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宁欧尚超市营业时间:韩德强:矛盾、运动、过程、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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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韩德强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194    更新时间:2007-5-12
矛盾、运动、过程、事物
韩德强
《矛盾原理》之一
凝视你面前的一堵墙。它是白色的,光滑的,干燥的,平整的,坚固的,静止的。
一千年之后,它会不会变成灰色的,毛糙的,潮湿的,凹凸不平的,松软的,位置变动了的呢?十万年之后,它会不会消失呢?如果这堵墙变化了,或者消失了,那么这些变化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又是怎样发生的呢?
让我们贴近墙面,继续凝视。
在微米(10-6米)级,我们看到了墙面上凹凸不平,像波涛汹涌的海面,也像连绵起伏的群山。巨石般大小的微尘不停地碰来撞去,有时候把山峰撞去一个角,有时候落到山谷中。
在纳米(10-9米)级,我们看到了碳酸钙分子在忙碌地运动,和空气中的氧分子、二氧化碳分子、水分子相互碰撞、亲密接触。其中个别碳酸钙分子还与个别氢离子发生反应,形成碳酸氢钙,使墙面显得潮湿了。阳光、气温和空气中的水分大小都能影响这一反应。
现在,我们收缩成一个纳米级的旅游者,到墙体里去旅游一番。我们会发现,墙体并不像人眼所见的那样,是密实的、无缝可钻的,相反,到处是通道,到处是和我们差不多大小的分子在旋转,在运动,挨挨挤挤,好不热闹。二十厘米厚的墙,在纳米级旅游者看来,是自己身体尺度的1千万倍,如果每步走一纳米,每秒钟走5步,要走555小时。但是,事实上每走一步都那么艰难。周围的分子都对旅游者产生吸引力,而当旅游者靠拢时,它们又产生排斥力。这样,纳米级旅游者被周围分子们推过去拉过来,不停运动,却“纳”步难行。
这就是我们面前这堵看上去白色的、光滑的、干燥的、平整的、坚固的、静止的墙。它实际上时时刻刻都在运动,都在改变着颜色、光洁度、干燥度、平整度、坚固度和位置(作为地球的一个微粒在太空中运动)。每时每刻,这堵墙都既是它自身,又不是它自身。经过一千年、一万年、十万年、千万年之后,这些细小的变化积累起来,量变导致了质变,这堵墙终于老化了,倒塌了,消失了,曾经被这堵墙所束缚的千千万万分子也就自由了。
这些被解放了的分子其实并没有真正自由。因为周围仍然到处是分子,到处有吸引力和排斥力,特别是有地球引力。较轻的可以在空中作布朗运动,较重的则沉积下来又和别的较重的分子凑合在一起,安家落户,找到各自的邻居。邻居间又相互吸引和排斥,化合与分解,形成新的外观。
有没有独处的分子?比如说在太空中的分子,周围很远处才有别的分子,是不是就可以悠然自得,既不受吸引,也不受排斥了,从而静止下来了?也不然。首先,根据牛顿力学,如果该分子不受外力作用,则将保持惯性运动;其次,太空中仍然充满了各种引力和斥力,来自各大恒星、行星,来自恒星们发出的光子;第三,分子内部还运动不停。
分子由原子构成。每个原子都有原子核和围绕着原子核的电子云构成。原子核直径大约相当于原子直径的万分之一,却集中了原子的几乎全部质量。重而小的原子核外是轻而小的电子,电子带负电,原子核带正电。电子围绕着原子核高速运转,具有强大的离心力,但又受原子核正电的吸引而不能逃离原子。正是对引力和离心力的相互作用,形成各有各的轨道和形状的电子云。如果没有正负电的吸引,电子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就没有原子的存在了。反过来,如果没有离心力和原子核对电子的排斥力存在,电子就和原子合二为一,原子同样不成其为原子了。
当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原子形成分子时,例如,水分子H2O,由1个氧原子和2个氢原子构成,氢原子的电子云与氧原子的电子云部分重叠,即电子受三个原子核吸引,形成稳定的运动轨道。
原子核内部由质子、中子等粒子组成,质子和中子仍然既相互吸引、相互束缚,又相互排斥相互分离。如果没有相互吸引,质子和中子就不能共存于同一原子核内;如果没有相互排斥,质子和中子就会融合为一体而成为其他粒子。由于这种排斥和吸引,质子和中子仍然不停地运动。
质子和中子,原子核和电子,原子与原子,分子与分子,都是既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既作为相对独立的实体相互对立,又作为共同事物的两个方面而统一于共同的事物。这就是矛盾。由于矛盾双方力量此消彼长,每个事物都不停地运动着、变化着,因此,一个事物也可以看成是一个过程。例如,生物是一个新陈代谢过程,河流是一个降水的汇集、奔流的过程,人是一个从生到死的过程,国家是一个从兴起到衰落的过程,地球是一个从形成到未来解体的过程。矛盾即运动,运动即过程,过程即事物。在这一组关系中,矛盾是本质,运动相对而言是现象;运动是本质,过程相对而言是现象;过程是本质,事物相对而言是现象。
例如,两个人讨价还价,一方想卖,一方想买,开始谈判,这是双方的统一性;卖方想高价出手,漫天要价,买方想低价买入,就地还钱,这是双方的对立性。既对立又统一,构成一对矛盾。两人调动各自的记忆和谈判技巧,相互摸对方的底牌,这便是运动。运动即过程。但如果双方很快成交,矛盾很快消失了,在可观察记录的角度上,这个过程就不显著。如果买卖很大,例如采购发电机组,双方相互考察,相互试探,则形成一个明显的谈判过程。过程即事物。如果谈判过程不够长,双方关系明显属于一次性的,则在可观察记录的角度上,这个事物就不显著。如果双方就一系列物品进行持续交易,例如两人合伙经营,既分工又合作,双方不再就每一件事进行谈判,而是一揽子合同,例如股份多少,工资多少等,这就形成企业,即明显的事物。
更进一步,矛盾、运动、过程、事物,是以矛盾双方相互作用的紧密程度、持续时间长短来区别的。如果两个事物没有联系,比如两个相距100米的氧分子和氢分子,则这两个分子间没有矛盾。当这两个分子相互接近,发生碰撞,产生矛盾,但是没有结合成水分子,那么这种矛盾就是一次性的,表现为布朗运动。在适当条件下,例如高温,这两个分子克服相互的排斥力,进一步接近,氧分子消失了,氢分子消失了,电子云部分重叠(这是一个过程),形成了新的事物,水分子。
再如,两个相互不认识的青年男女,没有矛盾。当他们两个在公共汽车上男方踩了女方脚的时候,矛盾就发生了。如果男方赔礼,女方认可,下车后各奔东西。如果踩得很重,男方陪女方上医院看病,双方的接触就成为一个过程。这个过程中有许多矛盾,例如要不要扶,要不要打车,谁来付钱等等。如果男方恭谦有礼,体贴到位,女方产生好感,双方就可能进一步发展关系。关系即矛盾。如果每次矛盾的解决都符合双方的意图,则双方可能结婚形成家庭。形成家庭意味着双方原来的生活方式和轨道都发生变化,像氢氧原子的电子云形成新的轨道一样,一个新的事物就产生了。在家庭中,双方每天都发生无数矛盾,其中不乏前所未有的涉及双方根本利益的矛盾。如果这无数矛盾解决得越来越顺利,令双方比较满意,这个家庭就越来越巩固。否则,这个新的事物还可能解体。
以上是从矛盾、运动、过程、事物的角度看事物的形成。反过来,任何一事物都可以理解为过程,运动,进而矛盾,也就是我们平时所熟悉的任何事物都是可以一分为二的,分解成两个既对立又统一的双方。
例如,一个国家常常形成两种对立的政治派别,各种政治、经济组织、文化乃至军事组织,社会各阶层各种族的人们,都深刻地受到两大对立派别的影响。每个派别又常常有温和派与极端派之争,极端派内部也常常有极端程度之别,最极端的个人内心可能还有深刻的矛盾。在只有一个政党的国家,社会矛盾则常常组织在该政党的不同派系中。随着社会矛盾的激化,不同派系间同样可以激烈斗争,直至诉诸武力,发生政变。
巴勒斯坦的政治别派大家都熟悉。阿拉法特基本上是投降派,主张承认以色列多次侵略所占领的土地,只要以色列从此放下屠刀,不再继续前进;哈马斯是战斗派,不承认以色列用武力占领的土地,主张以血还血,在以色列人中制造“同等恐慌”,迫使其知难而退。哈马斯中还可以进一步分派。众所周知的哈马斯精神领袖亚辛其实是哈马斯中的温和派,主张承认以色列在1967年战争前占领的土地。投降派和战斗派既对立又统一。双方都立足于巴勒斯坦普通人民的支持,都在为巴勒斯坦人民争取独立、自由与和平;哈马斯的战斗越有效,阿拉法特在阿以谈判中的地位越高;另一方面,一旦阿拉法特实现完全停火,巴勒斯坦真正建国,哈马斯可能通过选举取代阿拉法特而执政;这是两者的统一性。但是,两者又是对立的。阿拉法特为了能与以色列谈判,必须承诺打击哈马斯。哈马斯为了更好地战斗,必须摆脱阿拉法特的约束和打击,与阿拉法特争夺更多巴勒斯坦人民的支持。亚辛本人是不是象以色列人所认为的那样是杀人不眨眼的恐怖大王呢?当然不是。亚辛何尝不同情那些被炸死的以色列儿童呢?问题是,以色列屠杀巴勒斯坦人时,把巴勒斯坦人从他们祖祖辈辈生存的土地上赶走时,眨过眼吗?以色列人尊重过巴勒斯坦人的生存权吗?对以色列人的同情,就是对巴勒斯坦人的仇恨;尊重以色列人,就是蔑视巴勒斯坦人。承认以色列的现有边界,等于向杀害自己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父亲、母亲的凶手低头,等于承认以色列有权继续屠杀自己和自己的妻儿。考虑到这重重矛盾,考虑到不但维护巴勒斯坦人的生存权,也是维护世界和平、秩序与正义,亚辛在内心两种力量的斗争中被迫选择战斗。正是由于这种内心矛盾的存在,一旦以色列撤回到1967年战争以前的边界,哈马斯才可能停止自杀性袭击。
一个家庭也是如此。毛泽东曾经这样谈论自己的家庭:“我家有‘两个党’。一个是父亲,是‘执政党’。‘反对党’是我,我的母亲和弟弟所组成的,有时甚至雇工也在内。不过,在反对党的‘联合战线’中,意见并不一致。母亲主张一种间接进攻的政策。她不造成任何情感作用的显明的表示,和公开反抗‘执政党’的企图。”“有一件事,我特别地记得。当我十三岁左右时,有一天我的父亲请了许多客人到家中来。在他们的面前,我们两人发生了争执。父亲当众骂。说我懒惰无用。这使我大发其火。我愤恨他,离开了家。我的母亲在后面追我,想劝我回去。我的父亲也追我,同时骂我,命令我回去。我走到一个池塘的边上,对他威胁,如果他再走近一点,我便跳下去。在这个情形之下,双方互相提出要求,以期停止‘内战’。我的父亲一定要我赔不是,并且要磕头赔礼,我同意如果他答应不打我,我可以屈一膝下跪。这样结束了这场‘战事’。从这一次事件中,我明白了当我以公开反抗来保卫我的权利时,我的父亲就客气一点;当我怯懦屈服时,他骂打得更厉害。”[1]类似的情形在每个家庭内部都存在,只是人物与事件不同,程度与方式不同,既对立又统一的矛盾特性则是完全相同的。
人体也是如此。将人看成是矛盾双方相互作用的战场,这是中医理论的哲学基础。一旦人体得病,中医就需要判断,这究竟是阳盛阴衰,还是阴盛阳衰;究竟是虚胜于实,还是实胜于虚。任何一方力量过强,都可能导致人体机能失调,出现一系列相关症状。因此,头疼可能需要医脚,脚痛可能需要医肾。中医起初就是这样一种人体哲学,渐渐地发展成一个相对独立的医学体系。虽然中医有许多猜测和联想的成份,有待与实验医学进一步结合,但其人体哲学的潜力已经受到医学界有识之士的高度重视。毕竟,一些西医无能为力的疑难杂症,中医常能有神奇的疗效。世界医学的发展方向可能就是中医矛盾综合型的人体哲学与西医静止分解型的人体哲学的结合。
每个事物都可以一分为二,同时,每个事物又都是更大的事物的组成部分,受更大的事物的深刻影响。因此,每个事物又都处在与其他事物的联系中。氧原子从属于水分子,水分子从属于细胞,细胞从属于组织,组织从属于器官,器官从属于系统,系统从属于人体。人又与其他人或构成家庭,或企业,或国家,或世界。在生物相近关系上,人属于灵长类动物,灵长类动物属于哺乳动物,哺乳动物又属于脊椎动物,等等。
由于事物不停地运动、相互地联系,因此,每一个事物都既是它自身,又不是它自身。联系即矛盾。运动即矛盾。
矛盾的确令人迷惑,然而,一旦认识矛盾,一切问题又都会迎刃而解。例如,人们常常争论,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本身就是希望用静止的眼光去认识这个不断变化中的世界。鸡和蛋是长长的生物进化链条中的两个环节。每一次鸡生蛋都既有遗传,又有变异。遗传的因素占绝大部分,因此每次新蛋孵化出来的是鸡,而不是别的。但每次都有若干微小的变异性的因素,因此新一代鸡与上一代鸡就有微小的差别。这种微小的差别不断积累,有时候发生性状的突变,成为新品种的鸡。如果沿着时间隧道往后追溯,我们会发现在鸡后蛋的链条上,出现了腿短翅长的鸡,进而出现了鸟,再往前是某种脊椎动物,一直可以追溯到单细胞生命。单细胞生命与鸡之间差别很大,但是没有单细胞生命就没有鸡。在单细胞生命之前,可能是某种有机高分子,有机高分子又来自碳、氢、氧、氮等组成的小分子。继续往前追溯,就到了宇宙大爆炸。这样,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起,渐渐地既没有了鸡,也没有了蛋,甚至没有了生命,没有了地球。如果把宇宙大爆炸起至今200亿年(以可观测到的最遥远的星体距地球200亿光年计)最压缩为一万年,则每一次鸡生蛋,蛋变鸡(以1年计)就会缩短成0.26秒。可见,放在宇宙运动的大背景下,鸡和蛋的交替将会非常迅速,以致难以观测。因此,鸡、蛋、鸟、单细胞生命,无非是对一个运动过程不同阶段、不同形态的划分,是人们为了认识事物的需要,对绝对运动过程所作的、相对静止、相对孤立的划分和命名。
当我们借助于现代物理、化学、生物学、医学、天文学、社会学成果,将世界视为一个不断运动和演化的过程时,印度古代思想家释迦牟尼已经深刻地洞察到了这一道理。释迦牟尼开创的佛教其实是既唯物又辩证的哲学。佛教用“无常”和“缘起”两个术语来概括对世界的认识。所谓“无常”,即世间一切事物都在生起、变异、坏灭的过程中,迁流不居,绝无常住性。这无疑相当于我们所说的世界是运动的,运动是绝对的。所谓“缘起”,即一切事物必须具备种种条件(因缘)而后生起,事物无非是关系,是暂时的聚合。这大体可以相当于我们所说的,复杂事物只是简单事物发生多种持续矛盾(即因缘)而形成的新事物。有机高分子是小分子的聚合体,单细胞生命是有机高分子的复杂聚合体。父母亲通过一个复杂的生育过程将环境中的各种有机物和无机物转化成了一个有四肢五官的高等生命体。
理解了“无常”和“缘起”两个概念后,进一步可以理解佛教中的“相”。相即事物,即现象。《金刚经》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也就是说,一切事物都无非是因缘而起,暂时聚合,因而不是该事物,或者没有该事物。由于实验观测手段所限,释氏不能尽知的,是“非相亦相”。事物坏灭后,只是变是了简单事物,简单“相”,而并非“无相”,或“非相”,是实存而并非“虚无”。例如,国家灭亡后,企业、家庭可能继续存在。企业、家庭解体后,个人可能继续存在。人死后,分子、原子将继续存在。分子解体后,原子核和紧密层电子将继续存在。
可见,“无常”、“缘起”、“相”,这几个抽象概念实际上是对世界本质的高度唯物和辩证的概括。我认为,这正是佛教虽无中央集权制的传教组织(如基督教,伊斯兰教等),却流传千年,遍及世界,派系众多,生生不息的合理内核之一。佛教人生观基于上述世界观。由于诸相因缘而起,迁流不居,坏灭有时,因此,从相对永恒的宇宙星空来说,
人生是虚无的,
家庭是虚无的,
社会是虚无的,
国家是虚无的;
战争是虚无的,
和平是虚无的,
道德是虚无的,
罪恶是虚无的;
秩序是虚无的,
混乱是虚无的,
繁荣是虚无的,
灾难是虚无的;
技术进步是虚无的,
环境污染是虚无的,
人口膨胀是虚无的,
资源短缺是虚无的;
荣誉是虚无的,
耻辱是虚无的,
尊严是虚无的,
卑贱是虚无的;
财富是虚无的,
贫穷是虚无的,
享受是虚无的,
欲望是虚无的;
快乐是虚无的,
痛苦是虚无的,
思考是虚无的,
愚蠢也是虚无的;
人间,甚至非人间的一切都是虚无的[2]。
请注意,在这里,“虚无”并非没有,而是复杂事物还原为看不见的简单事物(分子,原子)。正因为如此,还可以“无中生有”,即从看不见的简单事物产生出看得见的复杂事物。从这个意义上,“虚无”亦是“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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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斯诺记录:《毛泽东自传》,第5-7页,解放军文艺出版社,2001年9月。
[2] 并非只有东方思想家有这种“色空”思想。罗马皇帝马可•奥勒留•安敦尼的《沉思录》也表达了这种思想。《沉思录》第二卷17节:“人的一生在永恒的时间中仅是短暂的一瞬。时间川流不息,知觉混乱不清,肉体容易腐坏,祸福难以逆料,名利如过眼烟云,灵魂乃疾转之物。总之,属于肉体的一切变幻无常,犹如白云苍狗;属于灵魂的一切缥渺虚无,如镜花水月。人生是苦斗逆旅,死后万事皆空。……死犹如构成物体之元素的解体,在永无止境的元素组合散离过程中,元素自身不受任何损坏。人为何对构成自身之元素的解体害怕呢?死是合乎自然的,而合乎自然的又是善的。”其实,人生无常是普通人都能够体验和察觉的,无非有的人正视,有的人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