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行狙击国语种子:走 近 宁 夏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7 17:18:39
走 近 宁 夏 宁夏,近两年被旅游界业内人士称为“中国旅游最后的处女地。”当你真的走近她时,你会觉得这种评价一点也不夸张。
 
小时候只知道宁夏是一个回民聚居区,那里只有荒凉、干旱和风沙,那里的西(吉)、海(原)、固(原)是世界上最贫穷和最干旱、最缺水的地方之一。后来学习中国现代史,还知道宁夏出过两个有名的军阀马鸿魁、马步芳。还发生过《回民支队》的故事。再后来还知道了“天下黄河富宁夏”的地理谚语。
 
真正身临其境地感受宁夏或者説初识宁夏是在1985年。那时我在县整党办工作,9月下旬,领导派我和同事王润虎一起去石嘴山查个案子,途经银川、中卫到石嘴山,事情办完,急着回家种麦,也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那次留给我印象最深的也只是贺兰山山势的雄伟壮美、塞外戈壁的广袤无垠、中宁枸杞的药用醇香,还有只能在影视剧中才可以看到的通往石嘴山矿区的木座小火车……如果説22年前那次石嘴山之行对宁夏的认识是囫囵吞枣的话,那么最近的一次走近宁夏应该算是咀嚼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咀嚼的余香愈来愈浓。魅 力 沙 坡 头初夏时节,我们一行10人,乘坐西安至银川的火车,经过一夜的摇晃,于次日早晨到达中卫。在中卫简单用过早餐,地接旅行社导游小李陪我们向沙坡头景点出发。沙坡头距离中卫市只有56公里路程,一路上我一直琢磨这个地名,为什么叫沙坡头?当我穿上从景点租来的沙套(一种厚布做的穿在脚上防沙的行头),登上高高的沙坡极目远眺时,我完全明白了沙坡头的含义。原来黄河从甘肃刚一进入宁夏就在沙坡头这个地方大大的拐了一个太极弯,水随山转,风随水生,沙随风走。沙在这里不是向南、向东移,而是顺着黄河弯道随风向北移,加上黄河西岸是贺兰山支脉,北边就是贺兰山主峰,因此,沙在这里也就到头了,也就成了腾格里大沙漠的头(边缘)。当你站在这高高的沙坡头上,耳闻的是大漠、黄河、高山、绿洲合奏的交响乐,目睹的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艺术品。当你看到横穿腾格里沙漠的包兰铁路上奔驰而过的列车时,你不能不为什么人间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的中国发出惊叹!当你乘着羊皮筏子漂流黄河的时候,你不能不为母亲河孕育了华夏民族大度豪气、自强不息的精神而敬畏!当你脚下踩着的绵软细沙(一种能发出声响的沙子)发出鸣钟般声响时,你不能不为自然界的神奇而遐想。从黄河岸边爬上沙坡最高处时,你会有一种置身沙海,身心异常通达的感觉。回头去看留在身后那两行深深的足迹,又何尝不是你人生轨迹的缩影呢!……看到沙坡头一道道美不胜收的景致,我无法用自己“江郎才尽”的语言来描绘,我想唐代诗人王维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是对沙坡头魅力的最好诠释。沙 湖 神 韵这次宁夏之行,我们是冲着沙湖而动的。宁夏有沙,不足为奇,宁夏有湖,却让人不可思议。当你扑入沙湖的怀抱,置身于山水包围的时候;当你感受一个沙、湖、天、云在纵横时空的永恒之中,成就的独具特色、无可仿造的境界的时候。你不能不为沙湖特有的神韵所倾倒。
 
沙湖位于银川平原北部,西倚雄伟的贺兰山拱卫,东有滔滔黄河水壮怀,集“沙、水、苇、鸟、山”为一身,是名副其实的塞上明珠。一半是黄沙,苍凉浩瀚,茫茫一万多亩,袒露雄浑之貌; 一半是湖水,烟波垠淼,洋洋一万亩,尽现水柔之美,沙湖由此而得名。沙湖是黄河母亲的杰作,是滚滚东去不复还的黄河水在银川以北的几次决堤涌注。黄河野性豪放、愈顿愈奋、粉身碎骨也前行也再生,以及粗犷暴烈掩饰下的平和安详,纳众浊却不失清明的博大胸怀,在这里都蔚为湖泊了。8.2平方公里的湖水依偎于12.74平方公里沙漠的臂弯,4300多亩的芦苇点缀于湖水之中,既有沙水相融、湖苇相印、鸟飞鱼跃的秀美神奇,也有“衔远山、吞长江”的恢宏气势。沙湖美,美在水。沙湖水,浩瀚、辽阔、明朗。沙湖水的韵致蕴含着耐人寻味、令人遐思的意象。人们常把女人比喻水,我把沙湖的水比作女人,比作那些具有典雅风范、风情万种、曲线优美、清纯无暇的女人。沙湖的水,质朴健康,自然天成,有着大家之气的性格、情韵。沙湖的水,似绿非绿,似蓝非蓝,似清非清,似黄非黄。她是一种综合而具有亲和力的色彩,渲染着环境,也渲染着湖的精灵。我在心灵深处有一种感悟,那就是沙湖水美的召唤。沙湖水经年保持着两米多深,雨天无大涨,旱季不见落,无需人工引排之劳。水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始终是未解之谜。正是这种原生状态,荒情野趣未经人工雕饰的自然天籁,便成了沙湖奇美的极致。
 
沙湖壮,壮在沙。无垠大漠,磅磅礡礡。万顷沙海铺向天际,仿佛广阔的金色海洋,波连着波,浪接着浪,在天与地之间腾腾跃跃,与白云相视,与蓝天相映,浩瀚苍茫,雄奇壮观。沙漠是有形的,又是无形的。在这片总面积超过12平方公里的沙海里,一座座沙丘连绵起伏,有的如卧虎,有的似游龙,有的像沧浪追随,有的似少女卧波。早晨沙淡白而清爽,中午金黄而炙热,晚上青灰而温良。沙山北缓南陡,北坡可跃马,可骑驼,可漫步;南坡可坐滑板俯冲而下,可赤足一步一个沙窝的跋涉,也可将身体埋入沙中,尽情享受沙浴的快感。无论怎样,只要置身与沙海中,你的身心就会通透出“天人合一”的感受。
沙湖秀,秀在苇。沙湖七分水面三分芦苇。沙湖的苇没有白洋淀芦苇那样铺天盖地,遮天蔽日,而只见茫茫苇浪,难见湖光水色的十足霸气。也不像西湖芦苇那样显得小里小气的只作小配角。沙湖的苇是别具一格的奇秀,她和那万亩湖水匹配的和谐甜美,天衣无缝,似一双难舍难分的兄弟,像一对相依相偎的恋人,相互依存,相互包容,相互体贴,相互映衬,让你挑不出一丁点瑕疵来。既大气又秀气,有豪迈之气也有通灵之气。沙湖苇或者一簇簇一丛丛点缀在蓝色水面上,阵风拂来,微波兴起,苇子弯腰俯首,水苇相戏,生机无限;或者成片成片覆盖水面,连天接地,茫茫苍苍,自成一体;或者切割水面,构成湖汊港湾,让游船追寻那“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梦动。
 
走进沙湖,才知道什么是古朴自然,什么是真挚坦诚,什么是冷静沉着。沙湖的内涵实在是太丰富了,只能意会而难以尽述其妙。
 
感 悟 影 视 城领略完沙坡头的景致,我们来到被誉为“中国最独特的影视城”—华夏西部影视城。
影视城位于银川市郊外西北方向空旷的荒野上,是在一个叫镇北堡小镇的两座古代城堡上建造的。古城堡是明清时期朝廷为防御贺兰山以北各族入侵银川府城而设置的驻军要塞。但为什么在如此荒凉的地方,在不足200米的距离之间要建造两座城堡呢?每个来这里的游客都迷惑不解。原来,明朝弘治年间只修筑了现在人们所称的“旧堡”。到清朝乾隆三年十一月二十四日(1739年1月3日)宁夏发生了一次强烈地震,地震的走向是从西北往东南,镇北堡靠近震中,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屹立在贺兰山下250年之久的旧堡8米厚的城墙连同城门楼及城内所有的建筑物全部坍塌。宁夏当时地处边疆,为防外族乘虚而入,修复被地震摧毁的军事要塞成为当务之急。于是,在坍塌的镇北堡旁边不到200米远的地方,又修建了一座比原来城堡略大一点的土城堡,这就是今天人们所称的“新堡”。 
岁月流逝,世事沧桑。各要塞的土城堡在风雨的侵蚀下很快失去往日的威严,成了一堆堆颓垣断壁,有的城堡甚至从大地上完全消失了,只留下一个地名。镇北堡是这些废墟中最幸运的一座。有一个人让这座古老的城堡获得了新生,他就是著名作家张贤亮。40多年前的1961年冬天,一个偶然的集日,张先生穿过镇北堡北边的树林,进入旷野,远远地就被这两座古城堡所震撼,他以一个作家特有的敏锐视角,感受到一股不屈不饶的、发自黄土地深处的顽强生命力。后来他把这次心灵的真切感受写进了小说《绿化树》。镇北堡这座残破的古堡第一次在银幕上露脸是在西影导演张军钊拍摄的影片《一个和八个》里。正式和广大观众见面是在享有盛名的影片《牧马人》中。艺术家的心灵是相通的。新中国的五代导演都在镇北堡拍摄过自己最满意的电影,有不少获得国际大奖。中国电影从这里走向世界。

 
如果到影视城不是从文化、历史、艺术的角度去欣赏,是不会留下什么真正值得回味的东西。影视城实际上还是一座中国古代北方小城镇的缩影。它原有的奇特、雄浑、苍凉、悲壮、残旧、衰而不败的景象;它特有的荒凉感、黄土味及原始性、民间性的审美内涵;它把中国西部的自然与人文混为一体的特殊景观,才是电影艺术家真正理想的选择。
 
走出影视城,我浮想联翩,感悟甚多。中国电影从这里走向世界,这句话令人鼓舞;中国人在任何条件下都能创造出轰动世界的奇迹,这句话让人振奋。就凭张贤亮这两句话,就凭华夏西部影视城辉煌的业绩,我说张贤亮太有才了。宁夏人应该为张贤亮树碑立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