,总是要求别人尽善尽美。

      熊壮上下打量我好几眼,“律师——我看你还是从了吧,你战前肯定——是不是给强奸犯辩护过?”

     “我没有!”我斩钉截铁地否定,这个时候即使有,也坚决不能承认啊。

      “那你一定给杀人犯辩护过?”大黑补充道。

      我继续摇头,“我资历浅,关系不深,这种好案子,法院提前就瓜分了。”

     “你一定给贪污犯辩护过!”二赖子不依不饶,今天势必要给我扣个罪名,否则不能让我心服口服。

      我都快崩溃了,“你们放过我吧,我从来不代理刑事案件,我就打经济官司。”

      “大哥,这小子负责洗钱。”二赖子一听十分得意,赶紧邀功请赏,终于可以给我安个十恶不赦的罪名了。

      “你们他妈的还有完没完?”我这个时候终于怒了,幸亏这个国家早就过了上纲上线的年代,否则这些SB救国后当权,那还不如现在的腐败状况呢。

     “你他妈的还敢还嘴?”二赖子率先动手开始打我,二黑也没有闲着,他们实在不理解我这种人,媳妇都被抢走了,怎么就没有足够的血性去当人体炸弹呢?

      我出于本能进行反抗,那两小子因为在车后面,所以还不好拿住我,熊壮一看生气了,因此也加入战团,几乎蹦起来踹我,我被他们给打得都钻进车座底下了,这些小子还不满意,非要逼迫我去当人体炸弹。

     我被打得没办法,终于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变色龙——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
     这个时候,二赖子手里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那面喊道,“地瓜地瓜,我是土豆,我是土豆。”

    “妈的,三迷糊,跟你说多少遍了,有屁直接放,别总喊我地瓜。”二赖子不耐烦地吼道。

     “让老大听,让老大听。”三迷糊焦急地喊道。

     熊壮一听拿过对讲机,让对方赶紧放屁。

     “老大,了解到真实情况了。”

     “什么情况?”

     “美军准备让这个律师出来当公安局长。”三迷糊的话音刚落,我的脑袋就大了起来,本来已经爬起来的我,赶紧再次窝到座位下面,横竖都是挨揍,不如直接贴近地皮,这样免得当橡皮筋被他们任意拉伸了。

     “你再说一遍?”熊壮很生气,这种大老粗受党教育多年,虽然不一定热爱党,但是估计都不分青红皂白,最恨汉奸。

     “让这个律师出来当咱们这里的公安局长。”三迷糊再次重复着谣言。

     “好,知道了。”熊壮这句话说的多少有些萎靡不振,我听了却很害怕,想解释一下自己并没有答应美军,但是有害怕这些小子再次没轻没重的踹我,我这把老骨头还想继续风流几年呢。

     “大哥,抓了条大鱼。”二赖子很高兴。

     “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杀了他。”大黑建议道。

     熊壮靠着车窗,半天没有说话。

     我暗自叫苦,这个三迷糊从哪里得到的过时而且变态的消息啊,人家起初邀请我当区长,现在邀请我当市长了,这还污蔑我当公安局长?中国人真厉害,小道消息渠道来源就是多,而且总是这样传来传去就变样了。

     我正想着,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手放在我的背上,一个慈祥的声音响了起来,“哥们,你早说啊,我们冤枉你了。”

     冤枉我?

    我真糊涂了!

     我被熊壮给从座位下面请了上来,这小子一脸堆笑,充满江湖气息地真挚说道,“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大哥,他可是汉奸!”大黑纳闷了,以为自己的老大听错了。

     “闭嘴!”熊壮呵斥道,“你懂什么,人家律师是奉献自己,服务百姓。”

      大黑一听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二赖子却明白了,赶紧给坐起来的我进行全身按摩,“我一看这个律师大叔就有水平,骨子里十分痛恨美军,但是表面必须出来配合,这就是——是不是?哈哈哈。”

     我现在彻底不理解这些中学都没毕业的游击队员了,他们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大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大哥,你将来说一,兄弟绝对不说二。”熊壮拍着胸脯义薄云天地表决心。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33)(
      我太受宠若惊了,感激的差点不分是非就留下激动的泪水——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典型表现,咱们国人一般都有这毛病(注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因为恶人一点仁慈,导致被伤害者感激不尽的一种毛病)

    “给大哥拿点医药费。”熊壮命令大黑道。

     大黑很不服气,“大哥,这钱咱们来的不容易啊!”

     “让你拿就拿,磨叽什么!”熊壮非常生气。大黑不敢违抗,从兜里拿出敲诈拉索得来的革命经费,分了一些给我。

    熊壮一看钱太少,直接从大黑兜里抢了一大把,“大哥,不成敬意,以后需要的时候随时跟兄弟说。”

    我摆脱开给我按摩的二赖子,明白这小子是要留个退路,将来和美军妥协时有我这个桥梁,“我没事,钱你们收着吧,我不需要。”

   “大哥,你看不起我?”熊壮一副标准江湖的东北黑社会嘴脸,义薄云天中带着几丝天经地义的责怪。

    “行,心意我领了。”我不想和这些家伙纠缠了,现在只想迅速回家休息一下,这一会的工夫,可把我折腾惨了。

    “大哥,以后有用的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千万别客气。”熊壮说完之后,依依不舍地下车。结果他们三个下车后,就被两只95式自动步枪给顶住了。

    拿枪的人是狗子和小张,这几天老包带他们去苞米地将埋藏起来的武器取了回来,本来准备拿去效忠美军,可惜牛霸天局长不给他们为国尽忠的机会,实在没办法,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

     老包则迅速将这三人的装备全部拿下——包括枪支和经费。熊壮和二赖子举着双手没敢反抗,大黑想反抗,被老包拿菜刀一比划,也只能就范了。

      在我被熊壮他们开始勒索的时候,就有小区已经被勒索的人跑去告诉老包他们了,这几个小子来之后,没敢轻易上车抢人——狗子倒是冲动地不顾一切想上来救干爹,但是被一贯鲁莽的老包制止了——这老东西一直想揍我,可惜没机会,现在终于不用自己动手就可以满足欲望了,当然要阻止,而且美其名曰怕上去之后更加伤害我。

    我一看老包他们控制住了局面,那久违的委屈和尊严感终于上了身,我出了车门,第一反应就是殴打已经被解除武装的大黑——我不恨熊壮,虽然这小子下手最黑,但是人家对我仁慈了,而这个大黑——太他妈的坏了,连那么点医药费都不舍得给我。

     大黑被我和老包顶在车后面一顿暴打,二赖子没有勇气求情,熊壮却出于大哥的角度,一个劲求我,“律师大哥,我错了,你打我吧,别打我兄弟了,给点面子吧,大哥。”

     我其实也想打熊壮——但是明显不迫切,而且我不想得罪他,毕竟这个家伙还有一些人马,想找我们麻烦那是易如反掌。

    大黑这小子被打的一句软话都没说,而且每次挣扎都带着反抗的色彩,是个有‘钢’的地痞,我打够了之后,问他服不服,这小子不回答,老包一看比较倔,于是上去继续踹,踹完之后,还是不服软,老包还要打,结果被我拉住了,我知道这种家伙打是打不服的,于是蹲下身,附在大黑的耳边恶狠狠地骂道,“妈的,真想一枪崩了你,要不是看你还这么爱国——你现在都死八回了,记住,小兔崽子,谁当汉奸你大爷我都不会当汉奸,你他妈的把老子看扁了,将来我要是看见你当汉奸,我就一枪打死你,你相信吗?”

     大黑咬着嘴唇点了一下头,我知道这东西吃软不吃硬,我这策略实际也是学习熊壮的——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如果我不这么感动大黑,这小子之后找我们的麻烦那会很让人头疼的。

     我又从老包抢劫的经费中抓出一大把钱塞给大黑,“好好养身体,将来打美国鬼子,知道吗?”

    大黑摸了一把脸上的污血,感激地再次用力地点头,目光仿佛小时候被老师侮辱完之后,再被实事求是地表扬几个不是优点的优点的我一般坚定。

 

英雄事迹——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34)(
    成功地收服了大黑之后,我走过去先扇了嬉皮笑脸的二赖子两个耳光,这小子没来得及躲闪,但是明显很委屈——他认为已经给我按摩了,不应该享受这个待遇了。

    我最后走到一脸悲壮的雄壮面前,没有动手——可以打喽啰,不能打老大,否则这个仇结下之后,我就别想安生了——除非我也去当山大王。

    “我敬佩你是一条爱国的汉子,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以后别招惹我,听到吗?”我暗含深意地说着场面话。

    熊壮一听本来已经崩起的脸皮顿时松弛了下来,“大哥,咱们不打不相识,今后无论你怎么样,兄弟唯你马首是瞻。”

   这小子的话语一语双关,看来还是没有绝了当汉奸的念头。

   我一听人家这么江湖,我还不好说什么了,因此一挥手,“你们走吧!”

   二赖子如释重负,赶紧奔向他们的天籁车,大黑耷拉着脑袋没有面部表情,也跟了过去,熊壮却走了两步之后,又回头,为难地看着我,“大哥——”

    我看到他的目光盯着老包手里的枪,我脑袋电光火石地一转,走向老包,要回一支枪给他,“其他的我们留下了,算见面礼,这个给你。”

     “这——”熊壮还是有些不舍得自己的装备。

    “白打了?”小张过来拿枪顶着他的头说道。

     熊壮犹豫了一下,没在再奢望争取,接过枪转身离去。

     看着他们的车辆启动远去,老包不满道,“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你想今天把他们三个都击毙啊?”我反问。

     “可以送给现政府,当个桥梁啊。”老包很睿智,令我都不由高看他两眼,这50年没白活啊。

     小张,狗子他们一直端着枪看着天籁车离开小区,狗子将枪收了起来,关心道,“干爹,你没事吧?

    “这点皮外伤我还受的了。”

    “干爹的身手不错,宝刀未老。”狗子笑嘻嘻地奉承道。

     我怜爱地拍着他的脑袋,“肯定比你爹强。”

   “你就吹吧。”老包很不服气。

    这时候小张过来说道,“叔,这个地方咱们不能呆着了,目标太大啊!”

     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现在整个小区阳台窗户上都是看热闹的人,我们这次火并的风头可出大了,又是刀枪又是拳脚的,在和平年代哪有这么现实的话剧表演啊,不管我今后我进入其中哪一个妇女同志的家,那都会收到英雄般地艳遇,但是估计同时房屋四周也必然趴满了不少于100个竖着耳朵好奇的粉丝。

 

单身逃亡——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35)(
  
   开车离开小区的时候,说实话,我的下面硬了。
  
   不说是夹道欢送吧,至少也应该说是纷纷侧目了。
  
   不少平时已经觊觎许久的妇女同志,此刻都站在路边依依不舍——我真想跳下车挨个拥抱亲吻,她们环肥燕瘦,风采不一,或者成熟稳重,或者摇曳生姿,或者脉脉含情,或者桀骜不驯,任何一个拿出来,我看都不比惜缘逊色。
  
   男人这辈子,什么理想啊,抱负啊!不都是为了得到这些妇女同志的垂青吗?
  
   “我不想走了!”老包哈喇子都流了出来,但是却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爹,以后跟着干爹混,那不是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女人啊!”狗子知道我有个别墅,里面有不少好东西,这小子已经开始梦想带一些无家可归的小女孩去那里避难了。
  
   “东北女人确实风采不错啊!”小张的感慨证明其很有眼光,并且是同道中人,我有点把他当成左膀右臂的感觉了。
  
   我们四个单身汉将车子缓慢地开出了小区之后,大家都警惕地四下看看,防止熊壮他们跟踪,确认没有嫌疑后,我才加速离开。
  
   马路上车辆不多,在去往我30公里外别墅的路上,还有几处战场遗迹没有清理——废弃的我军战车歪倒在路边,尸体已经被清理走了,但是血迹依旧,小张和狗子看到这个场景很是黯然,兔死狐悲,幸亏老包预测的早,否则现在不定车上的血迹是谁的呢。
  
   “油快没了。”狗子坐在我后面,眼神比较好使,看着油表说道。
  
   “能开到吗?”坐在副驾驶的老包马上焦急地问。
  
   “应早呢,至少还可以跑100公里。”我安慰他们道。
  
   “你那里有备用的汽油吗?”老包知道市场上现在还没有汽油供应,我们这样在路上跑的车辆,一般都是提前积蓄的。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在我看来,我存储的东西都是商业机密——尤其针对老包来说。
  
   “咱们什么时候还可以回家啊?”狗子感慨道。
  
   “晚上随时可以回去。”老包回答。
  
   “晚上回去有什么用,别人也不知道。”狗子嘟囔道。
  
   “要是没有战争改多好啊!”小张靠着窗户感慨万千。
  
   我笑了,“没有战争,养你们这些士兵干什么?”
  
   “逃兵,逃兵。”老包大笑着纠正道。
  
   “我们也不想当逃兵啊!”小张感慨道,“可惜咱们的首长都是草包啊,除了让我们当炮灰,其他什么都不会。”
  
   “你现在是志愿兵吧?”我问。
  
   “对,当了7年了,现在还是士官,没有前途。”
  
   “送礼啊!”老包站着说话不腰疼。小张苦笑道,“我们农村人,没钱啊!”
  
   “咱们国家的军队现在就像是古罗马帝国的后代——意大利,玩足球可以,打仗除了当俘虏别的不会,就知道躺在祖先得功劳薄上做春秋大梦,吹牛B。”我不屑地评论道。
  
   “要是60年前,美国人敢登陆,那绝对是找死。”狗子虽然岁数小,还是受过抗美援朝教育的。
  
   “吃老本不行啊!”老包说着说着就开始翻我的储物箱,想找吃的,我呵斥他别乱翻,他说他饿了,我告诉他后备箱有吃的,他让我停车。这时候小张突然喊道,“前面有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