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中学有几个分校:当变性成为错误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17:17:10

变性手术之后反悔了怎么办?根据美国和荷兰的研究,20个做完手术的变性人中大约有1人会改变主意,大约10人中有1人从不进行调整,且往往变得极度压抑。

译者:whoopdown 来源:东西 (http://dongxi.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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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链接:http://www.independent.co.uk/life-style/when-sexchange-is-a-mistake-some-transsexuals-suffer-bitter-regrets-sarah-lonsdale-reports-1512822.html

我是个非人类,是个“东西”。我让他们把我弄残了。手术远远没有解决我的问题,事情更糟糕了。

桑德拉(以前叫作彼得)在1987年做了变性手术,那时她40岁。进行手术时,她受到一次又一次惊恐发作的折磨,极度依赖镇定剂。现在,她终于摆脱了这些惊恐发作症状,一个让她感到惊慌的肯定的想法冒了出来:手术本来绝不该做。

“我的童年过得十分不开心。父亲十分暴力,在我二十几岁的时候,医生不断给我开大剂量的镇定剂。我尝试过正常生活,我接过婚,甚至想过要孩子,可惊恐发作症不断袭击我。我开始像女人一样衣着,我觉得自己在性生活中越来越像女性伴侣,我妻子当然无法理解这一点。”桑德拉在70年代和80年代看过许多精神病医生,越来越相信自己是变性者——尽管有一位精神病医生就手术问题明确警告过她,说她实际上是一个试图否认自己是同性恋的同性恋者。

“但我却按规定找到了两位建议进行手术的精神病医生。这就是所需要的一切条件。我没有钱,没法付钱进行咨询,而NHS(英国国民健康保险制度)不为我支付任何保费。我想,成为一个女人可以解决我的所有问题。”说到这里,桑德拉情不自禁地哭起来,用一块干干净净的手帕掩住脸,默默地流着泪。“您恐怕无法想象那种情形。”

她递过来一封信,那是她的家庭医生在手术之后紧跟着写下的。这封信读来沮丧凄凉:“桑德拉对我谈到,目前的性身份让她不开心。她并未将自己描绘成同性恋,不过,回想以前的情况,我觉得如果她保持自己的同性恋状态会更开心一些。”

桑德拉已将头发剪短,并开始穿上更阳刚的服装,以此挽回她失去的男子气概。她责怪医疗从业者在她身体不适、以致无法为自己全盘考虑的时候建议她进行不可逆手术。

根据美国和荷兰的研究,20个做完手术的变性人中大约有1人会改变主意,大约10人中有1人从不进行调整,且往往变得极度压抑。英国每年进行大约250例变性手术,大部分是从男变为女(其中大约有50例在NHS保障下进行手术,其余则在私人诊所进行)。NHS为寻求生殖器手术的人提供的咨询形同虚设。没有钱自己找医生进行私人咨询的人只能偶然去一去NHS精神病医生那里,并依靠这偶然的咨询决定是否的确想要且的确需要进行手术。

国际指南规定,至少要有两位精神病医生建议进行手术,其中一位应已经认识手术病人一段时间,时间长度要合理。但在现实中,像桑德拉这样的绝望的人们发现,通过“货比三家”找到建议他们进行手术的精神病医生真是太容易了。

史蒂芬妮.罗宾森(以前叫史蒂夫)痛悔自己没能在1985年进行手术之前得到NHS的咨询,那时她32岁。“我注射了雌激素,进行了电蚀,然后等着真正适应。在坐上火车前往诊所时,我才如梦初醒地意识到自己将要做什么,之前我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吓坏了,非常困惑。我觉得我的问题不过是给医生增加负担,越早动手,对大家越好。” 史蒂芬妮觉得自己稀里糊涂地进行了变性手术,“要是我早想到有其它的办法,可能会选择一种不那么激进的解决办法。”

史蒂芬妮.罗伊德在曼彻斯特开了一家大型性别认定私人诊所(Albany GenderIdentity Clinic),她本人就是一个变性者。她报告称,100位来过Albany诊所的人中只有2位进行手术。“提高变性手术的难度比降低手术难度好处要大得多,相信我。我担心有一些精神病医生作出建议的速度过快,而如果人们没有钱去进行咨询,则很难独自做出理智的决定。必须记住,相信自己是变性人的人往往处于一种糟糕的状况,既沮丧又担心。许多人需要在别人的帮助下做出决定。

Albany诊所对病人有严格要求,坚持认为避免出现严重失误至关重要。除了进行频繁深入的咨询,还要求病人在进行手术之前的1到2年中每天都从早到晚以新性别生活,诊所的咨询师担当性别“警察”,他们将检查病人是否以相反性别过日子——可能会不经通知就往病人家里或工作场所打电话,可能会检查账单上的名字。如果病人不够投入,不能通过这些“测试”,则会强烈建议这些病人不要做变性手术。

性别认定问题涵盖各种情况,从简单的对自己的性别角色感到不快到坚信自己有着一副不合适的臭皮囊,均在此列,尽管如此,变性手术却往往成为解决任何一种抱怨的答案。性别咨询师Fran Springfield管理着伊斯特本一家有慈善背景的咨询机构(GenderDysphoria Trust),她说,“动手术的目的是终结每个人的问题,对性别认定患者和精神病医生都是如此。但魔术般的解决办法并不存在。咨询有助于消除不恰当的病例。没有钱获得私人帮助的人应该得到由NHS保障的恰当咨询,这一点至关重要。”

查令十字医院(Charing Cross Hospital)性别认定诊所是NHS的变性治疗中心,主任Don Montgomery博士指出,变性在NHS的优先事项列表上排名下降,带来的结果是人手不足,资金不足,病人就诊次数不如他希望的那么多。Montgomery绝望地叹着气。人手不足造成的延误让真正的变性者痛苦难当,他知道这一点。他眼看厌倦了等待NHS治疗的病人前往私人诊所,他相信,那些诊所会促使一些不必发生的手术发生。

“但是,变性手术如此重要,因此我们开始获得这种权力”,他说,“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自愿要求动手术。这并非一个人人都能错得起的领域。”与此同时,桑德拉和其它许多人则正在努力适应让他们深感‘往事已矣’的错误。